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说名作佳作阅读与欣赏12.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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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说名作佳作阅读与欣赏12

小小说名作、佳作阅读与欣赏(12)

(1)修祥明《天上有一只鹰》

(2)幽 兰《八爷》

(3)宋以柱《旗袍》

(4)田洪波《长发短缨》

(5)田洪波《坐着火车去敦煌》

(6)奚同发《你必须做出选择》

(7)安石榴《关先生》

(8)高 军《牛奶》

(9)郭凯冰《招牌菜》

(10)更 夫《天浴》

(11)盐 夫《B区第118座》

(12)白小良《大声喊着你的名字》

(13)高海涛《香妃百鸟宴》

(14)胡 炎《爱笑的兵》 

(15)李世民《一碗羊肉汤》

(16)刘会然《哑巴父亲》

(17)袁炳发《药壶》

(18)侯德云《你要深情地望着我》

(19)崔 立《去和白云朵见个面》

(20)阿 成《早春饭摊》

 

(1)修祥明《天上有一只鹰》

  春日的天极为幽蓝高远。

春天的风像是从一个睡熟的娘们嘴里吹出来的,徐徐的,暖暖的。

  村头的屋山下,坐着一双老汉,一位姓朱,一位姓钟,两人皆年过八旬,在村里辈份最高,且满腹经纶,极得村里人的信任和敬重。

  日头升到半空就有些懒了。

时候过得好像慢了半拍。

朱老汉和老钟把见面的话叙过后,就像堆在那里的两团肉一样没言没声,只顾没命的抽烟,没命的晒太阳。

天上飞来一只鹰,不知什么时候飞来的,也不知从哪里飞来的,只是极高极高。

  那鹰看上去极为老到。

它的双翅笔直伸展开,并不作丝毫的扇动,且能静在半空中动也不动,好像随时能栽下来,却也像生了根似的,像星星那样牢靠地悬在天上。

功夫!

  朱老汉先看见了那只鹰,他瞅了钟老汉一眼。

他为他的发现很得意很骄傲。

七老八十了,没想到还能看到那么高处的鹰,七窃连心,眼睛好使,人就还没有老。

朱老汉心里欢喜得要死,表现出的却是很沉稳的样子,毕竟是过来人了。

  "鹰!

"

  钟老汉正在烟锅里装着烟,玉石烟锅在荷包里没命地搅和着,好像总也装不满似的。

  "天上有一只鹰!

"

  钟老汉将烟锅从荷包里掏出,用大拇指按着,然后鼓着腮帮点上了火。

白白的烟从他的鼻儿喷出--不是喷,好像是流出来的那么温温柔柔。

  "你聋了?

"朱老汉火了,用牙咬着烟袋嘴喝斥老钟。

  "你的眼瞎!

"钟老汉猛地轰出了这么一声。

他瞪了瞪朱老汉,却又不去看那鹰,好像那鹰他早就看见了。

比朱老汉还早。

其实他是现在才瞅见天上那飞物的。

  "那是鹰?

"

  朱老汉高擎的脑袋一下子变成个木瓜。

他扭头再瞅瞅天上,还是呆。

  "不是鹰,那是什么?

"

  钟老汉哼哼鼻子。

  "不是鹰,能飞那么高?

"

  钟老汉撇撇嘴。

  "不是鹰,你说是什么?

"

  钟老汉用手端着烟杆倒出嘴。

甩给朱老汉的话像是用枪药打出来的。

  "那是雕!

"

  这回轮到朱老汉哼老钟的鼻子了,他那气得打拌的嘴唇撅得能拴住条驴。

  "哼!

一树林子的鸟,就你叫得花哨。

鹰和雕。

还不是一回事!

"

  "一回事,娘一窝生了两姨,长得模样不相上下,男人娶了姐姐,妹妹来睡,行?

"

  钟老汉的头扭到肩膀上。

  朱老汉浑身抖动。

嘴唇哆嗦,气也喘得粗了。

  老钟便把语气压得低了道:

  "雕的声粗,鹰的嗓门细。

雕是叫,鹰是唱,雕吊小鸡,鹰拿兔子。

雕大鹰小。

--"

  "小雕比大鹰还大吗?

