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听回音.docx

上传人:b****2 文档编号:2464459 上传时间:2023-05-03 格式:DOCX 页数:26 大小:80.19KB
下载 相关 举报
静听回音.docx_第1页
第1页 / 共26页
静听回音.docx_第2页
第2页 / 共26页
静听回音.docx_第3页
第3页 / 共26页
静听回音.docx_第4页
第4页 / 共26页
静听回音.docx_第5页
第5页 / 共26页
静听回音.docx_第6页
第6页 / 共26页
静听回音.docx_第7页
第7页 / 共26页
静听回音.docx_第8页
第8页 / 共26页
静听回音.docx_第9页
第9页 / 共26页
静听回音.docx_第10页
第10页 / 共26页
静听回音.docx_第11页
第11页 / 共26页
静听回音.docx_第12页
第12页 / 共26页
静听回音.docx_第13页
第13页 / 共26页
静听回音.docx_第14页
第14页 / 共26页
静听回音.docx_第15页
第15页 / 共26页
静听回音.docx_第16页
第16页 / 共26页
静听回音.docx_第17页
第17页 / 共26页
静听回音.docx_第18页
第18页 / 共26页
静听回音.docx_第19页
第19页 / 共26页
静听回音.docx_第20页
第20页 / 共26页
亲,该文档总共26页,到这儿已超出免费预览范围,如果喜欢就下载吧!
下载资源
资源描述

静听回音.docx

《静听回音.docx》由会员分享,可在线阅读,更多相关《静听回音.docx(26页珍藏版)》请在冰点文库上搜索。

静听回音.docx

静听回音

第二辑初三语文组2013.3

水井

村子里有自来水以前,吃水用水都要靠从井里汲水。

我家门口就有一口井,井台用大块的青石砌成,印象中是湿而光滑,照着跑来跑去的灰蒙蒙的雾。

小时候,井上还有辘轳。

挑水的都是爷爷,打水时,左手扶着光亮的辘轳,右手“唰”的一放绳,等绳放下去,“嗵”一声传来水桶与水面的碰击声,握着绳子用力一摇,水桶一斜,水就灌满了,再一圈圈搅着辘轳一下下提上来。

满满的两桶清水,爷爷一弯腰一撅背,大脚板稳稳踩在井台边,身子放在扁担下一挺,两桶水就跟着走了。

那时的我特别顽皮,每到夏天,总围在井台周围不肯走,然而我有时特别害怕,万一脚下一打滑,不就掉到井里去了吗?

我于是不停的叫爸爸打水,一桶井水绞上来,兜头一冲,全身一激灵,周围便是清凉的世界了。

待我五六岁时,爷爷身体便有些不适,挑水的任务就教给父亲了。

父亲正值年轻力壮,用不惯辘轳,便毫不犹豫地拆了,并把井台上抹上水泥,刻了字,吊桶也换成铁的了。

父亲又怕我趴在井台上,便用木板做成个井盖。

于是,我再也不去井边了。

我固然是无法掉下井去了,然而桶时常却一不小心掉了下去。

村里有一种专门打捞水桶的工具,叫饶钩,饶钩的周围全是钩,钩上还沾满了大小不一的磁铁。

父亲往往会将饶钩往水下一抛,左右晃晃,上下拉动绳子,若是感到有东西被吸住,便立刻提上来,我一看,果然是桶。

我禁不住问父亲为什么,父亲简单地说了句:

“桶是铁的。

”于是年幼的我常常想,井里会不会有鱼呢,鱼会不会也是铁的呢?

无奈,我拿不动那厚重的饶钩。

后来,父亲外出挣钱了,担心奶奶提不动水,便在井里安装了一台电动水泵,并在井台边支了个把手。

打水时,只要一压把手,井水便汩汩而出。

我于是又天天在井边玩耍了,只是,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到井底的月亮,再也没有见到饶钩了。

最近回家,我看到了小时候村里的黑猫,他比我长七八岁。

幼时村里的孩子都叫他“黑猫大哥”。

望着他黑黑的刀形脸,我试图拉近距离:

“我记得你家门口有口古井,旁边还有棵老槐树,现在怎样了?

