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少奇长子被迫害致死始末.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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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少奇长子被迫害致死始末

刘少奇长子被迫害致死始末2011年08月15日

他在儿童院里学习刻苦,加上他性格宽厚,不计较小事,所以深得同学尊敬,他们一起愉快地生活,健康地成长,一切似乎都充满了灿烂的阳光。

不久,苏德战争爆发了。

严酷的战争给人民带来了空前灾难。

城里的物资极度匾乏,人们节衣缩食支援前线。

每人每天只供应几两黑面包充饥,在零下30多度的严寒里,经常无木柴煤炭取暖。

儿童院的孩子每天早餐只有半片面包,一碗玉米粥,午餐和晚餐是一片面包和几个蘸盐的土豆。

生活变得异常艰苦,但这对刘允斌来说算得了什么!

他学习的劲头不减,还积极踊跃地参加学校组织的开荒种菜、去森林伐木等活动,自觉地分担战争给人民带来的痛苦。

有一回为前线将士献血,有关部门决定不在国际儿童院征集。

刘允斌听到消息,就悄悄跑到医院,软缠硬磨,硬是献了血。

由于他各方面表现突出,进校不久,就被推选为国际儿童院学生会负责人之一,并加人了共青团,成为团组织的负责人。

在学习上,刘允斌刻苦认真。

他进国际儿童院时上5年级,由于成绩优异,8年级时跳了一级。

1945年中学毕业时又获得金质奖章。

在国际儿童院高中毕业以后,他想,祖国将来的发展离不开工业,而钢铁工业在整个工业体系中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于是他考人了莫斯科钢铁学院的冶炼专业。

同年,他因品学兼优加人了苏联共产党。

在美国第一颗原子弹爆炸之后,苏联加紧自己原子弹的研制工作。

1949年8月29日4时,在美国成功爆炸第一颗原子弹4年之后,苏联的第一颗代号为“铁克瓦”(俄语意为“南瓜”)的原子弹爆炸成功。

刘允斌注意到苏联原子弹的爆炸成功,立刻迫使美国对苏的强硬政策缓和下来,接连而来的是在国际关系中一系列因苏联也有了原子弹而发生的连锁反应。

这个阶段,刘允斌经常陷人深深的思索之中。

看来原子弹不仅能改变战争的结局,甚至可以影响人类的命运。

原子弹既然可以给人类带来灾难,那反过来它同样也可以给人类带来和平。

中国自鸦片战争以来之所以一直受外国列强的欺侮凌辱,除政治腐败等原因之外,武器的落后也是个重要原因。

如果近代中国的手中拿的不是大刀长矛,而是和外国列强同样的洋枪洋炮,那也不至于在外国人面前败得一塌糊涂吧。

允斌爱人(二排,左2)爱情是迷人的,家庭是温馨的,儿女是可爱的,但允斌无法陶醉于这些感情之中。

允斌脑子里回荡着几年前回国探亲时父亲说过的话:

“你应该回国,祖国需要你。

”强烈的责任感、使命感和崇高的爱国之心,使他果断地作出抉择:

“回祖国去,为新中国建设竭尽全力!

”“我,我想告诉您,我要回国了……”“我知道,您是要抛弃我和孩子,是吗?

”玛拉的声音颤抖着,继而变得愤怒起来:

“您走,您走哇!

我今后死也不想见到您……”“不,不!

我是想和您商量,您和孩子咱们一块回中国去。

”他用手把妻子搂得更紧,声音有点呜咽地说:

“您不要说气话,难道说您还不了解我吗?

为了您和孩子,我自己甘愿吃苦受罪;为了我们的家庭,我付出了多少您心中是有数的呀!

”丈夫的为人,妻子再清楚不过了。

“快别说了——”玛拉早已哭成了泪人儿。

她抬起头来,替他抹去泪水,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和温柔,说:

“是我不对,说了不该说的话。

事到如今,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小树林里十分寂静,远处传来了隐隐可闻的潺潺流水声。

夫妻俩又陷人了沉默之中。

他俩四目相望,都怀着恳求和期待。

“还是您和孩子跟我一起回中国吧,行吗?

