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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越节稿件

齐越节最全稿件(三)

《齐越节——大漠敦煌》

我多想带上装满梦的行囊

牵一只骆驼去那风沙弥漫的远方

我多想沿着遥远又遥远的古道

寻找我梦中的大漠敦煌穿过祁连山的六月飞雪

走进炎风吹沙的大漠

我寻一把先人遗留在那里的石斧

看它是否还能劈出四千多年的火光追赶丝绸之路落下的夕阳

跋涉在曾经鼓角争鸣的河西走廊

我想找到三苗人留下的陶器

让它盛满历史的冷热和苍茫

我想听到羌笛穿透千古的余音

在荒原的夜空里哀怨悠扬

借着大漠的冷月寒光

我多想找回乌孙人失散的牛羊

在漫漫狂野中赶路

我多想举起月氏人的宝刀将夜空划亮

我望见浩瀚的沙海如血的残阳

远处传来铁蹄铮铮烈马奔腾的轰响

一支剽悍的胡骑消失在流沙的尽头

远离了草原和毡房

我望见张骞出使西域归来的马队

马踏飞燕的嘶鸣声扬四方

我望见汉武的狼烟扬起旌旗遮日的豪壮

飘逝在风萧萧路漫漫的边关

那鸣沙山千年不绝的鸣响

每一声吟唱

都是英雄泯血长笑的悲壮

那月牙泉甘冽清澈的水塘

每一个眼神

都曾凝视过扬鞭的牧人拓荒的农夫玉门关的残垣断壁

望断多少远行的商队往来的使者

阳关三叠的千古绝唱

又有多少故人更尽一杯酒从此不见回故乡

我站在汉长城古烽燧遗址上

似乎还能听到

一腔长风万里的呼啸

我站在魏晋隋唐的古墓旁

似乎还能看到

边塞诗人雪山长云孤城遥望的豪情和惆怅

几度春秋风与火

东来西往的驼队穿过大漠莽莽

曾经几载云和月

边城要塞通向了海纳百川的大唐

我的大漠我的敦煌啊

你已不是金戈铁马厮杀遍野的战场

你丝绸铺路

你名声远扬

追踪远古消失的绿洲

注视大漠不朽的胡杨

我寻着崖壁上的佛光

看见风卷僧衣的乐僔和尚

在石壁上开凿了第一个洞窟

在穷荒中点燃了第一柱香火

一代代虔诚的僧侣随他而来

创造出佛洞悬空的圣堂

天空移动的云彩

遮不住三危山的金黄

莫高窟这座千佛神奇的宝藏

在沙漠中沉睡了一千年岁月的寒暑

剥蚀了多少绚丽的画卷珍贵的佛像

屈辱的年代

劫持了多少无价之宝流落他乡

尽管大漠景象如此苍凉

尽管丝绸之路如此漫长神秘的敦煌啊

你玄妙神奇的经书壁画令人心驰神往

你举世闻名的丝路花雨让人沉醉难忘美丽的敦煌啊

流光溢彩的故事有你大漠落日的悲怆

灿烂辉煌的历史有你光辉夺目的一章

我多想借反弹琵琶的神韵止住千年黄沙

我多想用飞天飘逸的梦想擦去百年彷徨

我多想牵来一股溪流为你栽上一排胡杨

我多想乘春风度玉门让梦露宿在你的身旁

《齐越节——誓者》

(旁白)1937年7月事变的半个月后,北平,落到了日本的手中。

大汉奸王喜光找到了白家七老爷白景琦,请他为日本人出任药行商会的会长。

正当七爷进退两难之际,白家的三老太爷白颖宇却主动提出他自己要来担任这个会长。

喜出望外的王喜光立马召集了全北平药行的人,为三老太爷举办登基大会。

当天在会场的一角,于记药行的于八爷向白景琦发难了。

(第一幕)

于八爷:

你还甭说,白家出了个老汉奸,这回可真风光了。

白景琦:

于八爷,甭站着说坏不腰疼。

于八爷:

呦,听出来啦!