“那都多少年了。

现在哪还有井?

”他好像不屑谈这些。

他穿着时髦的衬衫,头发一片金黄,全然看不出乡下人的影子。

他说他现在在推销矿泉水。

是的,有了矿泉水,要井干什么呢?

回想当年院前的那口井,它大概也荒了吧。

如今,爷爷早已过世,奶奶早就用上自来水,那个院子里,几乎是空着的,只有那口井,容忍着岁月沧桑。

昨天,我特意去了那间院子,奶奶在亲戚家,整个屋里寂静得让人害怕。

我看了看水井,那个把手早已锈迹斑斑,井台上只留下秋风勾勒出的伤痕。

旁边,还竖立着一根自来水管。

我茫然了。

水井,大约的确应该消失了!

 

玻璃瓶里闪动的夏夜

荧光棒代替了萤火虫,却永远代替不了萤火虫所带来的幸福,以及那无数个萤光闪动的夏夜。

夏天的夜晚是很安静很安静的,家家户户都坐在低矮的瓦屋前,拿着大蒲扇慢慢地摇,亦或是抬头看星光闪烁的天,亦或是看着流萤提着灯在夜幕下嘈嘈切切。

我很是喜爱那些亮闪闪的小东西,它们以繁星闪烁的天空为背景,以这小小的乡村夜晚为舞台,低低地旋舞,交错出一道道绚丽的弧线,点亮了我小小的世界。

那些自由的生命在微凉的夜晚,正在参加一场盛大的舞会吧,所以它们中的每一个都会盛装出席,金光闪闪,力求一个最华美的转身。

我常常会这样想,心似乎也跟着它们在夏夜的风中自由地舞动起来。

我看着,便有一种拥有它们的欲望,于是要父亲陪我捉萤火虫,父亲便放下蒲扇,从墙角拎起一个透明的空酒瓶,让我拿着,他自己跟着萤火虫满院子跑。

那时父亲的精力还很旺盛,他总是跑来跑去,哪儿萤火虫多,就伸出大手想捉住它们。

可往往是他手刚伸过去,萤火虫便四下里散开,他便扑了空,回头看我,歉意地笑笑,说:

“爸爸一定能捉到的。

父亲开始改变策略,他站在院子的一角,待萤火虫打着旋经过时,他猛地伸出强有力的手去,点点微黄色的光从他的指缝中泄露出来,我开心地抱着酒瓶奔过去,叫嚷着“爸爸最厉害了”。

父亲便小心翼翼地把萤火虫放进去,整个玻璃刹那间闪烁起来,萤火虫在透明的瓶子里旋转,翻腾,米黄色的光亮经玻璃瓶的折射,斑斑驳驳的投向我和父亲,我觉得父亲很伟大,很伟大,他可以为我捉到那么神奇的东西。

而那个玻璃瓶,比灰姑娘的水晶鞋要宝贵得多。

我用拇指堵住瓶口,托着瓶子在院子里来回奔跑,自己仿佛也变成了一只夜幕下的萤火虫,随着风幸福地奔跑,然后飞向天空……

夜更深的时候,父亲便让我把萤火虫放出去,他说:

“萤火虫累了,要回家睡觉了。

”我虽然不舍,但还是松开拇指,看着萤火虫从瓶口飞出,很优美地转身,然后飞向更远处。

“明天它们还会回来吗?

“会的。

”父亲拍着我的头,满是怜惜。

童年的夏天就在这样无数个明亮幸福的夜晚中接近尾声。

而那些给我幸福的萤火虫也一年一年.,越来越少,它们还会回来吗?

无人回答,听得见的只有时间从指尖滑过的声音。

再后来,萤火虫终于不再可寻,我只是在去年夏天,偶然遇见一只萤火虫在漆黑的夜幕下孤单地徘徊,似乎在寻找什么。

寻找什么呢?

寻找那些逝去的美好岁月,亦或那个捉过它的爸爸和带着它奔跑的女孩?

