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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艺术品收藏与投资之路
栏目/专题
通往艺术品收藏与投资之路
文/董清风（原载于《艺术版权》第二期，此为一版稿）
当今中国艺术品市场，已经成为世界上最大的艺术品市场之一，数年间在国内掀起一股股收藏热潮，尤其是书画艺术品的收藏更是热潮当中的热潮。
但在这过程中，也出现了越来越多的艺术品知识产权的保护问题，艺术家的权利维护问题及艺术品在市场当中的价值体现问题，许多新入的藏家和投资者对艺术品真伪优劣的鉴别能力不够，请人掌眼，又经常被“伪专家”蒙骗，吃亏上当。
2012书画知识产权论坛针对这些问题，请来了艺术家、收藏家、法律专家、艺术批评家、拍卖法制定人及拍卖业一线专家各抒己见，探讨艺术品的市场价值、艺术价值，艺术品与市场关系、艺术品知识产权维护及拍卖中鉴定的问题，解读艺术品在市场上根源性价值所在，市场上赝品当道对艺术的侵蚀力及解决之道。
为艺术家、藏家、投资者做好保驾护航，为我们打开了进入艺术品收藏与投资的通道，终将达到艺术为人类服务的目的。
艺术价值篇：
重温经典艺术的永恒魅力
著名书画家、禅荷山人王炜说：
真正的经典艺术作品要从其作品当中去感悟，它的艺术价值也体现在作品当中。
一件好的艺术作品首先应该在精神上能够和观众引起共鸣，不管是在哪一个时代、哪一个流派的艺术都是如此，无一例外。
一直以来，我们对艺术价值的认知都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因为它是精神产品，精神产品的丰富性就决定了艺术的多样性和特殊性，不能跟体育的竟技场上的标准一样有精确的评分标准，所以众说纷纭也就在所难免。
西班牙超现实主义大师达利（SalvadorDalí）曾为古典、现代、当代的艺术家搞了一个评分表，很令人耐人寻味，对我们很有借鉴意义，我从中深受启发。
他为艺术大师们列了九项评分内容，选择的大师有：
文艺复兴时期的达芬奇、拉菲尔，印象派的马奈和委拉斯贵兹、安格尔、维米尔、蒙德里安。
他评分的内容一是技法，二是灵感，三是色彩，四是素描，五是天赋，六是构图，七是创新，八是神秘，九是真实，按20分制，各项打分后最后算总平均分。
评分结果为：
最高分是维米尔19.9分，达芬奇则为18.4分，其他的得到的是中间分，最低分只有0.6分，是现代派艺术家蒙德里安。
从这个表格中我解读出达利非常看重专业技巧和灵感，因为他把技巧和灵感放在了第一二位；其二看出他为艺术价值可以藐视名家和权威；其三看出他对那种一挥而就涂鸦之作的蔑视，对高雅艺术家的尊重。
他为什么对维米尔这个画家如此欣赏呢，几乎打了满分。
画家维米尔，出生在1632年的荷兰，当时的他既没名也没钱，穷困潦倒。
他一辈子只画了37幅作品，40岁就去世了，然而他每一幅画都非常精彩，可令人遗憾的是他作品的艺术价值是在他去世三百年以后才被人们发现和认知。
达利把他的作品分数打得最高：
技法20分，灵感20分，素描20分，天赋20分，构图20分，创新19分，维米尔在绘画的前几个方面都达到了最高分，只是在创新上不如有些艺术家，神秘20分、真实20分说明维米尔的写实能力相当之高。
难怪我的老师靳尚谊先生最近还画了一幅向维米尔致敬的作品，可见我们当代油画界对这样一位油画家的艺术是多么地欣赏、多么地肯定！
我讲到达利打分的例子并不是突发奇想，而是在想，我们不妨也给当代或者二十世纪的一些艺术大师评评分？
我们搞艺术的人必须对艺术有一种深入的认知，并且能鉴别出大师的优点和长处、弱点和不足之处，一个大师的作品并不是每一件都是精品都是经典，而是需要我们对艺术有深刻的认知。