”允斌那乞求的声音里充满了坚定,这点只有妻子能感觉出来。

“好,我也只好这样答应了。

但您知道,这样的大事我个人是作不了主的,必须去和父亲商量……”“是的,您必须首先要征得父母的同意,至少要让他们知道我们这个无奈的决定,必须求得他们的理解和帮助。

”刘允斌紧握着妻子的双手说。

第二天,玛拉领着两个孩子,回家去做父母的工作。

允斌怀着焦虑的心情,心神不安地等待着。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

允斌度日如年似的眼巴巴等了三天,邮差急急忙忙地送给他一封挂号信。

“我要立刻工作,一分钟也不能等了!

”他对父亲说。

几天之后,在距离北京50公里的某县一个中国最早的核武器研究所―—中国原子能研究院401所里,出现了一个年轻人。

他每天沿着宿舍一研究室一食堂这个三角形的三条边匆匆而行,急如流星。

人们常常见他在食堂一顿就买够一天的饭,然后就钻进研究室不再出来。

他不再像在苏联上学时下围棋、打乒乓球;渐渐他的皮鞋不亮了,头发不光了,衣服也不整了,烟却越抽越多了。

不久,他在热核材料研究方面以突出的贡献而被授予副研究员职称。

这种高级职称,在他这个年龄,无论在当时的中国和今天的中国,都是屈指可数的。

有些人见他才三十出头,却终日埋头于研究所,节假日也不外出,以为他是光棍汉,要为他介绍对象。

一打听,原来此人乃国家主席刘少奇的长子,众人惊叹:

“主席之子尚能如此刻苦,难得!

难得!

”于是有更多的人关心他的生活和健康,为其牵红线搭鹊桥的人就更多了。

也有一些姑娘主动接近他、关心他,倾吐爱慕之情,都被他好言谢绝了。

在周围同志的关怀下,他更加努力刻苦地工作,也更加沉默寡言了。

他对莫斯科还是有感情的。

他毕竟自少年时代起就生活在那里,那里有他的同学、同事、老师、朋友以及他的爱情。

他爱他的妻子和孩子,爱那座美丽的培养了他的城市和人民。

他知道,那里的工作生活等条件要比自己贫穷的祖国好得多。

在那里他可能会在专业上做出非常突出的成绩来。

苏方对他的才华也颇为赏识,为挽留他在苏联工作,苏共几位高级领导人曾先后找他谈话,并许其优厚的待遇和良好的工作条件。

一位苏联高级领导人邀请他到家中作客,席间此领导人说:

“就留在这里工作吧,你虽是中国血统,但你毕竟是苏联培养起来的,并且你的妻子也是苏联人,也有了孩子。

回去又有什么好处呢?

我们两国虽有些理论之争,但并不影响你在这里搞科学研究嘛。

”刘允斌说:

“我始终把苏联当做我的第二故乡,我在祖国生活了13年多,而在这里却生活了18个年头,相比之下,我对这里比对我的祖国要熟悉得多。

但是,我又不能不回去,因为我那贫困的祖国比任何时候都更需要我。

这大概就像您对待自己的祖国一样,这种感情相信您是会理解的。

”“子不嫌母丑”,许许多多当年和刘允斌一样选择的人们,不也正是如此吗?

新中国初创的核事业在艰难之中拓展着。

陈毅外长曾专程到原子能研究院,他紧紧握着研究院副院长王涂昌教授的手说:

“要快!

要快!

你们打响了,我在外面说话才响亮。

我的腰杆硬不硬,全靠你们了!

”外长之言包含着多少难言的痛楚和焦急的企盼啊!

新生的共和国,不仅一些外国列强敢于蔑视,就连印度都敢在1962年向她发动进攻。

为了反对核武器,早在1952年2月,全国四亿五千万儿女就搞过签名运动。

是的,新生的共和国没有原子弹就要受人欺辱。

为了不受人欺辱,新中国在成立后的第一年5月,就成立了“中国科学院近代物理研究所”,吴有训、钱三强分别任正副所长;1955年7月,成立“原子能中央领导小组”;1956年中共“八大”会上,刘少奇、周恩来的报告中都提出要加快我国原子能事业的发展。

1957年,原子能研究所研制成功第一台能量为2。

5兆电子伏特的质子静电加速器;1958年,第一座实验性原子反应堆和第一台回旋式加速器开始运转。

新中国的核工业开始起步了。

但是,1959年苏共中央给中共中央来信,拒绝向我提供原子弹模型和有关技术资料。

老大哥开始对这个不怎么驯服的弟弟釜底抽薪了。

怎么办?

