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汉语翻译下Word文档下载推荐.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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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听了,微微一笑。
“冉求,你怎么样?
(冉求)回答说:
“一个纵横各六七十里或五六十里的国家,如果让我去治理,等到三年,就可以使老百姓富足起来。
至于修明礼乐,那就只有等待贤人君子了。
“公西赤,你怎么样?
(公西赤)回答说:
“我不敢说能做到什么,只是愿意学习。
宗庙祭祀的工作,或者是诸侯会盟,朝见天子,我愿意穿着礼服,戴着礼帽,做一个小小的赞礼人。
“曾点,你怎么样?
(曾点)弹瑟的声音渐渐稀疏下来,铿的一声,放下瑟直起身来,回答说:
“我和他们三人的才能不一样呀!
孔子说:
“那有什么关系呢?
不过是各自谈谈自己的志向!
(曾点)说:
“暮春时节(天气和暖),春天的衣服已经穿着了。
(我和)五六位成年人,六七个少年,到沂河里洗澡,在舞雩台上吹吹风,唱着歌走回家。
孔子长叹一声说:
“我是赞成曾点的想法呀!
子路、冉有、公西华都出去了,曾晳最后走。
曾晳问(孔子):
“他们三个人的话怎么样?
“也不过是各自谈谈自己的志向罢了!
(曾晳)说:
“你为什么笑仲由呢?
(孔子)说:
“治理国家要讲理让,可他的话却一点不谦让,所以笑他。
难道冉求所讲的就不是国家吗?
怎见得纵横六七十里或五六十里的地方就不是国家呢?
难道公西赤所讲的不是国家吗?
宗庙祭祀和诸侯会同之事,不是诸侯的大事又是什么呢?
如果公西华只能给诸侯做一个小的赞礼人,那谁能来做大的赞礼呢?
季氏将伐颛臾
季氏将伐颛臾。
冉有、季路见于孔子曰:
“季氏将有事于颛(zhuān)臾(yú
)。
孔子曰:
“求!
无乃尔是过与?
夫颛臾,昔者先王以为东蒙主,且在邦域之中矣,是社稷之臣也。
何以伐为?
冉有曰:
“夫子欲之,吾二臣者皆不欲也。
周任有言曰:
‘陈力就列,不能者止。
’危而不持,颠而不扶,则将焉用彼相(xià
ng)矣?
且尔言过矣,虎兕(sì
)出于柙(xiá
),龟玉毁于椟(dú
)中,是谁之过与?
“今夫颛臾,固而近于费,今不取,后世必为子孙忧。
孔子曰:
君子疾夫舍曰欲之而必为之辞。
丘也闻有国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
盖均无贫,和无寡,安无倾。
夫如是,故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
既来之,则安之。
今由与求也,相夫子,远人不服,而不能来也;
邦分崩离析,而不能守也;
而谋动干戈于邦内。
吾恐季孙之忧,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也。
”[1]
译文
季孙氏将要讨伐颛臾。
冉有、季路拜见孔子说:
“季孙氏准备对颛臾采取军事行动。
”孔子说:
“冉有!
我恐怕该责备你了。
那颛臾,从前先王把他当作主管东蒙山祭祀的人,而且它地处鲁国境内。
这是鲁国的臣属,为什么要讨伐它呢?
”冉有说:
“季孙要这么干,我们两个做臣下的都不愿意。
周任有句话说:
‘能施展才能就担任那职位,不能这样做则不担任那职务。
’盲人遇到危险却不去护持,将要跌倒却不去搀扶,那何必要用那个做相的人呢?
况且你的话错了,老虎和犀牛从笼子里跑出,龟甲和玉器在匣子里被毁坏,这是谁的过错呢?
冉有说:
“如今颛臾城墙坚固而且靠近费城,现在不夺取,后世一定会成为子孙们的忧虑。
君子厌恶那种不说自己想去做却偏要编造借口(来搪塞态度)的人。
我听说士大夫都有自己的封地,他们不怕财富不多而怕分配不均匀,不怕民众不多而怕不安定。
财物分配公平合理,就没有贫穷;
上下和睦,就不必担心人少;
社会安定,国家就没有倾覆的危险。
依照这个道理,原来的远方的人不归服,就发扬文治教化来使他归服;
使他来了之后,就要使他安定下来。
如今由与求两人辅佐季孙,远方的人不归服,却不能使他们来;
国家四分五裂而不能保持它的稳定统一;
反而在境内策划兴起干戈。
我恐怕季孙氏的忧虑,不在颛臾,而是在鲁国内部。
子路从而后
路从而后,遇丈人,以杖荷蓧。
子路问曰:
“子见夫子乎?
