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汉》总第六十三回西瞰天山.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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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汉》总第六十三回西瞰天山

《地缘看中国》之历史篇第五目《西汉》

第六十三回西瞰天山

提到“玛依勒山”知道的人应该并不多,不过提到山地东麓的“克拉玛依”,相信很多人就有印象了。

就地缘结构来说,这座因石油而闻名于世的城市,无疑算的上是准噶尔盆地西部的地缘中心了。

即使没有石油,相信以其地缘位置而言,也会因屯恳而兴起一座城市,以为中国之国拱卫西北边境。

只是单从农业开发的角度来看,这片完全背风,山地海拔又更低的山前低地,在淡水的供给上与阿尔泰山南麓、天山北麓相比,是处于劣势的。

阿拉山口和斋桑泊盆地东西两端开放式的结构,让准噶尔盆地南、北边缘,都有更多机会,迎接来自大西洋的水气。

不过事情总是这样的,“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的同时,也总是会为你打开一扇窗”的。

成就红色中国第一个大型油田殊荣,让克拉玛依在现阶段的地缘潜力上(主要是经济指标),显得更有优势。

这一资源上的优势,为克拉玛依所带来的好处就是,这片戈壁滩在利用完有限的水资源之后,可以从板块之外调水。

现在,额尔齐斯河水正在通过“引额济克”工程,为克拉玛依的石油开采作出贡献。

从板块平衡的角度来看,从丰水区调水入贫水区并无不妥,尤其是在这些水资源,会“白白便宜”邻居的情况下(在外交中优先强调“利己原则”并不是一件不道德的事)。

只不过,如果不是克拉玛依有额外经济潜力的话,额尔齐斯河流域所在的阿尔泰地区,以及拥有政治优势的乌鲁木齐地区,在使用额尔齐斯水上应该会更有优先权(引额济乌工程的实施,要晚于引额济克)。

这些从额尔齐斯河调水的工程也为中国整体“南水北调”的水资源平衡结构,创造了一个例外,那就是“北水南调”。

算起来,在西域这片神奇的土地上,我们在东亚核心区所掌握的一些固有的地缘规律,已经不是第一次被颠覆了。

不管在现实中,需要平衡多少问题,利用伊犁河、额尔齐斯河两条外流大河,平衡整个准噶尔盆地边缘的水资源结构都是一种趋势,在可以预见的将来,类似的工程仍然会不断的出现。

不过在二千多年前,乌孙人显然没有力量和意识来改善自己领地的地缘环境,他们所能做的,只是顺势而为,控制那些自己能够控制的牧场。

能够支撑乌孙人在准噶尔盆地西部存在的,除了玛依勒山东麓的山地、山前草场外,一个叫“玛纳斯湖”的湿地的存在,显然也作出了重要贡献。

与西域的很多湖泊一样,这个体量与艾比湖、赛里木湖同级的湖泊也是一个咸水湖。

不过咸水湖本身并不代表无法为人所利用。

这类湖泊的存在,最起码表明有河流流入,并在外围形成一片规模不等的湿地。

象可以数面受水的依“巴里坤湖”而生的巴里坤草原就是这种情况。

今天的我们如果要去探访玛纳斯湖的话,应该会感到失望了。

中上游的农业开发,已经让这个曾经的咸水湖,大部变成了一片白花花的盐池。

除非上游河流山洪爆发,否则基本上无水可被。

我们之所以关注这样一个曾经存在的湖泊,是因为他的上游湖水,并非来自于准噶尔盆地西部山地,而是远在准噶尔盆地南缘的天山。

准确点说,就是天山中段麓的“依连哈比尔尕山”。

前面我们还在遗憾,准噶尔盆地西部的风水不好,背对西风带使得它的自然条件,比盆地北麓、南麓要更差(也正因为如此,游牧民族和清帝国在经营准噶尔盆地西部山地地,地缘重心都在山地腹地的额敏河谷)。

