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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非洲记人类祖先的迁徙史诗第四部Word下载.docx

1、这个加勒比黑人之所以有欧洲的Y一染色体标记,原因是过去的某个时间,他的某一个男性祖先的父亲是欧洲人,这个标记展现了他的家族的辛酸历史,很可能在奴隶制度存在的时代,他的祖先是生活在加勒比地区的奴隶。很显然,了解近代历史是解读他的基因故事的关键。当我们知道这些背景之后,就会明白他的Y一染色体所表达的全部内涵,看到他的家族复杂的谱系树。这是一个独一无二的例子吗?当然不是。在非洲裔美国人中,30%有欧洲的Y 一染色体谱系,奴隶贸易在这些人的DNA中留下了永不磨灭的烙印。但是,并不是只有非洲裔美国人才有混血的祖先,在过去的500年里,在殖民统治和工业革命的推动下,人类变得比历史上的任何时期都更具移动性。

2、今天,那些最早的欧亚人后代在这个星球上来往穿梭的速度,只会让我们旧石器时代 的祖先瞳目结舌。“移动革命”是人类进化历史上的最后一次大爆炸,它带来的结果就是全球化。商人和政客们对“地球村”里的文化和经济秩序争论不休,有一点是确定无疑的,那就是最后的大爆炸对基因所产生的影响。语言的细线作为遗传学家,我的研究范围主要是中亚地区人群的彼此关系。在前苏联时代,对西方的科学家来说,乌兹别克斯坦、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以及邻近的地区是无法接近的。20世纪90 年代这一地区开放之后,我抓住玲2机会去过那里。在此之前,从人群中取样以研究基因的多样性,取样的地区大部分是在欧洲、东亚(特别是中国和日本)、非洲南部

3、和北美洲,从未在中亚地区的人群中做过取样,这里是世界基因图谱中的“黑匣子”。我第一次去那里是1996 年的夏天,此后又因工作儿次去那里。开着一辆兰德?路华越野车,我从伦敦出发,一路颠簸,和那辆快散了架的吉普车一同来到前苏联的土地上,然后就背着进行基因取样的设备,在荒凉偏僻的边境线上四处穿行。但是,最让我难以忘怀的,是2000年8月的塔吉克斯坦之行。我当时和当地的科学家、医生合作,进行一个对当地山区的几个民族的血型进行研究的项目。雅格努是其中的一个民族。雅格努人和丝绸之路有着密切的联系。他们的语言是粟特语的一种方言,粟特语曾是丝绸之路上的商业用语,就像今天英语是商务用语一样。公元500年,从波斯

4、到中国,在中亚从事贸易活动的人们都使用粟特语。17 到19 世纪,穆斯林征服者统治这一地区后,粟特语衰落了。到20世纪,除雅格努语以外,粟特语的所有方言都灭绝了。在塔吉克斯坦北方,偏远的扎诺法沙谷的几个孤零零的村庄里,雅格努人就生活在那里,他们仍然使用着古老的粟特语一种有1 500年历史、化石一般的语言。我们的计划是前去探访他们,向他们说明我们此行的目的,期望他们能理解我们的用意并愿意与我们合作。从塔吉克斯坦的首都杜尚别出发,我们长途跋涉,所经过的一些地区,刚刚在内战中被政府接管。行驶在崎岖的山路上,不时遇到手持卡拉什尼科夫冲锋枪士兵把守的检查站,山路的另一边是平行的山谷。沿着扎诺法沙河,我们

5、开上了一条向东的尘土飞扬的土路。在路上,我们要不时地下车,把那辆前苏联时代的大篷货车从陷坑里推出来。几个小时后,我们来到了一个小村子。我们充满希望地从车里跳出来,向路人打听当地的“负责人”住在哪里。喝着茶的老人听完我们说明来意,沉思了一会儿,最后,他说我们这一趟白跑了。他解释说,很可能从丝绸之路的时代起,雅格努人就生活在这里,但是到了20 世纪60年代,因为严重的干旱,前苏联政府把他们迁到了平原地区。20 世纪80年代这里又出现了地震,剩下的一些雅格努人也迁到了杜尚别,这个地区已经很难见到雅格努人了,他们已经远离了故土。除非徒步翻山越岭走上几天,在偏僻的山村里也许还能找到他们,或者在杜尚别的出

