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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梅洛庞蒂知觉现象学

梅洛·庞蒂(Maurece Merleau-Ponty),法国著名哲学家,存在主义的代表人物,知觉现象学的创始人。

曾在巴黎高等师范学院求学,后来主持法兰西学院的哲学教席,与萨特一起主编过《现代》杂志。

主要著作有:

《行为的结构》、《知觉现象学》、《意义与无意义》、《眼和心》、《看得见的和看不见的》等等 他被称为“法国最伟大的现象学家”,“无可争议的一代哲学宗师”。

梅洛·庞蒂1908年3月14日出生在法国西南部罗舍福尔的一个天主教家庭,祖父是一位医生,父亲则是一位军官。

父亲去世,梅洛·庞蒂和母亲、哥哥、妹妹生活在一起,在一个封闭的亲密氛围中长大,以至于后来还很迷恋其童年生活。

1926年进入巴黎高等师范学校。

在大学期间,梅洛·庞蒂与年龄稍长的萨特、尼赞、雷蒙?

阿隆、伊波利特初步相识,不过只是后来才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朋友。

这些结识为日后的诸多恩怨埋下了伏笔。

1930年获得学士学位;获得哲学教师资格证书;1947年开始兼任高等师范学校讲师;出版《人道主义与恐怖》,涉及到马克思主义问题、人学问题等,在苏联问题上保持一种含混姿态:

既批判极权主义,又批判西方的自由主义,同时对苏联的许多做法(诸如对布哈林的审判)表示同情。

萨特正是在梅洛·庞蒂的这些文章影响下逐步走向马克思主义的。

1951年在第一届国际现象学会议上作了题为《论语言现象学》的报告;开始撰写《世界的散文》,目的是为了回应萨特的《什么是文学》。

针对萨特严格地区分散文和诗歌,并且要求文学介入社会和政治的立场,梅洛·庞蒂认为伟大的散文也是诗歌,语言并不是透明的工具。

这两个作品以及他在索邦大学和法兰西学院的讲座开始了语言学转向,这不仅深化了他自己的哲学,而且对于整个现象学运动的进展,甚至对结构主义运动的出现都具有重大的意义。

1945年出版其代表性著作《知觉现象学》。

从《知觉现象学》来看,他无疑是胡塞尔现象学最好的解释者,同时也发挥和创造出了属于自己的天才思想。

《知觉现象学》的探讨方式是这样的:

以胡塞尔后期的发生现象学为整个理解的中枢,然后一方面用胡塞尔发生现象学再去重新解释胡塞尔早期、中期的东西,如还原、意向性等等,认为这两者差别特别大,但是并不一定矛盾;另一方面,则是合乎道理,合乎理路地突破了意识现象学的藩篱,达到了“身体”的现象学,实际上是身体和意识没有根本区分开的那样一种身-心现象学。

他关注的主题是身体与性爱。

梅洛·庞蒂知觉现象学简介

梅洛·庞蒂喜欢用手跟手的触摸来打比方:

当我的左手和右手相碰触时,右手有碰触左手的感觉,左手有碰触右手的感觉,但这两种感觉却混沌而不可分——在这里,我身体的两部分互为对方的主体,也互为对方的客体,我的身体向自己显示自身,达到内在与外在彼此交融的状态。

梅洛·庞蒂用“身体-主体”的概念,告诉我们身体和主体其实是同一个实在,身体既是存在着,被经验着的客体现象,又是经验着,意识着的主体。

身体各部分主客关系的交替、可逆显示,便证明着我就是我的身体,我的身体就是我。

物质和精神其实在我这里是同一的,并不是像笛卡儿等二元论者所宣称的那样,精神和肉体是平行关系或主宰关系。

梅洛·庞蒂受胡塞尔“生活世界”的观念的影响较深。

“生活世界”的观念宣称:

