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辨》作者:俞平伯.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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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辨》作者:

俞平伯

  俞平伯(1900─1990) 古典文学研究家,红学家。

诗人,作家。

原名俞铭衡,浙江德清人。

1919年毕业于北京大学。

先后任浙江省视学、浙江师范国文教员,上海大学、北大女子文理学院教授,一度赴英、美,均不久即返。

回国后,任燕京大学、清华大学、北京大学、北平大学、中国学院等院校教授。

曾加入过北京大学的“新潮社”、“文学研究会”、“语丝社”等文学团体,是新文学运动初期的重要诗人,提倡过“诗的平民化”。

 1922年 1月,曾与朱自清、郑振铎、叶圣陶等人创办五四以来最早出现的诗刊《诗》月刊。

  建国后,历任北京大学教授,北京大学、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部(现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一级研究员,全国文联委员,中国作协理事,九三学社中央委员。

是第一至三届全国人大代表,第五至七届全国政协委员。

  俞平伯是中国白话诗创作的先驱者之一。

主要作品有诗集《冬夜》、《古槐书屋间》,散文集《燕知草》、《杂拌儿》。

《红楼梦辨》(1923年初版,1952年修正后改名《红楼梦研究》再版)是“新红学派”的代表作之一。

  本电子书根据1923年亚东图书馆初版《红楼梦辨》校录。

・顾序

・引论

(一)论续书底不可能

(二)辨原本回目只有八十

・(三)高鹗续书底依据

・(四)后四十回底批评

・(五)高本戚本大体的比较

・(六)作者底态度

・(七)《红楼梦》底风格

・(八)《红楼梦》底年表

・(九)《红楼梦》底地点问题

・(十)八十回后的的《红楼梦》

・(十一)论秦可卿之死(附录)

・(十二)后三十回的《红楼梦》

・(十三)所谓“旧时真本《红楼梦》”

・(十四)《读红楼梦杂记》选粹(附录)

・(十五)唐六如与林黛玉(附录)

・(十六)记《红楼复梦》(附录)

・(十七)札记十则(附录)

顾  序

  平伯做这部书,取材于我的通信很多,所以早先就嘱我做一篇序。

我一直没有功夫做。

到现在,这部书快要出版了,使我不得不在极冗忙的生活中抽出一点功夫来把它做了。

  我原来想,凡是一种风气必有它的来源:

自从有了《红楼梦》之后,“模仿”“批评”和“考证”的东西如此的多,自然由于读者的注意,但为什么做出的东西总是浮浅的模仿,尖刻的批评,和附会的考证?

这种思想的来源是在何处?

我要解释这三类东西的来源,很想借了这一篇序文,说明浮浅的模仿出于《尚书》之学,尖刻的批评出于《春秋》之学,附会的考证出于《诗经》之学。

它们已有了二千年的历史,天天在那里挥发它们的毒质,所以这种思想会得深入于国民心理,凡有一部大著作出来,大家就会在无意之中用了差不多的思想,做成这三类东西,粘附在它的上面。