6、租车司机、医院的清洁工里面也能找到这些人。我们完全失望了,向老人道谢后便离开了那里。又经过了几天的艰苦寻找,我们终于找到了一个雅格努村庄,他们很友好地配合我们的取样工作,但是最后,我们还是在杜尚别取得了更多的雅格努人的血样。我们原计划找到一个丝绸之路的偏远的“遗迹”,但我们的计划落空了。那位老人给我们讲述的雅格努的故事,实际上在世界各地每一天都在发生。雅格努的遭遇并不罕见,恰恰相反,它己经成为一种普遍的现象。越来越多的村庄被不断扩展的城市所淹没,农村居民正在放弃他们的语言和生活方式。尽管有些社会对多样性持宽容态度,但更多的社会把它看做大一统的障碍,那些渴望建立和谐统一文化的政府常常回避文化的多

7、样性。为了理解这种现状,我们不妨来看一看19世纪在欧洲建立起的国家模式。如果你到法国旅行,法国人对自己的语言的热爱程度一定会给你留下极其深刻的印象。法兰西学院是法语的官方保卫者,它像鹰一样监视着法语的说和写,保护它不受其他语言的影响。但是,仅仅150年前,或者说6 代以前,在法国说法语的人连一半都不到,大部分人使用的是方言。大约同一时间,在意大利说意大利语的还不到总人口的100 /0 。当时,奥地利大臣克莱曼? 冯?曼托尼曾这样讽刺意大利:“说它是一个国家,还不如说是一个地理概念。”如果考虑到语言的因素,他说的恐怕是有道理的。19世纪的欧洲仿佛一个新观点和新运动的漩涡,浪漫主义、现实主义、工业

8、化、殖民扩张等,无不对“现代世界观”的形成产生重大的影响。这些新思想的一个重要表现是国家主义的产生,正是国家主义促进了欧洲现代政治模式的形成,并且在世界各地产生了深远的影响。19世纪以前,欧洲由封地、王国和大公国组成,相比于今天,那时欧洲人的生活是“地方色彩”的。人们要服从于地方的统治者,生活在地方性的事务之中。从婚姻中可以看出当时的生活模式:联姻的家庭一般只相距几公里,大量的婚姻是亲戚间或家族内的联姻。这种地区化的特征对语言同样产生了影响。虽然现在法语是法国的官方语言,被法兰西学院像守护神明一样守护着,但在18世纪,法国的许多地区都有自己的语言,有的有数百年或数千年的历史,如巴斯克语、布里多

9、尼语、欧苏丹语、科西嘉语、阿尔萨斯语等,这些语言现在大部分已经灭绝了。例如布里多尼语是凯尔特语的一种,虽然生活在法国北部海岸的布列塔尼人说这种语言,但与法语相比,它和威尔士语、盖尔语的联系更紧密。一种地区语言的使用者,把他们这一群人看做一个独特的整体如果愿意的话,你可以称之为民族,正是这一过程,最终形成了法国这个国家。随着国家主义在欧洲的兴起,语言成为创造国家一统性的工具,政府通过用一种语言代替其他的语言,来形成一统的国家文化。18世纪以前,英语在不列颠只是文学语言和官方用语,许多人使用的语言只能说与英语有一定的联系。英语的发展是以牺牲凯尔特语为前提的。马恩语是凯尔特语的一个分支,1874年,

10、在马恩岛上有1 万2 千人说马恩语,到了20 世纪末,只剩下了4000 人,最后一个母语是马恩语的人死于1 974年。今天,它就像活化石一样,只有几百个这一语言的迷恋者还会偶尔地说起它。在19世纪,就像必须服兵役一样,学生在学校里必须学习官方语言,这是促进官方语言传播的有效方式。经过几代以后,这种语言就会变成国家统一的语言。民族性被扭曲为单一语言制。在德国发生的建立国家语言的过程,可以最好地说明语言是如何与民族性相融合的。雅各布?格林和威廉?格林是著名的童话家,欧洲的孩子是听着他们的故事长大的。但很少有人知道雅各布,格林还是一位很有造诣的语言学家,他曾致力于研究德语的发音变化,比如印欧语中的“

