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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几种

——郑希耕的诗与存在主义

诗人简介:

郑希耕,男,1966年生,现居北京,业余写作。

已出版随笔集《幸福意志》,诗集《繁芜歌》。

内容提要:

本文对郑希耕的诗歌作品进行解读,从诗歌主题延续、精神追寻、意象体系、形式特征及审美流向五个方面的分析中,探讨诗人作品中的存在主义思想及诗学观。

关键词:

郑希耕繁芜歌诗歌存在主义

作者:

小天才

存在主义是诞生于第一次世界大战后的西方主要哲学流派之一,精神实质表现为世界荒谬、存在先于本质、人是自由的三个方面。

郑希耕在他的诗中融入了关于存在主义的深刻思索,通过精湛的文学语言,开展了独特的诗歌创作。

一、主题延续——生存、死亡及爱欲。

诗集《繁芜歌》中收录了诗人从1994年至2015年期间创作的二百余首诗,作品跨越诗人的青年和中年期。

由于诗人经验的日渐丰富,思想的持续发展,前后期作品在诗歌艺术技巧、风格以及内容精神上的深广度有所不同,但生存、死亡和爱欲三大主题贯穿始终,从早期延续至中后期。

因本节论述的是主题延续过程,且诗人的创作仍在开展,故暂将诗人目前的作品划分为三个时期进行解读(此后文中出现的诗人创作时期,以此划分为主),生存与死亡主题合并讨论,爱欲主题单独论述。

早期

1994年---2000年

存在主义悲剧论初步显现

中期

2000年---2013年

荒诞世界中如何“存在”

后期

2013年---至今

存在与虚无的深度结合

在诗人早期创作阶段,生存与死亡已作为主题展现。

诗作中呈现的生与死,并非以孤立姿态存在,而是彼此相连,密不可分。

岁月在文字中被压缩入瞬间,出生与死亡仅有几行之隔,触摸生即是触摸死。

死亡充满神秘的吸引力,黑色虚空毗邻温暖襁褓,诗人并未只见其一。

尽管与生存的时间相比,死亡的完成只需短暂的瞬间“一生中只用一个下雨的时辰/埋葬灵魂就已足够”(《阳光照上大地》1998),但死亡的确是人生终结,认识到死亡,对于个人的存在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勇于在超验中描绘死亡,才能做到“在黑暗里,生命尊重自己的完整”(《阳光照上大地》1998),这也是无神论存在主义悲剧论在诗人早期诗歌中的自发性初步体现。

进入中期阶段,诗人的创作日渐成熟。

在此期间,诗人经历了父辈去世和后代降生,且伴随个人生活事件的丰富,思想深广度的扩展,诗人的创作呈现出质的飞跃。

尽管诗人对生存死亡的思索愈渐深广,但对死亡的描写在作品中并未变得沉重压抑,同时也脱离了早期的神秘主义倾向“没有任何一天像今天这样/我如此急切地渴望死亡,欢喜死亡”(《锻造生命》1999),而是呈现出戏谑和荒诞的色彩(《谣曲2》2012,),且通过增加两性意象突显生死交接的荒诞感(《男人与女人》《无题》2009)。

在这些诗作中,生存与死亡的主题得到延续,不过诗人并未以大量的笔墨描绘死亡及对死亡的想象,而是将更多的目光转向生存的艰难,旨在通过描绘人类作为被造在迷茫中进入荒诞世界(《活着》《眼光》2009,《恐惧》2011,《春天一组》2012),虽然死亡是终点,但人首先要面对荒谬,首先要存在,才可能谈论其他,包括死亡,这也是存在主义“存在先于本质”通过诗人作品主题的自发体现。

在中期的创作中,诗人以深刻笔墨写下“存在”之艰辛,如何在存在中走向自我,如何超越,在面对令人疯狂的荒诞世界,在越来越清晰的生死真相中,“存在”成为比死亡更困难的事,如何向死而生,是诗人在这一时期创作中,关于生死思索的主要课题。

