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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河风物志系列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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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的老婆我做主

“日妈的,咋啦?

我的老婆我做主!

”遛狗喝得醉醺醺得叫嚷着,对妇联主任马赛花说,“打她咋的?

打死都由我呢。

  马赛花气的浑身的肥肉都颤动起来:

“你就是个猪!

老婆是用来爱的是用来发酒疯的?

你老婆,他也是咱村的妇女,就归我管。

我告诉你,打人是违法的。

我收拾不了你,还有派出所、公安局和法院呢。

我就不信治不了你这爱打婆娘的二球货!

  遛狗才不管这些呢,又对着瓶子吹了一口马尿,一个趔趄栽了过去,把正在窝里打盹的狗吓得蹿了,他倒是趴在了狗窝里,流着涎水,睡了个香。

马赛花一看这球式胎子,一跺脚,肥嘟嘟的屁股和大奶一抖,扭身走了。

遛狗手里的酒瓶子掉在地上里面的酒从瓶口淌出来,直到滴得不能再滴了,才停了下来。

  马赛花也算是给爱香出了气。

尽管被这二球货打得胳膊还疼得抬不起来,但毕竟是自己的男人,在马赛花走后,爱香还是想着把他扶到炕上去。

  “妮子,来帮忙把你爸搀回去。

”爱香朝在屋子里写作业的女子喊道。

半天都没有动静,气得她又骂起了娃来:

“你个死女子,听到没有?

  妮子出来看了一眼,转身要回屋。

    爱香加重了语气说:

“他是你爸!

    “他是酒疯子!

”妮子喊完转身回去了。

    爱香把遛狗抱起来,慢慢转到背上,压得她差点摔倒,但还是抓住墙起来,把遛狗背了回去,放在炕上。

然后去灶房烧了一碗浆水,一口一口灌进这张老灌马尿的嘴里。

灌完把碗放在炕边,看着这二球货睡得香甜,爱香伤心的揉着自己疼痛的胳膊流下了泪水。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二球货咋会变成这个样子,真恨自己瞎了眼,当年提亲的人那么多,就看上这二球货了。

  

    正想着呢,遛狗翻了个身,把手搭在爱香的腿上,爱香气得把手掰开甩到一边。

这一甩倒把遛狗甩醒了。

遛狗睁开眼看看爱香:

“你咋了,干球事没得淌啥眼泪?

我又没死!

    “你死了才好呢,省得我妈整天挨打。

”妮子跑进来说:

“你看你都不嫌丢人,整天发酒疯,在外边丢人现眼,回了家就拿我妈发疯,成啥样子了?

    “你个死女子,敢说你爸!

”遛狗用手指着妮子,“你是我爸?

你是酒疯子!

你知道吗,你发一次酒疯,同学们就笑话我一回,有你这样的爸都羞死了!

”妮子说完转身出去了。

爱香也跟着出去劝娃了。

遛狗呆呆的坐在炕上半天都没有说一句话。

  遛狗失踪了。

爱香找遍了所有的亲戚家,都没有找到遛狗。

爱香和妮子在家苦撑着。

没有了酒疯子爸的干扰影响,妮子学习很上进,在初中一直保持全级前三名。

在中考里取得全市前一百名,本县第一的好成绩。

大红的喜报送到家门口,学校还给妮子三千元奖学金爱香别提多高兴了,苦总算没有白受。

只是不见了遛狗,心里总有些缺憾。

    村里的左邻右舍都来上门道贺,凳子借了七八家,满院子的人才坐下。

肥屁股大奶子的妇联主任马赛花的高音喇叭响得把树上的鸟儿都惊飞了。

爱香只好让邻居的虎娃开着摩的拉了半车花皮的大西瓜,才把马赛花的堵住了。

    正吃着西瓜,一辆小轿车停在了门口。

遛狗光光鲜鲜的从车里下来了。

马赛花眼尖,喊了出来:

    “遛狗,这些年你死哪儿去了?

这车和衣服是偷的吧?

    “马主任,你咋还这样看我呢?

我遛狗可不是以前的遛狗了,如今改邪归正了。

    “这几年在哪儿发酒疯去了吧。

看看人家爱香把这家弄得,咱妮子得状元了。

你这一回来,不会又把家搅得不安宁吧?

