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国藩做人胡雪岩做事》四Word格式文档下载.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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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国藩明白,如果军队素质和装备没有达到要求,绝对不宜出兵。
但曾国藩从大局考虑的同时,心中也难免有些悲伤和内疚。
吴文镕是曾国藩的老师,任湖广总督,在清政府中地位显赫。
他对曾国藩的仕途影响很大,每当曾国藩遇到处理不好的事情时,吴文镕总能够给他帮助,为他说情。
由此可见,二人的关系非比寻常。
太平军打到湖
北后,湖北向清政府告急,曾国藩很快接到了出兵支援湖北
的圣旨,不久恩师吴文镕亲自向他求救。
曾国藩忍住内心痛苦,回信告诉吴文镕自己的难处,讲明其中道理。
身为湖广总督的吴文镕自然知道轻重缓急,他没有以老师的资格去逼迫曾国藩前来支援,而是在信中告诉曾国藩,要他不要因师生情分而贸然出兵,自己的身家性命没有国家大局重要,只有等到有把握的时候方可迎战。
他希望曾国藩能够稳重,切忌焦躁。
曾国藩听了老师的话,按兵不动,吴文镕战死。
江忠源是曾国藩的挚友,他遇到危难时,曾国藩也未去营救。
龙蛇屈伸之道【曾国藩做人语录】天地之道,刚柔互用,不可偏废,太柔则靡,太刚则折。
对于屈伸之道,
曾国藩有如此理解:
《扬雄传》云:
“君子得时则大行,不得时则龙蛇。
”龙蛇者,一曲一直,一伸一屈。
如危行,伸也。
言孙,即屈也。
此诗畏高行之见伤,必言孙以自屈,龙蛇之道也。
咸丰四年(1854)春,曾国藩湘军已成规模,陆军、水军、炮兵均已编定并训练完毕,可以作战。
曾国藩初次出兵,兵分两路救援湖北。
水军行至岳州时,忽然刮起了大风,几十艘战船沉入江底,湘军溺死者不少。
陆军战况亦不佳,在头号楼峒与太平军相遇,大败。
湘军出师不利,曾国藩被革职,依旨降二级调用。
同年八月,曾国藩率领湘军转战湖北,攻克武汉。
捷报传入宫廷,咸丰皇帝非常高兴,当即批下旨文:
力功殊恩,以酬劳勋,曾国藩奖赏二品顶戴、督理湖北巡抚。
然世事难料,曾国藩所写辞谢奏折抵京前,却又得圣上旨意,湖北巡抚之职另有人选。
曾国藩无奈,只能以侍郎身份带兵作战。
次年,曾国藩率领湘军入江西,屡吃败仗。
经历了这几场战争,曾国藩感慨颇多。
首次出战,兵败后立即被削官,尔后,作战顺利,清廷不赏也罢,既然赏了,就不应该出尔反尔。
想到这些,曾国藩难免心中有些许不平。
后来几场战争中,战况总是不佳,舆论纷飞,更是令曾国藩疲惫不堪。
咸丰七年(1857)二月,曾国藩的父亲曾麟书病逝。
曾国藩乘机上奏,欲回家服丧。
按照规定,奏折呈上后,应等待朝廷发下谕旨才可行动,否则会受到严惩。
但曾国藩没有按规矩办事,呈上奏章后便动身回家。
他之所以有此胆量,是因为深知自己所建湘军是清政府的支柱,没有湘军,清政府不会长久。
果然如此,清廷不但没有为难曾国藩,反而准许他回家守孝三个月,并赐给他几百两黄金作为治丧费用。
曾国藩立志要报效国家,为何在作战期间却顾小家而舍大家?
