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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洲曲》赏析

《西洲曲》赏析

南朝乐府与《西洲曲》

一、关于“南朝乐府”

“南朝乐府”,产生年代始于东吴,迄于陈。

留存近五百首,分为“吴声歌曲”和“西曲”两大类。

前者产生于六朝都城建业(今南京)及周围地区,这一带习称为吴地,故其民间歌曲称为“吴歌”;后者产生于江汉流域的荆(今湖北江陵)、郢(今江陵附近)、樊(今湖北襄樊)、邓(今河南邓县)等几个主要地区,是南朝西部重镇和经济文化中心,故其民间歌曲称为“西曲”。

“吴歌”、“西曲”是原有的名称。

北魏孝文、宣武时南侵,收得这两种歌曲,借用汉乐府分类,总谓之“清商”(《宋书·乐志》、《魏书·乐志》)。

后世沿袭之,至宋代郭茂倩编纂《乐府诗集》,仍将这两种归为《清商曲辞》。

南朝乐府民歌的内容,与多方面反映社会生活的汉乐府民歌不同,它是集中于写男女之情(占90%以上),并且绝大多数以女子的口吻,表现女子对男子的爱慕相思。

此外还有一部分作品专门描绘女子体态容貌的美丽。

由于这些歌曲多是由歌女在宴会等各种场合演唱的,自然以女性的口吻比较合适。

歌中既反映了南朝统治区域(主要是城市中)的民间风俗、社会状况,也反映了当代统治者的生活情趣。

南朝民歌具有如下一些基本特点:

其一,它所表现的爱情,几乎完全是浪漫色彩的,而极少有伦理因素的考虑。

其二,从表现的情绪来说,南朝民歌中欢娱之辞所占比例很小,其基调是哀伤的。

其三,南朝民歌的语言,出语天然,明朗而又巧妙。

其四,南朝民歌的形式,以五言四句为主,约占总数的三分之二。

……南朝民歌中占主导的五言四句的格式,对五言绝句的形成,也起了很大的作用。

(章培恒、骆玉明主编《中国文学史》,复旦大学出版社1996年版)

南朝乐府民歌在语言上的最大特点就是双关隐语的大量运用。

双关隐语的构成,主要是利用谐音字和一字多义,这种双关隐语,常常又和比喻、象征手法结合使用,用以取喻起兴。

如《子夜歌》其七:

“始欲识郎时,两心望如一。

理丝入残机,何悟不成匹?

”同音异字“丝”既是相思的“思”,又是情丝绵绵的“丝”。

同音同字“匹”,既是布匹的“匹”,又是双关男女匹配的“匹”。

这种手法的运用,使得诗歌的感情在热烈大胆的同时又显得婉转缠绵,并且增加了语言的活泼和形象的生动鲜明。

二、《西洲曲》

1、关于作者

最早著录《西洲曲》的是徐陵的《玉台新咏》,题为江淹作。

郭茂倩《乐府诗集》将它收入《杂曲歌辞》,说是古辞。

明、清人的古诗选本或以为晋辞,或以为梁武帝作。

从《西洲曲》具有的民歌本色,诗中纯真的感情、浓郁的生活气息以及表现方式来看,都是与文人的创作大异其趣的。

但其格调之缠绵、词句之工巧、结构之精美又显然是经过文人的修饰的。

因此,后世论者大都肯定其为南朝乐府民歌发展到成熟阶段的、经过文人加工的作品。

2、关于内容的不同解说

☐与一般南朝乐府民歌不同的是,《西洲曲》极为难解,研究者甚至称之为南朝文学研究的“歌德巴赫猜想”。

☐《西洲曲》的语言一如民歌的清新质朴而少用事典,所以其难解并不在字词的生僻、晦涩,而是整首诗的诗意难以得到一个贯通全篇的畅达的解释。

之所以如此,乃是因为诗歌所涉时间、地点、人物、情节等,都有幽暗不明之处,难以得到一个一致的解释。

本篇虽然“续续相生,连跗接萼,摇曳无穷,情味愈出”(沈德潜《古诗源》),但由于字句有所省略,文意时有暗转,因而时地、人物、情节等都颇难确定,众说纷纭。

以下简述三种解读:

(1)多数论者都认为主人公是一位江南女子,诗篇抒写了她从初春至深秋、从现实到梦境,对远方情人的苦苦思念。

具体而言,少女所忆念的情郎住在西洲,而西洲在江北,自己在江南,不易晤面,他们曾于梅花开时欢晤过,今梅花又放,就折梅托人寄去。

春去秋来,少女的思念绵绵不断,又于采莲、于登楼中痴痴期待。

最终只能寄希望自己的“梦”被南风吹向情郎的住处。

(2)也有论者认为本篇所写是一位男子的忆念。

从开篇至“海水摇空绿”句都是男子口吻,写他正在忆梅花而想到情人住处西洲时,恰逢她寄来一枝梅花到其住处江北来,因而忆及她的仪容、家门、服饰、生活和心情;末四句改作女子口气,自道其心事,希望“向南的风”将她的梦吹到西洲。

(3)还有论者认为这是一首梦幻诗。

诗歌共三十二句,虽然只有末四句才写到梦,从篇幅上看,只占全诗的八分之一,但这既是全诗的结束,也可以说是全诗的归宿,就像万流归大海一样。

要言之,无论是诗的情感逻辑发展:

忆—思—梦;还是结构形式:

写梦前、梦中;抑或是写法上末四句两次写梦等等,都表明了《西洲曲》是一首梦幻杰作。

3、题解。

这首诗写一个女子对所欢的思和忆。

开头说她忆起梅落西洲那可纪念的情景,便寄一枝梅花给现在江北的所欢,来唤起他相同的记忆,以下便写她从春到秋,从早到晚的相思。

诗中有许多辞句表明季节,如“折梅”表早春,“单衫”表春夏之交,“采红莲”应在六月,“南塘秋”该是早秋(因为还有“莲花过人头”),“弄莲子”已到八月,“鸿飞满西洲”便是深秋景象。

这一具有经典性的解释,至少意在解决这样三个问题:

第一,这首诗是一个多情女子对自己情郎的思念之歌。

游国恩先生曾以为《西洲曲》从开头到“海水摇空绿”句皆为男子口气,只有末四句为女子自道心事;叶玉华先生则认为全诗部是女子的口吻(参见余冠英《古代文学杂论·谈西洲曲》)。

余冠英先生确定“这首诗写一个女子对所欢的思和忆”,而以为“篇末四句当然是女子的口气,这四句以上却不妨都作为第三者的叙述”(同上),可以说已经解决了这个问题,研究者已无疑义。

第二,诗中女子居于江南,而其情郎住于江北,西洲则是二人共同纪念的地方。

余先生说:

“西洲固然不是诗中女子现在居住之地,也不是男子现在居住之地,它是另一个地方。

……它何妨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江中的洲呢?

”(同上)

第三,这首诗写的是“四季相思”。

显然,上述三个问题正是理解《西洲曲》的关键。

如果说,第一个问题现在已不成问题,研究者早已取得共识;那么,后两个问题虽很少有人再有疑问,但本人感到,要想贯通全诗,其中仍有阻隔。

首先,女子居于江南,其情郎居于江北,这是没有问题的;但西洲与江南、江北的关系是什么呢?

一般据诗中“西洲在何处,两桨桥头渡”二句,认为西洲距女子居处不远,或谓即在江南,或谓距江南岸不远而两桨可渡。

那么,其与江北便相距甚遥。

但是,诗末却说:

“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这两句千古传颂,正因其涉想新奇,情思无限;它寄托的显然是这位女子对情郎的思念之情,如果西洲离女子居处不远,“吹梦”又有何必要?

其次,正如余冠英先生所说:

“这首诗表面看来像是若干首绝句联接而成,其实是两句一截。

”(同上)所谓“两句一截”,正是从诗意着眼的;所谓“续续相生,连跗接萼”,正说明整首诗诗意的完整、统一而浑然一体。

以“雨句一截”的形式而写“四季相思”,不仅少见,而且很可能会破坏诗意的完整、统一。

诗歌所写,乃一位女子的所思所想所作所为,尤其是她的一连串的动作;这一连串的动作怎么会分到四季写呢?

比如,从开门盼郎至出门采莲.从采莲南塘至低首弄莲,这显然是这位女子的一系列连贯的动作,怎么可以分散到几个月去写呢?