现在的话,我们又要感叹天山之水的生命力,是那样的顽强,使之能够冲破戈壁的阻碍,接近准噶尔盆地西部山地。

在乌孙人生活的年代,如果从准噶尔盆地南缘向北移动的话,最起码可以找到两条河流帮助他们渗透到准噶尔盆地西部。

其中一条,就是与玛纳斯湖同名的“玛纳斯河”,另一条则是在它东侧的“塔西河”。

这两条河流的存在,以及艾比湖流域所处的准噶尔盆地西南角,两面受水的地理结构,使得玛纳斯河——塔西河成为了一条地理分割线。

即在这两条河流东部的准噶尔盆地腹地,基本已经完成了沙漠化进程,被称之为“古尔班通古特沙漠”。

而河流以东的这片三角形区域,荒漠化程度则归类于荒漠化程度略低的“戈壁”。

对于很多人来说,戈壁与沙漠似乎都是人类的禁区。

但事实上,黄沙漫漫沙漠才更应该承担这项“罪名”。

土地还未完全沙化的“戈壁”滩中,还是能够承担一些人口的(想想阿拉伯人的生存环境)。

当然,沙漠和戈壁的经常是相间的,在古典时期除了游牧民族和商旅之外,一般没人愿意去探究他们之间的差别。

很多时候,地图上仅仅就用“沙漠”二字,就把一大片包括沙漠、戈壁形态的土地概括进去了。

就好像所谓的“撒哈拉大沙漠”一样。

事实上,我们在中东部分也说地字,这片地球上最大的沙漠,更应该被称之为“撒哈拉大荒漠”。

从依连哈比尔尕山、博罗科努山、阿拉套山、玛依勒山上留下来的雪水的合力冲击,虽然没有机会把这片戈壁地带变成一个类似伊犁河谷的“湿岛”,却还是能滋养出一些戈壁植被,甚至连片的荒漠化草原的。

换句话说,如果不是以其为核心游牧地的话,玛纳斯河——塔西河以东的准噶尔盆地腹地,对于游牧民族还是有经营价值的。

而对于乌孙人来说,这种经营并不仅仅在于可以多饲养一些牲畜。

更为重要的是,乌孙人可以在沿途有淡水、草场补给的情况下,从准噶尔盆地南缘中部,快速移动到玛依勒山东北部。

比起沿阿拉套山,单线支撑乌孙人的渗透准噶尔盆西部山地腹地的结构来说。

玛纳斯河——塔西河,以及艾比湖周边地区那些河流的存在,都增加了乌孙人,由准尔噶尔盆地南缘向北,与匈奴人争夺额敏河流域控制权的能力。

玛纳斯河——塔西河的存在的价值,不仅让乌孙人和匈奴人划额敏河而治成为可能,也事实上使得这两条河流,成为了乌孙东部的一条地缘分割线。

在现在的行政规划中,玛纳斯河和塔西河北流出“依连哈比尔尕山”的山前冲击扇,是由两个相距仅11公里的城市所按理的。

一个是“玛纳斯县”,另一个则是“石河子市”。

前者的形成是清灭准噶尔部,移民实边的结果;后者则是红色中国重拾“军屯制”经营西域的产物(所谓“师市合一”体制。

石河子市也是农七师的所在地)。

以伊犁河谷的地缘潜力,控制准噶尔盆地南缘并没有难度。

而下游延伸至玛纳斯湖的玛纳斯河——塔西河,又让乌孙人在准噶尔盆地西南角拥有了一块自成体系,有游牧价值的地理单元,并支撑其与南下的匈奴人,分准噶尔盆地西部山地而治。

即使如此,那么是不是说整个准虽然是尔盆地南缘,就是乌孙人的天下呢?

情况并非如此。

在乌、匈争夺准噶尔盆地控制权的时期,玛纳斯湖——塔西河冲击扇的东部,也就是呼图壁河及其以东那些直面沙漠的河谷中,仍然存在一些独立的,小规模的游牧部落。

而这些在之前的内容中,被划入“博格达地缘圈”的山北“行国”,在汉帝国的史册中也被记录了下来。

如果乌孙人试图一直向东,控制整个天山北麓的草原,那么这些被分列为乌贪訾国、西且弥、东且弥、单桓、劫国、卑陆后国、卑陆国、郁立师国的小国,甚至那几个有农业绿洲为后盾的车师小国(车师后国、车师后长城国),以及被匈奴人赶到博格达山东北部的“蒲类”人,都很难有机会保持独立。

将这些“毡房里的兄弟”纳入乌孙体系,并直接控制的难度,要远低于天山南麓那些定居的农业小国。

问题是,乌孙和匈奴这两大游牧体系,似乎都没有兴趣将准噶尔盆地东南角的这片草原,完全纳入自己的体系。

或者说,他们曾经这样想过,但最终却还是长时间维持了这个板块的相对独立状态。

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造就了这样奇怪的平衡呢?

