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淀在蒙太奇式经验叙事流中的永恒感伤.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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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淀在蒙太奇式经验叙事流中的永恒感伤

沉淀在“蒙太奇”式经验叙事流中的永恒感伤

　　[摘要]师陀的《果园城记》所力图展示的是中原小城普通人日常生活中各种各样的“人生样式”。

在叙事时间模式的建构上,师陀将故事时间中完整的时间流有意地割裂或扭曲,通过凝固化的变异处理,营造出心理时间流中的片段回忆叙事,从而使所有的小城旧事都在回忆的心理时间流中,沉淀着一种“永恒的感伤”,其所形成的绵延不断的心理真实,在否定了中原小城“日常”生活的现实意义之后,充分传达出作者对小城沉滞而颓败的“焦灼”和个体生存无法摆脱的荒凉与感伤。

　　[关键词]果园城;叙事;心理时间;变异;感伤

　　20世纪20年代的乡土小说中,冥婚、冲喜、典妻、丧葬等风俗成为乡土作家建构文本的元素,但感伤和悲愤的叙述基本上坚持一种批判的态度,传统文化的民间价值被淹没在启蒙的潮汐下。

在师陀的乡土小说中,作者就向我们展示了“果园城”世界千奇百怪的民俗生活的“浮世绘”:

在《刘爷列传》和《三个小人物》中,师陀这么写道:

“关于这个城,你可以说任何城市都有它好的地方,都有它的美点,唯独它却是集中了全省的坏、丑、废物和罪恶。

”《百顺街》展示了隆重的丧葬习俗:

“按本地习惯,设三日,不单和尚的经卷重复八遍,连唱礼儒生的喉咙也都喊哑。

这之间,为着死者的令名,丧主的体面,百顺街禁火三日。

原来不用招请,妇女全体到场,连未满月的婴儿也都抱来作客。

不消说,筵宴是整整续了三日,百顺街也就共餮大嚼三日,远路的姨母也都受了邀请。

吃法也的确令人吃惊……”乡风民俗在这里涉笔成趣,洋溢着中原乡镇上原始的、庸常的、悲哀的生活气息,这种细致而亲切的情景叙事,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是很独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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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师陀没有就此沉溺于世俗的狂欢中,在乡风民俗意象充斥的日常生活中,客观、冷静的叙述之外,师陀却勘探着另一种“潜在的存在”,它尚未进入大众意识,却是以作家的生命体验为基础,以他的敏锐与同情为前提。

他看到了百顺街隆重丧葬过后百业萧条、破败不堪带给人们的无尽凄凉和寂寞,对热闹后庸常的生活提出了质问,对节日的神圣进行了反讽和解构。

一次次“热闹”和“喜庆”的折腾只能导致果园城凋敝萧条和普通民众的更加悲苦。

从这样的独特观照中,师陀发现:

沉滞落后的生存状态下乡土上一幕幕人生的闹剧悲剧,鬼神崇拜的民间信仰,不能改变现实乡土世界的沉滞落后和人们的愚昧、麻木。

民间的狂欢散发着价值颠倒、生命漠视和意识混乱的腐朽气味。

师陀笔下的中原乡土成了一种感伤的生命存在的历史积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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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种叙事艺术。

“叙事”从本质上可以说是“讲故事”,而故事素材源于历史而且是由若干事件组成。

在故事中“事件被界定为过程。

过程是一个变化,一个发展,从而必须以时间序列或时间先后顺序为其先决条件,事件本身在一定时间内,以一定的顺序出现。

”①因此“若干事件本身的固有顺序”属于“故事时间”,小说叙事就是这样一种时间流的映象描述;作为“讲故事”的创作主体,凭借既有的叙述手法在故事中重新安排的“叙事时间”,不管是将相同的故事情节线索切断后重新巧妙组合,抑或是超常规的把不同的故事情节线打破融汇重新理顺并拈出主次,其实都是用来对“故事时间”重新安排的“文本时间”,鲜明地凸显并具有创作主体怎样讲故事的“心理时间”的意蕴。