至于中国目前艺术市场，我认为艺术品的价值主要体现在流通领域当中。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我出国考察美国的艺术市场，印象很深就是艺术市场的机制非常完善，第一市场是画廊，画家画廊收藏家三位一体，很多收藏家本身是画家，这能从源头上遏制赝品的出现。
我认为这种机制非常科学，艺术作品先在第一市场上流通，然后才上升到第二市场拍卖，最后第三阶段进入博物馆，这是艺术最后归宿。
当然这三个阶段不是静止的，在不断的变化中，很符合艺术市场的规律。
中国艺术市场的现状是第一市场非常不景气，而第二市场却轰轰烈烈，拍卖像雨后春笋般发展，收藏也很火爆。
当然我们也应当看到，中国艺术市场还处在初级阶段，大家应该去摸索、探索，慢慢地形成有中国特色的艺术市场的机制和模式，未来中国艺术市场面临的挑战和机遇是共存的。
缺乏美乐教育是赝品泛滥之因
中国友好画院执行院长、文化部科技研究所发展部主任容铁：
现在是艺术品的繁荣，赝品超过正品，赝品多于精品、真品。
原因之一就是中国人缺少的是美乐教育，我们从小没有像西方人那样上美术课的时候到博物馆去，我在巴黎做访问，我看到他们的孩子都在卢浮宫上课，老师带着孩子在大师的作品面前一个一个看，从小就受到了这种艺术的熏陶。
中国赝品多，真画少，欧洲没有这种情况。
因为他们对知识的尊重，对知识产权的尊重，对艺术家的尊重，他们从小受到这种教育，在博物馆里直接和大师对话，我们中国是很难做到。
而艺术市场呢？
买画者一般都是谁名气大就买谁的，好坏都不问，不知道是不是有自己的艺术水准，是不是有原创性，这就是我们现有的国家现有的文化所存在的这么一个现象。
知识产权既要保护书画家，也要为我们现有的艺术市场的繁荣提倡优秀的作品，我们要弘扬真的好的作品，这是一个双刃剑。
鉴定篇：
拍卖中的鉴定问题靠自己
荣宝拍卖公司总裁刘尚勇：
我们知道，在前两年特别是去年社会公众对艺术品拍卖当中出现的各种假拍和拍假非常地反感，在艺术品拍卖当中不保真这个问题上也有很大的争议。
拍卖当中的真假问题是怎么解决的？
鉴定问题要如何解决？
虽然政府在积极治理，但是我们看到其实效果不佳，原因问题确实太复杂，是古今中外都没有很好地解决过的一个问题。
古代就存在艺术品的真假问题，国外也同样存在着艺术品真假问题，大家都想解决，但是至今没有找到一个很好的办法，也就是说我们想治理市场，想整顿市场其实我们很难找到一个切入点，无从下手。
那么为什么？
这个里面的复杂程度我们今天对它的认识仍然是不充分的。
到底怎么办？
我有一个观点，不一定正确，大家分享一下。
我觉得当我们到市场中去买艺术品的时候，到底这件东西是真是假，首先你要把判断真假的责任交给自己，你不能指望别人；第二当真假搞不清的时候要不要交易？
它一定还在交易，古代也在交易，今天还在交易，国外和中国都在交易。
所以，交易问题要交给市场，不能说因为有争议，就放弃交易了。
把交易当中的争议交给学术，学术就是争论的，就是要在研究中反复争论，是在否定之否定的过程中逐渐趋向于真理的过程。
但是这里面还是有纠纷，还是因为真假有利益纠纷，利益纠纷怎么办？
利益纠纷当然就变成诉讼，交给法院。
首先这里有一个问题，有没有主观故意的问题，在法院审理过程中主要审理的是你知假卖假，或者是涉及骗人这个过程。
如果你能举证，当然你可以赢官司。
我们看到其实我们所说的鉴定问题绝对不是一个简单鉴定问题，原因在于鉴定实际上是分属在不同人身上的问题，我们从这里看到有些鉴定是在司法层面的鉴定，有些是由行政主管部门来组织的专家鉴定，有些是由学术部门来组织的，比如说我们有很多研究院有博物院，有研究机构，他们也有一些鉴定的群体。
还有一个就是属于市场的鉴定，大家不太理解市场是怎么鉴定的？
其实市场的鉴定没有什么可神秘的，还有就是一些私人的鉴定，私人鉴定还分好几种，其中一种是艺术家本人的鉴定，自己认定这东西是不是我创作的还是别人仿冒的？
有的艺术家已经去世了怎么办？
