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编英语教程5课文翻译部分.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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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编英语教程5课文翻译部分
Unit1恰到好处
你见过一个笨手笨脚的男人往箱子上钉钉子吗?
只见他左敲敲,右敲敲,说不准还会将整个钉子锤翻,结果敲来敲去到头来只敲进了半截。
而娴熟的木匠就不这么干。
他每敲一下都会坚实巧妙地正对着钉头落下去,一钉到底。
语言也是如此。
一位优秀的艺术家谴词造句上力求准确而有力地表达自己的观点。
差不多的词,不准确的短语,摸棱两可的表达,含糊不清的修饰,都无法使一位追求纯真英语的作家满意。
他会一直思考,直至找到那个能准确表达他的意思的词。
法国人有一个很贴切的短语来表达这样一个意思,即“lemotjuste”,恰到好处的词。
有很多关于精益求精的作家的名人轶事,比如福楼拜常花几天的时间力求使一两个句子在表达上准确无误。
在浩瀚的词海中,词与词之间有着微妙的区别,要找到能恰如其分表达我们意思的词绝非易事。
这不仅仅是扎实的语言功底和相当大的词汇量的问题,还需要人们绞尽脑汁,要观察敏锐。
选词是认识过程的一个步骤,也是详细描述我们的思想感情并表达出来使自己以及听众和读者深刻理解的一个环节。
有人说:
“在我思想未成文之前,我怎么知道自己的想法?
”这听起来似乎很离谱,但它确实很有道理。
寻找恰如其分的词的确是件不容易的事。
一旦找到了那个词,我们就会感到很欣慰:
辛劳得到了回报。
准确地用语言有助于我们深入了解我们描述的事物。
例如,当有人问你:
“某某是怎么样的人?
”你回答说:
“恩,我想他是个不错的家伙,但他非常……”接着你犹豫了,试图找到一个词或短语来说明他到底讨厌在哪里。
当你找到一个恰当的短语的时候,你发觉自己对他的看法更清楚,也更精确了。
一些英语词汇词根相同而意义却截然不同。
例如human和humane,二者的词根相同,词义也相关,但用法完全不同。
“humanaction(人类行为)”和“humaneaction(人道行为)”完全是两码事。
我们不能说“人道权力宣言”,而是说“人权宣言”。
有一种屠杀工具叫“humanekiller(麻醉屠宰机),而不是humankiller(杀人机器)。
语言中的坏手艺的例子在我们身边随处可见。
有人邀请一名学生去吃饭,他写信给予回复。
请看他的信是这样结尾的:
“我将很高兴赴约并满怀不安(anxiety)期待着那个日子的到来。
”“Anxiety”含有烦恼和恐惧的意味。
作者想表达的很可能是一种翘首期盼的心情。
“Anxiety”跟热切期盼有一定的关联,但在这个场合是不能等同的。
乌干达一政党领袖给新闻界的一封信中有一句这样写道:
让我们打破这自私、投机、怯懦和无知充斥的乌干达,代之以真理,刚毅,坚定和奇异的精神。
这一激动人心的呼吁被最后一个词“奇异(singularity)”的误用破坏掉了。
我猜想作者真正要表达的意思是思想的专一,即抱定一个信念永不改变,咬定青山不放松,不被次要的目的干扰。
而singularity指的是古怪,特性,是将一个人从众多人中区分出来的那种东西。
即使没有出现词语误用,这词仍可能不是符合作者意图的恰如其分的词。
一名记者在一篇有关圣诞节的社论中这样引出狄更斯的话:
任何有关圣诞节的想法和文字已经被禁锢(imprisoned)在这句话中……“Imprisonment”暗示着强迫,威逼,这么一来似乎意思是有悖其初衷的。
用“包含(contained)”或“归结(summedup)”就要好些。
“概括(epitomized)”也行,尽管听起来有点僵硬。
稍微再用点心我们就能准确地找到“motjuste(恰倒好处的词)”,那就是“distilled”.它比包含和归结语气更强。
“Distillation(提炼)”意味得到本质(essence)的东西。
因此我们可以进一步把这个句子修改为:
所有有关圣诞节的想法和文字的精华都被提炼到这句话之中。
