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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溪上海经国传13

  13南京·溪口·上海

  毛泽东乐观的估计,五年左右(从一九四六年七月算起),可能“根本上打倒国民党”,[1]斯大林不信,[2]毛认为“可能”,只是审慎的乐观。

  但一切的发展,比毛的初步想象还要快。

  辽沈战役,于一九四八年十一月二日结束,廖耀湘、范汉杰、郑洞国的部队,先后瓦解,国军精锐,丧失了四十七万兵马。

东北失陷,林彪的四野雄师(十二个纵队,十六个独立师,一个炮兵纵队,一个铁道兵纵队,共七十万人)[3]沿着多尔衮的老路的东、中、西三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乘胜入关,直迫平津。

  中原战场,九月下旬,济南失陷,王耀武被俘,共军即将长驱直入。

下一步,将危及京畿的安全。

十月二十九日,国防部长何应钦,召开军事会议,提出江淮必守的主张,放弃陇海线上的城市,集中兵力于徐州、蚌埠之间的铁路两侧,作攻势防御。

  蒋先生原属意白崇禧担任总指挥。

白先同意,后又变卦。

改派宋希濂,蒋不放心,乃落到杜聿明头上,刘峙挂名。

  这就是国共双方打的最大的一次战役,史称“徐蚌会战”,或“淮海战役”(中共)。

  国军出动的兵力,约八十万人,计有邱清泉的第二兵团,黄伯韬的第七兵团、李弥的十三兵团、孙元良的十六兵团、黄维的十二兵团。

另有交警总队、炮兵、工兵、战车等单位。

  共军参加的兵力,为六十万人,包括“三野”所属的十六个纵队,二野的七个纵队和华东、中原、冀鲁豫三个军区的地方武装。

  论兵力、装备——特别是重武器,国军无不占尽优势,但共军机动灵活,将士用命,战斗意志旺盛。

  蒋先生的希望,利用这个难得的机会,聚敌痛歼,挽救危局。

不幸,这个希望,也落了空,没有等大兵团展布开兵力,已为敌人各个击破。

  前线失利,后方动荡。

翁文灏内阁下台,行政院院长一职,乏人问津,历胡适、张群,最后由“阿斗”孙科出来送葬。

  蒋先生的最后一张王牌,是请求华府急救。

“蒋总统认为须有一种心理上的特殊变动,始足以加强抵抗中共的意志”,董显光的《蒋总统传》进一步指出:

“此种心理上的刺激,莫如有一支持中国政府的宣言来自美国。

”蒋先生深信“此一宣言纵未能立即补充以物资上的援

  助,已足挽回动摇的心理,而制止日益增加的失败主义者。

它可作为对共匪的一种警告,使此时尚留在长江以北的中共军队,暂止于华北的收获,以免冒对美冲突的危险。

”[4]

  杜鲁门的复信,说了些漠不相关的话,表示一下同情,予以婉拒。

十六天后,蒋夫人亲自出马,白宫晤杜,旧事重提,要求华府派将领前往中国,及十亿美元的军经援助计划。

得到的答复:

“除非美国派军参加,任何大量军事援助,均将于事无补。

  杜蒋私下已有嫌隙,种因于蒋支持共和党杜威的竞选,杜鲁门说过:

“我恨不得把这些家伙关在监狱里。

”[5]外加国务卿马歇尔对南京政府的偏见,国务院中国科的专家们,一致认为国民党已无药可救。

任何寻求美国援助的努力,均将落空。

  经国形容此一时期,“山雨欲来风满楼”,“中华民族的危急存亡之秋。

  “中共除军事威胁外,更扩大其心战与统战的攻势。

一般丧失千志的将领及寡廉鲜耻的官僚政客,或准备逃亡避祸,或准备靠拢投降,或传播中共‘和谈’烟幕。

一般善良同胞,亦误于中共的欺骗宣传,希望停战言和,休养生息。

‘不愤不启,不悱不发’,一般人精神已趋于崩渍。

父亲乃有引退图新,重定革命基础之考虑。

”[6]

  逼蒋“引退”的动力,来自担任华中剿共总司令的白崇禧。

白抗命增援徐州的事,蒋白关系,已临破裂边缘。

[7]十二月二十四日,白自汉口发出的“亥敬”电,咄咄逼人,驱蒋的态势,呼之欲出。

跟着长沙绥靖主任程潜、河南省主席张轸,直率提出,要求“总统毅然下野”。

  中层干部,甚至“激起了一股‘兴师勤王’的念头,”“团结在蒋公的周围,稳定那种局势,”[8]可见危殆之严重。

  一月十四日,毛泽东的八项和平条件,等于对南京发哀的美敦书,内外交攻,蒋即使想恋栈,亦时不我与,剩下退路一条——下野。

  蒋迟迟未见行动的内因:

不甘桂系逼宫,出乎义愤是其一;需要时间,从事必要的部署是其二。

至于经国所说:

“父亲对于杜(聿明)部待援,已尽最大心力,自信问心无愧,认为此时‘引退’可无遗憾。

于是下最后之决心。

”[9]其可信的程度那就太低了。

  首先,重新部署人事,扩大京沪警备部为京沪杭总司令,任命汤恩伯为总司令,全盘掌握苏、浙、皖三省以及赣南地区的军事指挥权;派朱绍良去福州,张群驻重庆,余汉谋掌广州,离京飞杭那天,公布陈诚为台湾省主席,蒋经国为省党部主委。

  派经国率总统府第三局局长俞济时,警卫组主任石祖德等秘密到溪口,布置警卫通讯网,为蒋退居幕后,预作部署。

  一月十日,派经国去上海,命令俞鸿钧,将中央银行现金,移存台湾,以策安全。

  同月十六日,召见俞鸿钧、席德懋,下令中央、中国两银行,将外汇的整为零,存入私人户头,以免将来遭到接收。

  二十一日,正午约宴五院院长,下午二时,在黄埔路官邸,约国民党中央常委叙谈,出示和李宗仁的联名宣言,略谓:

  “战事仍然未止,和平之目的不能达到。

决定身先‘引退’,以冀弭战消兵,解人民倒悬于万一。

”当时的场面,至为凄惋,经国回忆:

  “时在坐同志莫不感情激动,甚至有声泪俱下者。

其中坚贞同志,对‘引退’事力持异议,终为父亲婉言劝止。

最后,对宣言略加修正,即宣告散会。

  亦有不少高级军事干部,闻讯痛哭失声。

父亲个人的进退出处,光明磊落,其感人之深有如此者。

”[10]

  我们看过尼克松下台前的哭哭啼啼,里根失掉总统提名时的难堪脸色,蒋先生英雄气短,自属常情。

  文告最后一段,勖勉“全体军民暨各级政府共矢精诚,同心一德,翊赞李副总统一致协力,促成永久和平”,话说得堂堂正正,风度翩翩,其实,全是作戏,他一边辞掉总统,一边又挂出总裁的招牌。

  依照国民党的惯例,政府的一切政策措施,都需中央常委会通过,再交行政单位执行,即以党领政的意思。

蒋是总裁,虽宣布下野,不做总统,仍主持中常会,凌驾李宗仁之上,李拿到一个代总统,却是空头把戏,无控制全局的权力。

  离开中常会,蒋驱车先至中山陵,[11]面孔严肃地站在国父陵前,默然无语,已悲从中来。

距离一九四六年五月还都,三年不到,江山易手,将何以告慰中山先生在天之灵?

四时十分,乘座机离京,临空后,盼咐座机驾驶依复恩,绕空一周,向首都作最后一瞥,苍山含黛,江流呜咽,“别时容易见时难”,落木怆怀,悲恸难已。

  五点二十五分,抵达杭州,浙江省主席陈仪迎机,假楼外楼设宴接风,席间陈劝他要“拿得起放得下”可触怒了老人破碎的心灵,陈后来在台伏法,固由汤恩伯报密,说陈有异心,是其主因,陈口不择言,已埋下杀机。

  当晚,蒋下榻空军官校的天健北楼,入睡前,告诉经国说:

“这样重的担子放下来了,心中轻松多了!

  如果蒋先生真做到“个人进退出处,绝不萦怀”的话,抗战胜利,急流勇退,盖世英名,决不至毁于一旦。

如此下场,何来的“轻松”?

