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科先锋》专访北京今日齿科创办人北京蓬蒿剧场艺术总监王翔.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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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科先锋》专访北京今日齿科创办人北京蓬蒿剧场艺术总监王翔
《牙科先锋》专访北京今日齿科创办人北京蓬蒿剧场艺术总监王翔
【本期专访人物】
北京今日齿科创办人北京蓬蒿剧场艺术总监王翔
执着于话剧梦想的牙科医生
闻名于北京戏剧圈的蓬蒿剧场坐落于东城区东棉花胡同35号,中戏旁边的一个经过改造的四合院中。
这是北京市第一家民间投资建设并正式获得商演资格的小剧场(不含原有国家影剧院、礼堂改建而成的小剧场),是北京第一家在四合院基础上保护性改建、附设咖啡馆为观众观演前后提供更多心理延续空间的小剧场。
2008年9月正式注册工商营业执照。
2009年2月17日正式获得由北京市东城区文化主管部门颁发的营业性演出许可证。
一进门,小小的玄关墙上是一句射灯照亮的话:
“戏剧是自由的。
”首先走进的是一个咖啡厅,不过它更像一个走廊,总有人进进出出。
咖啡厅四周墙壁上处处是门,它们曲折通往一座剧场、三间办公室、一个化妆间,以及房顶上的双层露台。
蓬蒿剧场是一座典型的黑匣子小剧场。
它的特点是不设固定的镜框式舞台,接近正方形的黑匣子空间,座位可以随意移动以适应各种剧目的近距离观演需要。
上演剧目以质朴风格的经典小剧场话剧及实验性小剧场话剧为主。
蓬蒿剧场的创始人王翔,并非戏剧专业科班出身。
1977年恢复高考后,由于当时是军人,他不得已选择的是西安第四军医大学口腔医学专业,之后又成为我国最早的从事人工种植牙课题的研究生,曾任北京海军总医院口腔科副主任医师,移民加拿大后又回国。
他谈起话来很快会离开他具体从事的职业,着重于人性、社会、戏剧文学与宏观政策。
他清楚自己所做每一件事的意义。
时至今日,王翔已拥有四家连锁口腔诊所,但是他却出乎所有人意料地做了蓬蒿剧场。
先锋:
您拥有四家连锁口腔诊所,可以算得上事业有成了。
是什么力量让并非戏剧专业科班出身的您对话剧如此痴迷,并坚定地建立蓬蒿剧场?
王翔:
从小的方面说,办蓬蒿剧场的起因和我的日常生活和爱好有关。
我爱好文学,爱好戏剧。
还有一个和事业有关,回顾一下北京地区牙科医疗市场的发展轨迹,1995年北京出现了第一家私人牙科诊所——精良齿科,一年后相继有山王、王冠、海生,第五家就是我创办的今日齿科(当时叫理想,后更名为今日),前四家都有海外投资背景,只有今日齿科是我个人筹资做的,后来成为北京第一个连锁口腔诊所品牌。
我们有很棒的团队,很多医生来自北医、四医大。
为什么要坚定不移的建立蓬蒿剧场?
当时我的牙科诊所事业发展很快,一年多就还清全部借款,带着自己的团队,第一次用私人牙科医生的身份去美国旧金山参加ADA年会了,就在那次年会和相关的展会上,我惊奇的发现,给我诊所供应设备和材料的厂商,像“义获嘉”、“VITA”,他们的展台,在这个全球顶尖级的牙科器材材料展会上,是第一第二大的,这说明中国的物质和技术层面发展太快了。
但后来,由此而来的全社会的过度物质化,也开始极大地困扰我。
诊所的医生越来越难招了,原来发一期招聘启事能招到很多人,后来发好几期都招不到一个内涵丰富的医生。
我很早就开始关注话剧,那是从关注文学开始的。
我带领我的医生去看话剧、文学作品。
我选人才也这样选,但是选不到的时候就很困惑了。
后来这种困惑上升为一种恐惧,对周围、对这个社会、对这个民族过度物质化、低劣化、弱智化的一种恐惧。
那时,便特别敏感地感到,这个社会这个民族在生物学、在智能层面,开始出更大的问题了。
零八年前后,发了疯一样,找了一年的房子,办起了这样一个蓬蒿剧场。
2012年,我获得了两个奖:
一个是中国话剧艺术的最高奖——“金狮奖”,另一个是“平凡的良心”——十大年度人物。
在这两个获奖会上我都发表了同样的获奖词:
第一,“人的最高表达是艺术表达”。
能做技术工作,这很好,但比技术工作更高的是管理工作,比管理工作更高的还有艺术工作。
在艺术之上还有一种人叫艺术灵魂的解读者,从逻辑、理性、心理、伦理、哲学、自然科学哲学的层面解读艺术深层的结构。
在古希腊故事中,爱神、美神、乐神等众神之母都是记忆之神。
所有的东西只有记住才有用,什么样的东西才能被记住呢?
