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耀莹从加州理工到高盛.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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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耀莹从加州理工到高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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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bedded(做人要厚道!

),信区:

Job

标题:

《从加州理工到高盛银行》--粟耀莹1-12

发信站:

瀚海星云(WedApr2118:

48:

592004)

[1]前言

整十年前,我妈妈洪冬桂博士写「我家胖比」一书,造成很大轰动。

那个小名「胖比」的女孩,就是我─艾丽斯,粟(AlyceSu),粟耀莹。

那本书写了我从降生到大学毕业的许多趣事,把我塑造成一个很逗人喜欢、奋发上进的小姑娘。

我还记得那书最后的结论是:

“人们不会怀疑十年之后的科学家名单中有粟耀莹的名字,可是到那时候,除了她爸爸粟教授外,很少人会知道世界上曾有一个名叫『粟胖比』的女孩”!

妈妈这个结论,是根据我当年表现出的性向而下的。

我在科学方面的天赋确实很高,举个例子,我进入大学四年级的时候,由于已修完了所有物理系的应修学分,便到研究所去选修公认最难的课:

量子物理学和相对性天文学,结果我前者拿了九十九分,后者拿了九十八分,满分都是一百。

我也拿到朱经武奖学金。

那时我非常自信,认为此生应可拿到一项诺贝尔奖。

以前台大物理系的恩师们,丘宏毅教授,李文中教授,林清凉教授,扬信男教授,黄伟彦教授,张国龙教授,都对我诸多期许与鼓励。

尤其是林清凉教授,在上量子物理时,总是以我作例子,教训和我同班上课不够认真的台大物理研究所的学长们。

后来很多人问我,Alyce,你拿了加州理工这么难念的博士,怎么不教书或作研究?

这个问题,自我从商开始,已经回答了N遍,答案是:

我从来没有想要教书或作研究,我去加州理工,这个在世界上诺贝尔奖得主密度最大的地方,是为了接受其熏陶,以悟出如何得到诺贝尔奖的道理,并对我当年的偶象Feynman费因曼(著名的物理诺贝尔奖得主,著有SurelyYou’reJoking,Mr。

Feynman一书)生前待过最久的地方,进行模拜。

当年因为家庭环境的缘故,不知道还有BillGates,LarryEllison,WarrenBuffet,这种人,不然一定早就打算如何进华尔街或硅谷,作交易员或向风险投资家融资来创业。

后来知道世界上原来还有这些白手起家的富豪,二话不说,在加州理工学院修得生物科技/物理学博士,也就是受完最好的自然科学训练之后,马上跳出了科学方面的职场,慨然踏进了金融行业。

[2]19岁走出台湾赴美

大学四年级时,我还不到二十岁,考完托福和GRE后(多谢来欣补习班的方有毅老师,当年我的GRE是全台湾考出的前三高分),申请学校的结果,得到多所美国名校的入学许可。

加州理工,哈佛,哥伦比亚,柏克莱,康奈尔,芝加哥,等等。

加州理工物理系历年为全美物理排名第一。

哥伦比亚给我诺贝尔奖得主李政道奖学金。

柏克莱给我全额奖学金,其天文系第一把手徐遐生教授来台湾演讲时,还特地安排与我见面,希望要我选择柏克莱,以为中国天文物理界培育接班人。

康奈尔也派出钟威,当年台湾清大有名的资优生,向我招手。

钟威在康奈尔学的是最难的“超弦论”(Super-StringTheory),但后来也投身华尔街。

我和父亲特别到美国这些学校都看过,才决定加州理工。

[3]进入加州理工

一九九二年六月,我正告别了深爱我的家人,要到加州理工学院这所精致的大学深造。

临行前一天,有缘和当年台湾最有名的天才,扬柏因见面。

扬柏因刚从MIT回台湾,以4年时间修完博士,为台湾历史上最年轻的博士。

在台大时,扬维哲教授是学生最喜欢的老师,扬柏因为扬维哲教授之子,又是台大物理系的学长及当年有名的资优生,未见面前很多人告诉我很多传闻,听说是又矮又小。

结果一见之下,居然又高又大。

我们聊的很开心,可惜第二天我就飞美国了。

本来怀这雄心壮志到加州理工学院,结果才发现学物理的找不到工作,去拜见物理系的教授,不是不收学生,就是研究经费减少,然后就造就了许多10年的研究生,不时没毕业,就是一直留在实验室作同一个教授的博士后研究员。