    “向你保证,不会了。

当年你和娃把我骂灵醒了,我发誓跑出去不混个人样就不回来见她们。

这几年跟我同学混了几年,还不错。

估摸着咱妮子大了,这就回来看看。

  “该不会再欺负爱香了吧?

  “还是那句话,我的老婆我做主,只是以后不敢打了,只有爱了!

  “好,咱的遛狗不遛了!

”人们鼓起掌来。

  爱香和妮子娘俩抱在一起会心的笑了······

2、皮影艺人

黄土的路面被午后的艳阳晒得炮烙,连吹过的风也像从蒸锅里出来似得灼人。

玉米的苗已经半人高了,焉嗒嗒的立在艳阳下,叶子耷拉下来。

王二老汉走在路上,腰里别着杆烟袋锅,脖子后的衣领上别了一根皮影的角子,汗水从花白头发的额际留下来,他撩起已经灰白的老布做的大襟衫子朝前疾行着。

  “张二狗这驴日的,说好的事,今晚就演出了,这咋就变卦了?

”王二老汉恨得咬牙。

“几十年的交情怎么能说变就变呢?

  山前村离王二老汉的村子有十多里路,快到的时候走出秦岭的风变得凉快了。

  村口马栓牛的小商店门口,围了一圈人在树荫下下象棋,马栓牛坐在西瓜摊前打盹,一睁眼,看见王二老汉过来,喊道:

“老王哥,晚上才唱戏呢,还早呢,得是嫂子没做饭,老早混饭来了?

”说着拉过凳子。

“来坐着歇歇,给你切牙西瓜咋样?

  “歇歇就歇歇,咋,西瓜卖不过了?

你也不弄点好西瓜,弄这瞎瞎骗人呢,肉瓤子,谁吃呢?

”王二老汉在凳子上坐下,下棋的几个人转过头来。

有认识的说:

“这就是朱赵村写戏的王二老汉,听说今晚唱皮影呢!

”“都老成马了,你看腰蜷成啥了。

爱钱也不嫌热,这会儿走路,热死到路上都没人知道”说完又都转过去观棋了。

  “今晚唱啥戏?

”马栓牛边切西瓜边问。

递给王二老汉一牙西瓜。

“吃吧,老王哥,我知道你舍不得钱,送你的。

  “真舍得?

就你这啬皮今天也大方了?

”王二老汉将信将疑。

  “接着,吃吧吃吧,二毛钱也发不了财。

  王二老汉接过西瓜狼吞虎咽的吃起来,也是口渴了,心急一下子呛了出来。

  “你急啥嘛,又没人抢你的?

把你呛死了我不是还得倒贴一副棺材。

”马栓牛在王二老汉的背上拍了几下,这才缓过气来。

  “你不知道,今晚这戏唱不成咧,二狗这驴日的说不唱了。

要不我也不风急火燎的在着太阳底下跑路了。

  “为啥呢?

”马栓牛奇怪的问。

  “我咋知道这狗日的咋想的?

”王二老汉气哄哄的说。

  马栓牛想着原本计划好的一场商机就要泡汤了,也觉得很生气附和道:

“二狗就不是个好求日的,咋能说话像放屁呢,你找他去,大伙出钱唱戏,他瞎起哄啥呢。

再来一牙。

”想着今晚的商机,马栓牛又给王二老汉递上一牙西瓜。

  “你老哥真是辛苦了,给爷(庙会唱戏)唱戏那也是请爷保佑咱风调雨顺、村子平安的大事,他说不唱就不唱了。

  “哪知道啊,早上捎话说不演了,你说我这人马三齐的通知人,今晚演出咋能说变就变啊!

这不让人骂先人吗?

你看喋得这活,咋弄呀?

  “找他去,是说话呢还是放屁呢?