如果争夺西域的,仅仅是匈奴、乌孙两个游牧民族,那么博格达地缘圈里的这些游牧部落,能够独立成国的机率几乎是不存在的。

两大游牧体系,在这一线争夺的焦点,很有可能是巴里坤草原。

然而汉帝国渗透西域之举,却极大影响了这一地缘枢纽地区的地缘结构。

很明显,汉帝国无论在核心区还是西域,竞争对手都是由北而来的匈奴人。

如果乌孙人继续呆在河西走廊,那么站队就是不可避免的了。

换而言之,谁控制了河西走廊,乌孙人就会依附于谁。

而现在,得伊犁河谷这块风水宝地的乌孙人,却有机会置身于事外,并作为影响地区平衡的第三方力量而存在了。

在汉帝国取得河西走廊及塔里木盆地的控制权之后,乌孙人也曾经识时务的与汉帝国结盟。

当然,这并不代表乌孙人就一定要和匈奴人翻脸做对。

整个西域的地缘格局所呈现的,是一种类似三国博弈的局面。

即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

也正是这种局面,让东天山北麓有机会出现那么多袖珍小国。

首先从汉帝国的角度来看,拥有塔里木盆地南、北两条丝绸之路,就足以保证自己在西域的利益了。

控制那些定居绿洲农业小国,也远比影响那些草原部落容易的多。

至于东天山以北的地区,汉帝国更多是出于一种防御的思维,被动去施加影响。

也就是说,这一地区对汉帝国来说,只是一个缓冲区。

如果与汉帝国结盟的乌孙人,愿意控制这一区域,并将匈奴人彻底阻隔在准噶尔盆地北部,那么对于汉帝国来说正是求之不得的事。

其次对于乌孙人来说,将控制线一直向东延伸到巴里坤草原,客观上虽然会为自己增加一些牧场。

但这也意味着他们与匈奴的关系会变得十分微妙,因为这事实上阻滞了匈奴人向南渗透东疆盆地区,乃至与汉帝国争夺塔里木盆地控制权的进程。

这会让本来因第三方身份,在外交上游刃有余的乌孙人,成为西域博弈的主角。

倒是便宜了一直苦于匈奴侵扰的汉帝国,成了渔翁得利的第三方。

这样的局面,自然不是乌孙人愿意看到的。

而反过来,汉帝国和乌孙人,也同样不愿见到匈奴人完全控制东天山北麓,切割自己与另一方交流的战略通道。

在这种三方博弈的地缘政治格局下,以博格达山为核心的周边地区,成为了密度最高的,西域小国集中地。

为大国提供缓冲,成为了这十几个小国存在的价值所在。

事实上,抛开地缘政治的因素,单从乌孙人的力量延伸来说,控制被古尔班通斯古沙漠压缩为狭长走廊带的,呼图壁河以东地区也有些困难。

从战略上来看,单线延伸的突出部,向来是最容易脱离核心区控制的(想想朝鲜斗岛和越南);而从战术角度看,当乌孙人必须调动力量,在东线与匈奴人博弈时,这条狭长突出部在战术上被对手切断的可能性也会很大。

如果乌孙人并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只是把东部控制线稳定在玛纳斯河(至多塔西河)的话,那么乌孙控制下的准噶尔盆地东部边界,与同样受其控制的重要牧地——天山腹地的巴音布鲁克草原(尤尔都斯盆地)东线,就可以完美对接了。