”丈人曰:
“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孰为夫子?
”植其杖而芸。
子路拱而立。
止子路宿,杀鸡为黍而食之,见其二子焉。
明日,子路行以告。
“隐者也。
”使子路反见之。
至则行矣。
子路曰:
“不仕无义。
长幼之节,不可废也;
君臣之义,如之何其废之?
欲洁其身,而乱大伦。
君子之仕也,行其义也;
道之不行,已知之矣。
译文或注释:
子路跟随孔子,落到了后面。
碰到一个老人,用拐仗挑着除草工具。
子路问道:
“您看见我的老师吗?
”老人说:
“四肢不劳动,五谷分不清,谁是你的老师呢?
”说完,便柱着拐杖除草。
子路拱着手恭敬地站着。
他便留子路到他家住宿,杀鸡、做黄米饭给子路吃,又叫他两个儿子出来相见。
第二天,子路赶上孔子,报告了这件事。
“这是位隐士。
”叫子路返回去再见他。
子路到了那里,他却走了。
子路说:
“不做官是不合义理的。
长幼间的关系,是不可能废弃的;
君臣间的关系,怎么能废弃呢?
他想不玷污自身,却忽视了君臣间的大伦理。
君子出来做官,是为了实行道义。
主张不能实行,我早就知道了。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
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
故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後相随。
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焉而不辞,生而不有,为而不恃,功成而弗居。
夫惟弗居,是以不去。
[译文]
天下人都知道美之所以为美,那是由于有丑陋的存在。
都知道善之所以为善,那是因为有恶的存在。
所以有和无互相转化,难和易互相形成,长和短互相显现,高和下互相充实,音与声互相谐和,前和后互相接随——这是永恒的。
因此圣人用无为的观点对待世事,用不言的方式施行教化:
听任万物自然兴起而不为其创始,有所施为,但不加自己的倾向,功成业就而不自居。
正由于不居功,就无所谓失去。
小国寡民
小国寡民。
使有什伯之器而不用,使民重死而不远徙。
虽有舟舆,无所乘之;
虽有甲兵,无所陈之。
使人复结绳而用之。
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
邻国相望,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
国家要小,人民要少。
即使有效率高达十倍百倍的机械也不使用;
使人民爱惜生命,不向远方迁徙。
虽然有船和车,却没有地方要乘坐它;
虽然有武器装备,却没有地方去陈列它。
使人民再用结绳的方法来记事。
使人民对他们的吃食感到香甜,对他们的穿戴感到漂亮,对他们的住宅感到安适,对他们的习俗感到满意。
邻近的国家互相望得见,鸡鸣狗叫的声音互相听得见,而人民直到老死也不相往来。
谋攻
孙子曰:
夫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
全军为上,破军次之;
全旅为上,破旅次之;
全卒为上,破卒次之;
全伍为上,破伍次之。
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也;
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攻城之法,为不得已。
修橹□①□②,具器械,三月而后成;
距堙,又三月而后已。
将不胜其忿而蚁附之,杀士卒三分之一,而城不拔者,此攻之灾也。
故善用兵者,屈人之兵而非战也,拔人之城而非攻也,毁人之国而非久也,必以全争于天下,故兵不顿而利可全,此谋攻之法也。
故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
故小敌之坚,大敌之擒也。
夫将者,国之辅也。
辅周则国必强,辅隙则国必弱。
故君之所以患于军者三:
不知军之不可以进而谓之进,不知军之不可以退而谓之退,是谓縻军;