我们用语言、用科学规律、用理性分析所描述的世界,是内在于意识的,经过了反思后的世界,而不是我们最初感知的世界本身。

梅洛·庞蒂把“生活世界”的概念改造成为“知觉世界”。

在我们用理性对这个世界进行反思、描述以前,世界其实就已经呈现在那里了——那是个最朴素的,最原初的、与人的知觉有最直接关联的生活世界。

举个例子,我用手抚摸一块布料,就会立马有一种感觉呈现出来,那种感觉是不可言说的,是绝对真实的,饱满的知觉。

但当我把这种感觉与抚摸其它布料的感觉进行比较后,当我在心里用语言来描述这种感觉后,那种感觉便已经经过了我们意识的改造,被赋予了规定性,可描述性——它已经不是原来那种真实饱满的知觉了,而是被抽象化为近乎单调的概念。

梅洛·庞蒂认为,知觉是先于意识的,知觉材料并不是意识的对象,而是身体-主体与外物接触时,外物对身体-主体最原初的呈现。

知觉事先于意识反思的。

梅洛·庞蒂认为过去传统的理性主义和经验论者,所研究的那个有各种规定性的世界,是经过了意识反思的。

反思并不是一种再呈现,而是一种主动改造——人所反思的那个世界,已经不是那个原初的世界了。

这种反思会给哲学带来怎样的困境呢?

就是——世界到底是本来就有的呢,还是我们人自己想象出来的?

这就是实在论与唯心论的对立。

在梅洛·庞蒂眼里,两派论者所争来争去的那个世界根本就不是生活中经历的那个原初世界,而是被反思了,被规定了的世界,是值得怀疑其真实性的。

而在最真实的世界面前,所有哲学家都得保持沉默。

那个世界就是“知觉世界”。

知觉世界几乎是以顿悟的方式霎时呈现在我们面前的。

人的身体深深根植于世界之中,与外物“遭遇”、对话——这就是人的生活。

由于身体就是主体,生活同时就被人所知觉。

知觉的来源虽然是多种多样的,但它们最初都是无条件地被人感知的,是没有经过人的意识审查的,是先于意识的。

所有这些知觉圆融为一个大的环境,大的背景,即“知觉世界”。

知觉世界是一种先验的人的结构性生活,而不是一个纯粹实体。

所谓结构性,就是说,知觉世界已经包含了生活中的一切事实形式,但这种结构性是模糊的,圆融的,不可言说的,是意识世界中各种事物规定性和可描述性的最终来源。

这种先验结构,以自然世界的结构为基础,同时,人的精神主体性——包括人对他人的知觉,对整个文化世界的知觉(应该是文化潜意识吧),都被融合在自然世界中,使知觉世界成为了一个人意识活动的大背景、大环境。

“知觉世界始终是一切理性、价值和存在(被描述的具体存在物)的先行的基础。

”在我们使用概念做精确区分,在对其意义作出解释以前,意义就已经存在于知觉世界之中了。

所以,知觉世界不是纯粹的外界环境,而是人的因素(包括生理的和文化的)和外物的因素相互能动作用的结果。

故知觉世界不是被人纯粹创造,也不是被外界纯粹给予,而是一种人与外物的对话。

在这里,人与世界彼此开放,全方位交流,交流的内容被记入知觉世界中。

就好比两位学者对坐而谈,假如学者甲随身带了笔记本,可以随时记录谈话内容(象征人拥有感知能力),而学者乙无意记录(象征无感知能力的外物),但学者甲并不会只记录自己的观点,也不会只记录对方的话语,而是会记录双方互动的交流、交锋和共识。

两位学者的地位是彼此平等的,无主客之分。

知觉世界好比笔记本的记录,它不会单方面记录人或外物,而是会记录人和外物平等交流的双边过程——即人在世界上的的存在情况。

所以,在知觉世界里,主体与客体的对立是不存在的。

梅洛·庞蒂用世界的“肉身化”来说明外物与人的交流——人固然是知觉世界的前提,但在知觉世界里,人不仅能感知到自己的身心情况,而且能感知到外物的情况,就好像外物也被纳入了我的身体,我的身体向外界延伸。