从商业的角度来看,怪不得读博士学校付奖学金,读MBA则要交学费。

当时我连计算机都不会用,只是理论很行,为了在研究中能生存,一九九二年夏天,一天晚到校园的计算机中心泡在计算机前苦练计算机。

有一天,我计算机屏幕上有人从另一台计算机上给我写字,约我和他去喝COFFEE。

我望那一台计算机一看,看到一个中国人,个头不高。

原来他是中国大陆少年班出来的,12岁进安徽的科技大学,16岁大学毕业到加州理工学院博士班。

我还以为我19岁来加州理工学院博士班多了不起,原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但他已经来加州理工4年了,正在写博士论文。

他的指导教授是TomPrince在美国的计算机天文学中是领导。

他们一天到晚有一大堆的资料,从看星星得来,要作数据处理。

因为数据真的太多了,他们有时要用PARAGON也就是“超级并行计算机”来作”并行计算”(ParallelComputing)。

那时全美国也只有5个地方有这样大计算容量的计算机,加州理工为其中之一。

他告诉我,暑假还是准备开学的考试。

考过了,就不必花一年的时间修物理课。

越早开始做研究越好。

我听他的话,专心准备。

1992年9月,学校便给我们这些新生一个考试,要测定所有新入学者的真实程度,以确定对每个人如何安排,如是要念硕士还是直攻博士甚至是不是要转系。

考试的科目为

(1)古典物理

(2)量子物理(3)数学物理。

我前两门得了全班前五高分,数学物理得了第二高分。

数学物理最高分的是一位哈佛Harvard来的,大学就和教授做“超弦论”(Super-StringTheory)的研究,大学毕业论文就相关的题目,还发表在PhysicsReview。

我虽然一个最高分都没那到,和以前在台大物理系很不一样,我很高兴没丢台湾人的脸。

我们那一年受了30个左右的新生,是从全球来的精英。

物理博士生第一年,主要是修课,谁要是不想修也可以,但又得参加免修考试,考过了就可免修考试考的都是很难的题目,那目的可能是要挫一下想免修的人的锐气,要人知难而退,乖乖修读所有课程。

考试的科目为

(1)古典物理

(2)量子物理(3)高等应用数学(4)高能物理(5)核物理。

其中我后4门都用考过的,只有第一们古典物理特别去上KipThorne的课。

KipThorne是近代相对论的始祖,其嫡传弟子包括台湾清华大学名教授倪维斗。

考试证明实力之后,物理系的系主任及教授们都认识我,也给我比较多的自由。

系主任有几次请我去爬山,我带朋友一起去。

这一年我因此而有比较多的空档时间,我把这些时间用来扫描物理学门中比较有发展前途的课题,以决定自己的研究方向。

我曾去拜见过叶乃裳教授,叶乃裳教授是台湾有名的才女,当年上过TimeMagazine,一个星期工作100小时,以作超导体著名。

我一看,她实验室的博士生就是收在机器旁边等数据。

我问这位女博士生,何必守在旁边和机器一起等数据,她说机器还是有可能故障,一出故障,数据收集要从新来过。

这个女博士生出身不凡,是印度的公主。

堂堂印度的公主在自然的面前也没有特权,可见这科学科技真的是凭真本事。

这时我发现,物理学本身几乎处于饱和状态,倒是物理学与生物学交界的学问,很值得研究。

那时在这个部门用心的人极少,这就是今天全球正在热炒的生物科技,或称生物工程。

我打定主意,要以生物科技为自己的研究主题。

但是问题来了,我根本没有修过大学有关生物学的课程。

没有这方面的基础,而想进行生物科技研究,并要取得成绩,实在是不可能的

[4]从物理转生物科技

说到这儿,我就要感谢加州理工弹性的教学体制。

当我把我的研究计划提出来后,我要求到大学部去上生物课程,这在别的学校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但是加州理工竟然准了,让我用一年的时间,跟生物系的大学生一道修生物方面的专业课,并学习基本的实验。