的确,曾国藩虽在家守制,然而心却从未离开战场。
但为了引起清政府的重视,得到军权,曾国藩不得已而为之。
假期已过,曾国藩没有动身回营,仍在家中守制。
咸丰皇帝催他领兵作战,曾国藩却上疏道:
“自问本非有为之才,所处又非得为之地。
欲守制,则无以报九重之鸿恩;
欲夺情,则无以谢万节之清议。
”不仅如此,曾国藩还乘机表承自己要在家终身守制,故意向朝廷请求辞去兵部侍郎,并提出“非位任巡抚,有察吏之权”。
咸丰皇帝自然洞悉曾国藩的要权之意,让曾国藩没有想到的是,咸丰皇帝果真削了曾国藩兵部侍郎的职位,收了他的兵权,并朱批道:
“江西军务渐有起色,即楚南亦变肃清,汝可暂守礼庐,仍应候旨。
”可见,形势的好转是造成曾国藩要权不成功的原因之一。
曾国藩无奈,继续在家守制。
他终日反思,决定以大局为重,不再要权,只要能够重返战场就可以。
在守制期间,曾国藩看似无所作为,其实不然。
曾国藩毕竟是湘军的创建人,湘军中的各方首领都是他悉心栽培起来的。
尽管曾国藩远离战场,但他与湘军将领之间仍然保持着联系。
一些湘军将领不断向朝廷上奏,希望曾国藩能够重返战场。
但是,因为当时各路湘军纷纷传来捷报,使得咸丰皇帝认为没有曾国藩也可,终究没有同意起用他。
咸丰八年(1858),石达开率领的太平军攻打江浙一带,并将常山等地攻克。
胡林翼趁机上奏,咸丰皇帝不得不下旨让曾国藩出山,曾国藩当即受旨,火速赶往军营。
曾国藩以龙蛇来阐明屈伸之道,并将自己的理论用到了实践中,这就是他的高明之处。
咸丰十二年(1862),咸丰帝逃往热河。
途中,他命令曾国藩派鲍超前去支援。
鲍超是湘军大将,作战勇猛,是曾国藩的一位得力助手。
当时,太平军还没有被镇压下去,如果按咸丰帝谕旨,让鲍超带兵北援,无疑削弱了对抗太平军的战斗力。
另外,一旦鲍超前去支援,清廷肯定会把鲍超及其所带
湘军交由胜保统一管制。
胜保是一个对湘军极为仇视的人,鲍超一旦归于其麾下,处境定会很危险。
但北援一事又关系到“勤王”,故不能对此事置之不理。
考虑到以上几点,曾国藩顿时感到矛盾,不知道如何是好。
于是,曾国藩召来了文武官员以及幕僚,集思广益。
众人中大多数认为这是一
个立功的好机会,如果此时不派兵入卫,等于将机会留给了别人,因此提倡让鲍超带兵北上。
对鲍超本人来说,他也是愿意的。
但当时仍在曾幕府中的李鸿章却不这么认为,他认为带兵入卫没有实际意义。
英法联军逼近京城,最终会议和,不会发生战争。
与英法联军相比,太平军是头等威胁。
此时派兵北援,只会是徒劳。
曾国藩经过分析后,觉得李鸿
章的分析非常有理。
他立即上疏,其中有“鲍超人地生疏,断不能至,请于胡、曾二人酌派一人进京护卫根本”等语句,但实际上却迟迟按兵不动,静观形势变化。
后来,事情与
李鸿章预料的大致相同。
英法联军同意和清廷和解,而河南、陕西等省的巡抚接到谕旨后,不加考虑便匆忙带兵前去支援,结果带着一身疲惫无功返回。
当初,鲍超听说曾国藩不
让他带兵入卫,很是生气,故意流露出不满之情。
曾国藩知道后,让胡林翼开导他。
在给鲍超的信中,胡林翼写道:
“涤帅与我都深知胜保为人忮忌贪诈,专意磨折好人,收拾良将,
弟若北援,无论南北风气异宜,长途饷项军火,无人主持,且必为磨死,而又不能得功得名……弟若知涤帅此次之恩,
弟且感激涕零之不暇……弟于世事太愚,当一心敬事涤帅……”在这件事情上,曾国藩屈伸并用。
咸丰帝传来谕
旨,曾国藩广纳众议,再具体分析,最终提出抗旨;
而对待自己的良将鲍超时,却让胡林翼苦口婆心地开导他。
曾国藩的屈伸之道又可见一斑。
咸丰十年(1860)至咸丰十一年
(1861),湘军经过近两年的持久战,最终将安庆攻陷,这对太平天国运动的平定有着决定性的意义。
安庆之所以能够最终被攻克,与曾国藩的决策是分不开的。
咸丰三年(1853),
太平天国在金陵建都,改金陵为天京。
向荣奉命,以钦差大臣的身份率军围攻天京。
他率大军抵达天京后,便在城外建了大营,与太平军进行了长达三年的苦战,以失败告终,向荣战死。
太平军一天不灭,清政府一天不能安心。
时隔两年,即咸丰八年(1858),清廷再次下令攻打天京。
在此次攻城中,和春为钦差大臣,与提督张国梁并肩作战。