不过,就好似感知左手需要右手的触碰一样,感知外物也需要人的触碰,而且左手触碰右手的知觉来自于双方,人接触世界的知觉也同样来自双方。

以上是对人与外物关系的解释。

而梅洛·庞蒂还解释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这相当于胡塞尔所说的“交互主体性”。

正如前所述,人与世界的关系不是封闭对立,而是开放交流,人与人的关系也是如此。

好比两位学者都带了笔记本,他们在谈话作记录的同时,还会交换笔记,交流对这次谈话的看法。

没有一个人的知觉角度是绝对的,独立的,个人可以站在别人的角度,人与人的角色是可以互换的。

自我与他人的这种“可逆性”,说明了意义、真理、价值是多元的,也是可以交流、转换、融合的,这使政治上的对话和更广泛的社会交往成为可能。

梅洛·庞蒂还谈论了语言和思想的可逆性。

传统的二元论认为,思想是内核、内容,语言是外壳、形式。

语言常常不能恰当表达思想,导致思想和语言的分离。

梅洛·庞蒂却认为思想和语言是意识活动的两个方面,它们本质是统一的。

他区分了“使用过的词”和“正在使用的词”。

人在最初发明某个词的时候,就把自己的思想固定在了那个词上,并流传下去成为具有固定含义的“使用过的词”。

在发明词的那一瞬间,思想和语言是同一的。

后人在重新使用那个词的时候,会遇到与前人相似而不同的生活情境。

这样,“使用过的词”又变为“正在使用的词”,被后人注入了新的思想内涵,从而与该词从前的词义有所差别,但仍与被重新使用时的新思想相一致。

在诗人身上,这种词语的内涵更新以一种非常灵活的方式进行着···这样,“使用过的词”与“正在使用的词”相互转化,它实际上就记录着人类意识的历程,表现着人类思想的不断更新。

在晚期著作中,梅洛·庞蒂把语言、思维所展现的世界称为“可见的世界”,而知觉世界的本源则为“不可见的世界”。

“不可见的世界”其实就是人在世界中的的“存在”(Being)。

“存在”不是实体,而是一种先于意识的结构性领域,这种结构就是人与世界“对话”的先验形式。

“存在”是一种“活语言结构”,是语言表达和思维活动,即“可见的世界”的来源和境域,是人与世界关系背后的最终“本体”。

与康德提出的不可知觉的“物自体”本体相比,“存在”本体是可知觉的,却与“物自体”一样是不可描述的,不可见的。

而且,如果说“物自体”是完全与人的存在无关的,物的自在实体的话,那么,“存在”则是与人息息相关的,外物与人共在的结构,是不纯粹的“物自体”。

存在结构的不可见性,表明了人不可能认识纯粹的外在世界,人的认识其实是一种对世界的“介入”,实质上改造了世界。

量子物理学中的粒子“测不准原理”就是一个有力的例证。

在“可见的”和“不可见的”世界之间同样存在着可逆性。

“不可见的”因素被意识反思,转变为“可见的”经验和意义。

而“可见的”经验和意义会导致关于世界的理想的新观念,即思想和词义的不断更新,进而为人的未来开辟新的实践领域——这样,“可见的”经验和意义又完成了向不可见的人的在世“存在”领域的转化。

梅洛·庞蒂赞扬了艺术对“存在”的直接表达性,认为不拘于形式规定的它,表达了一种先于反思的,世界的原初结构。

与之相对应的是梅洛·庞蒂对现有操作性的科学的批评,他认为操作性的科学只知道“可见的世界”,却忽视了与最真实的“不可见的世界”的可逆性转化——即只重视规定性的经验,不重视主动性的实践和创造。

梅洛·庞蒂对“可逆性”的广泛使用,体现了其哲学的“模糊性”——二元对立的模糊。

他是想以此来明确:

包括人在内的世界,其基质只有一种,就是他所谓的“肉体”。

“肉体”是“存在”结构唯一的元素,没有主体和客体之分。

或者说,肉体世界内的一切二元对立——身体-意识,主体-客体、自我-世界、思想-语言···都是模糊的,暂时的。

梅洛·庞蒂实际上就以“知觉第一”的原则,透过知觉世界找到了一种关于存在的“一元论”。

思想观点:

生命融入思想

梅洛·庞蒂的第一本书《行为的结构》(1942年)是这样开头的:

“我们的目标是理解意识与有机的、心理的甚至社会的自然的关系。

”而他最著名的作品《知觉现象学》(1945年)则是通过引用法国作家圣·埃克絮佩里(《小王子》的作者)的《战争飞行员》中的一段话来结尾的,其中的最后一句是:

“人只不过是各种关系的一个纽结,这些关系仅仅对于人来说才是重要的。

”自“始”至“终”,我们可以看到,对梅洛·庞蒂来说,“关系”是第一位的,因为整体只是在“关系”中并通过“关系”才会显现,各种各样的关系相互交织形成一个个的纽结,而人就处在这些纽结中。

因而,通过对人自身的分析,也可以通达存在的整体。

这里的关键在于,不能单单只停留在单个的人身上,因为这反而会导致“关系”的封闭。

这也许有助于我们理解梅洛·庞蒂为什么在书中避免使用单数第一人称的“我”,而总是代之以复数的“我们”,因为“我们”已经是一种关系的交集,已经是一个微型的整体。

当然,对于作为整全的关系的把握也经历过一个变化的过程。

萨特合理地把梅洛·庞蒂的思想经历划分为三个时期:

第一个时期是从战前一直到《知觉现象学》(1945)的完成,在这个时期,梅洛·庞蒂主要以一种现象学描述的方式探究作为在世存在的人所体现出的生存结构:

一方面,人作为身体性的存在,扎根于世界,依凭于世界,他不能脱离世界而存在,另一方面,世界又是相对于人而存在的,世界是随着我的诞生而诞生的,同时世界的意义也是由我所赋予的。

由此,人与世界就相互依靠,不可或缺,它们共同构成了一个完整的系统。

萨特说,梅洛·庞蒂在这里所表现出的“生命的统一性”令他感到震憾。

第二个时期始于占领期并持续到1950年,梅洛·庞蒂开始质问“我们时代的历史和政治”,并通过写作这种特殊的行动来理解自我的深度,理解混合着特殊和普遍的个体的人。

这是梅洛·庞蒂是最为关注政治的时期,而且这种关注也是他想把他早先的哲学思考与现实结合起来的一种尝试。

但显然,这种尝试是不成功的,因为当时大分裂的“冷战”形势是与他那种寻求原初统一、和谐共存的思想格格不入的,他不得不折回自身,由此开始了他最后一个时期的思想历程,即对一种新的存在论的探索。

梅洛·庞蒂为他早先那个由人与世界构成的二元系统找到了一个更深、更本源的基础,即作为“肉”(flesh/chair)的存在,人与世界的相对性从而消失了,因为它们都是由同一种原始的质料构成的……

从思想渊源来看,这种原始的存在,或者说作为“肉”的存在,显然是直接来自于海德格尔对于存在的思考,但又打上了鲜明的梅洛·庞蒂的色彩,即对于人自身及人的肉身性特征的强调。

不过重要的是,它帮助梅洛·庞蒂重新找回了童年时期的那种完满性,那种生存在世的“本体性安全感”。

所以,在最后的几年,梅洛·庞蒂不再承认自己是个无神论者了。

他终于在“存在”,这个哲学的最原始的家园中找到了他的宁谧。

萨特在他的文章中形容梅洛·庞蒂是个“捆扎者”(lieur),据说,这是存在于一些原始宗教中的圣职人员,他们把自己看作是一切事情得以发生并产生联系的纽结。

而梅洛·庞蒂也是这样的一个人。

当然萨特主要是从政治的角度来谈论梅洛·庞蒂的,他说梅洛·庞蒂“使用他所有的力量把各种各样的矛盾方面维持在一起,尽可能地延迟它们的爆发,这就够了”;但更确切地说,梅洛·庞蒂的“捆扎”是希望能调和对立面的各种矛盾,从而获得超越。

