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昌大学外国文学专题研究第八讲 布尔加科夫与《大师和玛格丽特》.docx

1、南昌大学外国文学专题研究第八讲 布尔加科夫与大师和玛格丽特第八节 布尔加科夫与大师和玛格丽特一、作者生平： 布尔加科夫像 布尔加科夫墓 大师和玛格丽特电影镜头米哈伊尔阿法纳西耶维奇布尔加科夫，1891年出生于基辅的一个俄罗斯族知识分子家庭，祖父和外祖父都是东正教牧师，父亲阿法纳西伊凡诺维奇布尔加科夫是基辅神学院的副教授，母亲瓦尔瓦拉米哈伊洛夫娜婚前曾做过教师工作。布尔加科夫是家中7个孩子中的长子。 1909年，布尔加科夫被录取到基辅大学医学系。1916年，布尔加科夫大学毕业后不久就被编入莫斯科军队保健管理局，成为一名预备役医生。从1918年12月起，布尔加科夫先后被乌克兰人民共和国的军队、红军

2、部队、俄国南方武装力量征招为军医。 1919年底成为一名报社记者。1921年9月，为了实现自己文学理想，他只身辗转来到了莫斯科，开始了全新但艰难的生活。 1924年，长篇小说白卫军发表。随后，在白卫军这部小说的基础上改编的话剧图尔宾一家的日子获得了广泛好评，名声大噪。但是，苏联政府和文艺界的一些领导却认为此剧是在为白军唱挽歌，一时间，批判的言论扑面而来。 1926年5月，布尔加科夫的住处遭到了国家政治保安局的搜查，他几年间的日记和中篇小说狗心的唯一一份手稿被拿走。从此以后，他的作品除了年轻医生手记于1925-1927年发表外，其他作品再无发表的可能，大量剧本也再也没有上演。他在写给高尔基的信中

3、这样说道：“我所有的戏都被停演了，任何地方也不会出版我一个字，我没有工作，没有一分钱稿费，没有任何一个机关、任何一个人回复我的申请。一句话，这10年中我在苏联写的所有东西都被消灭了。最后剩下的，就是毁灭我本人了。”事业夭折、生活无望，他写信向斯大林求助，斯大林给他回了电话，虽然在电话中斯大林并没有答应他的请求，但还是安排布尔加科夫在艺术剧院做助理导演。 就是在这种情形下，布尔加科夫开始着手创作大师和玛格丽特。1928年执笔创作，1940年作者逝前四周终于完成。历时12年，八易其稿（其中曾多次焚稿），但直至1966年也就是作者逝世26年后，此书的删节版才得以发表。 1940年，布尔加科夫因家族遗

4、传的肾病去世。二、作品评析情节线索撒旦化身沃兰德教授来到莫斯科，并与莫斯科文联主席柏辽兹及诗人伊万相遇，沃兰德预言了柏辽兹的死亡时间及死亡情形，随后将莫斯科搅得天翻地覆。伊万在亲眼见证了柏辽兹的死亡后深信沃兰德就是杀人凶手，于是展开对教授的追踪。期间，伊万不合常理的行为被众人误认为是得了精神病，于是将伊万送入精神病院。在精神病院，伊万与大师相遇，了解了大师的种种遭遇。大师由于创作了关于彼拉多和耶舒阿的历史小说而遭遇种种不公的评论，他焚毁了手稿，离开了情人玛格丽特并希望在精神病院获得安宁。在他创作的这部小说中，主要叙述了彼拉多和耶舒阿之间的种种纠葛，彼拉多因处死耶稣而忏悔千年。小说的最后，依靠魔