现代影视艺术有所谓“蒙太奇”的艺术手法,通过镜头的剪接、组合,可以有较长时间的跨越、衔接而产生连贯的效果。

但省略的时间亦必须有结果体现出来,连贯只是效果的连贯,决不可一个连续的动作跨越很长时间。

因此,如果说《西洲曲》写的是“四季相思”,即在现代艺术也是颇难理解的,更何况它是千余年前的作品呢?

不过最后一句说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我想也可以理解为本诗描写的是一个人的梦境,这样诗中四季更迭的纷乱意象就不难理解了。

4、翻译课文。

思念梅花很想去西洲,折下梅花寄送去长江北岸。

(她那)单薄的衣衫像杏子那样红,头发如小乌鸦那样黑。

西洲到底在哪里?

摇着小船的两支桨就可到西洲桥头的渡口。

天色晚了伯劳鸟飞走了,风吹拂着乌桕树。

树下就是她的家,门里露出戴着翠绿钗钿的她。

她打开家门没有看到心上人,就出门采摘红莲去了。

在秋天的南塘采摘莲子,莲花长得高过人头。

低下头拨弄水中的莲子,莲子就像湖水一样清。

把莲子藏在袖子里,莲子熟得红透了。

思念郎君郎君却还没来,(只能)抬头看着天上的飞鸟。

西洲的天上飞满了鸟儿,走上青色的楼台遥望郎君。

楼台太高看不到郎君,整天依靠在栏杆边上。

栏杆有十二个弯曲,(女孩)垂下的双手像玉一样明润。

卷起帘子天显得更高,海水荡漾空显出一片深绿。

海水像梦一般地悠悠然,你忧愁我也忧愁。

南风知道我的情意,把梦吹拂到西洲(与她相聚)。

5、讲解课文。

“忆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并非写梅落西洲、女子折梅。

“下”者,到也。

温庭筠《西洲曲》谓:

“悠悠复悠悠,昨日下西洲。

”“下”正是“到”的意思。

南朝民歌《那呵滩》亦有:

“闻欢下扬州,相送江津湾。

”其意甚明。

但“忆梅下西洲”也并非这位女子要到西洲去折梅花,而是说这位女子想到自己所寄梅花可能早已到了西洲,到了情郎的手中。

“折梅寄江北”是对“忆梅下西洲”的补充说明,或谓首二句就是一个倒装句。

“折梅”是过去所为,“忆梅“才是现在所思。

只有如此理解,方与下文所写季节相合。

如上所述,谓此诗为“四季相思”实难讲通,这不仅因为诗意难贯,而且通常所谓诗中表明季节的辞句,其实不然。

如谓“单衫”句表春夏之交或春天,“单衫”岂止春天可穿?

“杏子红(黄)”与“鸦雏色”相对而言,所指为“单衫”色彩,亦不表明季节。

又如谓“日暮伯劳飞”表夏天,更属望文生解。

《礼记·月令》诚有“仲夏始鸣”之载,《诗·豳风·七月》亦有“七月鸣”之句,“七月鸣”即为伯劳;但伯劳“始鸣”与“伯劳飞”井非一回事是显然可见的。

因此,《西洲曲》所涉时节决不用“猜”,“采莲南塘秋”已作了明确说明;至于采莲时节又有“莲花过人头”亦并不奇怪,故亦不必再分初秋、中秋和深秋。

所以,秋天便是《西洲曲》的季节背景。

“秋露如珠,秋月如圭,明月白露,光阴往来;与子之别,思心徘徊”(江淹《别赋》),正是在秋日怀人时节,这位女子想起自己曾寄梅花一事,从而有所盼望。

先说“忆梅下西洲”,而后补充自己曾经“折梅寄江北”,正表明心情的迫切和思念之深重,极为切合此时女子的心态。

实际上,忆及折梅、寄梅之事,只是一个“引子”,是绵绵之思的开始。

“单衫杏子红(黄),双鬓鸦雏色”,这可以说是一种体察入微的心理描绘或烘托。

本来,“西洲在何处”的交代紧承“折梅寄江北”正合乎逻辑;然而女主人公既想起了情郎,想起了自己曾折梅寄往江北,因而她多少抱有情郎可能归来的希望,下文所谓“开门郎不至”正说明了这一希望的存在。

正因有这个希望,她才在想到了情郎之后,立即注意到自己的装束和姿容,所谓“女为悦己者容”,要是情郎已站在门外了呢?

