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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葡萄牙首都里斯本和意大利的那不勒斯和墨西拿,也爆发了建立共和国的革命。
这些发生在西欧各国的革命运动,虽然由于条件不成熟而失败了,但都反映了当时历史发展的总趋势——从封建社会向资本主义社会过渡。
在英国,1688年政变后资产阶级开始分享执政权,至18世纪上半期,英国的资产阶级政治制度(两党制和内阁制)逐渐确定下来,进入六十年代,英国更率先于欧洲开始了资本主义工业革命。
从文化背景看,启蒙运动发生在一个具有多元主义政治文化传统的社会里,这种多元主义在中世纪基督教社会的西欧最突出地表现在教会与国家的分化以及教权与王权二元化权力体系的形成和上千年的持续存在,这种情况直至启蒙运动时期仍未有根本性的改变——正因为如此,才有基于“理性”的怀疑或者反对教会权威和封建制度的启蒙运动的发。
总的来说,启蒙运动的发生有两个条件:
1.西欧资本主义的发展
17、18世纪,西欧资本主义有了较大的发展,新兴资产阶级的力量日益壮大,他们掌握了越来越雄厚的经济实力。
但是,当时欧洲大陆的政治却仍是专制主义、教权主义占统治地位。
所以,资产阶级的反封建斗争首先必须剥去封建制度身上的神圣外衣,以便去触犯它,否定它,摧毁它。
于是强调人的价值和权利的思潮兴盛起来,形成了以宣传理性为中心的启蒙运动。
这正说明了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2.自然科学的突飞猛进。
封建主义的主权、神权、特权之所以能够在很长时间里占统治地位,其重要的前提之一,便是人们的迷信与愚昧。
破除迷信,批判蒙昧主义,自然成了启蒙运动的一项重要使命,也是它被称为“启蒙”的重要原因之一。
自然科学的发展,使理性学说有了科学的依据和强大的生命力,它使人们认识到人类是可以征服自然的,人类社会是不断进步的。
于是,欧洲资产阶级发动了一场反封建的思想文化运动。
窗体底端
启蒙运动的主要内容:
呼唤理性的阳光;
批判专制主义、教权主义和封建特权;
追求政治民主、权力平等和个人自由。
2.启蒙运动的核心、主要内容、性质。
核心:
理性主义。
阐释理性主义的含义:
所谓理性即人的思考和判断。
它强调凡事要以人的思维去判断,而不依赖天意或神的旨意,其目的都是为了保障人的自然权利。
这里涉及了一个思考什么(人的权利)、怎样思考(科学的方法)的问题。
说到底是资产阶级要求民主、自由、平等。
他们把理性主义变成了一面反封建的旗帜,主张把理性作为衡量一切现存事物的唯一标准。
凡是违背理性的,都应予以打倒。
“启蒙”在法文中即为光明、智慧之意。
启蒙思想家认为:
过去的时代在天主教会和世俗封建主的统治下是迷信和无知的黑暗时代,而启蒙运动就是要从黑暗进入到智慧和光明的时代。
他们呼唤用理性的阳光驱散现实的黑暗,可见,这种思想完全是针对“中世纪只知道的一种意识形态,即宗教和神学的”(《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第231页)而提出的,而“要触犯当时的社会制度,就必须从制度身上剥去那一层神圣外衣。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7卷第401页)所以启蒙思想家用人的思考和判断去剥封建制度身上的“神圣”外衣,去批判教权主义、专制主义,以此达到资产阶级所号召的消灭专制王权、贵族特权和等级制度,实现所追求的政治民主、权利平等和个人自由。