  “好的,这瓜钱等戏完了给你。

”王二老汉说完去了村里。

  晚饭的时候,前山村的广播响了起来,通知村民们吃过饭到,村前的戏台子前看皮影戏。

今晚演出本戏《皇觉寺》。

  看来王二老汉的工作还是有成效的。

马栓牛很早就把冰箱里塞满了汽水、啤酒和孩子们爱吃的雪糕。

换了个大灯泡子,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秃顶的头在灯下放着光,格外明亮。

  皮影戏也叫“五人忙”。

精确计算五个人就够了,耍杆子的叫前手,其他的人都手执乐器,所有人都是唱角子的。

台子就搭在村里的戏楼上,演皮影的亮子撑在台口,像电影银幕。

演员们被招呼着吃饭去了。

扩大机里正播放着秦腔陈仁义的《赶驾》,浑厚悲沧的唱腔听的人荡气回肠。

西北人就好这口,眯着眼摇着头跟着哼哼。

  演员们的饭是吃派饭的。

庙上有神头,更有一群好善老太太为爷捧场子,所以不用担心。

给爷唱戏那也是吉福行善的事情,还要爷保佑呢,谁不愿意啊!

庙会唱戏是有讲究的,是给堡子人禳灾祈福的,所以,要唱香山寺还愿、皇觉寺生太子,天官赐福等含有吉祥如意的戏才行,其他的再好都是配戏。

  戏写成了,吃过晚饭,王二老汉早早的坐在马栓牛商店的灯下,长烟锅抽的正响,眯着眼睛神气着呢。

马栓牛给王二老汉泡了壶醴茶。

马栓牛的生意好自然舍得。

白天的西瓜钱也给老汉免了。

今年的戏班子人硬。

唱红脸的李天宝、唱花脸的畅成杰、名丑朱三娃,最有名的是黑头旦花牡丹,人长得水灵,一口好嗓子高亢靓丽,响遏流云,素有“小郭明霞”之称。

前手正娃耍皮影的技艺,已经传了五代了。

王二老汉知道现在没有好脚色,今年的头场唱砸了,就再也没有人请他们唱戏了。

南原上的这些经营了多年的阵地也就在自己最后一次行走中丢了。

  吃过饭,班头正娃领着演员们过来了。

“老哥,吃饭咋没见你哩?

  “哥吃过了,在二狗家吃的,他把老哥日弄得不轻呢。

今晚请我喝酒了,算是谢罪的。

”说着把抽过的烟锅在布鞋的底子上磕了磕。

“今晚的人手,兄弟可要出彩的,唱红了咱们的饭碗就有下家了。

叫我给咱让张二狗这驴日的准备礼当去。

  “劳为老哥了,没问题,今晚咱一定出彩!

你放心去吧!

”正娃说。

  本戏开演前,先要来一段清唱,花牡丹唱了最拿手的王春娥《三娘教子》的“······娘为儿东邻西舍借米面,邻居们把你娘下眼观,娘为儿织布又纺线,娘为儿身穿补丁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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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正腔圆,激情洋溢地声音唱的几位老太太都留下了眼泪来。

就这一段,张二狗就赢得了村里人的夸奖。

张二狗也就算做了件人事,挑着鞭炮在场子边放的天响。

村长在马栓牛的商店拿了一条烟、十块钱算是额外奖励了。

拨三弦的朱三娃剃得精光的头摇晃的更快了,打板的宝训在亮子里舞了起来。

一场戏演的出神入化,撼天动地。

戏台子下边出奇的安静,直到结束人们兴犹未尽。

正要加演时,山后涌来黑云,风跟着来了。

刚收拾完摊子,大雨铺天盖地而来。

王二老汉激动的胡子都翘起来了。

“这戏唱得得,真把龙王爷感动了。

  “这是你老哥把龙王爷感动了。

”正娃夸着说。

尽管大雨,积德行善的老太太们还是炒了几个菜,下了面条招待这些艺人们。

这一场雨可是要省很多财力物力的。

更要紧的是过几天山前村唱戏感天动地降甘霖的消息会传遍四邻八村,人们会说前山村里多善人的。

  晚上,演员们安排在小学的教室里,学校已经放暑假了。

天热好安顿,桌子一拼,每人一个薄被子就行了。

花牡丹被安排跟一个新媳妇搭伴去了。

3、妮妮的心事

开例会的时候,三年级的班主任宁静老师告诉大家,她们班出了个好学生,特别是在这“学雷锋活动月”和“文明礼貌月活动”中,值得在集会上表扬一下。

大家都觉得奇怪,于是我决定先暗地里了解一下情况,再决定表扬的事情。

下午放学,惯例全校老师放学时要把学生送出校门并目送二百米。

农村的孩子,放学和到校都没有家长接送,从一年级入学就以居住点形成了群。

放学上学呼朋唤友,三五成群。

如今农村二十到五十岁的人不论男女都很少见,大多都是老人和小学生,就连小学生也不多,每班七八上十个。

农村教育资源和师资力量相对薄弱,有条件的都把孩子带到城里去上学了。

免得爷爷奶奶把孩子宠坏了。

宁静老师带着她们的学生走过来的时候,给我们示意了一下那个叫妮妮的女孩。

不到十岁,扎了两个小辫,圆圆的脸蛋红扑扑的,一双乌黑透亮的眼睛,水灵灵的。

大概是过年时的新衣服,还很鲜亮。

背着书包,手里提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塑料袋,和其他同学一起唱着歌向大门外走去。