《红楼梦》的本身不过传播了一百六十余年,而红学的成立却已有了一百年,在这一百年之中,他们已经闹得不成样子,险些儿把它的真面目涂得看不出了。

我很愿意在这篇序文上把从前人思想的锢蔽和学问的锢蔽畅说一回,好使大家因了打破旧红学而连及其余同类的东西。

但这个意思的内容太复杂了,不是一序所能容,也不是忙中抽闲所能做,所以写了一点就没有续下。

等将来有空的时候,再作为专篇的论文罢。

  关于《红楼梦》作者的历史,续作者的历史,本子的历史,旧红学的错误,适之先生在《红楼梦考证》上说得很详了。

关于《红楼梦》的风格,作者的态度,续作者的态度,续作者的依据,……平伯这部书上也说得很详了。

  我要说的,就是这一部书的历史。

  一九二一年三月下旬,适之先生的《红楼梦考证》初稿作成。

但曹雪芹的事迹和他的家庭状况依然知道的很少。

那时候,北京国立学校正是为着索薪罢课,使我有功夫常到京师图书馆里,做考查的事。

果然,曹寅的著述找到了,曹家的世系也找到了。

平伯向来欢喜读《红楼梦》,这时又正在北京,所以常到我的寓里,探询我们找到的材料,就把这些材料做谈话的材料。

我同居的潘介泉先生是熟读《红楼梦》的人,我们有什么不晓得的地方,问了他,他总可以回答出来。

我南旋的前几天,平伯、介泉和我到华乐园去看戏。

我们到了园中,只管翻着《楝亭诗集》,杂讲《红楼梦》,几乎不曾看戏。

坐在我们前面的人觉得讨厌了,屡屡回转头来,对我们瞧上几眼。

介泉看见了,劝我们道:

“不要讲了,还是看戏罢!

” 。

  适之先生的初稿里,因为程伟元序上说,“原本目录一百二十卷,今所藏只八十卷,殊非全本”,疑心后四十回的目录或者是原来有的。

平伯对于这一点,自始就表示他的反对主张;那时的证据,是:

既有了“因麒麟伏白首双星”的回目,就不应当再有“薛宝钗出闺成大礼”的回目。

我回南之后,平伯即来信道:

  我日来翻阅《红楼梦》,愈看愈觉后四十回不但本文是续补,即回目亦断非固有。

前所谈论,固是一证;又如末了所谓“重沐天恩”等等,决非作者原意所在。

况且雪芹书既未全,决无文字未具而四十回之目已条分缕析如此……

  我想,《红楼》作者所要说的,无非始于荣华,终于憔悴,感慨身世,追缅古欢,绮梦既阑,穷愁毕世。

宝玉如是,雪芹亦如是。

出家一节,中举一节,咸非本旨矣……(四月廿七日)

  这是他给我的第一封信。

后来这些主张渐渐的推论出来,就成了这一部书的骨干。

  从此以后,我们一星期必作一长信;适之先生和我也是常常通信。

我对于《红楼梦》原来是不熟的,但处在适之先生和平伯的中间,就给他们逼上了这一条路。

我一向希望的辩论学问的乐趣,到这时居然实现。

我们三人的信件交错来往,各人见到了什么就互相传语,在几天内大家都知道了。

适之先生常常有新的材料发见;但我和平伯都没找着历史上的材料,所以专在《红楼梦》的本文上用力,尤其注意的是高鹗的续书。

平伯来信,屡屡对于高鹗不得曹雪芹原意之处痛加攻击;我因为受了阎若(醵换王旁)辨《古文尚书》的暗示,专想寻出高鹗续作的根据,看后四十回与前八十回如何的联络。

我的结论是:

高氏续作之先,曾经对于本文用过一番功夫,因误会而弄错固是不免,但他绝不敢自出主张,把曹雪芹意思变换。

平伯对于这点,很反对我,说我是高鹗的辩护士。

他论到后来,说:

  弟不敢菲薄兰墅,却认定他与曹雪芹性格差得太远了,不适于续《红楼梦》。

(六月十八日)

  这是他进一步的观察,从作者的性格上剖析出来,眼光已超出于文字异同之上了。

后来又说:

  我向来对于兰墅深致不满,对于他假传圣旨这一点尤不满意;现在却不然了。

那些社会上的糊涂虫,非拿原书孤本这类鬼话吓他们一下不可,不然,他们正发了团圆迷,高君所补不够他们的一骂呢!

(八月八日)

  这是他更进一步的观察,不但看出高鹗的个人,并且看出高鹗的环境了。

他有了这一种的见解,所以他推论曹高二家的地位可说是极正确的。

  一个暑假里,我们把通信论《红楼梦》作为正式的功课,兴致高极了。

平伯信中的话很可以见出这时的情状,他说:

  弟感病累日,顷已略(廖换疒旁);惟烦忧不解,故尚淹滞枕褥间;每厌吾身之赘,嗟(诧换口旁)弥日,不能自已。

来信到时,已殆正午,弟犹昏昏然偃卧。

发函雒诵,如对良友,快何如之!