父亲老了,他再也没有精力满院子跑了,他不会再捉萤火虫了。

更多的时候,他在辛劳中度过,然后,剩下的时间,他静静地坐在门槛上,梯角处,闭目小憩。

那时候,他的白发便在风中放肆地颤动。

而我,后来也终于有了一只荧光棒,但却没有觉得它有多么精致、漂亮,那个荧光棒不知被我丢在哪个角落里。

我只是偶尔很强烈地想起,那个很高大,很有力的父亲,那个捧着闪闪发光的玻璃瓶的女孩,那些数不清的参加舞会的萤火虫……

通向家的青石板路

(一)

长长的青石板路通向女孩的家。

肩跨一口方布书包,发梢间的红蝴蝶上下翩飞。

青石板路像跌宕起伏的乐章,静静地铺展在小巷里。

女孩走在这一块块青石板上,像在敲击岁月的琴键,“嗒嗒”、“咚咚”、“啪啪”……女孩猜这青石板路该是青色的,可为什么现在黑黝黝的呢?

“一定是它太懒,忘了洗脸。

”女孩想起奶奶一边擦去自己唇上的“黑胡子”。

“小路也是个不听话的孩子吧。

”不过女孩很快忘了这个问题。

她发现有一朵淡紫色的小野菊开在青石板缝间,镶金边的白蝴蝶栖在花蕊,女孩便要捉住蝴蝶;可是女孩就要捏住蝶翅时,她忽然看见远处袅袅升起的炊烟,还有扶着木门翘首而盼的老人。

奶奶灰白的头发与灰白的青石板在视线里模模糊糊融在了一起。

女孩只知道跑呀跑呀,跑过长长的青石板路,扑进奶奶的怀抱里。

于是小巷里荡漾着青石板路的乐意:

“嗒嗒”、“咚咚”、“啪啪”……

(二)

长长的青石通向少女的家。

撑一把开满紫菊的小伞,笔挺的“马尾”梳在脑后。

细细的雨丝打湿了路面,潮潮的,凉凉的,少女像在一片沾满露水的花田中穿行。

慢慢踏下,就像踩在青花布料上,有那硬质的触感,却是柔软的感觉。

少女已到了心思细腻的年纪:

墙角里错错落落的苔藓是“苔痕上阶绿”;雨丝里隐隐约约的老屋是“多少楼台烟雨中”;屋檐下忙忙碌碌的燕子是“翅湿沾微雨,泥香带落花”……在飘散的雨雾中,少女想起了“雨打芭蕉”的诗意,青石板路犹如黑灰青白层层渲染出的水墨,似乎每一处凹陷凸隆,每一条浅辙深沟,每一片斑驳破碎都是岁月轻吻的痕迹,其背后都有一个如画的故事。

脚下的青石板路依旧是那条长长的青石板路,一眼望去,像抹了酥油的青铜镜面,又波光粼粼的;远处依旧升起袅袅的炊烟,只是扶着铁门翘首而盼的已换作母亲。

不知怎地,少女缓缓向前走去,迷离了目光,朦胧了背影;走过长长的青石板路,走到母亲身边。

于是,小巷里展开着青石板路的画巷:

轻柔、朦胧、诗意……

(三)

有一天,少女要变成女人。

也许她会染黄了头发,穿上儿时向往的高跟鞋;也许她会离开小巷,住进高楼大厦;也许那是不会再有人生起烟火,不会再有一个身影对她翘首而盼;也许一切的一切都会消失,然后新生。

只有她走过的足迹深深印在了那条青石板路上,那条青石板路又深深嵌在了她的心里。

青石板路上咚叮作响的,曼妙成画的,不只是几百年来古色的记忆,更是那名为家的温馨。

长长的青石板路通向她的家,永远的家!