而且这种“捆扎”也不单限于他的政治态度,也体现在他的生命的各个方面,如想要回到那早已消逝的童年,把成年与童年统一起来;想要寻找一个共存的基础,以消除自我与他人之间的种种冲突;最后,在他的哲学思考上,想要寻找到一个最原始的存在(“肉”),从而在这个已经被扰乱了的世界中建立起一种新的秩序,新的和谐。

然而,这种“捆扎”的工作真的能如其所愿吗?

死亡突如其来,中断了一切。

1961年5月3日,梅洛·庞蒂在家中猝然逝世。

据说,其死因是冠状动脉血栓症。

据说,他死前正在翻笛卡尔的书。

笛卡尔曾有过这样的思考:

我存在,是因为我在“思想”,但如果我不思想,那我还会在吗?

比如说,当我睡觉时……笛卡尔正是因此瞥见了“我思”的偶然性,从而也是“我在”的偶然性,或许正是为了解决这一困境,他才求助于上帝,并把“上帝”摆到他的哲学的最高位置上。

梅洛·庞蒂认识到了这种偶然性,而最大、最本的偶然性乃是死亡,这是海德格尔所说的,但梅洛·庞蒂同样体认到了这一点:

“死亡是个人独自担当的行为,它从存在的混沌一团中划出我们所属的这块特殊天地,它无与伦比地阐明了种种信念、梦想激情所由产生的这一不可穷竭的源泉——这一源泉悄然赋予了世界的景观以生机,死亡因此比任何生命的插曲都更好地让我们懂得了:

是根本的偶然性使我们得以在世上露面并使我们从世上消失。

梅洛·庞蒂是否因为认识到这种根本的偶然性而想像笛卡尔那样为它找到一个对可靠的基础?

也许是,也许又不是。

说“是”因为梅洛·庞蒂确实在做着这样的尝试,想把偶然引到必然性中,使之结束在必然性中。

说“不是”是因为梅洛·庞蒂同时也清醒地意识到,必然性也在返回到偶然性之中,因而,“对死亡的沉思战胜不了死亡”,“对死亡的沉思是虚伪的,因为这是一种忧郁的生存方式。

萨特这样描述梅洛·庞蒂:

“他是这样一个儿童,他对我们徒劳无益的成长的确定性反感,他提出了一些大人们决不会回答的令人震惊的问题:

我们为什么活着?

我们为什么死?

没有任何东西在他看来是自然的——也不应该有一个历史或一个自然。

他不理解这是怎么发生的:

必然性返回到偶性,而所有的偶然性结束在必然性中。

我们可以这样来设想,梅洛·庞蒂之所以想记录下他的个人生活,也许是因为他感兴趣的不是这些个人生活的特殊性或偶然性,而是这些殊性和偶然性是怎么产生出来的。

他一度曾想过写小说,就是因为小说比起自传来更容易探索这一问题。

但他最后还是选择了哲学,原因也许在于,这些特殊性和偶然性本身就是通过哲学发现的,因而,也只有通过哲学的方式来解答,当然,解答不是要消除偶然性,偶然性是消除不了的。

回到梅洛·庞蒂的死亡本身,有趣的同时也值得思索的现象就是:

如果说梅洛·庞蒂生前有意把他的个人生活消融在他的思想中,那么,这种突如其来的死亡恰恰以最极端、最尖锐的方式向他(我们)表明:

生命是不可消融的,一个竭力想使自己消失的生命恰恰在其真正消失之际把它的全部特殊性都带出来了。

梅洛·庞蒂现象学美学的发展贡献

严格地说,梅洛·庞蒂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美学论著,然而,从根本上看,梅洛·庞蒂在哲学上所做的努力,很多却是极具美学意义的。