抵达天京后,二人指挥清兵在城外高筑营垒,深挖壕沟,并建起江南和江北两大营,气势和规模都相当庞大,大有不攻破天京誓不罢休的气势。
天京是太平军的首脑所在地,也是建
都之地,天京的失守就意味着太平天国的覆亡。
为了保卫辛苦建立的王朝,太平军将领和士卒奋力抵抗着清兵的进攻。
咸丰九年(1859),江北大营被太平军攻破。
虽然江北大
营被破,但江南大营却仍然屹立在城外,太平军统帅洪秀全不得不为此担忧。
为了攻破江南大营,解围天京,太平军各路将领共同商讨破营战略,得一可用之计。
咸丰十年(1860),李秀成依计行事,率精兵对杭州城发起了猛烈进攻,浙江巡抚被太平军打死。
浙江告急,清政府无可奈何,只得从江南大营中抽出部分兵力前去援救杭州。
这样一来,清政府即中计。
随后,李秀成火速赶往天京,与天京城内的太平军对清军进行内外夹击,攻破了江南大营。
此时的清朝统治阶层充满了恐惧和惊慌,八旗军已经不能成为保卫他们的屏障,只有依靠曾国藩的湘军。
当时的局势对湘军极为有利。
可以说,太平军帮了湘军的大忙,为湘军以后的独立和强大清除了障碍。
危急之中,清政府不得不重用曾国藩。
李秀成刚开始进攻杭州时,曾国藩已经接到清政府前去支援的命令。
此时,曾国藩正在攻打安徽,他拒不调兵东下。
清政府以为曾国藩又乘机要权,便任命曾国藩为兵部尚书,并出任两江总督。
然而,曾国藩仍然没有调兵。
其实,曾国藩这次抗旨是另有打算的。
他认为,苏、常之地的地理位置远没有安庆重要。
如果按照清政府的命令,暂缓对安徽的进攻,转而调兵支援苏、常等地,无异于丢帅保车,到最后又会重蹈前几次失败的覆辙,造成“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后果。
因此,曾国藩丝毫没有动摇自己的作战方略,尽管派出了部分兵力东下支援,但仍将攻打安徽作为重中之重。
在曾国藩攻打安徽、围攻安庆的过程中,时势发生过一些变化,曾国藩总是灵活应付,死死盯住安庆不放,最终取得了主动
权,迫使安庆城内的太平军与湘军决战,从而将其打垮。
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曾国藩做人语录】做大
事者,必要时须沉住气,等待时机的到来,而后迅速出击。
俗语有“雁过留声,人过留名”,无非是表明人们对名声的重视。
大多数人都有功名之心,也正是因为功名之心,人们才会拼搏奋斗,为取得功名做出了巨大的牺牲,甚至失去了生命。
但是,在求取功名的过程中,人们的表现方式却各异。
有人认为要想取得功名,就得向外人证明自己有才。
于是,他们会在众人面前展示自己,标榜自己的实力。
没有赏识者的时候,他们仍然会表现自己的与众不同。
这类人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庸才,便选择了炫耀自己。
结果为此遭到的反感、忌恨远远超过了自己需要的赏识。
曾国藩遍读古书,
深谙锋芒毕露招祸患的道理。
他常以古人为鉴,检点自身,生怕自己因为露出锋芒而遭忌受挫。
木秀于林,风必摧
之;
堆土出岸,流必湍之;
行高于人,众必非之。
有才,并不意味着能仕途通达,它需要有德来约束。
这里的德,乃是指掩盖锋芒的自制力。
关于才德,曾国藩有自己的看法,
他曾写过这样一段文字:
司马温公曰:
“才德全尽,谓之
圣人;
才德兼亡,谓之愚人。
德胜才,谓之君子;
才胜德,谓之叫人。
”余谓德与才不可偏重。
譬之于水,德在润下,才即其载物溉田之用;
譬之于木,德在曲直,才即其舟楫栋梁之用。
德若水之源,才即其波澜;
德若木之根,才即其枝叶。
德而无才以辅之,则近于愚人;
才而无德以立之,则近于小人二者既不可兼,与其无德而近于小人,毋宁无才而近
于愚人。
自修之方,观人之术,皆以此为衡可矣。
曾国
藩的见解颇为独到,洞察了德与才的相互关系。
他认为,有才无德,便会恃才傲物,目中无人,最终会自食恶果。
生活中,他也尽量做到不露锋芒,将才华深藏。
他曾说过:
“吾平生短于才,爱者或以德器相许,实则虽曾任艰巨,自问仅一愚人,幸不以私智诡谲凿其愚,尚可告后昆耳。
”这里有一封他写给陈源兖和郭嵩焘的信:
易念园归,称岱云有《之官诗》四章,未蒙出示。
(近各省有拐带幼儿之案,京城亦多,尊处有之否?