"

  朱老汉的气语又高又快,像叫气打出的暖壶堵。

唾沫星子喷到了老钟的脸上。

  钟老汉像一个爆竹般窜起来。

把他通红的烟锅朝鞋底上磕磕,然后把烟杆插进腰袋里别着。

伸着气紫的脖子一步步向朱老汉逼近。

  "老东西,谁还和你犟嘴了?

"

  "老不要脸,谁叫你能犟!

"

  "你看看,是雕还是鹰?

"

  "你望望,是鹰还是雕?

"

  "是雕!

"

  "是鹰!

"

  "雕我认得公母!

"

  "鹰扒了皮我也认得骨头!

"

  "输了你是雕?

"

  "输了你是鹰?

"

  "是雕是雕是雕是雕--"

  "是鹰是鹰是鹰是鹰--"

  两人争得不可开交,面红耳赤,差不得要动手动脚了。

  这时,天上的鹰落下来,正好落在他两人的脚前--是一只鹰形的风筝。

  立时,两位老汉像叫菜叶子卡住了的鸭子,只能伸长脖子翻眼珠,嘴干张着咧不出声。

又像两截老朽木。

  拣风筝的孩子从远处飞来了。

  "呸!

"

  "呸!

"

   两人各吐了口唾沫离去了,那样子,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摇摇晃晃。

 

2、幽兰《八爷》

      八爷的倔闻名八百里秦川。

分地分牛那年,儿子只说了声想去做点儿生意,八爷当天与儿子分了家,谁劝都没用。

近几年儿子弃农办厂当了厂长,成了乡官县爷也敬的财神,八爷仍死守黄土倔着过。

      这天儿子坐着小车回来看爹,车停在门口人刚下来,爹出来了。

     “爹!

     “这年头儿啥爹不爹?

走,转嘎去!

     八爷一反常态,带笑不笑地拍了拍儿子的肩。

于是,八爷前头走,儿子后面跟,一路到了南山坡地。

八爷在地头坐下了,儿子也只好坐下,八爷看地,儿看爹。

     这地是儿子的责任田,多年没种长了一地茅草。

     “厂长……”

     “爹!

     “哪里哪里!

今儿个你是厂长,我是农民,咱心平气和说些话,有啥不好?

     “爹……”

     “厂长,这是你的地?

     “爹!

我忙……”

     “噢,你是厂长,我忘咧。

这些年,你办厂挣了多少钱?

     “固定资产流动资金不说,存了二百万,爹,我不想让你再种地咧……”

     “先不说先不说,叫我算嘎子。

二百万,一季粮食卖五百,一年两季,一千,你帮我算嘎子,二百万有多少个一千?

     “有……两千个。

     “就是说,你厂长几年光景顶我老汉种两千年的地。

我今儿个才明白,当初错怪你了。

     “就是嘛!

爹。

     “听说有钱就能买粮食?

听说不管干啥的人都还是要吃粮食?

     “这还用问,有钱啥都能买。

     “你一月买粮花多少钱?

     “沾粮的都算?

     “沾地的都算,酒、烟、点心……”

     “至少两千元吧!

     “就是说,要有二十四个种地的人不吃不喝才能养活一个挣钱的人!

     “爹……”

     “算透才心明。

我再问你,这钱是咋来的?

     “政策允许,合法合理,挣的!

     “这我知道。

我是问钱这东西是咋来的?

     “货币……唉,这我跟你说不清,反正是造钱机器造出来的。

     “能挣多少就造多少?

     “不是。

     “那就是钱能生儿子,越生越多?

     “也不是!

     “那就是固定有数,一伙人抢来抢去,抢到手的就有吃喝啥都有?

怪不得挣钱的人越来越多,种地的越来越少。

     “爹!

这是现实。

     “要是都去抢钱,没一个人种地,这抢到手的钱还能买啥?

     “这……”

     “我老是在想,钱越来越多,能人越来越多,这黄土咋还是老样子?

这麦穗还是一株秆挑出来一个,咋不能长出十个百个千个?

世人万变,咋就不能变成不吃粮食的人?

比如吃这茅草,吃风屙沫,喝凉水拉稀。

     “爹!

