敦煌石窟之六初唐.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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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煌石窟之六初唐
敦煌石窟之六(初唐)
敦煌石窟之六(初唐)
敦煌学家将有唐290年分成了四个阶段:
初唐、盛唐、中唐、晚唐。
从唐代确立对敦煌的统治(619年)开始,到武周结束(704年)为初唐。
需要注意的是,敦煌的盛唐和中唐的时代划分,并不是以安史之乱(755年开始)为标志的,因为安史之乱并未波及到西陲。
敦煌的盛唐和中唐是以其被吐蕃占领(781年开始)为时代划分,直到张议潮归唐(848年)的归义军开始,至唐代结束(907年)为晚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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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窟:
西壁,龛内(初唐)
自唐贞观十四年(604年)平定高昌、丝绸之路再次打通之后,敦煌无疑成为了丝路的重镇而日趋繁荣。
特别是武周时期的佛教造像更是达到空前规模。
初唐石窟形制以殿堂式为主覆斗顶、主室呈正方形。
而第232、448窟仍为中心柱式,不知道是否为利用北魏石窟而翻建。
就壁画而言,随着初唐时期洞窟形制的改变,本生故事的连环画已经不能适合大块墙面艺术效果和视觉感染力,取而代之的则是大版面的净土式经变画,如第329窟的弥勒经变、第220窟的阿弥陀经变,充分体现出佛国世界的盛大恢宏的气象和欢乐祥和的场面。
而那些经变的故事情节或者放在了经变画的两侧或底部的次要位置。
这些经变画通常分为三个部分:
最上面为须弥山、建筑群等远景;中间为说法场面;下面为莲池和平台、平台上的歌舞场面。
画面的安排有序,符合透视效果。
同时画面中大量出现了飞天、乐伎等形象,姿态优美、栩栩如生。
特别需要指出的是壁画中绘画的古建筑样式,多为唐代的建筑造型,在现存唐代寺庙不多的情况下(当前确认的只有4座且除了佛光寺为七间之外,其余均为三间小殿),这些资料无疑为古建筑的研究提供了重要的资料。
而那些歌舞场面为研究唐代音乐、舞蹈等也提供宝贵资料。
而第220窟中帝王图中的帝王形象与布局与阎立本的历代帝王图非常相似,同时第220窟中的西域各国人物也非常生动。
第57窟中壁画中十余位菩萨的形象非常精美,并体现出了鲜明的女性化特征,所以有人又将第57窟称为“美人窟”,这些壁画又充分体现了初唐人物画的成熟。
就造像而言,初唐九层楼的第96窟弥勒造像(北大佛)高35米,是国内第三大佛(第一是乐山大佛、第二是四川荣县县大佛)。
另外第322窟、第328窟等的几组塑像,也逐渐改变了隋代雕塑“浑圆敦厚,神态庄严”的特点,逐步向真实化转变。
伯希和在考察220窟的时候并没有提及精美的壁画和帝王形象,不过他指出了在新画层的下面剥落出了更古老的壁画。
但是伯希和没有将之揭开。
很可能我们今天所见是张大千揭开的,很可惜他在揭开壁画的时候没有对被揭的壁画予以保护或者拍照、临摹、记录,倒是这个被我们称之为窃贼的法国人,留下了些许文字和照片。
第57窟的精美菩萨及今人临摹造型第57窟的精美壁画全景第57窟壁画右下角的力士第57窟内景第96窟北大像第220窟中的帝王图及今人临摹第220窟中的维摩诘形象,以其多智且与文殊辩论,所以壁画中多与文殊呈对称布局第220窟阿弥陀经变
第220窟经变画中的歌舞场面第320窟壁画说法图中的飞天第322窟雕塑第322窟中的张骞出使西域画第322窟中的说法图第328窟雕塑第328窟壁画佛本生故事乘象入胎第328窟壁画佛本生故事夜半逾城第329窟弥勒经变第329窟藻井第332窟雕塑第335窟武则天垂拱二年题记
唐代开始兴起的经变画,通常布局分为三段:
上为须弥山或建筑的远景、中间为说法、下为莲池歌舞,而经变的故事情节放在两侧的小幅连环画中初唐菩萨造型伯希和助手拍摄的当时第220窟的墙壁伯希和助手拍摄的第220窟内雕塑伯希和助手拍摄的伯希和注意到的须弥座上的狮子形象
伯希和助手拍摄的当时第96窟外景第220窟