3.性质:
资产阶级反封建的思想文化运动。
4.启蒙运动的概况。
补充说明:
启蒙运动于17世纪兴起于英国,18世纪在法国达到高潮。
二、“伟大的启蒙思想家”。
法国卓越的启蒙思想家有伏尔泰、孟德斯鸠、卢梭等人,另外还有百科全书派。
他们的思想主张对法国乃至世界都产生了重大影响。
时期
国家
代表人物
主要观点
兴起时期
英国
霍布斯
人们按社会契约建立国家(教师补充)
洛克
提出分权思想,赞成君主立宪制(补充)
高潮时期
法国
伏尔泰
希望通过“开明”君主的改革过渡到君主立宪制
孟德斯鸠
发展了洛克分权学说,提出了三权分立原则
卢梭
提倡“社会契约论”和“人民主权说”
扩展时期
德意志
康德
主张主权在民、天赋人权;
反对暴力革命
三、“启蒙运动的扩展”。
启蒙运动从法国扩展到欧洲其他国家。
启蒙运动的发展在人类历史进程中产生了重大影响。
1.启蒙思想的扩展:
在法国的影响下,欧洲许多国家都兴起了启蒙运动。
康德是德意志著名的哲学家。
他继承和弘扬了法国的启蒙思想,主张主权在民,相信自由、平等的天赋人权,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他反对贵族世袭制度,对法国革命表示同情,但又认为法王路易十六被处死刑是“永世莫赎之罪”。
2.启蒙运动的影响。
教材主要写了四个方面:
第一,从对资产阶级革命时代的影响来看,启蒙运动所批判和主张的内容,为资产阶级取得统治地位,建立资本主义政治制度作了思想和理论上的准备。
第二,启蒙运动的实际指导意义:
首先,为法国大革命作了充分的思想准备;
其次,启蒙运动对欧洲其他国家和美洲的影响,启蒙运动所宣传的天赋人权、三权分立、自由、平等、民主和法制的思想,推动了资产阶级的革命和改革,成为近代资本主义社会的立国之本;
同时,启蒙思想在英属北美殖民地和拉丁美洲鼓舞人民拿起武器,争取独立。
第三,对整个人类社会的影响,启蒙思想成为人们追求自由、平等的精神武器,在人类历史发展进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启蒙运动概述
启蒙运动的倡导者将自己视为大无畏的文化先锋,并且认为启蒙运动的目的是引导世界走出充满着传统教义、非理性、盲目信念以及专制的一个时期(这一时期通常被称为黑暗时期)。
这个时代的文化批评家、宗教怀疑派、政治改革派皆是启蒙先锋,但他们只是的松散、非正式、完全无组织的联合。
而当时的启蒙知识的中心是巴黎,法语则是共享语言。
启蒙时代的学者亦不同于之前的文艺复兴时代的学者,他们不再以宗教辅助文学与艺术复兴,而是力图以经验加理性思考而使知识系统能独立于宗教的影响,作为建立道德、美学以及思想体系的方式。
在法语中,“启蒙”的本意是指“光明”。
当时先进的思想家认为,迄今为止,人们处于黑暗之中,应该用理性之光驱散黑暗,把人们引向光明。
他们著书立说,激励地批判专制主义和宗教愚昧,宣传自由、平等和民主。
这就是“启蒙运动”。
启蒙运动是发生在17,18世纪欧洲的一场反封建、反教会的思想文化革命运动,它为资产阶级革命作了思想准备和舆论宣传。
启蒙运动的中心在法国。
法国启蒙运动的领袖则是伏尔泰。
他的思想对18世纪的欧洲产生了巨大影响,所以,后来的人曾这样说:
“18世纪是伏尔泰的世纪。
”