加州理工大学部是有名的天才班,很多11的12岁的小孩确问最犀利的问题,或能答出教授所问最难的问题。

我20岁坐在那儿,已经算老了。

这时候我才知道以前和我同学的学长姐们,有何感想。

所谓隔行如隔山,到我亲身从物理学界跨进生物学界,才真正了解这句话的真正涵义。

在此之前,我从高中就不念生物,生物只有国中程度,对生物学所知真是有限,待进了大学生物系的课堂,才发现要学的东西多着呢。

但加州理工毕竟不一样,教授讲生物思考模式,而不是琐碎的事件,常讲最新的发现,或是自己研究的发现。

每一子科的课本中,重大的研究成果好像都从加州理工作出来,课本上面的某某,要嘛是加州理工学校的教授,或是同学的父母亲或亲戚,读起来真的很带劲,让人有一个有为者亦若是的抱负。

虽然物理和生物两门学问,不论在思考学习的模式或实验方法主体上,在科学?

相邻最远,但我觉得物理于生物学交叉的部分真是蕴藏着无限的学问,故很愿意花时间下工夫。

但是,任何时候、任何地方,一定有所谓「保守势力」,他们对于具创新意义的事,总有些抵触情绪,连加州理工生物系也不例外。

学校批准我这个物理博士生到生物系大学部修课,有些老师、同学都当笑话看,不知道学校在弄什么花样。

直到我生物学修课了好成绩,并且用所学得的这方面的知识与物理学结合,做出了很有价值的实验,且取得了可以实用的专利,投射在我身上的异样眼光才收敛掉,这是后话。

[5]得到芯片之父CarverMead及诺贝尔奖得主RudiMarcus的鼓励

加州理工有一个新建的系,叫ComputationandNeuralSystems计算及神经系统系。

这个系的创办人之一叫做CarverMead,所有电机系出身的没有不认识他的,他是超大型机体电路VLSI之父,也是Intel创始人GordonMoore的好朋友。

CarverMead是Feynman费因曼在加州理工最好的朋友之一,因为两人的程度都不是一般人的智力能及。

Feynman费因曼在死前,在加州理工最喜欢的研究题目,已经不在纯物理的范围,而在Nano-Technology一类用做原子做工程的应用,以及物理和生物的交界尤其是神经科学这种和电有关系的,这正是CarverMead毕生研究的范围。

正像很多最杰出的工程师一样,他们觉得最了不起的计算机设计无他--就是人脑!

故CarverMead就想做chipsthatcansee会看的芯片,chipsthatcanhear会听的芯片。

CarverMead觉得要能理解人脑,一定要能建造一个,才表示懂。

而人脑如此复杂,一定要把他分成几块,于是能看的这一块,和能听的这一块,都被他抽出来磨拧。

CarverMead用他的研究成果开了很多家公司,多在北加州,靠进旧金山及史旦佛大学一带。

有一个公司取名叫Synaptic神经突触,其意不言自明。

他在加州理工开课,就是为他的公司培训以后的员工。

CarverMead曾指导过一个天才女学生,MishaMohawald,她是第一个加州理工获得最优秀博士论文的女性,也上过美国全国电视网介绍杰出女科学家的节目。

CarverMead和MishaMohawald共同作出了第一片能看到芯片。

Misha博士后到Oxford拜师RodneyDouglas名下。

Rodney为Misha在瑞士最好的理工大学ETH开了一个系,叫Neuro-morphicEngineering仿神经网络的工程系。

Misha于30岁出头,自杀结束了她精彩但短暂的一生。

我研究生第一年修CarverMead的课。

CarverMead在加州理工是研究生心目中的神。

每堂课爆满不说,每个学生都枪要坐前面,而且枪者回答CarverMead的问题,希望引起CarverMead的重视。

那些学生多是电机系的,而且是加州理工的电机系,功力之高可想而知。

我也属于坐前排枪答CarverMead问题的学生,但高手环视之下,我大学又不是学这个的,出头很难。

不过,全班大概就我一个中国女生。

期末,有一次,CarverMead画了一个很难的线路图,很多平常的高手,不是没回答,或是答错。

我一看原来那些答案是错的,我便举手,用了消去法,猜出了一个答案。

CarverMead一听,很高兴,觉得孺子可教也,课后就请我去Athenaem喝一杯小酒。

那时快要过Christmas圣诞节了,去喝一杯小酒很正常,校园大家都在开舞会。

CarverMead的课是5:

00pm上到7:

00pm。

那一天晚上,7:

00多,天色很暗,Carver和我在走在到Athenaem(Athenaem是加州理工一个教员学生吃饭的地方)的路上,我向Carver问起我的偶象Feynman生前的情形。

在Feynman已经去世的情况下,Carver这位Feynman生前最亲近的朋友,感觉上是与Feynman最相近的人。

我们在Athenaem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Carver告诉我许多Feynman生前的事情,言语中充满怀友之情。

Carver问我打算选那一个研究方向或题目?

我说生物物理方面,但还不确定那一个题目。

我物理考试都高分考过,重新和大学学生一起学生物,也修电机系您的课,就是想多了解这个领域。

Carver说:

我在班上有注意到妳,妳一看就是那种很努力,一天到晚想要跳得更高的人,妳需要一个教练。

Carver再说:

这样吧,我时间有限,不能亲自指导妳,但我的另一个好友,RudiMarcus,刚的化学诺贝尔奖的那一位,身在学术界,应该有多一些时间与妳讨论,妳不妨去找他谈谈。

我第二学期就去修RudiMarcus开的课。

Rudi是个很有儒家修养的教授,身为诺贝尔奖得主,并无改变他的生活。

Rudi对我非常赏识,提我写了很好的推荐信。

[6]到生物系找指导教授

1993年,加州理工已公认我是本校物理系与生物系合作的拓荒者。

在我之前,这所全美首屈一指的理工名校,还不曾有过一个扮演这种角色的人。

至拓出什么名堂来,很多人还在看。

但我的名气是不缺,所有生物系的教授都认识我。

我很欣慰的是,1998年我博士毕业那一年,加州理工生物系特别成立了一个“生物物理奖学金”,开放给所有希望在物理与生物交界处作研究的博士生,就是像我这种人。

1993年的万圣节,我参加加州理工校园举办的万圣节HalloweenParty。

加州理工本来就是有名的怪,再加上万圣节这个作怪的节日,怪上加怪可想而知。

每个人的装扮不止是面具,披风,有人用玻璃和晶体管把自己围住,装扮成计算机司服器computerserver,引起很多人围观。

那真的很厉害,从外面看还真的以为是计算机司服器。

我就是在那个舞会上,遇见SteveMayo我后来的博士论文指导教授,和他的第一个研究生BassilDahiyat。

SteveMayo那时刚被加州理工聘进来当助理教授,他想做一个可以做蛋白质设计的计算机软件。

Steve在大学时就写过一软件程序做分子模型模拟,在加州理工念博士时,就是把大学写的软件程序推广,后来和他的指导教授一起成立了一家公司专卖这个软件给学术机构和大公司的研究部门。

最后这家公司被Pharmacopia收购,Steve的股票大赚了一笔。

BassilDahiyat大学念的是约翰-霍普金斯,三年就毕业,后来在约翰-霍普金斯又待了两年,不但拿了硕士,还替他的指导教授成立实验室,发表多篇论文。

Bassil的专长是BiomedicalEngineering生医工程,理论实验都非常厉害,是那一年加州理工有名的高材生。

这两人1993就有一个远景,要把这个蛋白质设计的计算机软件做出来,并且商业化。

我一听,觉得这就是我想做的方向,第二天就去SteveMayo的实验室和他谈,他也欣然答应受我作学生。

因为他就是要找对生物有兴趣,但又能用理论的方式建立模型的人。

那时我是SteveMayo的第三个门生,SteveMayo的第二个门生叫做Jay,是中国科大的高材生,得过科大的最高荣誉之一的郭末若奖学金。

但Jay没有选择做蛋白质设计的计算机软件,作别的博士题目。

SteveMayo,BassilDahiyat,和我,三个人就展开了几年蛋白质工程的科技商业化之路。

[7]我做出了一个经典生物物理模型

SteveMayo的实验室才刚开张,由于Steve在计算机方面的功力和成功的科技商业化(TechnologyCommercialization)成功经验,实验经费相当宽裕,尤其是私营的研究经费。