他的家族也可以站出来，说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画，或者是我见到我父亲画到这样一张画，它是一个旁证，也是一种鉴定。
我们看到其实不同的鉴定权是分属在不同的层面和不同的人身上，它的话语权是在不同的语境上表达的，因此它们很难合在一起，有时候相互有矛盾，不同的鉴定结果是不一致的，因此把它放在一起的时候很难讨论问题，只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因此要讨论相关的不同的问题要在不同的层面去讨论。
我们看看法律是怎么鉴定文物艺术品的？
其实法律很难对文物艺术品进行鉴定，特别是对古代艺术品法律更没有什么很好的办法，否则的话以后我们的鉴定都找法院或者是到公安部鉴定，没有那么简单。
你把艺术品鉴定交给公安部，公安部虽然有物证科，但是它解决不了你这个问题。
更可怕的是法律所认定的真实性，它实际上是一个程序的真实性，而事实本身是不是一定判断对了，有时候也很难讲。
即使是法院也不是说一定能够把所有的事情都能够判定正确，更何况文物这个事情是一个更复杂的问题。
我们再看学术鉴定在文物鉴定中的作用，我们知道学术鉴定是一个反复不断争议的过程，是不同学派可以允许对方讲话的地方，所以是在反复地批判反复地否定之否定的过程当中，逐渐地趋向于真实的一个过程，而很难说它一定就是真实的。
因为谁也很难还原历史本来。
市场的鉴定又是什么样子呢？
市场的真实实际上就是说它是一个交易的真实，是不是真的买卖，在市场当中谁都很难说我的鉴定一定是真的，只是我出了一个价钱，大家认为我出的这个价钱是真的。
在市场当中已经很好地解决鉴定问题，不是靠去鉴定这个事情事实上是不是真的，而是说我给出的这个价格是不是接近这个东西真的价格。
市场里的很多参与人士肯定是买到了赝品，所以有的人开始抱怨市场，说市场里有好多假东西，不好的，因此呼吁去进行整顿，实际上我们刚才说了要判断一个东西的真假，一定要把这个责任放在自己身上，千万不要把责任推给别人，即使是你请来的专家，请来的朋友帮你把关，其实最终做决定的还是你自己。
鉴定问题看起来是个学术问题，但是在不同的语境里面却存在不同的问题，在法院是法院的问题，在市场是市场的问题，在学术里面是学术的问题。
在私人那里是纯私人的问题。
当然了最终我们认为以学术判断作为最终的判断是一个比较正确的选择。
2011年的“汉凳”事件，刚才我们说了学术判断是一个终极判断，但是这个判断出了问题，说这个汉凳是真的，是故宫博物馆著名的鉴定专家鉴定的，但是整个社会没有一个人认为这是真的，这就对学术的专家又不认可了，所以有时候学术专家认可的东西其实到社会当中也未必能够服众。
另一个案中一个上海的收藏家买到了一个吴冠中的作品，几年之后又找到吴冠中先生让他帮着给看，吴冠中说这张是假的，并且写了一行字说此画是伪作，于是这个女孩拿到拍卖公司去退，说吴冠中先生说这个画是假的，上当了。
于是他也上诉到法院，最终法院没有支持他，败诉了。
在中院判决就败诉了，因为法院认为无论你买到的是真是假，这个本身是一种对很多人来讲目前这种所谓的收藏已经有一种投资性质了，因此要风险自担，不能把这个责任推给别人，也是强调你要自己承担责任。
说来说去，法院也容易鉴定错，学术专家也容易鉴定错，那么亲属也容易鉴定错，画家艺术家本人鉴定法院和公众也不认，最终鉴定怎么办？
有没有一个很好的办法，目前看起来我们不认为关于艺术品鉴定能够一劳永逸地找到一个好的办法，最终其实还是对买售人来讲在市场当中，因为我们是针对市场的，在市场当中还是由买售人自己承担真伪的责任，在这上面你不能依靠任何人，不能说每买一件艺术品都到法院去鉴定，或者每买一件艺术品都要到学术机构去讨论一下，讨论不清楚了。
学术也许争议要几十年，你这个马上交易了，怎么能够靠他来帮你解决问题呢。
后来又找到了画家，画家说了也不算，找到画家亲属，亲属也容易说的是错的，也有儿子不认得妈的这种事情。
