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T中医基础.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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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T中医基础
JT中医基础
痛风:
症状:
Ø痛风,吃一点什么肉类还是什么的,手指啊脚腿关节啊都又肿又痛。
Ø之前,一般医师:
朱丹溪上中下通用痛风方之类的药方,那是一个成方,它同时驱风、驱寒、驱湿,我们听起来会觉得:
这样也对。
对不对?
它把邪气逼退了,你的经脉就会流通,那你的病就会好嘛。
可是那个朋友吃了很久,不显得很有效──就是还可以啦,也不是说没效到要抱怨那个大夫,没有。
只是不显得很有效──我也不觉得他原来那个医生有开错药。
1.《伤寒杂病论》里面写到痛风的理论,跟后代很多医家讲的都不一样。
后代的医家:
痛风是风寒湿三气侵入人体以至于怎样怎样……
2.《伤寒杂病论》对痛风的整个论点就是说:
如果你的肾虚而又肝血不足的时候,你整个身体里面的循环机能就会变得很差,循环机能变得很差的时候,淋巴系统的流动也会当掉,两个系统的凝滞不通加在一起,加上出汗时汗流不干净,才会凝结出那什么我们一般人说的尿酸的结晶──类似这样子的讲法,只是仲景用的是古人的词汇。
Ø所以,看了《伤寒杂病论》,你就会觉得说:
它里面虽然有那种治痛风一发就可以医好的那种汤剂──立即可以产生碱性体质把尿酸结晶溶掉的桂枝芍药知母汤、风寒湿痹一下就赶跑的甘草附子汤──但是,它在理论上,其实是告诉你:
你要帮他补肝跟补肾。
所以我就给那个朋友开了一些《伤寒杂病论》里面那种临时治标的药,他发作时吃了很有效,肿痛一小时就打散了,不用再吃西药的秋水仙素了。
Ø另外,因为那个朋友,我总觉得他虽然脸白白的,可是隐隐透出一点肝跟肾都不够的那种灰绿色的气色,于是,我就叫他吃补肝跟补肾的药,小建中汤和肾气丸。
那个朋友是会乱熬夜的人,他就熬到比较伤。
在那段时间之中,他的脸也越来越没有那种绿绿黑黑的气了。
Ø好的消费者,会了解一件事,就是「一个行业的极限」。
像我爸爸,自己是西医,很懒得吃西药,因为「吃也不会好」;我妈是刁客型的人物,感冒决不看西医,就在家跟我拿中药,因为她觉得:
「去看西医会被开抗生素,医不好病又被下毒,谁要花钱去犯这种贱?
」因为,是精明的消费者,所以会有意识地动用自己的选择权。
不会有人数字相机坏了,去请修水管的人来修,因为我们都晓得,坏掉的相机,你在上面多装几个水龙头,它也不会好起来。
Ø我个人的看法比较是:
医者是技术人员,是工匠,人家家水管坏了可以叫你去修,要打造一付健康的身体可以找你去帮助他建造。
除此之外,工匠并不拥有更多的「权力」,职人所当恪守的「分位」,其实也就是身为职人的「尊严」。
别人没叫你管的,不可以自己敲门去吼:
「你家水管坏了怎么不来叫我修!
」
Ø相传,上古时代神农氏用本草,到了汉朝时代,一些口耳相传的理论,形成了《黄帝内经》。
Ø在《黄帝内经》形成的时候,其实已经有几部书失传了,比如说《汤液经法》……相传伊尹做汤液,然后当了商朝第一个皇帝的宰相。
Ø因为《汤液经法》有一些毁灭后的残骸留下来,那些残骸,梁朝的陶弘景,把它编成《辅行诀》,就是辅助修道人修行的一些方剂。
它里面的那些方子,其实就是张仲景《伤寒杂病论》里面那些方子的雏形。
Ø陶弘景搜集到这些东西,让人可以看到:
哦,可能古代真的是有《汤液经法》这个东西的结构的!
