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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汉代乐府诗

第四章、汉代乐府诗

第一节关于乐府

汉代文学的主流是文人创作,文人创作的主流是辞赋。

乐府民歌作为民间的创作,是非主流的存在。

它与文人文学虽有一致的地方,但更多不一致之处。

这种非主流的民间创作,以其强大的生命力逐渐影响了文人的创作,最终促使诗歌蓬勃兴起,取代了辞赋对文坛的统治。

所以,它在中国文学史上,有着极其重要的地位。

一、关于乐府的概念

乐府是古代音乐官署,“乐府”一名始于秦。

秦及西汉惠帝时均设有“乐府令”,武帝时的乐府规模较大,掌管朝会宴飨、道路游行时所用的音乐,兼采民间诗歌和乐曲。

魏晋以后,把乐府所唱的诗也称“乐府”。

可见,乐府原是古代音乐机关的名称。

最早设于秦朝,汉乐府原指汉代的音乐机关。

六朝时,将乐府采集和创作的乐歌称为乐府,于是“汉乐府”就由汉代音乐机关的名称而兼为一种诗体的名称了。

二、宋郭茂倩《乐府诗集》对乐府诗的分类

宋人郭茂倩《乐府诗集》将自汉至唐的乐府诗分为十二类:

(1)郊庙歌辞,

(2)燕射歌辞,(3)鼓吹歌辞,(4)横吹曲辞,(5)相和歌辞,(6)清商曲辞,(7)舞曲歌辞,(8)琴曲歌辞,(9)杂曲歌辞,(10)近代曲辞,(11)杂歌谣辞,(12)新乐府辞。

汉乐府民歌主要保存在“相和”、“鼓吹”和“杂曲”三类中。

相和是美妙的民间音乐,所谓相和,是一种演唱方式,含有“丝竹更相和”和“人声相和”两种意思;鼓吹曲则是武帝时吸收的北方民族的新声,当时主要用作军乐;杂曲只是一种声调失传的杂牌曲子。

第二节 汉乐府民歌的思想性

现存的汉乐府民歌数量不算多。

但是,在到汉为止的中国文学史上,它显示出特异的光彩。

下面,我们对其思想内容,逐一介绍。

其一,揭露官僚贵族的腐朽与残暴,反映人民的悲惨遭遇的诗篇。

汉代土地兼并严重,阶级剥削和压迫非常惨重,农民生活异常痛苦,《汉书·食货志》记载“贫民常衣牛马之衣,食犬彘之食”,“卖田宅,鬻子孙以偿债”,因此,在汉乐府中有不少揭露贵族阶级的腐朽与残暴的诗篇,反映了尖锐的矛盾,表达了底层人民对贵族的控诉。

如《平陵东》:

平陵东,松柏桐,不知何人劫义公。

劫义公,在高堂下,交钱百万两走马。

两走马,亦诚难,顾见追吏心中恻。

心中恻,血出漉,归告我家卖黄犊。

此诗乃无辜受害者的悲愤的控诉,控诉了官吏的贪暴,对百姓的压榨甚至用刦持的手段对付人民。

在汉代文人文学中,政论散文、辞赋,都不涉及社会下层的生活;《史记》也只记述了社会中下层中某些特殊人物的特殊经历,如医师、卜者、游侠等。

至于汉代以前,只有同为民歌的《诗经》中的《国风》部分,与汉乐府民歌较为相近。

但是,《国风》虽然也有比较浓厚的生活气息,它反映社会下层生活的特征并不显著,更没有具体深入地反映出这种生活的艰难与痛苦之处。

《国风》中大量的关于婚姻、爱情的诗篇,我们只能说它写出了包括社会中下层在内的人类生活中一个具有普遍性的方面,而无法确定所写的一定是下层的或“劳动人民”的生活。

反映士兵征战之苦与怀乡之情的诗篇,也只是写出了下层人民生活的一个比较特殊的方面。

只有《豳风·七月》,反映了奴隶们一年四季的劳作生活,但它又只是概括性的陈述,而不是具体深入的描写,而且也仅有这一篇。

因此,汉乐府民歌中的许多诗篇,读来就有耳目一新之感,如《东门行》:

出东门,不顾归;来入门,怅欲悲。

盎中无斗米储,还视架上无悬衣。

拔剑东门去,舍中儿母牵衣啼:

“他家但愿富贵,贱妾与君共餔糜。

上用仓浪天,故下当用此黄口儿。

”“今非咄行!