当然,从这个时期开始的创作,诗歌精神蓬勃发展,主题得到极大扩展和丰

富,这一点将在本文的第二章节详细讨论。

2012年是诗人创作的一个重要节点。

这一年的诗作,出现了诗人存在主义思想从自发性走向自觉性的特征,而经历转折之后进入2013年,诗人的创作正式步入一个新阶段,生存与死亡两大主题也在延续中表现出与前两个时期不同的特征。

死亡在诗人的笔下不仅是精神和肉体的终结,更是一种虚空、虚无状态的体现。

在时间维度上,包含着瞬间与永恒、创造与殒灭、有与无、投入与抽离交替的个人高峰体验。

“今天上午没有班/今天上午/我要死一会儿”(《现实几种》组诗2013)“在我的死亡季/我们隔着层峦叠嶂/却有着相同的精神世界”(《巧》组诗2013--2015)。

同时,“衰老”与“时间”作为死亡的平行主题,进入诗歌。

(《苏醒》2014)“我把死亡叫做疲倦/我把老了叫做沐浴了太多风霜”(繁芜歌,2015)。

死亡主题比之前更加厚重,但并非令人窒息的沉压,而是经由诗人数十年体验思索而抵达的崭新深度。

在经历了中期的勇敢“存在”,在着实与荒诞世界抗争之后,诗人以“此在”(Dasein,海德格尔)身份探讨的死亡,凝聚了许久以来诗人对存在意义的痛苦追问。

(《大意》组诗2015/《天堂住在我黑夜一样的尘世》2016)。

生存与死亡如同最初,依旧紧密相邻,但在诗人笔下,二者的界限正缓慢消弭。

“回归/婴儿状态/回归/婴儿对世界的理解/一个,人/给出/他的一切/“一切”模糊不清/“一切”没有边界/“一切”如此广大/如此性感/“一切”/是婴儿/来到这个世界的初始之眼/微垂/眼帘/“一切”包含一切/“一切”已经一切/分不清目的/分不清大小/分不清主动与被动/分不清自我与他人/分不清功利,生存与道义/分不清死亡与活着/中,年,/我们在两种张力间挣扎/一是美/一是黑暗”(繁芜歌,2016)。

对于死亡,诗人既不歌颂向往,亦未斥责旁观,而是以接合的态度、存在的信念,让生死自由碰撞。

死亡的虚空是绝对真相,没有人能逃脱。

我们试图在文明中投机取巧,自我欺骗,娱乐世界,充满幻觉,但如此只会加重被遮蔽的死亡恐惧和生存恐惧。

在这一时期,诗人以自觉的存在主义笔触,运用更加深刻和凝练的诗歌语言,让我们在一个不愿提及和思考死亡的文化语境中,觉悟到死亡,觉察到孤独、恐惧与战栗,展现出真实的人性奇观和人性悲剧。

尽管这一时期的诗歌,黑暗色彩张狂弥漫,但其间始终有耀眼的光亮,正是这种破除了幻觉的存在主义光辉,方能唤醒愿意思索生存与死亡的人,指引他们在旅途,与自我存在,与现实世界,与真理,发生更深刻的联系。

生存与死亡主题在诗人作品中呈现出时代的层次发展,而作为贯穿作品的另一重要主题,爱欲,则表现出相对稳定的模式。

本文尝试将诗人的爱欲主题分为爱和情欲两个部分,进行讨论。

在诗人的作品中,爱是一个广博的定义,包括亲情之爱,男女情爱,还有与牺牲、奉献、高远、粗粝、苦难、尊严相关的人类之爱。

这其中凸显的是来自家人之间的羁绊,亲情之爱。

(《父亲》组诗2005/《妈妈》2006/《灯笼》2011/繁芜歌2016)在许多作品中,诗人用温柔深沉的笔触描绘了父母的无私奉献及关爱,流露出诗人对父母的深切依恋与怀念。

但诗人并未就此拘泥于个人对亲情的眷思缅怀,而是以此为根基,扩展延伸。

在诗人献给父母的组诗题头,诗人写下“谨以此系列组诗献给我的父母,我一切身体和人格源头”,正是由于父母给予他的亲情之爱,让他从生长的最初阶段拥有了去爱别人的力量,拥有了冲向世界,追问人生的勇气,拥有了兼具俯冲与沉思的人格魅力。