就是:
阴旦,阳旦,朱鸟,玄武,青龙,白虎,腾蛇,勾陈,这些各方位的神,每一个神有大小不同的方。
其中的小阳旦汤,就是我们现在知道的张仲景的「桂枝汤」。
Ø《汤液经法》失传以后,就算张仲景这个继承人最伟大了。
张仲景的伟大在于:
古时候那些伟大的医学,上古留下来的种种情报,那些非常重要的方子,「该怎么用」这件事情,张仲景把它摆平了。
他用《黄帝内经》的理论去对照临床,写出一本《伤寒杂病论》,这部书的方子都是用起来很神很神的。
所以《伤寒论》的方子你用得对,几乎就是所谓的「一剂知,二剂已」。
Ø有过爱滋病的朋友,淋巴节开始肿,按得出来一坨一坨的,我想:
「这东西应该是《伤寒论》里面的少阳病吧?
」,然后就开张药单,死马当活马医,叫他煎小柴胡汤。
一帖,全退;第二帖,就算保养一下。
如果是西药,照理说药一停他就要复发对不对?
那个人吃两帖小柴胡汤到今天已经三个月还四个月了,还没有再发过。
所谓「经方」就是有这么大的力道。
张仲景的医疗水平是有到这样子的。
Ø而张仲景写出来的《伤寒杂病论》,我一直都觉得是值得背下来的书。
为什么我这样说?
因为那些古时候流传下来的情报,它的结构很像一个我们现代人都知道的东西,就是计算机程序。
《黄帝内经》也好,《伤寒论》、《汤液经法》也好,它那些片片段段的方剂跟诊疗的症候,会让人觉得「它背后应该是有一个程序在跑的」,好象有一台机器,会问你说你感觉哪里怎么样,然后你回答,它就会跑:
「怕热还是怕冷?
」选A,然后「喉咙是痛还是不痛?
」,再选B……像是有一个程序在跑似的,如今那一整套程序,太古时代的中医那个最伟大的思路已经不存在了,只剩下情报的破片。
Ø凡是把张仲景的《伤寒杂病论》整本书背到滚瓜烂熟的人,心中都会莫名奇妙的产生一种引力,它哪里有空缺的地方,渐渐自己会把它填起来,慢慢开始在那个人的内心世界形成一套完整的医术。
Ø所以「背经典」在这种事情上面是蛮重要的,所以我常常说:
我教《伤寒论》,讲一大堆本草的药理啦,某个病的病机啦……其实都不过是调味料,要诱使你愿意看《伤寒论》的条文而已。
真正进步最多的人,恐怕还是背书的人。
如果《伤寒杂病论》你整本背下来的话,那医术是醒着睡着随时在进步的。
Ø那张仲景的伤寒杂病论就是一部数独游戏,你可以不用去理解它,就把它整本背下来,然后你就会发现它的很多方剂有些微妙的差异啊:
这个方和那个方,刚好就只差一两白芍药啊,那这个方跟那个方治的病症又有一些差别啊,那么,一两白芍药在干嘛,你就知道啦。
那等到你看另外一个方,刚好只有芍药跟甘草两味药,那你已经知道芍药在干嘛了,你把那个药方减去芍药,那么甘草在干嘛,你不就知道了吗?
……就这样它条文与条文间会彼此呼应、彼此对话,这样,上古的本草学的功夫就会在这个理路里面练成,一味药要干什么,如果你真的背到滚瓜烂熟的话,你睡着醒着都会在推敲这些问题,这种自然形成的拉力,会迫使一个人的医术日以千里的进步。
Ø我常常在说,学医最开始的教科书,当然要用张仲景的《伤寒杂病论》,因为它是一个程序,它不是一个僵死的东西,或许有一天,当人类进化成有二十条正经脉的时候,它就变成过时的东西,但是人类现在仍是正经十二条,一千七百年前的人是这样,一千七百年后的人还是这样,只要你这个硬件没有换,你的软件就不用换,所以当病毒进来了,癌症进来了,它在你的身体里面下一些乱七八糟的指令,它指令整个的排列组合,你有一套解毒程序在那边,所以坚持要用《伤寒杂病论》的方子的老医生都认为说:
《伤寒杂病论》里面的的方,决不只是拿来医感冒,而是医万病。
因为当他们整本书熟透之后,会觉得可以医万病。
Ø然而,学这个科目,最讨厌的是什么?