Steve用了这些经费先买了好几台计算机,SGI,Sun,Mac,各种版本的都有,编译器也是有Fortran和C语言的。

也买了一台600的NMR全美只有最专业的地方才有。

其它的实验器材在慢慢的采购之中,实验室每天茁壮成长,渐渐成型。

那时,有个名气很大、人也非常好的犹太教授亨利-乐斯特(HenryLester)和他一个超强的,从以色列来的犹太博士后研究生瑟拉-美革(SelaMager)他们有非常稀有的数据,从某稀有蛋白质(neuro-transmittertransporter)上量到。

这种蛋白质,对了解药物上隐,有很重要的药理功能。

他们希望对这一类的蛋白质输送分子的行为,做一个动力模型,以方便日后科学家对药物上隐学的研究。

有一天,他两走进我们的实验室,找Steve谈。

因为这个模型的建立需要用计算机,写程序,是Steve的专长。

Steve那时正亲手写一个快速寻找的计算机程序,没有这个程序,蛋白质设计的计算机软件是无方运做的,故在等这个程序的过程中,Bassil和我都先做其它的项目。

Bassil和BeckmanInstitute的一个实验室合作,做实验。

我则在Steve,Henry和Sela,的同意和指导下,开始我的第一个研究计划,为他们的实验数据做一个模型。

制作生物学模型须依助计算机。

当时我的计算机功力还不强,还没有完成过高级的设计。

正在这时候,一个计算机方面的厉害角色,出现在我的身边。

这个人叫ErikWinfree,是个德国裔的犹太人,只比我大两岁。

他在计算机方面不是普通的高强,真称得上是圣手级。

Erik的父亲ArtWinfree是有名的教授,得过McArthur(Genius)Award,在美国那个叫天才奖。

Erik也替Mathematica的创办人,也是加州理工前校友,另一个天才SteveWolfram做过程序及研究。

这种背景,计算机与逻辑的功力真是无庸置疑。

Erik在拿到博士学位后,立刻被加州理工聘为教授,这是极少极少有的事。

有其父必有其子,他后来也拿了一个McArthur(Genius)Award。

Erik和我常常就这个模型讨论,也在计算机方面给我的指导。

Henry和Sela也很够意思,每有新资料就喂给我的模型。

Sela和我也经常就这个模型进行讨论。

讨论到一定程度是,就报告给Henry看还有没有要改进的地方。

他们本来只要解释他们自己的数据,结果看哪个模型越来越厉害,连他们还没测量到数据也可以预测,就变本加厉把别的实验室量到,有关这种新潮蛋白质的资料也拿来看我们的模型是否能解释。

给他们这样一搞,这个模型把那时所有的数据都不但解释,而且预测到了。

我所做出的这模型,不但可以解释Henry和Sela他们发现的现象,还可预测一些别的新的实验现象,这些预测到的现象,后来在其它的实验室如UCLA的名实验室中被发现,因此我做的模型在生物学界相当轰动,Henry和Sela到那一阵到什么地方都讲这模型。