“母亲/用拔节一样的生存/带给我/幸福/父亲/用暴雨般的死亡/带给我/对幸福的理解”“我不够虚怀若谷的原因/是简单的/因为我根本没有觉得/山谷/又怎么样/相反/我觉得我比山谷要更勇敢/原因是/我这么小/却站在/雷电的中央。

(《短诗一百首》2004--2012)。

对于诗人而言,亲情之爱联结着中国千年历史,文化传承。

父母结合是一个人得以被投入世界的前提,以此为起点,一个人在亲情之爱中延伸出历史与未来,同时延伸出“家”的概念。

在诗人看来,“家”不仅是存在的场所,也是一个心理符号,是需要用源发的爱与这个世界发生关联,供“此在”体验现实和精神生活的时空。

“我走到哪都要把它搞成家的状态/随处可以转身/吃饭/沉默/叠衣/缓慢地整理/坐起来或者躺下休息/或者长时间坐在那里什么都不干/是个地方/都可以当天死在那/不用绕到回家。

”(《巧》组诗2013--2015)。

因此,步入这个时空的亲人,朋友,知己,不同的自我,以及与历史人物的精神交汇和对未来预言中的自己和他人,“此在”与他们的联系皆可归入诗人的亲情之爱,进入到这个层面,诗人亲情之爱超越了个人情思,走向渗入进历史的人类之爱,步入更为高远的大爱观。

亲情之爱是诗人在爱欲主题上,予以浓墨重彩的部分。

当然,在诗歌及文艺作品中,除了亲情之爱,两性之间的爱情是最容易进行创作发挥的题材,以优美词句描绘爱情的复杂微妙,甜蜜伤感是古往今来诗词创作的常用手法,但在《繁芜歌》中,旗帜鲜明的爱情诗并不多见,且在一些诗歌中出现的“爱情”词汇,是独特意象的体现。

尽管如此,在诗人的中期作品中,仍涌现出一些颇具独创性的爱情诗。

(《这次我真的不能再呼唤你》2002《像我这样的年龄》2003/《无题》2005/《无题》组诗2007/《致爱情》2011等。

)诗人在这些作品中,并未以常见的手法和意象描绘爱情,而是以对立和矛盾的姿态呈现。

期待与恐惧,渴望与拒斥,短暂与长久,接受与拒绝,真实与欺骗,挣扎与沉淀,伤害与受伤,疯狂与沉寂,在文字中对峙。

没有歌颂,亦无贬损,消弭了一般爱情诗的幻想,诗人笔下的爱情多少流淌出几分并不容易被接受的现实主义残酷色彩(尤其是倾向于浪漫主义的女性读者,会不太容易接受)。

不过,正是作品这种结合人性复杂对爱情的深刻剖析,体现了诗人的存在主义诗学观,对“真”的追求。

(存在主义诗学观将在第五章节进行讨论。

在诗人的爱欲主题中,情欲是不可忽视的一部分。

其实在作品里,诗人并未将爱与情欲生硬割裂,二者更多时刻是交织融合的。

本文将情欲作为单独的部分来讨论,旨在说明,情欲在诗人创作过程中的作用和意义。

说至情欲,必要先提及诗人后期的经典短诗——“活着对我有四项内容/一是在哪都可以感受与出神/二是把那些涵拟的风,雕刻为思想/三是工作常被一些多形态反常活动打断/四是坐在美好的女人对面,感受伟大的情欲精神。

”(《大意》组诗2015)诗人在其后做了说明,“情欲精神和具体的性活动相差甚远”。

对于文艺创作而言,情欲精神是强大的内驱力,是想象与创造的根基之一。

“在醒来的情欲上行走/一只瞎眼/一个煮蛋”(《索性》2012)“直到很老很老/我都是情欲的/我的世界不够美好/我要用我的情欲/创造更好的未来”(《相信未来》2015)。