不知三军之事而同三军之政,则军士惑矣;
不知三军之权而同三军之任,则军士疑矣。
三军既惑且疑,则诸侯之难至矣。
是谓乱军引胜。
故知胜有五:
知可以战与不可以战者胜,识众寡之用者胜,上下同欲者胜,以虞待不虞者胜,将能而君不御者胜。
此五者,知胜之道也。
故曰:
知彼知己,百战不贻;
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
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必败。
谋攻第三
孙子说:
战争的原则是:
使敌人举国降服是上策,用武力击破敌国就次一等;
使敌人全军降服是上策,击败敌军就次一等;
使敌人全旅降服是上策,击破敌旅就次一等;
使敌人全卒降服是上策,击破敌卒就次一等;
使敌人全伍降服是上策,击破敌伍就次一等。
所以,百战百胜,算不上是最高明的;
不通过交战就降服全体敌人,才是最高明的。
所以,上等的军事行动是用谋略挫败敌方的战略意图或战争行为,其次就是用外交战胜敌人,再次是用武力击败敌军,最下之策是攻打敌人的城池。
攻城,是不得已而为之,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制造大盾牌和四轮车,准备攻城的所有器具,起码得三个月。
堆筑攻城的土山,起码又得三个月。
如果将领难以拟制焦躁情绪,命令士兵象蚂蚁一样爬墙攻城,尽管士兵死伤三分之一,而城池却依然没有攻下,这就是攻城带来的灾难。
所以善用兵者,不通过打仗就使敌人屈服,不通过攻城就使敌城投降,摧毁敌国不需长期作战,一定要用“全胜”的策略争胜于天下,从而既不使国力兵力受挫,又获得了全面胜利的利益。
这就是谋攻的方法。
所以,在实际作战中运用的原则是:
我十倍于敌,就实施围歼,五倍于敌就实施进攻,两倍于敌就要努力战胜敌军,势均力敌则设法分散各个击破之。
兵力弱于敌人,就避免作战。
所以,弱小的一方若死拼固守,那就会成为强大敌人的俘虏。
将帅,国家之辅助也。
辅助之谋缜密周详,则国家必然强大,辅助之谋疏漏失当,则国家必然衰弱。
所以,国君对军队的危害有三种:
不知道军队不可以前进而下令前进,不知道军队不可以后退而下令后退,这叫做束缚军队;
不知道军队的战守之事、内部事务而同理三军之政,将士们会无所适从;
不知道军队战略战术的权宜变化,却干预军队的指挥,将士就会疑虑。
军队既无所适从,又疑虑重重,诸侯就会趁机兴兵作难。
这就是自乱其军,坐失胜机。
所以,预见胜利有五个方面:
能准确判断仗能打或不能打的,胜;
知道根据敌我双方兵力的多少采取对策者,胜;
全国上下,全军上下,意愿一致、同心协力的,胜;
以有充分准备来对付毫无准备的,胜;
主将精通军事、精于权变,君主又不加干预的,胜。
以上就是预见胜利的方法。
所以说:
了解敌方也了解自己,每一次战斗都不会有危险;
不了解对方但了解自己,胜负的机率各半;
既不了解对方又不了解自己,每战必败。
墨子兼爱上
圣人以治天下为事者也,必知乱之所自起,焉能治之;
不知乱之所自起,则不能治。
譬之如医之攻人之疾者然:
必知疾之所自起,焉能攻之;
不知疾之所自起,则弗能攻。
治乱者何独不然?
必知乱之所自起,焉能治之;
不知乱之所自起,则弗能治。
圣人以治天下为事者也,不可不察乱之所自起。
当察乱何自起
(2)?
起不相爱。
臣子之不孝君父,所谓乱也。
子自爱,不爱父,故亏父而自利;
弟自爱,不爱兄,故亏兄而自利;
臣自爱,不爱君,故亏君而自利,此所谓乱也。
虽父之不慈子,兄之不慈弟,君之不慈臣,此亦天下之所谓乱也。
父自爱也,不爱子,故亏子而自利;
兄自爱也,不爱弟,故亏弟而自利;
君自爱也,不爱臣,故亏臣而自利。
是何也?
皆起不相爱。
虽至天下之为盗贼者亦然:
盗爱其室,不爱其异室,故窃异室以利其室。
贼爱其身,不爱人,故贼人以利其身。
此何也?
虽至大夫之相乱家,诸侯之相攻国者亦然:
大夫各爱其家,不爱异家,故乱异家以利其家。
诸侯各爱其国,不爱异国,故攻异国以利其国。
天下之乱物,具此而已矣。
察此何自起?
若使天下兼相爱,爱人若爱其身,犹有不孝者乎?
