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历险记 11米克什讲了一个关于独轮手推车的故事.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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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猫历险记11米克什讲了一个关于独轮手推车的故事
黑猫历险记11、米克什讲了一个关于独轮手推车的故事
亲爱的孩子们,贝比克和可爱的黑猫米克什一直在高高兴兴地盼望着,冬天一道去乘雪橇。
可是不走运,刚一过完节就开始下雨,雪全化了。
收人小屋后面的小山坡变黑了,因为透过湿雪露出了地皮。
溜冰场上水流不息。
他们在家里的炕上待了不短的时间,贝比克有一天带着米克什看望巴西克。
巴西克的小圈里也跟家里壁炉旁一样暖和,而且很干净,哪儿都可以坐。
巴西克为他们的来访感到格外高兴,只可惜他们没把波贝什邀来。
话一落音,有人敲门,山羊波贝什走了进来。
他们一块儿待在这么个小猪圈里的确很挤,可他们还是过得很高兴。
外面在下雨,雨点儿叮叮当当打在猪圈门上。
史维茨家周围的排水沟里水流滔滔,巴西克这儿却很舒服。
“咱们又在这儿高兴地相会了!
”西巴克心满意足地说,“只可惜这儿黑乎乎的,我们得想个什么办法来打发这雨天。
”
“喏,我们可以讲故事。
”波贝什说。
“这是个好主意,”米克什嚷了起来,“每个人都讲点什么,把这雨淋淋的下午就会像流水一样地被打发掉。
”不用说就知道,孩子们,这个建议马上就得到大家的同意。
根据一致要求由米克什先讲:
在小溪旁边什杰班涅克那儿有一辆非常破旧的独轮手推车,可这不是辆普普通通的,被人搁在杂物棚里的破车子,而是一辆非常招人喜爱的、聪明智慧的车子,因此什杰斑涅克一家人都非常器重它。
他们可以放心大胆地去上工,把孩子们留在家里,因为那辆独轮手椎车能帮他们照看孩子。
它舒舒服服地停在梨树荫下,看着孩子们玩耍。
当它发现孩子们玩腻了,再玩可能对身体没什么好处时,便叫他们过来坐到它身上,载着他们满院子里转悠,直到他们的父母回来为止。
有一回,它躺在杂物棚里打盹,梦见自己拉着很重的木柴上山坡,累得轮子也掉了下来。
这时,恰好碰上什杰班涅克家的顶间跳到它身上,亲爱的独轮车吓得出了一身冷汗醒来了。
它还半睡半醒迷迷糊糊四下里张望了一番,发现原来挂在墙上的锯子不见了。
“真糟糕!
”独轮车喃喃自语说,“主人准是上林子里伐木去了,匆忙中把我忘在家里。
我不在那里他们干得了什么?
他得把柴火背在背上累个半死,而我却躺在这里睡懒觉,跟狗儿恋窝有什么两样?
喏,也许还能想出点什么办法来,也许我还能及时赶到森林里,或者至少可以在半路上遇到我的主人吧?
多少帮他省点儿劲啊!
”什杰班涅克家的独轮车一下就拿定了主意。
它很快走出杂物棚,穿过院子上了大路。
还没等什杰班涅克家的狗儿米哈涅来得及问它一声上哪去,它便已经咯吱咯吱来到了叶德里切克家的水塘边。
可是全村最出名的淘气鬼弗朗达·库尔州挡住了它的去路。
“你自个儿匆匆忙忙上哪儿去?
”弗朗达对着独轮车大声吼道。
按理说,这样一个小赖孩子该向一辆老独轮车问个好的,可他根本不懂礼貌,不问一声好。
独轮车用严厉的目光打量了小男孩一番,说:
“你走你的路吧,弗朗达,别拿我们这些老独轮车来开心。
你妈妈好像早就在叫你把山羊赶出去牧放呢!
”说完它继续在前赶路。
“好啊,哥们!
”弗朗达说,“那你把我拉回家去吧,我不告诉你们家的什杰班涅克大叔,说你——怎么说呢?
说你把货倒在口袋里,空着车身每村闲逛。
”说着爬上了独轮车。
什杰班涅克家的独轮车停了下来,憋着一肚子火对弗朗达警告说:
“我再说一遍:
弗朗达,别惹我这辆老独轮车生气,走你的路去吧!
”
“我不走,你拉着我走吧!
”这个赖孩子坐在车上像个大老爷似的命令独轮车说。
“那么说,弗朗达,你不下去?
”
“不!
”
“那好,我来让你下去!
弗朗达!
