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宇娟慢一些的人生风景.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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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宇娟慢一些的人生风景
伍宇娟:
慢一些的人生风景
曾经是中戏“五朵金花”之一的伍宇娟,并不是一个个性演员。
她把个性都放到了自己塑造的角色中,生活中显得适意随性。
“没有小角色,只有小演员”,无论戏份多少,都要认真对待,这是她拍戏的准则。
成为演员是一种机缘
对于伍宇娟而言,1985年耒阳县花鼓剧团的解散与中央戏剧学院的招生接踵而至,时间卡得那么巧!
本来是同学的妹妹托人弄到的中戏的招生简章,因为年龄不够,几经辗转到了刚刚被迫离开花鼓剧团的伍宇娟手上。
说起当年皱巴巴的简章和报名表,伍宇娟至今还很感激这个女孩。
伍宇娟说,湖南人性子里有一种很执著的东西。
她的家世经历将这种执著化成了传奇。
1993年前后,在跟广州军区的周玉书司令交流时,周司令对伍宇娟说:
“你爷爷可能是地下党。
”伍宇娟的爷爷作为国民党空军的军官,在解放前白色恐怖弥漫的时期,偷偷放走了一些被抓捕的共产党员,遭到国民党的查处,他被关了起来,差点送命。
有个长官很赏识他的文才,做主把人保了下来。
但他还是接着放人,于是被国民党暗杀了。
这么着,伍宇娟的奶奶带着孩子,艰难地从新疆一路逃到湖南。
那时她父亲不过五岁左右。
奶奶逃到湖南后无以谋生,带着孩子另嫁。
伍宇娟的亲生爷爷不姓伍,是她父亲随奶奶改嫁以后改的姓。
因为爷爷的身份,奶奶、父亲、母亲还有兄妹几个,都不同程度受到了影响。
伍宇娟回忆起饱受艰辛的童年,语气平静轻缓:
“我曾经怪罪过爷爷。
因为他的关系,一度我们被抄了家,奶奶生重病没钱瞧大夫,但她直到死也一声不吭。
后来长大了,我慢慢地明白了,那种支撑着他们在窘境里依然善良坚强的东西还是传给了我。
”“周司令说你应该去找一下还活着的当事人,给你爷爷做个证明。
我后来想了想,很难。
就算我找到了当年从新疆逃出去的老人,他们也不一定知道放他们的人姓什么叫什么。
就算知道又能证明什么呢?
我爷爷为了信念连命都可以不要,或许他只是一个单纯的好人。
我和我的家人该经受的都经受了,也不能让时光倒流。
”
文革中,父母亲在批斗中挨打患病,照料几个孩子很是困难。
父亲所在电厂的厂长,好心拿出一间小房子让几个孩子安身。
但生活来源仍是个严峻的现实问题。
妹妹被寄养在别人家,哥哥谎报了年龄参了军。
伍宇娟也想不给家里添麻烦,她头一年考歌舞团没考上,1979年进了耒阳县花鼓剧团。
虽然伍宇娟进花鼓剧团的时候只有14岁,但唱戏讲究的是童子功。
“超龄”的伍宇娟每天四五点钟起来练功,一天练下来下蹲的气力都没有。
有时唱戏一天三场,铺盖卷、道具、服装都得自己装台自己搬,100多斤的东西咬咬牙也得搬。
跑场子的时候,如果有两条凳子拼起来睡,就是很好的条件了。
演员平时就是打地铺,在舞台的边边角角找地方凑合。
她那时喜欢在有灯光的地方铺点稻草,摊开外婆打的大被子,一半垫一半盖。
晚上卸完装练完功,她常常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偷偷地哭……
唱戏上的浓重油彩,加上湖南潮湿闷热的天气,有一年春天伍宇娟过敏了,“脸糟得跟锅巴一样”。
她一想,完了,靠脸吃饭的以后怎么办啊!
就哭着跑去跟团长说:
“能不能换个人,今天我不演了,脸坏了怎么办啊。
”团长说:
“那怎么行,你看票都卖了。
”哭完了还得演。
那时,有不少人离开了剧团。
也有人问她怎么不回家,她说:
“我要有地方去,我也撤了。
”
花鼓剧团的生活虽然艰苦,但给伍宇娟打下了坚实的身段步法基础,一个月40块钱的工资也让她觉得担起了家里的责任。
花鼓剧团虽然解散了,可那时湖南电视台准备要她过去,偏巧又拿到了中戏的招生简章。
那天晚饭吃米粉的时候,她想让复员回来的哥哥去考。
兄妹两个你推我让了一会,父亲在报名表上填了她的名字。
揣着50块钱和一罐辣椒,伍宇娟一个人从湖南到武汉去考试。
尽管是上午上的车,还是晚了,晚上才到达武汉。
十点多钟来到招待所住下,一打听,工作人员说招生已经结束了,明早五点多老师就要坐火车走了。
伍宇娟不甘心,就问老师在哪?