就是学一大堆有的没的,把那个程序搞坏掉。
因为《伤寒论》和《黄帝内经》还算是同一个系统里面掉出来的情报,那还可以一起拿来拼装;最怕的就是一推拼图里面还掺了几片别的拼图,结果就不管你怎么拼都是错的,然后花无穷心力在那边除错,不断地做这种事情,医术就毁掉了。
Ø那张仲景之后呢,紧接的他的时代就有华佗,华佗的医术,就产生一个和张仲景不太一样的地方:
张仲景的医术以六经为纲领来跑那个程序,而华佗的程序是只跑在五脏上面,是另外一个思维的向度。
Ø华陀之后,又有一些医者,像唐朝有孙思邈,他收集、试用很多民间的有效方,《黄帝内经》分成《素问》跟《灵枢》,里面都有讲很多针法,因为我教的是方剂学,所以针法我不太在意,但是孙思邈的医术就比张仲景多了很多针法,张仲景的医书里面针法是很少的哦,主要是方剂,张仲景等于是传说之书《汤液经法》的传人。
Ø宋朝如果要提经方派的话,像我自己很喜欢许叔微大学士,他的《伤寒九十论》等等的书。
张仲景的学问虽然一直写在那边,可是之前没有人做实践跟检证的记录,许叔微就把他这一辈子的医案挑来写:
这个病就像张仲景说的一样,我就照张仲景这样子开药,结果就是对!
把张仲景的东西重新实验过一遍,告诉你「他果然是对的」!
这是很好的实验记录。
Ø我个人以为,五脏派的开药法,最妙的地方是在于它的「隔脏治法」,你某一脏有病,他会晓得是从哪一脏传来的、会往哪一脏传过去,所以用药或用前一脏的药、或用下一脏的药,来把这个脏搞好。
所谓「归经」,或许比较像是服务于这一套系统的零件。
Ø因为我自己是学经方的,经方的「药物组」和「抓主证」的整个框架都和时方的系统不一样,用药时所看待的每一味药的作用,也和归经理论搞的东西对不太上,比如说医头痛,我会问:
「你这个头痛,会不会痛时烦躁得想去撞墙、或者一面痛一面想吐?
」如果会,那开吴茱萸汤;「会不会同时口渴、多汗、尿特别少?
」如果会,那用五苓散的机会就多些……一个汤一个汤的可能性用问的比较多,脉象有时只拿来作个参考,和时方医者的作法不太相同。
所以,我并不能很清楚地认识到时方派的这种开药法可以好到什么程度。
大概只能说,我自己多半不是这样子在开药的。
Ø傅青主的用药大部分都是温补温补的。
张景岳用地黄,那叫「滥用」,后世在临床上也被人批得很惨;而傅青主、陈士铎的书里面的用地黄,那叫「特技」!
好象海豚跳火圈,往往令学习者叹道:
「原来这样搞,也行哦?