倒是经国说了真话:

“我恭聆之下,无限感慨。

  桂系拿到一个烫手的蕃薯,忙于组阁和谈,蒋氏父子,则徜徉于溪口“山林泉石之间”,等于看南京的戏法。

  一月二十八日,适逢农历除夕,“全家在报本堂(丰镐房)团聚度岁,饮屠苏酒,吃辞年饭”,为蒋先生三十六年来第一次“在家度岁”举贺,躬逢其盛的,尚有张群、陈立夫、郑彦棻等。

  元旦,“溪口五十里内乡人,纷纷组织灯会,锣鼓喧天,龙灯漫舞,向父亲致敬祝福”,乡里浓郁的人情味,给蒋氏父子带来无限慰藉,至少,把国事可暂时抛到一边。

  表面上,蒋先生一介平民,闲云野鹤。

其实,他则隐而未退,溪口取代南京,成为新的政治中心,国民党的军政要员,纷纷就道。

如:

  一月二十九日,“接见黄少谷,决将中央党部先行迁粤,就现况加以整顿,再图根本改革。

  一月三十一日,“林蔚文(国防部次长)先生自南京来溪口。

  二月七日,“李弥将军来寓,父亲约彼餐叙。

李报告陈官庄突围经过及其沿途情形。

  二月十七日,阎百川(锡山)到溪口,张道藩、谷正纲同时驾到。

  三月三日,张治中访蒋。

  三月十九日,汤恩伯到溪口,约见万耀煌商讨中央训练机构的地点和办法。

  三月二十四日,陈诚自台湾赴溪口。

  四月十日,周至柔总司令、胡宗南长官到奉化。

  四月十二日,居觉生(正)、陈启天访问溪口。

  从上列紧凑的活动看,蒋先生算是世界上最忙的闲人。

李宗仁取得头衔,但无实权。

他下令释放张学良,就没有人理睬。

行政院长孙科,为了报竞选败北的一箭之仇,行政院拒绝自粤迁宁,公开闹府院分裂。

  当初桂系,拉蒋下马,欢喜一阵,他们就没有想到,蒋先生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包括华盛顿在内,都扑了一个空。

  到这样危难的时候,蒋先生才真正知道,那些门生宠臣,并不可靠,只有自己的儿子,可推心置腹,经国的手杖作用,愈益明显。

他虽被认命为台湾省党部主任委员,并未去就任,终一九四九年,那个风雨飘摇的日子里,随侍蒋先生,形影不离。

  于是,到溪口去的党政显要,毋论送往迎来,联络派遣,几乎全由他包办,重大使命,更非他莫属。

二月初,奉命转运中央银行储存之黄金白银五十万盎斯前往台湾、厦门,既要机密,防止南京的阻挡,又要说服主管财经金融当局,使其合作。

蒋先生此举,从历史的观点看,防止“资匪”。

政治的意义上,未尝不是拖李宗仁的后台,从经济上,采釜底抽薪的手段。

  除了秘密抢运黄金,定海机场的建筑,同由经国暗中进行。

他说:

  “记得父亲引退之后,交我办理的第一件事情,是希望空军总部,迅把定海机场建筑起来。

那时,我们不大明白父亲的用意,只能遵照命令去做,父亲对这件事显得非常关心,差不多每星期都要问问,机场的工程已完成到何种程度。

后来催得更紧,几乎三天一催,两天一催,直到机场全部竣工为止。

到了淞沪弃守,才知道汤恩伯的部队,就是靠了由定海基地起飞的空军掩护,才能安全地经过舟山撤退到台湾……。

”[12]

  足证蒋先生对时局的看法,比较现实和深远。

意识到渡江只是时间问题,发表陈诚为台湾省主席,他心中已有了退路。

  何(应钦)内阁于三月二十三日登场,人事纷争,稍有头绪。

一面备战,一面和谈。

南京派出张治中为首的和平的表团,北上议和,南京的腹案,原是一厢情愿的幻想,要求“立即停止一切战斗行动”,希望隔江而治。

  毛泽东陈兵江左的,是百万雄师,他誓言非“将革命进行到底”不可。

  四月初,溪口的注意力,全集中在长江的防务上,蒋先生比谁都清楚,能战始能言和。

而南京的和平攻势,未尝没有备战言和的意思。

  七日清晨,下榻丰镐房的经国,收到嘉兴、上海同时发出的急电两封。

字数寥寥“……贾亦斌昨晚叛变,总队长黎天铎等下落不明……。

  自戡建小组组长朱特立于前年八月在武汉“失踪”,这是半年来的第二宗众叛亲离,经国的感受,任何人凭想象,可以作出自己的结论。

七日那天的日记,只字不提,只说了些和战方面的大事。

蔡省三说:

经国“曾痛哭流涕的向乃父作检讨”,报告有之,“痛哭流涕”未必,我们只好当“据说”,姑妄听之。

  为了便于读者一窥全貌,预干总队兵变,宜详作交待。

  贾亦斌行伍出身,后考进陆军大学。

一九四六年夏,由彭位仁推荐,受经国赏识,由青年军复员管理处组长,而国防部预干局副局长,而代理局长。

  济南失陷后,国防部预备在长江以南,组织新军。

时任次长的林蔚,问计于贾,贾说,干部可出自青年军预备干部,“至少一万人是不成问题”,这就是预干总队的由来。

  一九四九年二月,总队调到嘉兴,贾自兼总队长,任命黎天铎、林勉新为少将副总队长,人员四千,设四个大队。

  贾事后承认,“多数人认为国民党已经没有希望,各人要自谋出路”,“因此,我对国民党绝望,决心投向共产党”。

前年十月,和中共地下党员段伯宇,在南京中山陵取得联系。

  贾:

“……你看我们怎么办?

”段:

“要自己抓武装才有办法……。

"[13]

  最初,贾和伞兵总队第三团团长刘农畯,计划在南京起义,“把在南京的主要军政人员都抓起来,送到解放区去。

”但因部队调派而未果。

  贾积极布置起义的蛛丝马迹,溪口方面略有所闻,特派江国栋携带大批银元住在嘉兴的一家小旅馆里,暗中调查。

三月上旬,贾应召前往奉化和经国举行面谈,经国丝毫不动声色,暗中通知南京,把贾的三项职务解除。

代局长由徐思贤接任,总队长黎天铎升任。

  贾虽解职,新命仅国防部部员,却无碍于起义行动。

四月二日,接到中共地下党的指示,决定在嘉兴举事,“经莫干山向天目山挺进,与苏、浙、皖边区游击队联系,策应人民解放军过江。

  预定起义的日子是四月十五日。

贾于四日潜至嘉兴,六日,为黎天铎获悉。

因而日期提前。

贾在《嘉兴起义始末》一文中这样记着:

  “天色垂暮,李凯宾派了十几名学员持冲锋枪来接我,到西大营后,操场上这里一堆,那里一群,干部学员们正拿起武器,整装待发。

见了我,纷来握手,气氛紧张热烈。

我立即同学员们一齐到黎天铎的办公室和他谈判,学员们和他评理,他不肯行动。

到午夜十二时,还是相持不下,我看时间不能容他再拖,就明白告诉他:

‘我是共产党叫我来的,你现在有两条路:

一条是把我送到国防部,可以升官发财;第二条是跟着我们走.下令行军,到莫干山演习,限你考虑五分钟答复。

’这时学员们有的把刺刀指向他的胸膛,有的把手枪对着他的后背。

他见势头不对,叮得魂不附体,嘴唇发抖,对我说:

‘你是我的老长官,你带的路不会错,我听你的。

’这样,他才拿起笔来,下命令‘行军演习两天,”[14]

  起义部队抵达乌镇,国军兼程赶到,七日深夜,分三路突围,黎天铎和潘振球趁形势混乱逃脱。

贾历尽艰辛,走了七天,剩下几十人,逃到江西吉安。

  从全局看,事变的本身,微不足道,即使贾顺利将部队完整地带到天目山,对国军的防御,并起不了多么严重的骚扰破坏作用。

反正,民心士气,已听天由命,无再战的决心。

国军阵前起义的,从东北的滇军开始,到徐蚌会战,层出不穷,亦见怪不怪。

然而,预干总队,是经国的嫡系,含有“勤王”的意义。

外界议论“从蒋家的心窝里反出来了”

  预干总队能起义,住在宁波的绥靖总队,是否还靠得住呢?

[15]

  由于挫败中所得到的教训,经国到台湾后,全力发展自己的特务组织,控制军队,控制学生,正是前事不忘后事之师的必然发展。

“保密防谍”,疯狂推行,可能牺牲很多无辜的生命,但是,他坚信,是巩固领导中心的必要手段,多少代价,在所不惜。

这是后话,此处不赘。

  共军于四月二十一日,分三路渡江,国军宣传的长江天堑,汤恩伯居然不如三国时代的孙权,一夕间,江南变色,似儿戏一般。

  兵荒马乱中,李宗仁和蒋先生,在杭州举行紧急会谈,下列对话,颇堪玩味:

  蒋:

“对于和谈还有什么打算?