我的腰不疼,我没冲日本人弯腰。

白景琦:

各家都有各家的难处,我三叔这么做,是迫不得已!

于八爷:

好,迫不得已,白老七,听说你妈死了以后,她养的那条哈巴狗三天没吃食生生给饿死了,xi……,我怎么觉得你三叔还不如那条狗呢。

白景琦:

你说的这也是人话!

于八爷:

那我该怎么说呀!

我给您请个安,恭喜您白七爷,恭喜白家出了个大汉奸?

白景琦:

我三叔这也是为了我才背的这个黑锅。

于八爷:

那就是您不如狗。

白景琦:

我抽你!

于八爷:

我他妈抽你!

白老七,我一向敬重你是条汉子,我就闹不明白,白家这是怎么了!

(旁白)正当二人争吵不休之际,台上的王喜光开口说话了。

(第二幕)

王喜光:

我说,好几年啦,群龙无首。

今儿个,白老太爷荣任咱们药行商会的会长,这可是皇军点了头的,得嘞,下面就请白颖宇老先生给咱们训话!

白颖宇:

训话可不敢,人老啦,离不开两口酒,还得就点酱驴肉。

大伙瞧我往这儿一站,心里准说,瞧这老汉奸嘿,这么大岁数了,他就不知道害臊!

是不是啊,王副会长!

王喜光:

嗨!

您这说哪的话呀!

您这儿也是给大伙办事!

白颖宇:

哼,人生一世,图个什么,吃喝玩乐儿呀!

抽大烟,逛窑子,山珍海味,是绫罗绸缎。

有钱!

干什么都成。

王喜光:

对,对!

白会长说的对!

白颖宇:

可有一样不能干,就是不能当汉奸!

王喜光:

嗯?

白颖宇:

我这个会长一上台,得先立几条规矩。

头一条,甭管谁家的方子,都收好喽!

绝不能交给日本人!

第二条,各号,凡是代买日本药的,都给我扔出去,别拿人家的拐子打

自个儿的腿。

这第三条,宁可挨千刀万剐,不做亡国奴!

王喜光:

白颖宇,你这是**宣传,蛊惑人心!

白颖宇:

王喜光,我儿子,在重庆叫日本鬼子的炸弹给炸死了,我要是当了汉奸,我对不住我儿子我!

王喜光:

快来人,把他给我绑喽!

白颖宇:

你们给我起来,用不着你们抓我!

看看我吃的这是什么,烟膏子!

大烟膏子就酒,小命立时没有,我活这么大岁数了,福也享啦,孽也造了,我死而无怨!

(旁白)就在三老太爷走后的第二天,白景琦,当着全族老少的面儿,立下了遗嘱。

(第三幕)

白景琦:

三老太爷走了,他走的惊天动地!

大伙谁心里头都明镜似的,日本鬼子他不会放过我,不就是个死吗?

我不怕死!

可这死了以后的事我不放心,我要立遗嘱。

我,白景琦,光绪六年生人,自小顽劣不服管教,闹私塾,打兄弟,毁老师,无恶不作。

长大成人更是肆无忌惮。

这辈子除了我妈,我没向谁弯过腰儿,我没向谁低过头。

如今,日本鬼子打到了咱家门口,逼死了三老太爷,我立誓,宁死不当亡国奴!

我死以后,本族老少,如有与日本鬼子通同一气者,人人可骂之。

我死以后,如由于日本鬼子通同一气者,人人可诛之。

我死以后,如有与日本鬼子通同一气者,就照着我这口刀说话。

立遗嘱人:

白景琦!

 

《齐越节——天路》

男:

黑暗中,我紧紧抱着她的手,想给她哪怕一点的温存。

女:

寒风中,我乘着洁白的哈达,在云端注视着那条绵亘的天路……

男:

唐古拉山口,海拔6132米,狂风漫卷,沙土铺天盖地。

偶尔一两只山鹰划过,在天空中勾勒出一条苍劲的弧线。

但在这世界屋脊,巍然屹立着一台台巨大的铺设架,青藏铁路正经过这里,向高寒缺氧的生命禁区做出自信的挑战!