中国的核工业面临着挑战,中国的尊严面临着挑战。

周恩来总理指示:

“自己动手,从头摸起。

”中央决定:

核研究院所与生产厂家结合,实行“厂所(院)合一”的方针,一定要用最快的时间把原子弹拿出来,为自己争口气。

1961年,原子能研究院一院部分科研人员调人中国西部的包头核燃料元件生产厂,成立设计处;原子能401所元件工艺室全部并人该厂,成立第二研究室。

后来,刘允斌又受命调人中国西部的202厂去组建第三研究室,负责热核材料方面的研究工作。

受命之日,他对领导说:

“我服从组织决定。

”“暂去两年,户口在京不动。

”这是组织的意见。

“不,我最好也在那里安家落户吧,这样更有利于工作。

”允斌诚恳地说。

202厂位于横亘在中国西北部某高原的巨大山脉之中,一条僻静的公路伸向这里。

1%2年隆冬,公路上一辆奔驰的吉普车里,坐着年轻的刘允斌副研究员。

“这里还真有点‘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意味。

”他对坐在身边来接他的202厂党委书记张诚说。

“不要看这里荒凉,却还是个历史悠久的古迹哩。

”据有关文字记载,这个地方的历史可推溯到战国时代。

遥遥千年古史,早已灰飞烟灭,但古长城的遗址至今仍清晰可辨。

公元1962年的中国,已绝非能用万里长城抵御外族的进犯了。

要捍卫祖国的安宁,就必须建造新的核长城,这就是现实。

202厂是中国第一个核燃料元件厂,它的保密性极强,凡是进人这个厂的人员均要进行严格的审查和保密宣誓,甚至职工恋爱也需要经上级部门批准方可。

它对外称30号甲,对内称408厂。

厂区周围数十公里以内进行一般控制,5公里以内进行重点控制,除铁丝网外,墙上还有电网封锁,颇有些当年美国在阿拉莫斯峡谷之中搞的“曼哈顿工程区”一样。

刘允斌来到这里后,被任命为研究室主任,他立即和其他负责人投人了研究组织工作。

不久,他新婚的妻子李妙秀也来该厂工作。

研究室的工作开始步人正轨了!

在关于41#工程的问题上,刘允斌和汪德熙教授等人研究,认为计划方案有重新修改的必要,于是提出了新的科研方案,解决了锉汞齐在串连组中的分解、交换塔的化工、传质及连接运转等问题。

允斌终日忙碌,头发蓬乱,不修边幅。

一双磨掉了毛的翻毛皮鞋在脚上似乎舍不得脱下来,一年不分春夏秋冬,他总是穿着工作服。

允斌就是这样一个人,工作起来就完全忘记了一切。

他很少有时间轻松一下,但一玩起来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春节联欢舞会上,他的华尔兹跳得如行云流水,飘逸潇洒。

他演唱的《伏尔加船夫曲》和《三套车》,雄浑洪亮,情感真挚。

在日常生活中他随便自然,没有一点专家和高干子弟的架子。

除有要事外,他很少坐车到厂区上班,而是和普通职工一样,每日背个黑书包,里面塞上饭盒匆匆步行到厂区。

有些新进厂的工人听说他是刘少奇的儿子,都不相信。

是的,他就是国家主席的儿子。

他不像电影和小说中描写的衣冠楚楚的风流洒脱的专家学者,更不像趾高气扬藐视众生的龙种贵宵。

他实在普通得与一般的技术人员没有什么两样,甚至在衣帽打扮上还不如一般的技术人员。

新春佳节,他经常把住单身宿舍的科研人员和老工人请到家中做客,交流思想,促进感情。

平时他抽烟极凶,且多为“海河”、“瑞金”等中低档香烟,每当抽烟必呼周围的“烟民”:

“来来来,发烟啦!

来者有份,抢不到者自认命苦哟!

”一盒烟掏出来,瞬时间就剩空盒了。

允斌在生活上大大咧咧,不拘小节;但在工作上却一丝不苟,认真负责。

科研攻关时,他在研究室里常常是一呆就是十天半个月。

饿了到食堂打些饭,困了盖件大衣在办公室躺一会儿。

他妻子生孩子时,科研任务正紧张,他匆匆地跑到商店给妻子买了一大堆营养品,拜托了护理人员,就匆匆地赶回厂里。

是薄情吗?

不!