他的许多论证和解说大量征引了文学、绘画、音乐等艺术门类的知识和素材。

由此,我们可以看到,梅洛·庞蒂的哲学实际上就是他的美学表现,或者相反。

事实上,梅洛·庞蒂从萨特、普鲁斯特、瓦雷里、塞尚、罗丹等人那里所获得的艺术思维和文艺思想的支持并不比他从胡塞尔、海德格尔那里所获取的哲学支持要少,甚至可以说,前者要远远多于后者。

虽然梅洛·庞蒂并无意做一个美学家,但这并没有让他的哲学真正走出美学的意味。

有论者认为梅洛·庞蒂的哲学实际可以叫做“感性的诗学”——我以为这倒是十分精当的概括。

我们还可以从中看出,梅洛·庞蒂的美学和哲学实际就正如他自己所说的,是互相“交织”的。

梅洛·庞蒂的美学实际上就是潜藏在他的哲学里的一个梦,也是一种含混却又逼真的想象。

梅洛·庞蒂从“知觉”出发,廓清了长久以来人们对“知觉”的误解,也重新解放了“身体”。

梅洛·庞蒂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

“世界的问题,可以从身体的问题开始。

”那么,哲学作为一门对“世界问题”、“存在问题”的最根本、最原初的把握的学问自然也应该从对身体的思考开始。

他以“身体”与“空间”这二者作为中介,不仅将现象学带人到新的时空,而且也使得它的视域获得了极大的拓展。

在关于“非思”之“思”的过程中,梅洛·庞蒂十分关注身体问题、语言问题、他人问题。

梅洛·庞蒂的美学实际上就是建立在“知觉”与“身体”之上的对于世界、他人之思。

其中,“空间”和“身体”就是他的现象学美学的起点。

虽然梅洛·庞蒂对于空间和身体的研究未见得能够真正克服身/心(主/客)二分之难题,但他的这些努力在很大程度上纠正了人们长期以来的误解或错觉。

空间和身体在梅洛·庞蒂那里,都是以知觉为基础的,梅洛·庞蒂的美学是意图扭转人们对于知觉的误解或滥用,从而真正做到“回到事情本身”。

所以,“空间”和“身体”就是梅洛·庞蒂哲学的切入点和美学的起点。

深度空间

胡塞尔(Husserl)曾经十分关注“内知觉”问题,也做出过界说。

只是,对于胡塞尔而言,内知觉并不那么重要。

梅洛·庞蒂却认为:

“在得到完全阐明的人类知觉中,我们可以找出人类生活的所有特征。

”在他看来,知觉是“首要的”和关键的。

由此,梅洛·庞蒂强调说:

“知觉的经验指导着我们从此一时刻过渡到彼一时刻,并使我们获得时间的统一性。

……任何意识甚至我们对自己的意识,都是知觉的意识。

”而在这知觉的意识中,长期被误解的就是空间。

梅洛·庞蒂强调“知觉的首要性”,“无非是让我们始终保持与世界的原初关系,对世界保持惊奇的姿态,而不是到处套用某种理智模式,并因此让世界祛魅”。

所以,梅洛·庞蒂坚持道:

“知觉不是关于世界的科学,甚至不是一种行为,不是有意识采取的立场,知觉是一切行为得以展开的基础,是行为的前提。

”那么,在这样的基础和前提下,空间及其深度对于其他感觉的优先性和重要性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所以,梅洛·庞蒂说:

“空间不是物体得以排列的(实在或逻辑)环境,而是物体的位置得以成为可能的方式。

也就是说,我们不应该把空间想象为充满所有物体的一个苍穹,或把空间抽象地设想为物体共有的一种特征,而是应该把空间构想为连接物体的普遍能力。

”这也就是说,在梅洛·庞蒂看来,我们首先要纠正一种错误的看法,要重新将空间放置在知觉的立场下来考察。

这样,空间就不再是传统看法里的“客观空间”,而是新的“身体空间”、“知觉空间”。

一般而言,传统空间观要么是经验主义的,要么就是理智主义的。

自亚里士多德以来的形而上学空间观,经由牛顿、康德的阐发,并未使我们真正把握空间;柏格森的“绵延”和贝克莱的“存在即被感知”的非理性空间观也没有将我们的思想变得清晰。