英语词汇丰富,运用灵活。
一个意思有很多种表达方式。
但是无论意思上如何相近的词总是存在着些许区别。
作为学生就要敏感地意识到这些区别。
通过查字典,尤其是通过阅读,学生对这类细微差别敏感性将逐步增强,准确表达自己意思的能力也相应提高。
罗利教授曾经说过:
“同义词是不存在的。
句子用词改变了,句子就不再是原来的意思了。
”这也许过于绝对,但是很难驳倒。
措辞稍有变更,意思会有微妙的变化。
看下面两个句子:
(1)童年时候我喜欢去看火车开过。
(2)当我是个小孩子的时候我喜欢看火车开过。
乍一看这两个句子的意思完全一样。
但仔细一看你会发现它们之间存在细微的差别。
在我童年时候比当我是小孩子的时候更加抽象。
而看很可能比去看更强调看火车这一动作。
这个例子不是很明显,可能有待商榷。
但每个人看了下面例子后一定马上同意。
两者之间存在显著区别。
(1)他死的时侯很穷。
(2)他断气时穷困潦倒。
在某种意义上,expired是died的同义词,inindigentcircumstances是poor的同义词。
但当看整个句子时,我们就不能坚持认为两句是一样的了。
措辞的变化往往意味着风格的改变,并给读者以不同的感受。
也许当好一个谴词造句的工匠比当好一个与木头钉子打交道的木匠要难一些,但是只要我们付出努力和耐心,我们就能提高自己的技能和敏感性。
这样我们不仅可以提高我们的写作能力,还可以提高阅读能力。
英语为各种活动和嗜好提供了丰富多彩的词汇。
就那走路来说,通过我们拥有的各种各样的词语的意义范围有多么广阔。
我们可以说行军,踱步,巡逻,潜进,跨过,践踏,重步走,蹦蹦跳跳地走,昂首阔步,高视阔步,徘徊,沉重缓慢地走,溜达,曳足而行,摇摇晃晃地走,侧身而行,跋涉,蹒跚学步,漫步,徜徉,漫游,闲荡,悄悄地走。
即使不包括俚语在内英语就有四十余万单词,这很可能让学习英语的外国学生感到气馁和沮丧。
但千万不要灰心,因为超过半数的词已不再通用。
就算大文豪沙士比亚也只使用了两万左右的词汇。
今天普通英国人的词汇量在12000到13000之间。
一个人的词汇量当然是尽量扩大的好,但仅仅10000的词汇量就够他说话写字表达丰富的意义了。
关键是你要扎实地掌握你知道的单词。
粗略地认识三个单词还不如准确地掌握两个。
衡量一个木匠的好坏并不在于他拥有工具的数量多少,而是在于他运用工具的技艺如何。
同样的,衡量一个作家好不好不能通过其认识单词的数量,而应通过其找到恰如其分的词的能力。
这个词要不偏不倚正中要害,一言中的。
Unit3MyFriends,AlbertEinstein
爱因斯坦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科学家之一,但如果要我用一个词来概括他这个人的品质,那我会选"质朴"。
也许一个小故事能让我们略知一二。
有一次,天降大雨,爱因斯坦躲之不及,于是他摘下了帽子,把它夹在外衣下。
当别人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时,他解释说,雨水会弄坏他的帽子,但是他的头发湿了不会有什么大碍。
他的逻辑真是无懈可击。
他这种本能地把握事物本质的能力正是他能够做出重大科学发现的秘诀所在,除此之外,还有他对美的那种非凡的感觉。
我第一次见到爱因斯坦是在1935年,在位于新泽西的著名的普林斯顿大学高级研究中心。
他是最早被邀请到该中心的科学家之一。
薪水方面,研究中心让他自己全权决定。
但让研究中心主任感到沮丧的是,爱因斯坦开出了一个让人无法接受的数目:
他要的实在是太少了。
中心主任不得不恳求他接受一份更高的工资。
我对爱因斯坦充满了敬畏,因此当我想就一些我正在研究的问题与他探讨时,一直犹豫不决。
最终我还是鼓起勇气我敲了门,里面传来了非常温和的声音:
请进---他说这个词的时候声调上扬,听起来即像是欢迎又像是在提问。
我进到他的办公室,发现他正坐在桌旁,抽着烟斗,演算一个问题。
他的衣服很不合身,头发乱蓬蓬的。
他朝我微笑,表示对我的热忱的欢迎。
他的自然随意立刻让我放松了。
当我开始阐述自己的见解时,他叫我把方程式写在黑板上,这样他就能明白它们是怎么展开。
接着他提出了一个令人惊鄂但又非常可爱的请求:
“请你漫漫地写,我理解东西不快。
”这种话竟出自爱因斯坦之口!