允斌是个外表冷漠、内心火热、感情丰富、极端珍惜感情的人。

了解他的人说:

他是世界上最了解感情、最懂得感情、最珍惜感情的那一类人。

但他肩上的担子太重了,他要挑着这副担子往前走,就不能不失去许多其他宝贵的东西,他别无选择——为了中国人不再受欺辱,为了中国的核工业能早日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

中共中央对核燃料元件厂极为重视,原子弹、氢弹能否成功爆炸是离不开核燃料元件的。

为此,1959年2月,二机部部长宋任穷将军来厂视察;1960年2月,二机部部长刘杰来厂视察;11月,聂荣臻元帅来厂视察:

1961年,张爱萍将军、刘西尧副部长来厂视察;陈毅元帅接见该厂领导及科研人员;1963年,邓小平、彭真、乌兰夫等中央领导人来厂视察。

足见党中央对他们的关怀和重视。

1964年10月16日15时。

历史将永远记下这个时刻:

中国第一颗代号为“596”的原子弹的蘑菇云,在中国西部大戈壁上冉冉升起。

它那炽烈的火焰,比太阳还要明亮一万倍,它那巨大的爆炸声惊天动地,强烈的冲击波撼动着整个世界。

刘允斌听到这个消息,高兴得热血沸腾、热泪盈眶。

爆炸了,终于爆炸了!

有人说我们再过10年也造不出原子弹,看看吧,仔细看看中国西部大戈壁上冲天而起的是什么?

周恩来在人民大会堂举行的盛大宴会上,用激动得略带些颤抖的手举起了酒杯,他朗声向外宾宣布:

中国爆炸了一颗原子弹!

是的,这不仅仅是一颗原子弹,这更是一个大国的尊严!

翌日,周恩来总理自豪地致电各国首脑,转达中国政府关于召开各国首脑会议,讨论全面禁止使用和彻底销毁核武器的建议。

这才是建议,这才是真正平等意义上的建议,这才是理直气壮的建议。

人们大概不会忘记:

1955年中国代表团在日本参加禁止原子弹和氢弹世界大会广岛会议,被拒之门外所蒙受的耻辱。

其实,平等和尊严,不是靠请求和抗议得来的,而是在实力相当的基础上赢得的。

中国在原子弹爆炸、蘑菇云升腾中赢得了这种平等和尊重,赢得了禁止使用和销毁核武器的真正发言权。

英国前首相温斯顿?

邱吉尔曾对核武器说过这样引人深思的话:

“这时我有一种奇怪的想法,这就是互相威慑下的和平与稳定。

”此话不无道理,翻开共和{国建立后的历史看,自1964年10月中国有了核武器后,祖国的领土、领海、领空的确安宁了许多。

1966年,“文革”开始了,国家被搞乱了,人们的思想也被搞乱了。

“文革”初期,刘允斌和妻子与其他的领导干部一样被赶下去劳动。

他不知这是为什么,但他诚心诚意地去接受群众的监督改造。

他想:

自己曾长期读书并多年生活在一个已变成了“修正主义”的国家,也许身上真的沾染了许多意想不到需要改造更新的东西。

允斌回国近10年来,已充分领略到了“群众运动”的威力,他看到了有人因不相信土高炉里能炼出优质钢铁而栽了跟斗;有人因不相信“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而被送进了“学习班”;也有相当级别的中央领导人因不赞成某些人的观点而被罢了官。

但他转念想,也许这场运动真的是为了革命大业千秋万代永不变色,他努力使自己转弯子;他打扫卫生时清理到每一个角落,每个垃圾点,一下一下认真地扫,一锹一锹认真地铲;挖沟时,别人都休息了,他仍大汗淋漓地不停地干;搬砖时,手磨破了用布包好继续干……允斌越来越消瘦,烟也越抽越凶了。

在工地上他拼命地干活,直到累倒为止。

他自身难保,仍关心别人。

一个监督他们劳动的工人,天冷了还穿着单鞋他悄悄地从家里拿来一双新棉鞋送给那个工人。

但他渐渐地发现,周围的人都越来越疏远自己,都不敢和自己接近了。

工休时,他时常独自躲到人群的一边然后找个僻静处蜷曲着身子躺下,用工作服盖住脸躲避着众人,有时默默地仰望着天空发呆。

劳动一天回到家里,看到憔悴疲惫的妻子时,心里总要涌出一种不可名状的痛苦和仿徨。

他相信这一切都是误会,总有一天会过去的。

人们之秘这样对待他,是还没有完全了解他,误会一定会解除。

他对祖国和人民的思心天可鉴!

