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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梅《词 学 通 论》.docx

1、吴梅词 学 通 论词 学 通 论第一章 绪 论词之为学,意内言外,发始于唐,滋衍于五代,而造极于两宋。调有定格,字有定音,实为乐府之遗,故曰诗余。惟齐梁以来,乐府之音节已亡,而一时君臣,尤喜别翻新调。如梁武帝之江南弄、陈后主之玉树后庭花、沈约之六忆诗,已为此事之滥觞。唐人以诗为乐,七言律绝,皆付乐章。至玄、肃之间,词体始定。李白【忆秦娥】、张志和【渔歌子】,其最著也。或谓词破五七言绝句为之,如【菩萨蛮】是。又谓词之【瑞鹧鸪】即七律体,【玉楼春】即七古体,【杨柳枝】即七绝体,欲实诗余之名,殊非塙论。盖开元全盛之时,即词学权舆之日。旗亭画壁,本属歌诗;陵阙西风,亦承乐府。强分后先,终归臆断。自是以

2、后,香山梦得仲初幼公之伦,竞相藻饰。调笑转应之曲,江南春去之词,上拟清商,亦无多让,及飞卿出而词格始成。握兰金荃,远接骚辨。变南朝之宫体,扬北部之新声。于是皇甫松、郑梦复、司空图、韩偓、张曙之徒,一时云起。杨柳大堤之句,芙蓉曲渚之篇,自出机抒,彬彬称盛矣。作词之难,在上不似诗,下不类曲,不淄不磷,立于二者之间,要须辨其气韵。大抵空疏者作词易近于曲,博雅者填词不离乎诗:浅者深之,高者下之,处于才不才之间,斯词之三昧得矣。惟词中各牌,有与诗无异者。如【生查子】,何殊于五绝?【小秦王】、【八拍蛮】、【阿那曲】,何殊于七绝?此等词颇难著笔。又须多读古人旧作,得其气味,去诗中习见辞语,便可避去。至于南北

3、曲,与词格不甚相远,而欲求别于曲,亦较诗为难。但曲之长处,在雅俗互陈。又熟谙元人方言,不必以藻缋为能也。词则曲中俗字,如“你”、“我”、“这厢”、“那厢”之类,固不可用。即衬贴字,如“虽则是”、“却原来”等,亦当舍去。而最难之处,在上三下四对句。如史邦卿春雨词云:“惊粉重蝶宿西园,喜泥润燕归南浦。”又“临断岸新绿生时,是落红带愁流处。”此词中妙语也。汤临川还魂云:“他还有念老夫诗句男儿,俺则有学母氏画眉娇女。”又“没乱里春情难遣,蓦忽地怀人幽怨。”亦曲中佳处,然不可入词。由是类推,可以隅反,不仅在词藻之雅俗而已。宋词中尽有俚鄙者,亟宜力避。 小令、中调、长调之目,始自草堂诗余。后人因之,顾亦略

4、云尔。词综所云,以臆见分之,后遂相沿,殊属牵强者也。钱塘毛氏云:五十八字以内为小令,五十九字至九十字为中调,九十一字以外为长调,古人定例也。此亦就草堂所分而拘执之。所谓定例,有何所据?若以少一字为短,多一字为长,必无是理。如【七娘子】有五十八字者,有六十字者,将为小令乎,抑中调乎?如【雪狮儿】有八十九字者,有九十二字者,将为中调乎,抑长调乎?此皆妄为分析,无当于词学也。况草堂旧刻,止有分类,并无小令、中调、长调之名。至嘉靖间,上海顾从敬刻类编草堂诗余四卷,始有小令、中调、长调之目,是为别本之始。何良俊序称从敬家藏宋刻,较世所行本多七十余调,明系依托。自此本行而旧本遂微,于是小令、中调、长调之分

5、,至牢不可破矣。词中调同名异,如【木兰花】与【玉楼春】,唐人已有之。至宋人则多取词中辞语名篇,强标新目。如【贺新郎】为【乳燕飞】,【念奴娇】为【酹江月】,【水龙吟】为【小楼连苑】之类。此由文人好奇,争相巧饰,而于词之美恶无与焉。又有调异名同者,如【浣溪沙】、【浪淘沙】,皆有长调。此或清真提举大晟时所改易者,故周集中皆有之。此等词牌,作时须依四声,不可自改声韵。缘舍此以外,别无他词可证也。又如【江月晃重山】、【江城梅花引】、【四犯翦梅花】类,盖割裂牌名为之,此法南曲中最多。凡作此等曲,皆一时名手游戏及之,或取声律之美,或取节拍之和。如【巫山十二峰】、【九回肠】之目,歌时最为耐听故也。词则万不能造