所以这两句正绝妙地刻画出女主人公此时的心理活动,而不只是对其装束的简单交代。

“西洲在何处?

两桨桥头渡”二句,既交代了西洲之位置,亦表现出此女子对其挂怀之情;之所以值得如此魂牵梦绕,正因其为情郎所在地。

温庭筠《西洲曲》:

“西洲风色好,遥见武昌楼。

”武昌在长江南岸,既云“遥见”则西洲可能正在江北。

一般认为武昌一带是西洲曲歌产生最集中的地区。

所谓“两桨桥头渡”,一般释为划两下桨就到了,所距很近。

其实这是误解。

南朝民歌的《西曲歌》中有《莫愁乐》二首,其一云:

“莫愁在何处?

莫愁石城西。

艇子打两桨,催送莫愁来。

”所谓“两桨”,指的就是船的两个桨;在《西洲曲》中,借以指船。

其意是说,要到西洲去,需要乘船过江,此亦正说明西洲在江北。

以上六句所描绘的乃是一个静坐相思的女子的形象,而非正乘船到西洲采梅的女子形象。

如此理解,则与下文正好贯通。

“日暮伯劳飞,风吹乌臼树”,是对女主人公居住环境的描写。

《古微书》说:

“博劳好单栖。

”所以,这里的环境描写也是一种象征,显示了这位女子的孤独和凄清。

“树下即门前,门中露翠钿”,则静坐相思的女子形象方直接呈现出来。

如上所说,盼望郎归已在情理之中,而归来又并不是现实;

“开门郎不至”就既写了现实的严酷,又暗含了女主人公的希望。

静坐相思无望,便“出门采红莲”,以遣不尽的相思之情。

然而,既然带着思念的心情“出门”,则相思之情注定非但难以去除,反而因采莲而加重。

以下对采莲情节的细致描绘,正体现了这种情形。

研究者早已指出,“莲”与“怜”谐音双关,则“青如水”的“莲子”正是女主人公纯洁爱情的象征,也就难怪其如此爱怜,以至于“置莲怀袖中”了;“莲心彻底红”,可以说是他们之间爱情的象征。

在此情形之下,这位女子盼郎归的心情也就更加迫切。

“忆郎郎不至,仰首望飞鸿”,诗歌对女主人公翘首以望飞鸿的描绘可谓生动传神,韵味悠长。

“望飞鸿”既是一种无可奈何的自然动作,又是一种有目的的盼望——盼郎不至而盼有信来,所谓“鸿雁传书”。

然而信也没有。

“鸿飞满西洲”,并非女主人公看到了大雁飞满西洲,而是一种猜度之词。

其意是说,时值秋日,“鸿飞应满西洲”,而人皆谓“鸿雁传书”,为何你竟无音信?

正是带着这种疑惑的心情,这位女子“望郎上青楼”了。

“青楼”,漆成青色的楼,在南朝所指不一。

曹植《美女篇》云;“青楼临大路,高门结重关。

”则“青楼”指显贵家之闺阁。

《南齐书·东昏侯纪》谓:

“世祖兴光楼上施青漆,世谓之青楼。

”则“青楼”指帝王所居。

梁诗人刘邈《万山见采桑人诗》有:

“倡妾不胜愁,结束下青楼。

”“青楼”便指妓院了。

“望郎上青楼”句显示了《西洲曲》带有文人诗的色彩。

青楼虽高却仍然望不见,望不见又并不甘心,便有了“尽日栏杆头”的执着。

所谓“尽日”,乃夸饰之词,是说凝望有时,而非终日伫立。

较长时间的扶栏眺望,自然会注意到平常所不注意的事情;所谓“栏杆十二曲,垂手明如玉”,正写出女主人公此时百无聊赖的心境,与上文“单衫”两句恰成鲜明的对照。

“双鬓鸦雏色”还显示着自信和希望,而“垂手明如玉”则表现出愁怅和怨恨,因为此时

“垂手明如玉”,尽日望郎郎不归!