同时,情欲关联性,而此“性”为广义的“性”,是关联生死的严肃事件。

因此,诗人笔下的性活动及性幻想,皆融合进了生存和死亡两大主题之中(《雨夜,女人与性幻想》2007,《疾苦》2011,),同时脱离了形式束缚,进入到深广空间,呈现出抽象的特征。

“一天又一天/我慢慢地/和这个世界失去了言语/却和灯光/发生了关系/深刻的/性关系”(《短诗一百首》2004--2012)。

性驱力是人类社会文明发展的基本驱力之一,试图绕过性的艺术创作,终究是被捆住了手脚的无力呻吟,而通过情欲精神的自然流淌,通过笔墨释放的真实性驱力,无论是下沉至具体的活动,还是上升至想象的境界,都具备了存在主义的精神实质,也就是接下来我们即将讨论的内容。

二、无尽追寻——从不自由走向自由的国度

在诗集中,有三首特别的作品,它们是写给三位先哲的献诗,分别为《恐惧与颤栗》、《那人》和《东方》。

虽然三首诗作于同一年(2012),但并非是诗人在那一年才受到几位哲学家的影响,早在2002年诗人创作《孤独的人是可耻的》一诗中,已看到他们的痕迹。

诗人从笛卡尔的“我思”出发(《奋勇的蝴蝶》2002),一路走向存在主义的克尔凯郭尔、萨特,再到尼采及更多哲学大师,他的个人心理历程及创作凝聚了自己的深刻哲思。

因此,正如萨特和尼采,他们首先是哲学的,其次才是文学家和诗人,同样,《繁芜歌》的作者郑希耕,首先也是哲学的,其次才是诗人。

尽管诗人曾说过“我为‘活着’而‘活着’/不为哲学”(《信之节选》2005),但这并不能否认诗人的哲学思想对诗人心理发展及诗歌创作的深度影响。

以此为前提,本文将在这一章节探讨诗人在创作中的精神追求。

具体而言,诗人的创作从诗歌精神和艺术风格两方面,都体现出鲜明的存在主义自由的追求,本节只探讨诗歌精神,艺术风格的论述将在后文中展开。

存在主义的精神实质之一,人是自由的。

此“自由”并非政治自由,而是基于生存的自由。

存在主义的“自由人”,是最艰难的自由人。

从初始至今,诗人一直追寻着这样的自由。

接下来,本节将从选择、他人、焦虑、懦弱、自由这五个关键词,展开探讨。

选择。

“其实/每个人的生活都大体相同/我说/我赴灾难/是因为/我感到灾难/我说/我赴灾难/仿佛我在诸事中/选择/去感到灾难/对我的感觉我没得选吗?

/但我感到选。

”(繁芜歌,2015)。

在这首短诗中,诗人以自我诘问的方式,道出了存在主义追寻自由的首要难题——选择。

虽然这是诗人尚未出版的后期作品,但这同样也是诗人对整个创作早中期,以及个人内心历程的总结。

在诗人看来,每个人都能够自由选择。

在此刻,作为“此在”的你,感受到什么,思索什么,说什么话,做什么事,成为什么样的人,依循你选。

“在我这样的年龄/我能够的/便是我愿意的/我愿意的/却是我放弃的/比如空气,锁链/温暖的你”(《像我这样的年龄》2003),“长成伤口/长成疤痕上最亮丽的脓/长成羞涩/长成冰冷/长成世界的药膏/长成阳台上/两半撕裂的蝴蝶/长成厌倦/始于活命。

”(《身体的繁荣》2006),“在分离里/我感到我十足的动物性/却拒绝过动物的生活”“有些时候/我躲避看书/我信思想乏善可陈/我躲在黑暗里/我享受自己被问题笼罩的状态/我讨厌自己什么都明白的样子”(《巧》组诗2013--2015)。