     “不说了。

你今儿个回来做啥?

     “一来看爹,二来想和爹商量一下,我这片地和爹那片地要起厂子,乡里已经批了……”

     “那让我做啥?

     “你啥都不用做,我是你儿子!

     “好。

我去问问先人。

     八爷笑吟吟走到先人的坟前,跪下来磕了几个头,说了几句话,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录音机放在坟头上。

然后八爷站起来,一头撞向墓碑……

     后来人们才知道,八爷真倔的时候是不刮风不打雷,而且很讲道理的。

 

3、宋以柱《旗袍》

小镇不大,年头却长。

两条省道,一东西,一南北,交汇出小镇的中心。

来小镇上的外地人,大多找两个人,一个是镇南的水果大王刚子,一个是镇北的裁缝张。

外地人肯到无名小镇做旗袍,可见裁缝张的手艺了得。

小镇上的女人近水楼台,穿旗袍的就多一些。

春末夏初至秋深,女人们乐此不疲。

尤其那些好身段的女人,几乎把旗袍当作自己的招牌。

得了空闲,就纷纷着旗袍亮相。

外地人来小镇做很多生意:

运水果、拉河沙、收木材、贩猪牛羊等等。

做完了生意,还愿意在小镇上的小旅馆留恋几日,眼睛盯着穿旗袍的女人不放。

穿旗袍的女人们无形中主宰了小镇的经济往来。

但刚子的女人不穿旗袍。

女人是上海人,上海女人管自己叫“阿拉”,管别人叫“侬”。

胸脯翘得摁不住,到腰那儿又猛地细下去,把肉转移到臀上。

说话快得听不清,软得拿不住。

在冷库里干活的男人就骂:

狗日的刚子。

然后把苹果箱摔得满地打滚。

女人不问冷库上的事。

闲了,就捧了茶杯躲太阳,看工人干活,跑到选苹果的女人堆里拉呱。

尽管没人听懂她。

女人一个最爱,就在衣服上,春夏秋三季,清晨中午下午换的那叫一个勤,时间长了,干活的男人女人给她一个外号:

三换。

在刚子面前也喊,刚子不恼,很受用地笑一笑。

时间长了,女人也明白,也不恼,反而转几个身,双手捧了屁股,嗤嗤地笑着说:

“阿拉就是这儿太肥了。

”女人不喜欢自己屁股上太多的肉。

包装苹果的女人们却对女人换来换去的服装不以为然,撇一撇嘴:

“臭摆,还是裁缝张的旗袍养女人。

”旁边就有人拿苹果打说话的人。

女人听到这话,两眼亮晶晶的。

女人不是不想穿旗袍。

是刚子不让。

女人觉得委屈。

女人看到店门口穿了旗袍的其它女人,悠闲地舒展着身子东张西望,或者拿了一块上好的绸子,去找裁缝,女人就叹口气,呆上半天,端了茶杯怨一句:

衰刚子。

女人渐渐知道了街北那儿的裁缝,姓张,手艺精绝。

女人心里就痒痒的不行。

跟刚子说,却孬好不答应。

夜里,翻来覆去地缠刚子。

刚子爱极了女人,缠得没法,狠叹一口气,幽幽地说:

“那原是我们家的手艺,缘自一代名流宋美龄的大裁缝,是我爷爷苦熬三年学来的。

我父亲希望我继承下去,却又半路收了一个徒弟,就是这个裁缝张。

他说裁缝张对女人感觉更准确。

”刚子长叹一声。

“后来我自残一指,另谋生计。

我也能做出好旗袍,我喜欢用黑色的丝绒。

做旗袍这手艺得有好女人养着。

”刚子看着半截断指,目光有些呆滞。

刚子看着自己的女人,一字一句地说:

“你不要去招惹他,我不想再和他有什么过节。

”女人不再言语,只把一个温软的身子迎上去,心里却拧了一股绳。

乘刚子走深圳送苹果,女人迈着小碎步就去了。

几间平房,院落不大,收拾得很干净。

屋檐下几株月季怒放,飞舞着几只蜜蜂。

左侧三间偏房,玻璃为墙,长纱垂地。

门框左右石刻一副对联:

任尔东西南北客,此事不关风与月。

进得房来,三十几个平方的样子。

中间是操作台,北面靠墙是做好的各种旗袍,如意襟、斜襟、双襟;高领、低领、无领;丝绒的,真丝的,织锦的;樱桃红、蟹青、海蓝、杏黄、烟紫等,色彩不一。

每一身旗袍宛如一个妖冶的女人。

女人看了心里更痒。

“做旗袍么?