根据人性的特点,最能被记住的只能是艺术。
一个人可以不是艺术家,但要具备艺术家的气质,那都是你自己的权利。
艺术有技术和灵魂两个层面,后一个层面不见得是艺术专业的人就能掌握的。
第二,“一个人最大的收获是付出”。
要把自己的东西还给社会,通过付出收获别人的美好感受。
英国有个被王室授予勋爵的作家—玛丽安,在给其前夫的悼词中有一句说的特别好:
“我是这么爱你,我为你付出这么多,因为得到和付出都是无限的”。
人生就这两个无限。
第三,也是办剧场的核心原因:
“一个人最大的资源是他的周围(母语国家)更好。
”你内心很高贵,当和周围人沟通不畅的时候,就会很难受。
动物靠简单的掠夺、进攻来发生种种联系,但是人要靠温暖来完成与别人的交流。
但是又不能去国外,因为国外再好,我们去了之后信息量已经丢失了很多,没有相对多的文化积累和沉淀。
所以我办了加拿大移民后又选择回国,因为在那里我不能改变什么,但在中国我可以改变。
刚开始想办剧场首先是为了满足自身需要,能看更多戏,这好比周围到处都是地沟油炒的菜,只好自己开个饭馆一样。
也是为了诊所医生的需要,让他们更丰富。
但很快就是为了用艺术评议邪恶,用艺术来温暖人,减少社会动荡,增加理性结构,从生物学、遗传学上抗拒这个民族弱智化的蜕变趋势。
别人会说你这个目标太大了,但对我来说又是特别明晰的。
作为一名医生,我喜欢艺术。
人的法则应该是高级的,要互相感激,需要内心的宁静。
医患关系是这样,亲属关系是这样,政府和人民的关系也是这样。
我曾经在第五届“北京•南锣鼓巷戏剧节”的致辞上说:
楼市崩盘、股市崩盘、物价崩盘、道德崩盘我都不恐惧,我最恐惧的是民族的智力崩盘。
所以很快地我就从自己的爱好、团队的需要感觉到这是国家的需要,民族的需要,想让周围的人更好。
动物因为食物匮乏而恐惧,人也相同。
但不同的是人会由于缺乏精神交流而产生更大的恐惧,而剧场就是消除这种恐惧的精神空间。
先锋:
您热爱文学,对戏剧有特有的情结。
因其他原因,您成为了一名牙科医生,而且做得特别出色。
您认为文学因素对于您的医生事业有什么帮助?