他说得很温和,我笑了。
从此残留的畏惧之情都烟消云散了。
爱因斯坦于1879年出生在德国的乌尔姆市。
他并非神童式的人物。
事实上他说话很晚,他的父母甚至担心他是弱、智儿。
上学后,虽然老师们看不出他有什么天分,但天才的迹象已经显露。
例如,他自学微积分,老师们有些怕他,因为他总问些他们回答不出的问题。
因此,十六岁时他就问自己是否当人跟着光波跑得一样快的时候它会好像是静止的。
由这一天真的问题的引发,十年之后他创立了相对论。
爱因斯坦没有通过苏黎士瑞士联邦工艺学校的入学考试,但在一年后被录取了。
在那,他除了完成规定的学业外,还自修了物理学的经典著作。
他申请教学职位没有通过,终于在1902年在伯尔尼找了一个专利督察员的差使,三年后,他的天才结出了累累硕果。
在令人难忘的1905年,他创造了很多非同寻常的东西,其中就有相对论极其著名的衍生公式,E=mc28(能量等于质量乘以光速的平方),以及有关光的量子论。
这两个理论不仅具有革命性,而且表面上看来是相互对立的:
前者与光波论联系紧密,后者则表示光似乎由粒子构成。
但这个不为人知的年轻人大胆地将这两个理论同时抛出-----而且他的这两个理论都是正确的,至于他为何是正确的,其中的缘由过于复杂,此处就不多说了。
与爱因斯坦一同工作是令人无法忘怀的经历。
1937年,我和波兰物理学家利奥波德.因费尔德问他能否与他一起工作。
他听到这个提议很高兴,因为他有个关于地心引力的想法有待进一步深入探讨。
这样我们不仅了解了作为朋友的爱因斯坦,也了解了作为专家的他。
他专心致志的强度和深度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着手解决一个棘手问题时,他会像动物追咬猎物一样坚持不懈。
当我们的工作遇到似乎难以逾越的障碍时,他会站起身,把笔放到桌子上,用他腔调奇特的英语说着“我要显一显”(他发不准“想”这个音)。
然后他会踱来踱去,用食指旋着一缕灰白的长发。
他的脸上会出现一种梦幻、恍惚却源自心灵深处的表情。
没有精神高度集中的外表,没有紧锁的眉头,只要平静的内心交流。
时间一点点流逝,突然之间爱因斯坦停止踱步,脸上有挂上了温和的笑容。
他已经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了。
有时解决方法非常简单,我和.因费尔德为自己没有想到恨不得踢自己。
但神奇的推理在爱因斯坦头脑深处悄悄地进行,我们既看不见也领会不到。
妻子的去世给爱因斯坦带来极大的打击,但他坚持认为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是更加努力工作的时候。
记得那段悲伤的日子里,我到他家和他一起工作。
他整个人形容枯槁,悲痛哀伤,但他还是强打精神集中精力。
为了减轻他的痛苦,我有意识地将讨论从常规的讨论引向复杂的多的理论问题。
爱因斯坦果然逐渐沉浸在讨论之中。
我们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到最后他的眼里已经没有一丝悲哀了。
我离开时,他带着令人感动的诚挚感谢我说“这真有趣!