推衾而起,索笔作答,病殆已霍然矣。

吾兄此信真药石也,岂必杜老佳句方愈疟哉!

(六月十八日)

又说:

  京事一切沉闷(新华门军警打伤教职员),更无可道者;不如剧谈《红楼》为消夏神方,因每一执笔必奕奕如有神助也。

日来与兄来往函件甚多,但除此以外竟鲜道及余事者,亦趣事也。

(同上)

有了这样的兴致,所以不到四个月,我们的信稿已经装钉了好几本。

  末了,平伯又提议一个大计画,他想和我合办一个研究《红楼梦》的月刊,内容分论文、通信、遗著丛刊、版本校勘记等;论文与通信又分两类:

(1)把历史的方法做考证的,(2)用文学的眼光做批评的。

他愿意把许多《红楼梦》的本子聚集拢来校勘,以为校勘的结果一定可以得到许多新见解。

假使我和他都是空闲着,这个月刊一定可以在前年秋间出版了,校勘的事到今也可有不少的成绩了。

但一开了学,各有各的职务,不但月刊和校勘的事没有做,连通信也渐渐的疏了下来。

  去年二月,蔡孑民先生发表他对于《红楼梦考证》的答辩。

最奇怪的是,这个答辩竟引不起红学的重兴,反而影响到平伯身上,使得他立刻回复以前的兴致,作成这本书。

当时平伯看见了这篇,就在《时事新报》上发

表一篇回驳的文字。

同时他又寄我一信,告我一点大概;并希望我和他合做《红楼梦》的辨证,就把当时的通信整理成为一部书,使得社会上对于《红楼梦》可以有正当的了解和想象。

我三月中南旋,平伯就于四月中从杭州来看我。

我因为自己太忙,而他在去国之前尚有些空闲,劝他独立将这事担任了。

他答应我回去后立刻起草;果然他再到苏州时,已经做成一半了。

  夏初平伯到美国去,在上海候船,我去送他,那时他的全稿已完成了,交与我,嘱我代觅钞写的人,并切嘱我代他校勘。

不幸我的祖母去世,悲痛之中,不复能顾及这些事情;虽是请人钞录,直等到近年底时方始钞好,我一点也没有校过。

这时平伯又因病回国了,我就把全稿寄回北京,请他自校。

现在出版有期,从此,我们前年的工作就得到一个着落,平伯辨证《红楼梦》的志愿已经达到一部份了。

平伯将来如有闲暇,《红楼梦》上可以着手的工作正多,集本校勘实在是最重要的一桩。

从将来看现在,这一部书只算得他发表《红楼梦》研究的开头咧!

  平伯在自序上说这书是我和他二人合做的,这话使我十分抱愧。

我自知除了通信之外,没有一点地方帮过他。

他嘱我作文,我没有功夫;他托我校稿子,我又没有功夫。

甚至于嘱我做序,从去年四月说起,一直到了今年三月,才因为将要出版而不得不做;尚且给繁杂的职务逼住了,只得极草率地做成,不能把他的重要意思钩提出来。

我对他真是抱歉到极步了!

  我祝颂这部书的出版,能够随着《红楼梦》的势力而传播得广远!

我更祝颂由这部书而发生出来的影响,能够依了我的三个愿望:

  第一,红学研究了近一百年,没有什么成绩;适之先生做了《红楼梦考证》之后,不过一年,就有这一部系统完备的著作:

这并不是从前人特别糊涂,我们特别聪颖,只是研究的方法改过来了。

从前人的研究方法,不注重于实际的材料而注重于猜度力的敏锐,所以他们专欢喜用冥想去求解释。

猜度力的敏锐固然是好事体,但没有实际的材料供它的运用,也徒然成了神经过敏的病症;病症一天深似一天,眼睛里只看见(忄童)(忄童)往来的幻象,反自以为实际的事物,这不是自欺欺人吗!