”音若金属,尾音若钩。

女人的心像给热手捂了一下。

身矮体胖,浓眉大眼。

让女人感慨万分的是,男人却有一双好手,手掌阔大,五指修长,饱满细腻,此刻正悠闲地握一把软尺。

女人有些慌乱。

女人很快选中了一块小花、素格、细条的丝绸料子。

裁缝知道他是刚子的女人,动作有些犹豫。

裁缝张的软尺比常见的略厚,金黄色,软硬适度。

量到乳房、臀部这几个突出的地方,略微一紧,一松,女人心里一紧,一松,舒服得不好说。

裁缝一双手鱼一样在女人身上游走,颈项、手臂、胸、小腰、臀,一路下来,却并不记在纸上。

结束的时候,擦一把细汗,小声地说一句:

“旗袍将是另一个你。

”女人心里颤悠一下,身上出一层细汗。

这时,女人似乎听到一声叹息,回头看时却没人。

正要出院门,女人感觉有人盯她。

回头看时,正屋门口站了一个女人,清秀端庄,宛若旧时的大家闺秀,眼神却飘移不定。

女人对她一笑,心里就奇怪:

她怎么不穿旗袍呢?

七天以后,女人刚穿上新做的旗袍,刚子回来了。

女人分明看到刚子的眼猛地一亮。

其实刚子最初喜欢上她,也是因为那次她穿了旗袍。

刚子的眼却没亮多久,一张脸就变黑了。

刚子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刚子一夜未回。

女人细声细气地哭了一夜。

天刚放亮,有人跑来告诉女人,刚子给带走了。

刚子剁掉了裁缝张的两根手指。

在看守所里,刚子还黑着脸,却有几分安详。

“刚子,侬啥事体嘛?

”女人依然期期艾艾。

“别去招惹那个裁缝,好不好?

”刚子一脸的泪。

在看守所门口,女人遇到了裁缝家的那个女人。

“我来看看刚子。

”她好看的一笑。

女人意外地看到,她穿了一件黑色的丝绒旗袍。

女人点线分明,华贵而典雅。

 

4、田洪波《长发短缨》——白山黑水系列

21岁的孙凤英加入抗联队伍那会儿,一条麻花似的大辫子长至腰间,油旺旺,黑亮亮的。

她原是宣传小分队的成员,随着战事吃紧就混编到四支队来了。

对此孙凤英相当得意:

俺也是抗联正规军了!

的确,正规军的孙凤英有枪了。

枪是短枪,而且孙凤英还扎上了绑腿,走起路来飒爽英姿。

每天行军途中,孙凤英总不忘唱上几句《小鬼子把门》什么的。

她嗓音清细,战士们听着脸上都一扫阴霾和疲惫。

可惜好景不长,有一天她的歌声被从营地上下来的一位营长听到了。

营长围着孙凤英转了两三圈,把孙凤英转毛了,小脸通红不知营长要干什么。

你以为这是在舞台上吗?

去,把你的辫子给我剪了!

营长突然发起怒来。

有几个女兵吓得吐了下舌头,拉起孙凤英就走。

孙凤英张了张嘴想告诉营长,我这辫子可是留了20来年!

可末了,她看了看冲她直摇头的同伴,只是咬紧了嘴唇,什么也没说。

孙凤英不情愿地被剪成短发了。

剪成短发的孙凤英不可抑制地一个人坐在光秃秃的树桩上好顿哭。

许久,才把头猛地一甩,继续冲女伴们扬起那张青春的脸说笑。

孙凤英还是那个爱唱歌的孙凤英,只是歌词换了:

红旗飘飘在半天空/

好似草堆落火星/

妇女姐妹入抗联/

长发剪成短缨缨……

孙凤英好像天生不知道什么愁事,哪怕子弹从她耳边穿过!