第220窟是莫高窟最重要的初唐洞窟之一。
1943年,将表层宋绘千佛剥离后,发现了保存完好的初唐壁画,并在前壁和右壁发现两个贞观十六年(公元642年)的墨书题记,为壁画提供了确凿的断代依据。
此窟正壁龛内原有唐塑一佛二弟子,均经后代重新装修。
龛顶壁画已经残缺,现存部分因多年在宋画的覆盖下,至今保持着明亮的色调,朱色的线描清晰可见。
所画菩萨群像和优美生动的供养菩萨,显示出初唐龛顶装饰华丽、细腻而宁静的艺术风格。
第220窟的壁画,取得了很高的艺术成就,其恢宏的场面,瑰丽的色彩,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给观者留下深刻的印象,反映出大唐开国的博大胸怀和繁华富丽的景象,揭开了盛世唐风的帷幕。
第220窟东壁门北帝王图第220窟东壁门北西域人物
第220窟东壁门北中原人物第220窟北壁阿弥陀经变中的乐队第220窟是莫高窟最重要的初唐洞窟之一。
1943年,将表层宋绘千佛剥离后,发现了保存完好的初唐壁画,并在前壁和右壁发现两个贞观十六年(公元642年)的墨书题记,为壁画提供了确凿的断代依据。
此窟为覆斗顶形窟,正壁(西壁)开一龛,左壁(南壁)画阿弥陀变,右壁(北壁)画东方药师变,前壁(东壁)画维摩诘经变。
此窟正壁龛内原有唐塑一佛二弟子,均经后代重新装修。
龛顶壁画已经残缺,现存部分因多年在宋画的覆盖下,至今保持着明亮的色调,朱色的线描清晰可见。
所画菩萨群像和优美生动的供养菩萨,显示出初唐龛顶装饰华丽、细腻而宁静的艺术风格。
左壁的阿弥陀经变,是根据《佛说阿弥陀经》画成的西方极乐世界图,是莫高窟出现最早、场面最大的净土变。
佛经记载的西方净土,据说是无病无灾无烦恼,而且“无有刀兵、无有奴婢、无有欺屈、无有饥馑、无有王官,……不是纳谷纳麦、纳酒纳布,唯是朝鲜香花,暮陈梵赞,更无别役”的极乐世界。
经变由三部分组成:
下段为地面,中段为水国,上段为天空。
碧波荡漾的七宝池水平台上,西方三圣---阿弥陀佛端坐莲台,观音、大势至菩萨侍立左右,背后经幢凌云,梵宫高耸,色彩鲜丽。
观音、大势至菩萨着透体罗衣,锦绣披巾,凝神伫立,神志庄重。
人物风貌神采已呈唐人丰满健美之美,白色肌肤已开始变为棕色,天然的变化使色彩更为丰富,显示出历史岁月中形成的一种古朴浑厚的立体感。
“西方三圣”周围圣众眷属环绕,共150余身,严密而有主次有疏密地组织在一起,下段的地面,七宝栏楯,楼阁相对,金沙铺地,琉璃合成。
中部的舞乐场面,乐工奏乐,歌伎起舞,鹦鹉、孔雀展翅踏节应弦而舞,一派歌舞升平景象。
右壁的药师经变,根据《佛说药师如来本愿经》绘成,主尊是七身药师佛,药师佛是东方净琉璃世界的教主,是治疗众生生老病死之痼疾的大药王。
他有胁侍日光、月光菩萨,还有十二药叉神将,保护众生免于苦难。
画面以东方药师净土七佛为主体,八大菩萨侍立左右。
水池中央的宝台,以红蓝两色琉璃铺成,富丽繁华。
宝台的栏边,有侧身倚栏而坐的菩萨,手捧莲花,合掌礼佛,水池中碧波荡漾,莲花盛开。
宝台两侧是神将和圣众,神将上方是赤身三面六臂的阿修罗,下方是裸体忿怒相的力士。
画中的神将,身着甲胄,头戴宝冠,宝冠上饰以动物肖像,现在可辨的有蛇、兔、虎等动物,这是以十二动物生肖对应十二神将。
七佛上空飞天翱翔,前临曲池流泉。
药师佛前中原式灯楼和西域式灯轮并出,在“灯山火木”照耀下,展现出规模巨大的舞乐场面。
两侧乐队共有28人,分坐在两块方毯下,乐人肤色各有不同,演奏着中原汉民族的乐器、西域少数民族的打击乐、吹奏乐和从外国传入的弹拨乐等共15种。
两组舞伎在灯火辉煌中翩翩起舞,一组展臂挥巾,绺发飘扬,似在旋转;一组举臂提脚,纵横腾踏,这大概就是传自中亚的胡旋舞和胡腾舞。
前壁的维摩诘经变,是根据《维摩诘所说经》绘成。
这一重要经典通过叙述“辩才无碍”的维摩诘居士,是病中与前来问疾的文殊师利展开一场辩论,来阐发佛教大乘理论。
壁画以“问疾品”为主体,描绘了《维摩诘所说经》中最生动的情节。
右侧是维摩诘示疾、左侧是文殊问疾及门上的三佛说法。
维摩诘手握麈尾,在帐内抚膝而坐,身体前倾,略现病容,但目光炯炯,咄咄逼人,神思飞扬,为传神佳作。
帐下画前来听法的各国王子,面貌各异,肌色和服饰均不同,神采风貌各有特点,实为唐代以前所未见的各族人物图。
图中的文殊菩萨受佛嘱托,率众前来问疾,从容就坐一面,举止庄重,神态自如,与慷慨激昂的维摩诘形成对比。