启蒙运动发生在十八世纪的欧洲,最初产生在英国,而后发展到法国、德国与俄国,此外,荷兰、比利时等国也有波及。
法国的启蒙运动与其他国家相比,声势最大,战斗性最强,影响最深远,堪称为西欧各国启蒙运动的典范。
从字面上讲,启蒙运动就是启迪蒙昧,反对愚昧主义,提倡普及文化教育的运动。
但就其精神实质上看,它是宣扬资产阶级政治思想体系的运动,并非单纯是文学运动。
它是文艺复兴时期资产阶级反封建、反禁欲、反教会斗争的继续和发展,直接为一七八九年的法国大革命奠定了思想基础。
启蒙思想家们从人文主义者手里进一步从理论上证明封建制度的不合理,从而提出一整套哲学理论,政治纲领和社会改革方案,要求建立一个以“理性”为基础的社会。
他们用政治自由对抗专制暴政,用信仰自由对抗宗教压迫,用自然神论和无神沦来摧毁天主教权威和宗教偶像,用“天赋人权”的口号来反对“君权神授”的观点,用“人人在法律面前平等”来反对贵族的等级特权,进而建立资产阶级的政权。
[编辑本段]启蒙运动的历史作用
首先,它的矛头是封建制度及其精神支柱天主教会为对象的,因此为即将到来的法国大革命作了充分的思想准备。
其次,启蒙思想家宣扬天赋人权,三权分立,体察功能自由、博爱、平等,而且这些思想迅速在欧美传播,对欧美的资产阶级革命起了影响和推动的作用,促进了欧洲社会的进步,而且对亚洲国家的思想解放起了催化剂作用。
[编辑本段]启蒙和启示
启蒙之谓,乃是光对黑暗的穿透和驱逐,是实事的揭蔽和显示;
在英文中,「启蒙」即"
enlightenment"
,是直接从"
light"
(光)这一词派生出来。
按照我的看法,不能说基督教没有启蒙一说,「那光是真光,照亮一切生在世上的人」、「我是世上的光。
跟从我的,就不在黑暗里走,必要得着生命的光」等经文就有「启蒙」的寓意,《尼西亚信经》也说耶稣基督是「光中之光」;
「在《创世纪》中,上帝创造完天地后,首先创造的是就是光,至今它仍然是犹太教和基督教上帝存在的象征。
施洗者约翰宣布耶稣是光,耶稣本人也确认这种说法」。
《约翰福音》一章1-9节:
太初有道,道与神同在,道就是神。
这道太初与神同在。
万物是藉着他造的。
凡被造的,没有一样不是藉着他造的。
生命在他里头。
这生命就是人的光。
光照在黑暗里,黑暗却不接受光。
有一个人,是从神那里差来的,名叫约翰。
这人来,为要作见证,就是为光作见证,叫众人因他可以信。
他不是那光,乃是要为光作见证。
那光是真光,照亮一切生在世上的人。
因此启示实际上也就是一种「启蒙」,而这一段经文所表达得基督教「启蒙「观则是:
(1)这永恒之光源于上帝;
(2)上帝在耶稣基督身上自己向这个世界显示其启示,作为上帝启示的耶稣基督就是这光本身。
当然,我们用的「启蒙」是一个现代的概念,至于它和基督教「启示」的关系,这个启蒙是否如《圣经》所言「此等不信之人,被这世界的神弄瞎了心眼,不叫基督荣耀福音的光照着他们」,则是需要讨论的问题。
1、「何谓启蒙」和启蒙观的转型一是「现代性」观念在起源上与基督教的关系。
在词源学上,英文"
modernity"
(现代性)源于拉丁文的"
Modernus"
,原词于五世纪末期定型,具当下(present)与目前(now)之意,是一种时间观念。
一般认为,该词与基督教末世观有直接的关联。
在许多基督徒看来,耶稣基督的诞生是历史自然延续的中断和转变,人类历史因此从神谴走向赦免,从苦役走向自由;
当基督教是在五世纪取得社会主导地位之后,他们使用了这个概念,为的是宣告他们沐浴在新世纪的阳光之下:
一个后基督的时代,一个走向自由和救赎的时代,一个与罗马异教时代有本质区别的全新时代。
在这一宣告中,基督徒赋予这个概念以救赎史的意义;
「现代」意味着一种优越,一种前途,一种希望,其进程是单向而不可逆的。
二是「现代性」观念在流变中与启蒙主义的关联。
语言在其使用中,意义的散失、增衍、和漂移是必然的;
正如我们所看到的,在人类走过了一个千年之后,当「现代性」一词在十七世纪又一次地进入欧洲日常语言之时,其意义却发生了变化。
它还是和基督教关联着,但是这种已不再是正向的,而恰恰是反向的。
假如落实一下启蒙主义者,那我们的目光首先得投向法国,投向法国战斗的唯物主义者;
他们最大特色就是批判旧传统,批判基督教及其神学。
随着时光的漂移,如果说在当时,现代性概念因其世俗主义的趣味如建筑、衣着和言辞的标新立异和时髦招摇而尚含贬义的话,那么到一九世纪,随着工业革命、资本主义经济体制以及西方三权分立政治制度的建立,终于修成正果,转贬为褒。
不过,五世纪的基督徒是毫不犹豫地以十字架事件为其「现代」的起点,而新「现代」的起点却至今尚是一个商榷之中的问题:
我们可以把新「现代」的界标上溯至一五○○年时期文艺复兴运动和宗教改革运动;
而确实一点的话,则可以以十八世纪的启蒙运动——广义的启蒙运动可以上溯到十七世纪——为其真实开端和明确标志。
我是倾向于以启蒙运动为新「现代」起点的。
既是因为,这是当前许多史家有这样的见解,也是因为,正是在启蒙运动时期,传统基督教世界观和价值观才遭到公开而全面的挑战,欧洲真正实现了从神圣文化向世俗文化的范式转换。
正如特洛尔奇(ErnstP.W.Troeltsch,1865~1923年)所指出的,这一时期是欧洲文化及其历史的真正现代时期的开端和基础,与直到当时仍占支配地位的教会式和神学式文化对立。
另外一个重要原因是,启蒙思想家通过启蒙运动铸就的启蒙主义,在某种意义上,正是新「现代」确切而完整的思想纲领和理念表达;
话再重点,那就是法国哲学家米歇尔·
福柯(MichelFoucault,1926~1984年)在其名篇《何为启蒙》中所说的:
「『启蒙』作为今天我们在很大程度上仍然依赖的政治的、经济的、社会的、体制的、文化的事件的总体,它是一个特殊的分析领域。
我还认为,「启蒙」作为通过直接关系的纽带而把真理的发展同自由的历史联系起来的事业,构成了一个至今仍摆在我们面前的哲学问题。
」论起启蒙运动,自然而然地要从康德(ImmanuelKant,1724~1804年)的经典论述开始。
1784年9月,康德应德国《柏林月刊》之请,对「何为启蒙」的问题作了如是回答:
启蒙运动就是人类脱离自己所加之于自己的不成熟状态。
不成熟状态就是不经别人的引导,就对自己运用自己的理智无能为力。
当其原因不在于缺乏理智,而在于不经别人的引导就缺乏勇气与决心去加以运用时,那么这种不成熟状态就是自己所加之于自己的了。
Sapereaude!
要有勇气运用你自己的理智!
这就是启蒙运动的口号。
关于「现代」的特质即「现代性」,存在着种种的言说;
在当前有关现代性的文献中,已经有把它变成复数名词modernities的例子。
但是,不管是哪种言说,都难以否认现代性在开始时期的两大主题:
主体性原则和理性主义;
一般相信,社会生活在现代的全面世俗化与这两个主题关系尤为密切。
康德的上述回答提纲挈领式地点出了现代性的两个主题。
「要有勇气运用你自己的理智!
」强调了「你自己」。
正如我们前面提到的,基督教启示实际上也就是一种「启蒙」。
问题就是,光源在哪里?