视父兄与君若其身,恶施不孝(3)?
犹有不慈者乎?
视弟子与臣若其身,恶施不慈?
故不孝不慈亡有(4)。
犹有盗贼乎?
故视人之室若其室,谁窃?
视人身若其身,谁贼?
故盗贼亡有。
犹有大夫之相乱家,诸侯之相攻国者乎?
视人家若其家,谁乱?
视人国若其国,谁攻?
故大夫之相乱家,诸侯之相攻国者亡有。
若使天下兼相爱,国与国不相攻,家与家不相乱,盗贼无有,君臣父子皆能孝慈,若此,则天下治。
故圣人以治天下为事者,恶得不禁恶而劝爱。
故天下兼相爱则治,交相恶则乱。
故子墨子曰:
“不可以不劝爱人者,此也。
翻译:
圣人是以治理天下为职业的人,必须知道混乱从哪里产生,才能对它进行治理。
如果不知道混乱从哪里产生,就不能进行治理。
这就好像医生给人治病一样,必须知道疾病产生的根源,才能进行医治。
如果不知道疾病产生的根源,就不能医治。
治理混乱又何尝不是这样,必须知道混乱产生的根源,才能进行治理。
如果不知道混乱产生的根源,就不能治理。
圣人是以治理天下为职业的人,不可不考察混乱产生的根源。
试考察混乱从哪里产生呢?
起于人与人不相爱。
臣与子不孝敬君和父,就是所谓乱。
儿子爱自己而不爱父亲,因而损害父亲以自利;
弟弟爱自己而不爱兄长,因而损害兄长以自利;
臣下爱自己而不爱君上,因而损害君上以自利,这就是所谓混乱。
反过来,即使父亲不慈爱儿子,兄长不慈爱弟弟,君上不慈爱臣下,这也是天下的所谓混乱。
父亲爱自己而不爱儿子,所以损害儿子以自利;
兄长爱自己而不爱弟弟,所以损害弟弟以自利;
君上爱自己而不爱臣下,所以损害臣下以自利。
这是为什么呢?
都是起于不相爱。
即使在天底下做盗贼的人,也是这样。
盗贼只爱自己的家,不爱别人的家,所以盗窃别人的家以利自己的家;
盗贼只爱自身,不爱别人,所以残害别人以利自己。
这是什么原因呢?
都起于不相爱。
即使大夫相互侵扰家族,诸侯相互攻伐封国,也是这样。
大夫各自爱他自己的家族,不爱别人的家族,所以侵扰别人的家族以利他自己的家族;
诸侯各自爱他自己的国家,不爱别人的国家,所以攻伐别人的国家以利他自己的国家。
天下的乱事,全部都具备在这里了。
细察它从哪里产生呢?
假若天下都能相亲相爱,爱别人就象爱自己,还能有不孝的吗?
看待父亲、兄弟和君上象自己一样,怎么会做出不孝的事呢?
还会有不慈爱的吗?
看待弟弟、儿子与臣下象自己一样,怎么会做出不慈的事呢?
所以不孝不慈都没有了。
还有盗贼吗?
看待别人的家象自己的家一样,谁会盗窃?
看待别人就象自己一样,谁会害人?
所以盗贼没有了。
还有大夫相互侵扰家族,诸侯相互攻伐封国吗?
看待别人的家族就象自己的家族,谁会侵犯?
看待别人的封国就象自己的封国,谁会攻伐?
所以大夫相互侵扰家族,诸侯相互攻伐封国,都没有了。
假若天下的人都相亲相爱,国家与国家不相互攻伐,家族与家族不相互侵扰,盗贼没有了,君臣父子间都能孝敬慈爱,象这样,天下也就治理了。
所以圣人既然是以治理天下为职业的人,怎么能不禁止相互仇恨而鼓励相爱呢?
因此天下的人相亲相爱就会治理好,相互憎恶则会混乱。
所以墨子说:
“不能不鼓励爱别人”,道理就在此。
齐桓晋文之事
齐宣王问(孟子)说:
“齐桓公、晋文公(称霸)的事,(我)可以听听吗?
”
孟子回答说:
“孔子的弟子之中没有讲述齐桓公、晋文公的事情的人,因此后世失传了。
我没有听说过这事。
(如果)不能不说,那么还是说说行王道的事吧!