 

外婆的手纹

李汉荣

外婆的针线活做得好,周围的人们都说:

她的手艺好。

  外婆做的衣服不仅合身,而且好看。

好看,就是有美感,有艺术性,不过,乡里人不这样说,只说好看。

好看,好像是简单的说法,其实要得到这个评价,是很不容易的。

  外婆说,人在找一件合适的衣服,衣服也在找那个合适的人,找到了,人满意,衣服也满意,人好看,衣服也好看。

  她认为,一匹布要变成一件好衣裳,如同一个人要变成一个好人,都要下点功夫。

无论做衣或做人,心里都要有一个“样式”,才能做好。

  外婆做衣服是那么细致耐心,从量到裁到缝,她好像都在用心体会布的心情,一匹布要变成一件衣服,它的心情肯定也是激动充满着期待,或许还有几分胆怯和恐惧:

要是变得不伦不类,甚至很丑陋,布的名誉和尊严就毁了,那时,布也许是很伤心的。

  记忆中,每次缝衣,外婆都要先洗手,把自己的衣服穿得整整齐齐,身子也尽量坐得端正。

外婆总是坐在光线敞亮的地方做针线活。

她特别喜欢坐在院场里,在高高的天空下面做小小的衣服,外婆的神情显得朴素、虔诚,而且有几分庄严。

  在我的童年,穿新衣是盛大的节日,只有在春节、生日的时候,才有可能穿一件新衣。

旧衣服、补丁衣服是我们日常的服装。

我们穿着打满补丁的衣服也不感到委屈,这一方面是因为人们都过着打补丁的日子,另一方面,是因为外婆在为我们补衣的时候,精心搭配着每一个补丁的颜色和形状,她把补丁衣服做成了好看的艺术品。

  现在回想起来,在那些打满补丁的岁月里,外婆依然坚持着她朴素的美学,她以她心目中的“样式”缝补着生活。

  除了缝大件衣服,外婆还会绣花,鞋垫、枕套、被面、床单、围裙都有外婆绣的各种图案。

  外婆的“艺术灵感”来自她的内心,也来自大自然。

燕子和各种鸟儿飞过头顶,它们的叫声和影子落在外婆的心上和手上,外婆就顺手用针线把它们临摹下来。

外婆常常凝视着天空的云朵出神,她手中的针线一动不动,布,安静地在一旁等待着。

忽然会有一声鸟叫或别的什么声音,外婆如梦初醒般地把目光从云端收回,细针密线地绣啊绣啊,要不了一会儿,天上的图案就重现在她的手中。

读过中学的舅舅说过,你外婆的手艺是从天上学来的。

  那年秋天,我上小学,外婆送给我的礼物是一双鞋垫和一个枕套。

鞋垫上绣着一汪泉水,泉边生着一丛水仙,泉水里游着两条鱼儿。

我说,外婆,我的脚泡在水里,会冻坏的。

外婆说,孩子,泉水冬暖夏凉,冬天,你就想着脚底下有温水流淌,夏天呢,有清凉在脚底下护着你。

你走到哪里,鱼就陪你走到哪里,有鱼的地方你就不会口渴。

  枕套上绣着月宫,桂花树下,蹲着一只兔子,它在月宫里,在云端,望着人间,望着我,到夜晚,它就守着我的梦境。

  外婆用细针密线把天上人间的好东西都收拢来,贴紧我的身体。

贴紧我身体的,是外婆密密的手纹,是她密密的心情。

  直到今天,我还保存着我童年时的一双鞋垫。

那是我的私人文物。

我保存着它们,保存着外婆的手纹。

遗憾的是,由于时间已经过去三十年之久,它们已经变得破旧,真如文物那样脆弱易碎。

只是那泉水依旧荡漾着,贴近它,似乎能听见隐隐水声,两条小鱼仍然没有长大,一直游在岁月的深处,几丛欲开未开的水仙,仍是欲开未开,就那样停在外婆的呼吸里,外婆,就这样把一种花保存在季节之外。

  我让妻子学着用针线把它们临摹下来,仿做几双,一双留下作为家庭文物,还有的让女儿用。

可是我的妻子从来没用过针线,而且家里多年来就没有了针线。

妻子说,商店里多的是鞋垫,电脑画图也很好看。

现在,谁还动手做这种活。

这早已是过时的手艺了。

女儿在一旁附和:

早已过时了。

  我买回针线,我要亲手“复制”我们的文物。

我把图案临摹在布上。

然后,我一针一线地绣起来。

我静下来,沉入外婆可能有的那种心境。

或许是孤寂和悲苦的,在孤寂和悲苦中,沉淀出一种仁慈、安详和宁静。

  我一针一线临摹着外婆的手纹外婆的心境。

泉,淙淙地涌出来。

鱼,轻轻地游过来。

水仙,欲开未开着,含着永远的期待。

我的手纹,努力接近和重叠着外婆的手纹。

她冰凉的手从远方伸过来,接通了我手上的温度。

注定要失传吗?