在诸如以上的许多作品中,都体现出诗人作为“此在”的选择,从感受、思想、文字、语言、活动、未来,诗人皆以存在主义自由为目标,进行着选择。

诗人在选择中,体现出他独特的个性及气质,并且,显得很自由。

本文在这里用了“显得”一词,意在指出,诗人在开始选择的时候,并未抵达真正的自由,因为此刻,他正遭遇着新的难题。

焦虑。

建立在起点自由上的选择,没有任何外在的标准作为尺度。

“你想怎样就怎样”,听起来豪迈,令人振奋,但背后却隐藏着一个真相——你将无依无靠地做出选择,你将独立承担自己选择的任何后果,没有任何借口而言,这即会产生强烈而沉重的焦虑、恐惧、虚无等情绪。

在诗人的作品中,体现着各方面的自由选择,字里行间流淌出诸如上述的情感。

但由于这些情感体验是自由选择引起的心理过程,几乎与选择同时发生,因此本文尝试将关键词“焦虑”理解为构成诗人创作冲动的重要部分,作为桥梁,连接“选择”与下一个关键词,“他人”。

他人。

我们可以自由选择,自由决定自己的人生。

选择从当下开始,指向未来,我们需为此负责。

然而,我们是否只需为自己负责?

我们终究生活在社会和他人之中。

当我们以自由意志在荒诞世界创造自己的规则时,必然会触碰到社会和他人。

“在社会中生活/它总是让你侮辱你的每一种感情/辱没的方式/一人一种。

”(繁芜歌,2016)。

诗人在这种“辱没”中,坚守至今,如此,从“他人”亦可延伸出两个关键词,“秩序”以及“敌意”。

这是追寻存在主义自由精神道路上,最坚硬且最锋利的障碍。

当作为“此在”的选择者,走到“他人”“秩序”“敌意”并行而立的道路上,才算真正踏上前往自由国度的旅途。

而诗人正是以他从早期至今的诗歌创作,构成了一幅由许多瞬间的“此在”不断与世界之墙抗争,不断追寻自由的画卷。

“放肆、天成/惊叫、呼吸/在无可理喻之间/成就/丑陋的秩序”(《破碎、独立再破碎的诗歌》2004),“我仰慕你/我的世界/你掠夺我/你强暴我/你是如此的光明磊落”(《散乱与秩序》2005),(《短信》2010),“我也没有/如我的存在/私下里或公共的/平庸的或和蔼的/也无法让别人感到我有任何一丝/真正的善良”(《善良》2014),“我用过于广大的谈论向你撒野/我用领地思考/用奔腾的尿迹”(《巧》组诗2013-2015),

在诗人的作品,特别是中后期的诗歌中,经由细读,随处可见抗争与追寻的痕迹,或显或隐,或沉静或激烈,举不胜举。

正是这种对存在主义自由的无尽追寻,构成了诗人作品的独特内核,也可称之为诗歌的精神或灵魂。

诗人并不避讳在诗歌中表达追寻自由之路上遭遇的挫折、困难,以及对社会和他人的敌意。

萨特说,他人即地狱。

在《东方》(2012)中,诗人通过营造一个“东方仰望西方的战场”,在东方的“我”与西方的萨特穿越时空相遇之际,写下自己的理解——在追寻自由的道路上,作为地狱的他人,不仅来自身边周遭,也可跨越历史和未来。

人类不仅会受到当下的束缚,亦会遭逢远古和预言的影响,在以自由意志和自我秩序与荒诞世界抗争的过程中,任何人都可能随时停下战斗,他所坚守的信念和人生观,随时都可能被倾覆,他随时可能被推向世界边缘,命悬一线,那无法和解无法共存的另一边,让他深深感受到,转身即地狱。

那么,已经踏上旅途的人要怎么办?

在无法摆脱的他人、社会和敌意中,自我的秩序,又要如何抵达自由国度,是回退、妥协、屈服,还是以决绝的姿态纵身一跃?

是成为懦夫,还是英雄?

懦弱。

在《信之节选》(2005)中,诗人说“我知道/我终归是个压抑与懦弱者/它指即使可能/我也不会去过上这理想中的疯狂生活”。

而在其他作品中,亦可偶见诗人关于软弱的表达。

“作为弱者的男人/这次/我是真的不再呼唤你”(《这次我真的不再呼唤你》2002)。

本文引用诗人中期作品中的“懦弱”作为关键词,并非代表本文的观点是认为诗人懦弱,相反,察觉不到懦弱的人,又如何能拥有坚强的品质?