6、新名,仅可墨守成格,何也?曲之板式,今尚完备,苟能遍歌旧曲,不难自集新声。词则拍节既亡,字谱零落,强分高下,等诸面墙,间释工尺,亦同向壁。集曲之法,首严腔格,亡佚若斯,万难整理,此其一也。六宫十一调,所隶诸曲,管色既明,部署亦审,各宫互犯,塙有成法。词则分配宫调,颇有出入,管色高低,万难悬揣,而欲汇集美名,别创新格,即非惑世,亦类欺人,此其二也。至于明清作者,辄喜自度腔,几欲上追白石、梦窗,真是不知妄作。又如许宝善、谢淮辈,取古今名调,一一被诸管弦,以南北曲之音拍,强诬古人,更不可为典要,学者慎勿惑之。沈伯时乐府指迷云:“音律欲其协,不协则成长短之诗;下字欲其雅,不雅则近乎缠令之体。用字不可太

7、露,露则直突而无深长之味;发意不可太高,高则狂怪而失柔婉之意。”此四语为词学之指南,各宜深思也。夫协律之道,今不可知,但据古人成作,而勿越其规范,则谱法虽逸,而字格尚存,揆诸按谱之方,亦云弗畔。若夫缠令之体,本于乐府相和之歌,沿至元初,其法已绝。惟董词所载,犹存此名。清代大成谱备录董词,而于缠令格调,亦未深考,亡佚既久,可以不论。至用字发意,要归蕴籍,露则意不称辞,高则辞不达意。二者交讥,非作家之极轨也。故作词能以清真为归,斯用字发意,皆有法度矣。咏物之作,最要在寄托。所谓寄托者,盖借物言志,以抒其忠爱绸缪之旨。三百篇之比兴、离骚之香草美人,皆此意也。沈伯时云:“咏物须时时提调,觉不分晓,须用

8、一两件事印证方可。如清真咏梨花,【水龙吟】第三第四句,须用樊川灵关事。又深闭门及一枝带雨事,觉后段太宽,又用玉容事,方表得梨花。若全篇只说花之白,则是凡白花皆可用,如何见得是梨花?”(见乐府指迷)案伯时此说,仅就运典言之,尚非赋物之极则。且其弊必至探索隐僻,满纸谰言,岂词家之正法哉?惟有寄托,则辞无泛设,而作者之意,自见诸言外。朝市身世之荣枯,且于是乎觇之焉。如碧山咏蝉【齐天乐】,“宫魂余恨”,点出命意;“乍咽凉柯,还移暗叶”,慨播迁之苦;“西窗”三句,伤敌骑暂退,燕安如故;“镜暗妆残,为谁娇鬓尚如许”二语,言国土残破,而修容饰貌,侧媚依然,衰世臣主,全无心肝,千古一辙也;“铜仙”三句,言宗器

9、重宝,均被迁夺,泽不下逮也;“病冀”二句,更痛哭流涕,大声疾呼,言海岛栖迟,断不能久也;“余音”三句,遗臣孤愤,哀怨难论也;“漫想”二句,责诸臣苟且偷安,视若全盛也。如此立意,词境方高。顾通首皆赋蝉,初未逸出题目范围,使直陈时政,又非词家口吻。其他赋自莲之【水龙吟】,赋绿阴之【扫花游】,皆有所托,非泛泛咏物也。会得此意,则绿芜台城之路,斜阳烟柳之思,感事措辞,自然超卓矣。(碧山此词,张皋文、周止庵辈,皆有论议。余本端木子畴说诠释之,较为塙切。他如白石【暗香】【疏影】二首,亦寄时事,惟语意隐晦,仅“江国正寂寂,叹寄与路遥,夜雪初积”数语,略明显耳,故不具论。)沈伯时云:“前辈好词甚多,往往不协律