所以通过我们列举这些事件，我们暂时能得出的结论是什么呢？
就是鉴定靠自己。
收藏篇：
做有独立见解的收藏家
文博研究员、北京隆荣国际拍卖公司总经理刘建业：
十八大结束以后党中央提出一个非常宏伟的计划，就是建设中华文化强国的问题，这个问题实际上涉及到很多方面，其中在艺术品投资、艺术品品鉴这方面应该是其中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
收藏事业发展得非常快，是因为艺术品投资逐渐成为了有经济头脑的人很关注的一个问题，投资者投入资金进了艺术品市场后，买到了真东西后，它就一直在增值，而且想要它增值慢，都做不到。
另外附加的收获是：
你买到珍品后去研究它、欣赏它，作为一种新的精神寄托，使得你很快地提高了自己的文化素质。
我原来接触过几个山西的煤老板，第一次接触的时，我感到他们没有什么文化，但当他们进入了艺术品投资领域以后，再过一年跟我一块聊天，发现他们的文化素质、欣赏水平、历史文化知识都提高了。
这说明不但取得经济上最大收益，而且能够取得文化上、文化素质上的提高，这是非常重要的。
所以我就感到，艺术品投资这个领域不但是经济的支柱，而且是将来我们中国整个中华民族文化发展、文化素质提高的一个最重要的途径。
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这是几年艺术品投资方兴未艾的原因。
整个中国收藏文化，中国艺术品收藏潜力是非常大的。
希望大家不要放弃艺术品投资这个市场，不要放弃艺术品投资这个领域。
努力地、认真地去一件件挖掘，我们现在可以这么说，民间隐藏的艺术品数量远远超过宫藏，超过故宫，超过国家博物馆，也超过全国博物馆的总量，所以这里面还有很大的潜力，收藏事业应该还有巨大的发展前途。
正因为艺术品收藏是座金山，正因为在你发掘的时候可能会有意外的收获，正因为巨大的经济利益可图可取，所以这个市场就开始了一些新的风险。
很多不法分子，不法商人或者是为了谋取金钱利益开始大量的造假，因此，艺术品市场就出现了一种现象，一方面是存在于民间大量的艺术品等待我们开发，等待我们去获取，一方面混杂在其中的又有大量的赝品。
艺术品收藏有这么大的利益，又有这么大的风险，我们如何去对待它，如何在整个的艺术品收藏的大潮中遨游呢，努力提高自己的辨别能力，如果自己的辨别能力提高了，整个社会文化层次就提高了，中华民族的整个文化素质也就提高了。
我们在收藏过程中，我们认准了的一些东西，不要听市场上所谓专家的说三道四。
我常常跟怀着很迫切心情到我们这儿鉴定的收藏家们说，你的东西一定请专家鉴定过了，别再验证了，也许你请这专家鉴定完了以后，这专家说真的，那个专家说假的，你相信谁呀？
为什么我们古代这些收藏家们，他们都是把精品藏之密室，不肯世人，不希望这些作品在市场上受到攻击，受到非议。
艺术品跟钱不一样，钱是一百块钱就是一百块钱，拿到一个馒头就是一个馒头，而每个人对艺术品的看法都不一样，你想让它完全统一，根本不可能，因此，我们说，我们鉴定的过程中，一方面我们要认真负责，一方面收藏家在经过专家鉴定以后，别再找其他人了，可能会把你看哭了。
我今年69岁了，三十几年的鉴定经历，我就有一点体会，任何东西在鉴赏过程中，一定要有自己的主见，一定要根据自己的判断来评断这个作品，一定不要盲目听取一些议论，当然也一定要听专家的意见。
法律篇：
艺术法推动艺术市场繁荣
艺术法律师、艺术品投资与收藏顾问孙中伟：
在法律上我们认为艺术市场属于经济基础，艺术法属于建立在艺术市场基础之上的上层建筑。
当艺术法适应艺术市场客观发展的需要时，艺术法会促进艺术市场的发展。
我国艺术市场与法律的现状是：
第一、中国艺术市场发展迅猛。
欧洲艺术品与古董博览会（TEFAF）上，一份由TEFAF欧洲艺术基金会发布的最新年度报告《2011年国际艺术市场：