这手艺,这手纹。

  我看见天空上,永不会失传的云朵和月光。

  我看见水里的鱼游过来,水仙欲开未开。

  我隐隐触到了外婆的手。

那永不失传的手上的温度。

这一刻,我回到精神的故乡

老     屋

李汉荣

老屋已经很老了,它确切的年龄已不可考,它至少已有一百五十多岁了。

修筑它的时候,遥远的京城皇宫里还住着君临天下皇帝,文武百官们照例在早朝的时候,一律跪在天子的面前,霞光映红了一排排撅起的屁股,万岁万万岁的喊声惊动了早起的麻雀和刚刚入睡的蝙蝠。

就在这个时候,万里之外的穷乡僻壤的一户人家,在鸡鸣鸟叫声里点燃鞭炮,举行重修祖宅的奠基仪式。

坐北朝南,负阴抱阳,风水先生根据祖传的智慧和神秘的数据,断定这必是一座吉宅。

匠人们来了,泥匠、瓦匠、木匠、漆匠;劳工们来了,挑土的、和泥的、劈柴的、做饭的。

妇人们穿上压在箱底的花衣服,在这个劳碌的、热闹的日子里,舒展一下尘封已久的对生活的渴望;孩子们在不认识的身影里奔来跑去,在紧张、辛劳的人群里抛洒不谙世事的喊声笑声,感受劳动和建筑,感受一座房子是怎样一寸一寸地成形,他们觉出了一种快感,还有一种神秘的意味;村子里的狗们都聚集到这里,它们是冲着灶火的香味来的,也是应着鞭炮声和孩子们欢快的声音来的。

它们,也是这奠基仪式的参加者,也许,在更古的时候,它们已确立了这个身份。

它们含蓄、文雅地立于檐下或卧于墙角桌下,偶尔吐出垂涎的舌头,又很快地收回去了,它们文质彬彬地等待着喜庆的高潮。

哦,土地的节日,一座房屋站起来,炊烟升起,许多记忆也围绕着这座房子开始生长。

我坐在这百年老屋里,想那破土动工的清晨,那天大的吉日,已是一个永不可考的日子。

想那些媳妇们、孩子们、匠人们、劳工们,他们把汗水、技艺、手纹、呼吸、目光都筑进这墙壁,都存放进这柱、这椽、这窗、这门上,都深埋在这地基地板里,我坐在老屋里,其实是坐在他们的身影里,坐在他们交织的手势和动作里。

我想起我的先人们,他们在这屋里走出走进,劳作、生育、做梦、谈话、生病、吃药;我尤其想起那些曾经出入于这座房屋的妇人们,她们有的是从这屋里嫁出去,有的是从远方娶进来,成为这屋子的“内人“,生儿育女、养老送终、纺织、缝补、洗菜……她们以一代代青春延续了一个古老的家族,正是她们那渐渐变得苍老的手,细心地捡拾柴薪,拨亮灶火,扶起了那不绝如缕的炊烟。

我的血脉里,不正流淌着她们身上的潮音?

我的手掌上,不正保存着她们的手纹?

我确信,我手指上那些“箩箩”“筐筐”,也曾经长在她们的手指上,她们是否也想象过:

以后,会是一双什么手,拿去她们的“箩箩”“筐筐”?