这使得从玛依勒山起,至玛勒斯湖——玛依勒河(以及相邻的塔西河)——尤尔都斯盆地东部止的,乌孙控制区的东部轮廓,呈现为一条有明确地理特征标示的弧线。

这样一条呈现在我们眼前的弧线当然不是被刻意打造出来的,也不是在地图上追求几何意义的完美,而是具有实实在在的地缘价值。

因为乌孙人沿这条弧线而走的话,乌孙人有机会经营出一条全线有部落游牧的,连续的防御带来。

当我们仔细观察地理结构时,就会发现玛纳斯河、喀什河——巩乃斯河(伊犁河三源之二)、开都河,三河的源头处非常接近。

这样的地理结构让乌孙人能够在伊犁河谷,尤尔都斯盆地、准噶尔盆地相接的天山之地移动,快速在三河流域中调配力量。

这样的话,最有可能承受匈奴压力的玛纳斯河一线,在战略、战术上就能够直接得到那些游牧于从伊犁上游、尤尔都斯盆地的乌孙部落的支援了(而不是一定要先集结到伊犁河谷腹地,再从赛里木湖进入准噶尔盆地)。

既然无论从地缘政治、地缘控制力来说,完全控制天山北麓有些难度。

那么乌孙人是不是可以就此满足于在准噶尔盆地获得的这些领地,并以伊犁河谷为核心区偏安一隅呢?

情况并没有这么简单。

无论汉帝国还是匈奴人,愿意与乌孙人平等外交(汉帝国甚至给予了乌孙人和亲的待遇),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乌孙人所显现出来的实力。

而对这些实力进行量化的话,就是牲畜和人口的数量。

尽管伊犁河谷的游牧条件非常好,能为乌孙人承载出相当规模的牲畜和人口。

尽管受制于汉帝国在东线发起的反击,匈奴人暂时也愿意与乌孙人维持平衡。

但就整体实力对比而言,乌孙国现在牧地还是显得不足。

一旦匈奴人在与汉帝国博弈中失败,亦或双方达成和平协议的话。

这个整合了全部蒙古高原游牧部落的帝国,集中全部力量决战乌孙,并以中亚为重心进行扩张是完全有可能的。

为了应对这种压力,也鉴于在北、东两线没有继续扩张的机会。

乌孙人不可避免的会将视线投向于南线,在那里乌孙人又将开拓出一片什么样的新天地来?