女:

两年前,我们来到青藏铁路,成为中铁七局的两名工程师。

由于高原反应,我得了肺炎,没有他的鼓励我早就被送下山了,这在青藏线上意味着懦弱和退缩。

其实那时的他高原反应也很强烈,但每天他对我的悉心呵护感染着雪域上的每一个生灵……

男:

我们的感情在山下人看来不可思议。

去爆破点测量是我们的约会;去沿线采样是我们的亲近;工作后躺在石头上数羊群和藏牦牛——是我们相爱的方式。

女:

那时真好,山上的六月是最美的,地上开始有嫩草长出,他说他喜欢绿色,在洁白的雪山上点缀些绿色是世界上最圣洁的景象;他说等青藏线完工了一定要坐火车去一次拉萨,要拍好多好多照片,把有绿色点缀的高原永远留存。

有时工作完了,我们就在沿线跑啊、闹啊,虽然跑几十米我们就累得喘不过气,但每天的日子还是那么的幸福。

男:

2003年11月的那个早晨,我永远无法忘却,风火山隧道的爆破任务交给了我们局,学习测控的我义不容辞。

当两个爆破点成功爆破后,最后一个却一直没有声响!

当我一步步接近,离炸药只有一百五十多米时,弹药爆炸了!

女:

当我再看到他时,他什么也看不见了。

男:

呵呵呵呵,我瞎了,我是个瞎子了!

我还想工作?

我还想到线上去?

我甚至也再也看不到你了……

女:

不,你别这样!

还有我啊!

男:

你?

我是个废人了,你不想嫁给一个残疾人吧。

听我的,我们分开吧,我不能连累你,听我的!

女:

我理解一个再也无法看见世界的人此时的冲动,我开始照顾他,给他喂水喂饭,有时他粗糙的大手突然抓住我,两行带血的泪珠从纱布下流下,滴到洁白的枕巾上。

男:

我好怀念我们曾经的日子,我多想看看青翠欲滴的小草和火红的格桑花啊,哪怕我能摸摸它们,嗅嗅它们的味道,那该多好!

女:

我知道他是那么热爱生命,热爱生命的颜色。

而此时的高原,白雪覆盖,更别说能长出植物了。

于是下山的车队中多了一个我,我要到格尔木去,去给他采摘一把最美的青稞草最美的格桑花!

男:

当我知道车祸发生时,已经是两天以后了……我赶到时,汽车已经从冰沟拖了出来,她停止了呼吸,什么都看不见的我摸索着到她冰凉的身体上失声痛哭!

你想让我闻闻生命的气息,是啊,我闻到了!

我闻到了小草的清香,还有小花的芬芳!

而且我看到了!

我看到了绿色、粉红色!

我看到了你的手紧紧捧着一把带血的格桑花。

男:

给你讲一个藏族的传说吧

女:

好啊,我听着!

男:

雪山和圣湖啊,他们曾经都是一对对的恋人,他们生前相爱,死后便化做雪山和湖泊永远在一起了!

女:

那我们也会那样吗?

男:

会的!

一定会的!

等着我吧,我会继续干的,到时青藏线通了,我会带着你去拉萨!

去拉萨,

去看看雄伟的布达拉宫,

雄伟的布达拉宫,

去看看我们过去追逐嬉戏的地方,

追逐嬉戏的地方,

再看看高原上的小草和小花,

高原上的小草和小花!

和火车在高原上呼啸而过的情景

火车……呼啸而过……

 

《齐越节——我也是个西北人》

天山上的冰达坂壮丽吧,

可它不好爬。

塔克拉玛干大漠里有油吧,

可它不好挖。

陇西的汉子人豪爽吧,

为了吃水总是打架。

青藏高原高原唱出来的那可真是美啊,

可为什么走了几百里看不到人家!

都说黄河九曲、宁夏一套,

可为什么还有那弥天遮日的漫漫黄沙!