下部绘随同文殊前来听法的帝王群臣,与传世初唐画家阎立本的名作《历代帝王图卷》相比,毫不逊色;就赋彩的丰富论,尚有过之。
此窟甬道表层原为西夏壁画,甬道整体搬迁后,露出五代后唐同光二年(925年)重修时的壁画,线描清晰,色彩如新。
左壁开龛,内绘释迦、药师、弥勒三铺说法图,右壁居中画新样文殊师利菩萨图。
文殊菩萨右手持如意,端坐于青狮宝座,牵狮人头戴红锦帽,身穿朱红袍,足登毡靴,手握缰绳。
其上方墨书榜题“普劝受持供养大圣感得于阗国王……时”,于阗国王为文殊菩萨牵狮,表明当时在于阗地区热烈崇拜文殊菩萨的情况,因敦煌与于阗关系密切,且与当时的统治者归义军节度使曹氏有姻亲关系,所以于阗佛教的偶像也出现在敦煌。
文殊图两侧各画文殊菩萨和观音菩萨立像。
下部是供养人像,为敦煌世家大族翟氏一家的供养像,壁画的施主翟奉达是五代时期沙州曹氏政权中的著名人物。
第220窟的壁画,取得了很高的艺术成就,其恢宏的场面,瑰丽的色彩,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给观者留下深刻的印象,反映出大唐开国的博大胸怀和繁华富丽的景象,揭开了盛世唐风的帷幕。
翟氏供养人像甬道北壁
药师七佛及菩萨北壁佛龛及彩塑西壁
新样文殊甬道北壁说法图及佛龛甬道南壁普贤菩萨像西壁南侧各族王子东壁门南随从东壁门北
侍臣东壁门北帝王图东壁门北维摩诘经变之文殊菩萨门南
维摩诘像东壁门南维摩诘经变之维摩诘东壁门南
三佛说法图东壁门上
药师神将北壁舞伎北壁乐队北壁
乐舞图北壁化生童子南壁舞伎南壁
乐队南壁第323窟
初唐时期开凿的代表洞窟之一。
龛内的塑像经过清代重新彩绘,已失唐代原貌。
洞窟主室南北两壁绘制了内容丰富的佛教史迹故事。
北壁的《张骞出使西域》,讲述的是霍去病在攻打匈奴胜利后获得了两个“祭天金人”,于是汉武帝建造了“甘泉宫”供奉这两个“祭天金人”。
虽然每日带领群臣焚香礼拜,但不知金人的名号,故而派张骞赴西域问金人名号的故事。
画面中汉武帝骑在马上,群臣持伞盖相随与张骞告别,张骞一行人马穿山越岭,长途跋涉已近大夏国,远处城垣在望,城内寺塔林立,城外已有比丘出城迎接。
这幅画虽有许多牵强附会之说,但张骞出使西域,开通丝绸之路,功不可没。
这幅画是研究丝绸之路历史和中外文化交流史的极为珍贵的形象资料。
此窟佛教史迹画都是组合式,每个故事中绘有大小不等,上下交错的四至五个画面,画面与画面之间,故事与故事之间没有分界线,而是以山水、建筑为背景,人物活动在山水和建筑物中,互相融为一体,是唐代山水人物画的杰作。
南壁中央留有一片空白,这是1924年被美国人兰登华尔纳用化学胶布粘走壁画后,留下的痕迹。
第332窟
此窟建于初唐698年前后,又名“圣历窟”、“李克让窟”,是这一时期的经典洞窟之一。
洞窟形制为中心塔柱式,西壁开有佛龛;这种形式的洞窟,在莫高窟为数不多,别有特色,既利用了空间也增加了壁画和塑像的内容。
塑像以三世佛的形式立于主室。
西壁佛龛内塑像有卧佛(5.6米)及弟子像。
释迦已入涅槃境界,弟子正在哀痛之中。
弟子身后绘制的十棵娑罗树,完美无憾地把佛祖涅槃时弟子举哀的气氛映衬、烘托得更加庄严肃穆、哀伤悲凉。
优雅的飞天散香无声;鲜艳的花朵簌簌坠落;美丽的树木纷纷飘零。
为了更进一步地配合这一主题,在南壁绘制了一幅莫高窟出现最早的表现佛祖涅槃前后过程的《涅槃经变》。
这幅经变画,在前朝单幅画面,单一情节的基础上发展为大幅的多情节经变,人物造型、衣冠服饰也已唐朝化,并且构图灵活、布局自由、气势宏伟、规模宏大,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一幅经典作品。
第335窟
建于武周时期,历时十余年而成。
覆斗形顶。
窟内有“垂拱二年(686年)五月十七日”题记,为石窟断代提供了确切的依据。
龛内塑像除佛像外均为清修。
龛顶绘法华经变,南壁绘巨幅阿弥陀经变。
最引人注目的是北壁维摩诘经变,其规模是初唐现存同一题材八幅经变之冠。
画面主要表现文殊师利率诸菩萨、弟子等前来毗耶离城问疾与维摩诘居士相对辩论,其上有乘云赴会听法的四众及辩法中的种种神通变化。
下有汉皇夷王虔诚听法。
画中人、神与山、林自然结合,意境交融,具有鲜明中国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