这种研究的不能算做研究,正如海市蜃楼的不能算做建筑一样。

所以红学的成立虽然有了很久的历史,究竟支持不起理性上的攻击。

我们处处把实际的材料做前导,虽是知道的事实很不完备,但这些事实总是极确实的,别人打不掉的。

我希望大家看着这旧红学的打倒,新红学的成立,从此悟得一个研究学问的方法,知道从前人做学问,所谓方法实不成为方法,所以根基不坚,为之百年而不足者,毁之一旦而有余。

现在既有正确的科学方法可以应用了,比了古人真不知便宜了多少;我们正应当善保这一点便宜,赶紧把旧方法丢了,用新方法去驾驭实际的材料,使得嘘气结成的仙山楼阁换做了砖石砌成的奇伟建筑。

  第二,《红楼梦》是极普及的小说,但大家以为看小说是消闲的,所谓学问,必然另有一种严肃的态度,和小说是无关的。

这样看小说,很容易养成一种玩世的态度。

他们不知道学问原没有限界,只要会做,无所往而

不是学问;况且一个人若是肯定人生的,必然随处把学问的态度应用到行事上,所以这一点态度是不可少的。

这部书出版之后,希望大家为了好读《红楼梦》而连带读它;为了连带读它而能感受到一点学问气息,知道小说中作者的品性,文字的异同,版本的先后,都是可以仔细研究的东西。

无形之中,养成了他们的历史观念和科学方法。

他们若是因为对于《红楼梦》有了正当的了解,引伸出来,对于别种小说以至别种书,以至别种事物,都有了这种态度了,于是一切“知其当然”的智识都要使它变成“知其所以然”的智识了,他们再不肯留下模糊的影象,做出盲从的行为:

这是何等可喜的事!

  第三,平伯这部书,大部份是根据于前年四月至八月的我们通信。

若是那时我们只有口谈,不写长信,虽亦可以快意一时,究不容易整理出一个完备的系统来。

平伯的了解高鹗续书的地位,差不多都出于我们的驳辩;

若是我们只管互相附和,不立自己的主张,也不会逼得对方层层剥进。

我们没有意气之私,为了学问,有一点疑惑的地方就毫不放过,非辩出一个大家信服的道理来总不放手,这是何等地快乐!

辨论的结果,胜的人固是可喜,就是败的人也可以明白自己的误解,更得一个真确的智识,也何等地安慰啊!

所以我希望大家做学问,也像我们一般的信札往来,尽管讨论下去。

越是辨得凶,越有可信的道理出来。

我们的工作只有四个月,成绩自然不多;但四个月已经有了这些成绩,若能继续研究至四年乃至四十年,试问可以有多少?

这一点微意,希望读者采纳。

我们自己晓得走的路很短,倘有人结了伴侣,就我们走到的地方再走过去,可以发见的新境界必然很多。

发见了新境界,必然要推倒许多旧假定,我们时常可以听到诤言,自然是十分快幸;然而岂但是我们的快幸呢!

  顾颉刚 一九二三,三,五

  

引  论

  我从前不但没有研究《红楼梦》底兴趣,十二三岁时候,第一次当他闲书读,且并不觉得十分好。

那时我心目中的好书,是《西游》、《三国》、《荡寇志》之类,《红楼梦》算不得什么的。

我还记得,那时有人告诉我姊姊说:

“《红楼梦》是不可不读的!

”这种“象煞有介事”的空气,使我不禁失笑,觉得说话的人,他为什么这样傻?