在《十个野兽养一个幻想者》(2013)中,诗人是林立兽群中高傲不屈的幻想者;在《无解的抒情》(2014)中,无力与勇气交替呈现;在《相信未来》(2015)中,紧张不安的弱者与冷静沉稳的智者紧密相连;在《大意》组诗(2015)中,诗人说,几乎所有敢于面对真相的人,都敢讲出真相,而在《巧》组诗(2013--2015)中,诗人又说,上课的时候,我还是说不出一些真诚而敞开门户的话,我还没有勇气做一个危险的启蒙者。

从表面看,诗人似乎走入一种混乱矛盾的境地,然而这正表明,诗人在经历对存在意义的痛苦追问、思索、在经历对残酷世界的抗争,诗人的自我审查进入到更深层次,更自由的状态。

诗人能够有意识地体验到源自复杂人性的对立、冲突和矛盾,这是痛苦的,然而这也是一种强大的能力,驱除麻木的虚假冷静,只有勇于面对懦弱,才能获得坚强,只有面对痛苦,才能获得力量,只有面对敌意,才能获得真诚,只有面对非命,才能掌握命运,只有面对束缚,才能获得自由,如此,诗人距离自由的国度,又近了一步。

自由。

对于诗人是否已抵达自由的国度,本文并不能给出答案,甚至探讨都很困难,因为诗人的自由,是他通过独立意志所定义的自由,在那自由国度的中心,有着可能会随着时间流逝而改变的规则和秩序。

然而在变幻中,仍存在不变的内核,本文将其定义为“无尽追寻”,具体理解为,诗人本身是由无数瞬间的“此在”构成,而在每一个瞬间,诗人都进行着自由选择,这些追寻自由选择的瞬间,组成诗人从不自由走向自由的道路。

并非每个瞬间的追寻都可以抵达自由,但那些抵达诗人心中自由的瞬间则构成诗人的自由国度,在那个瞬间,诗人体验到永恒,永恒继而消融进下一个瞬间,诗人继续他的追寻,整个追寻的过程和无数瞬间的汇聚,最终构成了诗人的诗歌精神,从不自由走向自由的国度。

“我说每一次和时间真正的结合/都会让时间扎根。

”(《混乱》组诗2015)

三、破碎完整——丰富独特的意象体系

无尽追寻自由王国的精神在诗人作品中蓬勃发展,作为诗歌的灵魂渗透至各个方面,从主题至内容形式,而作为诗歌的重要艺术符号意象,也在诗人笔下呈现出自由丰富、缤纷多彩的特征。

在诗作中,出场的意象多达130余种(大类算一种)。

诗人在意象运用上,犹如毕加索在画布上的描绘,自由挥洒,主题意象与组合意象交替运用,融合了自然万物,又极具个性特征。

虽然诗人的意象庞杂繁多,初读会有破碎之感,但实际上,诗人的意象有非常完整的体系。

本文将诗人的意象体系分为自然意象、动物意象、躯体意象及神秘意象四大体系。

由于意象作为诗歌鉴赏的重要部分,相对独立,对于诗人意象含义解读以及意象与情感的关系,今后会做专题进行探讨,本文只对诗人的四大意象体系做一个基本的汇总和介绍。

自然意象。

在诗集中,出现了一部分中国现当代诗歌的常用意象,本文将其归于自然意象体系,根据运用方式划分为主题高频意象、组合高频意象以及个体意象。

其中主题高频意象包括(以一个意象为整首诗的主题意象,且在诗集中出2次及以上):

树(总共出现7次,其中以主题意象出现2次。

《一颗大树》2003,《过夜树》2005,树是诗人作品中的重点意象,在以后的专题中会具体解读);海洋(《海的儿子》1997,《去海边》2006,);雨水(《雨水与堕落》2006,《雨夜、女人和性幻想》2007);

组合高频意象包括(单独的意象以组合的形式出现在诗中,且在诗集中出现2次及以上):

