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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静居画论

山静居画论  (清)方薰撰

  方薰(1736—1799),字兰士,一字懒儒,号兰坻、兰如、兰生、长青、樗庵,别署语儿乡农,石门(今属桐乡)人。

父方梅,善书画,性豪放好游,不事生产,清乾隆二十七年(1762)卒于嘉兴县梅里(今王店镇)僧舍,卜葬于桐乡郭公桥。

方薰性笃孝,依父墓而居,事继母如所生。

家贫,设学馆于桐乡程家、金家、濮家,中年入赘梅里王家。

阮元视学浙江,慕名相招,遂去杭州。

  方薰生而敏慧,高逸狷介。

15岁随父游三吴两浙,开阔视野,书画大进。

其山水画结构精妙,风度闲逸;人物花鸟草虫运笔赋色别开生面,娟洁冷隽,绰有余韵。

晚年好作梅竹松石。

与钱塘奚冈(字铁生,西泠八家之一)齐名,世称浙西两高士。

阮元评其画说:

“深得宋元人秘法。

”陈希濂则说:

“兰士作画,繁不重,简不略,厚在神,秀在骨,高旷之气,突过时辈。

”乾隆南巡,进《太平欢乐图》百幅,绘两浙风土,各缀跋语,反映了当时的市井生活风貌。

交友重情谊,诗文相赏,道义相勖,疾病患难相扶助。

有慕名购画者,从不计值,说:

“绘画雅事,奈何以市道行之?

  书法师褚遂良,篆刻宗文彭、何震,且上窥秦汉。

尤精于评画,其论绘画运笔设色之渊源,片缣巨幛之格局,无不精当。

论荆(荆浩)、关(关仝)、董(董源)、巨(巨然)而下,某某造就何出,评价一二语,无不确切,论所见累朝名迹,鉴审尤见精当。

著述有《山静居诗稿》、《山静居词稿》、《题画诗》、《山静居画论》等。

  《山静居画论》

  清代方薰

  画论。

清代方薰。

二卷。

1795年。

杂论上自晋唐、下至清初各家各派的风格、技法、渊源、山水、花鸟及人物等。

用随笔形式写成,自抒心得,共二百四十四则,分为四部分:

画学泛论,各种画法论述、历代画家评述、名画著录。

以第一部分最精湛。

书中推崇文人画,着重笔墨,以“古雅”、“士气”为高。

强调“气韵生动”,“作画不能静,非画者不能静,殆画少静境地耳”。

“画法须辨得高下之际,得失在焉。

甜熟不是自然,佻巧不是生动,浮弱不是工致,卤莽不是苍老,老拙不是高古,丑怪不是神奇”。

提出绘画“四忌”的“俗、腐、板、甜”四者,是不好的绘画风格。

对绘画的要求基本上有四个:

一、形似、合理。

二、传神。

三、遵守规矩、法度。

四机锋、趣味。

  方薰悯农诗两首

  方薰(1736一1799)字兰坻,一字懒儒,号樗庵,长青等。

先世由歙迁石门(即祟德,今祟福镇)。

乾隆时以画见重于世,与杭州奚冈齐名,世称"方奚"。

他们都是徽州人。

  明清时由徽州迁居江浙的徽人,一般都走由商而儒,最后进入仕途的奋斗道路。

而方薰却不随时俗,虽才富艺高,但不求仕进,始终以布衣身分醉心书画。

性高逸狷介、朴野如山僧,故与奚冈被誉为"浙江两高士"。

  方薰虽以画名世,但著述亦富。

其《山静居画论》对后世画学理论影响颇大。

所作诗词评价亦高。

清郭磷说其古体诗"有汉魏盛唐之神微,而无其面目。

"程同文则说"长青为诗独根柢于古,不屑屑标举性灵,而语益高妙。

"不过方薰诗作久不印行,故极难得读。

笔者于《光绪石门且志。

遗文》中偶得方董悯农诗两盲,读后始信前人对其评赞之确切。

现恭录以供同赏:

  踏塘车

  去年踏塘车,田中赤裂飞黄沙;

  今年踏塘车,田中晃泱多鱼虾。

  去年一旱三五月,今年风雨横交加。

  踏车一日,雨落一尺。

  水深转车足无力,雨中踏车愁付仄。

  昨日前日不得息,今日已暮伊二食。

  雨不止,车不休。

田中水,禾没头。

  眼中泪,车上流。

子蕊去,妻难留。

  妻难留,道旁哭。

来白何人共车轴?