10、腔,所以无人唱和。秦楼楚馆之词,多是教坊乐工及闹井做赚人所作,只缘音律不差,故多唱之;求其下语用字,全不可读,甚至咏月却说雨,咏春却说凉。”(乐府指迷)余案此论出于宋末,已有不协腔律之词,何况去伯时数百年,词学衰熄如今日乎?紫霞论词,颇严协律。然协律之法,初未明示也。近二十年中,如沤尹、夔笙辈,辄取宋人旧作,校定四声,通体不改易一音。如【长亭怨】依白石四声,【瑞龙吟】依清真四声,【莺啼序】依梦窗四声。盖声律之法无存,制谱之道难索,万不得已,宁守定宋词旧式,不致偭越规矩。顾其法益密,而其境益苦矣。(余案守四声之法,实始于蒋鹿潭。其水云楼词,如【霓裳中序第一】、【寿楼春】等,皆谨守白石、梅溪定格,

11、已开朱、况之先路矣。)余谓小词如【点绛唇】、【卜算子】类,凡在六十字下者,四声尽可不拘。一则古人成作,彼此不符;二则南曲引子,多用小令,上去出入,亦可通融,固无须斤斤于此。若夫长调,则宋时诸家,往往遵守,吾人操管,自当塙从。虽难付管弦,而典型具在,亦告朔饩羊之意。由此言之,明人之自度腔,实不知妄作,吾更不屑辩焉。杨守斋作词五要第四云:“要随律押韵,如越调【水龙吟】、商调【二郎神】,皆用平入声韵。古词俱押去声,所以转摺怪异,成不祥之音。昧律者反称赏之,真可解颐而启齿也。”守斋名缵,周草窗薲洲渔笛谱中所称紫霞翁者即是。尝与草窗论五凡工尺义理之妙,未按管色,早知其误,草窗之词,皆就而订正之。玉田亦称

12、其持律甚严,一字不苟作,观其所论可见矣。戈顺卿又从其言推广之,于学词者颇多获益。其言曰:词之用韵,平仄两途。而有可以押平韵,又可以押仄韵者,正自不少。其所谓仄,乃入声也。如越调又有【霜天晓角】、【庆春宫】,商调又有【忆秦娥】,其余则双调之【庆佳节】,高平调之【江城子】,中吕宫之【柳梢青】,仙吕宫之【望梅花】、【声声慢】,大石调之【看花回】、【两同心】,小石调之【南歌子】,用仄韵者,皆宜入声。【满江红】有入南吕宫者,有仙吕宫者。入南吕宫者,即白石所改平韵之体,而要其本用入声,故可改也。外此又有用仄韵,而必须入声者,则如越调之【丹凤吟】、【大酺】,越调犯正宫之【兰陵王】、商调之【凤凰阁】、【三部乐

13、】、【霓裳中序第一】、【应天长慢】、【西湖月】、【解连环】,黄钟宫之【侍香金童】、【曲江秋】,黄钟商之【琵琶仙】、双调之【雨零铃】、仙吕宫之【好事近】、【蕙兰芳引】、【六么令】、【暗香】、【琉影】、仙吕犯商调之【凄凉犯】、正平调之【淡黄柳】、无射宫之【惜红衣】、中吕宫之【尾犯】、中吕商之【白苎】、夹钟羽之【玉京秋】、林钟商之【一寸金】、南吕商之【浪淘沙慢】,此皆宜用入声韵者,勿概之曰仄,而用上去也。其用上去之调,自是通协,而亦稍有差别。如黄钟商之【秋宵吟】、林钟商之【清商怨】、无射商之【鱼游春水】,宜单押上声。仙吕调之【玉楼春】、中吕调之【菊花新】、双调之【翠楼吟】,宜单押去声。复有一调中必须

14、押上、必须押去之处,有起韵结韵,互皆押上、宜皆押去之处,不能一一胪列。(词林正韵发凡)顺卿此论,可云发前人所未发,应与紫霞翁之言相发明。作者细加考覈,随律押韵,更随调择韵,则无转摺怪异之病矣。择题最难。作者当先作词,然后作题。除咏物、赠送、登览外,必须一一细讨,而以妍雅出之,又不可用四六语(间用偶语亦不妨)。要字字秀冶,别具神韵方妙。至如有感、即事、漫兴、早春、初夏、新秋、初冬等类,皆选家改易旧题,别标一二字为识,非原本如是也。草堂诗余诸题,皆坊人改易,切不可从。学者作题,应从石帚、草窗。石帚题如【鹧鸪天】“予与张平甫自南昌同游”云云,【浣溪纱】“予女须家沔之山阳”云云,【霓裳中序第一】“丙午