」傅青主派常常会说:
「你这个脏有病,那我们就帮你把其它几个脏都补好嘛,这样自然会把那个有病的脏也养起来。
」这脏有病就补其它四个脏,隔脏治法。
Ø傅青主这一派的医学呢,是清朝初年的时候存在的,或许医学流派用药的调子,会跟「该时代的人的体质」有一点关系。
像是傅青主的方,如果是今天的台湾,我在用的时候,我常常要作一点点微调,把它附子的量再加多一点点,吃的人才会比较有精神,否则吃了之后有时人会很痿靡。
也就是说在清朝初年好用的方,「滋阴的药会偏多一滴滴」那种感觉,再加一点补阳的药,在现代用起来就很舒服了。
Ø张仲景有教补阳破阴的方法救这些垂危的绝症,那是没有错,可能我们现代台湾人和大陆人都很惨,阳气都很虚,所以对这些医疗技法会特别有需求。
可是万一有一天,人类的品质变好一点了,你不能只靠这个啊。
如果是真正的上火,你还是得帮他清热啊。
Ø温病是有实火的病,或者也可以说,它是病毒性疾病「伤寒」之外的一种细菌感染的「瘟疫」。
而这种瘟疫,和单纯的细菌感染的「发炎」又不一样,「发炎」传染力很低的,你听过牙痛在传染的吗?
在临床上,温病,往往是一种「病毒帮细菌护航」的复合现象,一始似乎是感冒的,但很快就由来势汹汹的细菌接手了。
感冒了之后再并发细菌感染的温病,你要把它当伤寒医的话,不对,他身体这里那里又开始发炎了,那些发炎都是实火,所以还要用那些真正灭火的药,和原本医伤寒打病毒时,所需要的「人体作战地图」不一样。
原本和病毒作战时,是用六经辨证的系统作为地图的。
Ø「感冒」,病毒感染,就是张仲景说的伤寒啊。
那个「风气」也好「寒气」也好,是病毒的代名词啦?
Ø唐代孙思邈就说过:
「尝见大医疗伤寒,惟大青、知母诸冷物投之,极与仲景本意相反。
汤药虽行,百无一效。
」
Ø江西的万友生教授也讲:
「不少人以为流感是热性病,所以要用凉药治疗。
初时还以辛凉为主,银翘、桑菊广为运用,后来渐至苦咸寒(如板蓝根),理由是它们可以抑制病毒生长。
至今国内感冒药市场为寒凉药占领。
结果是,大量的可用辛温解表的麻黄汤一二剂治愈的风寒感冒患者,却随意用寒凉药,令表寒闭郁,久久不解,酿成久咳不已,或低热不退,或咽喉不利等后果。
临床屡见不鲜,而医者、患者竟不知反省!
」
Ø张元素的本草归经理论,使得后人再也难以理解、认许经方派的用药逻辑,这是经方系统的第一次重创;
Ø温病学派的毫无理由的膨胀挤兑,使得经方派遭到全面性的忽视和否定,这是第二次的大覆灭。
Ø学习的时候要整套学全,具备多元化的观点,当你把整个阴阳虚实的「版图」都学全了,再看出这个病人是座落在阳虚阴实的坐标上,这样子用阳药,下手才踏实、笃定。
Ø仲景用药的层次很细,细到不能用八纲来归纳。
比如说太阳病的五苓散症,感冒没好,又口渴、多汗、发热、尿少、头痛、喝水会想吐,那,你说这是阴证还是阳证?
是表证还是里证?
是虚证还是实证?
寒证还是热证?
不管怎么归类,都会变成像是在硬掰。
因为它是表证也是里证,是阳虚、是阴实也是阴虚,且没有所谓寒热的向度。
因为它是表邪未解,人体中的水走不通,某处水太多、某处水又太少,读了《伤寒论》,我们可以了解它是怎么一回事,但这整件事,并不适合用八纲的框架来强加归类!
Ø──又比如说桂枝汤证、麻黄汤证,那是六经辨证的「太阳」病的「营卫气血」的辨证范畴,风气伤了卫气,会变成桂枝汤证;寒气伤了营血,变成麻黄汤证,在八纲来说,都是表证,桂枝汤算作表虚,麻黄汤算是表实,然后呢?
是阴症还是阳症?
是寒是热?