(齐宣王)说:
“要有什么样的德行,才可以称王于天下呢?
(孟子)说:
“使人民安定才能称王,没有人可以抵御他。
“像我这样的人,能够安抚百姓吗?
“可以。
“从哪知道我可以呢?
“我听胡龁说(我从胡龁那听说):
‘您坐在大殿上,有个人牵牛从殿下走过。
您看见这个人,问道:
“牛(牵)到哪里去?
”(那人)回答说:
“准备用它来祭钟。
”您说:
“放了它!
我不忍看到它那恐惧战栗的样子,这样没有罪过却走向死地。
”(那人问)道:
“既然这样那么,废弃祭钟的仪式吗?
”你说:
“怎么可以废除呢?
用羊来换它吧。
”’不知道有没有这件事?
“有这事。
“这样的心就足以称王于天下了。
百姓都认为大王吝啬。
我诚然知道您是于心不忍。
“是的。
的确有这样(对我误解)的百姓。
齐国虽然土地狭小,我怎么至于吝啬一头牛?
就是不忍看它那恐惧战栗的样子,这样无罪却走向死地,因此用羊去换它。
“您不要对百姓认为您是吝啬的感到奇怪。
以小换大,他们怎么知道您的想法呢?
您如果痛惜它无罪却走向死地,那么牛和羊又有什么区别呢?
齐宣王笑着说:
“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想法呢?
(我也说不清楚),我(的确)不是吝啬钱财而以羊换掉牛的,(这么看来)老百姓说我吝啬是理所应当的了。
“没有关系,这是体现了仁爱之道,(原因在于您)看到了牛而没看到羊。
有道德的人对于飞禽走兽:
看见它活着,便不忍心看它死;
听到它(哀鸣)的声音,便不忍心吃它的肉。
因此君子不接近厨房。
齐宣王高兴了,说:
“《诗经》说:
‘别人有什么心思,我能揣测到。
’──说的就是先生您这样的人啊。
我这样做了,回头再去想它,却想不出是为什么。
先生您说的这些,对于我的心真是有所触动啊!
这种心之所以符合王道的原因,是什么呢?
“(假如)有人报告大王说:
‘我的力气足以举起三千斤,却不能够举起一根羽毛;
(我的)眼力足以看清鸟兽秋天新生细毛的末梢,却看不到整车的柴草。
’那么,大王您相信吗?
“不相信。
“如今您的恩德足以推及禽兽,而老百姓却得不到您的功德,却是为什么呢?
这样看来,举不起一根羽毛,是不用力气的缘故;
看不见整车的柴草,是不用目力的缘故;
老百姓没有受到保护,是不肯布施恩德的缘故。
所以,大王您不能以王道统一天下是不肯干,而不是不能干。
“不肯干与不能干在表现上怎样区别?
“(用胳膊)挟着泰山去跳过渤海,告诉别人说:
‘我做不到。
’这确实是做不到。
为长辈弯腰作揖,告诉别人说:
’这是不肯做,而不是不能做。
大王所以不能统一天下,不属于(用胳膊)挟泰山去跳过渤海这一类的事;
大王不能统一天下,属于对长辈弯腰作揖一类的事。
尊敬自己的老人,进而推广到尊敬别人家的老人;
爱护自己的孩子,进而推广到爱护别人家的孩子。
(照此理去做)要统一天下如同在手掌上转动东西那么容易了。
《诗经》说:
‘(做国君的)给自己的妻子作好榜样,推广到兄弟,进而治理好一家一国。
’──说的就是把这样的心推广到他人身上罢了。
所以,推广恩德足以安抚四海百姓,不推广恩德连妻子儿女都安抚不了。
古代圣人大大超过别人的原因,没别的,善于推广他们的好行为罢了。
如今(您的)恩德足以推广到禽兽身上,老百姓却得不到您的好处,这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用秤称,才能知道轻重;
用尺量,才能知道长短,事物都是如此,人心更是这样。
大王,您请思量一下吧!
“还是您发动战争,使将士冒生命的危险,与各诸侯国结怨,这样心里才痛快么?
齐宣王说:
“不是的,我怎么会这样做才痛快呢?
我是打算用这办法求得我最想要的东西罢了。
“您最想要的东西是什么,(我)可以听听吗?