”什杰班涅克家的独轮车尽最快的速度在路上飞跑着。
它越过石头, 过水洼,快得连轮子都要掉下来了。
可是弗朗达反而挺高兴的,像壁虱一样死死地抓住车把,开心得咯咯直笑。
可如今,老独轮车的忍耐心已经到了极点,它气愤地一转眼睛,不走大路,一转弯沿着陡峭的坡道直奔叶德里切克家的水塘。
你们知道,弗朗达凭着他那点鬼聪明,已经预感到形势不妙,可还没等他来得及从车上跳下来,独轮车把手猛地向上一抬,弗朗达从车上翻了个大跟斗,扑通一下正好掉到水塘里。
这一声水响连村心广场那边都能听见。
脏水泥巴四处飞溅,弗朗达像头笨猪一样在那里滚了好大一会儿,他那乱蓬蓬的脑袋好不容易才从水里伸出来,黑乎乎的像个扫烟囱工人,呼哧呼哧的像只储鼠狼。
现在亲爱的米克什该歇一会儿了,因为大家都笑得没法往下听,它自己也忍不住哈哈大笑得在干草堆上打滚。
巴西克笑出了眼泪,波贝什乐得像什杰班涅克家的大嗓门山羊那样咩咩叫。
它在猪圈里单脚跳来跳去,大声说着:
“小伙子们,这可真是值几个铜板的开心事啊!
我也曾经把好几个淘气小子撞到叶德里切克家的水塘里去过,啦啦啦……”喏,贝比克一见他的伙伴们这么开心,他的小伙伴米克什这么会讲故事,当然也非常高兴。
米克什笑够了之后,又接着往下讲:
“喏,什杰班涅克家的独轮车没等弗朗达从小塘里爬上来便接着赶它的路了。
它穿过布朗卡小镇一座座房子间的弯弯街道,遇上两只野狗在打架。
老独轮车已经无心看热闹,匆忙沿着那条通往森林的道路走去。
在村牧场那儿撵上了杜尔克家的小姑娘玛仁卡。
“您好,大叔,”玛仁卡很有礼貌地向老独轮问好,“您这么匆忙上哪去?
瞧您直喘气呢。
”
“我上森林去运木柴,玛仁卡,你上哪儿去?
”
“我上砖厂去,大叔。
我去问问瓦沃洛娃阿姨有没有鸡蛋卖。
”
“你这么懂礼貌,我捎你一段路吧!
”玛仁卡推辞了一番,但贝什杰班涅克家的独轮再三让她上车,她便坐了上去。
他们一路走得很顺当,老独轮问玛仁卡最近考得怎样,当它得知她门门功课都得“优秀”时,乐得打起了口哨。
“大叔,班上成绩最差的是弗朗达·库尔丹。
他几乎门门不及格。
那个淘气包连布拉格①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玛仁卡生气地说。
【① 捷克斯洛伐克的首都。
】
“喏,如今他的地理知识至少会有所长进,知道叶德里切克家的水塘在什么地方了。
”老独轮车快乐地嘎嘎作响,然后停了下来。
玛仁卡向它道了谢,踏上田间小路上砖厂去了。
什杰班涅克家的独轮车继续朝着森林走去。
如今的路难走多了,因为是上坡,但它还是快乐地咯吱咯吱叫着朝前走。
独轮车在一个拐角处遇上了一位老太太,她背着一个笨重的筐子,弯着腰,头都快挨着地面了。
“瞧你这快活劲儿!
”老奶奶瞧见独轮车,便说,“我说谁在没完没了地打口哨呢,原来是什杰班涅克家的独轮车啊!
”(我忘了告诉你们啦,人们都管他们家的独轮车叫“单轱辘”)。
“我干吗不打口哨呢,老奶奶,”“单轱辘”欢快地回答说,“您听我说,老奶奶,把筐子搁到我这儿来吧,我反正空着,也好让您喘口气,我帮您把筐子拉到公路上去。
”
“孩子,那我可高兴罗,我几乎在爬呢!
”老奶奶说着,将筐子从肩上取下来,“单轱辘”停在原地一动不动,等老奶奶把筐子放稳了才快乐地朝前走。
它和老奶奶边走边拉家常,回忆起他们的青春年华。
“单轱辘”瞅着老奶奶没牙的嘴巴,惊喜地看到老奶奶很健谈,可是忘了看路,轮子碰上了块大石头。
叭地一声,亲爱的“单轱辘”连车带筐掉到沟里去了。
“怎么搞的,小伙子?
”老奶奶吓了一跳,连忙追过去问,帮它回到路上来。
“没摔坏什么地方吧?
”她关心地问道。
“哪儿也没摔着,”“单轱辘”安抚老奶奶说,“可是我的左车把挨刺扎了一下,该死的,疼得要命!
”
“这不碍事,”老奶奶安慰它说,“可是等你到家以后,马上让你的主人给你洗干净,别让木屑子掉进去,不然够你呛!