月(月光)、太阳(阳光)、黑夜、水、星空、宇宙、春、天空、石头、城市、农庄、风、枫叶、蔬菜、苹果、葡萄、毒液、火把、刀、摇篮(襁褓)、女人、男人、母亲、妻子、姐妹、婴儿、马桶、樱桃、花(大类)、情人、美人、盗贼、玫瑰。

个体意象包括(只出现过1次):

盲人、恶女、魔幻之女、灯笼子弹、鱼缸、枣、鞭子、车轮、西瓜、斗篷、枪眼、台级、熔炉、钢铁、丝绸、柿子、纸币。

动物意象。

动物是诗歌中的常用意象,但在诗集中,动物意象格外丰富,在诗人笔下,各种常见或不常见的动物以极其生动的形象跃然纸上,每一种动物都有不同的寓意,传达出不同的情感,诗人用动物意象将自然灵性引入诗歌,使得整部诗集具备了独特的个人风格。

由于动物意象在诗人的意象体系中比较特殊,本文以出现次数将其划分为主要意象和次要意象。

主要意象(出现2次及以上):

马(9次)、狗(7次)、蝴蝶(4次)、苍蝇(4次)、老虎(4次)、鱼(大类,4次)、老鼠(3次)、鸟(大类,3次)、鹅(2次)、小鹿(2次)、鹰(2次)、、雄狮(2次)、蜈蚣(2次)、蚯蚓(2次)、、蜻蜓(2次)、蚂蚁(2次)、蜘蛛(2次)、蟋蟀(2次)、野兽(2次)。

次要意象(只出现1次):

猴子、恐龙、龟壳、兔子、鹦鹉、松鼠、飞蝗、蚂蚱、水母、蟠龙、牛背、蛹、山羊、蛇蝎、鸡、乌鸦、蝙蝠、兔子、鸵鸟、牡蛎、蛙、甲虫、狼、螳螂、虫豸、驴。

躯体意象。

躯体意象在现代诗歌中的运用,增强了诗歌的表现功能及张力。

诗人从存在主义视角出发,在躯体意象上进行了大胆运用。

身体是人精神寄居之地,是存在之基础。

本文根据诗人躯体意象表现功能的不同,划分为解读意象和分析意象。

解读意象(可根据诗歌意象理论进行解读):

额头、血(血脉)、嘴(嘴唇)、头颅、尸首(尸骸)、乳房(乳汁)、僵尸、喉咙、肢体、脊背、毛孔、长发、腿、骨髓。

分析意象(需考虑诗人专业背景,结合医学及心理学知识分析):

跟腱、脚趾(脚尖)、经血、子宫、产道、指骨、精子、粪便、下颌、屎尿高原(尿迹)、阴茎、口欲、分泌物。

神秘意象。

存在主义分为有神论的存在主义以及无神论的存在主义。

在诗集中,可得知诗人是以无神论的存在主义出发进行创作,因此,宗教及神秘学意象并不多见,主要包括:

鬼魂(鬼魅)、圣徒、上帝、神、彼岸、天使、天堂。

不过诗人在近两年(2015--2016)的创作中,对于“上帝”意象的运用逐渐增多(《人老了就会有上帝观念》,2016),诗人是否有可能从无神论的存在主义转向有神论的存在主义,尚需根据诗人日后的创作再进行讨论,本文不另说明。

四、形式狂欢——当句式及标点遭遇存在主义

现代诗的题材相对自由,无需过多考虑格式对称、韵律工整,相比中国古代的绝句、词曲,欧洲的十四行、日式俳句,在语言及句式的运用上更加自由,因此,现代诗的表现美学高于诗本体的形式美学,但这并非是指现代诗没有形式美,正是现代诗的自由度,让现代诗的形式也成为塑造诗人个体风格的重要方面。

诗人在创作的过程中,作品形式的自由度呈现逐渐增强的趋势,通过句式和标点的运用,表现出独特的音乐美、绘画美和时空感。

这其中,具有代表性的作品是《我和你》(2007),《非咏叹》(2009)。

《大意》组诗第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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