”他从悲哀中暂时解脱,试图找到合适的话来感谢我,这也正表达了他的一种深刻的感情。
爱因斯坦是个多才多艺的业余音乐家。
我们曾一起演出二重奏,他拉小提琴,我弹钢琴。
有一天他对我说莫扎特是最伟大的作曲家,使我刮目相看。
贝多芬“创造”了他的音乐,但是莫扎特的音乐是如此纯净,如此美丽,给人一种感觉他是“找到”这些音乐的----莫扎特的音乐好像一直就作为宇宙内部美的一部分存在着,等待被人发现。
正是这种莫扎特式的纯朴构成了爱因斯坦研究方法的特点。
例如,他1905年的相对论就是建立在两个简单的假想之上的。
其一是人们所说的相对原理,粗略地说,就是我们判断我们是在静止还是在平稳地运动。
其二,无论发光体的速度是多少,光的速度是一样的。
如果你想一想一根棍子在湖里搅动出水波,你会发现这个假设是多么正确。
无论是从固定的码头还是从飞驰的游艇上搅动棍子,水波一旦产生,就不受外界影响,而且它们的速度与棍子的速度一点关系都没有。
分别看这两个设想,就其本身而言,非常合理,甚至好像是显而易见的。
但把他们放到一起考虑时,它们是完全对立的,如果是一个略逊一筹的人,就会放弃其中之一而被吓跑。
爱因斯坦毅然坚持这两种设想——正因如此,他给物理学带来了彻底的革命。
因为他证明了只要我们放弃对时间本质所怀有的信仰,它们毕竟是能够并行不悖的。
科学就像是卡片屋子,时间,空间概念在最底层。
时间稍有改动就会使房子严重倾塌。
正因如此爱因斯坦的工作才显得非常重要——而且颇具争议。
在普林斯顿为纪念爱因斯坦诞辰七十周年的会议上,在会上发言的人中,一位诺贝尔奖得主试图表达出爱因斯坦成就的神奇性质,但他却说不出话来,只得绝望的耸耸肩,指着他的手表,用一种惊异的声调说:
“都是打这儿来的。
”他的无言正说出了我所听过的对爱因斯坦天才的最动人颂词。
爱因斯坦的工作都是用铅笔安静的在纸上完成的,看上去远离日常生活的喧嚣。
但是他的思想太具有革命性,引起了激烈的讨论战和无理的愤怒。
事实上,为了将迟到的诺贝尔奖颁发给爱因斯坦,遴选委员会不得不避免提到相对论,而假装这个奖主要是为了表彰他在量子论上的杰出贡献。
政治事件层出不穷更是颠覆了他宁静的生活。
纳粹在德国上台执政后,他的理论被官方宣布为错误的,仅仅因为它们是一个犹太人提出的。
他的财产被查抄,并有消息说政府悬赏要他的脑袋。
当美国的科学家担心纳粹可能会开发原子弹,寻求途径要美国当局警惕其危险性时,他们根本没有被注意。
绝望之下,他们草拟了一封由爱因斯坦签名的信,并直接将信寄给了当时在任的罗斯福总统。
正是这一举动导致了全力以赴研制原子弹的重大决定。
爱因斯坦没有积极参加这一过程。
当他听说了他的E=mc2公式引起的痛苦和破坏时,他居丧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从此他的眼中笼上了一丝难以言传的悲哀。
爱因斯坦身上有一种另人困惑的古怪。
这可由我最喜欢的关于他的一件轶事说明。
事情发生在他到普林斯顿第一年的圣诞前夕,一群孩子在他房子外唱圣诞颂歌。
唱完后他们敲开他的门向他解释说他们在集资买圣诞礼物。
爱因斯坦听了后说道:
“稍等一会儿。
”他穿上外套,戴上围巾,从匣子里取出他的小提琴。
接着他加入孩子们的队伍,当孩子们挨家挨户唱《平安夜》时,他在一旁伴奏。
了解了爱因斯坦和他的工作意味着什么呢?