11、b”如何在德语中变成“p ”等等。格林兄弟的工作至少是一部分,是要帮助讲德语的人们学习统一规范的德语。从语言研究的角度,这种努力是要规范德语的用法,以创造标准的国家语言。换句话说,通过童话,他们要写下德国的民族文化,以铸造一种民族的国家性。德国逐渐变为“德意志”,而格林兄弟等知识分子正是这种新观念的建筑师。这一时期,语言历史得到了发展,但是那只是正式表明了,语言决定文化,文化与语言有着亲密的联系。一种语言的形成需要大约500一1000 年的时间,比如罗马尼亚语大约有1500年的历史,它最早起源于罗马帝国的拉丁语。现在的法语、西班牙语、意大利语、罗马尼亚语、加泰罗尼亚语、罗曼斯语,这些语言全部彼

12、此联系,具有一个共同的罗马祖先。其他一些语言,比如巴斯克语与它周边的语言具有明显的区别。但不论何种情况,一种语言的形成,代表着一种文化独立的发展与成熟。因此,一种语言消失,我们就失去了人类历史的一个部分。如果巴斯克语最终灭绝,那么再没有哪一种语言,能够告诉我们什么是欧洲的古印欧语;如果目前生活在塔吉克斯坦的大约2000名雅努比人,最终与说塔吉克语的大多数人成为一个整体,他们的孩子不再学习自己的母语,那么我们将失去与丝绸之路的“血肉联系”。一种语言死去,我们文化的历史就永远失去了一个章节,尤其是对那些没有经过研究、也没有记载下来的语言。而世界上的大多数语言命运都如此,如果它们消失了,那将是永远无

13、法挽救的损失。以使用人口的数量来计算,今天全世界超过一半的人口,使用着15种语言。在这些最常见的语言中,有些(如英语、西班牙语、阿拉伯语)是通过殖民统治扩展的,有些语言是由于所使用的人口数量的膨胀(农业的刺激),中国和印度是两个最好的例子。这些语言的“成功”,创造民族语言的努力起了重要的作用。有一点是很清楚的,那就是少数的几种语言被世界各地的人群广泛应用。语言学家确认全世界目前有6000多种语言,而全世界90 的人使用着其中的100种语言,也就是说,多数的语言只被少量的人口使用。至少目前,这些多数语言的未来命运还是未知的。但是雅努比语的遭遇和马恩语最终的灭绝,告诉我们这些多数语言也将不可避免地

14、走向灭绝。这些遭厄运的语言,它们的使用者正一点一点被广阔的人群所淹没吞食。在第1章中我们遇到了达尔文曾描述过的火地岛人,他们的母语亚汉语可能已经灭绝了,成了欧洲人殖民统治的牺牲品。语言学家丹尼尔? 纳特斯和苏珊娜?罗曼尼预测,到本世纪末,目前世界上一半以上的语言可能会灭绝,相当于每两周就会有一种语言永远消失。1 500 年,据估算当时全世界有l万5千种语言,也就是说,到今天半数以上曾经存在的语言都已经消失了。读到这里你也许会想,这本书所关注的不是人类的基因所包含的历史吗?为什么你要在这里讨论国家主义的兴起与语言的灭绝呢?原因很简单,在前一章中我们已经看到了,语言的发展和基因图谱的变化是密切相关

15、的。语言多样性的不断失去,对人类的基因组有何影响昵?我们己经知道了,人群与人群之间相区别的基因多样性,只占总数的一小部分,人类的多数基因是共同的,两个原因导致了这一结果。首先,我们的谱系是一个年轻的谱系,大约5万年、2000代以前,我们的共同祖先都生活在非洲。最初的基因变异只是偶然发生的,之后在一定的时间内,它们会成为一个人群中的普遍现象,很有可能我们现在所发现的多数多态性,在我们非洲的祖先那里就已经存在了。除了Y一染色体,多数多态性的年龄相当古老,表明它们出现于在我们的祖先离开非洲之前。而且,人类这一“种族”在地球上生活的历史并不长。从考古发现的人类化石中可以看到,直到3万年前,在不同地域生

16、活的人才有了身体外表的区别,再以前,在非洲、亚洲和欧洲生活的人是非常相似的。尽管无从知道我们祖先的肤色、发型和其他的脸部特征,但从出土的骨骼中,我们可以推测“种族”的差异出现在距今不远的时期。很可能是在上一个冰川时期,人群的四处分散形成了不同人群的不同形态,并由此产生了“种族”的观念,它并不是像卡尔顿?库恩所认为的那样,不同的人种是千百年来各地区相互独立的进化过程决定的,因此“种族”是生物性的现实。比如,现在亚洲东北部人和美洲人的齿型相同,距今3万年的化石也显示出同样的齿型,但再向前回溯,亚洲人的牙齿和世界各地其他人的牙齿也非常相似。人群基因一致的另一个原因,是人类迁徙的习性使人群与人群不断地