凤凰山的宝塔还巍巍耸立,

可是延河的水都干啦!

大西北啊,好我的大西北啊,

那里的石油敢跟中东比高下,

不走青藏高原怎么能登上珠穆朗玛!

那里穷这谁都知道,

可是卫星从这里上天,

“两弹”在这里爆炸!

土地是贫瘠了一些,

可是人气旺啊,

安塞腰鼓的雄风威震天下!

大西北啊,好我的大西北啊,

我也是个西北人,西北有我的家,

我在那里出生,我在那里长大!

四十年前支援大西北,

那里就迎接过各路精英大侠!

在茫茫的人海里就有我的爸爸、妈妈……

你们看看他们现在已经满头白发!

可是,大西北还年轻,

大西北还年轻啊!

还等着我们去建设,

还等着我们去开发!

全世界都在注视着中国的西部,

只有西部富了,

那才是中国的强大!

只有西部富了,

那才是堂堂大中华!

《齐越节——西风胡杨》

那曾经三十六国的繁华,那曾经狂嘶的烈马,腾燃的狼烟,飞旋的胡舞,激奋的羯鼓,肃穆的佛子,缓行的商队,以及那连绵万里直达长安的座座烽台……都已被那浩茫茫的大漠洗礼得苍凉斑驳。

仅仅千年,只剩下残破的驿道,荒凉的古城,七八匹孤零零的骆驼,三五杯血红的酒,两三曲英雄逐霸的故事,一支飘忽在天边如泣如诉的羌笛。

当然,还剩下胡杨,还剩下胡杨簇簇金黄的叶,倚在白沙与蓝天间,一幅醉人心魄的画,令人震撼无声。

金黄之美,属于秋天。

凡秋天最美的树,都在春夏时显得平淡。

可当严冬来临时,一场凌风厉雨的抽打,棵棵绿树郁积多时的幽怨,突然迸发出最鲜活最丰满的生命。

那金黄,那鲜红,那刚烈,那凄婉,那裹着苍云顶着青天的孤傲,那如悲如喜如梦如烟的摇曳,会使你在夜里借着月光去抚摸隐约朦胧的花影,会使你在清晨踏着雨露去感触沙沙的落叶。

你会凝思,你会倾听,你会去当一个剑者,披着一袭白衫,在飘然旋起的片片飞黄与零零落红中遥遥劈斩,挥出那道悲凉的弧线。

这便是秋树。

如同我喜爱夕阳,唯有在傍晚,唯有在坠落西山的瞬间,烈日变红了,金光变柔了,道道彩练划出万朵莲花,整个天穹被泼染得绚丽缤纷,使这最后的挣扎、最后的拼搏,抛洒出最后的灿烂。

人们开始明白它的存在,开始追忆它的辉煌,开始探寻它的伟大,开始恐惧黑夜的来临。

这秋树与夕阳,是人们心中梦中的诗画。

而金秋的胡杨,便是这诗画中的绝品。

胡杨,秋天最美的树,是一亿三千万年前遗下的最古老树种,只生在沙漠。

全世界百分之九十的胡杨在中国,中国百分之九十的胡杨在新疆,新疆百分之九十的胡杨在塔里木。

我去了塔里木。

在这里,一边是世界第二大的32万平方公里的塔克拉玛干大沙漠,一边是世界第一大的3800平方公里的塔里木胡杨林。

两个天敌彼此对视着,彼此僵持着,整整一亿年。

在这两者中间,是一条历尽沧桑的古道,它属于人类,那便是丝绸之路。

想想当时在这条路上络绎不绝、逶迤而行的人们,一边是空旷的令人窒息的死海,一边是鲜活的令人亢奋的生命;一边使人觉得渺小而数着一粒粒流沙去随意抛逝自己的青春,一边又使人看到勃勃而生的绿色去挣扎走完人生的旅程。