5、王沃兰德的力量，大师和玛格丽特得到永生，彼拉多得到内心的平静，伊万也获得了新生。（一）神话与现实交叉叙述，首开魔幻现实主义先河小说在三种时空中展开故事叙述现实时空、神话时空和历史时空。 现实时空 莫斯科 （人间） 市民的日常社会生活 神话时空 花园街50号（地狱） 魔王沃兰德的神奇旅行 历史时空 耶路撒冷 彼拉多与耶舒阿的纠葛 这跨越千年的三种时空相互交织，构筑出了一个魔幻世界。全书共分32章，其中莫斯科的现实生活与沃兰德的游历占据28个章节，本丢彼拉多的故事分4章进行（第2章、第16章、第25章和第26章）。关于本丢彼拉多的古老的宗教传说穿插在二十世纪的日常叙事中，这种神话与现实的交叉叙述，

6、使大师和玛格丽特具有极强的空间跳跃感。在这三种叙述时空中，神话时空搭建起了现实时空与历史时空的桥梁。莫斯科市民所经受的惶恐与不安，撒旦狂欢舞会的盛大与壮美，彼拉多裁决耶舒阿后的懊悔与痛苦，所有这些事件的发生与发展，魔王沃兰德都是亲历者或者见证者，它勾连了过去、现在与未来。1、现实时空 （1）耶稣之争小说开篇“永远别跟生人攀谈”直接切入“耶稣之争”这一事件，讨论耶稣是否存在这个命题。1918年，俄国曾颁布法令，宣布“在俄罗斯共和国，任何公民都有信仰宗教的自由和不信仰宗教的自由。信教被国家认为是公民的私事。凡因信仰某种宗教或不信仰某种宗教而被剥夺权利的规定一律废除。”然而实际上，俄国政府却没执行这

7、一法令，大肆逮捕杀害教职人员，并在文化领域宣传无神论。柏辽兹和伊万身处社会主义的苏联社会，对无神论深信不疑，纵使没有任何证据否定耶稣的存在，但内心一直拒绝接受沃兰德耶稣曾经存在这一观点。当柏辽兹顺着由沃兰德的超能力所预判的生命轨迹死亡时，伊万作为忠实于现实生活准则、坚信无神论的现实主义者，自然会认为这一切都荒谬绝伦，进而认定沃兰德就是杀人凶手。而未目睹这一切的莫斯科其他群众，见证了伊万在追捕凶手过程中的种种不合生活逻辑的行为（赤着双脚，下身穿一条白条布衬裤，上身穿着破旧的托尔斯泰式灰白衬衫，前襟别着一张圣像，手里还举着婚礼用的蜡烛并鼓动大家捉拿凶手），此时作为未受到神话人物作用的局外人，莫斯科

8、文联的会员们也和原来的伊万一样，固执地坚守生活逻辑，自然会对伊万的行为感到无法理解以致认为他疯了，并最终将其送进精神病院。莫斯科人的伪信念：在“耶稣之争”的叙述中，作者的讽刺意图是显而易见的。事件发生在牧首湖畔，而“牧首”一词指的是俄罗斯东正教的最高首脑。在追踪沃兰德之时，伊万出于内心恐惧将圣像随身携带。这些都对所谓的无神论发起了挑战，从中可见，信念在莫斯科人心中是不堪一击的，他们固守的逻辑只能用“伪信念”来概括，是在内心无所追求之时的自我安慰。（2）莫斯科剧院魔术表演撒旦在莫斯科剧场表演魔术。他运用超能力使剧场下起“卢布雨”，此外他还开设妇女用品商店，流行时装、各式鞋包、精致的化妆品等应有尽

9、有，引得现场女观众一番哄抢。魔力过后，钞票变成矿泉水商标或蜜蜂，华丽的时装凭空消失，很多女人赤身裸体地在大街上逃窜。 贪婪是人类永远难以攻克的障碍：沃兰德“人类是爱钱财的，不管它是什么造的，是用皮革，用纸，用青铜，还是用黄金造的，他们都喜欢总的来说，很像从前的人”（3）人世丑态展示格里鲍耶陀夫之家，本应是文坛精英们激情创作的圣地，却俨然成了文坛的名利场。莫斯科文联的会员们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专心从事文学创作已不是他们的终极追求。每秒钟都有人拼命往解决“住房问题”的门里挤，即使仅仅获得一张“一日创作旅行证”也不算白来一趟。在这座小楼下层的被誉为莫斯科最佳餐厅的格里鲍耶陀夫餐厅，独属于莫文联会员们