在中央之国古老的“风水”文化中,有“山管人丁水管财”一说。

不过,相信诸位前辈“大师”应该怎么也没想到,在中央之国西北方向这片大陆腹地,这七个字才算真正显露出它的价值来了。

那些在东亚核心区,更多是作为屏障的山地,不仅为整个中亚——西域地区提供绝大部分淡水,其本身也是重要的人口承载地。

类似巴音布鲁克草原,这样群山环绕的高地牧场,在乌孙的版图中并不是唯一。

就“伊犁河谷”这个地缘概念而言,本身所涵盖的并不仅仅是伊犁河中游腹地的冲积平原地区。

以喀什、巩乃斯、特克斯河为代表的上游河谷,同样也是伊犁河谷的重要组成部分。

事实上,对于游牧民族来说,伊犁河谷中最好的草原,并不是在三河归一后的,伊犁河中游的冲积平原。

乌孙山之南的特克斯河谷,才是整个伊犁河谷风水最好的所在。

无论我们是在地形图,还是在伊犁河谷实地考察,都应当很容易在喇叭形的伊犁流域中,看到乌孙山的存在。

这条横亘于伊犁河干流之南的天山支脉,与天山主脉中的“哈尔克山”,共同合围出了一条橄榄形的山间盆地区——特克斯河谷。

如果说河谷低点在海拔2500米以上的尤尔都斯盆地,是高位山间盆地的话;那么低点海拔在1300米以上的特克斯河谷,就是中位山间盆地了。

在我们现在的行政版图上,这片山间地带是由昭苏、特克斯两县所辖。

因此也可以称之为“特克斯——昭苏盆地”。

和尤尔都斯盆地一样,“特克斯——昭苏盆地”也呈现西高东低的地势,这也让横贯其间的特克斯河走出了一条特立独行的路线。

当天山北麓的河流,大都向西流淌的时候,特克斯河却是固执的和远在万里之外的东亚核心区的河流一样东流。

在“逆流”了四百多公里后,方北出盆地,与流向、结构上最根正苗红的“巩乃斯河”会合,并转而向着巴尔喀什湖方向西去。

之所以说特克斯河河谷风水最好,当然不是因为它那特立独行的流向,而是因为这一河谷地带优异的游牧条件。

尽管呈喇叭形结构的伊犁河谷开口向西,整体降水丰富,气候温和,但具体到内部诸亚板块,气候和地貌还是有明显的地带性差异的。

伊犁河谷腹地的中游平原区。

由于与高山距离较远,相对较少的自然降水使之在气候环境上,被划为了半干旱区(年降水量200-350毫米)。

而上游那些河谷丘陵区降水就要多出许多了(年降水量350-500毫米),在气候上算是半湿润区。

相对较高的海拔,也使得上游河谷的年平均气候要更低。

在两山包夹,海拔较高的特克斯河谷,这一点尤为明显(中游河谷平原平均海拔约650米)。

凉爽的气候,使得特克斯河谷地区春秋对接,几乎全年无夏。

对于游牧民族最为倚重的马、羊等牲畜来说,它们并不喜欢炎热的夏季。

尽管这一季节往往会因较为丰沛的降水,生长出更为肥茂的牧草,但一方面炎热的气候会对牲畜生理产生影响;另一方面高气温还会滋生蚊虻,使得牲畜不能好好进食。

所以这一季节的牲畜一般最多只能保持不掉膘。

真正的生长期和生长高峰,是在环境温凉,同样处于牧草生长期的晚春和秋季。

所谓“秋高马肥”也正是指于此。

有鉴于此,象特克斯河谷这样海拔适中,几乎不用考虑度夏问题的地区,就更容易受到游牧民族的青睐了。

也正因为此,那些气候相对寒冷,却又水草丰美的地区会更容易出好马(这也是中央之国核心区的短板)。

在张骞第二次通西域,说动乌孙人与汉帝国交好时,他带回的数十匹特克斯草原上出产的“乌孙马”就曾经让汉武帝心动不已,并赐名为“天马”。

今天的我们,可能无法理解汉武帝当时的兴奋之情。

不过你要试想一下,如果现在美国把他们最先进的航空发动机技术转让给中国,在技术上意味着什么,相信就更容易理解了。

在古典时期的军事博弈中,马匹的质量和数量,很大程度决定了你的军事潜力,尤其是当你准备战略反击游牧民族时(没有马源保证的话,就只能被动防御了)。

因此当乌孙人以一千匹天马为聘礼,向汉帝国提出和亲请求时,汉武帝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当然,汉、乌两国之所以用这种最高外交礼节结盟,更多的还是出于地缘政治上的互有所需。

不过有了这些重要的战略物质做润滑剂,双方的“战略合作伙伴”关系显然更容易达成。

为了庆祝这一外交成就所带来的政治、技术上的双重收获,这位中国历史上最伟大的君主,甚至亲自为这些天马写下了“天马徕从西极,经万里兮归有德。

承灵威兮降外国,涉流沙兮四夷服”的诗歌以示庆祝(《西极天马歌》)。

所谓有人欢喜有人愁。

在这项改变西域地缘格局,让汉、乌两国战略双赢的交易中,唯一做出重大牺牲的,应该就是汉朝用来和亲的“细君公主”了。

这位被迫牺牲自己个人幸福,完成国家使命的宗室之女,同样也用诗歌表达了自己的心境:

“吾家嫁我兮天一方,远托异国兮乌孙王。

穹庐为室兮毡为墙,以肉为食兮酪为浆。

居常土思兮心内伤,愿为黄鹄兮归故乡”。

相信以我们中学所掌握的古文功底,也足以从中感受到这位和亲公主的凄凉之情了。

相信特克斯河谷能够孕育出伊犁河谷最好的草原,让很多朋友感到意外。

其实在伊犁河谷和准噶尔盆地,产草量最高、整体环境最好的草原,往往就在特克斯河谷这样的中山带。

这样的海拔,即能保证有充足的降水(雪水),又不至于温度过低。

那些生成在中山带的山谷、盆地中还有一个好处,就是普遍在冬季存在逆温层,比同海拔的其它地区,白天温度能高上5—10度。

在天寒地冻、草木枯黄的冬季,这样的逆温层也是游牧民族窝冬的好去处(牲畜还有雪水可饮)。

相比之下,海拔过高的山地草场以及海拔过低的山前草原,在温度和水资源上就有所不足了。

类似这样的中山带,在伊河上游地区可以说是大量存在的。

特克斯流域之所以能够脱颖而出,在于它处在这一海拔的区间是最大的。

乌孙山与哈尔克山相对较塞的间距,让特克斯流域所产出的优质草原,在规模上能够更胜一筹。

这也使得特克斯河谷,成为了乌孙核心部落活动的中心。

乌孙人当年是怎么经营特克斯河谷的,我们已经很难考证了。

不过他们还是给当地政府,留下了不少可以拉动GDP的遗存。

相比很多不封不树的蒙古高原游牧民族,乌孙人很喜欢“土墩墓”这种形式,也正是这些墓葬的存在,能够让我们更直观的感受乌孙人。

在伊犁河流域遍布的乌孙遗迹中,数量最多、等级最高的乌孙古墓群,正是在特克斯流域。

不过这种上有封土、下有墓穴,并有大量陪葬品的墓葬形式,并非乌孙人所创,而是因袭那些来自欧洲的游牧民族。

具体的说,也就是被月氏赶走的塞种人。

包括后来渗透此地的突厥人,也同样受此影响,为我们留下了不少土墩墓。

既然特克斯河谷是伊犁河谷中,最有可能成为核心板块的区域,那么即使单纯从辐射角度,乌孙人也不应该止步于此。

向东控制尤尔都斯盆地中的“巴音布鲁克草原”,在地缘结构上并没有任何问题。

事实上,在汉帝国无力维持在西域的优势地位后,乌孙人甚至于渗透到了焉耆盆地。

只不过,在汉、匈激烈博弈的情况下,一定要再向东延伸自己的领地显然是不明智的。

真正能让乌孙人不用考虑地缘政治影响的扩张方向,还是在西线。

附:

乌孙国地缘结构图

当乌孙人发现特克斯河谷这块风水宝地,并让羊群品尝过特克斯河畔的每一处牧草后,他们应该马上就会在河谷的西侧,发现另一处体量上与特克斯河谷相当的高山盆地——伊塞克湖盆地。

两个地理单元之间的分水岭是那么的单薄,使得游牧于特克斯河谷的部落,几乎没有理由不继续向西渗透。

而鉴于特克斯河谷,是伊犁河谷“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伊塞克湖及其周边地区,在大部分的历史时期,都是和伊犁河谷置于同一政权统治之下。

事实上,乌孙人并不用去“发现”伊塞克湖的存在,在他们之前统治伊犁河谷的塞种、月氏两族,应该已经自然控制住这个高山盆地了。

无论是谁,在追击对手的同时,就能够同时成为这两个地理单元的主人了。

尽管在游牧时代,乃至清帝国从准噶尔人手中,接收西域的时候,伊塞克湖区都算是伊犁河谷的附属板块,但在俄国人强势渗透之后,这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能够勉强保住半个伊犁河谷的中央之国,甚至差一点失去了整条特克斯河谷。