战事紧,可每次打完仗孙凤英都不忘化化妆。

用烧过的火柴杆儿、细树枝儿,或者把大红纸蘸点水洇一洇,往脸上、眉上、唇上轻轻一抹、一描、一勾,一个妩媚无比的孙凤英就出现了……对一些女伴的狐疑,孙凤英干脆搬出营长的话给挡回去——咱们是正规军。

正规军就要有正规军的样子!

把个女伴噎得眼直翻白。

孙凤英却仰天大笑,开心无比。

起始,战士们累了还能听孙凤英亮亮嗓子。

可仗越打越激烈,孙凤英就长时间没有尽情亮嗓子的机会了。

不过,除了唱歌,孙凤英还懂一点医护常识,也会把饭烧得很香,于是后来,孙凤英的角色就杂了,甚至缝缝补补,浆浆洗洗的活儿也常被她揽下来。

就是在那会,孙凤英与副支队长刘老顺走到了一起。

孙凤英有个被战士称为“百宝囊”的背兜,什么药包、天剪、补衣的碎布、针线等等,用场大着哩。

可偏偏就让刘老顺给看在眼里了,就隔三差五找孙凤英,一来二去,两人就有了那层意思。

是营长作主,给他们两人在营地上举行了婚礼。

婚后月余,郭塌子战役便打响了。

郭塌子战役,是抗联三团伤亡最惨重的一次。

尽管有战士在撤退过程中一直注意倒着走,在走过的脚印上撒上辣椒面,破坏敌人狼犬的嗅觉,奈何敌人还是步步紧逼,穷追不舍。

于是在一个黄昏,六营的战士们撤到了山峰陡峭的七星峰。

再往前走已经没有路了,而两岸悬崖相距约两米左右。

营长指挥众人一个个跳过去,但轮到孙凤英这儿卡壳了——她身上背着铁锅和铁桶,还有那个永远不离身的“百宝囊”。

把东西都扔了!

营长当机立断。

我不!

孙凤英第一次顶撞起营长。

营长瞪圆了眼睛。

孙凤英也不瞅他,把“百宝囊”摘下来递给了刘老顺,你先过去,你过去再接应我。

刘老顺伸手要摘她的锅,但孙凤英挡住了,锅在我在!

说时还冲刘老顺一笑。

可是你……?

刘老顺有点急了。

少废话!

孙凤英狠狠瞪刘老顺一眼。

无奈,刘老顺只好咬牙跳了过去,然后揪心扯肺地等着孙凤英跳。

孙凤英几次试跳都没成功。

刘老顺见状,干脆和战士们砍断了旁边的桦树搭向对岸,让孙凤英小心爬过来。

孙凤英爬到一半,系铁锅和铁桶的麻绳突然断了,铁锅和铁桶落入悬崖的巨大声响惊起一群山鹰。

被惊扰的还有敌人。

眼见哭了鼻子的孙凤英爬到对岸,一声枪响,孙凤英掉下了深渊,只留下刘老顺撕心裂肺的哭喊——我的凤英!

我的孩子!

 

5、田洪波《坐着火车去敦煌》

从走进火车软卧车厢起,我就没给过林志玄好脸色看。

林志玄是我心底里对他的称呼。

真的,他长得太像林志玄了。

也戴一副比较深度的眼镜,下巴颌儿很尖,而且他们年龄相仿。

林志玄却一直不太在意我的态度,将一应东西放到门上方的行李架上后,讨好地冲我一笑:

“行了,我的大公主,我们将在这节车厢里渡过十四个小时,有什么吩咐尽管对我说。

我鼻子里轻葳地哼了一下。

对你说?

你算老几呀?

别以为妈妈让你陪我出来旅游,让你帮助我戒除网瘾,你一个通讯公司的小瘪三就不知天高地厚了,就可以对我颐指气使了。

你也许还不知道姑奶奶的厉害,这一路行程,我倒要让你见识见识!

包间里的另两个空位是一对老年夫妇,这会儿都冲我们友好地点点头。

火车开动不久我就嚷着天太热,把上身衣服脱得只剩下个吊兰背心,两只小兔子似的乳房晃得三个人有点不敢睁眼睛。

“不能吧?

