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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读王阳明的著作

如何读王阳明的著作?

诚如余英时先生所说:

今天读中国古书确有一层新的困难,是古人没有的:

我们从小受教育,已浸润在现代(主要是西方)的概念之中。

例如原有的经、史、子、集的旧分类(可以《四库全书总目提要》为标准)早已为新的(也就是西方的)学科分类所取代。

人类的文化和思想在大端上本多相通的地方(否则文化之间的互相了解便不可能了),因此有些西方概念可以很自然地引入中国学术传统之中,化旧成新。

但有些则是西方文化传统中特有的概念,在中国找不到相当的东西;更有许多中国文化中的特殊的观念,在西方也完全不见踪迹。

我们今天读中国书最怕的是把西方的观念来穿凿附会,其结果是非驴非马,制造笑柄。

因此,义理方面的预备必不可少。

义理方面,推荐:

1、牟宗三《中国哲学十九讲》第十八讲 宋明儒学概述;第十九讲 纵贯系统的圆熟;牟宗三《宋明儒学的问题与发展》2、钱穆《阳明学述要》3、蔡仁厚《王阳明哲学》按照牟先生的理路来阐发阳明思想。

4、陈来《宋明理学》、《宋元明哲学史教程》的陆象山、杨慈湖、王阳明和阳明后学部分。

当然,通读更好。

牟先生能够直接道出心学的精蕴,钱、蔡二书都薄,也易读。

陈书是教材的典范,要言不烦,清楚透彻。

文本方面,推荐:

1、邓艾民《传习录注疏》此书胜过陈荣捷《传习录详注集评》。

一般读者只读《传习录》就可以了。

大哲徐梵澄曾说:

一部《传习录》,足够受用一生。

读过《传习录》,意犹未尽的可以读《阳明先生集要》仍嫌不足的话,就是《王阳明全集》了。

上古的三卷本繁体版最好,浙古的五卷本略有遗憾(一位参编过这两种书的老师对我说的)。

阳明的思想和传记,市面上鱼龙混杂,较好的是:

冈田武彦《王阳明大传》;冈田先生是九州二老之一,这本书是很好的阳明传记。

《皇明大儒王阳明》该书在冯梦龙《皇明大儒王阳明先生出身靖乱录》、邹东廓《王阳明先生图谱》的基础上续著集注而成。

冯梦龙文笔超绝,其书优点就是写的很好玩,缺点则是文学笔法重,有的地方不大靠谱。

邹守益的图谱十分生动,那个年代还不能摄影摄像,图谱就是最接近真实的形象记录了。

若要通盘深入了解阳明思想,陈来《有无之境——王阳明哲学的精神》不可不读。

较难,需要一定的宋明理学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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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学主张易简工夫,文字知解等都是第二义。

但是必须指出:

如果脱略用心研读心学著作的基本工夫,凭自己的“体知”、“感悟”,就想掌握心学,无异于痴人说梦,错认光景为良知,是未得心学之实,先受心学之弊。

录吕泾野门人杨天游语以示警:

今世学者,病於不能学颜子之学,而先欲学曾点之狂,自其入门下手处便差;不解克己复礼,便欲天下归仁;不解事亲从兄,便欲手舞足蹈;不解造端夫妇,便欲说鸢飞鱼跃;不解衣锦尚絅,便欲无声无臭;不解下学上达,便自谓知我者其天。

认一番轻率放逸为天机,取其宴安磐乐者为真趣,岂不舛哉?

故余尝谓学者,惟在日用平实伦纪处根求,不在玄虚夸大门户处寻讨;惟在动心忍性苦楚中着力,不在摆脱矜肆洒落处铺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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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先生弟子廖钟庆说:

“《致知疑难》原为牟宗三先生早年所写的一本小书《王阳明致良知教》中的其中一章,现在只把这一章当作《附录》附在《从陆象山到刘蕺山》一书中,照牟先生的讲法,“该书可作废”。

但我却认为《王阳明致良知教》这一本小册子配合他在《生命的学问》中的《王阳明学行简述》一起读,这样对初学宋明理学中的阳明学来说,是非常好的入门。

我认为,先读《王阳明学行简述》,再读《王阳明致良知教》,再读蔡仁厚先生的《王阳明哲学》,最后才来读《从陆象山到刘蕺山》书中关于阳明学那一部分,这样子会对阳明学能由浅至深去掌握。