当左宗裳为首的湘军,从“浩汗”国手中收复西域时,特克斯河谷和整个伊犁地区是被俄国人,以保障自身安全、帮助清帝国维持地方之名强行“代管”的。

如果清帝国没有湘军这支中兴力量,强势收复西域的话,伊犁河谷被俄国人消化掉几无悬念。

然而在清帝国凭借湘军的出色表现,收复被费尔干纳盆地而来的“浩罕”国所占领的塔里木盆地之后,俄国人就不得不面对清帝国的交涉了。

当自觉强占整个伊犁河谷无望后,俄国人退而求其次的选择,留下的就是特克斯河谷了。

只是对于经略西域的中央之国来说,无论是让俄国人得到整个伊犁河谷,还是单单得到特克斯河谷,都会在南、北疆之间插入一个危险的突出部。

由此对中央之国西北地缘安全,所造成的后果是极其严重的。

正是因为看到这点,当时负责和俄国人交涉的外交官员,宁愿在经济上承受更大的损失(俄国人以帮中国代管为名,索要军费),也要力保特克斯河谷不失。

尽管我们现在看,觉得特克斯河上游还有一小部分在哈萨克斯坦境内,似乎不够圆满。

但在当时的情况下,能够为中国的西北边疆线,划出这样一条相对平滑的边境线,已是相当不易了。

  当然,如果包括伊塞克湖在内的,现在占据吉尔吉斯斯坦大部分国土面积的整条天山山脉,都能够留在中国境内的话,这条边境线应该会更加饱满一点。

只是对于俄国来说,这将意味着他们几乎在整条天山山脉,都无法依据分水岭原则与中国划界。

这对于处于强势地位,而又对分水岭极度敏感的俄国来说,显然是无法接受的。

至于说,如果依照分水岭原则,伊塞克湖以及现在整个吉尔吉斯斯坦,应该归属于中亚还是西域,乌孙人当年以游牧逻辑扩张的区域,所扩张的西、南边境又应该在哪里?

对于很多人来说,之前可能并没有意识到,天山腹地中那些高山盆地的存在。

依照在东亚农耕区的思维惯性,大家在地图上审视天山南北时,多会把注意力放在那大片的低地上。

不过伊塞克湖盆应该是个例外,由于伊塞克湖的存在,无论我们身边有什么样的地图,都不可能忽视它的存在。

和大多数内陆湖泊一样,伊塞克湖也是个咸水湖。

这在干旱的亚洲中部已经是常态了,作为一个平均深度达300多米,有九十多条河流流入,却无一条河流流出终端湖,伊塞克湖内要是没有累积相当量的矿物质,倒让我们感到奇怪了。

这就好像有300多条河流供给的贝加尔湖,如果没有安加拉河(叶尼塞河上游河流)这根独苗帮着排水,这个世界上最大淡水湖的水质,估计也很难用来饮用和灌溉了。

那样的话,经常幻想引贝加尔湖湖水,灌溉华北的朋友应该会相当失望了。

当然,伊塞克湖也并非没办法直接为人类所用,千分之六的盐度只能算的上微咸了(海水一般是百分之三),可以想见的是,这样大体量的湖泊,意味着多么大的渔业潜力。

我们很难知道,乌孙人当初的食谱中,有没有产自伊塞克湖的鱼。

不过对于游牧属性的他们来说,即使有也不会是食物的主要来源。

事实上,伊塞克湖以及这片山地之上的其他湖泊,直到上世纪30年代才开始大规模的渔业开发。

在此之前,无论是二千年前的乌孙人,还是现在占据此地的吉尔吉斯人,最吸引他们的,还是伊塞克湖周边可以用来放牧牲畜的,面积达2万多平方公里的湖滨草原。

一般来说,海拔越高,环境越恶劣。

然而由于伊塞克湖的体量巨大,湖水调解湖盆小气候的作用十分显著,大部分湖面即使在最寒冷的季节也不会上冻(以至于有“热湖”之称)。

这种冬天不太冷,夏天不太热的气候,加上湖滨充足的淡水资源,使得伊塞克湖地区在人口承载量这项指标上,有机会完胜同处天山腹地,与之遥相响应的另一处高山盆地——尤尔都斯盆地。

对于当年的乌孙人来说,并没有强大的对手能够与他们争夺伊塞克湖地区。

而到了亚洲古典文明期行将结束的19世纪末情况就有些变化了。

伊塞克湖到底算是中亚游牧民族天然的领地,还是更应该留在中央之国的“西域”概念中,就成为影响中、俄两国切割天山北麓的重要问题了。

解决这个问题,我们先要来看看,在分水岭原则之下,伊塞克湖的地缘倾向到底是哪个方向。

是西天山北麓的中亚板块,还是应该与分水岭之南的塔里木盆地?

由于伊塞克湖是一个只进不出的高山湖泊,这个问题似乎很难明确。

但仔细研究地缘结构后,我们会发现解读这个问题并不难。

当我们不把视线仅仅局限于“伊塞克湖”,而是以一个高山盆地的角度来观察它的地理结构时,答案就出来了。

我们会发现由周边山地流入这个湖盆地雪水,并不都是注入伊塞克湖的。

在湖盆的西部,有一条水量最大的河流并没有成为伊塞克湖的附庸,而是特立独行的在与伊塞克湖仅隔3公里处,与之擦肩而过,并最终西北向的奔向了中亚沙漠。

这条河流,就是后面我们会分析到的,“七河”之一的楚河。

事实上,如果伊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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