工作人员一指:
“你楼上住的就是。
”伍宇娟就上去敲门,正好是冯锡军老师的房间。
冯锡军问:
“你干嘛?
”她说:
“我来考试的。
”他说:
“我们都考完了,明早我们就走了,这样吧,我们在哈尔滨还有一个考场,不行你去那儿考。
”
50块钱显然不够到哈尔滨去考试的,那会儿伍宇娟觉得已经没戏了。
坐了一天火车没吃东西的她,实在饿了就拿着手指头挖辣椒吃。
这时突然有人敲门,她回头一看,一个老师说:
“你过来一下,你落东西了。
”她想就带了50块钱和一罐辣椒,别的没什么了。
老师说:
“你落了,你上楼去看看吧。
”上去以后她进屋一看,一屋子都是老师。
当时接近十一点,有的老师已经睡着了,被冯锡军喊起来临时设的考场。
伍宇娟对老师们充满了感激,觉得自己特别幸运,如果是现在,根本不可能单开一个考场。
那天晚上,老师考的是歌曲小品,伍宇娟毫无信心,她唱的是《哑女告状》,手一指眼一瞪,架势倒把老师吓了一跳。
这样“一张白纸”却被中戏高分录取,或许老师觉得像一张白纸的她没有定型,更有可塑性。
一系列的机缘让她最终成了一名演员。
无畏的回报
80年代中期开始,商品大潮冲击之下,转型期的社会百态初现银幕。
1988年,伍宇娟在影片《疯狂的代价》中饰演主人公青青。
青青个性倔强,排斥离异的父母,与妹妹兰兰相依为命。
某晚兰兰放学路上被无业青年孙大成诱骗强奸,让青青愤怒不已,想尽办法在市内寻找罪犯。
警察老赵对孙大成和他开修车铺的哥哥孙大生产生怀疑。
孙大生准备送孙大成逃走,两人驾车取钱的时候,兰兰认出了他,青青和男友李长伟冲出去阻拦。
孙大生开车撞倒李长伟,青青奋不顾身爬上汽车,被二人挟持逃向塔楼。
公安人员赶到,将弟兄二人擒获。
青青趁人不备,一脚将孙大成踢下塔楼摔死。
这部影片题材在当时可以说大胆而敏锐,女性尴尬的社会境遇、离异家庭的孩子心理、开放文化娱乐的利弊、复仇与法律的冲突等社会问题都展示在观众面前。
对于青青这样一个不乏善良,心理又有些病态的固执的妇产科护士,伍宇娟把握得十分自如。
《疯狂的代价》给她带来了1989年“金鸡奖”最佳女主角提名。
片头雾气缭绕的浴室中女性美丽胴体的展现,在中国银幕上是破天荒的。
这组5分钟的镜头,尽管也曾带来一些争论,但在80年代电影的艺术功能与娱乐功能此消彼长的摸索中,很自然地为广大观众、媒体接受。
大学时代,伍宇娟也过得比较艰苦,跑到食堂打上两份1毛5的小辣椒,就着米饭吃下去,就算是一天的食谱。
母亲心疼女儿,总觉得孩子瘦了,从家里抓了只母鸡让她带回学校补充营养。
伍宇娟跟小动物的感情很好,舍不得吃,放在宿舍养着。
她平时都吃不饱,母鸡就更没得吃了,本来在家养的挺肥的鸡日渐消瘦。
宿舍的同学都挺馋,说把它吃了得了,省得受罪,于是大家一起动手。
结果刚煮好,伍宇娟忙活完一回头,也不剩什么了。
大一伍宇娟就拍了《难忘中学时光》,在假期拍戏让伍宇娟很高兴,能把下学期的学费赚出来,有时还给哥哥妹妹寄点生活费。
大三那年,周晓文导演筹拍《疯狂的代价》,从西安到中戏来找演员。
伍宇娟认为最初周导演根本没打算找自己演。
一开始周晓文就去过她们宿舍,也没跟她提过这事。
在中戏招待所待了得有一个月,周晓文有一天突然对她说:
“小伍子,你最近是不是瘦了?
”伍宇娟说事后想想这是在套近乎,哪这么快就瘦了,根本是他找不着人。
她还问:
“是吗?