  直到后来,我在北京,毕业于北大,方才有些微的赏鉴力。

一九二零年,偕孟真在欧行船上,方始剧谈《红楼梦》,熟读《红楼梦》。

这书竟做了我们俩海天中的伴侣。

孟真每以文学的眼光来批评他,时有妙论,我遂能深一层了解这书底意义、价值。

但虽然如此,却还没有系统的研究底兴味。

  欧游归来的明年(一九二一),我返北京。

其时胡适之先生正发布他底《红楼梦考证》,我友顾颉刚先生亦努力于《红楼梦》研究;于是研究底意兴方才感染到我。

我在那年四月间给颉刚一信,开始作讨论文字。

从四月到七月这个夏季,我们俩底来往信札不断,是兴会最好的时候。

颉刚启发我的地方极多,这是不用说的了。

这书有一半材料,大半是从那些信稿中采来的。

换句话说,这不是我一人做的,是我和颉刚两人合做的。

我给颉刚的信,都承他为我保存,使我草这书的时候,可以参看。

他又在这书印行以前,且在万忙之际,分出工夫来做了一篇恳切的序。

我对于颉刚,似乎不得仅仅说声感谢。

因为说了感谢,心中的情感就被文字限制住了,使我感到一种彷徨着的不安。

颉刚兄!

你许我不说什么吗?

我蠢极了,说不出什么来!

  至于我大胆刊行这本小书,不羞自己底无力,这一段因缘,颉刚也代我申明了。

他说:

  “既有兴致做,万不可错过机会;因为你现在不做,出国之后恐不易做,至早当在数年以后了。

  “这种文字,看似专家的考证,其实很可给一班人以历史观念。

  “有了这篇文字,不独使得看《红楼》的人对于这部书有个新观念,而且对于书中的人也得换一番新感情,新想象,从高鹗的意思,回到曹雪芹的意思。

”(十一,四,七)

  但他这些过誉的话,我这小书是担当不起的。

我只希望《红楼梦辨》刊行之后,渐渐把读者底眼光移转,使这书底本来面目得以显露。

虽他所谓,从高鹗的意思,回到曹雪芹的意思,我也不能胜任,却很想开辟出一条道路,一条还原的道路。

我如能尽这一点小责任,就可以告无罪于作者,且可告无罪于颉刚了。

小小的担子,在弱者身上是重的,我恐不免摔十交啊!

  这书共分三卷。

上卷专论高鹗续书一事,因为如不把百二十回与八十回分清楚,《红楼梦》便无从谈起。

中卷专就八十回立论,并述我个人对于八十回以后的揣测,附带讨论《红楼梦》底时与地这两个问题。

下卷最主要的,是考证两种高本以外的续书。

其余便是些杂论,作为附录。

  这书匆促中草就,虽经校订,恐仍不免有疏漏矛盾之处,只好在再版时修正了。

因原稿底草率,印行时文字殆不免有讹脱,这对于读者尤觉得十分抱歉的。

  一九二二,七,八,平伯记

  

  

(一)论续书底不可能

  《红楼梦》是部没有完全的书,所以历来人都喜欢续他。

从八十回续下的,以我们现在所知道的,已有三种:

(1)高鹗续的四十回,即通行本之后四十回。

(2)二十回的续书,原书已佚,作者姓名亦无考。

(3)作者姓名,及回目均无考,从后人底笔记上,知道曾有这么一本底存在。

这三个本子,我在下边,都有专篇去考证,批评。

至于从高本百二十回续下去的,如《红楼圆梦》,《绮楼重梦》……却一时也列举不尽,而且也没有列举底必要。

我在这书中也不愿加以论列,免得浪费笔墨。

这类的续书,大约以《红楼复梦》为最早,且附有几条凡例,略有些关系;我在最后有一篇附录论及。

还有一类续书是从(3)种,所谓旧时真本续下去的,我却自己没有见过,只听得朋友述说而已。

自(2)种续下的书,却自来没听人说及。

  从高鹗以下,百余年来,续《红楼梦》的人如此之多,但都是失败的。

这必有一个原故,不是偶合的事情。

自然,续书人底才情有限,不自量力,妄去狗尾续貂,是件普遍而真确的事实,但除此以外,却还有根本的困难存在,不得全归于“续书人才短”这个假定。

我以为凡书都不能续,不但《红楼梦》不能续;凡续书的人都失败,不但高鹗诸人失败而已。

  我深相信有这一层根本的阻碍,所以我底野心,仅仅以考证、批评、校勘《红楼梦》而止,虽明知八十回是未完的书,高氏所续有些是错了的,但决不希望取高鹗而代之,因为我如有“与君代兴”的野心,就不免自蹈前人底覆辙。