但形势的发展远非如他所想。

虽然周恩来一再指示“02厂是国家的保密单位,绝不能乱一定要稳定,并要部分造反组织的头头赴京向他汇报情况。

但在整个民族、整个国家疯狂的政治动乱之中,202厂这块孤岛也不可避免地被“文革”的洪水湮没了。

大字报铺天盖地,造反组织山头林立,争风吃醋,撕打得不可开交。

随着运动的发展,“四人帮”利用各种报刊陆续登出了诬蔑攻击刘少奇的文章,称他为“党内头号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

刘少奇的倒台立刻牵涉到长子刘允斌,造反派对他开始了残酷的批斗和摧残。

他们给他挂上“刘少奇的黑孝子”、“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苏修特务”等大牌子,戴上高帽批斗。

他对这场污辱人格、人整人、人害人的运动感到不理解。

面对形形色色五花八门的批斗和质问,刘允斌只能把苦水往自己肚子里吞他既不能辩解,也不想辩解。

他知道,这种时候没有理可讲,也不需要讲。

辱骂、吐沫、体罚终日围绕着他。

他明白,他的父亲和继母在北京比他现在的处境也好不了多少,甚至更艰难?

他的弟妹也会受到和他同样的遭遇。

他对这种老子得志封妻荫子、老子倒霉株连九族的做法无比痛恨。

一天,刘允斌迈着踉跄的脚步回到家里。

他的妻子,这个也曾留苏的办公室主任望着她丈夫的满脸伤痕和浑身污迹而失声痛!

她也不理:

为什么有人要如此摧残他?

“允斌,你……”她为丈夫擦着伤痕并感到无限痛苦。

“妙秀,我让你受牵连了,真对不起你。

”他使劲挤出一丝苦笑后又说,“不要难过,你还记得普希金那首诗吗?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伤心,也不要抑郁。

……相信吧,那光明的日子就会到来’。

”“是的,那光明的日子就会到来。

”妻子硬咽地说。

允斌望着与自己患难与共、相濡以沫的妻子,沉郁的心中感到透进了一丝阳光。

不久,造反派感觉在厂里批斗刘允斌不够劲,于是就把他推上汽车,挂上牌子,穿过荒野,如囚犯似地押解到十几公里外的市区去游斗。

虽然有人暗自感叹伤心,但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为他申辩一句。

面对这种现实,刘允斌的心碎了。

他不知道那个俄国诗人,那句曾预言“光明的日子就会到来”的话是否是在骗人?

而自己却被无情的现实投入黑暗!

“光明”何时才能从黑暗和阴谋中浮现出来呢?

允斌被押解到市区火葬场旁边的河槽里挖沙子,他走近焚尸炉旁仔细地看着:

一具具尸体在炉膛里燃烧,消失,化为几缕轻烟,剩下的只有一把骨灰。

“完了,这样也就了却了一生。

”他喃喃地自语……1967年11月21日,是个风雪之夜。

允斌拖着备受摧残的身子回到家中,妻子仍然未睡,她在盼着他的归来。

她终日看着人们摧残凌辱丈夫而无能为力,她时常痛苦得肝肠欲断、心如刀绞。

她只能默默地流泪,默默地祝福丈夫能快些解脱这地狱般的折磨。

“文革”以来,几个过去真正和刘允斌关系不错的人都被关押、批判,有些从前经常登门的人这时也躲得远远的,有些好心人也只能在暗地里对他们的处境表示同情。

在他们夫妇患难的日子里,只有自他们从北京来这里后就始终伴着他们的保姆王奶奶和王爷爷。

老俩口没什么文化,曾在山东淄博的农村生活了大半辈子。

他们说,我们不怕什么。

有些人来找他们调查刘允斌家的黑材料,他们说:

“我们不知道!

我们只是看孩子做饭的。

”后来,造反派说:

“走资派还有什么保姆,还要剥削贫下中农?

你们不要给他家干。

”老俩口被赶回在这个厂工作的儿子家去了。

但他们把刘允斌夫妇的两个小男孩也带回了家里。

难得的人间真情,难得的勇敢无畏!

李妙秀对孩子们说:

“要记住王奶奶王爷爷的恩情!