17、相互融合,在融合的过程中,基因变异图谱便会扩散在新的人群中。因此,即使是现代人离开非洲后才产生的基因标记,比如我们所遇到的大多数Y一染色体标记,它们广泛的分布,同样是人群混合的结果。语言灭绝的动力学,表明目前人群相互融合的速度在加快,小数量的人群、曾经相对与外界隔绝的人群融入大的、占主流地位的人群,这一过程导致了许多语言的逐渐死亡,马恩人就是这样最终开始说英语的。一种语言的灭绝是由于其使用者的灭绝,这种情况几乎从未出现过,真正的原因是少数人群融入了多数之中。有没有真实的数据来说明这种变化呢?回答是有。许多发达国家都进行人口普查,对一个国家的总体人数作统计学上的计算,这可能是由于分配政治权力等方

18、面的需要,但它得出的数据可以深刻地反映一个社会的现实。美国的人口普查可能是全世界最著名的,它每10年进行一次,最近的一次在2000年。普查结果为美国的人口是两亿八千一百四十万,比1990年增加了13个百分点,同时它展示了在这个国家里民族的变化。2000年这次普查,人们首次可以精确地填写自已的民族,民族分类从5个增加到63个,首次反映了对少数民族的认同情况。总体上,有680万人填写自己的民族是“白人”和“少数民族”的混合。当然,白人的分类中忽略了民族分类,发生在爱尔兰、黎巴嫩、摩洛哥的冲突足以说明“白人”中存在着不同的民族。因为在前面我们看到,民族的融合意味着DNA标记的广泛融合。以官方的“民族

19、”分类,许多混血者事实上把自己划人了一个民族,这意味着美国人口中,混血者的数量要远远高于统计出的数字。例如根据美国人种普查局的报告,25%黑/白混血者选择自己为白人;将近一半的亚洲黄种人/白人、西班牙土著/白人选择自己为白人;高达81%的美洲土著/白人选择自已为白人。200U年美国人口普查的一个结果,是表明美国作为一个民族的大熔炉,其深刻.的融合已经超出了人们的想像。高尔夫球明星泰格伍兹的家世,是美国当今民族混合的最形象的例子。据称,伍兹的祖先有非洲人、欧洲人和东南亚人,面对如此复杂的家族谱系,一个人很难决定自已属于哪一个民族。并且,即使能够确定自已民族的人,事实上也常常有不同民族的祖先。(1

20、987年,有关线粒体“夏娃”论文发表以后,对它的批评之一,是凯、斯通肯、威尔逊所分析的“非洲血样”事实上是以生活在旧金山海湾地区的非洲裔美国人来代表“非洲人”。批评者指出,他们所得出的最古老的谱系的结论一一表明人类起源于非洲,事实上有可能并非来自于非洲!)1991年,他们发表了第二篇论文,这一次,他们的血样来自非洲,结果证明他们第一次得出的结论是正确的。只有在20 世纪,才会出现像泰格? 伍兹这样的人。他的复杂的家族谱系、在世界不同地区的祖先,只可能在过去的100年里在美国这样的地方相遇在一起。伍兹的家谱反映了几个世纪以来的一个深刻变化,历史地说,在过去永远不可能相遇的人,现在就住在你的隔壁。

21、人们对于民族的态度正在发生变化,今天的人对混血儿的态度,与我们的祖先相比有了极大的变化。毫无疑问这是一件好事,它意味着种族区别的观念已经淡去,人类正如基因数据所显示的那样,人群与人群的界线越来越模糊。融合正在消解古老的、地区性的基因多样性,取代它们的是世界主义大熔炉的标记。现在你到纽约的一家夜总会,对那里的100个人进行血液取样,得到的结果很可能是你找到了这本书中提到的每一个标记。到这里,我们的旅程也就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人类历史上的第三次大爆炸,带来了新的基因模式。我们共同的祖先5万年前离开非洲,然后分成数支,在世界各地繁衍生息,基因的多样性就仿佛拼缝而成的毯子,它们把这些人群既区别又联系地