我宁可刊行一部《红楼梦辨》,决不敢草一页的“续红楼梦”。

  如读者觉得续书一事,并不至于这样的困难,绝望,疑心我是“张大其词”,那么,我不妨给读者诸君一个机会,去作小规模的试验。

如试验成功,便可以推倒我底断案。

我们且不论八十回以后,应当怎样地去续;在八十回中即有两节缺文,大可以去研究续补底方法。

(1)第十六回秦钟死时,这已在戚本《红楼梦》补足了,我们可以不管。

(2)第三十五回,黛玉在院内说话,宝玉叫快请,下文便没有了,到第三十六回,又另起一事了,不和这事相干。

黛玉既来了,宝玉把她请了进来,两人必有一番说话;但各本这节都缺,明系中有缺文待补。

这不过一页的文章,续补当然是极容易的,尽可以去试验一下。

如这节尚且不能续得满意,那续书这件事,就简直可以不必妄想了。

  因为前后文都有,所以这一段缺文底大意,并非全不可知的。

我愿意把材料供给愿续书的人。

上回写宝玉挨打之后,黛玉来看他,只说了两三句话,便被凤姐来岔断,黛玉含意未申,便匆匆去了。

后来宝玉送帕子去,黛玉因情不自禁,题了三首诗。

本回黛玉看众人进怡红院去,想起自己底畸零而感伤。

《红楼梦》写钗黛喜作对文,宝钗看金莺打络子,已有了一段文字;则黛玉之来亦当有一段相当的文字。

况且“通灵玉”是极重要的,宝钗底丫头为宝玉打络子,为黛玉所见(依本回看,莺儿正打络,黛玉来了),必不能默然无言的。

所以这次宝黛谈话,必然关照到两点:

(1)黛玉应有以报宝玉寄帕之情,且应当有深切安慰宝玉之语。

(2)黛玉见人打络子,必然动问,必然不免讥讽嫉妒。

  小小的一节文字,大意已可以揣摩而得,我竟一字不能下笔;更不用说八十回后如何续下去了。

我底才短,自然是个原因,但决不是惟一的原因。

我现在再从理论上,申论续书底困难。

先说一般续书底困难,然后再说到续《红楼梦》底困难。

  凡好的文章,都有个性流露,越是好的,所表现的个性越是活泼泼地。

因为如此,所以文章本难续,好的文章更难续。

为什么难续呢?

作者有他底个性,续书人也有他底个性,万万不能融洽的。

不能融洽的思想、情感和文学底手段,却要勉强去合做一部书,当然是个“四不象”。

故就作者论,不但反对任何人来续他底著作;

即是他自己,如环境心境改变了,也不能勉强写完未了的文章。

这是从事文艺者底应具的诚实。

  至就续者论,他最好的方法,是抛弃这个妄想;若是不能如此,便将陷于不可解决的困难。

文章贵有个性,续他人底文章,却最忌的是有个性。

因为如表现了你底个性,便不能算是续作;如一定要续作,当然须要尊重作者底个性,时时去代他立言。

但果然如此,阻抑自己底才性所长,而俯仰随人,不特行文时如囚犯一样未免太苦,且即使勉强成文,也只是“尸居余气”罢了。

我们看高鹗续的后四十回,面目虽似,神情全非,真是“可怜无补费精神”的事情!

我从前有一信给颉刚,有一节可以和这儿所说对看:

  “所以续书没有好的,不是定说续书的人才情必远逊于前人,乃因才性不同,正如其面,强而相从,反致两伤。

譬如我做一文没有写完,兄替我写了下去,兄才虽胜于我,奈上下不称何?