农村的道路上,是很少有车辆过往的。

放学的时候,每次都要强调不要在路上玩,回家先给家里人打招呼,玩的时候不许打架或干危险的事、到危险的地方,班主任老师要做到天天讲,学校也是这样要求的,算是尽责吧。

对于这个叫妮妮的孩子,我还是决定不动声色的观察和调查一下。

第二天早上,我特意到教室转了一圈,早来的学生都已经读书了。

教室里值日生在洒水扫地,打扫校园卫生。

负责卫生的李玲老师带着劳动委员检查评比各班负责的卫生区域。

中午的会议,打断了我的观察,放学赶归来时,在大门口又看见了这个女孩子提着袋子,跟同学们唱着歌儿回家去了。

我的好奇心又一次被逗起来了。

下午学生到校时,我叫来了这个班的班长,想了解一下这个孩子的情况。

班长告诉我,这个叫妮妮的孩子父母都去打工了,由爷爷奶奶照顾她和哥哥。

她的哥哥不怎么爱学习,已经上初中了,老是在网吧里,老师拿他也没有办法,甚至偷家里的钱上网,爷爷奶奶很伤心。

但这个叫妮妮的孩子捡废纸干什么,他也不知道。

班上的同学取笑她叫“垃圾公主”。

有几个男生甚至把她的垃圾袋刁来扔了。

妮妮曾经伤心地哭了,以后也没有人惹她了。

鉴于这种情况,我决定在上课前和这个孩子进行一次谈话。

于是,我让他们的班长把他带到学校的小花坛边。

“何妮同学,你能告诉老师,你有什么心事吗?

这孩子低着头,显得有些害怕,不知道说什么好,用手抠着自己的衣襟。

“不用怕,听同学们说你在捡废纸,是没有铅笔本子吗?

”我问道。

“不······不是。

”孩子很害羞的低下头。

“老师,我以后不捡了。

“老师没有批评你,还要表扬你呢。

你的行为使咱们的校园变得更干净了,同学们受你的影响,乱扔垃圾的现象也改了许多”我鼓励她说。

“但老师想知道,你捡这些是想卖钱吗?

孩子没有回答,点点头,眼睛看着自己的脚。

“你需要钱吗?

能告诉老师你想买书还是本子?

老师可以帮你的。

“不是。

爸爸妈妈走的时候告诉我不能拿别人的东西,买本子的钱都留给了爷爷。

“那一定有个小秘密吧,可以告诉老师吗?

老师或许可以帮你想办法。

孩子抬起头看着我半天才说:

“老师,我想······我想买个生日蛋糕,您知道一个生日蛋糕需要多少钱吗?

“能告诉我谁过生日吗?

“我爷爷。

我哥不听话,让爷爷奶奶很生气。

爷爷奶奶每天都到地里干活,还要照顾我,很辛苦。

我想靠自己给爷爷买个生日蛋糕,也能教育我哥,让他回心转意,好好读书。

"你告诉老师,你爷爷什么时候过生日?

    “星期六。

“好,我让同学们帮你捡,替丁实现你的愿望。

”正说着上课铃响了。

“你去上课吧。

周四的晚上我特意去了县城,在一家蛋糕店里定制了一个祝寿蛋糕让蛋糕师傅用奶油写了:

“祝您健康长寿”的字样。

第二天一大早便去取了蛋糕,带到学校放在我办公桌上,几位同志还以为我为谁过生日,让我请客。

当我说明原因时,大家都笑了。

下午放学的时候,我和宁静老师一起把蛋糕送给了这个叫妮妮的孩子。

孩子从书包里掏出一把零钱,我把她的小手摁进书包,把蛋糕交给她说:

“回去吧,给爷爷过个开心幸福的生日。

孩子接过蛋糕说了声:

“谢谢老师!