”周晓文马上接着说最近准备拍这么一部戏,你看看剧本吧。
那一个来月他已经找了很多人,包括有一定名气的同学。
可是剧本里有裸露镜头,每个人都有顾虑。
伍宇娟说:
“就我那时傻大胆。
换了现在,我肯定瞻前顾后不敢了。
当时年轻,想得没那么远。
”
本来设置的青青这个人物是歌星,每晚在不同歌厅串场。
后来本子临时推翻,全部改掉,青青成了妇产科的护士(两年后伍宇娟还是在《都市奇缘》里演了个歌手)。
剧组工作人员都觉得这个设置好,然后就押着她去医院体验生活。
也是不巧,第一次去医院就遇上难产动手术。
刚一进屋,孕妇的血就喷了出来,溅到医生身上,伍宇娟“啪”的一声就晕过去了。
大伙儿赶紧把她抬出去吹电风扇掐人中。
伍宇娟晕血的毛病,还是因为小时候遇到过母亲挨打流了血,母亲的血刚一流出来她就倒了,从那以后她一看见血就紧张。
但作为一个演员,必须具备面对这些异常情况的心理素质,伍宇娟也是在不断适应中变得坚强、成熟。
有场戏青青被病人家属打出鼻血,原先的设计是血流出来就结束。
拍摄的时候,伍宇娟眼神游离,自己用手把“鼻血”一道一道在脸上抹开了。
导演说:
“好,不要停!
”青青有些病态的心理被她微妙地捕捉到了。
谈起当时创作的自由,伍宇娟很感慨。
本子是大家讨论着修改,演妹妹的女孩也是她跟导演、摄影商议着定下来的。
本来选的女孩太活泼太阳光,不符合兰兰姐妹压抑的性格。
原定的女孩导演没舍得放弃,让她演了兰兰的同学。
艺术是精神层面的东西,伍宇娟很喜欢于丹讲的一个故事:
秋天很多田鼠忙着储存食物过冬,只有一只在收集故事,其它田鼠就觉得你怎么这么懒啊。
但在漫长的冬天,就是这只田鼠讲的故事陪它们度过了严寒……
“无论如何,我那时还是个女孩子;无论如何,我那时还是个学生;无论如何,我们还是在那么一个大的社会背景下。
”浴室那场戏是到拍摄后期才进行,周晓文导演一直没敢拍,似乎是忽略了,伍宇娟拍着拍着有时也忘了还有这场戏。
但这场戏还是要拍的。
尽管改革开放已经十年了,尝试未知区域的结果也仍是未知的。
在青岛正式拍摄的时候,随着导演一声令下,群众演员脱下衣服跑进了浴室,伍宇娟还站在外面不敢进去。
犹豫了很久,她咬咬牙,走了进去。
伍宇娟进入人物的时候,内心已经十分压抑,还要面对演戏以外的压力。
她也不知道这部戏会怎么样,自己未来会怎么样,家里会怎么看,老师同学怎么看,社会上怎么看。
拍完之后,她哭了很久,那么多天以来的压力、情绪随着眼泪卸下了许多。
影片上映后有一封观众来信,洋洋洒洒几十页:
“你父母还支持你,你家里就是民族的败类。
”伍宇娟觉得毕竟片子他也看了,这部戏并不脏,他也说不出什么具体的不好,只能很空洞的骂。
这种骂可能是因为个人生活的原因,需要一些宣泄的借口,她现在理解了。
《疯狂的代价》在中戏放映的那天,伍宇娟忐忑不安。
在班里她年龄不大,跟同学相互捉弄是常事。
赵亮就曾画上花脸躲在楼梯角落,把路过的巩俐差点吓死。
伍宇娟上学那会儿提起花鼓戏的师父,常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有回同班的关海龙跑到校外打电话,骗伍宇娟说她师父要来北京,赶紧去火车站接人。
伍宇娟当真拿了钱出门坐车准备去车站。
走了一会儿越想越不对劲,伍宇娟返回学校找人,发现恶作剧那位打完电话,居然在足球网子下睡着了。
电影放映那天男生们也是一阵阵地起哄:
“走喽走喽,看小伍子电影去喽!
”到了剧场,老师就在他们后面观看。
放映结束以后静悄悄地没声儿了,她很紧张,侧着脸看到老师坐在后面掉眼泪,突然掌声响起来了。
到宿舍以后,班里男生把她抬起来抛到空中,和刚一开始有点逗着玩的感觉完全不同。
伍宇娟回想起那时的惴惴不安和随之而来的荣誉说:
“这部戏的压力不是我一开始能想到的。
我想的没别人多,没别人快,但就像小蜗牛那样,慢慢地爬,也许爬上枝头的时候葡萄刚好熟透。
”
飞蛾的光辉
在1990年的影片《龙年警官》中,伍宇娟演仲小妹,因此获得第14届大众电影百花奖最佳女配角奖。
仲小妹是一个21岁的年轻女警,一直暗恋着张丰毅饰演的队长傅东。
仲小妹大胆地向傅东表白了自己的爱意,却被傅冬以两人年龄差距太大拒绝。
傅冬的妻子孙岩无法容忍丈夫长年不在家,向他提出离婚。
在押犯黄小龙、李虎从青海越狱,想返回北京报复当年逮捕他们入狱的傅冬。
仲小妹奉命乔装小保姆打入逃犯同伙家中潜伏。
惊心动魄的搏斗之后,刑警队终将二犯擒获。
傅冬在返家途中遭遇持刀歹徒,他奋力将凶犯击倒,自己也重伤住院。
仲小妹青春靓丽,勇敢表白不求回报,从背后抱住傅东大声说“队长,我喜欢你!