我该怎样总结呢?
就像那位绝望的指指他的手表的诺贝尔奖得主一样,我也找不到恰当的言辞。
它就像伟大的艺术所揭示的内容一样,就在于让人看到原来隐藏的东西。
比如,当我在人际罕至的沙滩上漫步时,我想起他对宇宙简单性的不懈探索,那种情景带有一种更深刻、更哀伤的美感。
Unit4PreparingforCollege为上大学做准备
从1884到1885,这段时间对于我来说是了不起的历险。
我来到贝克莱,参加加利福尼亚大学的入学考试,但是我的希腊语,拉丁语和其他几门功课不及格,不得不推迟一年再考。
这时父亲慌了。
那年我十八岁,我想,他可能认为我的失败是他造成的:
他以为他为我选错了学校,但是真正合适我和我这类人的学校并不存在。
当时的确有些学校将来自西面八方的男孩们送进了大学,那些男孩都比我小,后来我渐渐地和那些孩子熟悉了。
中小学、大学乃至世界都是为他们(那时的男孩,将来的男子汉)准备的。
我常嫉妒他们,但更多时候我庆幸我和他们不一样。
一般来说,被选中的男孩都是已经受过教育,去担当己任的。
他们记住老师让他们学的所有东西,不管自己想不想学,也不管理解了没有,他们都能记住并背诵出来。
在我看来,激发他们学习的动力并不是好奇心:
他们很少谈论我们的学习,我提到与我们读过或听到的内容相关的事情时,他们或是神情茫然,或是无动于衷。
他们学习的动力是:
打败对手,独占鳌头,为学校争光,这样的学习动机是我所不解的。
我的父母没有亲自教育我,他们把我送进学校,给我找音乐老师和美术老师。
他们尽其所能为我提供各种机会;但是同时也给我自由,给我另一种生活方式:
骑马、射击、养狗以及在旷野漫游。
如我所示:
我对形形色色的人,各种各样的职业和今生的美好的东西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我学得很好,学习课程如果恰好和我的课外兴趣爱好相吻合,我就校内外都学。
阅读的内容超过了老师的要求,而且认真投入。
时至今日,这些课程我仍记忆犹新,就像我仍记得并爱着那些男女、少年,他们与我交友,让我多少了解人性的深浅;但是,给我上课的老师,我倒是没记住几个,那些我似乎和我生活无关的课程,我也忘记得差不多了。
一些其它课程也很有意思,而且也应该能使我感兴趣,但从来没有人尝试激发我对这些课程的兴趣。
这些课程就这么摆在我面前:
这些是上大学必须学的,这些课程的老师没有调动我好奇又活跃的大脑,结果就是我没有认真地学这些课程,仅仅掌握了一些反复灌输的东西---学校教育的基础知识。
我叩响大学之门时,我只是在某些学科上为大学学习做了准备;我急切渴望找寻一些深奥的问题的答案,这种探寻使我不断学习以提高自己,特别在一些还没有现成答案的领域里,我知道在这些领域仍然有很多的疑问:
比如,科学和玄学领域。
对希腊语、拉丁语、数学和那些当时教育标准要求掌握的“知识”,我一点也不感兴趣。
父亲发现了这一点,把我作为特殊学生送到旧金山的一所最好的私立学校,为去贝克莱而进行“填鸭”式的学习。
父亲在那里为我聘请了一位老师—---伊夫林·尼克松先生,让他课外辅导我。
当然,依惯例,父亲也给我很多自由:
一个房间供我学习和睡觉,没有人监督和照顾我,我可以来去自由。
我真的来去自由。
在旧金山,我独自外出漫步,思索问题,就像以前在萨克拉门托乡间漫游一样;我最喜欢的地方是海边;在那里我重温希腊英雄的生活,重温罗马将军的生活,重温各个时代诗人的生活。