我坐在老屋里就这么想着、想着,抬起头来,我看见门外浮动着远山的落日,像一枚硕大、熟透的橘子,缓缓地垂落、垂落。

我的一代代先人们,也曾经坐在我这个位置上,从这扇向旷野敞开的门口,目送同一轮落日。

暮色笼罩了四野,暮色灌满了老屋。

星光下,我遥看这老屋,心里升起一种深长的敬畏——

它像一座静穆的庙宇,寄存着岁月、生命、血脉流转的故事……

 

父亲的迎春花

那株迎春树年龄比我小不了多少,虽然生长在花盆中,姿态已经尽显龙钟。

就看它凸出的虬根就知道它已经有些春秋了。

它根瘤凸起皴裂,扭抱着,蜿蜒着,从四面八方奔向主干,共同擎起一个大大的树桩,古朴苍劲,颇有病梅的风范。

木桩之上跃然一根银灰色主干斜立着,皮纹粗矿,有40厘米多一些的样子。

一个略呈圆形的树冠,每根枝条都被主人精心修整过,顶端一枝形成浮云的样子,其它全部向下弯曲。

或斜探着如桃花照水,或悬瀑样子如峭壁怪松,或有一枝刻意向下弯曲垂下来再稍稍向上翘起,如苍松迎客姿态。

每一根枝条必是恰到好处,多一枝则繁,少一枝则乏。

总之这盆迎春花融合了主人所能想到的一切美的元素,所以虽然处于方寸之间,却能呈现多种盆栽花木风情,也堪称盆景中的上品了。

几年前我表兄在一位生意人面前说起父亲的这盆迎春花,那人即刻表示愿出数百元购买,父亲毅然回绝了。

母亲也赞成父亲的决定!

其实这是预料中事。

可以说这株迎春整合了父亲和母亲两人的艺术理念,虽然他们不是做盆景艺术的,但在这棵迎春上他们很有默契——他们觉得怎好看就怎么整。

所以他们的盆景谈不是什么风格流派,也没个名字。

但花开时绝对引起众人的啧啧称赞和羡慕。

他们能极好的掌握花期。

春节到来之前,父亲会适时的将它移到室内,以确保在春节期间看到赏心悦目的迎春花。

甚至连续几年都精确的让第一朵花开放在除夕那天,连我这个整天在他们面前转悠的人都觉得有些神奇。

迎春花开时父亲总是喜出望外,总有说不完的话题。

春节期间家里进进出出的人多,父亲会向每一个人夸耀一番。

我想,与他熟悉的人大约都能背诵一些父亲的言辞了。

而他却全不以为然,每每说起这株迎春花,得意之情洋溢脸上,也成了一朵盛开的迎春花!

其实迎春花并非名贵花,对土壤环境要求很随和,在乱石岗上也能正常生长,。

也好繁殖,雨季来时只须剪一根枝条插下,用不了多久就能生根发芽。

如果管理好一点儿当年冬末就能开花。

迎春花花朵小,单朵并不好看。

颜色纯黄,算不上鲜艳。

可要是一树花开起来可就热闹了!

小花一串串,一丛丛,一团团挤着拥着,争先恐后的抢着露脸,憨实的笑着,不妖艳,不媚气,就是一群小娃子在闹春!

远远望过去金灿灿的。

而且它花期也长,几乎一正月它都在尽力展示着自己的风采,装扮了这个缺少花的季节,人们不再目光单调。

在北方的农村不似在城市,有花卉市场。

数九寒天里,迎春能够给人们奉献如此的视觉盛宴,也勘称花族中的奇葩了,与“梅”并肩分享“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的赞誉该不为过啊!

花如其人。

富贵人家种牡丹,文人雅士爱幽蓝。

父亲是名朴朴实实的庄稼人,也爱种花,也种过不少品种,大多不成功。

农活一忙起来,起早贪黑,连吃饭都不能按时,也就没时间照顾那些花草了,娇贵的花受不了刻薄的待遇,就萎黄死去了。

而这盆迎春花则不同,与主人心灵相通,从容的面对一切如意的不如意的。

花期过后他被搬到院子里,换下花衣的迎春暂时淡出人们的视线,它开始坦然地生叶伸枝。

它将有近一年的时间沉寂在房檐下接受风吹日晒的锤炼,等待晨露丝雨的润泽。

直到一天父亲猛然发现它的确该浇水了,叶子都打蔫儿了,父亲满怀自责的给他灌个饱儿,而它也不矫情,只过一会儿就精神了。

直到春耕春种结束了,即将进入初夏时节,父亲才抽一点儿闲暇料理他的迎春。

枝条长得很疯了,披头散发的样子,父亲拿了剪刀,母亲作参谋,把不理想的枝条一点点修剪掉,再把花盆里的土换掉,算是给迎春增加营养。

这时梳过妆的老迎春又精神焕发起来。

它一直都默默地积蓄着能量,准备在下一个春天来临之前更完美的绽放!