”的镜头,当年打动了不少观众。
刑警们工作上干脆利索、有担待,生活中也有普通人的各种烦恼,《龙年警官》的人情味儿与破案线索一样精彩。
仲小妹这个角色是个片儿警,算是地道的北京人。
虽然这部戏拿了奖,那时伍宇娟对这类角色还是有顾虑的。
85表演班是改革班,南方人才有机会进了中戏。
很多南方人普通话不好,伍宇娟有些字从上学那会儿就念错。
有时记者写她很认真,在片场还带着字典,伍宇娟笑着说:
“那是因为我很多东西不懂,要确认一下。
我们湖南人念《锄禾》是要念成‘锄鹅日当午,汗鹅禾下土’的。
”上大学时学校同学五湖四海什么地方都有,不少人总跟她说:
“你这么说话好听,特有味道。
”她就更改不了了。
后来赵宝刚导演找她演电视剧《过把瘾》,她也是不敢演,担心的就是那么多对话,自己台词不过关。
王志文他们都说剧本好,劝她出演,她还是选择放弃。
后来在电视剧《东边日出西边雨》里和赵宝刚合作,他给伍宇娟设定的父亲就成了南方来的教授。
黄健中导演拍《龙年警官》的时候,伍宇娟是中央实验话剧院的演员,时间得服从单位的安排。
黄健中说不耽误你多少时间,不耽误你排练,她的戏份就是几天时间集中拍完的。
拍摄的时候,黄导给仲小妹加了几场戏,影片最后一场也是后来补拍的。
有意思的是,黄健中叫她过去补拍的时候伍宇娟已经把一头长发剪了。
一到剧组大家傻了,前面的戏仲小妹都是长头发,怎么这会儿变成短发了?
只好设想是她剪了头发、穿了裙子、换了心情,到医院去看傅东。
那件裙子还是伍宇娟自己的。
仲小妹带着憧憬进入病房,却发现孙岩照顾傅东在床边睡着了,于是留下水果,悄悄地退了出去,给这对夫妻一个属于他们的完整空间。
提起1993年的《香魂女》,伍宇娟说:
“这部电影更应该找斯琴高娃、雷恪生和陈宝国他们来谈。
”跟《龙年警官》一样,这样重要的奖项对她而言自己的贡献少少,似乎没什么可谈的。
她给自己一个很谦逊的配角定位。
谢飞导演的《香魂女》曾抱回了第43届柏林电影节金熊奖,这是一出循环的女性命运悲剧。
香二嫂精明、泼辣,但她的能干在酒鬼丈夫的粗暴面前毫无用处,只能私下以避孕的方式抗拒。
与情人任忠实的私会是她苦涩生活的亮色。
被香二嫂重金逼迫嫁给傻儿子墩子的环环,常被傻子打得遍体鳞伤。
香二嫂的秘密被儿媳发现时,环环没有声张,只是说:
“俺知道娘心里也苦。
”第二天,二嫂在河边对环环说:
“环环,与墩子离了吧,一辈子太长了。
”环环看着水面,失声痛哭:
“谁还会要我啊。
”伍宇娟演的环环,对自己面临的命运一清二楚却毫无反抗。
和香二嫂一样,她的生活很苦,却认为这种苦是女人应该承受的,这种苦难的传承被伍宇娟演绎得很细腻。
筹拍的时候,谢飞导演找到伍宇娟的时候说:
“小伍子啊,我有个戏,不多,你看要不要来跑一下?
”她说谢导明明是给自己机会,却说的这么简单。
能跟谢飞合作是她一直以来的愿望,戏份再少也是工作,伍宇娟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她说不得不钦佩谢导演的认真,有大量的分镜头本给剧组的人看,这在一般戏的拍摄中是看不到的。
去德国宣传之前,伍宇娟置办了十几身旗袍,片酬还不够旗袍配饰的花费。
能展现中国电影人的魅力,她觉得值。
那几年她参加文化部的活动,去欧洲、非洲的很多国家宣传,被朋友戏称为“电影大使”,经常被人问到:
“这个团有伍宇娟吗?
”
伍宇娟说,她拍的戏不多,但多少的戏份多小的角色都用了心。
人不可能永远处在一个光彩的时刻。
就好像飞蛾投火一样,有了火,飞蛾投过来才有光辉;但火不是常有,有时候投的可能是一个哑火,不一定会那么发光,那么光彩,但她会尽量去找。
责任编辑/翟建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