  踏塘车,声辘辘。

  筑田塍

  田中雨,大于掌。

塘外水,日日长。

  日日长,夜养漭。

水激堤,如雷响。

  筑堤五尺倾一丈,雨急风狂筑难上。

  筑难上,势易倾。

吁嗟一倾难复成:

  三江水,太湖平。

田与河,一体平。

  波涛汹涌鱼龙横,十里五里闻哭声。

  饥民塞路争镶夺,往来舟楫心坪坪!

  石门一带地处杭嘉湖平原中部,京杭大运河斜贯其间。

在靠天吃饭的古代。

这里的农民每年都受着旱涝灾害的威胁。

为此年年要与自然灾害作难于想象的艰苦斗争。

而踏塘车和筑田塍即是其中最普遍的抗灾方式。

旱灾时,农民从运何(当地称塘河)中踏车引水灌溉田亩;涝灾时,则将田中雨水车向运河。

筑田膛则主要是为防洪水泛入大田。

农民每年为踏车和筑田塍要花出大量劳力,而且仍难免受灾害之苦。

方薰别署"语儿乡农"(崇德古称语儿,,真能接近农民,深体民间疾苦,故能既通俗又逼真地将农民的凄惨生活再现于诗中。

  读来殊为感人。

从中亦可见作者淳朴之佳品。

 

  ●山静居画论卷上

  古者,图史彰治乱,名德垂丹青。

后之绘事,虽不逮古,然昔人所谓贤哲寄兴,殆非庸俗能辨。

故公寿多文晓画,摩诘前身画师,元润悟笔意于六书,僧繇参画理于笔阵。

戴逵写南都一赋,范宣叹为有益。

大年少腹笥数卷,山谷笑其无文。

又谓画格与文,同一关纽。

洵诗文书画,相为表里者矣。

  画法古人各有所得之妙。

目击而道存者,非可以言传也。

谢赫始有六法之名。

六法乃画之大凡耳。

故谈画者,必自六法论。

  六法是作画之矩矱,且古画未有不具此六法者。

至其神明变化,则古人各有所得。

学者精究六法,自然各造其妙。

  昔人为气韵生动是天分,然思有利钝,觉有后先,未可概论之也。

委心古人,学之而无外慕。

久必有悟。

悟后与生知者,殊途同归。

  气韵生动,须将生动二字省悟。

能会生动,则气韵自在。

  气韵生动为第一义,然必以气为主。

气盛则纵横挥洒,机无滞碍,其间韵自生动矣。

杜老云:

元气淋漓幛犹湿。

是即气韵生动。

  气韵有笔墨间两种。

墨中气韵,人多会得。

笔端气韵,世每鲜知。

所以六要中又有气韵兼力也。

人见墨汁掩渍,辄呼气韵。

何异刘实在石家如厕,便谓走入内室。

  荆浩曰:

吴生有笔无墨,项容有墨无笔。

或曰:

石分三面,即是笔,亦是墨。

仆谓匠心渲染,用墨太工,虽得三面之石,非雅人能事。

子久所谓甜邪熟赖是也。

笔墨间尤须辨得雅俗。

  书画至神妙,使笔有运斤成风之趣。

无他,熟而已矣。

或曰:

有书须熟外生,画须熟外熟,又有作熟还生之论,如何?

仆曰:

此恐熟入俗耳,然入于俗而不自知者,其人见本庸下,何足与言书画。

仆所谓俗字,乃张伯英草书精熟池水尽墨,杜少陵熟精文选理之熟字。

  古人不作,手迹犹存。

当想其未画时,如何胸次寥廓;欲画时,如何解衣磅礴;既画时,如何经营惨淡,如何纵横挥洒,如何泼墨设色,必神会心谋;捉笔时,张吴董巨如在上下左右。

  画有初观平淡,久视神明者,为上乘。

有入眼似佳,转视无意者。

吴生观僧繇画,谛视之再,乃三宿不去。

庸眼自莫辩。

  读老杜入峡诸诗,奇思百出,便是吴生、王宰蜀中山水图。

自来题画诗,亦惟此老使笔如画。

人谓摩诘诗中有画,未免一丘一壑耳。

  东坡曰:

“看画以形似,见与儿童邻。

”晁以道云:

“画写物外形,要于形不改。

”特为坡老下一转语。

  欧阳子曰:

萧条淡泊,此难画之意。

画者得之,览者未必识也。

故飞走迟速,意浅之物易见,而闲和严静之趣、简远之心难形。

仆谓取法于绳墨者,人无不见其工拙。

寄意于毫素者,非高怀绝识,不能得其妙。

故贤者操笔,便有曲高和寡之叹。

  陈善云:

顾恺之善画,而以为痴;张长史工书,而以为颠。

此二人所以精于书画。

仆曰:

后惟米元章委心书画,而以痴颠兼之。

用志不分,乃凝于神。

庄叟之谓也。

  画备于六法,六法固未尽其妙也。

宋迪作画,先以绢素张败壁,取其隐显凹凸之劳。

郭恕先作画,常以墨渍缣绡,徐就水涤去,想其余迹。

朱象先于落墨后,复拭去绢素,再次就其痕迹图之。

皆欲浑然高古,莫测端倪,所谓从无法处说法者也。

如杨惠、郭熙之塑画,又在笔墨外求之。

  东坡曰:

观士人画,如阅天下马,取其意气所到。

乃若画工,往往只取鞭策皮毛,槽枥刍秣而已,无一点俊发气,看数尺许便倦。

仆曰:

以马喻,固不在鞭策皮毛也。

然舍鞭策皮毛,并无马矣。

所谓俊发之气,莫非鞭策皮毛之间耳。

世有伯乐而后有名马,亦岂不然耶。

  或问仆画法,仆曰:

画有法,画无定法;无难易,无多寡。

嘉陵山水,李思训期月而成,吴道子一夕而就,同臻其妙,不以难易别也。

李范笔墨稠密,王米笔墨疏落,各极其趣,不以多寡论也。

画法之妙,人各意会而造其境,故无定法也。

  有画法而无画理非也,有画理而无画趣亦非也。

画无定法,物有常理。

物理有常,而其动静变化,机趣无方。

出之于笔,乃臻神妙。

  或谓笔之起倒先后顺逆,有一定法,亦不尽然。

古人往往有笔不应此处起而起,有别致;有应用顺而逆笔出之,尤奇突;有笔应先而反后之,有余意。

皆极变化之妙,画岂有定法哉。

  山谷云:

余初未尝识画,然参禅而知无功之功,学道而知至道不烦。

于是观画悉知巧拙工俗,造微入妙。

然岂可为单见寡闻者道。

又曰:

如虫蚀木,偶尔成文。

吾观古人妙处,类多如此。

仆曰:

此为行家说法,不为学者说法。

行家知工于笔墨,而不知化其笔墨,当悟此意。

学者未入笔墨之境,焉能画外求妙。

凡画之作,功夫到处,处处是法。

功成以后,但觉一片化机,是为极致。

然不从煊烂,而得此平淡天成者,未之有也。

  笔墨之妙,画者意中之妙也。

故古人作画,意在笔先。

杜陵谓十日一石,五日一水者,非用笔十日五日而成一石一水也。

在画时意象经营,先具胸中丘壑,落笔自然神速。

  用笔亦无定法,随人所向而习之,久久精熟,便能变化古人,自出手眼。

  始入手,须专宗一家,得之心而应之手,然后旁通曲引,以知其变。

泛滥诸家,以资我用。

实须心手相忘,不知是我,还是古人。

  凡作画者,多究心笔墨,而于章法位置,往往忽之,不知古人丘壑生发不已,时出新意,别开生面,皆胸中先成章法位置之妙也。

一如作文,在立意布局新警乃佳。

不然,缀辞徒工,不过陈言而已。

沈灏谓近日画少丘壑,人皆习得搬前换后法耳。

  作一画,墨之浓淡焦湿无不备,笔之正反虚实、旁见侧出无不到,却是随手拈来者,便是工夫到境。

  古人用笔,妙有虚实。

所谓画法,即在虚实之间。

虚实使笔生动有机。

机趣所之,生发不穷。

  功夫到处,格法同归,妙悟通时,工拙一致。

荆关董巨、顾陆张吴,便为一家眷属,实须三昧在手,方离法度。

  画法须辨得高下。

高下之际,得失在焉。

甜熟不是自然,佻巧不是生动,浮弱不是工致,卤莽不是苍老,拙劣不是高古,丑怪不是神奇。

  画不尚形似,须作活语参解。

如冠不可巾,衣不可裳,履不可抃,亭不可堂,牖不可户,此物理所定,而不可相假者。

古人谓不尚形似,乃形之不足,而务肖其神明也。

  时多高自位置,弊屣古法,随手涂抹,便夸士家气象,无怪画法不明矣。

如朝暮晦明,春秋荣落,山容水色,于时移异,良工苦心,消息造物,渲染烘托得之。

古法概可废乎!