”
“没事儿,我受不了多久的罪,实在不行我就让修车的给我换一个新的。
老奶奶,您瞧多快,我们已经上了公路。
”
老奶奶在公路上与“单轱辘”分了手,又背上那个大筐子,沿着林边小路一瘸一拐地走到特舍布拉底去了。
“可惜我时间太紧,我恨不得帮这可怜的老太太把筐子拉到皮峰山上去。
可是我得赶快去接主人。
”独轮车自言自语地说,它现在走得飞快,轱辘响得连公路两旁的森林里都能听见,它一路上乐呵呵的,他只觉得,林中芳香四溢,鸟儿歌声清脆。
突然,“单轱辘”吓了一跳,连车轮子都蹦了一下。
一只松鼠在它眼皮子底下横过了公路。
“你不想活了?
”“单轱辘”吼了一句,可是突然,不知这位老兄的哪一根神经作怪,居然使劲地追了一阵松鼠。
它的单个儿轱辘在林子里咯吱咯吱响了一路,吓得松鼠清醒过来,一路飞跑爬上了一棵大松树,一直窜到树梢上。
“单轱辘”哈哈大笑了。
它突然发现自己的所作所为简直像个小男孩,根本不像一个上了年纪的、有理智的独轮车,像有人说的那样可到特舍布拉底去当个村长了。
如今居然像弗朗达·库尔丹一样在林子里追起小松鼠来,真没出息子!
它立刻转身,回到公路上,速度快得差点儿把小树枝子都碰断,差点儿跟财主家的护林官撞了个满怀。
“单轱辘”吓得大声尖叫了一声。
财主家的护林官沃赫诺乌特卡也吓了一跳,猛地一下跳到公路中心去了。
可是你们要知道,这毕竟是护林官,他马上反应过来,气得发须竖立,举起棍子,像打雷似地吼道:
“你这该死的!
差点儿把我撞倒了。
你疯啦?
丢了魂似的跑什么?
听着,你小子,你在林子里干什么?
你难道不知道,独轮车不许进森林?
老爷禁止你进森林?
你是谁家的?
”
“我是,护林官大人,梨庄什杰班涅克家的‘单轱辘’。
我在林子里没干什么坏事,只是追赶了一会儿松鼠。
”“单轱辘”吓得说话打哆嗦。
要知道,朋友们,它确实受惊不少。
你们设身处地想想是个什么滋味:
什杰班涅克家的“单轱辘”,一辆上了年纪的独轮车,老实得脸发白,如今站在这里,却要像一个小偷似的挨护林官的盘问,不只是因为忘了自己的尊严,开玩笑似的追赶了一会儿松鼠吗?
“瞧你真会骗人!
”护林官大声嚷道,“你只是在林子里追赶一会儿松鼠?
哼,你以为,我这样一个有经验的护林官,连哪里正好码了一立方米的木材都知道的人,会相信你的话?
我能相信这样一辆老独轮车会到森林里来追松鼠?
你好好记住吧:
独轮车上林子里来,除了装木材,不为别的!
”
“护林官大人,我可不是小偷,我是一辆正派的独轮手推车!
”受惊的“单轱辘”说。
“我们到护林站去,”护林官吼叫着,“我懒得跟你在这儿寻开心!
现在就跟我去一趟,可你记住!
‘单轱辘’,你别想在林子里逃跑掉,否则你就要完蛋!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朝你开枪!
”可怜的独轮车又有什么办法呢?
让他开枪?
只好乖乖地朝护林站走去。
它坚信,到了那里能立即证明它无辜,就地将它释放,让它赶快去接它的主人。
他们走了一段路之后,护林官叫“单轱辘”停下来。
“单轱辘”高兴了,以为他想放了它。
护林官摸了摸胡须,得意地说:
“我瞎跟着你受什么罪呀,你可以拉着我嘛,我何必多此一举用脚走呢?
快让我坐上去,舒舒服眼坐到护林站。
可是你要小心,别碰上大石头,我想稳稳当当坐着过过公爵瘾。
”
于是倒霉的“单轱辘”还得拉上财主家的护林官。
公路难走,走林中小路吧。
大小石头颠颠簸簸更难行。
它想到了自己的主人,他准会唠叨说:
天生命不好,自己背柴火,而让独轮车在林子里追赶松鼠玩,亲爱的“单轱辘”拉着死沉死沉的护林官艰难地爬着坡,朝护林站走去。
它轱辘累疼了,累得几乎接不上气来。
它突然想到,至少可以休息一会儿吧,它停下来,小心翼翼地放下车身,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奇怪的是,护林官一声也没吭。
他悄悄把车轮转到相反的方向,用一只眼睛瞟了一下护林官,看看他会不会发火。
没动静!
护林官正舒舒服服地歪着脸、撇着嘴、闭着眼睛打呼噜呢!