所以,我不同意牟先生废掉这本小册子的说法。

当然,牟先生的意思是,《王阳明致良知教》书中的精华已全被吸收进了《从陆象山到刘蕺山》里去了,所以,看后者就可以了。

但是,直接看《从陆象山到刘蕺山》,对很多初学者恐怕是不容易的。

因此,向大家推荐以上的读法-由浅入深。

”附:

牟宗三:

王阳明学行简述  阳明学之详细内容,吾曾言之于《王阳明致良知教》一书中(中央文物供应社出版)。

今再就《阳明全书》中之年谱,将其学行发展之大关节,述之以为青年立志之楷模,并兼为了解阳明学之入门。

一、为第一等事,做第一等人

  年谱记云,先生于十一岁时,「尝问塾师曰:

何为第一等事?

塾师曰:

惟读书登第耳。

先生疑曰:

登第恐未为第一等事。

或读书学圣贤耳。

龙山公(阳明先生之父)闻之,笑曰:

汝欲做圣贤耶?

  案:

孔子十有五而志于学,今阳明十一岁,忽然灵光爆破,即憧憬学圣贤。

阳明说此话时,不必真有立志之意,然灵光爆破,冲口而出,即已见非凡。

吾兹所欲说者,圣人、人伦之至。

学圣贤乃成德之事。

人要做第一等人,为第一等事。

此在古人讲学,乃一普遍之意识。

宗教家名曰重生。

学圣贤,就要重生。

重生始能做第一等人。

不重生,无论权位如何高,不能算做第一等人。

美国有所谓第一夫人,此非阳明所谓第一也。

近人求学,受教育,是想成科学家、哲学家、艺术家,总之,是想成专家,取得某某学位,这是知识技能一边事。

这是现代人求学问的普遍意识。

但是很少有能知道阳明所说的第一等人,第一等事。

读书学圣贤,做第一等人,这种观念几乎完全消失,完全非近代人的意识所能把握。

假若听见这种观念,必以为不是一清楚之观念。

然在古人,则是一普遍之意识。

故虽在幼童,亦可以灵光爆破,接触及之。

而青年立志,亦常以此为志。

兹除阳明外,再以罗近溪(阳明的后学,属明儒泰州学派)为例,便可明白。

罗氏自谓:

  不肖幼学时,与族兄问一亲长疾。

此亲长亦有些志况,颇饶富,凡事如意。

逮问疾时,疾已亟。

见予弟兄,数叹气。

予归途,谓族兄曰:

某俱如意,胡为数叹气?

兄试谓我兄弟读书而及第,仕宦而作相,临终时还有气叹否?

族兄曰:

诚恐不免。

予曰:

如此,我辈须寻个不叹气的事做。

予于斯时,便立定志了。

(《盱坛直诠》)

罗近溪所谓「不叹气的事」即阳明所谓「第一等事」。

及第、作相,俱不是第一等事,亦俱不是可以令人「不叹气的事」。

所以第一等事,第一等人,须从孟子所说的「天爵」作起,绝不是指孟子所说的「人爵」而言。

此须彻底予以了解,方可说立志。

二、三变而至于道

  《明儒学案》中黄宗羲记云:

  先生之学,始泛滥于词章。

继而徧读考亭之书,循序格物。

顾物理吾心,终判为二,无所得入。

于是,出入于佛老者久之。

及至居夷处困,动心忍性,因念圣人处此,更有何道?

忽悟格物致知之旨。

圣人之道,吾性具足,不假外求。

其学凡三变而始得其门。

  案:

此所谓三变是「得其门」前之发展阶段。

「得其门」,又有三变,俟下段述之。

  做圣贤并不是一句空话,要落实做去,全靠自己心悟。

这全是内心生活的事。

从何处用心下手呢?