迎春花是一种朴实、美丽、顽强、勤劳的大众花。

它虽然出身贫寒,可是如果绽放在厅堂之上也不失大雅,而摆放在寻常百姓家中更不显低俗。

迎春花恰如父亲母亲那样的数不清的普通劳动者,不停地劳作着,奉献着,快乐着。

不挑剔,不抱怨,只是倔强的我行我素。

当百花还在冰封中沉睡,他们已经悄然开放。

春天的鸟巢

  走在街边,声声悦耳的啼鸣,清脆,稚嫩,干净。

我寻觅,哪里的鸟鸣,飘进我的耳际。

在这样一个春天还没有完全醒来的清晨,在这样都市喧嚣的繁华里。

抬头,我寻觅着鸟儿小巧的身影,是在阳台上的鸟笼中么?

还是在干枯的,寒冷的树枝上?

我寻不到它的踪迹,我不知道它躲到了哪里。

只知道,在这样的清晨,它的啼鸣像琴音清脆,送给我一天的好心情。

  又一声“啾啾”,像一滴清泉,“吧嗒”,“吧嗒”,滴落在我的心间。

甜甜的,薄凉的。

啊,我看到了,我真的看到了,在我的头顶上,在树冠上,我看见了一个篮球般大的鸟巢,像个刺猬一样,悬挂在枝间。

每个清晨,我都是从这条小路经过,今天,猛然发现,鸟儿不知什么时候在这棵树上安了家。

是我日日的忙碌忽略它的存在,还是早春里,它远道而来,在街边的树上为自己编织一个鸟巢,从此安家落户。

  “喳喳”,”喳喳”,一只喜鹊,站在离鸟巢很近的枝头,跳跃着。

我驻足观望。

它两只爪子紧紧抓住树干,用稚嫩的嘴衔着一根细长的树枝。

也许害羞了吧,它躲到我的视线看不见的地方,编织着。

我看着鸟巢。

我不知道它怎样辛苦的劳作。

仅凭一张嘴,衔着树枝,编织出一个比它大许多倍的鸟巢。

鸟巢,球状的鸟巢,它安静地伫立在早春的寒冷里。

简直密不透风。

蓝天下,我看不到阳光穿透鸟巢的缝隙。

这是怎样的坚韧,怎样的执着,编织成如此坚固,细密的家。

  “啾啾”,“啾啾”。

又一声啼鸣,从我头顶上飘过。

好娇嫩的声音啊!

我猜想,那是喜鹊的雏儿呼唤妈妈。

抑或,叮咛巢外的母亲小心些吧。

我站在街边看了好久。

我看着喜鹊在巢的周围翩翩忙碌着。

  身居这座城,一座被汽车尾气,雾霾浸染的城。

我渴望每一天蔚蓝,渴望呼吸纯净空气,渴望看见鸟巢。

这个春天的早晨,我行走在小路上,在一只鸟清晨的祝福声里,我看见,鸟巢在我途经的路上安了家。

它来到我的城市。

我的身边。

与我如此亲近。

  在办公大楼里,抬头,透过落地窗,眼睛穿越还没有冒出芽的银杏树光秃秃的枝条。

啊,我又看见了那棵树上的鸟巢。

它安静,寂寞,孤独地坐落在枝间,定格在玻璃窗里,成为我眼中一道意境深远的风景。

我在窗前伫立,享受日光下它的安稳与温情。

就像清晨,在树下仰望它的孤独与幸福。

  鸟巢,逃离土生土长的森林,村庄,携一缕乡间的清风,一首田园丽歌而来。

它清新,满载田园味道。

看着枝间端然落座的鸟巢,你怎么能闻不到绿色清鲜的味道,怎么能听不见山间小溪纯美的歌声呢?