吾去为迟。

白发时下难久居!

此诗形象地揭示了人民起来反抗的过程,一个城市贫民,在封建统治阶级残酷的剥削和压迫下,无衣无食,不得不铤而走险,妻子也劝阻不了。

《妇病行》:

妇病连年累岁,传呼丈人前一言,当言未及得言,不知泪下一何翩翩。

“属累君两三孤子,莫我儿饥且寒!

有过慎莫笪笞!

行当折摇,思复念之!

”乱曰:

抱时无衣,襦复无里。

闭门塞牖舍,孤儿到市。

道逢亲交,泣坐不能起。

从乞求与孤买饵。

对交啼泣,泪不可止。

“我欲不伤悲,不能已。

”探怀中钱持授,交入门,见孤儿,啼索其母抱。

徘徊空舍中。

“行复尔耳!

弃置勿复道!

残酷的剥削,竟使得这个做父亲的不能不违背妻子临终时的千叮万嘱,忍心地抛弃了自己的孩子。

此诗叙述妻死儿幼、丈夫和孤儿饥寒交迫的悲惨情况,深刻地反映了封建社会中下层人民生活的痛苦。

《陌上桑》则是通过面对面的斗争歌颂了一个反抗荒淫无耻的五马太守的采桑女子——秦罗敷,塑造了一个美丽、勤劳、机智、勇敢、坚贞的女性形象。

这是一出喜剧,洋溢丰乐观主义的精神。

全诗如下:

日出东南隅,照我秦氏楼。

秦氏有好女,自名为罗敷。

罗敷善蚕桑,采桑城南隅。

青丝为笼系,桂枝为笼钩。

头上倭堕髻,耳中明月珠。

缃绮为下裙,紫绮为上襦。

行者见罗敷,下担捋髭须。

少年见罗敷,脱帽着绡头。

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

来归相怒怨,但坐看罗敷。

使君从南来,五马立踟蹰。

使君遣吏往,问是谁家姝。

秦氏有好女,自名为罗敷。

罗敷年几何,二十尚不足,十五颇有余。

使君谢罗敷,宁可共载不。

罗敷前置辞,使君一何愚。

使君自有妇,罗敷自有夫。

东方千余骑,夫婿居上头。

何用识夫婿,白马从骊驹。

青丝系马尾,黄金络马头。

腰中鹿卢剑,可值千万余。

十五府小史,二十朝大夫。

三十侍中郎,四十专城居。

为人洁白皙,鬑鬑颇有须。

盈盈公府步,冉冉府中趋。

坐中数千人,皆言夫婿殊。

写罗敷之美,不从罗敷本身实写,却从旁观者眼中、神态中虚摹,是有独创性的。

这段描写,不仅造成活泼泼的喜剧气氛,同时在结构上也为那“五马立踟蹰”的“使君”作了导引。

通过面对面的斗争歌颂了一个反抗荒淫无耻的五马太守的采桑女子秦罗敷,塑造了一个美丽、勤劳、机智、勇敢、坚贞的女性形象。

汉时太守,照例要在春天循行属县,说是“观览民俗”,“劝人农桑”,实际上是“重为烦扰”。

《陌上桑》揭露的正是当时太守行县的真象,所谓“重为烦扰”的一个丑恶方面,是有其特定的时代背景的。

它并不是什么故事诗,更不是由故事演变而来的故事诗,而是一篇“感于哀乐,缘事而发”的活生生的现实作品。

其二,揭露战争和徭役带给人民的灾难和痛苦。

在这一方面汉乐府民歌也有不少杰作。

汉代自武帝后,长期的对外战争给人民带来深重的灾难,因此有的民歌通过战死者的现身说法揭露了战场的惨象和统治阶级的残忍与昏庸。

如《战城南》:

战城南,死郭北,野死不葬乌可食。

为我谓乌:

且为客豪,野死谅不葬,腐肉安能去子逃。

水深激激,蒲苇冥冥。

枭骑战斗死,驽马徘徊鸣。

梁筑室,何以南,何以北,禾黍不获君何食。

愿为忠臣安可得。

思子良臣,良臣诚可思。

朝行出攻,莫不夜归。

这是一首悼念阵亡士卒的歌,全篇都托为战死者的自诉,“为我谓乌”数句尤奇,真是想落天外。

战死沙场,暴骨不葬,情本悲愤,却故作豪迈慷慨语,表情愈深刻,揭露也愈有力,诗中充满了悲壮的气氛,表现出作者对死难者哀悼的心情。

有人认为这是诅咒战争和劳役的诗。

《十五从军征》则是通过一个老士兵的自述揭露了当时兵役制度的黑暗:

十五从军征。

八十始得归。

道逢乡里人:

“家中有阿谁?

”“遥望是君家,松柏冢累累。

”兔从狗窦入,雉从梁上飞。

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

烹谷持作饭,采葵持作羹。

羹饭一时熟,不知贻阿谁。

出门东向望,泪落沾我衣。

此诗描写一个老战士回乡后无家可归的悲惨情景,揭露了兵役制度给劳动人民造成的苦难。

汉代兵役制度,据当时官方的规定是:

民年二十三为正卒,一岁为卫士,一岁为材官、骑士,五十免兵役。

但这首民歌却揭穿了统治阶级的欺骗,诗中的主人公足足服了六十五年的兵役,而穷老归来,仍一无抚恤,他的悲剧的结局是可想而知的。

“八十始得归”,这并不是什么夸张的说法,而是客观真实。

其三,反映爱情和婚姻问题的诗篇。

汉代乐府诗对男女两性之间的爱与恨作了直接的坦露和表白。

爱情婚姻题材作品在两汉乐府诗中佔有较大比重,这些诗篇多是来自民间,或是出自下层文人之手,因此,在表达婚恋方面的爱与恨时,都显得大胆泼辣,毫不掩饰。

如《上邪》:

上邪!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江水为竭。

冬雷震震夏雨雪。

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此是一首情歌,是主人公的自誓之词:

海枯石烂,爱情仍然坚贞不变。

用语奇警,别开生面。

先是指天为誓,表示要与自己的意中人结为终身伴侣。

接着便连举五种千载不遇、极其反常的自然现象,用以表白自己对爱情的矢志不渝,其中每一种自然现象在正常情况下都是不会出现的,至于五种同时出现,则更不可能了。

作品由此极大地增强了抒情的力度,内心的情感如火山爆发、如江河奔腾,没有任何力量能够遏止。

两汉乐府诗中的女子对于自己的意中人爱得真挚、热烈,可是,一旦发现对方移情别恋,中途变心,就会变爱为恨,果断地与他分手,而绝不犹豫徘徊。

如《有所思》:

有所思,乃在大海南。

何用问遗君,双珠玳瑁簪,用玉绍缭之。

闻君有他心,拉杂摧烧之。

摧烧之,当风扬其灰。

从今以往,勿复相思。

相思与君绝。

鸡鸣狗吠,兄嫂当知之。

秋风肃肃晨风飔,东方须臾高知之。

这是一首情感真挚热烈的情歌,细腻、深刻地描写了女主公在爱情遭到波折前后的情绪,相爱开始,她为对方准备了礼物,听到对方有变心,他坚决毁掉,“拉杂摧烧之”,幷且“当风扬其灰”,果断地表示:

“从今以往,勿復相思。

”她爱得热烈,恨得痛切,她的选择是痛苦的,同时又斩钉截铁,义无反顾。

汉乐府诗中还有弃妇和怨女的悲诉与抗议。

有的因无辜被弃,对喜新厌旧的“故夫”提出了责难,如《上山采靡芜》:

上山采蘼芜,下山逢故夫。

长跪问故夫,新人复何如。

新人虽言好,未若故人姝。

颜色类相似,手爪不相如。

新人从门入,故人从阁去。

新人工织缣,故人工织素。

织缣日一匹,织素五丈余。

将缣来比素,新人不如故。

此诗通过弃妇和故夫的问答反映出封建社会妇女在婚姻问题方面的悲惨遭遇,张玉穀《古诗赏析》卷四说:

“通章问答成章,乐府中有此一体,古诗中仅见斯篇。

”从这首诗中我们可以看到这个弃妇是如何冤屈:

她勤劳、能干、柔顺,但她还是被弃了。

作者巧妙地通过“故夫”自己的招供揭示了他的丑恶的灵魂。

有逆来顺受的弃妇,但也有敢于反抗夫权,对三心二意的男子毅然表示“决绝”的女性,如《白头吟》: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

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竹竿何袅袅,鱼尾何簁簁。

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此诗写被遗弃的女子向用情不专的男子表示决绝,作品中所表现的悱恻动人的哀怨,反映了封建社会中广大妇女的不幸和苦痛。

此外,有写妇人思念远出不归的丈夫,诗中细致地描述了妇人苦楚的心情和迫切的期盼,如《饮马长城窟行》:

青青河畔草,绵绵思远道。

远道不可思,宿昔梦见之。

梦见在我傍,忽

觉在他乡。

他乡各异县,辗转不相见。

枯桑知天风,海水知天寒。

入门各自媚,谁肯相为言。

客从远方来,遗我双鲤鱼。

呼儿烹鲤鱼,中有尺素书。

长跪读素书,书

中竟何如。

上言加餐食,下言长相忆。

其四,反映劳动生活的作品。

如《江南》: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

鱼戏莲叶间。

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是一首采莲歌,反映了采莲时的光景以及采莲人的欢乐心情。

第三节汉乐府民歌的艺术性

汉乐府民歌最大、最基本的艺术特色是它的叙事性。

这一特色是由它的“缘事而发”的内容所决定的。

在《诗经》中我们虽然已可看到某些具有叙事成分的作品,如《国风》中的《氓》、《谷风》等。

但还是通过作品主人公的倾诉来表达的,仍是抒情形式,还缺乏完整的人物和情节,缺乏对一个中心事件的集中描绘,而在汉乐府民歌中则已出现了由第三者叙述故事的作品,出现了有一定性格的人物形象和比较完整的情节,如《陌上桑》、《东门行》,特别是我们将在下一节叙述的《孔雀东南飞》。

诗的故事性、戏剧性,比之《诗经》中那些作品都大大地加强了。

因此,在我国文学史上,汉乐府民歌标志着叙事诗的一个新的更趋成熟的发展阶段。

它的高度的艺术性主要表现在如下方面。

其一,通过人物的语言和行动来表现人物性格。

有的采用对话的形式,如《陌上桑》中罗敷和使君的对话,“使君自有妇,罗敷自有夫。

东方千余骑,夫婿居上头。

何用识夫婿,白马从骊驹。

青丝系马尾,黄金络马头。

腰中鹿卢剑,可值千万余”。

表现出罗敷的机智与勇敢,《东门行》中妻子和丈夫之间的对话,表现出妻子的善良。

此外,还采用独白的方式,如《孤儿行》、《白头吟》、《上邪》等,采用第一人称让人物直接向读者倾诉,也能见出人物鲜明的性格特征。

汉乐府民歌还能采用人物行动和细节的刻划,如《孤儿行》用一连串的生活细节如“多虮虱”、“拔断蒺藜”、“瓜车翻覆”等来突出孤儿所爱的痛苦。

《妇病行》用“不知泪下一何翩翩”,写出了那位将死病妇的母爱。

有声有色,人物形象生动,因而能令人如闻其声,如见其人。

其二,语言朴素自然而带感情。

汉乐府民歌的语言一般都是口语化的,同时还饱含着感情,饱含着人民的爱憎,即使是叙事诗,也是叙事与抒情相结合,因而具有强烈的感染力。

胡应麟《诗薮》卷一说:

“汉乐府歌谣,采摭闾净,非由润色;然而质而不俚,浅而能深,近而能远,天下至文,靡以过之!

”正说明了这一语言的特色。

汉乐府民歌一方面由于所叙之事大都是人民自己之事,诗的作者往往就是诗中的主人公;另一方面也由于作者和他所描写的人物有着共同的命运、共同的生活体验,所以叙事和抒情便很自然地融合在一起,做到“浅而能深”。

如《孤儿行》就是一个很好的范例,全诗语言心情之状,活现笔端,非常生动真实:

孤儿生,孤子遇生,命独当苦。

父母在时,乘坚车,驾驷马。

父母已去,兄嫂令我行贾。

南到九江,东到齐与鲁。

腊月来归,不敢自言苦。

头多虮虱,面目多尘土。

大兄言办饭,大嫂言视马。

上高堂,行取殿下堂。

孤儿泪下如雨。

使我朝行汲,暮得水来归。

手为错,足下无菲。

怆怆履霜,中多蒺藜。

拔断蒺藜肠肉中,怆欲悲。

泪下渫渫,清涕累累。

冬无复襦,夏无单衣。

居生不乐,不如早去,下从地下黄泉。

春气动,草萌芽。

三月蚕桑,六月收瓜。

将是瓜车,来到还家。

瓜车反覆。

助我者少,啖瓜者多。

愿还我蒂,兄与嫂严。

独且急归,当兴校计。

乱曰:

里中一何譊譊,愿欲寄尺书,将与地下父母,兄嫂难与久居。

其三,形式的自由和多样。

汉乐府民歌没有固定的章法、句法,长短随意,整散不拘,由于两汉时代紧接先秦,其中虽有少数作品还沿用着《诗经》古老的四言体,如《公无渡河》:

“公无渡河,公竟渡河。

堕河而死,其奈公何!

”《善哉行》:

“来日大难,口燥唇干。

今日相乐,皆当喜欢。

经历名山,芝草翻翻。

仙人王乔,奉药一丸。

自惜袖短,内手知寒。

惭无灵辄,以报赵宣。

月没参横,北斗阑干。

亲交在门,饥不及餐。

欢日尚少,戚日苦多。

以何忘忧,弹筝酒歌。

淮南八公,要道不烦。

参驾六龙,游戏云端。

”但绝大多数都是以新的体裁出现的。

主要有两种形式,一是杂言体,一是五言体。

从现存《薤露》、《蒿里》两篇来看,汉乐府民歌中当有完整的七言体,可惜现在我们已看不到了。

丰富多样的形式,毫无疑问,是有助于复杂的思想内容的表达的。

其四,浪漫主义的色彩。

汉乐府民歌多数是现实主义的精确描绘,但也有一些作品具有不同程度的浪漫主义色彩,运用了浪漫主义的表现手法。

如《上邪》以五种不可能实现的条件为前提,来表达坚定的爱情,那种山洪暴发似的激情和高度的夸张,便是浪漫主义的表现。

《战城南》让死人现身诉说,使乌鸦的魂魄向人们申诉。

《乌生》让腐臭的鱼哭泣、写信。

如《枯鱼过河泣》:

“枯鱼过河泣,何时悔复及。

作书与鲂鱮,相教慎出入。

”所有这些丰富奇特的幻想,更显示了作品浪漫主义的特色。

第四节孔雀东南飞

《孔雀东南飞》是汉乐府叙事诗发展的高峰,也是我国文学史上现实主义诗歌发展中的重要标志。

全诗如下: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

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

十五弹箜篌,十六诵诗书。

十七为君妇,心中常苦悲。

君既为府吏,守节情不移。

贱妾留空房,相见常日稀。

鸡鸣入机织,夜夜不得息。

三日断五疋,大人故嫌迟。

非为织作迟,君家妇难为。

妾不堪驱使,徒留无所施。

便可白公姥,及时相遣归。

府吏得闻之,堂上启阿母。

儿已薄禄相,幸复得此妇。

结发同枕席,黄泉共为友。

共事二三年,始而未为久。

女行无偏斜,何意致不厚。

阿母谓府吏,何乃太区区。

此妇无礼节,举动自专由。

吾意久怀忿,汝岂得自由。

东家有贤女,自名秦罗敷。

可怜体无比,阿母为汝求。

便可速遣之,遣去慎莫留。

府吏长跪告,伏惟启阿母。

今若遣此妇,终老不复娶。

阿母得闻之,槌床便大怒。

小子无所畏,何敢助妇语。

吾已失恩义,会不相从许。

府吏默无声,再拜还入户。

举言谓新妇,哽咽不能语。

我自不驱卿,逼迫有阿母。

卿但暂还家,吾今且赴府。

不久当归还,还必相迎取。

以此下心意,慎勿违吾语。

新妇谓府吏,勿复重纷纭。

往昔初阳岁,谢家来贵门。

奉事循公姥,进止敢自专?

昼夜勤作息,伶俜萦苦辛。

谓言无罪过,供养卒大恩。

仍更被驱遣,何言复来还?

妾有绣腰襦,葳蕤自生光。

红罗复斗帐,四角垂香囊。

箱帘六七十,绿碧青丝绳。

物物各具异,种种在其中。

人贱物亦鄙,不足迎后人。

留待作遣施,于今无会因。

时时为安慰,久久莫相忘。

鸡鸣外欲曙,新妇起严妆。

著我绣夹裙,事事四五通。

足下蹑丝履,头上玳瑁光。

腰若流纨素,耳著明月珰。

指如削葱根,口如含珠丹。

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

上堂谢阿母,阿母怒不止。

昔作女儿时,生小出野里。

本自无教训,兼愧贵家子。

受母钱帛多,不堪母驱使。

今日还家去,念母劳家里。

却与小姑别,泪落连珠子。

新妇初来时,小姑始扶床。

今日被驱遣,小姑如我长。

勤心养公姥,好自相扶将。

初七及下九,嬉戏莫相忘。

出门登车去,涕落百余行。

府吏马在前,新妇车在后。

隐隐何甸甸,俱会大道口。

下马入车中,低头共耳语。

誓不相隔卿,且暂还家去。

吾今且赴府,不久当还归。

誓天不相负,新妇谓府吏,感君区区怀。

君既若见录,不久望君来。

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

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我有亲父兄,性行暴如雷。

恐不任我意,逆以煎我怀。

举手长劳劳,二情同依依。

入门上家堂,进退无颜仪。

阿母大拊掌,不图子自归。

十三教汝织,十四能裁衣。

十五弹箜篌,十六知礼仪。

十七遣汝嫁,谓言无誓违。

汝今何罪过,不迎而自归?

兰芝惭阿母,儿实无罪过。

阿母大悲摧。

还家十余日,县令遣媒来。

云有第三郎,窈窕世无双。

年始十八九,便言多令才。

阿母谓阿女,汝可去应之。

阿女含泪答:

兰芝初还时,府吏见叮咛,结誓不别离。

今日违情义,恐此事非奇。

自可断来信,徐徐更谓之。

阿母白媒人,贫贱有此女。

始适还家门,不堪吏人妇。

岂合令郎君?