”便向家里跑去,跑了老远回过头喊道:

“老师,蛋糕钱我会还你的······”

4、选举

嘈嘈了一个多月的村委会选举今天终于落下帷幕,葛麻子当选了三河湾村的村长!

这会儿正站在今天的群众大会上发表就职演说呢。

今天的打扮,显得有点不伦不类,驴身上挂起了蟒袍,一身银灰色的西装,雪白的衬衫,还扎着个领带,真是土狗扎了个狼狗势,咋看都有点别扭。

又黑又长的驴脸今天把那平日里学李逵的杂杂胡子刮得精光,还特意涂上了她婆娘的增白霜,狗模人样的。

可能是有几颗麻子也想跟这张驴脸显摆一下,早上出门的时候,他的胖婆娘怎么涂都盖不住那两三个大麻子。

一贯爱激动的葛麻子今天更是眉飞色舞,唾沫四散,脸上的麻子也跟着主人激动得贼光四射了。

讲到激情处,麻子后边的几位义士叫着好鼓起掌来。

主席台上,人五人六们也跟着鼓起掌来。

  “这我儿都当了村长了,难怪当年出水痘那么严重都没死,长了一脸麻子,原来就为今个这几个麻子露脸。

这葛家的祖坟也冒了股黑气!

”祚仁蹲在选举大会的人窝窝里把近乎一米长的玛瑙把的烟锅吸得吧嗒吧嗒的响,烟锅杆上的黄杨木雕刻的狮子已经被他家三代人的手把玩和浸润的油光滑亮,像一块陈年老玉,这是祚仁家的稀罕物了。

这根烟干挺在人群里格外扎眼。

祚仁吐出的烟也让黄杨木狮子若隐若现,好像得了什么灵气。

祚仁抽着烟眼睛斜睨着主席台上的葛麻子小声骂道:

“张怂呢,不就是扎你外甥的势,显画你手里有几个亏了人的臭钱么,就凭这张脸走出去还不是给三河湾丢人去了!

唉,三河湾的人心瞎了,求把眼都给日瞎了,咋能给这怂投票呢?

  “祚仁哥,嘟囔啥呢/?

借个火。

”旺财靠过来“咋,这回没选上村长心里不谗和?

不就是个烂村长么,求大个官。

你看上那点钱?

拿火来!

”旺财一把把打火机和烟锅刁了过去,也想享受一下这传了三代的神器,一边给烟锅里装旱烟一边说:

“看你,求大个年龄,老把先人这玩意掂在手里,龟孙子扎个老财地主势,装啥呢,让我也来一锅。

  祚仁正窝火呢,火没处放终于有开口了。

“你就不是人求揍出来的舔沟子货,给你麻子爷端了几天票箱不知道你姓啥了?

今儿个你麻子爷咋不让你坐主席台呢,钻这人窝窝里弄啥呢?

”说着祚仁一把把烟锅夺了回去。

“给你这舔沟子货就该吃屎!

  “吆,没选上村长窝火了?

朝我撒啥气呢?

你是人求揍出来的种把今儿个这场子砸了。

”旺财抢白道。

“我端了两天票箱咋了,,端一天票箱给三百元呢。

就是你个啬皮,把钱看得比你婆娘的X都紧,选你有啥用!

有啥好事还不是被你被窝里放屁一个人独吞了。

求式胎子,拿个你先人的招牌假怂呢。

  “这驴日的……”祚仁把烟锅在屁股底下的半截砖上磕了几下,把烟袋缠在烟杆上,偏着头瞅着旺财手背到后头,气哄哄的走了。

  主席台上人五人六们高高在上的坐在太阳伞下,手里拿着铁盒子的饮料,谈笑风生的交谈着。

台下,半截砖上的选民们被太阳晒得有些焉嗒嗒的,仰视着主席台,盼望早点结束好回家去干活路呢。

手拿着进会场时麻子临时出钱买的,掌权后就可以报销的矿泉水,有的早已喝干了。

领着瓶矿泉水时,麻子手下的两个义士的眼神就像六月看太白,笑意里冒着冷飕飕的凉意。

敢不领,晚上砖头没准会飞上你家窗户的。

谁叫给你脸不要脸呢?