心中太多的疑惑,使人们将头举向天空。

天空中,风雨雷电,变幻莫测。

人们便开始探索,开始感悟,开始有了一种冲动,便是想通过今生的修炼,而在来世登上白云,去了解天堂的奥秘。

如此,你就会明白,佛祖释迦牟尼是如何从这条路上踏进中国的。

胡杨,是我平生所见最坚韧的树。

能在零上40度的烈日中娇艳,能在零下40度的严寒中挺拔。

不怕侵入骨髓的斑斑盐碱,不怕铺天盖脑的层层风沙,它是神树,是生命的树,是不死的树。

那种遇强则强、逆境奋起、一息尚存、绝不放弃的精神,使所有真正的男儿血脉贲张。

霜风击倒,挣扎爬起,沙尘掩盖,奋力撑出。

它们为精神而从容赴义,它们为理念而慷慨就死。

虽断臂折腰,仍死挺着那一副铁铮铮的风骨;虽痕伤累累,仍显现着那一腔硬朗朗的本色。

胡杨,是我平生所见最无私的树。

胡杨是挡在沙漠前的屏障,身后是城市,是村庄,是青山绿水,是喧闹的红尘世界,是并不了解它们的芸芸众生。

身后的芸芸众生,是它们生下来、活下去、斗到底的唯一意义。

它们不在乎,它们并不期望人们知道它们,它们将一切浮华虚名让给了牡丹,让给了桃花,让给了所有稍纵即逝的奇花异草,而将这摧肝裂胆的风沙留给了自己。

胡杨,是我平生所见最包容的树。

包容了天与地,包容了人与自然。

胡杨林中,有梭梭、甘草、骆驼草,它们和谐共生。

容与和,正是儒学的真髓。

胡杨林是硕大无边的群体,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团队,是典型的东方群体文明的构架。

胡杨的根茎很长,穿透虚浮漂移的流沙,竟能深达20米去寻找沙下的泥土,并深深根植于大地。

如同我们中国人的心,每个细胞、每个支干、每个叶瓣,无不流动着文明的血脉,使大中国连绵不息的文化,虽经无数风霜雪雨,仍然同根同种同文独秀于东方。

胡杨,是我平生所见最悲壮的树。

胡杨生下来一千年不死,死了后一千年不倒,倒下去一千年不朽。

这不是神话。

无论是在塔里木,还是在内蒙额济纳旗,我都看见了大片壮阔无边的枯杨。

它们生前为所挚爱的热土战斗到最后一刻,死后仍奇形怪状地挺立在战友与敌人之间。

它们让战友落泪,它们让敌人尊敬。

那亿万棵宁死不屈、双拳紧握的枯杨,似一幅天悯人的冬天童话。

一看到它们,就会想起岳飞,想起袁崇焕,想起谭嗣同,想起无数中国古人的气节,一种凛凛然、士为知己而死的气节。

当初,伍子胥劝夫差防备越国复仇,忠言逆耳,反遭谗杀。

他死前的遗言竟是:

把我的眼睛挖下来镶在城门上,我要看着敌军入城。

他的话应验了。

入城的敌军怀着深深的敬意重新厚葬了他与他的眼睛。

此时,胡杨林中飘过的阵阵凄风,这凄风中指天画地的条条枝干,以及与这些枝干紧紧相连的棱棱风骨,如同一只只怒目圆睁的眼睛。

眼里,是圣洁的心与叹息的泪。

胡杨并不孤独。

在胡杨林前面生着一丛丛、一团团、茸茸的、淡淡的、柔柔的红柳。

它们是胡杨的红颜知己。

为了胡杨,为了胡杨的精神,为了与胡杨相同的理念,它们自愿守在最前方。

它们面对着肆虐的狂沙,背倚着心爱的胡杨,一样地坚韧不退,一样地忍饥挨渴。

这又使我想起远在天涯海角,与胡杨同一属种的兄弟,它们是红树林。

与胡杨一样,它们生下来就注定要保卫海岸,注定要为身后的繁华人世而牺牲,注定要抛弃一切虚名俗利,注定长得俊美,生得高贵,活得清白,死得忠诚。

身后的人们用泥土塑成一个个偶像放在庙堂里焚香膜拜,然后再将真正神圣的它们砍下来烧柴。

短短几十年,因过度围海养殖与滥砍滥伐,中国万公顷的红树林已变成万公顷。

为此,红树哭了,赤潮来了。

胡杨不能倒。

因为人类不能倒,因为人类文明不能倒。

胡杨曾孕育了整个西域文明。

两千年前,西域为大片葱郁的胡杨覆盖,塔里木、罗布泊等水域得以长流不息,水草丰美,滋润出楼兰、龟兹等三十六国的西域文明。

拓荒与争战,使水和文明一同消失在干涸的河床上。

胡杨林外,滚滚的黄沙埋下了无数辉煌的古国,埋下了无数铁马冰河的好汉,埋下了无数富丽奢华的商旅,埋下了无知与浅薄,埋下了骄傲与尊严,埋下了伴它们一起倒下的枯杨。

让胡杨不倒,其实并不需要人类付出什么。

胡杨的生命本来就比人类早很多年。

英雄有泪不轻弹,胡杨也有哭的时候。

每逢烈日蒸熬,胡杨树身都会流出咸咸的泪,它们想求人类,将上苍原本赐给它们的那一点点水仍然留下。

上苍每一滴怜悯的泪,只要洒在胡杨林入地即干的沙土上,就能化出漫天的甘露,就能化出沸腾的热血,就能化出清白的正气,就能让这批战士前赴后继地奔向前方,就能让它们继续屹立在那里奋勇杀敌。

我看到塔里木与额济纳旗的河水在骤减,我听见上游的人们要拦水造坝、围垦开发,我怕他们忘了曾经呵护他们爷爷的胡杨,我担心他们子孙会重温那荒漠残城的恶梦。

写胡杨的人很少。

翻遍古今文献,很难找到一篇象样的胡杨诗文。

中华大地上,总有那么一批不求显达的精英,总有那么一批无私奉献的中坚,总有那么一批甘于寂寞的士子,如中流砥柱般地撑起整个江河大川。

不被人知的伟大才是真正的伟大,同理,不被人知的平凡才是真正的平凡。

我站在这孑然凄立的胡杨林中,我祈求上苍的泪,哪怕仅仅一滴;我祈求胡杨、红柳与红树,请它们再坚持一会儿,哪怕几十年;我祈求所有饱食终日的人们背着行囊在大漠中静静地走走,哪怕就三天。

我想哭,我想为那些仍继续拼搏的战士而哭,想为倒下去的伤者而哭,想为那死而不朽的精神而哭,想让更多的人在这片胡杨林中都好好地哭上一哭。

也许这些苦涩的泪水能化成蒙蒙细雨,再救活几株胡杨。

然而,我不会哭。

因为这不是英雄末路的悲怆,更不是传教士的无奈。

胡杨还在,胡杨的精神还在,生命还在,苍天还在,苍天的眼睛还在。

那些伤者将被治疗,那些死者将被祭奠,那些来者将被激励。

直到某日,被感动的上苍猛然看到这一大片美丽忠直、遍体鳞伤的树种问:

你们是谁?

烈烈西风中有无数声音回答:

我是胡杨。

《齐越节——哑娘》

我出生时,由于父母闹离婚,我被送到了乡下,让一个长得像男人一样五大三粗的哑巴女人当我的妈妈,她就是我的哑娘。

在我去哑娘家之前,哑娘出生三个月的孩子夭折了,于是,我成了哑娘和她的丈夫驼背叔的精神寄托。

他们把我当成亲生儿子,把所有的关爱都给了我。

驼背叔会吹唢呐。

那时,每逢村里有红白喜事,驼背叔都会被请过去。

只要驼背叔的唢呐一响,周围的喧嚣立刻停止了。

男人们忘记了抽旱烟,女人们忘记了纳鞋底,孩子们不哭不闹了,纷纷睁大了好奇的眼睛。

驼背叔的手指轻轻抖动着,或悠扬,或哀婉,或激昂的曲子便从手指间汩汩流淌出来。

《百凤朝阳》鸟语花香,《风搅雪》气势磅礴,《十面埋伏》扣人心弦,《哭墓》让人断肠……

每次吹完,红白喜事的主人除了给驼背叔一点钱外,还会送上在当时极为珍贵的肉夹馍——雪白的馒头,油汪汪的肉,看了就让人流口水。

驼背叔舍不得吃,把肉夹馍揣在怀里,还给我。

看着我香甜地吃完,驼背叔和哑娘总会笑得很开心。

大雪纷飞的日子里,哑娘把土炕烧得暖暖的,我依偎在哑娘的怀里,边看着哑娘纳鞋底,边听着驼背叔吹唢呐。

驼背叔的唢呐总能把我的心带向很远很远的地方……

然而,好日子总是短暂的。

在我四岁那年,驼背叔忽然得了一种怪病,死了。

我清晰地记得,驼背叔临终前,眼解挂着一滴泪。

那滴泪在秋阳下抖动着,闪烁着,年幼的我示能从那滴泪里读出什么,直到现在才明白,那滴泪里满含了牵挂和不舍。

驼背叔走后,村里人都劝哑娘把我送回去,趁年轻改嫁个好人家。

哑娘紧紧地抱着我,拼命地摇头,时不时地用满是惊恐的眼睛向四周望一望,仿佛怕别人把我从她的怀里抢走。

没有驼背叔的日子里,我和哑娘相依为命,日子过得很艰难。

哑娘惟一能挣钱的活计是做豆花。

每天深夜,在昏暗的灯光下,哑娘推着沉重的石磨,一圈圈地转着,看着洁白的豆浆汩汩流出,磨完后,哑娘不顾得抹去沁满额头的汗珠,又把豆浆装入大瓦缸,端上锅,生起火,这时,她才能稍稍喘口气。

天不亮,哑娘便领着我出门了。

哑娘不能叫卖,只好拿起驼背叔留下的那把唢呐,用唢呐代嘴叫卖。

由于底气不足,哑娘总把唢呐吹得很刺耳,那刺耳的唢呐声伴随了我整个童年。

沉睡中的人们听到唢呐声,就披着衣服,惺忪着朦胧睡眼,把一张张毛票递给哑娘,换取一碗碗热气腾腾的豆花。

村里的孩子看见哑娘,总跟在她后面起劲地喊:

“哑巴婆,吹唢呐,嘴巴鼓得像蛤蟆……”哑娘没有听力,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不时地回过头冲他们笑一笑。

我渐渐懂事后,哑娘成了我的耻辱。

每次和同学们在一起玩时,总有人用手做出吹唢呐的样子,发出怪叫。

这时,其他人就哄堂大笑。

我拼命捏紧了拳头,脸涨得通红,不知该转向哪里。

我回到家,大声向她喊:

“你为什么是个哑巴?

为什么!

你送我回我自己的家,我再也不要呆在这儿了!

哑娘听不见我在说什么,但她似乎从我的表情中读出了什么,默默地站在一边。

泪,像从伤口流出的鲜血,无声地顺着哑娘的脸颊静静地流淌着……

以后的日子里,我很少搭理哑娘。

我把同学们对我的嘲弄全化成了对哑娘的仇恨。

那时,我只有一个愿望:

赶快考上初中,去县城读书。

那样,就不会有人知道,我有一个哑娘了。

终于,小学毕业了,我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县一中。

我住进了学校,一个多月才回家一次。

每次回家,哑娘都会打量我许久。

当她伸出手,想摸摸我的头时,我会把冰冷的目光投向她。

哑娘伸出的手就怯怯地缩回了,她的脸上有孩子般的不知所措和难过。

初二那年冬天,我感冒了,周末没有回家。

星期天早上,我正在宿舍里躺着,忽然听到了熟悉的唢呐声。

是哑娘的唢呐声!

我的心急速地跳了起来,难道是哑娘来了吗?

许久,我走出宿舍。

屋外,飘着大朵大朵冰冷的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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