”林志玄终于开始犯起傻来:

“软卧车厢都安装的空调啊!

我去问问乘务员……”

我不置可否。

他是否会与乘务员闹个不亦乐乎,不在本姑奶奶的考虑范围内。

当然,如果他们就此打起来那就更好了,谁让他充当妈妈的帮凶了!

其实,他也比我大不了几岁,但他好像业务很拔尖儿,就很受妈妈的器重,把他提拔到了中层干部岗位。

我不知道此次旅游的创意是出自妈妈还是他,反正他们两个人是沆瀣一气,目的就是让我彻底离开电脑。

可离开电脑,对于我简直就是世界末日。

我哭,我闹,我不吃饭,最后气得妈妈一个巴掌打在我的脸上:

“这事儿由不得你,必须给我走!

我恨妈妈!

真的,自从她和爸爸离婚后,她身边的追求者就像苍蝇似的没断过热闹,总是一拨接一拨,而妈妈对此也好像很得意。

谁敢保证她没跟其中的一两个上过床?

她那样不自重干嘛还涎着脸来管我?

林志玄好一阵儿才回来,他告诉我说乘务员保证空调运转正常,言毕去调试车窗上方的空调按钮。

我哼了一声,懒得理他。

气氛有点尴尬。

我闭着眼睛回想着自己的过去,爬在墙头等红杏、今夜我陪你、我是靖哥哥……一个个闪动的QQ笑脸在我的眼前晃动,把我晃火了:

“热热热!

”我大吼起来,然后灵机一动煽摆起黄色超短裙来。

我知道我的蕾丝花边内裤一定会放出它应有的光芒。

果然,我看见林志玄的脸红到了脖子根。

那对老年夫妇的男士把手抚在了胸口上。

后来,那对老年夫妇去过道了,说是透透风。

我大笑,一个仰巴叉躺在了卧铺上,干脆让蕾丝花边内裤完全暴露在林志玄面前。

结果,林志玄涨红了脸,最终还是叹息一声也去了过道。

我没来由的哭了起来。

说实话,我真的很想念那些靖哥哥们。

晚上去餐车吃饭,我不顾林志玄的阻拦,把自己灌了个酩酊大醉。

于是第二天早起,我为没能搅得他们睡不好觉有些后悔,便又从包里掏出卫生巾折叠起来。

三个人都把头扭向别处,而我就那么翻来覆去地叠!

“马上到敦煌了。

”林志玄突然幽幽地说。

他的话让我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我开始在心里又有了一个主意。

林志玄站起来收拾东西,我盯住他说:

“我要去卫生间。

林志玄想说什么,可他看到我手里的卫生巾又止住了:

“那你快点儿。

我白了他一眼。

在乘务员关门之前,机智地把自己闪进了卫生间。

我关闭了手机,心里乐开了花。

十五分钟火车重新发动以后,我开机给林志玄发了条短信:

“亲爱的傻哥哥,你安全地下车了吧?

哈!

祝你在敦煌玩得愉快。

我将在终点站下车,旅游完了你放心地买票回家吧!

拜拜。

出了卫生间,我又在盥洗室给自己洗了洗脸,梳理了一下头发,然后才慢悠悠地漫无目的地返回车厢。

结果在车厢尽头,我看到了一脸怒容等在那里的林志玄!

下一站就是嘉峪关,林志玄不由分说拉我下了车,我一直想挣脱他的拉扯,但显然这回他是真的生气了,就是不撒手。

“你凭什么拉我?

凭什么?

”我的叫嚷引起月台上旅客的骚动。

林志玄的脸上又现出尴尬。

“你闹够了没有?

”他正色地看着我:

“别以为这个世界上就你是太阳,大家都得围着你转!

为了帮你戒除网瘾,你知道你妈妈不得不推迟一个商务谈判,并让我这个业务骨干抽出身来,专程陪送你,为的就是不让你再走那条路,患上自闭症!

“那是她自作多情!

”我有点心虚。

愤怒使林志玄的脸几乎变了颜色:

“她说她就你这么一个女儿,执意不让我们坐飞机。

她怕……她让我带你看看敦煌,看看莫高窟,想让你知道除了网络,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我们祖国的文化有多博大!