”夜深了,刘允斌和衣躺在床上。

他想:

他活在这个世上42年以来,感到既对得起人民、也对得起党,惟一对不起的就是跟自己受了这么多罪的妻子,他希望妻子能把两个孩子拉扯大,自己死而无憾……这天晚上他的话格外多,妻子以为他不过是因为过分痛苦而自我吐露和宣泄。

窗外的风雪越来越大。

他安慰妻子睡着了,自己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忽然,他感觉到窗外的夜比白昼还亮,亮得刺人眼,天空和大地都迸射出一种阴森的白光,犹如无数把鬼头刀在晃动,无数个白盔白甲的小鬼挥舞着千万条白丝带在狂舞奔走……还有叫声,那刺耳的凄厉的尖叫犹如无数条受伤的荒原野狼在狂嚎……他轻轻地拉开窗帘,啊,高原上的暴风雪来了!

山摇地动,风狂雪猛。

大山在剧烈地断裂、倾斜……他慢慢地捂住了脸:

“啊,这就是人间!

是那个没有太阳的人间哦!

”他想如不能工作,如没有人的尊严,如看不到光明的前途,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难道就这样屈辱地、非人地活下去吗?

他又看见了莫斯科的森林,又回想起了临回国时和同学们的对话:

“你回去后会后悔的。

”“我将九死而不悔!

”……如今呢?

他说不清楚。

只感到自己的心彻底碎了,泪一直在流淌。

作为一个核科技工作者,中国的原子弹、氢弹都已爆炸成功,自己死而无憾了。

他偷偷起了床,该给跟自己受了这么多年折磨的妻子留下些什么呢?

望着正在酣睡的妻子,他的泪水又一次潜然而下。

他把手表和钢笔轻轻地放在写字台上,然后慢慢地推开了家门。

允斌走下楼梯,顶着风雪踌姗地走到保姆家的门前。

他举起了手要敲门,但转念一想,怎能深更半夜去打搅人家呢?

何况敲门以后又该说些什么呢?

他的手在大门上抚摸着,终于停了下来:

理解爸爸吧,我的好儿子!

我爱你们,爱你们呀!

爸爸不能保护你们、抚养你们了,不能给你们洗脸、洗脚、讲故事了。

以后你们要多听妈妈的话,多听王爷爷、王奶奶的话。

你们和妈妈都跟着我受罪,你们来到这个世界就受人歧视、遭人欺辱……爸爸没有能力把你们从这种处境中拉出来,爸爸只有以死来抗争了!

理解爸爸吧,爸爸是无罪的!

允斌在保姆家门前呆呆地站了好一会儿,而后转身向北面的荒野走去。

大雪覆盖了整个荒野,一簇簇枯黄的沙篙早被大雪掩盖起来,连个枝梢都不见了。

一条铁路从荒原上自东而西穿过。

他看见铁路基下那个圆形桥洞。

每到春天,当荒野各处还是无涯的枯黄时,桥下小溪两岸已开满五颜六色的野花。

他在节假日里常常带两个孩子到这里采摘野花。

他下意识地向桥沿走去,他的脚步突然停住了,他听见呼唤声,猛转头来,惊讶地发现两个儿子跌跌撞撞地冒着风雪连跑带爬地向他奔来,单薄的衣服连扣子也没系。

维维拉着东东的手,两个人的外衣在狂风中像黑色的旗子一样被吹起来。

“爸爸!

爸爸!

爸爸……”“啊,我的孩子!

”他欲跑过去拥抱孩子。

但一挪脚,什么都不见了。

眼前只有风雪,风雪。

他的眼睛在眼镜后模糊了……此刻,他的妻子醒了,她发现丈夫不在家。

不好!

她立刻跑到保姆家叫上王大爷四处寻找。

可是……到天亮,人们在居住区北面的铁路上发现了他的尸体。

铁路下面是两个圆形桥洞,洞里有近一盒零乱的“海河”牌香烟的烟蒂。

车轮把他的颈部辗断了,他的半个头颅被撞碎,鲜血浸红了周围厚厚的积雪,场面惨不忍睹。

一位年仅42岁的核专家,就这样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而造反派又在他诸多的罪名之外加上一项“畏罪自杀,自绝于人民自绝于党”的罪名。

刘允斌死去11年后的一天,他的遗像挂在了202厂俱乐部舞台的黑色幕布上,他肃然地望着前来参加平反及追悼会的人们。

为他奏起的哀乐如泣如诉,如11年前那个夜晚漫天的大风雪。

人们的头都低下了。

此刻,他的妻子正站在不远的地方,站在凄凉的花圈和那个黑色幕布上的人像面前。

她泪流满面,硬塞呜咽。

追悼会两年后,刘允斌的妻子李妙秀带着一双儿女,离开了那块给予她永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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