这不是处理一件事,亦并无外在的成规可资持循。

所以在生命愤发向上的过程中,必有极端烦闷困惑之时。

尤其生命强的人,内心生活强的人,在未得到归宿之时,必东倒西歪,纷驰杂流,任何事足以吸之,任何事亦不足以安之。

所谓烦闷困惑,即是极度的不安。

一般人安于一件事或一种职业以繋其身,这不是对于精神生活有强烈要求的人所能安。

依作圣贤言,这全是习气或气质的胶着。

一般人安于习气胶着中而无超拔的觉悟,此其所以为凡人也。

  宋儒讲学即在求如何成圣成贤。

其中之大流,是程朱一路。

程朱提供出一义理之规模,为一般修学者所遵循。

然阳明即于此起一大疑窦,在其生命中形成一大烦闷。

与一大贤所提供之规模相接触而生大疑,成大烦闷,这其中必有原故:

或由于自己尚未了彻,或由于该规模本身有问题,或由于自己之生命气质有特殊之絪缊而总不能与之相契,而将有特殊之表现,将开创一新局。

此一疑窦与烦闷是阳明生命史中一件大事。

吾人必须深切注意。

不疑则不悟,大疑则大悟。

「疑」不是外在的理智的游戏,而是内在的生命上的事。

能形成一大疑,即预期将来一大悟。

其将开创一新局,可以说是其生命愤发向上中所必然要到达的。

试看年谱所记。

  先生于二十一岁时,「为宋儒格物之学。

……徧求考亭(朱子)遗书读之。

一日,思先儒谓众物必有表里精麄,一草一木,皆涵至理。

官署中多竹,即取竹格之。

沈思其理不得。

遂遇疾。

先生自委圣贤有分。

乃随世就辞章之学。

」此是第一次遵守朱子格物之说以穷理,结果不通而病。

此时在阳明或未能觉识到其病源何在:

在朱子之说有问题呢?

抑在自己不懂呢?

他不能断定。

然在吾人今日,则可说这是他生命上首次未能与朱子之说丝丝入扣而相契,必是他生命上有一种他所不自觉的特殊的酝酿在蠢动,以期将来之凸现。

然在未悟出头绪前,不得其生命之坦途,生命不可遏住,即转而就旁技杂流以奔驰。

此即辞章一阶段。

  二十七岁时,「先生谈养生。

先生自念辞章艺能不足以通至道。

求师友于天下,又不数遇。

心持惶惑。

一日读晦翁<上宋光宗疏>有曰:

居敬持志,为读书之本;循序致精,为读书之法。

乃悔前日探讨虽博,而未尝循序以致精,宜无所得。

又循其序,思得渐渍洽浃。

然物理吾心,终若判而为二也。

沈郁既久,旧疾复作。

益委圣贤有分。

偶闻道士谈养生,遂有遗世入山之意。

  此为第二次再循朱子之说以前进,然结果仍无所得。

在此次困顿中,彼仍是觉得自己不行,觉得「圣贤有分」,不是人人可以作得来的。

然同时他亦约略觉识到其烦闷症结之所在,不只是一种无名之烦闷而已,不只是其生命中一种特殊之酝酿而已。

他可以形成一问题,即顺朱子之路走,物理与吾心,终判而为二。

此是其烦闷症结之所在。

酝酿到此,他才觉识到问题正在这里。

这何以使他成为一个大烦闷?

物理与吾心之为一为二,不只是哲学思辨问题,更亦不是知识问题。

在阳明看来,这是与作圣贤有关的问题。

假若心与理为二,理在外物而不在吾心,则「即物穷理」(朱子语),格竹子,格草木,纵格得竹子草木之理来,与作圣贤有何关系?

有何紧要?

这才是大症结所在,大烦闷所在。

若只是知识问题,则易解决。

若只是哲学思辨,理智游戏,则能解决即解决,不能解决,即听之而已,亦无关紧要。

惟此是作人作圣的问题,性命交关的问题。

若意在作人作圣,而向外求理正与作人作圣无关,则一切功夫岂不白费?