有时我入迷得忘我,但是我从来不把自己当成英雄,少年时代也是如此,我的生活发生了变化。
伊夫林·尼克松先生给我的生活带来了变化。
他是第一个使我对必须要学的课程产生兴趣的老师—不是对自己感兴趣,而是对外面世界感兴趣,对意识文化的世界产生了兴趣。
他是诗歌狂人,尤爱古典诗歌,他朗读或背诵希腊诗歌的时候,诗歌中的希腊人就栩栩如生;浪漫的情怀和优美的语言就像我耳畔的歌,我渴望像他一样,不当英雄,更不当诗人,而成为希腊语学者,这样就可以奏响这美丽的语言。
生活充满了意义,充满了目标,充满了欢乐。
但是,我少年的模仿和勇气远不是以使那些伟大的、变化无穷的诗篇再现生命。
我写了一点诗,仅是为了学写诗的技巧,不想去做伟大是事,或者成为伟大的人--尼克松先生曾经这样说。
他过去常常说:
“我是无名之辈,小人物,是荷马、但丁、莎士比亚、凯撒、教皇们、将军们和政治家们为之歌颂、战斗、工作的芸芸众生中的一员,是一切美好的语言和行动的鉴赏者。
”
是所有美好创造的受用者,而非创造者,这是一个全新的、崇高的角色。
伊夫林·尼克松是其出色的代表。
他是英国人,我听说他曾在牛津大学拿过两个第一,之后以为健康的原因来到了旧金山。
旧金山有一群这样的人,他们各有各的故事,在牛津和剑桥他们既是学者也是运动员,他们炼就了强壮的肌肉和肺活量;然而,学者经常需要伏案工作,不需要也很难保持发达的肌肉和肺活量,肺部疾病迫使他们离开牛津、剑桥。
他们告诫说:
“远离大学的田径运动,不要练出今后日常生活用不着的发达肌肉。
”
在学校里尼克松先生教我希腊语、拉丁语和英语。
在他家里,他为我开启了另一类课程的美妙和意义,而这些课程恰是我大学入学必考的。
我为他而学习,我更是为自己而学习。
他看出来了,他看出我渴望找到问题的答案,他笑了。
他大声说:
“我不回答你的任何问题,大人们回答不了小孩淳朴的问题,我们只能强调突出你的问题,让你自己为寻求答案而痴迷,再假设我们的问题,来激励你,鞭策你去寻找答案—一个或二个,然后告诉我们!
这就是年轻的意义,去回答成年人不能回答的问题。
”当我显出沮丧和犹豫的神情时,他就会像恶魔一样向我吼叫。
“去吧,孩子,世界是属于你的,一切都还没做呢,一切都还不为人所知,最伟大的诗篇还不曾创作出来,最好的铁路也还没有建造出来,最理想的国家蓝图还没有勾画出来。
一切都等待着你们去完成—--是的,一切。
”
他一次又一次地这样说。
最后,为了激励我,他把礼拜六七点到八点这段时间定为我们的特别时间,这样我就可以和他那帮朋友一起待到很晚,他的那些朋友是受过教育的、想法相互冲突的痴迷之人,有四或十人,都是英国人,全是牛津和剑桥的学者,到美国养病。
他们对所有的学科感兴趣,谈论起那些学科,他们都满腹经纶,很有学者的严谨风范,但是显然难就任何话题达成共识。
他们中友极端的保守者,有自由主义者,还有极左分子:
威廉·欧文,我想肯定他是罗伯特·欧文的后裔,那是英国早期社会主义第一人;这些人中至少一人是罗马天主教徒,他向我传授基督教精神使我难忘。
他最得意的观点是:
清教徒信奉的是回约,是公正的教派,但是对基督的有关爱和宽容的教诲却知之甚少;他们中还有清教徒,他们都学过基督教历史,当辩论激烈,难分伯仲时。
他们会引用确切的权威之言,而且经得起原文的检验。
我记得有一次那位天主教徒引用了监督教皇的诏书。
结果引发了激烈的争论,面对挑战,他竟逐字逐句地引用了拉丁语原文。
我很惊讶:
他们怎么知道那么多,他们又是怎么知道?