15、岁留长沙”云云,【庆春宫】“绍熙辛亥除夕予别石湖”云云,【齐天乐】“丙辰岁与张功甫会饮张达可之堂”云云,【一萼红】“丙午人日予客长沙别驾之观政堂”云云,【念奴娇】“予客武陵,湖北宪治在焉”云云;草窗题如【渡江云】“丁卯岁末除三日”云云,【采绿吟】“甲子夏,霞翁会吟社诸友”云云,【曲游春】“禁烟湖上薄游”云云,【长亭怨】“岁丙午丁未,先君子监州太末”云云,【瑞鹤仙】“寄闲结吟台”云云,【齐天乐】“丁卯七月既望”云云,【乳燕飞】“辛未首夏以书舫载客”云云,叙事写景,俱极生动,而语语研炼,如读水经注,如读柳州游记,方是妙题,且又得词中之意,抚时感事,如与古人晤对。(清真、梦窗,词题至简,平生事实,无

16、从讨索,亦词家憾事。)而平生行谊,即可由此考见焉,若通本皆书感、漫兴,成何题目?意之曲者词贵直,事之顺者语宜逆,此词家一定之理。千古佳词,要在使人可解。尝有意极精深,词涉隐晦,翻绎数过,而不得其意之所在者,此等词在作者固有深意,然不能日叩玄亭,问此盈篇奇字也。近人喜学梦窗,往往不得其精,而语意反觉晦涩,此病甚多,学者宜留意。第二章 论平仄四声平仄一道,童孺亦知之。惟四声略难,阴阳声则尤难耳。词之为道,本合长短句而成,一切平仄,宜各依本调成式。五季两宋,创造各调,定具深心。盖宫调管色之高下,虽立定程,而字音之开齐撮合,别有妙用。倘宜平而仄,或宜仄而平,非特不协于歌喉,抑且不成为句读。昔人制腔造谱

17、,八音克谐。今虽音理失传,而字格具在,学者但宜依仿旧作,字字恪遵,庶不失此中矩矱。凡古人成作,读之格格不上口,拗涩不顺者,皆音律最妙处。张綖诗余图谱,遇拗句即改为顺适,无怪为红友所讥也。拗调涩体,多见清真、梦窗、白石三家。清真词如【瑞龙吟】之“归骑晚,纤纤池塘飞雨”,【忆旧游】之“东风竟日吹露桃”,【花犯】之“今年对花太匆匆”;梦窗词如【莺啼序】之“快展旷眼,傍柳系马”,【西子妆】之“一箭流光,又趁寒食去”,【霜花腴】之“病怀强宽,更移画船”;白石词如【满江红】之“正一望千顷翠澜”,【暗香】之“江国正寂寂”,【凄凉犯】之“怕匆匆,不肯寄与误后约”,【秋宵吟】之“今夕何夕恨未了”,此等句法,平仄

18、拗口,读且不顺,而欲出辞尔雅,本非易易,顾不得轻易改顺也。虽然,平仄之道,仅止两途,而仄有上去入三种,又不可遇仄而概以三声统填也。一调之中,可以统用者,十之六七;不可统用者,十之三四。须斟酌稳惬,方能下字无疵,于是四声之说起矣。盖一调有一调之风度声响,若上去互易,则调不振起,便有落腔之弊。黄九烟论曲,有“三仄应须分上去,两平还要辨阴阳”之句,填词何独不然?如【齐天乐】有四处必须用去上声,清真词:“云窗静掩,露囊清夜照书卷。凭高眺远,但愁斜照敛”是也。此四句中,如静掩、眺远、照敛,万不可用他声。故此词切忌用入韵,虽入可作上,究不相宜。又【梦芙蓉】,亦有五处必须去上声。梦窗词:“西风摇步绮。应红绡