这种心理活动的描绘是白描式的,甚至“不着一字”,然而又是细致入微的,可谓“尽得风流”,体现出中国古代诗歌的独特风韵。

“栏杆”二句写女主人公对近景的仔细而又是漫不经心的注意,“卷帘天自高,海水摇空绿”二句则是对眼前远景的观察。

余冠英先生说:

“以上二句似倒装。

秋夜的一片蓝天像大海。

风吹帘动,隔帘见天便觉似海水滉漾。

一说内地人有呼江为海者,‘海水’即指江水。

”(《汉魏六朝诗选》第三卷)鲁迅先生在小说《白光》中有这样的描绘:

“空中青碧倒如一片海……”其境正似“秋夜的一片蓝天像大海”的“海水摇空绿”。

“海水梦悠悠”句看,“海水”似有实指,而不仅仅是一个比喻。

与其说“海水”即指江水,毋宁说它指的是湖水。

这不仅因为内地许多湖即名为海,而且上文所引《新唐书·地理志》正指出南塘附近有一“东湖”。

“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则明确地显示出西洲即是这位女子的情郎所居之地,它正在江北。

只有如此理解,才能真正确切把握“南风吹梦”的诗意。

范云《闺思》诗有“几回明月夜,飞梦到郎边”句,李白《闻王昌龄左迁龙标遥有此寄》诗有“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夜郎西”句,皆从《西洲曲》化出;他们对“南风吹梦”诗意的理解,正说明西洲只能是情郎所居之地。

温庭筠《西洲曲》谓“西洲风色好,遥见武昌楼。

”武昌在长江南岸,既云“遥见”则西洲可能正在江北。

“出门采红莲。

采莲南塘秋”之句,可知诗中女子距南塘之地不远。

《新唐书·地理志》说:

“钟陵,贞元中又更名,县南有东湖。

元和三年,刺史韦丹开南塘斗门以节江水,开陂塘以溉田。

”耿湋《春日洪州即事》亦云:

“钟陵春日好,春水满南塘。

”可见南塘在钟陵附近,即在今江西南昌附近。

因此,诗中女子乃居于南昌附近,其与西洲相去远矣;所谓“南风”、“吹梦”,正以此也。

借用余冠英先生的话说:

“‘江北’可不见得近啊!

要是近,就不会有这许多梦,许多愁,也就没有这首诗了。

”(《谈西洲曲》)西洲正在江北,《西洲曲》所谓“江北”亦正指西洲。

诗歌至此,女主人公盼君君不归,等书书不到,心情陷入无端的愁怅。

“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她不仅自己愁思绵绵,而且也想到了情郎同样会愁绪满怀;他们的愁思像蓝天、湖水,无边无际,缠绵不绝。

此时,便只有在梦中相见的希望了。

“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这是想像,更是希望;这一想像和希望既合情合理,是情之所至、不得不然,又新奇鲜美、生动感人。

它是情之所至,那是因为女主人公自“日暮”盼郎,经历了南塘采莲、望郎登楼等一系列活动,至此天色已晚,她必须就寝休息了,盼望梦中相见是所剩唯一的希望;它涉想新奇,乃是因为她并非如一般所谓自己多么希望能梦见情郎,而是把自己的心事诉诸南风,请南风把自己的梦吹往西洲,带到情郎的身旁。

这种含蓄、细腻、婉转的表情方式,集中而典型地体现出南方民歌的艺术特色及其独特的艺术风格。

《西洲曲》乃心系西洲、怀念郎君之作。

其所涉地点只有两处:

一是郎君所在地西洲,一是女子所在地南塘附近;一在江北,一在江南,且相距甚遥。

其中人物,出场的是女子,幕后的是情郎;全诗既可以看成以第三人称而写女子,亦可视为女子自道,或者其中既有女子自道,亦有以第三人称而作的叙述,但其中没有男子的声音或描写,则是显然的。