到这里也会变成硬掰,因为这两方子用的药味会对不上八纲辨证的结果。
Ø──反而五脏辨证的那一派,桂枝汤算「肝阳虚」、麻黄汤算「肾阴实」,比较有它内部逻辑上的正确……不过这一派的我也不算会就是了。
所以,这一类的「总结论」式的归纳,讲白了,也就是地球人很怕「未知」,什么东西都要赶快给它安上个全不合身的「结论」来让自己安心,即使根本尚未弄懂。
Ø中国人还有一套辨证法,后来变成日本人很会用,叫做「气.血.水」辨证,虽然不具全面性,却有提示性的意义。
不要以为人只有气跟血,中间还有「水」,气是阳,血是阴,水是中间那个像津液的东西。
人有「气滞」,有「血瘀」,有「水毒」,这三样,哪一样出问题你都得处理的好才行哦。
就像很多人的心脏病,是水毒型心脏病啊,水的代谢很差,每一个细胞都微微浮肿,把血管压得压力很大、杂质很多啊,这种的,你去治心脏、挖血管有什么用?
你要把水抽掉啊。
这些都是要考虑的层面嘛。
Ø那,一旦人能够把《伤寒杂病论》背起来,他就算不是有意识的,他都会知道中医的理法是什么,以至于他在遇到病人的时候,即使只凭直觉开药,都有可能开的是正确的。
那就是潜意识文法的力量。
Ø什么叫作「辨证」呢?
──这是我们张仲景的绝活喔──比如说我们要判定一个「桂枝汤证」(就是说这个病适合用桂枝汤)的时候,我们要找他很多很多的小「症」,比如说他后脑勺有没有一点僵硬啦、鼻子有没有流鼻水啦、有没有打喷嚏啦、有没有脉浮起来啦、有没有吹到电风扇就觉得很讨厌啦,当这些这些所有的小「症」都汇集起来的时候,我们就可以推测出他体内确有这个「病机」,「病机」就是「之所以生病的理由」,比如说在桂枝汤证是「受到风邪而不是寒邪入侵,这个风邪还没有攻入营分,还在卫分……」──用这些小症状去找出病机──而当两者理论跟实际都脗合的时候,我们说我们得到了一个「证明」,证明我们可以开桂枝汤。
所以「辨证」的「证」都是用言字旁的「证」。
「证」这个东西,除了「症状群」之外还有「病机」,这是我们中国人完整的「证」的定义,它是一个「证明」的过程。
Ø日本人的水果通常是只吃当季最新鲜的,吃水果的密度没有很高,当季的西瓜吃一吃、当季的哈密瓜吃一吃,过季了,就觉得「这个不够滋补,不要了」。
吃水果的频率不高,加上平常吃得够咸,可以排掉一些水毒,所以身体的调理能够争取到药生效的时间。
Ø我们现在常常在用的科学中药,就是日本人带头做的。
科学中药的浓缩倍率,现在差不多平均来讲才三倍到六倍之间,一克的科学中药,折合成生药,可能也不过四五克,药量很轻,我们有时候药房抓个药就几百克的一大包哩。
可是如果你长期有恒心地吃,还是可能会有效的,所以日本人可以用这个东西。
Ø那至于说感冒药的话,小青龙汤啊、桂枝汤啊,光是两三公克,都会有一定的疗效显出来。
日本人发展出这个科学中药,到今天台湾人也跟着用。
科学中药就是把那个药煮成很浓的药汁,然后喷在淀粉上面然后弄干,像奶粉一样的东西。
Ø以现在的时局来讲,日本就很安稳于那种「效果也满好的,那我们慢慢医总会好的」的一种很温和的经方世界。
这是现在中医界以经方系统而论的国内外大概局势。
Ø「膀胱者,州都之官,津液藏焉,气化则能出矣。
」膀胱是什么啊?
州都之官,就好象在河口管要不要开闸放水的那个官,想象成那样子就好了。
它说:
膀胱里面有「津液」藏在里面,然后「气化」了,就能把它放出来。
Ø膀胱里面,人身体的水分一滴一滴地滴下去对不对?