现代和前现代,启蒙主义与传统基督教思想,在这个问题上的不同回答,引发了它们之间的对抗性冲突。
前现代的回答是光源是上帝,上帝是真理和价值的起点;
而在启蒙运动中,真理和价值的起点转移到到人/主体之上,实现了「上帝中心观」(神本)向「人类中心论」(人本)的哥白尼式转向;
而这个人是个大写的「人」,是以个体为本位,以自我意识为核心,以自由为本质的人。
按照以色列希伯来大学社会学与人类学系教授艾森斯塔特(ShmuelN.Eisenstadt),他在《迈向二十一世纪的轴心》一文中说:
「现代性,即现代文化和政治方案是在伟大轴心文明之一——基督教欧洲文明的内部发展起来的,它通过含有强烈诺斯替教成份(gnosticcomponents)的异端理想的转型而得以形成。
异端理想试图把上帝之国引入尘市。
……异端理想的转型主要发生在启蒙时代和几次大革命期间,发生在英国内战、尤其是美国和法国革命及其随后的时期。
这种转型使异端理想从社会的相对边缘的区域转移到中心的政治舞台上」。
说到底,主体性原则就一种人本思想,而它又构成了现代的一条主线;
翻译成黑格尔(GeorgWilhelmFriedrichHegel,1770~1831年)的语言,就是「现代世界的原则就是主体性的自由,也就是说,精神总体性中关键的方方面面都应得到充份地发展」。
主体性原则是在文艺复兴的浪潮中已经铸就;
从笛卡尔(ReneDescartes,1596~1650年)那句「我思故我在」的名言到康德的「自我」,则是这一原则在哲学层面上的步步推进和展开。
其要旨就是真理与价值都要透过主体的认信;
以人为本,以人为目的。
大致而言,这一原则有自主和自律两个维度。
自主意味了着人的自由,外在的权威已经不复存在,人的理性之外再没有肯定真理的起点,人的感受以外也没有客观价值的基础;
主体与世界成为对立,世界成了被主体认识乃至于资用和支配的对象,人凭借自己的力量征服自然界,摆脱匮乏和灾害,把握自己的命运,实现自己的解放。
自律意味着人的主权;
在未来,人必须自己管理自己,自己为自己立法。
具体点,那就是哈贝马斯所分析的:
现代的首要特征在于主体自由。
这在社会里表现为主体受司法保护,合理追逐自己的兴趣游刃有余;
在国家范围内表现为原则上(每个人)都有平等参予建构政治意志的权利;
在个人身上表现为道德自律和自我实现;
在与这一私人领域密切相关的公共领域里最终表现为围绕着习得反思文化所展开的教化过程。
在当代汉语语境中,我们大致以「人文主义」指称以文艺复兴为起点的人文化思潮,以「人道主义」指称尊崇人之价值和强调人之尊严的意识形态,以「人本主义」指称以人为出发点的哲学立场,但是在欧洲语言中,它们实际上却是同一个词—英文写作"
humanism"
,是德语"
Humanismus"
的翻译,其拉丁文词根为"
Humanus"
即「属于人的」之义。
在我看来,西方现代文明和古典文明间的断裂决不弱于所谓的东西方文化间的区别,而主体性原则的确立恰恰是这一断裂得以完成的关键因素;
自此,人未必一定要为「终极关怀」而活着,因为人自身就是最终的目的。
以当代基督教神学家卡尔·
巴特(KarlBarth)的话来说,「所谓人文主义理念,指的是这样一种理想的生活,这种生活存在于理性的人在一个理性的世界中支配一切的统治,进一步则是人的全面统治」;
在某种意义上,作为欧洲自启蒙运动以来最占统治地位的意识形态,humanism不仅是一个哲学命题,同时又是一个政治和道德命题,即「不仅仅是专业哲学家们的一种思考方式,而且也是企求过上幸福和有益的生活的普通人们的信经」。
文艺复兴是这一断裂的开始,启蒙运动是这一断裂的完成和扩张——「启蒙自始至终的目标就是使人们摆脱恐惧,树立自主」;
也正因为这两个运动都以主体性原则为魂,以致巴特认为:
「十八世纪无疑是十六世纪文艺复兴的再演;
或者,假如你愿意的话,可以称作又一次文艺复兴」。
」又强调了「理智」。
近代以来,人们相信主体,其根据就在于相信人天然具有的理性能力,在于人类心灵能够获得知识,其最强悍的表述就是培根的那句「知识就是力量」。