若有,须从严办也。
)杜兰溪于闰月抄奉母讳,将以八月出都,留眷口在京。
胡咏芝来京,住小珊处。
将在陕西捐输,指捐贵州知府万余金之多。
不费囊中一钱,而一呼云集,其才调良不可及,而光芒仍自透露,恐犹虞缺折也。
岱云在外间历练,能韬锋敛锐否?
胡以世态生光,君以气节生芒。
其源不同,而其为人所忌一也。
尚祈慎旃!
(陕甘番务办毕,尚为妥善。
云南回务尚无实耗,大约剿抚兼施耳。
镜海文尚在南京。
)比移广信,土友啧啧以肥缺相慕,眼光如豆,世态类然。
在这封信中,曾国藩提到陈源兖凭着个人气节引人注意,胡咏芝凭着擅长交际露出不俗气息,虽然二人才能出众的途径不同,但都没有掩盖锋芒,都会招人忌恨的。
曾国藩认为,人与书法有相通之处。
书法有藏锋之说,藏锋收尾才能笔落惊鸿,写出上乘的作品,做人也是如此。
锋芒不露讲的就是一个“藏”字,仅这一
个“藏”字,就包含着无穷意味。
“藏”的目的足不让别人发现自己的长处,不引起别人的妒忌,更好地保护自身是等待时机,在最有把握的时候出击,令敌人大吃一惊,防不胜防。
古今多少人,目光短浅,急于求成。
他们不愿意放过任何可以表现的机会,一旦表现,则力求做到淋漓尽致,恨不得将心掏出来给别人看。
殊不知,他们犯了激进的毛病,这样做的结果只能让自己陷入被动。
如果自己有才,不一定能够得到别人赏识,有时候还会让掌权者产生妒忌;
如果自己无才,
却在大庭广众之下极力自我表现,无异于班门弄斧,掘笨之处暴露无遗,给别人留下可乘之机。
处世中,有人锋芒
毕露,有人藏锋露拙。
曾国藩则属于后者,他虽有才干,却不轻易外露。
毕竟,才华横溢会遭人忌恨和打击,最终导致事业上的失败。
《易经》上说:
“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
动。
”这里的“器”,便可引申为才华、实力。
没有才干,想要有大作为,无疑是很困难的。
但有了才干,却不加掩饰,锋芒尽露,这些“锋芒”或者“器”便如同带刺的玫瑰很可能触痛别人的不平衡心理,于是,人们便会反击,将其“锋芒”拔掉,将其“器”缴械。
曾国藩有言:
“处兹大乱未平之际,惟当藏身匿迹,不可稍露头角于外,至要至要。
”自剪羽翼,
保全自身【曾国藩做人语录】古之得虚名而值时艰者,往往不克保其终,思此不胜大惧。
曾国藩说过:
“宦途险恶,在官一日,即一日在风波之中,能妥帖登岸者,实不易矣。
”同治三年(1864),湘军攻破天京,太平天国走向覆亡之路,曾摇摇欲坠的清政府终于可以暂时稳住脚跟。
长达12年的苦战终于结束了,曾国藩受任于危难之中,力挽狂澜,克敌制胜,立下了汗马功劳。
在这12年中,凡有战果,一般来说都会受赏。
曾国藩培植起来的各湘军集团头目纷纷授予官职,巡抚居多。
平息太平天国运动前后,曾国藩权势大增,不仅原有属下各有成就,他自己也受到众多赏赐。
咸丰十一年(1861)被授职于两江总督,执掌四省军权。
同治元年(1862),曾国藩被加授“协办大学士”头衔,此时的他已经是大清建朝以来权势最高的外臣。
消灭太平军后,曾国藩再次受封,加衔太子太保。
为保地方稳定,曾国藩创建的湘军被清政府分派各地,无形中替曾国藩编织了一个庞大的关系网。
清政府已感觉到曾国藩的潜在威胁,他们开始瓦解曾国藩的组织,削弱其势力。
他们一方面提拔曾国藩属下的一些湘军将领,使他们的地位有所提高,摆脱客观上与曾国藩的从属关系,一方面刻意去压制那些不改气节的曾国藩死党。