王翔:
每个人的生命都很难,又那么美好,文学就是把生命的艰难和美好都写出来了。
文学和艺术的结合产生戏剧。
有这样一种文学能力和戏剧能力,实际上是能解读别人的生命的,病人的一点点难处你都能理解和体会。
病人到诊所看病,如果医生只是简单的说牙齿该拔还是该镶,病人一般来说是很犹豫的,可能并不能马上接受医生的建议。
但医生如能从内涵的角度,理解患者的各种需要及痛苦,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选择做烤瓷冠或是铸瓷冠时,我给病人举例子:
买一台夏利,用100%的付出达到60%的满意度,买一台富康,用200%的付出达到80%的满意度,或者买一辆奥迪甚至更高规格的车,用300%的付出达到90%的满意度。
我认为通过这样的解释,她(他)能清楚地感受到你是在为她(他)着想,而且你能把这种关注表达的如此细致,不光是对她(他)的疾患表示关注,也对她(他)的审美需要、经济能力、最深的心理需要表示关注,因为你能深深地体会到任何一个人的经济付出背后都包含着她(他)自身多大的劳动和努力。
我会告诉诊所医生一个最高的医疗道德原则:
当一件事情你做不下去的时候,最重要的就是马上停住,不要贪图利益伤害患者。
我还会告诉医生们,牙科美学的最高准则:
是自然、灵动,大于整齐。
德国和瑞士的牙科技工给老年人做烤瓷冠,老年斑都是要体现出来的。
这就是在任何技术领域,更高道德标准和艺术标准的体现。
比专业技术更高的就是专业艺术。
尤其是口腔医学的几个层面:
技术、心理、美学,都要兼顾到。
所以说艺术对我的医生事业帮助当然很大。
我是中国第一个做人工种植牙课题的研究生,1990年,在海军总医院,我就做了三十多例全口无牙颌种植牙手术病例,那时北京医科大学口腔医院、华西医科大学口腔医院一例也没有。
但是我不太愿意把全部精力都投注到牙科事业上,因为这是技术层面的,满足不了我的全部人生需要。
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事业的发展,不在于我学术上的地位,主要是我的人文能力。
当我给病人讲这些人文关怀的时候,他们会在10分钟之内下定决心,这就是文化艺术内涵对事业的帮助。
最好的诊所一定是重视人文的。
患者并不清楚知道你专业技术怎么操作,主要会觉得你温暖、有责任,有内涵、有品位。
先锋:
作为一名牙科医生,还要管理剧场的相关事宜,您是如何出色地完成两个角色之间的转换的?
王翔:
能力弱的人,一辈子只能做一种事,在哲学上叫:
非此即彼。
人的角色是可以互相转换的,真正有能力的人,一定是超越性的,一个艺术内涵最丰富的人有最大的商业价值,一个愿意奉献的人收获也更多。
真正优秀的人,可以完成这种超越性的转变。
专业领域给了我很多艺术家没有的东西。
能把专业技术做的最好,我也一定能成为一个最好的艺术家。
做剧场,我能自由地从专业领域到艺术领域,我用物理学、心理学的知识来解释人性的根本规律,来讲戏剧结构,用交感神经、副交感神经解释人的艺术行为、文学关怀、奉献能力、人性的温暖、厚度和灵性,什么是类本能、高峰体验、超越性人格,什么是结构能力。
反过来我用艺术的东西指导医生怎样服务病人,怎么生活,关注话剧,关注文学。
对艺术家来说,他们缺乏这种理性知识,对于专业医生来说,他们缺乏这种人文关怀和文学能力。
所以对我来说这两者就不是转换了,而是自然而然的融合在一起,恰恰是资源,而不是一个需要痛苦的转换的过程,是自然拿出来就有优势的东西。
先锋:
您曾说过“无论从事什么样的职业,首要的问题:
你是一个职业的、有着丰厚的人文精神和内涵的人吗?
”对于广大正在执业和渴望执业的牙科医生们,您觉得做一个好牙科医师需要具备哪些素质?
王翔:
医生的职业标准有技术标准,人文标准,人文标准大于技术标准,因为技术标准可以通过学校培训和医院实践。
但是人文标准只能通过社会积累和自身沉淀。
第一是专业素质,第二是道德素质,第三是内涵。
如果没有道德素质,医生责任心不强可能会出现很大的问题。
但是责任心是会变的,什么东西是不变的?
就是让自己内心丰富,只有内心丰富了才会更有责任、更感激生活、更温暖、更愿意付出、更不愿意伤害别人。
内心丰富之后会获得美好的感受,会出现三个特点:
一是理解力更深了,更体贴人了,不论是对自己的家人还是患者。
二是更愿意付出了。
内心很丰富,付出的过程中很愉快,愿意给病人更多建议,做更多交流,更体贴病人。
让他们有各种选择,不在乎自己的收入、耗费的时间。
第三就是内心丰富之后就不会想着去做不好的事情,对生活也会充满感激。
在心理学上有一个规则:
一个人做坏事之后就减少了他内心美好感受的条件。
内心丰富是一个执业医师最高的道德把关的标准,是事业成功的标准。
如果说你内心不丰富,对病人不负责任,病人就不会来你这里付出了,这是一个相互的关系。
一个真正合格的执业牙科医生的标准:
一个是技术,这是一个加法概念,多一项技术能力,会给一个病人带来便利,会增加一笔收入;第二个是责任,医疗道德,这是一个乘法概念,责任心很强,病人会把自己的亲人及朋友介绍过来,甚至更多;第三是内涵,是灵魂,它是一个立方、N次方的概念。
最高的是内涵标准,如果你内心特别丰富,对病人所有的需要都理解,那么病人会把自己所有的亲人都推荐到你这里,把自己所有的问题都交给你。
马斯洛健康心理学上有一句话:
只有内心丰富一个人才能无私,内心贫乏的人一定自私。
内涵丰富,才能有责任,技术才能用的最好。
但是现在中国很可惜的是在加法公式上去蔓延,乘法公式没有,很强的责任心没有,最重要的是很重的人文内涵没有。
很多人只讲索取,简单的去伤害和占有,让社会的文化、美学和艺术,对温暖和高贵的追求越来越弱,影响到医生这一环节,医生的能力越来越弱。
我们是医生,看病时也要找熟人才不至于担心。
更多普通人怎么办?