她一直坚持没有再成家,也是担心你会离她更远!

“可是……”我哭了:

“你有什么资格这样教训我?

“因为……我也曾经是你这样的人。

”林志玄扬起了下巴颌儿。

我抬眼望着他,月台上的人都变得模糊了,唯有他渐渐清晰可亲起来……

 

6、奚同发《你必须做出选择》

音乐学院的最后一次考试,他整装而坐。

同学们的琴声从耳边飘过,那一刻,他眼里噙满泪水。

算算从儿时6岁练琴至今近二十年,他从来没有真正喜欢过拉琴。

连他自己都想不明白,一个人竟然可以做一件自己不喜欢的事情这么久!

上了音乐学院,他仍然是那种很规范的学生。

老师一再对他说,你的技术真不错,可小提琴是门艺术,仅仅靠技术是不够的。

他知道,主要是没感情。

虽然与一把琴相伴了这么多年,但他对琴真的缺乏感情。

儿时练琴,是在父亲一次次强迫下开始的,迄今为止,都弄不明白为什么父母那么逼着他拉琴。

甚至,父亲上班后,还专门用摄像机对着他,看他是否在练琴。

多年来,练琴似乎成了他与父亲之间的一次次智力较量。

他从来没有办法战胜父亲,比如说,家里为什么父亲在时就有电,父亲外出就没了电,直到考上音乐学院附小他才弄清楚,是父亲把门外的电闸关了。

想趁父亲不在家看电视或打电脑游戏,根本不可能。

那时候,每天除了上学,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在练那该死的琴,就连做梦都是如此。

也曾上台演出,也参加了全国比赛,也获得过掌声和鲜花,但这一切并不能让他因为小提琴而快乐起来。

一旦拉琴,一种从心底浸漫过来的忧郁,让他无法进入真正的音乐世界。

老师多次提示他,如果能够把这种感觉融入拉琴,一定会有不凡的表现。

但是他所有的情感只能存在于拉琴前后,一旦握琴在手,弓弦相遇,就成了赶乐谱,一段接一段,直到把它们拉完。

起初见到他的教授们,一个个对他都充满信心,这么小的年龄就有这么好的技术,完全可以调整过来。

直到他从附中考入音乐学院,大家才失望地说,可惜了,可惜了。

没有人能改变他。

他成了学院众所周知的“另类”。

不过,大家都在关注他,人们实在想看看,他到底会变成个什么样子……

终于站在老师们面前,这是他在音乐学院的最后一次拉琴,毕业考试的最后一项是自选曲目。

当老师用目光示意他可以开始后,他的弓子一反常态地先是在琴弦上一碰,发出了很响的一震。

继而,徐徐进入,不久已是琴声四溢,灌满了音乐室的角角落落。

从来没有这样放松地拉过琴,时而弓飞如雨,时而间滑如泣,揉弦、双音、拨奏,悦耳、辉煌、明亮、阴柔,泪水、奔跑,他完全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春光明媚鸟语花香,暴雨狂风无奈无助,大开大合往来飞梭。

他的琴声,述说着一个琴童哀求抗争、淋漓尽致的甜酸苦辣和喜怒哀乐……没有什么名曲,也没有用现成的曲目,他拉的是自己的曲子,拉的是自己多年来不愿学琴的历程。

起初他只想着随便拉一拉,毕竟是最后一次学校考试———他一生考了多少试啊!

没想到,他拉得停不下来,拉得那样忘情,泪飞如雨,就连在座的同学和老师也随之动容。

直到最后一刻,他的右臂发麻,弓子脱手而出,琴弦上定格的是铿锵有力的一个回响———“咚”……

音乐室内一片寂静。

继而,从老教授开始,掌声如潮。

学院最有身份的老教授鼓着掌站起来,身后立刻有两名学生扶住教授,三人一起慢慢走向他。

拉得太好了,这才是小提琴艺术。

孩子,你是这批毕业生中最优秀的一位。

老教授这样说时,脸上写满了兴奋和喜悦。

见他无语,教授身边的同学提醒道:

这就是说,你的毕业成绩是全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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