张询绘三时风景,子久写屡变山容,皆经营惨淡为之。

非漫然涉笔,而能神妙也。

  今人每尚画稿,俗手临摹,率无笔意。

往在徐丈蛰夫家,见旧人粉本一束,笔法顿挫,如未了画,却奕奕有神气。

昔王绎覯宣绍间粉本,多草草不经意,别有自然之妙。

便见古人存稿,未尝不存其法,非似近日只描其腔子耳。

  画稿谓粉本者,古人于墨稿上,加描粉笔,用时扑入缣素,依粉痕落墨,故名之也。

今画手多不知此义,惟女红刺绣上样,尚用此法,不知是古画法也。

  今人作画,用柳木炭起稿,谓之朽笔。

古有九朽一罢之法,盖用土笔为之,以白色土淘澄之,裹作笔头,用时可逐次改易,数至九而朽定,乃以淡墨就痕描出,拂去土迹,故曰一罢。

  作画用朽,古人有用有不用。

大都工致为图用之,点簇写意,可不用朽。

今人每以不施朽笔为能事,亦无谓也。

画之妍丑,岂在朽不朽乎!

  临摹古画,先须会得古人精神命脉处,玩味思索,心有所得。

落笔摹之,摹之再四,便见逐次改观之效。

若徒以仿佛为之,则掩卷辄忘,虽终日摹仿,与古人全无相涉。

  摹仿古人,始乃惟恐不似,既乃惟恐太似。

不似则未尽其法,太似则不为我法。

法我相忘,平淡天然,所谓摈落筌蹄,方穷至理。

  用墨无他,惟在洁净。

洁净自能活泼,涉笔高妙,存乎其人。

姜白石曰:

人品不高,落墨无法。

  墨法浓淡,精神变化飞动而已。

一图之间,青黄紫翠,霭然气韵,昔人云墨有五色者也。

  作画自淡至浓,次第增添,固是常法。

然古人画有起手落笔,随浓随淡成之。

有全图用淡墨,而树头坡脚忽作焦墨数笔,觉异样神彩。

  绘事必得好笔好墨、佳砚佳楮素,方臻画者之妙。

五者楮素尤属相关,一不称手,虽起古人为之,亦不能妙。

书谱亦云:

纸墨不称一乖也。

  作画不能静,非画者有不静,殆画少静境耳。

古人笔下无繁简,对之穆然,思之悠然而神往者,画静也。

画静,对画者一念不设矣。

  用墨,浓不可痴钝,淡不可模糊,湿不可溷浊,燥不可涩滞,要使精神虚实俱到。

  画论云:

宋人善画,吴人善治(注:

治赋色也)。

后世绘事,推吴人最擅。

他方爰仿习之,故鉴家有吴装之称。

  古人摹画,亦如摹书,用宣纸法蜡之,以供摹写。

唐时摹画,谓之拓画,一如阁帖有官拓本。

  画分南北两宗,亦本禅宗南顿北渐之义。

顿者根于性,渐者成于行也。

  画树之法,无论四时荣落。

画一树须高下疏密,点笔密于上,必疏于下;疏其左,必密其右。

一树得参差之势。

两树交插,自然有致。

至数满树林,亦成好位置。

  画树四围满,虽好只一面。

画树虚实之,四面有形势。

  凡写树无论远近大小,两边交接处,用笔模糊不得。

交接处,用笔神彩精绽,自分彼此。

  画树无他诀,在形势位置相宜而已。

昔柘湖僧出画树一卷。

一自树至数树,皆以画法识之。

仆谓此死法矣。

即以一树论,形势各有不同,何论多树!

卷中树法虽善,如其势一图再图可乎!