齐宣王只是笑却不说话。
“是因为肥美甘甜的食物不够吃呢?
又轻又暖的衣服不够穿呢?
还是因为各种色彩不够看呢?
美妙的音乐不够听呢?
左右受宠爱的人不够用呢?
(这些)您的大臣们都能充分地供给,难道大王真是为了这些吗?
“不是,我不是为了这些。
“那么,大王所最想得到的东西便可知道了:
是想开拓疆土,使秦国、楚国来朝见,统治整个中原地区,安抚四方的少数民族。
(但是)以这样的做法,去谋求这样的理想,就像爬到树上去抓鱼一样。
“像(你说的)这么严重吗?
”孟子)说:
“恐怕比这还严重。
爬到树上去抓鱼,虽然抓不到鱼,却没有什么后祸;
假使用这样的做法,去谋求这样的理想,又尽心尽力地去干,结果必然有灾祸。
“(这是什么道理)可以让我听听吗?
“(如果)邹国和楚国打仗,那您认为谁胜呢?
“楚国会胜。
“那么,小国本来不可以与大国为敌,人少的国家本来不可以与人多的国家为敌,弱国本来不可以与强国为敌。
天下的土地,纵横各一千多里的(国家)有九个,齐国的土地总算起来也只有其中的一份。
以一份力量去降服八份,这与邹国和楚国打仗有什么不同呢?
还是回到根本上来吧。
(如果)您现在发布政令施行仁政,使得天下当官的都想到您的朝廷来做官,种田的都想到您的田野来耕作,做生意的都要(把货物)存放在大王的集市上,旅行的人都想在大王的道路上出入,各国那些憎恨他们君主的人都想跑来向您申诉。
如果像这样,谁还能抵挡您呢?
“我糊涂,不能懂得这个道理。
希望先生您帮助我(实现)我的愿望。
明确的指教我,我虽然不聪慧,请(让我)试一试。
(孟子)说:
“没有长久可以维持生活的产业而常有善心的,只有有志之士才能做到,至于老百姓,没有固定的产业,因而就没有长久不变的心。
如果没有长久不变的善心,(就会)不服从约束、犯上作乱,没有不做的了。
等到(他们)犯了罪,随后用刑法去处罚他们,这样做是陷害人民。
哪有仁爱的君主掌权,却可以做这种陷害百姓的事呢?
所以英明的君主规定老百姓的产业,一定使他们上能赡养父母,下能养活妻子儿女;
年成好时能丰衣足食,年成不好也不致于饿死。
这样之后督促他们做好事。
所以老百姓跟随国君走就容易了。
如今,规定人民的产业,上不能赡养父母,下不能养活妻子儿女,好年景也总是生活在困苦之中,坏年景免不了要饿死。
这样,只把自己从死亡中救出来,恐怕还不够,哪里还顾得上讲求礼义呢?
大王真想施行仁政,为什么不回到根本上来呢?
(给每家)五亩地的住宅,种上桑树,(那么)五十岁的人就可以穿上丝织的衣服了;
鸡、小猪、狗、大猪这些家畜,不要失去(喂养繁殖的)时节,七十岁的人就可以有肉吃了;
一百亩的田地,不要(因劳役)耽误了农时,八口人的家庭就可以不挨饿了;
重视学校的教育,反复地用孝顺父母,尊重兄长的道理叮咛他们,头发斑白的老人便不会再背着、顶着东西在路上走了。
老年人穿丝衣服吃上肉,老百姓不挨饿受冻,如果这样还不能统一天下,那是没有的(事情)。
劝学
君子说:
学习不可以停止的。
譬如靛青这种染料是从蓝草里提取的,然而却比蓝草的颜色更青;
冰块是冷水凝结而成的,然而却比水更寒冷。
木材笔直,合乎墨线,但是(用火萃取)使它弯曲成车轮,(那么)木材的弯度(就)合乎(圆到)如圆规画的一般的标准了,即使又晒干了,(木材)也不会再挺直,用火萃取使它成为这样的。
所以木材经墨线比量过就变得笔直,金属制的刀剑拿到磨刀石上去磨就能变得锋利,君子广博地学习,并且每天检验反省自己,那么他就会智慧明理并且行为没有过错了。
因此,不登上高山,就不知天多么高;
不面临深涧,就不知道地多么厚;
不懂得先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