艺术品交易25年之观察》披露了中国已经超越美国成为世界最大的艺术品和古董市场。
第二、严重滞后的艺术立法成为了艺术市场发展的最大障碍与瓶颈。
而当艺术法落后、滞后于艺术市场的客观需要时，艺术法会阻碍艺术市场的发展。
因为，其一艺术品诉讼案中80%以上与假画有关；其二艺术圈中80%以上人会涉及诉讼。
而鉴定是艺术市场健康发展的前提和基础，艺术市场发展不得不面对的首要难题。
在我国没有艺术品鉴定立法的情况下，所谓专家的权威鉴定在法律上并没有法律效力，鉴定是否权威是一个学术概念而非法律概念，在学术上专家们有充分的学术自由，允许专家们自由发表自己的意见，在学术上也是鼓励、提倡、更需要专家们发表各自不同的多种意见，专家们发表的专家学术意见即使与客观事实不符也不须承担法律责任。
在我国根本就没有法定的文物艺术品鉴定制度与鉴定机构的情况下，在法律上我们又如何能有充分的证据证明“金镂玉衣”与“汉玉凳”是假的呢？
这些专家们如何承担法律责任呢？
以上的系列难题与悖论很难破解！
唯有加强我国严重滞后的艺术市场立法，及时建立符合我国国情的艺术品鉴定与评估的法律制度才是我们的唯一出路！
其中著名的吴冠中《池塘》案艺术法研究价值有四方面：
一是对《拍卖法》第61条拍卖免责条款的理解；二是法理解读：
立法本意免责只能是拍卖公司主观上没有过错，已尽到合理注意义务但无法查明真假的情况，如果有证据证明主观上有恶意，则不应受本法保护。
三上行为人构成了民事法律上欺诈、刑事法律上的诈骗，可以依法维权。
以后类似案件鼓励可以继续起诉维权，对61条重新做出立法修改。
四是主观恶意，滥用免责条款无效。
而艺术品鉴定在“无法可依”状态下有两个难点，一是文物刑事、文物行政案件中的鉴定问题；二是民事诉讼中的文物艺术品鉴定，依据全国人大常委会的《关于司法鉴定管理问题的决定》及司法部的《司法鉴定机构登记管理办法》和《司法鉴定人登记管理办法》，并没有将文物司法鉴定列入其中。
对于艺术市场的未来，我的看法是如果国家对艺术品份额化没有相应的、专门的立法保障，那么：
艺术品份额化就是金融资本强奸艺术后所产下的畸形儿，是一个注定无法长大的、必将夭折的畸形儿；如果国家能对艺术品份额化进行完善的立法保护，那么：
艺术品份额化就会成为金融资本与艺术爱情完美结晶的天使。
艺术批评篇：
护航艺术价值需要献身者
中央戏剧研究院研究员、著名艺术评论家柯文辉：
对于艺术品的维权，对于法律的态度，我想，一个有道德良心的人，绝对不会逃避法律、玩弄法律，在法律的缝隙里找自己发财的机会的。
“鉴定专家”为了钱而鉴定，这样的事情层出不穷，令人们忧虑忡忡。
鉴定的艰难人所共知。
没有一个人敢说，他对中国古代所有的画家、书法家、文物都能够知道真假，这不现实。
勇敢挂出牌子做鉴定的人多得很，但是他能不能解释画家为什么要这样画、这些线条含了什么特征？
现在的假画，具有一点书画知识的人一看就能看出来，因为它的线条里面没有含金量，没有情绪。
通过读一本鉴定知识书籍，就能够感受一幅作品的作者（艺术家）的气息，这个事情更难。
我不应该苛求买字买画的人，他们的钱也来得不容易，创造财富也付出了血汗。
现在不能因为自己买了假字画，就去请一位法律专家教会你如何玩弄法律、如何逃避法律、如何在缝隙里面找一点利益，能买得起画的人也不在乎那一点利益。
更重要的是，如果道德良心不死，做了这样的事情，终究会良心不安。
爱好书画艺术的人，就应该在鉴赏、文史知识上下一点功夫，尽量去了解所喜爱的某位书画家的人生轨迹，以求读懂其作品线条点画中所隐藏的情绪密码。
你通过努力学习、探求，获得了解读其线条密码的能力，就能获得莫大的快乐。
因此，打书画侵权官司之前，你最好知道什么叫线条密码，懂得这张画诞生的背景，看看这个画家是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一个艺术家的一生从历史来讲是短暂的，从个人来讲又是漫长的，我们必须付出很大的努力，才能了解某位艺术家的人生轨迹。