10、的这气势宏阔，装潢精美的空间，人们觥筹交错享用着廉价的美味。房管所主任尼卡诺尔伊万诺维奇博索伊收受贿赂。莫斯科剧联声学委员主席阿尔卡季阿波罗诺维奇仙普列亚罗夫与年轻的女亲戚保持不正当关系并为其演艺事业开路。柏辽兹的姑父远赴莫斯科为的是获得柏辽兹房屋的继承权。“最近他们这些人把什么都搞得一塌糊涂。他们自己成天饮酒作乐，利用职权勾引妇女，什么事都不干，也不会干，因为他们本来就对委托他们掌管的事业一窍不通，只会变着法子蒙骗上级。”2、神话时空在“花园街50号”沃兰德一行人的住处，人们设想的残酷、阴郁的地狱生活并不存在，这里是幸福的天堂，是梦想开始的地方。在撒旦盛大的晚会上，出席者形形色色。国王、公爵

11、、情夫、自杀者、下毒的女人、被处绞刑者、拉皮条的妖婆、狱吏、赌棍、刽子手、告密者、变节者、自大狂、暗探、奸污幼女者所有出席者都尽情跳舞，畅快地喝酒，不时传出阵阵银铃般的笑声和哈哈大笑声。这里没有阶级之分，没有善恶之别，死亡意味着新生的开始。摆脱了世间的禁律，在善人与恶魔和谐共生的魔鬼府邸中，每个人都沉浸在欢乐的海洋里。 人类文明已经有了几千年的历史，每个时代的人都在为平等幸福的生活而努力奋斗着，然而经过千年的发展，除了城市外观与物质生活上的改善，现实中的莫斯科人仍沉浸在欲望的海洋中不能自拔，心灵的蝶变未能与时代的发展同步，这是莫斯科人的悲哀，更是全人类的伤痛。布尔加科夫通过对虚伪自私、唯利是图

12、的莫斯科人的无情地揭露，将讽刺蕴于无形。（二）互文性手法的运用1、套用圣经故事框架：彼拉多审判耶稣小说第二章“本丢彼拉多”部分显然套用了圣经新约马太福音的故事，但在具体人物形象的塑造上，却进行了大胆的改动。 凡人 胆怯耶舒阿 圣人 至善主义、忠贞不二大师和玛格丽特中的耶舒阿是一个拥有宗教信仰的凡人，并不像耶稣那样是神之子。他与耶稣有着太多的不同。耶舒阿有着凡人共有的胆怯。彼拉多在审问他时，耶舒阿极力地解释自己并没有教唆众人拆毁圣殿。受到毒打后，为表示自己对审问的配合，立即改口称彼拉多为“总督大人”而不是先前称呼的“善人”。此外，耶舒阿还多次向彼拉多提出释放自己的请求。在圣经记载中，耶稣在接受彼

13、拉多审问时除了承认自己是“犹太人的王”之外，并没有说其它的话，他不像小说中的耶舒阿那样能言会道，在面对死亡判决时也没有表现得如此慌张，而是大义凛然从容赴死。耶舒阿虽然与耶稣有着太多的不同，但在涉及灵魂层面却又与耶稣浑然一体。他心怀天下，崇尚至善主义，认为所有人都是“善人”，每个人的初心都是善良的，只是在与生活的磨合中因经受太多的苦难而被蒙蔽了心性，但他们仍有改过自新的机会。他崇尚真理，并认为“讲真话容易，而且是愉快的”，所以不愿意用谎言换取生命的苟存，坚信“任何一种政权都是对人施加的暴力，将来总有一天会不存在任何政权，无论是凯撒的政权，还是别的什么政权。人类将跨入真理和正义的王国，将不再需要任