然而,我更惊讶于他们竟然也有不知道的。
除了确凿的事实,他们对任何事都不能达成共识,他们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他们不承认有绝对的真理。
我听到的是自由而又有激情,是妙语连珠而又慎思周密的谈话。
他们的大脑利如锐器;他们的态度平和恭谦;从不两人窃窃私语,也不插趣打诨,他们总是当众谈论问题;他们在就某事进行阐述时,每个人(不管立场如何)都会积极地说出他所知的事实,或者他所记得的某位哲人的观点,或者某位诗人的精彩片语,使讨论更加透彻了明,精彩纷呈;即使意见相左,他们也会保持温文有礼的态度;他们津津有味地品着加州红酒,他们抽着雪茄,房间都弥漫着浓浓的烟雾;他们坚持自己的观点时,陈词激昂,感情真挚,却决不有失风度,这才是真正的谈话。
我以前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谈话,后来听过,那也是少之又少,而且绝对没有周六晚上旧金山的谈话那般精彩,这些谈话为我上大学做了准备。
我默默地坐在后面倾听,对我而言,这些谈话既精彩睿智、学识渊博,又包含对不知之事的清醒认识,揭示了大学毕业生是一无所知的真理,真的,他们有证据,知道世上历代智者对万物的论说,但他们不下最终定论。
绝对没有。
我必须自己到大学里学习,寻求更多的知识,我十分渴望这样做,看起来我必须马上进大学,以前我的脑袋就忙于思考问题,那时就更是如此,觉得脑袋里到处是洞洞,就像空瘪的肚子,饥饿难耐。
我的问题很清楚:
我似乎不仅仅是饿了,而是为着某些特别食物而饥饿,我的好奇心不再像以前那般模糊混沌了。
Unit5:
为何样样失灵?
(为何什么都没用?
)
根据著名学者摩非所发明的法则,“任何东西如果有坏的可能,它就一定会坏掉。
”摩非法则的推论为劣质商品问题提供了依据:
任何东西如果可能会失效,它就一定会失效;任何东西如果可能解体,它就一定会解体;任何东西如果可能停止运转,它就会停止运转。
虽然摩非定律永远不会被推翻,但是它的效应通常却是可以被延缓的。
人类生存多半想能确保物品出厂后相当一段时间内不会坏掉、解体、失效或停止运转。
要想预防摩非法则对产品产生效应需要智慧、技术和承诺。
如果这些人为的输入得到专门的质量监控仪器、机械和科学的抽样工序的辅助,那就更好了。
然而,单单是质量监控仪和抽样调查将永远不能制胜,因为这些物件也受制于摩非法则。
质检仪器需要维修;计量器也会出故障;X光和雷射光束需要调整。
无论技术如何先进,保持高质量需要智慧、活跃的思想和行动。
回忆一下史前和工业化前人类的物质文化也许有助于说明我的意思。
博物馆里展览着简单的工业化前的社会所用的手工物品,只参观一次就足于打消质量得依赖技术这种观点。
手工物品也许设计简单甚至原始,但其制作意图却是要终生耐用。
我们敬慕“手工制作”的标签并愿意多花钱购买当今数量递减的手工艺人推出的珠宝、毛衣和手袋,就是承认了这一点。
波摩印地安人的篮子编得如此紧密,以至于用它来盛开水而滴水不漏;爱斯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