所以,叙事在很大程度上可以说是创作主体将“人生经验的本质和意义”传递给读者,只不过是用了移情加工后的“有意味”的形式。

浦安迪说:

“叙事文展示的是一个延绵不断的经验流中的人生本质。

”②这种“延绵不断的经验流”其实就是叙事的时间性描述。

在这里作为“经验”本身,创作主体有意为之的叙事心理意义的价值隐含和功能地位,便在文本的叙事时间中必要地去进行挖掘和得以彰显。

诚如柏格森所谓的心理时间意义,在时间与经验之关系的强调中,进一步指出在时间中说明经验,在经验中同样也说明时间的意蕴,用视觉的方式使事物在呈现的过程中涌入永恒的川流。

怎样才能在时间与经验中搭建一座沟通的桥梁,这需要回忆性意象的介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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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通过回忆的意识流的意象呈现,那些稍纵即逝或模糊朦胧的意象在作者跨度极大的主题联想和无拘无束的情绪流的绵延中被捕捉,夹裹着潜意识深处的心理活动的展现,借此来传达出“人生经验的本质和意义。

”《巨人》中开篇作者这样写道:

“在那里永远计算着小钱度日,被一条无形的锁链纠缠住,人是苦恼的。

要发泄化不开的积郁,于是互相殴打,父与子,夫与妻,同兄弟,同邻居,同不相干的人;脑袋流了血,掩创口上一把烟丝:

这是我的家乡。

”③这是一连串的回忆性的意象拼凑把记忆中的故乡印象呈现出来,其中包含的作者对家乡人事的厌恶之情也油然纸上,紧接着,作者并没有把时间交给文本中的主人公“抓”的岁月,而是循着作者意识的绵延缓缓地向过去滑行,有关主人公“抓”的人生行为片断呈现出来,“抓”的人生行为可以缩减为一个“离去――归来”的过程,回忆中的“不倦的射出生命的火花”的“抓”,现实中“独自躲进想象的莽原上去消磨日子”的“抓”和想象中离开家乡漂泊江湖成为“旷野上的老狼”的“抓”在作者忧伤的叙述中填补了时间的空白。

“他在‘下边’无声无息混了20年。

”作者只用了一句话,在叙事时间的压缩中,“抓”心上的疮疤和离家出走的谜底被慢慢揭开了,而“抓”归来后却做了故乡的客人,“抓”回到家乡把自己最终交给了想象的莽原,这个结局是“抓”对自身和现实清醒但却无奈的认识,而且也是必然的。

小说结尾写道;“他立在流光的海里,岁月逝去了,人也逝去了。

他孤立着,他永远年青,让邻居们为着鸡猫狗的事去争打。

”④在这里,作者有意识地颠覆了物理概念中时间本身的意义,文本描绘的并不是“事件”时间,而是一种与小说中人物“抓”相关但更与作者对家乡的沉滞落后感伤满怀的心理时间。

也是作者在叙事中有意识地消解“事件”物理时间的含义来重新建构叙事时间模式的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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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怀念着那广大的原野。

”⑤当师陀将交织着无限深情的批判之思倾注在这“在回忆与现实之间”的错位和无奈的感伤层面上时,记忆中涌动的,已远远不再是家乡“曾经的”“现在的”故事,而是浸透和传递着“深深地感到时光的流逝和生命的寂寞”的生存感悟。

从而上升到对人类生命的感悟和存在的时间感,使之真正具有深沉阔大且永恒的感伤意义。

所以,我们看师陀《果园城记》的系列小说创作,当作者把个人感觉上的心理时间作为《果园城记》叙事的一个基本功能层面时,通过回忆性意象,文本叙事的张力凸显出来。

从叙事策略的角度看,《果园城记》可以说是避开了宏大的时代叙事及历史叙事,即更多的体现为庸常的个人叙事或真实平凡的私人叙事;《果园城记》里的人物并不是什么“高大全”的民族英雄或卖国者的正负的“典型”,周扬曾经说:

“国防文学由于民族危机和反帝运动而被推到了第一等重要地位,文学者应当描写民族解放斗争的事件和人物,努力于创造民族英雄和卖国者的正负的典型。

”⑥师陀并没有肩负起这样的责任。

师陀笔下的人物和生活都是平凡人物和日常生活。

所以,《果园城记》中的“时间”是属于私人的、个体的,这种“时间”在性质上也往往表现为“过去的”甚至“凝固”的意义,从而具有脱离现实时间的含义。

而且,在“果园城”时间系统里涌动的人物及故事,与现实的、时代的、社会的政治生活等好像并没有产生什么联系。

在师陀的“果园城”世界里,所有的日常生活和爱情故事从来是“依旧如此”的平静循环和悲欢离合,它不会因为社会的变化而发生质的变化,所以,在“果园城”的世界里,人们的“日常的”生活就具有一种鲁迅先生所谓的“街市依旧太平”的象征心理意义。

《城主》中,“现在――不,这些豪华和威权都成为过去了。

且让我们仍旧回到十年前,让我们到魁爷的府上去吧。

魁爷住在西门里,一进果园城西门,我们的视线顺着宽广的、时时走过猪或狗的、浮土很深的,永远很深的西门土街……”⑦这种游离于“回忆”与“现实”之间的时间情境,在师陀的《果园城记》中比比皆是:

《一吻》中:

“可是现在的十字街跟当年的又多不同啊!

小车夫、驴夫、脚驴、褡裢,制钱的时代过去了,和那个时代的各种好声音一同消灭了。

”⑧《果园城记》中是借用“放在妆台上的老座钟”的时间意象;《桃红》中作者营造出的是一种“阅读过去”与“讲述现实”之间的不和谐:

一个像春天一样温柔,长长的像一根杨枝的“春姑”在空闺里憔悴了;《葛天民》中有着美好理想、想创一番事业的葛天民现在成了乐天知命、顺从麻木的葛天民;《颜料盒》中的油三妹;《贺文龙的文稿》中的贺文龙;《刘爷列传》里的小刘爷;《傲骨》中的傲骨等。

所有这些故事和故事涉及的主人公,都在这样一种“回忆”与“现实”的时间情境里,通过对昨天的“回忆”,消解“现在”的人生价值意蕴之后,显然,我们的确看不到他们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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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园城记》中突出安排“现在”和“过去”两个分明的叙事时间系统,很显然,作者舍弃了作为一个完整的“时间流”中应该具有和包含的“未来”因素。

所以,《果园城记》中就形成了一种特别的叙事时间,完整的“时间流”在作者的叙事中被截断、割裂甚至扭曲。

在《果园城记》中当作者运用叙事技巧,选取典型的“果园城”世界中某一生活片段进行刻画时,这就形成了作者独具匠心建构的“果园城”微观叙事时间场域。

在这里,绵延不断的完整的“时间流”被割裂,组成一个个生活片段,也可以说是时间流的片段,而且各具形态,变化万千。

具体表现为:

有瞬间的时间被无限地延长,也有长段的时间被慷慨地压缩,从而建构了一个“超常态”的叙事时间模式。

“果园城”世界的故事属于符合生活逻辑的“常态”时间,在“常态”的“果园城”世界的故事时间里,一切都“客观”地在符合着生活本身的逻辑在变化,时代在变,思想在变,人的行为也在变,但是在“非常态”的叙事时间里,“果园城”世界却一点未变。

正如作家在《果园城记》中的感叹:

时代也许变了,思想也许新了,可仍有许多地方,许多人是活在过去许多年以前的生活里,小城人生了,死了,嫁了,家败了,那些改革者和官员来了又走了,小城依然如故,人们仍旧做着他们惯常的事情,许多人的生活状况甚至在退化。

“果园城”世界的停滞衰败,就这样在心理时间的缓缓流淌中被作者重塑和呈现。

因此“果园城”世界里日常的生活便有了并不平常的意义,现时的小城在沉滞而又绝望的心理意义上成为一种永恒的感伤。

原本平静的小城生活因此转成了“平静的悲哀”。

于是在故事时间与叙事时间的“常态”与“超常态”的建构与解构中,师陀扭曲甚至牺牲了时间的属性和意义,由此,文本中因为割裂和扭曲后而变形的叙事时间的张力凸显,使本来平淡的情节陡增了许多耐人寻味的智性沉思。

《期待》中开篇作者这样写道:

“我忽然想起徐立刚的父亲徐大爷同徐立刚的母亲徐大娘。

两棵站立在旷野上的最后的老芦草,他们是怎样在风中摇曳,怎样彼此照顾,而又怎样度着他们的晚景呢?

”在这里“忽然”一词使“过量的时间通过少量时间的表示反映出来”⑨。

《果园城记》中:

“在这一瞬间我想起一个少女,一个像春天一样温柔,长长的像一根杨枝,……这就是比我年长三岁的素姑小姐,……难道她还没有出嫁吗?

”⑩在这里,一“瞬间”的时间被无限延长了,“常态”的时间被打破以后,作者的心理也在一瞬间涌入了多少个深刻而永恒的追问呢?

这一瞬间包含了太多的沉重、无奈和感伤。

所以,通过回忆的情景展现,作者建构“超常态”的叙事时间场域所具有的心理时间意蕴的巨大情感容量,确实,通过那“一瞬间”释放出了人生的具有永恒意味的感伤与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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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的主要问题,本质上是一个时间尺度的问题。

个人每天的生活是由思想、感情和感觉的不断流动组成的。

”B11由变异后所形成的故事时间与叙事时间的相对的速度变化与错位处理,直接会引起阅读者对文本意义的别样的感受与更加清醒的认识,这样也就彰显出作者在宽阔的历史视野层面上做出的对人生意义的价值判断与独特感悟。

运用使叙事时间快速凝固,让微量的时间无限延长的变异手法,从故事时间流中割裂出某点,进行凝固化的变形处理,其效果将会直接形成文本意义上的虚无、感伤的意蕴氛围。

如在《城主》《傲骨》《邮差先生》《狩猎》等作品中,一个较为突出的恒常画面――猪狗缓缓穿过浮土极深的道路。

这一场景在相同的空间（“果园城”）以不同的时间反复出现,时间在相同画面的展示中,其“减速”叙事的时间进行了几乎是凝固化的处理,“果园城”世界日常生活本身的沉滞不前在文本意蕴上被无限地漫长化,从而转成为形而上的人的生存心理上的“悲凉”和“感伤”,形成了一种渗入骨髓的“焦灼”。

在慢慢流溢的忧伤之中,凸显了作者对生命有限性的深刻认知。

“时光无声的――正像素姑一样无声的过去,它在一个小城里是多么长并且走的是多么慢啊!

”（《桃红》）所以作者在忧伤的感叹中无奈地断言:

“我们从此感到要改变一个小城市是多么困难,假使我们看见的不仅仅是表面,我们若不看见出生和死亡,我们会相信,十年、二十年以致五十年,它似乎永远停留在一点上没有变动。

”（《葛天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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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来,在文学观念中已经赋予了时间概念本身的价值和意义:

“进化论时间意识和历史意识已经构成为一种主流性的意识形态话语,构成一种文化上的‘集体无意识’,深深地积淀在作家的世界观、思维模式和创作心理中。

……文学叙事体现为对所谓必然性、进步性的追求,体现为历史乐观主义、理想主义的预言与自信……”B12而在师陀的《果园城记》里,作者特意建构的微观时间场域或者说是私人化的时间,转而取代了这种具有“集体记忆”内涵的时间概念,而且,“果园城”世界里的微观时间场只有过去,没有现在,更谈不上未来,我们看其中的故事时间,其背景时间的交代大都非常模糊,惟一可以肯定的是“过去时”,那又是一幅怎样的“过去时”的画面呢?