本诗的时间,不是写四季,也不是写春夏秋三季或夏秋两季,而就是写秋天;而且其中所写,只是秋日某天下午至天黑这段时间里,女主人公的所思所想所作所为。

所有这些,实际上又可归结为一点,那就是这位女子的相思之情。

《西洲曲》可谓中国诗歌史上的“言情之绝唱”。

6、艺术特色

(1)以景写情,情致深婉。

诗中用不同景物的描写,表现了江南水乡的地域特色,表明了季节的更替。

但“一切景语皆情语”,优美清新的景物描写都是为人物服务的,女子情感的表达,正是由自然景物、季节物候的变化来推动完成的,触景生情,情景交融,使情致的表现尤显深婉动人。

(2)动态刻画,微妙出色。

深情的思念推动着女子不停地行动、动作:

下西洲、折梅、寄梅、采莲、弄莲、置莲、望飞鸿、上青楼、卷帘、做梦,全诗在一系列富于动态的刻画中,极有层次地写出了女子执著的情爱,又微妙地传达出她柔情郁结的情态。

(3)结构奇特,声律精妙。

全诗三十二句,共分八节,由于作者多用重字、接字、钩句、谐音双关等写法,从而形成了各节层层相续、似断实连、回环往复的奇特结构。

如“树下即门前”等四句四用“门”字,“出门采红连”等七句七用“莲”字,重字的出现本是犯忌的,但本诗则大巧若拙,多用重字以传情达意。

“接字”,修辞学上称作“钉真(针)”或“联珠”,如“风吹乌臼树,树下即门前”、“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接字不仅使句意紧相衔接,而且将不同画面巧妙地组接在了一起。

“钩句”有加强上下句联系或互相映衬的作用,如“树下即门前,门中露翠钿”、“开门郎不至,出门采红莲”。

“谐音双关”如“莲子”谐“怜子”,“莲心”谐“怜心”,“清如水”既写景又双关爱情纯洁如清水。

此外,在韵律上,全诗以四句为一节,基本上四句一换韵,律句与古体的声律并用,平韵与仄韵的韵脚相间,在起、承、转、合的多次换韵中,极富音乐之美,读来琅琅上口,流畅动听,声情摇曳。

7、写作特点

(1)心思巧藏,以动作展现心境。

“折梅寄江北”,女主人公折梅一枝,唤起对过去西洲梅下相会的回忆,因思念情人想去西洲,于是穿上了“杏子红”的“单衫”,梳起了“鸦雏色”的头发。

一折、一穿、一梳,动作看似随意,却展现出痴心女子对爱人思念之深的心境。

诗歌的第七句至第十二句,写出少女沉浸于忆念、相思中。

风吹叶落,她误以为情人足音,乃“门中露翠钿”,从门缝中探出头等候情人的到来。

一“露”,表露了急切、害羞的少女情怀。

但情人依旧是无影无踪,心中的焦急之情再也抑制不住了。

“开门郎不至,出门采红莲”,为了掩过邻人的耳目,只好借故出门去采莲。

此刻的她,百感交集:

深切的思念,失意的感觉,受窘为难的心态,一起涌向心头。

这种含羞的姿态,渴慕相思的神色,一系列巧作掩饰的动作,描绘的惟妙惟肖,跃然纸上。

于平常的动作中,巧妙地刻画出女子微妙的心理,及对爱情胸怀一颗赤诚之心。

(2)托物寄情,巧借景物吐真情。

“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夜郎西。

”(李白)“仰头看明月,寄情千里光。

”(民歌《子夜四时歌》)这些诗句是托月寄情,而这一作品则是托“梅”托“莲”来表达相思。

“忆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折梅表达思念之情,以自然景物起兴。

“莲花”、“莲子”、“莲心”,由外而内“彻底红”。

“莲心”即“怜心”,“彻底红”即红得透彻,喻爱情的赤诚坚贞,语意双关。

“忆郎郎不至,仰首望飞鸿”,鸿雁可传情,然而,“鸿飞满西洲”,却没有传来情人的音讯,极写相思之深:

“海水梦悠悠”,“海水”“悠悠”,喻终年的相思没有穷尽,托物寄情。

总之,诗歌善于以眼前的寻常之物,或起兴抒情,或比喻言志,或语意双关。

婉转倾吐真情,耐人寻味。

(3)时节变迁,巧用民间词语。

早春时节可“折梅”,春夏之交穿“单衫”,仲夏之时“伯劳飞”,于初秋“采红莲”,值仲秋“弄莲子”,到深秋“望飞鸿”。

诗中巧妙地运用民间丰富的词语,表明了季节的变换,条理井然,时序渐进。

女子相思怀念的深情,娓娓动听地叙述在诗的字里行间。

(4)蝉联而下,巧“接字”。

全诗三十二句,四句一解,用蝉联而下的接字法,顶针勾连,技法之“巧”,真令人拍案叫绝。

“日暮伯劳飞,风吹乌臼树。

树下即门前,门中露翠钿”,“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忆郎郎不至,仰首望飞鸿。

鸿飞满西洲,望郎上青楼”等等诗句,如此环环相扣,接字成篇,不仅声情摇曳,情味无穷,而且节奏和谐,优美动听。

三、赏析

在被称为“文学开始自觉时代”的魏晋南北朝,建安文学、陶渊明、大小谢等大放其光彩,然而出于南方温婉清新的南朝乐府民歌也独树一帜,为这个时期的文化添色不少。

南朝乐府民歌还不像后来的唐诗那样讲究艺术或韵律,也缺乏宋词元曲的音乐性,得到历来文人史学家们的评价也不高,但在我国古代文学史上属于少有的温婉含蓄但又质朴清新的作品,其清婉缠绵却让人感动并融化于中。

  南朝乐府民歌可以说是温婉如水、缠绵如丝,每次诵读,特别是题记的那首《西洲曲》,都让我有一种被水融化的感觉。

南朝乐府民歌没有汉乐府情歌的厚实,更没有北朝乐府民歌的粗犷,其情歌中表现出的情感极具南北朝时中国南方的特点,缠绵而不失清新,坦率而不失含蓄,《西洲曲》便是最好的代表。

虽然南朝乐府民歌几乎全是情歌,但这些情歌也可分为不同的类型,既有少女的情愫,如“芳萱初生时,知是无忧草。

双眉画未成,那能就郎抱。

”(《读曲歌》其二十五);又有热恋中男女的互诉衷肠和终成眷属的喜悦,如“怜欢敢唤名,念欢不呼字。

连唤欢复欢,两誓不相弃。

”(《读曲歌》其二十八);还有男女相思之苦,如“自从别欢后,叹声不绝响。

黄檗向春生,苦心随日长。

”(《子夜春歌》);当然也不乏与封建家长制作斗争以及追求平等婚姻之作,如“华山畿!

君既为侬死,独生为谁施?

欢若见怜时,棺木为侬开!

”(《华山畿》);更不缺描写“痴情女子负心汉”的作品,如“渊冰厚三尺,素雪覆千里。

我心如松柏,君情复何似?

”(《子夜冬歌》)。

再者,南朝乐府还有很多像“打死长鸣鸡,弹区乌臼鸟。

愿得连冥不复曙,一年都一晓!

”(《读曲歌》其五十五)那样对爱情作赤裸裸的天真而大胆的抒写的作品,也有少数像“朝发桂兰渚,昼息桑榆下。

与君同拨蒲,竟日不成把。

”(《拨蒲》)那样结合劳动来描写爱情的较为清新的诗作。

南朝乐府中表现出来的情感,由于其坦率真切、清新细腻,特别能够打动人,拨动人的心弦。

读着这质朴真切、浅显易懂却别有一番风味的情歌,我的情绪时时会被其牵动,为他们的喜悦而喜悦,为他们的悲剧而悲愤。

  南朝乐府民歌有使人融化的魅力,这就不能不谈其中运用的艺术手法。

首先是以景托情的手法,如在《子夜四时歌》中写男女之情大抵以写景为衬托,颇能做到情景交融,这在汉乐府和北朝乐府那些情歌中很少能见到。

南朝乐府民歌还好用草木比喻人事,如《子夜春歌》以黄蘗的苦心喻人的苦心。

特别出彩的是其中谐音双关语的广泛运用,如《子夜歌》第八首的“丝子已复生”,以“丝”为“思”;第三十五首的“见莲不分明”,以“莲”为“怜”;《读曲歌》第六首的“忆子夜啼碑”,以“碑”为“悲”。

这些谐音双关语不仅增加了表情的委婉含蓄,而且还为诗歌增添了艺术魅力。

再者就是口语的运用,增加了诗歌的生活性,使文章内容更加明了,也成为了后代诗人的借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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