人体里面的水分呢,我说过,在嘴巴里面的一滴口水,你都要算它是有生命的。
那一滴一滴的水分,从肾滴进膀胱的时候,你说膀胱里面的水里面有没有人的灵气、生命能?
其实还是有。
「津液」本来就是指有生命能的水。
没有生命能的死水,叫痰饮,叫水毒。
Ø所以人体在排尿之前,必需做一件事情:
就是用命门火的力道当一个主轴,用全身的「气」当作一种「同类相吸」的「同类」,把膀胱那一兜水里面的「灵魂的能量」召唤走;就是把水里面的「灵气」回收掉。
Ø直到做完这件事的那个时间点,你才会觉得有「尿意」。
我们人类的感受,不是那种「膀胱从没有尿液到有尿液」那两个钟头之中「尿意分分秒秒慢慢递增」,不是,人是膀胱先放到尿水有一定的量了,然后命门跟全身的气一起,做一次「气化」的工作,把它里面能量拿走。
能量拿走了,人体就会觉得「那一兜水是『异类』」,才会想要把它排掉。
Ø也唯有膀胱「气化」了,才能够不会「撒一泡尿折损十年功力」哪,不然的话,我们中国人说不要随地乱吐口水哦,吐口水都会生病的哦。
从前有人得了一种虚劳症,很多医生都不能够医好他,后来有一个医生来,看到他的床边有一堆瓜子壳:
这个人很爱嗑瓜子,每嗑一次都带走他一些口水,然后就把那个人元气抽干了。
所以医生就叫那个人把瓜子壳收回来煮一大锅水喝下去,然后病就好了。
Ø所以最重要的,就是人体有一种机能,让你的灵魂不会有无谓的流失。
这样的「气化」机能,同样的发生在人的「出汗」,也同样发生在人的「长头发」。
Ø出汗、小便跟毛发,「气化」是全套的;女人的月经跟男人的精液,是半套的:
女人的月经跟男人精液,会有一定程度的气化,决不是一点都没有气化,但还是会残留稍多一点点的能量给它。
所以我觉得中医好象不会赞成人捐血,我记得有一次验血还是怎么样,被抽走那一小管血之后,我觉得:
「我虚了耶!
」──我还没有「气化」过啊,么就出去了哩?
Ø黑豆:
可是黑豆这种东西,它是会把元气带走的药物,而且它又色黑形状像肾,以同气相求来讲,要它入肾,它是非常完美的入肾的药,可是偏偏它的性质是微寒的。
我们的肾是一个可补不可泻的脏,我们要尽量保存肾的元气,不可以泻。
中国古时候什么时候会吞黑豆呢?
就是有瘟疫的时候,因为如果这个时候是有很不正常的邪气弥漫在你所处的空间、你的体内,你吞几粒黑豆,第二天把它排掉,它可以把那个邪气封印带走。
Ø中国医学是一种「气化」的观念。
气化是什么意思?
就是:
有很多东西,我们知道它存在,可是透过肉眼或现有科技不能观察;可是,虽不能观察,却可以验证。
就像现在,都已经核能发电了,有谁看过电子长什么样子啊?
还不是科学家用数学推算出来的东西,哪个人用肉眼看过电子?
不可能的嘛,肉眼根本看不了。
所以我们看到书上画的电子,那都是想象图哦。
Ø所以,用逻辑去思考、推导,而承认「未知的世界」的存在,这个过程,在马克斯之后也就被称作「唯物辩证法」。
用「物」的世界的一切,去证明「一定还有『心』的世界的存在」。
发明「辩证法」的神学家黑格尔,证明了这个「物」的世界之上,一定存在着上帝(超越的意识);而早在两千年前,《庄子.齐物论》也用几乎是一样的方式,证明了「人类在肉身之外,一定有灵魂!