14、何政权。” 圣经中：凯撒政权的绝对拥护者、判处耶稣死刑、推卸责任彼拉多 小说中：被耶舒阿的善心以及无畏追求真理的精神所感动 视耶舒阿为医生甚至为知己 企图引导耶舒阿说谎来拯救耶舒阿 怯懦是人类最 派人杀死出卖耶舒阿的叛徒犹大 大的缺陷 因判杀耶舒阿忏悔千年，内心不安 彼拉多的形象在小说中比在新约中要丰满得多,新约中只是在耶稣受审受难时对彼拉多有寥寥几笔描述。布尔加科夫对彼拉多的心理和行为都进行了详尽的描写。对恺撒皇帝权势的畏惧，对自己的前程的顾惜，彼拉多违心地做出了判决，铸成以后无论采取任何行动都无可挽回的大错。他要“为了从前的一个月夜，痛苦一万两千个月夜”，他常说在这个世界上他最恨的是自己的

15、永生和盖世的声名。他说他宁愿和衣不蔽体的流浪汉利未马太换个命运”。因为怯懦，他懊悔了两千年。2、套用浮士德的人物框架天 主 耶舒阿梅菲斯特 沃兰德浮士德 大师玛甘泪、海伦 玛格丽特天主的理念与耶舒阿的至善主义是相通的，他坚信“人在奋斗时，难免迷误”，“善人虽受模糊的冲动驱使，总会意识到正确的道路”。梅菲斯特与圣经中的撒旦形象十分接近，他否定一切，破坏一切，与天主对抗。凭借所拥有的超能力，他自信能够引诱浮士德走向堕落。沃兰德在布尔加科夫的变异下成为富有道义感的审判者，魔鬼这一称呼此时只是符号似的存在，并不具有实质性的意义。沃兰德虽有恶魔之名，但却未行恶魔之实，天生具有作恶能力的他并未滥用魔力制造

16、灾难，相反他却以恶制恶，以暴制暴。预言柏辽兹的死亡，表演疯狂的魔术，对心术不正的莫斯科人进行惩罚，他的“恶”能力此时化作了量刑的标尺。成全玛格丽特执着的爱，引导大师获得永安，赐予彼拉多内心的安宁，他的“恶”能力此时又化作仁爱的阳光，福泽众生。通读全文，读者或许还会产生这样一种错觉，认为撒旦实际上充当着上帝的角色，他洞晓世间的一切，怀揣恶有恶报善有善报的公平法则，惩恶扬善。布尔加科夫将沃兰德从“邪恶”二字的捆绑中解脱出来，指引其走向了“善”的一端。 浮士德是进步知识分子为谋求人类社会的自由和幸福而努力奋斗、百折不挠的形象。经历重重打击后获得永安的大师是布尔加科夫塑造的“浮士德”。浮士德先由于对知

17、识不满足而极度烦闷于是转向追求官能享乐，结果造成玛甘泪的悲剧；后来他转向对美的追求以期把握人生的意义，结果又以海伦的悲剧告终；当现实的个人享乐与对美的追求都不能拯救浮士德时，他终于意识到为人类为社会进行创造的活动才是获得拯救的最终途径。与浮士德相比，大师没有那么远大的理想与追求，没有想过为全人类谋求福利，他只是在自己的文字世界中游走以期获得生活的安定的普通人。小说最后借助沃兰德的神力使懦弱的大师获得永安其实是对浮士德精神的反向呈现，只有敢于争取自由与幸福的人才能获得自由与幸福，如大师这般甘愿忘记自己的姓名，自愿放弃宝贵的理想，最后满足于精神病院的生活的人是不可能步入天堂的，他只能在善良的沃兰德