22、联结在一起。而今天,它们被重新打乱、连接,它们再形成的图样是以往任何时期都无法想像的。尽管基因标记不会失去,但形成这些标记的“文本”将不再存在。虽然从纽约的一家夜总会的人群中取样,和从世界各地孤立的人群中取样一样,我们也能够找到不同的基因标记,但这样的结果几乎没有意义,因为我们无法把这些基因放进一个地理区域中进行分析。比如,我们能画出从非洲到澳大利亚的海上航程,是因为最古老的M130染色体只能在欧亚南部的部分地区找到,而在中东找不到它的足迹。一群本地人在一地持续生活若千年,我们才有希望从他们的基因组成中推测出他们的祖先。古老、地区性的人群是关键所在,谱系融合发生得越少越有利于我们的工作,而这样

23、的人群正在消失。语言的现状如同一个石蕊试验,孤立的人群正在被迅速地吞没。而且,由于现代工业社会的影响,这些人群的成员越来越多地进入了城市,在那里,他们的标记很快就会消失于世界多样性的大熔炉之中。很不幸,当这一切发生的时候,他们所讲述的独特的故事也就消失了。一些少数民族意识到了世界大同所带来的灾难,纷纷反对文化全球化的浪潮。欧洲的激进主义分子,比如巴斯克ETA、炸毁麦当劳店的法国农民、在世界经济首脑会议期间反全球化的示威者等等,他们所发出的信号,使越来越多的人意识到了多元文化正在消失。但是,他们的方法过于偏激,难以得到广泛的支持。对多数地区的人来说,变为地球村的一部分所带来的眼前利益,是一个无法

24、抗拒的诱惑。一个简单的事实是,是否离开古老的村庄,离开家乡,往往纯粹是个人的决定,他们期望在别处能得到更好的生存机会,或者这种机会在家乡已经不存在了。因此,谁能阻止个人内心的愿望和决定呢?在这样的战役里,厄运在激进分子们一边。故事只能讲到此为止。无论如何,它只能算是一个纲要,更详尽的叙述、更深人的解答,还需要漫长而艰苦的研究工作。现在我们知道了森林,但远没有了解所有的树木。不幸的是,由于意识到了民族文化面临被吞食的危险,许多地区的人现在已经拒绝参与科学家的研究工作。在殖民掠夺的历史中,20世纪中期曾经发生过用澳大利亚土著人做药物试验的可怕事件,因此不难理解为什么很多地区的原居民都对科学工作者怀

25、着戒备的心理。激进主义者还提出考古挖掘应遵守古老的禁忌,要求将出土的文物重新埋藏。某种程度上,遗传研究也面临同样的境况,因为我们所做的工作,就是在当前生活着的人们的血液中“挖掘”人类的历史,当地的原居民可以认为这种研究是“窥私癖”(或者更糟)。另外,研究文化的独特性,还往往伴随着这样的结果:科学得出的结果往往与文化本身的信仰冲突,因此越来越多的原居民拒绝参与科学家的研究工作。我们渴望研究不同的人们,因此科学家有责任解释这种工作的正当性,说服人们与我们通力合作,只有那样我们才能重新获得已经失去的信任。今天的人类,与我们2000代以前离开非洲的,旧石器时代的祖先有许多共同之处,同样充满了力量,充满

26、了自负。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正是人类历史上的第三次大爆炸,使我们获得了科学的工具,让我们有能力读出最伟大160的历史书 写在我们DNA中的伟大史书。但正是这次大爆炸,创造了一个新的文化文本,把这本书放进这样一个新的文本,字迹变得如此难以辨认。展示在我们面前的基因数据清晰地告诉我们,作为人类,我们拥有一部共同的历史,每一个人都携带着独特的一章,它就锁在我们的基因组里,它属于我们,也属于我们的后代,它等待着我们去发现它、了解它。从我们的祖先从树上走到地面的那一天起,我们用智力不断地探索外部世界、寻求未来,过去的几千年,我们最终掌握了自己的命运,同时也改变了我们的世界。农业的发展点燃了文化的导火索,让我们有力量选择进化的轨道。获得了权力,责任也随之而来。当我们身处残酷的世界,为生存而搏斗时,我们无力去自我发现。而现在,一旦旅程中的记录全部丢失,关于我们的祖先如何走出非洲、如何成为地球上的统治者的古老史诗也会湮没,他们所留下的所有的足迹将会永远消失于大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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