但人们最终基本形成了一种认识,即:

“空间是可以变化的,……空间乃是一种秩序——既是一种客观的秩序,也是一种主观的秩序。

”但对于这种秩序的空间,我们的意识并不能够清晰地体验和把握。

比如,我能知道对面的山水或物体和我的距离,我也能知晓我所处的位置和他物的位置关系,我甚至还能知道我在世界、他人中的位置,但我并不能真正知道是什么让我如此真切地感知这种空间性,而它们又是如何让我这样“配置(disposition)”了我的空间感的!

西方现代绘画和现代社会的“时空压缩”①又让我们所能感知的空间深度正在逐渐消退或逐渐消亡,我们对空间的理解愈加困难。

对于康德(Kant)而言,“空间是先验的感性直观形式,以此使关于外部事物各种位置的表象成为可能”。

很显然,在康德的理智主义下,空间仅仅是一种既定的秩序,不可能更改。

现代绘画和后现代绘画首先打破了这种空间秩序。

比如,在毕加索的立体主义绘画中,既定空间秩序和传统透视法就被彻底颠覆。

但问题是,我们如何来体验空间及其深度?

梅洛·庞蒂首先是从视觉的角度来分析深度空间的。

他说:

“主观的视大小并不是本身不可见的深度的符号或记号,而只不过是表示我们的深度视觉的一种方式。

”我们在实际感知空间中,往往还会产生一种“深度错觉”,这种深度错觉也必然会将我们的感知、体验带离远处的空间深度。

所以,相对于平面空间,立体空间的深度会变得很难把握。

比如,儿童在绘画中会将他所想的东西全部集中在一个平面上,而不管所谓的立体、对称、透视等等。

当然,这并非是要否定或贬低儿童画。

我们在这里想要说的是,对于儿童及其画作而言:

“目标是在纸上留下我们与这一对象、这一场面接触的印记,因为它们使我们的目光,潜在地也使我们的触觉、我们的耳朵、我们对于偶然、命运或者自由的感受发生颤动。

关键的是留下某种见证而不是提供各种信息。

”所以,对于儿童而言,深度空间是不显著的,或者说是模糊的。

我们对于事物、世界、他人不仅需要把握其平面的距离,更需要体验其空间的深度。

因此,梅洛·庞蒂说:

“深度比其他空间维度更直接地要求我们摒弃关于世界的偏见和重新发现世界得以显现的最初体验;可以说,深度最具有‘存在的'特征。

”相对于平面空间,深度空间既是一种现实体验,也是一种主体自我的重新“配置”或“构造”,也更是一种主体存在的可能性体验。

梅洛·庞蒂解释道:

“深度不能被理解为一个先验的(acosmique)主体思维,而是被理解为一个置身于世界的主体的可能性。

”借助于知觉,自我的空间意识会进一步被重构或加强,对于深度空间的理解也会在自我不断配置中得以完善。

所以,“深度不可能来自物体,也不可能被意识规定在物体中;深度显示物体和我之间和我得以处在物体前面的某种不可分离的关系”。

那么,这种关系是自我或主体身体与空间的关系,也是自我知觉的空间关系之展现。

梅洛·庞蒂曾经分析过几种空间,比如身体空间、客观空间、知觉空间②。

但总的来说,梅洛·庞蒂比较强调的是最后一种空间。

他说:

“对空间来说,本质的东西始终已经‘被构成',如果我们回到没有世界的知觉中,我们就不可能理解空间。

……知觉体验向我们表明,这些事实是在我们与存在的最初相遇中被预先假定的,存在就是处在。

”我们若要理解空间,就需要回到知觉,也只有在此基础上,我们才能把空间与身体做连接。

深度空间的把握就是以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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