  葛麻子的演讲说到最后那就是君临天下了。

然后便是人五人六们的祝贺词和稀稀拉拉的掌声。

人五人六们讲完的时候,钻进会场边等候的小轿车里,一溜烟的在葛麻子的陪同下灯红酒绿、歌舞升平去了。

半截砖上坐的人们也四散着回家去了。

会场上的遮阳伞被葛麻子的手下扛回家了。

会场上剩下的烂砖头和矿泉水瓶子还在用心的等着……

  5、简单的喜悦

小满的这场雨才算落到了喜财老汉的心上了。

旱了一个春天就没见个痛雨了,这个老天爷把他家的真能扛,喜财老汉活了七十三了,还没碰见这年干,干冬也就罢了,还干春了。

村子里七八成人家的井都没水吃了,这场雨如果下痛了,那该是多大的功德啊!

雨还在淅沥的下着,站在房檐下,他把手伸出去,雨点匀匀的。

“翠翠,把爷的草帽拿来。

”“爷,下雨呢。

你干啥去?

”“没事,爷出去转转,看看庄稼.”“歪在地里长着,有啥看头,再说你那么大岁数了,下雨呢,你转啥呢?

”“没事,爷看看就回来。

”“你呀,那你操心着。

”“爷知道。

”孙女拿来那顶带了多年的草帽,竹篾子都成了黑色的了,但他还是习惯戴着它,这是包产到户那年他当种粮大户时牛县长送给他的,这么多年了一直保存着,也就心情好时才拿出来带戴。

如今条件好了,政府把水泥露都铺到了地里,咱农民种庄稼也不像过去那么辛苦了,成了捎带的事情,这不,儿子和媳妇出门打工去了,家里就剩下这老鬼和孙子孙女了。

现在在堡子里大白天也难见个人,都挣钱去了。

  庄稼这玩意那就是水生的,这雨下的那地里就像铺了绿缎子似得,所有的叶子上都水灵灵的,让人看着可爱。

昨天还蜷曲着的叶子都舒展开来。

打破碗花花的喇叭花开了,不知道是吹号呢还是张着嘴喝这雨水呢。

麦子由于干旱正扬花呢,平整的麦田像地毯,匀实整齐,捣蛋的小燕子在喜财老汉身边飞来飞去,还骚情的叫几声。

想必也是喜欢这雨天吧。

如今这日子好,真让人幸福。

可惜老了。

老汉想着有点伤心,不知不觉到这个门槛了,“七十三八十四,小鬼不请自己去。

能扛过今年吗?

”想当年土地承包那阵,喜财老汉带着全家人在那片荒河滩上开荒连续五年给国家交粮上万斤,站在县城广场的大戏台上,县长亲自给他戴大红花,当年的带着大红的照片都上了报纸,那也是这三河湾响当当的人物了。

在大热天的戏台上,县长亲自取下自己的草帽,戴在了喜财老汉的头上。

回来后,有事没事喜财老汉都把这个草帽戴在头上。

咋说呢,县长送的草帽,怎么着都是一种荣耀啊!

三河湾人五人六的谁有过?

这场雨下过后,刚好赶上小麦扬花呢,这水那可是值钱没多少!

谁说的,这就叫好雨知时节。

就凭这也是个好兆头,咋都能迈过这个坎的。

  再有个把月,这小麦就要上场了,看来今年又是个丰收年。

那匀实的麦穗挤在一块,在微风里整齐的就像儿童合唱团,就差唱出声了。

喜财老汉从裤腰带上抽出烟锅,装满上次在戏台子底下买的小兰花烟叶,不急不慢的装好,用手按紧,拿出打火机,点着,美美的吸了一口,半天都没有舍得把烟吐出来,那真是香到心里了。

连飞行的燕子都嫉妒的冲他直叫,一会儿飞过来,一会儿又飞远了。

吸完烟,把烟锅在鞋帮子上磕了几下,又别在腰带上,手背着,哼起了秦腔朝家里走去……

6、放铁炮的老黄

二猛哥娶媳妇办毕喜事,帮忙的乡党们拆完炉灶、席棚,还了桌椅板凳,已是腊月二十边上了。

  

  吃完饭准备去闹洞房,所以把稀溜溜的珍子喝的呼啦响。

  

  “你急啥呢,快娶媳妇的人了也没个正行。

”我父亲嘟囔着说。

  

  “我一会儿闹洞房去呢。

  

  “别胡来,听人说前一阵子哪个堡子闹洞房把新郎新娘熏死了,你可给我安然点。

  

  “我知道。

你甭操心!