19、翠冷,霜枕正慵起。仙云深路杳,城影蘸流水”是也。步绮、翠冷、正起、路杳、蘸水,亦万不可用他声,此词亦忌入韵。又【眉妩】,亦有三处用去上声,白石词:“信马青楼去,翠尊共款,乱红万点”是也。中如信马、共款、万点,亦不可用他声。至如【兰陵王】之多仄声字,【寿楼春】之多平声字,又当一一遵守,不得混用上去入三声也。此法在词中虽至易晓,但所以必要遵守之理,实由发调。余尝作南曲【集贤宾】,据旧谱首句云:“西风桂子香正幽。”用平平去上平去平,历按各家传作。如西楼云:“愁魔病鬼朝露捐。”长生殿云:“秋空夜永碧汉清。”皆守则诚格式。因戏改四声作之云:“烽烟古道人懒游。”此懒字必须落下,而此处却宜高揭,遂至字顿喉间

20、。方知旧曲中如“博山云袅鸡舌焚,寻常杏花难上头”类,歌时转捩怪异,拗折嗓子也。因曲及词,其理本同。清词名家,惟陈实庵、沈闰生、蒋鹿潭能合四声,余皆不合律式。清初诸家,如陈迦陵、纳兰容若、曹溶辈,且不足以语此也。盖上声舒徐和软,其腔低;去声激厉劲远,其腔高;相配用之,方能抑扬有致。大抵两上两去,法所当避;阴阴间用,最易动听。试观方千里和清真词,于用字去上之间,一守成式,可知古人作词之严矣。万红友云:“名词转折跌荡处,多用去声。”此语深得倚声三昧。盖三仄之中,入可作平,上界平仄之间,去则独异。且其声由低而高,最宜缓唱。凡牌名中应用高音者,皆宜用此。如尧章【扬州慢】“过春风十里”,“自胡马窥江去后”

21、,“渐黄昏清角吹寒”,凡协韵后转折处皆用去声,此首最为明显。他如【长亭怨慢】“树若有情时,望高城不见”,“第一是早早归来,算空有并刀”;【淡黄柳】之“看尽鹅黄嫩绿,怕梨花落尽成秋色”,其领头处,无一不用去声者,无他,以发调故也。此意为昔人所未发,红友亦言之不详,因特著之。入声之叶三声,中原音韵、菉斐轩词林韵释,既备列之矣。但入作三声,仅有七部,支微、鱼虞、皆来、萧豪、歌戈、家麻、尤候诸部是也。然此是曲韵,于词微有不合。就词韵论,当分八部,以屋、沃、烛为一部,觉、药、铎为一部,质、栉、迄、昔、锡、职、德、缉为一部,术、物为一部,陌、麦为一部,没、曷、末为一部,月、黠、 、屑,薛、叶、帖为一部,合

22、、盍、业、洽、狎、乏为一部。如此分合,较戈氏词林正韵为当矣。其派作三声处,仍据高安旧例,分隶前列七部之内,则入作三声,亦一览而知,详后论韵篇。此其大较也。惟古人用入声字,其叶韵处,固不外七部之内。如晏幾道【梁州令】“莫唱阳关曲”,曲字作邱雨切,叶鱼虞韵柳永【女冠子】“楼台悄似玉”,玉字作于句切;又【黄莺儿】“暖律潜催幽谷”,谷字作公五切,皆叶鱼虞韵。辛弃疾【丑奴儿慢】“过者一霎”,霎字作始鲊切,叶家麻韵。张炎【西子妆慢】“遥岑寸碧”,碧字作邦彼切,叶支微韵。又【徵招换头】“京洛染淄尘”,洛字须读作郎到切,叶萧豪韵。此与曲韵无所分别。至如句中用入,派作三声处,则大有不同。大抵词中入声协入三声之理

23、,与南曲略同,不能谨守菉斐所派三声之例。如欧词【摸鱼子】“恨人去寂寂,凤枕孤难宿”,寂寂叶精妻切。苏轼【行香子】“酒斟时须满十分”、周邦彦【一寸金】“便入渔钓乐”,十、入二字叶绳知切。秦观【望海潮】“金谷俊游”,谷叶公五切。又金明池“才子倒玉山休诉”,玉叶语居切。姜夔【暗香】“旧时月色”,月叶胡靴切。诸如此类,不可尽数。而按诸菉斐旧律,或有未尽合者。此不得责订韵者之误,亦不可责填词者之非也。盖入声叶韵处,其派入三声,本有定法,某字作上,某字作平,某字作去,一定不易。仅宗高安、菉斐二家,亦可勿畔。至于句中入声字,严在代平,其作上去,本不多见。词家用仄声处,本合上去入三声言之。即使不作去上,直读本