若形势既得,位置变化,随处生发得宜,则妙矣。

  点叶随浓随淡,一气落笔。

一气落笔,墨气和泽,有神妙,自生动。

  董思翁云:

北苑画杂树但露根,而以点叶高下肥瘦取其成形。

此即米画之祖,最为高雅。

  董思翁云:

画树必使株干自上至下,处处曲折,一树之间,不使一直笔。

  画树只须虚实取势,顿挫涉笔,应直处不可屈,应屈处不可直。

法以巧拙参用,乃得之。

  点叶尤须手熟,有匀整处,有洒落处,用笔时在收放得宜。

  枯树有垂枝仰枝,仰为鹿角,垂为蟹爪。

李成、范宽多作仰枝,郭熙、李唐多作垂枝。

后人率变通为之。

  画家以用笔为难,不知用墨尤不易。

营丘画树法,多渍墨浓厚,状如削铁,画松欲凄然生阴。

倪迂无惜墨称,画皆墨华淡沱,气韵自足。

  昔人谓画丛树,必插枯枝以疏通之。

意谓林木塞实,不疏通不易布景也。

然画丛树,亦必须有交插疏密之势。

山溪村落,亦易于隐显出之。

  画柳不论疏密,用笔不论柔劲,只要自然。

自然之妙,得之熟习,无他秘也。

世人画柳,知难于枝条,不知势在株干,发株出干,不宜匀整,要虚实参差为之。

尤宜随株出干,随干发条,次第添补,宜多宜少,以势度之,方得其妙。

  画松杉桧柏,立势大约相类,枝皮用笔不同耳。

涉笔须要有拙处,有巧处。

若一味屈曲蟠旋取势,便入俗格。

当思巧以取奇,拙以入古。

  画松古人立势率多平正,取法不以奇怪为尚,发枝亦须上下虚实得宜,主树势有虚实,衬树随处生发位置。

  古人画图,松柏多者,皆取平正之势,以林间可布屋宇桥亭,曲折位置也。

如作离奇盘曲之势者,只可傍以奇石,俯以湍流而已。

  松针法不一,总须似乱非乱,笔力爽朗为妙,不难于刻画分明也。

  昔人谓二米法,用浓墨、淡墨、焦墨,尽得之矣。

仆曰:

直须一气落墨,一气放笔。

浓处淡处,随笔所之;湿处干处,随势取象。

为云为烟,在有无之间,乃臻其妙。

  画石则大小磊叠,山则络脉分支,而后皴之也。

叠石分山,在周边一笔,谓之钩勒。

钩勒之,则一石一山之势定。

一石一山,妍丑亦随势而定。

故古人画石,用意钩勒,皴法次之。

钩勒之法,一顿一挫,一转一折,而方圆掞角之势,纵横离合之法,尽得之矣。

古人画石,有钩勒而不设皴者。

  丘壑之妙,钩勒之妙也。

无丘壑,则不得钩勒之法。

  皴之为法,无浓淡疏密,笔到意足而已。

有浓密而笔意未足,疏淡而已足者。

  皴法如荷叶、解索、劈斧、卷云、雨点、破网、折带、乱柴、乱麻、鬼面、米点诸法,皆从麻皮皴法化来。

故入手必自麻皮皴始。

  赵松雪、王叔明间作钩勒一法。

如飞帛书者,虚中取实,以势为之,本自唐人青绿法。

陈道复之不耐皴,即此意也。

  皴之有浓淡繁简湿燥等笔法,各宜合度。

如皴浓笔宜分明,淡笔宜骨力,繁笔宜检静,简笔宜沈著,湿笔宜爽朗,燥笔宜润泽。

(即六要中,无墨求染之意)

  皴法,一图之中亦须在虚实涉笔。

有稠密实落处,有取势虚引处,有意到笔不到处,乃妙。

  陆探微见大令联绵书,悟其笔意,作一笔画。

宗少文亦善为之。

仆见黄鹤山人山水树石房屋一笔出之,气势贯串,有奇古疏落之致。

未识宗陆之笔,复作何等观。

  青绿山水,异乎浅色,落墨务须骨气爽朗。

骨气既净,施之青绿山容,岚气霭如也。

宋人青绿多重设,元明人皆用标青头绿。

此亦唐法耳。

近世惟圆照、石谷擅长。

石谷尝曰:

余于青绿法,悟三十年乃妙。

  设色妙者无定法,合色妙者无定方。

明慧人多能变通之。

凡设色须悟得活用。

活用之妙,非心手熟习不能。

活用则神彩生动,不必合色之工,而自然妍丽。

  画云不得似水,画水不得似云。

此理最微,入手工程,不可忽之也。

会得此理后,乃不问云耶水耶。

笔之所之,意以为云则云矣,意以为水则水矣。

  画云人皆知烘熳为之,钩勒为之,粉渲为之而已。

古人有不著笔处,空蒙叆叇蓬勃之为妙也。

张彦远以谓画云多未得臻妙,若能沾湿绢素,点缀轻粉,从口吹之,谓之吹云。

陈惟寅与王蒙酌斟画岱宗密雪图,雪处以粉笔夹小竹弓弹之,得飞舞之态。

仆曾以意为之,颇有别致。

然后知笔墨之外,又有吹云弹雪之妙。

  古画中楼观台殿、塔院房廊,位置折落,刻意纡曲,却自古雅。

今人屋宇平铺直界,数椽便难安顿。

古今人画,气象自别。

试从屋宇楼观看,知大县绝处。

  古画有全不点苔者,有以苔为皴者。

疏点密点,尖点圆点,横点竖点,及介叶水藻点之类,各有相宜,当斟酌用之,未可率意也。

  山水中点苔钩草,即山水之眉目也。

往往画有由点苔钩草为妍丑者。

  画人物必先习古,冠服、仪仗、器具随代更易,制度不同,情态非一。

虽时手传摹,不足法也。

  写古人面貌,宜有所本。

即随意为图,思有不凡之格。

宁朴野而不得有庸俗状,宁寒乞而不得有市井相。

  眉目鼻孔,用笔虚实取法。

实如锥划刃勒,虚如云影水痕。

  古画图意在劝戒,故美恶之状毕彰,危坦之景动色也。

后世惟供珍玩,古格渐亡。

然画人物不于此用意,未得其道耳。

  古画人物状貌部位,与后世用意不同:

不奇而伟,不丽而妍,别具格法。

  古画面部用粉染其阳位,眶鼻颧颔等处,赭染其阴位,故神气突兀。

  衣褶纹如吴生之兰叶纹,卫洽之颤笔纹,周昉之铁线纹,李公麟之游丝纹,各极其致,用笔不过虚实转折为法,熟习参悟之,自能变化生动。

昔人云:

“曹衣出水,吴带当风。

”可想见矣。

  衣褶纹当以画石钩勒笔意参之。

多笔不觉其繁,少笔不觉其简。

皴石贵乎似乱非乱,衣纹亦以此意为妙。

曾见海昌陈氏,陆探微天王衣褶如草篆,一袖六七折,却是一笔出之,气势不断,后世无此手笔。

  道子悟笔法于裴将军舞剑,宜其雄骜古今。

画家宗法之,亦如山水之董源,书法之羲之,皆以平正为法者也。

  世以水墨画为白描,古谓之白画。

袁蒨有白画《天女》《东晋高僧像》,展子虔有白画《王世充像》,宗少文有白画《孔门弟子像》。

  人物古多重色设,惟道子有浅绛标青一法。

宋元及明人多宗之。

其法让落墨处,以色染之,觉风韵高妙。

  古人画人物,亦多画外用意,以意运法,故画具高致。

后人专工于法,意为法窘,故画成俗格。

  点簇画始于唐韦偃。

偃常以逸笔点簇鞍马人物、山水云烟,千变万态,或腾或倚,或翘或跂。

其小者头一点,尾一抹而已。

山水以墨斡水,以手擦之,曲尽其妙。

宋石恪写意人物,头面手足衣纹,捉笔随手成之。

武岳作武帝朝元,人物仙仗,背项相倚,大抵皆如狂草书法也。

  画法不同,宗支甚广。

近如董巨高米倪黄吴王文沈之支流,人犹相识。

至其源远,如张曹顾陆之派,即不能识。

甚而荆关李范之直下,亦不相认。

不相认亦无妨碍,但不可为元明家法嗣,而抵呵远宗为不类者。

  近代学元四家者,犹有通家之谊,一遇别宗支属,便以面目相校,雌黄口舌,不知本宗之源,亦从彼来者。

不但论画,诗亦如此。

此种见解,所谓孤陋寡闻也。

  画家有未必知画,不能画者,每知画理,自古有之。

故尝有画者之意,题者发之。

如蒙庄之形容画史,非深知画者不能道。

  写意画最易入作家气。

凡纷披大笔,先须格于雅正,静气运神,毋使力出锋锷,有霸悍之气。

若即若离,毋拘绳墨,有俗恶之目。

  运笔潇洒,法在挑剔顿挫。

大笔细笔,画皆如此。

俗谓之松动,然须辩得一种是潇洒,一种是习气。

  点笔花以气机为主。

或墨或色,随机著笔,意足而已,乃得生动。

不可胶于形迹,“意足不求颜色似,前生相马九方皋”。

又不独画梅也。

  设色不以深浅为难,难于彩色相和。

和则神气生动,不则形迹宛然,画无生气。

  画后涂远山,最要得势。

有画已佳,以远山失势,而通幅之势为之不振。

有画全以远山作主者,不可不知。

  曾见宋院模本僧繇画,设色深厚,如器上镶嵌。

画多深沈浑穆之气,固于笔中亦可想见僧繇画法矣。

  作画论画,可伸己意,看画独不可参己意。

若参己意论之,则古人有多少高于己处,先见不到。

  画不可皮相。

凡看画以其装点仿佛某家,即呼真迹,类多叔敖衣冠。

学者模得形似,便已自奇,另纸几不成画。

此皆平日只是皮相古人所致。

  云霞荡胸襟,花竹怡情性。

物本无心,何与人事。

其所以相感者,必大有妙理。

画家一丘一壑,一草一花,使望者息心,揽者动色,乃为极构。

  艺事必藉兴会,乃得淋漓尽致。

催租之罢,时或憾之。

然无聊落寞之境,以摅其怀,以寄其意,不为无补。

程邈造隶于狱中,史公著书于蚕室,此又其大者也。

  陈衎云:

大痴论画,最忌曰甜。

甜者,秾郁而软熟之谓。

凡为俗为腐为版,人皆知之。

甜则不但不之忌,而且喜之。

自大痴拈出,大是妙谛。

余谓不独书画,一切人事皆不可甜,惟人生晚境宜之。

  仆尝为友人题白石翁山水云:

每视人画,多信手随意,未尝从古人甘苦中领略一分滋味。

石翁与董巨摩垒,败管几万,打熬过来。

故笔无虚著,机有神行,得力处正是不费力处。

  法派不同,各有妙诣。

作者往往以门户起见,互为指摘。

识者陋之。

不知王黄同时,彼此倾倒;韩孟异体,相与推崇。

惟其能知他人之工,则己之所造也深矣。

  意造境生,不容不巧为屈折。

气关体局,须当出于自然。

故笔到而墨不必胶,意在而法不必胜。

  逸品画从能妙神三品脱屣而出,故意简神清,空诸工力。

不知六法者,乌能造此。

正如真仙古佛,慈容道貌,多自千修百劫得来,方是真实相。

  孙位画水于大同殿壁,中夜有声。

尝谓言者故神其说。

及见石谷清济贯河图,笔势浩汗,沙黄日薄,一望弥漫,画水随笔曲折卷去,如闻奔腾澎湃,声发纸上。

傍观朱生者,移时色沮,以手指曰:

前年舟过,几厄此处。

畏途逼人,无那太似,相与称叹。

乃知前人神妙,固不足怪也。

  画境异乎诗境。

诗题中不关主意者,一二字点过。

画图中具名者,必逐物措置。

惟诗有不能状之类,则画能见之。

  子久富春山居一图,前后摹本,何止什百,要皆各得其妙。

惟董思翁模者,绝不似而极似。

一如模本《兰亭序》,定武为上。

  士人画多卷轴气,人皆指笔墨生率者言之,不禁哑然。

盖古人所谓卷轴气,不以写意工致论,在乎雅俗。

不然,摩诘龙眠辈,皆无卷轴矣。

  前人谓画曰丹青,义以丹青为画。

后世无论水墨浅色,皆名丹青,已失其义。

至于专事水墨,薄视金粉。

谬矣。

  诗文有真伪,书画亦有真伪,不可不知。

真法必有大作意,发之性灵者。

伪作多瑽括蹊径,全无内蕴。

三品画外,独逸品最易欺人眼目。

  作画必先立意,以定位置。

意奇则奇,意高则高,意远则远,意深则深,意古则古,庸则庸,俗则俗矣。

  书画贵有奇气,不在形迹间尚奇。

此南宗义也。

故前人论书曰:

既追险绝,复归平正。

论画曰:

山有可望者,可游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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