  李:

“我准备再派人去北平商谈一次。

  蒋:

“不用了,不必再谈了,过去共产党因为军事上没有部署好,所以才同意和谈,现他们已经渡江,再没有谈判的余地了。

  会中匆匆决定:

  

(1)宣告和谈破裂。

(2)何应钦兼任国防部长,统一指挥陆海空军。

  其实,这两个巨头会议,可开可不开,对人心、对大局,无甚补益,南京于二十三日失陷,风雨苍黄,世道沧桑,又岂是浩叹而已。

  和南京失守的同时,太原被陷,内外形势之绝望,经国内心之沉痛,莫可言状。

紧急措施,乃“决计将妻儿送往台湾暂住,以免后顾之虑”,同日(二十四日)与夏功权处理有关溪口之事务,作永别准备。

  中午,蒋先生嘱咐说:

“把船只准备好,明天我们要走了。

  临行前的离情别绪,见其日记:

  “上午,随父亲辞别先祖母墓,再走上飞凤山顶,极目四望,溪山无语,虽未流泪,但悲痛之情,难以言宣。

本想再到丰镐房探视一次,而心又有所不忍;又想向乡间父老辞行,心更有所不忍,盖看了他们,又无法携其同走,徒增依依之恋耳。

终于不告而别。

天气阴沉,益增伤痛。

大好河山,几至无立锥之地!

且溪口为祖宗庐墓所在,今一旦抛别,其沉痛之心情,更非笔墨所能形容于万一。

谁为为之,孰令致之?

一息尚存,誓必重回敌土。

”[16]

  经国“重回故土”的誓言,很有些麦克阿瑟离开菲律宾的气概,可是,他没有麦帅的幸运。

  由于长江的门户洞开,共军在江南平原的开展,好比脱疆之马,任意奔驰。

国军的抵抗能力,至此消失殆尽。

京沪线上的城市,转眼间全被“解放”。

“这一战役,共军进军的神速,远在八一三战役的日军之上,”一位曾参与淞沪战役的记者,不胜茫然地写着,“同是当年的将领,碰上了共军,会这么没有自信心的。

  五月十一日,上海已经听到了炮声,共军的包围圈越缩越小,淞沪保卫战的态势自然形成。

事实上,整个江南平原,国军能够控制的,也仅有上海这个孤岛。

  蒋先生对淞沪的重视,是多方面的。

有历史的渊源:

上海是他当年的发迹地,国民党政权,一直就靠着东南财富的培养。

有现实的利益:

上海的战略物资,军队还没有抢运完。

有战略的考虑:

英、美的巨大投资,集中在上海,利害相同,可望获得英、美的军事干预。

所以,蒋先生和经国,离开奉化以后,来到上海,且亲自布置淞沪战役的防务。

  上海的防御工事,远在徐蚌战役发生的同时,已着手进行,工事摹仿四平街的规模,由钢筋水泥筑成主堡,每一主堡,有地道相连,机枪阵地之外,储有粮草弹药,由此外伸,是长壕,壕内可以行走吉普车,作通讯传达之用,壕沟辅以钢板电网,还有竹签、铁藜。

第三道防线是木城,木城起自江湾,到北站、西站、龙华黄浦江边止,整个上海都围在里面,为了拱护木城,又是大小碉堡和电网,是为第四道防线。

  依陈毅的统计,国军的工事,依外围阵地、主阵地和核心阵地的,合有碉堡阵三千八百个,半永久性的掩体调堡一万多座,这样规模庞大的现代化防线,是任何轻兵器所无法突破的。

  工事的确筑得不错,阎锡山看了阵地,满有信心地认为“至少可以守一年”。

经国把它当作“东方的斯大林格勒”,希特勒的大军,就是在斯大林格勒吃了败战,以至一蹶不振。

  蒋纬国的装甲兵也开到了上海加强守军的防御力量。

蒋先生自己指挥军事,政工方面的事务,交给经国,经国成为实际上的政治部主任。

他说:

“成败在此一举,我们必须全力来应付危难。

  共军对上海的进攻,大致的两个阶段。

五月十五日.攻克罗店、浏河、月浦、杨行等重要据点,楔入国军阵地。

东路纵队,攻占川沙西北的顾家路镇,续向高桥挺进。

十八日,占领了川沙东北的林家码头,这是第一阶段,共军的战略,旨在缩小包围圈,消灭外围据点。

于是汤恩伯告诉经国,浦东方面没有把握,社会秩序是否紊乱,殊不可知。

结论:

“只有尽心力而为之”。

二十三日晚间,汤的预言说中了,浦东的堡垒线全被攻破,二十四日浦东尽失,共军于周浦以西渡江,直迫市区,西南市郊的阵地,虹桥、徐家汇等同为共军掌握。

曹聚仁说得很有趣:

“共军几乎没有碰到过什么坚强的战斗,那些碉堡线的防御也等于零;有几处,都是国军送了钥匙,开了大门迸来的。

这便是国军战史上最精彩的表演。

  上海的最后失陷,是五月二十五日晚上,那些耗尽民脂民膏的“马其诺防线”,遇到共军,并没有发生丝毫拦阻作用,共军堂堂皇皇地进来,如入无人之境,真正的战斗,前后仅十几天,上海就被解决了。

  最具讽刺意味的,五月二十四日,上海还举行了一次规模空前的祝捷大会,披过红带子的战斗英雄刚出完风头,第二天竟成了共军的阶下囚。

  这一仗打下来,被中共俘虏缴械的武装部队,共有十三万人,能够侥幸撤走的,不足七万人,其荒谬离奇,迹近神话。

  上海攻陷前的几天,那位汤总司令的指挥部已经搬到长江口的船上去了,上行下效,师长找不到军长,团长找不到师长,连上船撤退,单位与单位间,都是偷偷地先后溜着走的。

  经国自己,五月十六日上午九时五十的,飞离上海,干脆把这烂担子留给汤伯恩去挑!

装得若无其事的,父子乘着江静轮,在定海普陀三门湾等地,纵情山水,寻思退计。

心底里,已在筹划“打消遁迹远隐之意”,决计去台湾,继承郑成功的遗志去了。

  二十二日,经国曾自马公飞上海,“处理物资疏散事宜”,先因机件故障,迫降嘉义,十时续飞,“至象山附近,接地面通知,江湾机场已有炮弹落地,不能降落,折返嘉义,始知共军已攻占上海市区矣。

  上海既无法成为苏军的“斯大林格勒”,国军尽管尚拥有西南、华南等大片土地,物换星移,今非昔比,

  想抄抗战的办法,再负隅顽抗,绝无可能,除非有奇迹。

  这点蒋先生知道,经国知道。

  郑成功的历史,或者说明末的悲剧,就这样在台湾重演了。

  注释:

[1]毛泽东著《关于辽沈战役的作战方针》,《毛泽东选集》第四卷,第337页。

  [2]斯大林于一九四八年会见南斯拉夫代表团,他说:

“原来中国同志们是对的,苏联是错了。

”参kKlausMehnertyPEKINGAIVDMOSCOWP.269

  [3]陈少校著《关内辽东一局棋》,香港致诚出版社出版第228页。

  [4]董显光著《蒋总统传》,第505页。

  [5]MerleMiller,PlainSpeaking,AnOralBiocraphyofHarryS.TRUMANBerkleyPublishingCorporation,N.Y.,1974,杜鲁门说:

“……ButInevergaveinonthat,and1neverchangedmymindaboutChiangandhisgang.Everydamnoneofthemoughttoheinjail.and1'dliketoseethedaytheyare"P.304

  [6]蒋经国著《风雨中的宁静》。

  [7]据宋希濂将军面告:

白曾下令扣留运兵轮船,和蒋在电话中争吵半小时,蒋气得把电话都摔了。

宋当时任华中剿总副长官。

  [8]徐复观著《垃圾箱外》,香港《新闻天地》.一九七六年一月,第1-19页。

  [9]同[6]。

  [10]同[6]。

  [11]《蒋总统秘录》第14册,第92页。

  [12]同[6]。

  [13]贾亦斌著《嘉兴起义始末》,《文史资料选辑》,一九七九年第三辑(总二十五辑),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

  [14]同[13]。

  [15]同[8]“……我当下对他说:

你要特别小心,方步舟(刘的副手)一定有问题。

刘先生极力为方辩护,说我多疑。

我从他的办公室出来时,方步舟穿一件长棉袍,头上戴一个鸭舌帽,低着头,眯着眼坐在火盆边,原来他在外边偷听。

他是鄂南红军的师长,二十六年(一九三七年)春不能立足,便投降过来,和刘先生是小同乡,刘先生对他很佩服,请他当副总队长。

我因为信任老明友,没有把这种情形告诉经国和俞济时两先生。

……我离开汉口不久,他的第三大队请他去训话。

他快要到达时,发现气氛有点不对,便躲进一家民房中,听着方步舟正在叱问‘总队长为什么还没有到?

我们走吧!

’于是拖一个大队跑了。

  [16]同[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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