」
Ø就好比说,现在说「中风」,西医常识会让你晓得那有很大的比例是因为「脑溢血」,学习者一旦「晓得」那是「脑中血管爆掉」,最重要的两路治中风的中药治法,就变成不会开了。
因为古代治中风最强的方剂之一的「小续命汤」是「麻黄剂」啊!
麻黄是会让血管升压的药啊,已经爆血管了,你还升压让他血更会喷,人还能活吗?
可是,最近大陆的中医李可还是他的学生,就有一篇论文在说,脑溢血用续命汤,效果简直是奇迹,临床的观察发现,这个方子不但不会让血管更爆,反而脑内的瘀血很快就自己吸收掉了。
Ø这种「奇迹」要如何使它成真?
我想,它基本的理论,还是淡淡地、不起眼地存在于《伤寒论》之中:
《伤寒论》中关于麻黄汤的条文,有好几条曾经提及麻黄汤证的人可能会流鼻血这件事──当人的血中有「寒气」的时候,往往人体会找个地方挤出一点血来排除那个寒气。
如果很不幸地,鼻子那里喷不出来的时候,就有可能喷在脑子里了。
如果我们实时用麻黄剂排除了那股寒气,脑中的血就不会继续喷,已经出来的血,脑组织可以自行吸收而痊愈;而,如果没有做这件事,脑中就一直出血,到后来压坏了脑,人就完蛋了。
Ø这,或许也解释了「为什么中风总是冬天发生得比较多」和「某一类中风患者立刻十指尖放血,就有可能复元的状况好非常多」这两件事的一部分。
Ø但是,讲「寒气」,那就是中医「形而上的身体」的观点了啊。
如果你不是很坚实地把握住这一类中医的身体观,临床便守不住阵脚,这一型的中风患者便救不回来啦。
救治中风,有些古方派的医者「敢」用续命汤、小续命汤、风引汤,你可以讥嘲他们是「不懂西医的草包」,但,临床救人,却是谁比较厉害?
是「草包」赢啊!
总之,中医是实际操作的东西,有效,也就好了。
理论的黑盒子,若在我们有生之年仍然解不开,就认了算了。
Ø另外还有一类的中风患者,他是太虚了,灵魂支撑着身体的那一层看不见的框架垮掉了,中医所谓的「三焦虚损」,吃长素、多吃生菜水果、又多作劳累运动的人发生率会高些,这种的中风,无关乎寒气,中风时十指尖放了血也不会比较好转,有古方派的医者,比如说从前香港的谭述渠,就用黄耆五物汤来治(时方用补阳还五汤),「黄耆五物汤?
有桂枝又有黄耆,不是更会爆血管吗?
」到今天都说「脑溢血」了,直补三焦的药,又有几个中医敢用呢?
其实啊,即使是西医自己也说,今日所谓中风的患者,真的是脑溢血的,只十分之一多一些,近十分之九都是血管不通造成的,是「黄耆五物汤」血痹病的那种虚证。
Ø我记得啊,网络上倪海厦先生在讲这个「命门之火与水气」的时候,他会非常直接地说:
「人体为什么能站立、肌肉为什么会有力、你的骨头会什么不会塌掉,就是因为,你身体里面充塞着水蒸气啊!
这个水蒸气把你塞得满满的,所以你怎样怎样……」然后说「人的身体里面,最重要的就是暖水、热水,就是水蒸气,让命门火把你的水烧开了,然后这个水蒸气冲上来,然后怎样怎样……」黄成义先生也说:
「人的动脉被砍,会标射出那么高的喷血,那是『气』!
血怎会有这种压力?
」这个话,他们讲出来,有人就觉得「这些老头子已经疯了」,因为谁也知道人体解剖开来,并没有这个东西。
u生肌散(民国.张锡纯《医学衷中参西录》)
u锡纯:
《神农本草经》谓黄耆主久败疮,亦有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