”我有点烦的答道。

  

  那时候也没个电视看,最大的快乐就是快年底了娶媳妇闹洞房。

耍新媳妇最有意思。

让新娘点烟、说带黄的顺口溜、猜谜语,要么让新郎新娘做些不雅的动作,新娘子不从,便用布鞋帮子打新郎,那些吃过苦的老嫂子们,会用玉米芯搓新郎的脖子,直到同意为止。

我们这里,新媳妇娶进门,三天不论大小,有些叫爷爷的也跑来让孙媳妇点烟。

当哥的不来,怕日后见了弟媳难为情。

当嫂子的、当弟的那是耍媳妇的主力军。

老媳妇经过了这些,瞎瞎主意多,权当报当年的仇呢。

当弟弟的都是精壮小伙,浑身正有一股邪劲没出释放,所以那时的耍媳妇说起来是一件残忍的乐事。

  

  正吃着饭,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大,今天咋没看见老黄放铁炮呢?

  

  “死了。

  

  “死了?

咋死了?

  

  “冻死了,都埋了快一个月了。

  

  我知道父亲的脾气,再问下去要挨骂,没有再问。

一会儿去耍媳妇会有很多人给我说,所以,也就不在言传。

  

  还没走到二猛哥家,娃娃们和那些婆娘们闹腾的声音都能把房子抬起来。

新房在前院的厦房里,我看见二猛哥的妈毛姨点着小脚手扶着门框,伸着脖子往里看,心疼儿子媳妇,怕这些二锤子把这小两口弄伤了。

毛姨看见我来了说:

“我娃你吃了么,叫姨给你舀饭去。

  

  “毛姨,我吃过了。

咋,心疼媳妇了?

  

  “姨给你说,耍归耍,别动二劲,你花嫂子这娃消薄。

  

  “我知道毛姨,你就放心吧。

忙了一天,你也去歇着吧。

  

  洞房闹了大半夜,兴犹未尽的人们才在毛姨的劝说下离去。

我家地方小,我便去敲了玩伴胜利的厦房门,晚上和他挤一块凑合一下。

  

  “谁?

  

  “我,你龙龙哥。

  

  胜利开了房门,原来这货在炕上摆弄收音机呢。

怪不得没有去耍媳妇。

  

  “你咋没去耍媳妇?

  

  “没意思。

”这货还在摆弄收音机。

“龙龙哥,我想学修理收音机。

你看咋像?

  

  “行啊,长大了总得有个事干着才行。

  

  “那你给我找个师傅行不?

听说你们学校的张老师会修收音机。

  

  “行,等开学了我给你介绍一下。

  

  “那我就先谢谢你了。

  

  “谢啥呢,哥在你这借宿都八年了。

  

  “听我伯说开春就修房子,盖好了就给你娶媳妇呢。

  

  “还早着呢。

到时候再看。

”我有些茫然“听我大说,老黄死了。

  

  “就是的,快进九的时候冻死了。

”胜利一边调频一边说“都不知道啥时候死的,还是学生打篮球扔进那房子,才发现老黄死了,老鼠把手指头和耳朵都快吃完了。

  

  “我就说今天二猛哥结婚咋没看见老黄领着他的几个瓜婆娘放铁炮呢。

  

  “老黄的几个瓜婆娘都让人贩子拐跑了卖了,要不老黄也不会冻死了都没人知道。

  

  我躺在胜利家的土炕上,头枕在手上。

小窗上糊的纸已经破损,窟窿里透着寒气,能看见外面的星星。

睡土炕这是关中农村的习俗。

一抱烂柴草少的满抗热,晚上睡在上面舒服解乏,很是惬意。

胜利摆弄累了,睡着了。

我却没有一丝睡意,想着这个人怎么就这么死了?

  

  老黄在我们这里,是个没根没底的人物,神秘着呢。

据他给我们这里的人说,长征时曾经给一位元帅牵过马,但没凭没据也只能惹得乡亲们一堂大笑。

真正给元帅牵过马也不会流落到我们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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