幸可广问讯,不得便相许。

媒人去数日,寻遣丞请还。

说有兰家女,承籍有宦官。

云有第五郎,娇逸未有婚。

遣丞为媒人,主簿通语言。

直说太守家,有此令郎君。

既欲结大义,故遣来贵门。

阿母谢媒人,女子先有誓,老姥岂敢言。

阿兄得闻之,怅然心中烦。

举言谓阿妹,作计何不量。

先嫁得府吏,后嫁得郎君。

否泰如天地,足以荣汝身。

不嫁义郎体,其往欲何云。

兰芝仰头答,理实如兄言。

谢家事夫君,中道还兄门。

处分适兄意,那得自任专。

虽与府吏约,后会永无缘。

登即相许和,便可作婚姻。

媒人下床去,诺诺复尔尔。

还部白府君,下官奉使命,言谈大有缘。

府君得闻之,心中大欢喜。

视历复开书,便利此月内,六合正相应。

良吉三十日,今已二十七,卿可去成婚。

交语速装束,络绎如浮云。

青雀白鹄舫,四角龙子幡。

婀娜随风转,金车玉作轮。

踯躅青骢马,流苏金缕鞍。

赍钱三百万,皆用青丝穿。

杂彩三百疋,交广市鲑珍。

从人四五百,郁郁登郡门。

阿母谓阿女,适得府君书,明日来迎汝。

何不作衣裳,莫令事不举。

阿女默无声,手巾掩口啼,泪落便如泻。

移我琉璃榻,出置前厅下。

左手持刀尺,右手执绫罗。

朝成绣夹裙,晚成单罗衫。

暗暗日欲暝,愁思出门啼。

府吏闻此变,因求假暂归。

未至二三里,摧藏马悲哀。

新妇识马声,蹑履相逢迎。

怅然遥相望,知是故人来。

举手拍马鞍,嗟叹使心伤。

自君别我后,人事不可量。

果不如先愿,又非君所详。

我有亲父母,逼迫兼弟兄。

以我应他人,君还何所望。

府吏谓新妇,贺君得高迁。

磐石方且厚,可以卒千年。

蒲苇一时韧,便作旦夕间。

卿当日胜贵,吾独向黄泉。

新妇谓府吏,何意出此言。

同是被逼迫,君尔妾亦然。

黄泉下相见,勿违今日言。

执手分道去,各各还家门。

生人作死别,恨恨那可论。

念与世间辞,千万不复全。

府吏还家去,上堂拜阿母。

今日大风寒,寒风摧树木,严霜结庭兰。

儿今日冥冥,令母在后单。

故作不良计,勿复怨鬼神。

命如南山石,四体康且直。

阿母得闻之,零泪应声落。

汝是大家子,仕宦于台阁。

慎勿为妇死,贵贱情何薄。

东家有贤女,窈窕艳城郭。

阿母为汝求,便复在旦夕。

府吏再拜还,长叹空房中,作计乃尔立。

转头向户里,渐见愁煎迫。

其日牛马嘶,新妇入青庐。

暗暗黄昏后,寂寂人定初。

我命绝今日,魂去尸长留。

揽裙脱丝履,举身赴清池。

府吏闻此事,心知长别离。

徘徊庭树下,自挂东南枝。

两家求合葬,合葬华山傍。

东西植松柏,左右种梧桐。

枝枝相覆盖,叶叶相交通。

中有双飞鸟,自名为鸳鸯。

仰头相向鸣,夜夜达五更。

行人驻足听,寡妇起彷徨。

多谢后世人,戒之慎勿忘。

本篇最早见于陈朝时每个人徐陵编的《玉台新咏》,题作《古诗无名人为焦仲卿妻作》,后人常取此诗首句,称为《孔雀东南飞》。

诗前小序说:

汉末建安中,庐江府小吏焦仲卿妻刘氏,为仲卿母所遣。

自誓不嫁,其家逼之,乃投水而死。

仲卿闻之,亦自缢于庭树。

时人伤之。

为诗云尔。

此序是汉以后人的语气,倘作序者并非诗的作者,则此诗很可能原是民间创作,后来又经过文人的加工,才成为徐陵所录的定本的,而作序的人,也可能就是加工者。

全诗长达三百五十三句、一千七百六十五字,不仅是汉乐府民歌中,也是中国诗歌中罕见的长篇叙事诗。

这是一首杰出的长篇叙事诗,它通过焦仲卿和刘兰芝的爱情悲剧,对封建制度和封建礼教的罪恶作了深刻的揭露和鞭斥;对诗中主人公的不幸遭遇和反抗精神寄予同怀辊以赞扬;同时对人民追求美好生活的通过幻想的形式辊以描绘和歌颂。

作品在艺术描写方面也有很高的成就,人物形象鲜明突出,语言朴素、生动,结构谨严,剪裁得当。

它的出现标志着汉乐府中的叙事诗发展到了高峰。

本篇在《乐府诗集》中属《杂曲歌辞》。

《孔雀东南飞》写一个封建社会中常见的家庭悲剧。

男主人公焦仲卿是庐江府小吏,与其妻刘兰芝感情甚笃。

但焦仲卿的母亲却不喜欢儿媳,焦仲卿又常因公不在家,在此期间婆媳矛盾颇为激烈。

刘兰芝向丈夫诉苦,说自己忍受不了婆婆的苛刻,焦仲卿去劝说母亲,却反被母亲骂了一通,并逼他休妻再娶。

焦仲卿依违于母亲与妻子之间,不免进退维谷,于是他劝刘兰芝回娘家住一段时间,等他办完公事后再来接她。

刘兰芝含泪而别,回到娘家。

过了一段日子,县令和太守相继遣媒为子求婚,刘兰芝的哥哥逼迫她答应,刘兰芝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暗暗下了死的决心。

婚期前一天,刘兰芝与闻讯赶来的焦仲卿抱头痛哭,约定“黄泉下相见”。

在太守家迎亲之夕,刘兰芝与焦仲卿双双自杀,两家将他俩合葬在一起。

这个悲剧,反映了中国封建社会中妇女只能听凭别人决定自己命运的不幸处境,在中国文学史上,作者第一次从这种悲剧中发现了深刻的人生教训和社会意义,并用汉末时已臻于成熟的五言诗体作了完美的体现。

无论在内容上还是在技巧上,此诗都在中国文学史上发生过很大的影响,直到现在为止,它还被不断改编为各种剧本,为广大人民所喜爱。

 诗中成功地塑造了一些人物形象,如刘兰芝、焦仲卿、焦仲卿母、刘兰芝兄等,这在前此的诗歌中是看不到的。

在塑造这些人物形象时,作者调动了各种叙事文学的手段。

首先,此诗善写人物的对话,诗中有焦仲卿语,有刘兰芝语,有仲卿母语,有兰芝母语,有兰芝兄语,有县令语,有主簿语,有府君语,或繁或简,而一一符合人物的身份。

正如沈德潜所说:

“淋淋漓漓,反反复复,杂述十数人口中语,而各肖其声音面目,岂非化工之笔!

”(《古诗源》)其次,此诗善写人物的动作,如用“捶床便大怒”写焦母的泼辣,用“大拊掌”写刘母的惊讶,用“事事四五通”写刘兰芝的心烦意乱,用“进退无颜仪”写刘兰芝被休回娘家时的尴尬情形,用“举手拍马鞍”写刘兰芝和焦仲卿最后一次相会时的沉重心情,凡此,均写得生动逼真,使人如见其形。

再次,此诗善写人物的心理,如写焦仲卿闻变赶来与刘兰芝相会,听说刘兰芝已答应再嫁,便说:

“贺卿得高迁!

”这句话表面上表现了焦仲卿对刘兰芝的讥讽,但实际上却正反映了焦仲卿对刘兰芝的爱恋。

又如焦仲卿与刘兰芝相会回家后对母亲说的“今日大风寒,寒风摧树木,严霜结庭兰”,也借天气的突然变化来隐喻自己的绝望心境。

凡此,均可见此诗对于人物心理的刻划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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