24、声,亦无大碍。故句中入字,叶作三声,实无定法。既可作平,亦可上去。如用十字,其在平声格,固必须协绳知切,读若池音。苟在仄声格上,则作去可,作本字入声读,亦无不可。所谓句中之仄,本上去入三声统用也。故学者遇入作三声时,宜注意作平之际者,即此故也。又词有必须用入之处,不得易用上去者。如【法曲献仙音】首二句,“虚阁笼寒,小帘通月”,阁、月宜入。【凄凉犯】首句,“绿杨巷陌”,绿、陌宜入。【夜飞鹊】“斜月远堕余辉,兔葵燕麦”,月、麦宜入。【霜叶飞换头】“断阕经岁慵赋”,阕宜入。【瑞龙吟】“愔愔坊陌人家,侵晨浅约宫黄,吟笺赋笔”,陌、约、笔宜入。【忆旧游】末句,“千山未必无杜鹃”,必字宜入。词中类此颇多。

25、盖入声字重浊而断,词中与上去间用,有止如槁木之致。今南曲中遇入声字,皆重读而作断腔,最为美听。以词例曲,理本相同。虽谱法亡逸,而程式尚存,故当断断谨守之也。戈氏词韵,于入声字,分为五部。虽失之太宽,而分派三声,仍分列各部之下。眉目既晰,而所分平上去三声,亦按图可索,学者称便利。且派作三声者,皆有切音。使人知有限度,不能滥施自便,尤有功于词学,非浅鲜矣。第三章 论 韵 词之有韵,所以谐节奏,调起毕也。是以多取同音,弗畔宫律,吐字开闭,畛域綦严。古昔作者,严于律度,寻声按谙,不踰分刂刌。其时词韵,初无专书,而操觚者出入阴阳,动中窍奥。盖深知韵理,方诣此境,非可望诸后人也。韵书最初莫如朱希真作应制词

26、韵十六条。其后张辑释之,冯取洽增之。至元陶宗仪,曾讥其混淆,欲为更定。而其书久佚,无从扬榷矣。绍兴间,刻菉斐轩词林要韵一册,樊榭曾见之。其论词绝句,有“欲呼南渡诸公起,韵本重雕菉斐轩”之句,后果为江都秦氏刻入词学全书中,即今通行之本。词韵之书,此为最古矣。惟近人皆疑此书为北曲而设,又有谓元明之季伪托者,今不备论。自是而沈谦词韵略,赵钥之词韵,李渔之词韵,胡文焕之文会堂词韵,许昂霄之词韵考略,吴烺之学宋斋词韵,纯驳不一,殊难全璧。至戈载词林正韵出,作者始有所依据。虽其中抵牾之处,或未能免,而近世词家,皆奉为令典,信而不疑也。夫填词用韵,大抵平声独押,上去通押。故凡作词韵者,俱总合三声分部,而中又

27、明分严仄。至于入声,无与平上去统押之理,故入声须另立部目,不得如曲韵之例,分配三声以外不再专立韵目,如中原音韵、中州全韵诸书也。今先论诸韵收声字音。不转收别韵、并不受别韵转收者,支时、家麻,歌罗是也。转收别韵、不受别韵转收者,皆、来转齐、微,萧、豪转鱼、模,幽、尤转鱼、模是也。不转收别韵、但受别韵转收者,齐、微受皆、来转,鱼、模受萧、豪转是也。收鼻音者,东同、江阳、庚亭三韵是也。收闭口音者,侵寻、监咸、纤廉三韵是也。收音时舌颚相抵,而略似鼻音,略似闭口者,真文、寒山、先田三韵是也。韵之与音,其关系如此。昔人谓皆来收齐微处,音如衣;萧豪收鱼模处,音如乌;东同收鼻音处,音如翁;江阳、庚亭二韵收鼻音

28、处,又与东同小异。此说最精,惟所论不备,因详述如右,次论分韵标目。词韵与曲韵,须知有不同之处。曲中如寒山、桓欢,分为两部;家麻、车遮,亦分为二。词则通用,不相分别。且四声缺入声,而词则明明有必须用入之调,故曲韵不可用为词韵也。至标目,则参酌戈载正韵、沈谦韵略二书,并列其目(韵目用广韵)。第一部 平一东 二冬 三钟上一董 二肿去一送 二宋 三用第二部 平四江 十阳 十一唐上三讲 三十六养 三十七荡去四绛 四十一漾 四十二宕第三部 平五支 六脂 七之 八微 十二齐 十五灰上四纸 五旨 六止 七尾 十一荠 十四贿去五置 六至 七志 八未 十二霁 十三祭 十四太半 十八队 二十废第四部 平九鱼 十虞