这里面有一种「不相应」存在。

此其所以为烦闷。

然他不能解答此问题,他尚未悟到心与理如何能一,他的生命尚不能渗透那隐藏甚深的宇宙人生之奥秘,这个红轮尚未从他的生命之海底里涌现出来。

那就是说,他尚没有开悟到作人作圣之本源。

他也不能断定朱子一定不对。

因为他自己的「是」尚不清楚。

所以他还是觉得圣贤原是有分的,不是人人可以为的。

「沈郁既久,旧疾复作。

」于是,转而学道,谈养生,有遗世入山之意。

此即出入佛老一阶段。

 但在三十一岁时,他渐悟释老之非。

年谱记云:

  筑室阳明洞中,行导引术。

久之,遂先知。

一日坐洞中,友人王思舆等四人来访,方出五云门,先生即命仆迎之,且历语其来迹。

仆遇诸途,与语,良合。

众惊异,以为得道。

久之,悟曰:

此簸弄精神,非道也。

又屏去。

已而静久,思离世远去。

惟祖母岑与龙山公在念。

因循未决。

久之,又忽悟曰:

此念生于孩提。

此念可去,是断灭种性矣。

明年,遂移疾钱塘西湖。

复思用世。

往来南屏虎跑诸剎。

有禅僧坐关,三年不语不视。

先生喝之曰:

这和尚终日口巴巴说甚么,终日眼睁睁看什么。

僧惊起。

即开视对语。

先生问其家,对曰:

有母在。

曰:

起念否?

对曰:

不能不起。

先生即指爱亲本性谕之。

僧涕泣谢。

明日问之,僧已去矣。

  案:

此段所述,悟道家之非,曰:

「此簸弄精神,非道也。

」案簸弄精神,玩弄光景,气魄承当(非义理承当),皆当时讲学鉴别真伪之重要话头。

皆非真道实理也。

其悟佛家之非,则曰:

「此念可去,是断灭种性矣。

」孝弟之念是最后真实真理之所在。

此处直须直下肯定,直下承当,绝不能绕出去用任何曲说以拨无之。

若说真实,这里就是真实。

若说高明奥妙,这里就是高明奥妙。

离开此一步而绕出去,不能有任何真实、高明奥妙之可言。

故曰:

「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与?

」儒家立教,四无傍依,直握住真实,开而出之,沛然莫之能御。

孝弟亲亲只是生活中一件事,然此一念实指点一至真至实之普遍仁体。

这里决不可以如幻如化之假象视之。

如果此亦只是假象之世间法,则汝之「真如」之出世间法,更假不可言。

仁体直须归到自己身上来直下亲证。

若推出去作一个外在的法相看(作一个外在的事物或概念看),则直下便谓之为非人,谓失心。

任何玄谈,皆是曲说。

故阳明直就一和尚之不能无「念母」之念而指点之,该和尚当下即醒转过来。

此决不能因生老病死诸法无常之苦谛而即拨无之。

故程明道云:

  立人之道曰仁与义。

据今日合人道废则是。

今尚不废者,犹只是有那些秉彝卒殄灭不得。

以此思之,天壤间可谓孤立。

其将谁告耶?

程子此言,是有感于当时谈佛者之风靡。

宋明诸大儒对于此点皆能深切着明,直下把握而肯定之,决不放松。

此即所谓「天理」是也。

宋明儒者唯因此点肯定始能复兴儒学,抵御佛教。

今日共党以阶级邪说而摧毁人伦人道,亦惟有直下肯定此义而坚定自己,而醒转沉沦。

此为断定共党终必覆亡之最后根据。

阳明悟释老之非,即示其心思已直接归于此仁体而直下承当,决不摇动矣。

此是作人作圣之大本源。

此义既得,则其读朱子而成之「物理吾心终判为二」之大疑团大烦闷,已届彻底解决之时矣。

惟此须有一大开悟,而大开悟必赖一大机缘。

此即其三十七岁在贵州龙场驿之动心忍性。

  年谱记云:

  龙场在贵州西北万山丛棘中。

蛇虺魍魉蛊毒瘴疠与居,夷人鴃舌难语。

可通语者,皆中土亡命。

旧无居,始教之范土架木以居。

时瑾(刘瑾)憾未已。

自计得失荣辱皆能超脱,惟生死一念,尚觉未化。

乃为石墩自誓曰:

吾惟俟命而已。

日夜端居澄默,以求静一。

久之,胸中洒洒,而从者皆病,自析薪取水,作糜饲之。

又恐其怀抑郁,则与歌诗。

又不悦,复调越曲,杂以诙笑,始能忘其为疾病夷狄患难也。

因念圣人处此,更有何道?