他们生病后,会经常处在一种焦虑当中。
先锋:
经营和管理诊所的法则最重要的不是专业技术,也不是一般意义上的责任心和服务理念,而是医生自身的文化内涵。
您提到过以前诊所会制定很多规则,现在您在管理诊所上更加注重哪些因素?
王翔:
现在注重更多的还是关心的因素吧。
因为当时我制定的这些原则已经算是很全面的总结了,对于诊所的医生还是要告诉他们怎样认识这个专业,认识生命,认识文学和文化,认识社会的大环境。
更高的层面是要缓解医生的焦虑。
今日齿科现有员工很稳定,现在我放在诊所管理上的精力很少,因为人员选好了,理念好了,制度反而就不是那么多了。
管理上就是人文熏陶、人文关怀,没有太多硬性的尺度。
物品材料收费等方面是零防御。
先锋:
话剧《哥本哈根》您看了20多遍,并曾自己花钱一次性邀请60余位朋友看该剧,看后带给您什么样的心灵震撼和领悟,能跟我们分享一下吗?
王翔:
这个就不用说太多了,因为这是过去一个很极端的例子。
现在已经看了40多遍了。
因为这个话剧讲的是宇宙的根本规律,讲量子力学的东西,讲的是人类生命发展的一种极大的反作用力,包含了太多的人性。
它所容纳的信息量太大了,几乎所有的人或多或少都能从中获得感悟,但更多人会把它看成是在讲战争、讲科学、讲历史、讲正义与非正义、讲爱国、讲良知,但实际上又都不是,它是在讲人类、讲生命现象中最神奇、又是最困扰的那一部分。
我出品了20多部戏,有一多半都值得看10遍以上。
《我是海鸥》写契诃夫、《塞纳河少女的面膜》写冯至和季羡林、《寻找剧作家》写曹禺,还有《灵魂厨房》、《恐惧》等等。
有好多作品的能量和信息量都是无限大的。
看过《哥本哈根》这部戏的人,再跟别人交流的时候肯定就不一样了。
这就是艺术的力量、文学的力量、人性的力量。
最好的艺术就是这样的:
让你知道这个世界多么神奇,从而让你的内心更丰富。
好的戏剧作品如果真有分量,是值得你和它永远联系的。
《哥本哈根》有一次演出结束后,有两个女大学生一直在座位上哭,站不起来,或许就是看完这部戏她们在想:
能看到这么好的艺术作品,生命太值得、活着太值得了、太幸福了,这种幸福感太重了,十分钟痛哭起不来,这就是艺术的力量。
人最大的幸福是能认识自身,认识世界,并最终把这些还给世界,并创造一些东西。
每看一次都有不同的感受,人的类本能的需要慢慢发展起来,成为本能的东西。
艺术的感受带来的高峰体验能让人的类本能需要得到充分满足。
所以《哥本哈根》就是让你获得一种认知自身、认知世界的高峰体验,让你更感激社会,更热爱生活,更愿意付出,更愿意创造。
因为它对这个社会解释的太透彻了,艺术的能力太强了。
如果有机会,我给你朗读一段戏里的台词你就明白了。
先锋:
您在戏剧这样的表达方式中收获的是绝对的快乐,因为还保存了表达的能力和勇气,表达对所有生命的爱、热忱和关注。
我们可否理解成您想通过话剧抗争、“呐喊”,通过话剧您最想表达什么?