刚才有人问我艺术品的价格有几种，我说目前艺术品的价格应该只有三种。
第一种是它曾经的价格；还有一种是炒作的价格，是利益集团财富再分配的一种形式，跟那个字、画完全没有关系。
真正的价格是下一代不炒作了，一个人死后的50年、200年，那个时候所有的非艺术因素——地位、权力、欺诈都不起作用了，才是书画本应有的价格。
我们不能够要求所有的人都能够把握历史的价格，但是起码要一点点历史的眼光，不要被眼前的万花筒所迷惑。
书画家要反映大时代，要记录一个时代最重要、最基本的情绪，买画的人、鉴定的人、拍卖的人，也有责任努力去充实自己的知识。
法律很伟大，但是法律比起道德来讲，我想法律只是道德的一个补充。
如果一个民族道德水平很高的话，可能犯法的人就少了。
法律完善应该体现最大多数人的利益，这个没有人怀疑。
但是如果执法的人不公正，他要徇私作弊，腐败就钻了空子。
贪污不是法律教诲出来，是利益诱导产生出这些不良的社会环境。
学问无止境，愿大家快乐，愿大家眼睛明亮，愿大家的钱不要白花，不要拿钱去养罪恶。
艺术周精彩语录
当今世界是书画艺术繁荣，应该说自古以来是最昌盛的时期，在这文化大发展的时期，希望我们大家能够学习好知识产权，包括我们老的艺术家也是一样，把握这种政策、把握这种利益，把握这种知识，愿大家都画出更好的作品，愿大家的作品都得到很好的展示，愿大家的作品都有好的市场效果。
——现代工笔画学会常务副会长兼秘书长、工笔画院长王天胜
艺术品的存在就是人类独特的文明象征，通过艺术品的熏陶，可以使人的心性改变，所以一幅好的作品可以改变一个磁场，改变一个氛围，改变一个居家的风水，改变一个城市的风水。
——著名禅画大师月照上人
《艺术版权》杂志承担一个使命——保护艺术家在艺术品市场上的价值，承载藏家、投资者降低投资风险，我们会很努力的把这本杂志做好。
——《艺术版权》出版人、北京蓝色精灵公关咨询有限公司总经理林莉
中国绘画史上有两次书画发展的高峰期，第一个高峰期是宋朝，宋朝产生了一大批优秀的画家，格调高、笔墨精到，第二个高潮是近现代，是清末民国以来以任伯年、吴昌硕、齐白石、李可染、傅抱石等一系列优秀的画家为代表组成的，在他们当中有很多的绘画已超越了宋朝，因为有第二次高峰期，所以近现代书画也是中国拍卖市场上最热的拍卖门类。
——著名收藏鉴赏家刘文杰
我们现在谈艺术品知识产权，首先就在于我们要对艺术品的知识产权要有很高的认知，如果我们对艺术品没有太多的认知，我觉得谈知识产权也没有太多的意义。
——北京大学书法研究所编辑部副主任、中国教育学会书法委员会学术委员朱中原
中国画的现状是什么状态呢？
大家还没有集中精力去创造我们民族的横断面和历史的重大事件，总有一天，大家会理解清楚当代美术是推向历史的高峰时刻，三个国家（古罗马、古印度、中国）当中，中国要占第一，中国有五千年文化积淀，我认为要占领中国制高点的这些人就是大家标准的对象。
——中国美术家协会理事张清智
我想真正好的画家的天职是画好画，你有了好的作品，创作了不朽的、伟大的作品与大家分享、为人类做出了贡献的时候，市场和掌声就会向你而来。
——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文化部中国国际书画研究会常务理事兼秘书长张九千
我和艺术家接触的过程中不仅欣赏了艺术，同时更多地体会了他们的痛苦，一是创作的痛苦，还有是权利被侵犯，在维权过程当中的痛苦。
因为艺术品总要走向市场，然后就要流通，在流通过程中有一部分权利是要让的，有一部分权利是要留在自己身上。
——盈科律师事务所知识产权中心执业律师侯晓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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