在这个趣味下,知识以及构成知识的理性,其本身是毋庸置疑的,「成问题的只是如何、用什么方法得到知识,知识的范围能扩展多远」。
正是以理性、知识和科学以及其他类似的名义,「现代」才得以踌躇满志地向人庄严承诺,作为主体的人可以拒绝任何外在的权威,去获得自己的解放,并成为这个时代乐观主义的依据。
也因此,人们很习惯混用「启蒙时代」和「理性时代」这两个词:
对启蒙时代的人,理性是经过科学与逻辑训练而后形成的一种精微的常识.对全体人类的作用和其他的各种生理功能并无二致。
但是,由于某些隐秘的(或环境的)因素,启蒙人士认为十八世纪的西方败坏了大部份人类本能的「理性」功能的作用。
是故,所有的历史制度——特别是宗教和教会——正是这种败坏的产品。
就启蒙人而言,历史遗留的文化——教会、国家、社会与经济阶级、迷信、无知、偏见、贫穷和邪淫——似乎都一起作用着来阻碍理性功能的正常运作。
根本的最大罪恶来自于宗教的超自然和出世,置信仰与神高于人类之上。
十八世纪末,理性在大部份知识分子中已经取代了上帝的位置。
如果说现代启蒙的光源是主体/人,那么这个「光」就是「理性之光」,是构成人类本质属性的「理性」的「光」;
在黑格尔那里,理性和认识是统一的,因此相应地,「认识不是光线的折射作用,认识就是光线本身,光线自身才使我们接触到真理」。
不过,所谓理性,是指人类可以把世上万物的联系割断,通过彼此之间的因果关系,由此及彼地加以认识。
这不是什么现代的发明,西方自古希腊以下,强调理性这条线虽时隐时显,但始终没有断过;
比如说,「理性之光」的经典比喻应该上溯至柏拉图的「洞穴说」。
十八世纪有「理性时代」之称,那么这个时代的理性有什么特色呢;
也就是说,这个时代的理性与其他时代的「理性」有什么不同呢?
一、根据恩斯特·
卡西尔的论述,启蒙哲学的方法论特征是实证分析和理智重建,与十七世纪通过抽象演绎以构造体系不同。
也就是说,现存的一切,即便它是源于启示、传统或是权威,「首先都必须被分解为最基本的成份,然后再按照理性的规则将它们重建为一个整体」。
二、这一基本的方法论显然是建筑于这样一个信念之上,即理性具有同一性与永恒性以及因前两者而获得的普适性;
而且,也正因为这一普适性,理性贯彻到一切领域的合法性获得确认,福柯在评论康德这篇文章时说「当对理性的普遍使用、自由使用和公共使用相互重叠时,便有『启蒙』」。
三、工具性特别地强即工具理性获得单向度的大发展;
按照笛卡尔的说法,理性的本质之一就是使我们从世界中游离出来,把他者当作对象,不是把它作为我们存在的一部份来看待,而是以一种「工具性的姿态来对待它们」,作为实现我们的意志的方式。
马克斯·
韦伯(MaxWeber,1795~1878年)分析,现代与西方理性主义的联系不是偶然的,而是内在而必然的;
所谓的现代性在社会、人格或文化皆表现出「理性化」(Rationalization)的倾向,「在启蒙辩证法中,理性作为宗教凝聚力的替代物而发挥作用」。
在社会侧面,理性化的成果为资本主义经济和现代国家体制以及架构于两者其上的立法精神。
人格方面,理性化体现为新教伦理的人生取向,以工作及成就为天职,冷静地规划自己的人生。
在文化方面,宗教生活世俗化,工具理性压倒一切,取代了知识(科学)、实践(道德)和情感(审美)的合理分化。
可以说,这个理性化就是世界在启蒙中「祛魅」的过程。
原有的神谕性世界图景分崩离析,取而代之的是以科学命名的的世界图景:
自1690年代起,科学即是光明之路的前导。
启蒙思想家们夺取了神职人员把持的知识学问后,主张一切知识—不分道德的、政治的、历史的—都应具有科学性。
在任何知识领域里产生疑问探求答案,都应以客观地追求通则为目的;
每一门知识都是可以系统化条理化的。
甚至读与说的行为也不例外,人的思维与语言的互动,不论今古东西,都能以科学方法理解。
因此,启蒙思想家们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