狡兔死,走狗烹;
飞鸟尽,良弓藏;
敌国破,谋臣亡。
曾国藩目前也面临着这样的境况,其心情可想而知。
曾国藩早就说过:
“处大位大权而兼享大名,自古曾有几人能善其末路者,总须设法将'
权位'
二字推让少许,减去几成,则晚节渐渐可以收场耳。
”他将一切看在眼里,知道目前形势对己不利,于是采用了保身之法,即自剪羽翼。
太平军叛乱平息不久,曾国藩向上奏请停解了广东厘金。
广东乃富庶之地,税务繁多,有地丁、漕粮、海关、盐场、劝捐和厘金等。
1862年,曾国藩上奏,由于缺乏军饷,要求朝廷派出官员奔赴广州办理抽调厘金等事务,后一直延续下去。
既然曾国藩提出了停解厘金,清政府自然是喜不自禁,立刻批复。
他们令广东巡抚将厘金的七成征人本省,另外的三成仍解给驻扎在皖的湘军大营。
曾国藩毅然拒绝,坚持不再从广东抽半点厘金。
事过不久,曾国藩再次奏请,要求停解江西半厘。
江西半厘得之不易,为此,曾国藩曾与当时的赣抚沈葆桢争得面红耳赤。
如今,却将此厘金拱手相让,从此不再解给湘军大营,统由沈葆桢征收。
不仅如此,曾国藩还要求将鲍超、周宽世二人率领的两路湘军归其旗下,军饷由沈本人发放。
1865年,曾国藩又一次奏请,停解用于编扩湘军而专设的湖南东征局厘金。
1860年,为扩大湘军规模,曾国藩在湖南特设东征局,在湖南省厘金的基础上再加抽半厘,解送至曾国藩的湘军大营。
不仅如此,曾国藩还锐裁湘军。
湘军的建立是为抵抗太平军的,它与清政府的绿营军是有本质区别的。
既然太平天国运动已经被平息,理当解散。
曾国藩所率湘军达12万,实际上除去左宗棠属下的四万人和沈葆桢属下的三万余人外,只有其弟曾国荃属下的五万人掌控在手中。
这五万湘军正是清政府的疑惧所在,此军队一日不散,清政府就总会感到坐立不安。
1864年,曾国藩奏请将直属湘军裁去一半,仅留25000人,分守江宁、皖南、皖北。
清政府接到奏折后,喜忧参半。
喜的是曾国藩主动裁员,忧的是曾国藩裁兵过多,那些被裁的散兵游勇会破坏社会治安。
为达到两全其美,清政府向曾国藩提出,将所裁兵士中的精壮者编入绿营军。
曾国藩不予理睬,坚持原有的裁军主张,大刀阔斧地进行了裁员。
1865年,曾国藩又宣布将张诗日和彭毓橘手下镇守江宁的一万湘军裁去八营。
由于当时这些守军正在清理秦淮河内的淤泥,未能执行。
不久,御史朱镇告发湘军在江南一带骚扰乡民,不待曾国藩执行,清政府又下令裁军。
曾国藩加大力度,将裁军数量由八营增至12营,江宁仅剩下2000余人守城。
曾国藩裁军前后,刘连捷、朱洪章和朱南桂的一万五千驻皖军队也进行了大量的裁员。
几次大裁员后,曾国藩的部队人数骤减,不足以对清廷构成威胁。
其实,曾国藩裁减湘军还有其他原因。
自从安庆之战结束后,湘军的数量虽然大增,但是因为多方面原因,湘军的素质与以往相比,却大为逊色,战斗力远远不如镇压太平天国运动之初。
攻克天京后,曾国荃部下的湘军在城内大肆抢掠财务,很多军士都弄到了不少钱财,无心恋战,并且在城内欺辱妇女,可谓无恶不作,腐败至极。
如果不将这样的部队遣散,他们手持兵器,则无法使社会安定。
不仅如此,湘军内部还出现了一些会党,哥老会在当时的军队中甚为活跃,经常聚众扰乱军纪,引发冲突,等等。
治人先治心,面对这样的湘军,曾国藩再也无法管理,裁减湘军成为必然。