29、十一模上八语 九噳 十姥去九御 十遇 十一暮第五部 平十三佳半 十四皆 十六咍上十二蟹 十三骇 十五海去十四太半 十五卦半 十六怪 十七夬 十九代第六部 平十七真 十八谆 十九臻 二十文 二十一欣 二十三魂 二十四痕上十六轸 十七准 十八吻 十九隐 二十一混 二十二很去二十一震 二十二稕 二十三问 二十四焮 二十六圂 二十七恨第七部 平二十二元 二十五寒 二十六桓 二十七删 二十八山 一先 二仙上二十阮 二十三旱 二十四缓 二十五潸 二十六产 二十七铣 二十八狝去二十五愿 二十八翰 二十九换 三十谏 三十一裥 三十二霰 三十三线第八部 平三萧 四宵 五肴 六豪上二十九篠 三十小 三十一巧 三十

30、二皓去三十四啸 三十五笑 三十六效 三十七号第九部 平七歌 八戈上三十三哿 三十四果去三十八个 三十九过第十部 平十三佳半 九麻上三十五马去十五卦半 四十祃第十一部 平十二庚 十三耕 十四清 十五青 十六蒸 十七登上三十八梗 三十九耿 四十静 四十一迥 四十二拯 四十三等去四十三映 四十四诤 四十五劲 四十六径 四十七证 四十八嶝第十二部 平十八尤 十九侯 二十幽上四十四有 四十五厚 四十六黝去四十九宥 五十候 五十一幼第十三部 平二十一侵上四十七寝去五十二沁第十四部 平二十二覃 二十三谈 二十四盐 二十五添 二十六咸 二十七衔 二十八严 二十九凡上四十八感 四十九敢 五十琰 五十一忝 五十五

31、俨 五十三豏 五十四槛 五十五范去五十三勘 五十四阚 五十五艳 五十六 五十七酽 五十八陷 五十九鉴 六十梵第十五部 入一屋 二沃 三烛第十六部 四觉 十八药 十九铎第十七部 五质 七栉 九迄 二十二昔 二十三锡 二十四职 二十五德 二十六缉第十八部 六术 八物笫十九部 二十陌 二十一麦第二十部 十一没 十二曷 十三末第二十一部 十月 十四黠 十五 十六屑 十七薛 二十九叶 三十帖第二十二部 二十七合 二十八盍 三十一洽 三十二狎 三十三业 三十四乏右韵二十二部,不守高安旧例,大氐仍用戈氏分部,而入声则分八部。盖术物二韵,与平上去之鱼模语麌等,未便与质栉等同列。陌、麦又隶属于皆来,没、曷、末亦

32、属于歌、罗,故陌、麦不能与昔、栉同叶,没、曷、末不能与黠、屑同叶。戈氏合之,未免过宽,余故重为订覈焉。夫词中叶韵,惟上去通用。平入二声,绝不相混。有必用平韵者,有必用入韵者。菉斐无入,故疑为曲韵。沈去矜、李笠翁辈,分列入韵,妄以乡音分析,尤为不经。且以二字标目,实袭曲韵之旧。夫曲韵之以二字标目,盖一阴一阳也。今沈韵中之屋、沃,李韵中之支、纸、置,围、委、未,奇、起、气,此何理也?高安所列东、钟,支、思等目,后人且有议之者矣。今不用广韵旧目,任取韵中一二字标题,而又不尽合阴阳之理,好奇炫异,又何为也?当戈韵未出以前,词家奉为金科玉律者,莫如吴烺、程名世等所著之学宋斋词韵。是书以学宋为名,宜其是矣。乃所学者,皆宋人误处:真、谆、臻、文、欣、魂、痕、耕、清、青、蒸、登、侵,皆同用;元、寒、桓、删、山、先、仙、覃、谈、监、沾、严、咸、衔、凡,又皆并用;入声则术、物入质、栉韵,合、盍,洽、乏入月、屑韵。此皆滥通无绪,不可为法。且字数太略,音切又无,分合半通之韵,则臆断之,去上两见之字,则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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