若兄矜心学做我文,则必不如弟之原作明矣。

此固非必有关于才性之短长。

……”(十,六,十八信。

  而且续《红楼梦》,比续别的书,又有特殊的困难,这更容易失败了。

第一,《红楼梦》是文学书,不是学术底论文,不能仅以面目符合为满足。

第二,《红楼梦》是写实的作品,如续书人没有相似的环境、性情,虽极聪明、极审慎也不能胜任。

譬如第三十五回之末,明明短了一节宝黛对语文字;说的什么事也可以知道。

但我们心目中并无他俩底性格存在,所以一笔也写不出。

他们俩应当说些什么话,我们连一字也想不起来。

文学不是专去叙述事实,所以虽知道了事实,也仍然不中用的。

必得充份了解书中人底性格、环境,然后方才可以下笔。

但谁能有这种了解呢?

自然全世界只有一个人,作者而已。

再严格说,作者也只在一个时候,做书底时候。

我们生在百年之后,想做这件事,简直是个傻子。

  高鹗亦是汉军旗人,距雪芹极近,续书之时,尚且闹得人仰马翻,几乎不能下台。

我们哪里还有续《红楼梦》底可能?

果然有这个精神,大可以自己去创作一部价值相等的书,岂不痛快些。

高鹗他们因为见不到此,所以摔了一交。

我并不责备高氏底没有才情,我只怪他为什么要做这样傻的事情。

我在下边批评高氏,有些或者是过于严刻的;但读者要知道这是续书应有的失败。

不是高氏一个人底失败。

我在给颉刚的一信中,曾对于高氏,作较宽厚的批评:

  “但续作原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我也很不敢责备前人。

若让我们现在来续《红楼梦》,或远逊于兰墅也说不定。

……我们看高氏续书,差不多大半和原意相符,相差只在微细的地方。

但是仅仅相符,我们并不能满意。

我们所需要的,是活泼泼人格底表现。

在这一点上,兰墅可以说是完全失败。

”(十,六,三十。

高鹗底失败,大概是如此,以外都是些小小的错误。

我在下文,所以每作严切的指斥,并不是不原谅他,是因为一百二十回本通行太久了,不如此,不能打破这因袭的笼统空气。

所攻击的目标,却不在高氏个人。

  这篇短文底目的:

一则说明我宁写定这一书而不愿续《红楼梦》底原因;二则为高鹗诸君,作一个总辨解,声明这并非他们个人底过失(那些妄人,自然不能在内);三则作“此路不通”的警告,免将来人枉费心力。

  二二,六,十七

  

  

(二)辨原本回目只有八十

  我们要研究《红楼梦》,第一要分别原作与续作;换句话说,就是先要知道《红楼梦》是什么。

若没有这分

别的眼光,只浑沦吞枣的读了下去,势必被引入迷途,毫无所得。

这不但研究《红楼梦》如此,无论研究什么,必先要把所研究的材料选择一下,考察一下,方才没有筑室沙上的危险。

否则题目先没有认清,白白费了许多心力,岂不冤枉呢?

  《红楼梦》原书只有八十回,是曹雪芹做的;后面的四十回,是高鹗续的。

这已是确定了的判断,无可摇动。

读者只一看胡适之先生底《红楼梦考证》,便可了然。

即我在这卷中,下边还有说及的;现在只辨明“原本回目之数只有八十”这一个判断。

  自从乾隆壬子程伟元刻的高鹗本一百二十回本行世以后,八十回本便极少流传,直到民国初年,有正书局把有戚蓼生底序抄本八十回影印,我们方才知道《红楼梦》有这一种本子。

但当时并没发生一点影响,也从没有人怀疑到“原本究有多少回书”这一个问题。

直到一九二一年四月,胡适之先生发表他底一文,方才惹起注意,而高氏续书这件事实方才确定。

  但胡先生在当时因程伟元底话,并不因此否定后四十回之目底存在。

程伟元底《红楼梦》序上说:

  “然原本目录一百二十卷,今所藏只八十卷,殊非全本。

……不佞以是书既有百二十卷之目,岂无全璧?

……”

胡先生在《红楼梦考证》初稿里说:

(附亚东本《红楼梦》卷首)

  “当日钞本甚多,若各本真无后四十回的目录,程伟元似不能信口胡说。

因此,我想当时各钞本中大概有些是有后四十的。

但他在原文改定稿中却表示怀疑,略引我底话作说明。

可见胡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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