为了使清政府能够对自己放心,曾国藩做得很彻底,除了停解厘金和裁减部队外,曾国藩还用了其他方式保全自己。
早在同治元年(1862)湘军攻打雨花台时,曾国藩就感到自己权高位重,怕平定太平军后不能保身,打算辞去两江总督和钦差大臣之职。
因其弟曾国荃竭力反对,曾国藩才没有如此行事。
但为了向清廷表示自己无心贪恋权位,曾国藩还是决定上奏,免去其中一职。
曾国荃与兄曾国藩不同,他没有曾国藩那样低调。
天京是曾国荃属下的湘军攻陷的,破城后,湘军首领顿时放宽军纪,湘军欣喜若狂,在城内肆意劫掠,将整个天京城洗劫一空。
可是,城内太平军并未被完全剿灭。
他们乘湘军军纪涣散,到处劫掠之际突围而出,突围人数竟达千余人。
残兵败将却能够突围冲出,说明还有重要的统帅没有被湘军俘获或杀死。
尽管有人逃脱,捷报还是得上传。
为推卸并未彻底消灭太平军的责任,曾国荃与幕僚商议,在起草奏折时加了一段话,大意是说金陵城太大,搜捕太平军散部难以彻底,曾国荃曾在扫城时回过雨花台大营,困在城中的败寇,可能有逃走的,曾国荃定会率大军出城沿路追杀。
清政府收到奏章后,严厉呵斥曾国荃,指责他贪图享乐,在未对天京完全控制的情况
下,擅自回城外大营,导致太平军没有彻底消灭。
曾国荃本想推卸责任,没想到弄巧成拙,惹得清廷震怒。
然而,早在左宗棠破杭州城时,已经有过好几万太平军突围成功的前例,但左宗堂并未受到任何指责。
可见,清政府是有意与曾国藩为难。
收复天京后,曾国荃没有吸取教训,恶行并不收敛,他甚至散布说攻克天京是他一个人的功劳,这难免招人不满。
再加上他攻克天京后的恶行被舆论到处散播,直接影响到了曾国藩的名声。
还有,当时曾国荃掌控5万大军,清政府无法对其放心。
于是,曾国藩以其弟曾国荃有病在身为由,奏请让其去浙江补缺,赴任浙江巡抚。
清政府甚是高兴,爽快同意了曾国藩的奏请。
曾国藩的自剪羽翼取得了良好成效,他的做法无疑是明智之举。
他曾在写给李鸿章等人的信中说道:
长江三千里儿无一船不张鄙人之旗帜,外间疑敝处兵权过重,利权过大。
在给弟曾国荃的信中提到:
自古握兵柄而兼窃利权者,无一不凶于国而害于家,弟虽至愚,岂不知远权避谤之道?
善于自守,不越雷池一步【曾国藩做人语录】有福不可享尽,有势不可用尽。
曾国藩的父亲曾麟书去世后,曾国藩在家守制一年多。
在这段时间里,湘军和太平军的作战形势发生了突变。
曾国藩刚离开江西回家守丧之时,湘军与太平军在江西展开了一番苦战,双方实力相当,出现了两军对峙的局面。
江西的一些城池仍被太平军占领着,形势相当危急。
此时,太平军发生了内乱,能征善战的太平天国高级将领石达开因受到洪秀全猜忌,带着部下离开了湖北战场。
咸丰七年(1857),太平军在湖北、江西的大部分精锐部队跟随着石达开转移。
这样一来,太平军在湖北、江西战场上的兵力大大削弱。
苦战的湘军没有放过这个绝好机会,一鼓作气,连克九江、瑞州、抚州、湖口等地,紧接着,又攻陷了湖北的武昌等地。
至此,湖北、湖南、江西几乎全在湘军的控制之下。
湘军稍作休整,开始进军安徽。
在与太平军的交战中,湘军战果辉煌,更何况这是关系到清政府安危的战争,理应受赏。
朝廷没有薄待湘军,凡参与作战的湘军将领一个个被加官晋爵。
曾国藩手下的几位重要人物权势陆续跃居其右,胡林翼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