Henry和Sela这两个老犹对我完成的工作满意极了,他们在我毕业后为我写求职推荐信时,把我写得非常完美。

Henry和Sela是很典型的犹太人(Henry的儿子取名叫Ben,可想而知)我为此不但对他俩,也爱屋及乌,对所有的犹太人充满预先的敬意。

1995年,我从加州理工发表的第一篇科学论文,就是说明这个模型所统合的各种现象。

[8]我用分子生物学的方法从事蛋白质工程研究

我和Henry和Sela的合作,实验资料是他们提供,我自己是一个实验也不用做。

生物学为何初学时感觉是很多片面的知识,因为实验是生物学的基础,生物学便是由这些实验结果基类出来的。

如果只是用记忆实验结果的方式,而不去探讨为何会去做那样的实验,是无法了解其精髓而为己所用的。

蛋白质工程和一个纯生物物理模型的差别,是一定要有实验数据来证实或推翻一些假设。

用已证实或推翻的假设为基础,再往上堆积。

我从1993年到1994年,陆续修了一些大学部的实验课程,从最基本的Pipetting(一种实验仪器)开始学。

这是最基本的蹲马步,问题是这些学会了之后,和真正能设计自己的实验,并完成这些实验取得可信的实验结果,是两回事。

实验最恐怖的是变因太多,当你以为都想好时,可能结果跟你预期的不一样,因为还有你没想到的变量。

故可能要多做几次,才看到所有没考虑到的因素。

这时,一要耐心和体力,二要经费。

实验是非常耗费金钱与资源的。

随着实验越做越多,技巧越好,越能越快得到好的数据。

所以一般的指导教授喜欢找有经验的实验研究生,如果以前没有做过实验,没有经费的指导教授是不愿意让这些学生浪费钱的。

因此,我从进入Steve的实验室开始,无时无刻在想我要如何说服Steve和Bassil能让我做实验。

Bassil是做化学实验出身,可以在不用仪器之下,做出很长的蛋白质。

但若要更有效的做出更大的蛋白质,必须买仪器(peptidesynthesizer)。

但再大的蛋白质,就的用分子生物的方法,买Oligonucleautide用PCR技术备份,再把这些DNA和载体(Plasmid)都用效素在特定的地方切,再用粘效素(ligase)把DNA和载体结合。

这种RecombinantDNA进入细胞以后,就利用细胞现成的机制,把DNA变成蛋白质。

这个蛋白质从细胞中做出来,到纯化,到干干净净又大量的能进入试管中,做生物物理的定量研究,如CircularDichroism或NMR核磁共震,又需要很多人力。

这就是所谓的GeneticEngineering基因工程,是蛋白质工程?

面很重要的一环。

为了让这个蛋白质设计软件不止是个理论软件,其设计结果有实际用途,我们必须把软件设计出的蛋白质序列从实验室中做出来,然后用生物工程的仪器,如CircularDichroism或NMR核磁共震等,测出所设计蛋白质的性质,如抗热性,稳定性,结构,等等,来看看软件设计的结果如何。

软件设计的结果如果不如预期,我们便要调整软件?

的参数,重新再预测新的蛋白质序列,重新再做实验,看结果如何,一直到软件?

的参数能够值得信赖地预测出设计者要的蛋白质。

在我开始做实验之前,Bassil都是用化学的方式,用PeptideSynthesizer把蛋白质做出来。

这个方法对于小一点的蛋白质可以,但对于大到60个aminoacids左右的蛋白质就不行了,因为couplingefficiency不够,产量太低。

所以非得用基因工程的方法。

我们实验室?

,从来还没有人用这种方法做成功过。

我因为设计的蛋白质有56个aminoacids,起初用PeptideSynthesizer做产量太低,根本无法量产到够做后来的测试实验。

而且这种方法非常贵。

我只好想办法用基因工程的方法。

我们实验室有一个学生,以前是UCDavis生物系大学部的高才生,她不做蛋白质设计的软件,做别的题目。

我和她研究这个基因工程要如何做法。

她给我画出了实验步揍,我去买了实验原料,照着她画的步揍做。

一开始总是做不成,前面的几个不揍还可以,但到了粘接的步揍总是不成。

我再查了其它的书,和其它实验室的朋友请教,把每个实验步揍需要的时间,非常精准地写下来。

然后带着一个定时器,只要定时器一响,就算是凌晨3:

00,我也照样从床上爬起来,从宿舍走到实验室进行下一个步揍。

很多时后我干脆睡在实验室。

这样过了几个星期,居然被我弄成了第一个蛋白质成品。

这也是我们实验室第一次用基因工程的方法做出来–被一个理论物理出身从没作过生物实验的人做出来。

从此S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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