这一下什杰班涅克家的独轮车可明白了:
护林官在车子上睡着了。
“运气来了,我的乖乖!
”“单轱辘”自个儿嘟哝着,满心欢喜地微笑了。
仿佛它的轱辘给它出了个什么好主意。
它慢慢地抬起右边的车把,越抬越高,同时用一只眼睛瞟着护林官,看着他怎样不知不觉地移到左边。
右车把再稍微抬高一点点儿,护林官便慢慢地滑到软软的林中苔藓地上了。
什杰班涅克家的独轮车没打算等亲爱的护林官沃赫洛乌特克先生醒来,便悄悄地、轻轻滚动着轮子离开了熟睡的护林官,直到踏上另一条与通向护林站的路相交叉的小路,它才飞快地跑了起来,他为结果这么好而开心地笑了。
等护林官一觉醒来。
准以为有关独轮车的事只不过是做了一场梦。
如今它只能尽快沿着一条最短的路走到什杰班涅克大叔干活的地方去。
“这一下大概不会遇上拦路鬼了吧!
”“单轱辘”暗自想道,可是它完全错了!
他的话刚一落音,只见从林子里钻出个流浪汉,他把破帽子一摘:
深深地鞠了一躬说:
“好啊,妙极了!
护林官大人给我派来一辆独轮车,好让我早些到翁德舍约夫去,是吗?
”
“单轱辘”不作声,想使劲绕开这个流浪汉。
可是这家伙跟松鼠一样灵巧,就在独轮车飞跑的当儿,纵身一跳上了车,转眼间像个公爵老爷一样坐在上面。
“单轱辘”没命地往前跑,全身哐哐响着。
它一声不吭,密切注意着,看看会不会经过一处又高又密的覆盆子刺丛。
流浪汉在车上美滋滋地微笑着,他准在为车子跑得这么顺当这么快而感到高兴。
也许他还想从口袋里掏出他的烟斗来,点燃熏上一口呢,可是他没有来得及干这些,独轮车突然歪倒在路旁的荆棘丛里,把手飞快往上一抬,亲爱的流浪汉从车上抛了出去,在空中翻了个跟斗,重又跌在高高的覆盆子刺丛中。
“单轱辘”重又沿着林中小道朝它主人干活的地方奔去。
什杰班涅克大叔刚好锯完最后一段木头,然后心满意足地歇了一会儿,往烟斗里装上烟丝,说:
“谢天谢地,总算完事了,如今可以把它们装上独轮车、舒舒服服地回家去了。
”他回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把独轮车忘在家里。
“雷打火烧的!
”什杰班涅克大叔急了,“我这是怎么搞的?
把独轮车忘在家里了?
说什么我也得回去取呀,可是等跑回去再跑到这里来,然后再回家,这一折腾就该到傍晚了。
可是规定我五点钟必须赶到村长家,我真该死,我真恨不得——”
什杰班涅克大叔没说完话,侧耳细听,突然发愣地站起来,再仔细听。
“我觉得这声音好像是我们家‘单轱辘’的声音,难道它来了?
——没错,就是它!
你好,‘单轱辘’,你真是好样的,想得到要来这儿接我。
”
大叔高兴迎接着气喘嘘嘘的‘单轱辘’,抚摸着它滚烫的轱辘,立刻装起车来。
这时,‘单轱辘”正好抓紧时间喘口气歇一歇。
它高兴的是,总算没误事。
等车装好了,它又精神抖擞,拉着木头往回家的路上走。
一路上它没让大叔帮忙,只是上坡的时候允许他稍微帮着推一椎。
“单轱辘,你可真够朋友!
”什杰班涅克大叔又夸奖了他的独轮车一番,“这么旧的一架独轮车,可是还跟一架新车一样那么灵巧那么结实,要是重新漆一下,恐怕谁也猜不出来,它已是快五十高龄的老年了。
你知道吗,‘单轱辘’?
你这么棒,我一定要把你送到我们梨庄的集市上去好好上上色,漆下。
你可别说,这是为你浪费钱。
我既然说了要给你重新漆一遍,我就一定说到做到,不放空炮!
”喏,亲爱的朋友们,什杰班涅克大叔果然说话兑现了。
他真的把独轮车漆了一遍。
于是梨庄的村心广场上出现了什杰班涅克大叔家的、漆得绿油油的漂亮的单轱辘。
所有独轮车见了它都感到羡慕。
可是单轱辘并没有因此而骄傲起来,它还是那么谦虚地在那些大叔大婶、小伙子和姑娘中间来回奔跑,等它把集上各个小摊子都看了个够时,便又乖乖地拉着货物回家了,免得人家挤脏它的新衣服。
关于什杰班涅克家的独轮车的故事就算讲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