王翔:
过去的中国社会物质和精神都极度匮乏,现在社会是物质丰富但精神更加匮乏。
人的智慧、意志、创造永远是深层次发展的东西,我希望能把自己对这些问题的思虑向更多人表达和交流。
人最终的需要就是通过表达自己和世界发生联系。
我们会恐惧楼市崩盘、股市崩盘、CPI持续上涨、PM2.5指数和地下水污染指数持续上涨。
我们更恐惧更担忧中华民族的灵魂,被物质、被娱乐、被贪婪、被伪善所淹没,会演变成一个没有道德标准、没有艺术追求、没有理性思考、没有深层创造能力的弱智民族。
我们甚至恐惧,长此以往,这个民族,会在种族的生物学遗传学层面,发生不可逆的弱智退化。
不要以为艺术和戏剧只是精神上的事情,它们也是物质上的事情。
心灵上的每一分喜悦和压抑,都会通过人体植物神经系统,通过可测量的介质、激素,去支配和影响你的睡眠、食欲、性欲、免疫和健康。
也不要以为艺术和戏剧只解决审美问题,它更是对邪恶的评议。
你能设想一个艺术家对邪恶不敏感,而能创造出美的作品?
你也不能设想,任何一个人,不管他是谁?
工人、农民、医生、商人、官员,只要真正感受过最幸福的艺术体验时刻,还会再那么轻易的,向周围以及自己心中的邪恶低头?
更不要以为,每一个人感受艺术的权利和能力,是自己个人的事情。
一个民族的真正强大,怎么可能仅仅是动物般的过上温饱日子,怎么可能仅仅是虚构的GDP数字,怎么可能仅仅是自我吹嘘的国家自信?
一个民族的真正复兴和强大,是这个民族的每一个人,都真正拥有做人的权利,拥有感受和获得更高级生活的权利,是这个民族的每一个人,都拥有更多的智力、智慧、灵性、个性、创造性、丰富性、高贵性和艺术性。
解决社会的公正问题,靠法律,靠制度;解决人内心的公正问题,靠心灵丰富之后的存在性认知,和对自己、对他人、对生命、对社会超越性的爱。
通过艺术、文学让每个人的内心丰富,这个民族才能更好,才能更高级、更感恩、更有创造力。
我想通过艺术阻止全社会的智力退化、审美退化、人性退化。
先锋:
在2013第四届“北京·南锣鼓巷戏剧节”寄语中,您对目前我国的戏剧文化产业发展现状极度担忧,并表明了自己的观点立场,发出要“给未来、给民族,做一份备忘录”的倡议。
这种情形让我们想起了“弃医从文,希望借此改变国民精神”的鲁迅。
您认为创建这个剧场对于这种现状会有什么改观,您对蓬蒿剧场的期待?
王翔:
我坦率的讲,现在中国的社会环境从精神、人文、人性,人的高级需要来说比鲁迅的时代更糟糕。
现在这样一个现状,有多少人能认识到比鲁迅的时候还要难?
要清楚的认识自身,认识技术,认识文化,认识人性,社会发展规律以及历史发展规律。
如何创作、呈现真正的艺术作品,
是一个每届30多部戏、10多个国内外戏剧大师工作坊和讲座论坛、10余个国家文化部和驻华使馆文化处支持本国艺术家参与的、从形式到内容都能和众多欧洲国家级戏剧节媲美的戏剧节。
中国目前还没有国家财政立法层面的支持民间文化艺术的政策,每年戏剧节的资金,一部分靠北京市东城区政府不确定的支持,另一部分要从自己诊所收益中拿出资金来补贴。
蓬蒿剧场常年的场地费、团队运作费、创作费需要补贴的会更多,具体数目就不讲了,免得惊扰了大家。
房租、物价年年上涨,实在支撑不下去,我会考虑卖掉自己的房子。
我愿意为社会做出特殊牺牲。
前面不是讲过吗?
一个人最高的生命表达是艺术表达、最后的收获是付出、最大的资源是他的周围更好。
同时,我做蓬蒿剧场,也是想用它来回馈口腔医学。
我想让更多人知道,也让更多牙科医生也知道,这个职业有多么伟大,还能出现这样的思虑和考虑,增加他们的内涵、智力、能力和想象力,增加他们对他人、对社会的关心。
通过这个行业更多服务于患者,发展自己的事业,让有能力的人更富有,富有以后再还给社会。
促进中国牙科事业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