鸟巢,它是春天的使者,是大自然的代言人。

北京城里,设计独特的中国国家体育场——“鸟巢”,那是城市另一道人为的乡村风景,它是生命的呼唤与孕育。

“鸟巢”的安家落户,一个又一个真正的鸟巢光临城市的树木。

城市的树,不再孤单。

因为,鸟儿与之为家,因为,鸟儿为它抚琴唱曲。

鸟儿在天空翱翔,它在枝间起舞,它为城市歌唱。

它唱响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赞歌。

  每次远行,我喜欢看广袤土地上安静的河流,树木,牛,羊……更喜欢看枝头上的鸟巢。

一棵棵树,散落一个个鸟巢。

宛如游牧民族一样零落生活。

鸟巢,小鸟的家,它们孤独地守候空旷的土地,聆听火车呼啸而逝的风声,汽笛声。

忍受风吹日晒,繁衍生息,安然生活。

  鸟儿是大自然的精灵。

我喜欢鸟儿纯净的歌声,空中飞舞时娇小的身影,枝间颤动跳跃的矫健,还有手捧鸟儿,它怦怦的心跳。

那是生命的韵律。

怦,怦,怦,怦……柔弱的生命,却在万物中坚强生存。

我在想,那是屠格涅夫笔下,面对强大的猎狗,为了保护自己的幼子,拼着性命,从树上跌落下来的鸟儿么?

那是儿时,落在我家的院子里,一蹦一跳寻找着食物的小鸟么?

那是在我家空调上,落户安家的鸟儿么?

是它,是它们,是它们的后代。

它们如人类一样,走过一个又一个生命的轮回。

经历人间一次又一次人生的洗礼。

面对艰难,不畏惧,面对雷雨电不退缩。

  鸟巢。

多像远离故土,旅居在外,异乡漂泊一族。

为了梦想,只身他乡,苦苦挣扎,奋斗。

那些为你送来外卖的年轻小伙,那些在城市建筑工地施工的中年男子,那些绿化带上栽花种草的年迈长者……他们的气魄,可歌可颂。

他们的到来,为城市经济发展注入活力。

  每当看到公交车上,路边,那些苍老的北漂,看着他们饱经沧桑的脸,树皮一样干枯的手,我都会心酸得几乎落泪。

他们是孩子的父亲,女人的丈夫,母亲的儿子。

他们身兼数职。

为了生存,远离亲人,来到陌生的城市,艰辛劳作,勤俭生活。

城市的每一砖每一瓦,有他们的劳动;人们生活的便捷是他们提供……城市,因为他们的奉献,才有今天的繁荣;因为他们的到来,才有今天霓虹闪烁。

他们是一座城市最可敬可爱的人。

  也许,奋斗后,他们在城市安家,成为新的主人,融入城市的血液,与一个城市,同享一片蓝天。

也许,回到故乡安享余年。

  他们就像树上的鸟巢,艰辛劳作后停留枝间,繁衍生息。

也许一年,或者几年。

也许驻足,也许远赴他乡。

但是,无论走到哪里,他们停留的城市,留下他们的身影,气息。

因为,他们曾经用青春和热血,奏响这座城市的主旋律。

  感恩春天,感恩鸟巢,更感恩像鸟巢一样,为这座城市默默奉献的人们……

 

玉兰又一春

   风尚寒,春初好。

龙城云州园区的玉兰树,枝头开出了白色的花儿。

每年,这棵树都早早地开花了,几乎是和红色的梅花在一个花期绽放。

梅花香自苦寒来,玉兰美姿苦寒

展开阅读全文
相关资源
猜你喜欢
相关搜索
资源标签

当前位置:首页 > 解决方案 > 学习计划

copyright@ 2008-2023 冰点文库 网站版权所有

经营许可证编号:鄂ICP备19020893号-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