18、那里获得安宁。玛格丽特这个形象是玛甘泪与海伦的结合体，作为凡人与神的综合形象，玛格丽特注定拥有人与神的双重属性。布尔加科夫笔下的玛格丽特有着平凡女子的小追求也有着神女的超乎常人的坚毅果敢。她抛弃原本优越的生活投向大师的怀抱，在两间小屋内无悔地从事着繁琐的家务劳动并充当着大师的忠实读者，这一切只是因为她在大师那找到了自己的爱情。为了守护这样的一段艰难爱情，为了拯救心上人，她接受沃兰德的考验，在撒旦的晚会上出色地表现从而为大师赢得永安。浮士德的现实之爱来自玛甘泪，理想之爱来自海伦，而大师从玛格丽特身上兼取二者。（三）叙事艺术1、复线式叙事三种时空对应三条叙事线索，三条叙事线索之间是平行关系，任意一

19、种时空中的故事都能单独成篇。在现实时空中，莫斯科人的日常生活成为作者笔下的重点叙述对象，如柏辽兹与伊万的对话，莫文联会员的糜烂生活，大师和玛格丽特的忠贞爱情等等；在神话时空中，魔王沃兰德引起的莫斯科骚动成为叙事重点；在历史时空中，耶稣受难，彼拉多忏悔千年使叙事线索延展开来。可以说，大师和玛格丽特是一部没有重点的小说，三种时空中的故事都有条不紊地发生着，在小说中具有同等重要的地位。小说主人公之间的关系就像多米诺骨牌，一块骨牌被翻倒，剩下的骨牌被翻倒的命运便会顺势而来。大师和玛格丽特涉及多种人物关系，同样是一环扣一环。大师所著的小说本丢彼拉多中彼拉多因判处耶稣死刑而深深自责，两千年都活在懊悔中。顺

20、着这条线索，目睹先前一切的魔王沃兰德刚进入莫斯科就引发了与柏辽兹、伊万的论战耶稣之争，而当耶稣存在的事实与以无神论作为主流意识形态的莫斯科背道而驰时便进一步导致了大师的小说屡遭抨击而无法出版的事实，这些又导致深爱大师的玛格丽特接受撒旦的考验，担任撒旦舞会的女王从而最终为大师赢得永安。平行的叙述时空中有穿越时空自由行走的魔王沃兰德，这一人物形象的存在使一切变得合理。复线式叙事结构形成了几组类比。在现实时空与神话时空的交叉比较中，莫斯科人的贪婪与魔王沃兰德的“公正”、“善良”形成强烈的反差，在历史时空与现实时空的纵向比较中，读者可以发现 是以耶路撒冷城人类比莫斯科人。时光流转，但人心依旧，正如魔王

21、沃兰德在视察过莫斯科后得出的结论：“这城里的人确实发生了很大变化，不过，依我看，跟这座城市一样，只是外表变了。”2、对位式叙事“彼拉多”故事的叙述 在小说中，彼拉多的故事并不是由统一的叙述者进行叙述，而是由文本中的三个人物分别、连续地进行叙述的。第一位叙述者是魔王沃兰德，在“耶稣之争”中，为了证明耶稣这个人历史上是存在过的，沃兰德向柏辽兹和伊万讲述了彼拉多审判耶稣的情景。第二位叙述者是伊万，伊万没有沃兰德的超能力，不可能亲眼见证那些历史场景；他不是大师，也不可能了解关于本丢彼拉多这部小说的细节。他对彼拉多故事的叙述是通过梦境来完成，主要叙述行刑过程。第三位叙述者是玛格丽特，她在重新获得小说原稿后，反复地阅读，通过她的阅读，她向读者叙述了彼拉多杀死犹大为耶稣复仇以及与利未马太谈话的场景。这三个叙述者将彼拉多这一故事完整地串联起来，在叙述上能更容易地被读者接受。（四）小说主题：言志耶舒阿的受审大师的受批隐含着作者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