忽中夜大悟格物致知之旨,寤寐中若有人语之者,不觉呼跃,从者皆惊。

始知圣人之道,吾性自足。

向之求理于事物者误也。

乃以默记五经之言证之,莫不脗合。

这是阳明一生所受的濒临生死边缘的大挫折。

故孟子说:

  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人到绝途,方能重生。

必现实的一切,都被敲碎,一无所有,然后「海底涌红轮」,一个「普遍的精神实体」始彻底呈现。

此之谓大开悟。

得失荣辱,甚至生命,都被迫放弃,不在念中,亦无法在念中,然后得真归依。

此即阳明自誓曰:

「吾惟俟命而已。

」此时之「俟命」乃表示落于胶漆盆中坚持得失荣辱乃至生死之「意志」之否定。

这些全否定,剥落净尽,即孟子所谓「空乏其身」。

盖这些胶着,都是现实的,都可以说是属于「身」的。

身不空乏,心不充实,而一体之仁心真心,即所谓普遍的精神实体者,亦不能呈现。

吾人必如此了解阳明的开悟以及其所说之良知,然后方可以得其真实意义与作用,而不落于口头之浮辞。

吾人处于此受苦难之大时代,国破家亡,亲戚骨肉以及无辜之同胞遭受非人之戮辱,自己个人虽得逃出魔掌,然一切如同身受,一切都归无有。

如在这里能直下觉悟,开出新生命,一切以义理担当,不要以气魄担当,则阳明所说之一切,皆不啻吾人今日之脚注。

若自己身尚不空,以为系有一切,胶着现实,利欲熏心,私意内执,私智穿凿,则虽日言良知,亦绝不是阳明所说之良知。

良知,一体之仁心真心,必经过大剥落后之大开悟,而后证现。

在此大剥落后之大开悟中所印证者,自始即无人我之界、物我之限,顿时即涵盖乾坤而为人生宇宙大本,此即一体之仁心真心,阳明<咏良知>诗所谓「无声无臭独知时,此是乾坤万有基」也。

此而既得,则物理吾心,向之判而为二者,自然归一。

所谓「忽中夜大悟格物致知之旨」者,即觉得,则物理吾心,向之判而为二者,自然归一。

所谓「忽中夜大悟格物致知之旨」者,即觉到须本此而言格物致知也,非以即物而穷其理以致知也。

故云:

「圣人之道,吾性自足,向之求理于事物者误也。

」吾人须知,此所悟者,非《大学》本文事,非讲书事,乃是全体大用之新义理系统之事。

此即所谓「三变而始得其门」之最后一阶段也。

初为辞章,次为佛老,最终则心与理一,归宗于儒。

  三、再三变而至圆成

  黄宗羲复继上言三变而云:

  自此之后,尽去枝叶,一意本原。

以默坐澄心为学的。

有未发之中,始能有发而中节之和。

视听言动,大率以收敛为主。

发散是不得已。

江右以后,专提致良知三字。

默不假坐,心不待澄,不习不虑,出之自有天则。

盖良知即是未发之中,此知之前,更无未发。

良知即是中节之和,此知之后,更无已发。

此知自能收敛,不须更主于收敛。

此知自能发散,不须更期于发散。

收敛者,感之体,静而动也。

发散者,寂之用,动而静也。

知之真切笃实处即是行,行之明觉精察处即是知,无有二也。

居越以后,所操益熟,所得益化。

时时知是知非,时时无是无非。

开口即得本心,更无假借凑泊。

如赤日当空,而万象毕照。

是学成之后,又有此三变也。

  此学成之后三变与以前三变不同。

此只是一根之发展,一系统之完成。

惟于功夫上有困勉与纯熟之别而已。

非于义理骨干有改变也。

例如大悟后,以默坐澄心为学的,主于收敛,发散是不得已。

此便是初期的涵养省察工夫。

譬如一人,大病之后,初复元气,不能不珍摄保养。

此就是收敛之意。

这与健旺之人,衷气充沛者,不同。

充沛者,收敛发散,皆从容自如,游刃有余。

但初复元气之人,于收敛发散之间,即不能不有所戒慎。

故主于收敛,发散是不得已。

盖收敛,意在恢复本心,涵养真体,此处把得紧,发散始可不差谬。

故云:

「有未发之中,始能有发而中节之和。

」收敛涵养即含省察。

默坐澄心,认识何者是真我,何者是假我。

将真我端得正,则习气私欲之假我即被对照出,此即省察也。

故在收敛回向之中,自觉地有一步主客体分裂之功夫。

此为第一阶段必经之功夫,若不经此功夫,一味混杂,不辨真伪,生活于习心物气之中,则真体不露,混沌而已,此不得云主客体之圆融。

  江右以后,专提「致良知」三字。

此阶段是阳明事业学问俱在鼎盛之时。

自四十五岁起,升都察院左佥都御史,巡抚南赣汀漳等处,四十六岁至赣,平诸寇,四十八岁在江西擒宸濠,四十九岁遭遇张忠许泰诸佞幸之谗忌,直至五十岁,仍在江西,始揭「致良知」之教。

此五年间,最艰巨之事业为平宸濠之叛,而军旅之中讲学不辍。

至五十岁时始揭「致良知」之教,不过云此年正式提为口诀,成立宗旨,非云此年始讲良知与致良知也。

在此五年间,一方讲学,一方成事功,真所谓事上磨炼矣。

故功夫造诣已超过第一阶段之默坐澄心而至成熟之阶段。

故云:

「默不假坐,心不待澄,不习不虑,出之自有天则。

」此即收敛与发散圆融而为一,已克服主客体分裂对立之境矣。

「良知即是未发之中,此知之前,更无未发。

良知即是中节之和,此知之后,更无已发。

」良知本身固是如此,然功夫亦必至纯熟之境始能相应良知之自性而为「自有天则」之流行。

讲学不已,是提撕警觉。

事上磨炼,故深切着明。

熟则真熟,透则真透。

  「居越以后,所操益熟,所得益化。

」此指自五十一岁至五十六岁一阶段而言。

盖已臻天理流行,纯熟化境。

五十六岁至广西征思田,至五十七岁十一月归途中卒于南安。

故可云晚年境界也。

  统观阳明一生,以圣贤学问为主,以事业副。

处理事业,以成事功,是一种艺术。

非有构造综合的心智,调节运用的心智,决难措施得当。

尤其兵凶战危,非同小可。

此尤非戒慎恐惧,心地莹彻,不为功。

而构造综合调节运用的心智即是一种超越的心智,驾驭事业而上之,故为一虚灵之心,涵盖之心,此非洞见本源,决难语此。

本源莹彻,自作主宰。

以全幅智勇以赴之,此之谓义理担当,非气魄担当,亦非偶发于天资本能之一时聪明所可语此。

故《易》曰:

「贞固足以干事。

」贞固即义理担当也。

当其赴江西平寇时,「王思舆语季本(彭山)曰:

阳明此行,必立事功。

本曰:

何以知之?

曰:

吾触之不动矣。

」(年谱)义理担当,触之不动,非刚愎执扭之不动也。

世之讲良知者须于此三致意焉。

年谱记云:

  自经宸濠忠(张忠)泰(许泰)之变,益信良知真足以忘患难出生死。

所谓考三王,建天地,质鬼神,俟后圣,无弗同者。

乃遗书守益(邹东廓)曰:

近来信得致良知三字,真圣门正法眼藏。

往年尚疑未尽。

今自多事以来,只此良知无不具足。

譬之操舟得舵,平澜浅濑,无不如意。

虽遇颠风逆浪,舵柄在手,可免没溺之患矣。

  年谱又引阳明之言曰:

  某于此良知之说,从百死千难中得来。

不得已与人一口说尽。

只恐学者得之容易,把作一种光景玩弄,不实落用功,负此知耳。

言良知须大悟,致良知须笃行。

不经大疑大闷,不能彻悟本体,良知非习气中之直觉本能也。

不落于身上切实体验,则只玩弄光景,不足以作为人格建立道德实践之原则。

故阳明于五十六岁赴广西途中,至吉安,大会士友于螺川驿中,有曰:

  良知之妙,真是周流六虚,变通不居。

若假以文过饰非,为害大矣。

  一般人未脱习气之胶着,陷溺于私意私智之坑堑,而侈谈良知,其所谓良知只是意见,只是习气中之直觉本能。

此不但有负此知,且亦有负阳明多多矣。

  四十三年《幼狮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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