一幅幅中原小城家庭发生在一天、一年甚至一万年间的日常生活场景――都是一种只有“过去时”的沉滞衰败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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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小说家就是一些过着流亡生活的流亡者”B13,那么师陀就是一个自我放逐于故乡的记忆中的“流亡者”,他在十里洋场的“饿夫墓”中的“砥砺更生”,从生命体验的角度来看,依旧是一个怀揣“城里的乡下人”心灵的“流亡者”,与作者笔下的“果园城”世界相参照起来看,师陀在这种心灵时间的理解中所体验出的人类生存与对生命的永恒博大的感伤,毫无疑问,是相悖于时代的“集体意识”的,由此形成的师陀的叙事时间,通过作者凝固化的变异处理,抑或是反行其道地赋予时间以“退化”的意蕴,从而与时代的“进化”的“主流”的“时间”形成了一种对立共构。

而在作者心理时间流中缓缓流淌中沉淀的则是作者那种无所不在的感伤与焦灼。

由此,在似乎亘古不变的永恒时间面前,个体的生命显得如此无常,师陀的“回忆之思”并不只停留在对社会现实的批判与愤慨这一层面,而是上升到形而上的层面。

对人类在时间面前的普遍困境发出深长的喟叹,寄寓着作者深切的悲悯与永恒的感伤情怀。

　　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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ア佗?

[荷兰]米尔?

巴克:

《叙事学:

叙事理论导论》,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5年版,第42页,第1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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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安迪:

《中国叙事学》,北京大学出版社,1996年版,第3页。

　　?

ア邰?

师陀:

《巨人》,《师陀全集》,河南大学出版社,2004年版,第127页,第133页。

　　?

ア?

刘增杰:

《师陀研究资料》,北京出版社,1984年版,第7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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ア?

周扬:

《现实主义试论》,《文学》,1936年第2期。

　　?

ア?

师陀:

《城主》,《师陀全集》,河南大学出版社,2004年版,第474页。

　　?

ア?

师陀:

《一吻》,《师陀全集》,河南大学出版社,2004年版,第558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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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10师陀:

《果园城记》,《师陀全集》,河南大学出版社,2004年版,第46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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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11伊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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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特:

《小说的兴起》,北京三联书店,1992年版,第2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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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12逄增玉:

《现代性与中国现代文学》,东北师范大学出版社,2001年版,第17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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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13程戈:

《小说境遇的历史嬗变与小说家的身份诉求》,《东北师大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3年第4期。

　　[参考文献]

　　[1][荷兰]米尔?

巴克.叙事学:

叙事理论导论[M].北京: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5.

　　[2]蒲安迪.中国叙事学[M].北京:

北京大学出版社,1996.

　　[3]师陀.师陀全集[M].郑州:

河南大学出版社,2004.

　　[4]刘增杰.师陀研究资料[C].北京:

北京出版社,1984.

　　[5]周扬.现实主义试论[J].文学,1936（02）.

　　[6]伊恩?

P?

瓦特.小说的兴起[M].北京:

三联书店,1992.

　　[7]逄增玉.现代性与中国现代文学[M].长春:

东北师范大学出版社,2001.

　　[8]程戈.小说境遇的历史嬗变与小说家的身份诉求[J].东北师大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3（04）.

　　[作者简介]李伟锋（1974―）,男,河南汝州人,文学硕士,平顶山学院国资处讲师,主要研究方向:

中国现当代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