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行为学第五章补充作业参考答案.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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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行为学第五章补充作业参考答案
《组织行为学》第五章补充作业参考答案
一、判断改错题(先判断对错,对错误的要加以改正)
5.1领导者的权力主要来自于职权。
答:
错,领导者的权力主要来自于职权和权威。
5.2现代特性理论认为,领导者的特性和品质是先天遗传的,是不可以通过教育训练培养的。
答:
错;现代特性理论认为,领导者的特性和品质是实践中形成的,是可以通过教育训练培养的。
5.3在紧急的情况下,民主的领导方式最有效。
答:
错,在紧急的情况下,独裁的领导方式最有效。
二、单项选择题(在备选答案中,选择一个正确答案并将答案题号填入题后的括号内)
5.1.斯托狄尔没有把领导按(E)来划分。
A.生理特性B.社会背景C.智力和个性
D.与工作相关的特性E.社会特性
5.2.研究领导行为的管理系统理论是由(C)提出的。
A.勒温B.坦南鲍母C.利克特D.施密特E.沙特尔
5.3.管理方格图中,典型的领导方式有(D)
A、贫乏型B、任务第一型C、俱乐部型D、团队式E.中间型
5.4.“途径——目标”理论是(B)提出的。
A、菲德勒B、豪斯C、布莱克D、耶顿E.沙特尔
5.5.管理系统理论是由(C)提出的。
A.菲德勒B.豪斯C.利克特D.布莱克E.沙特尔
三、多项选择题(在备选答案中选择2个或2个以上正确答案,并将答案题号填入题后括号内)
5.1.鲍莫尔认为企业领导人应具有的条件是(ABDE)
A、合作精神B、决策能力C、领导能力D、敢于创新E、尊重他人
5.2.概括起来,我国优秀的领导者的素质应包括(ABDE)
A、政治素质B、知识素质C、协调素质D、能力素质E、身心素质
5.3.勒温认为存在着(ACE)的领导工作方式。
A.专制方式B.协商方式C.民主方式D.独立方式E.放任自流方式
5.4.菲德勒提出对一个领导者的工作最起影响作用的是(ABC)。
A.职位权力B.任务结构C.上下级的关系D.个性结构E.环境结构
5.5.“途径—目标”理论认为,领导方式有(BCDE)。
A.专制型B.支持型C.参与型D.指导型E.以成就为目标
5.6.领导规范模式(领导参与理论)提出了选择领导方式的原则是(ABCDE)。
A.信息的原则B.接受型原则C.冲突的原则D.合理的原则E.目标合适的原则
四.简答题(答全要点,未答或漏答要点,依每个要点在该题中的得分比例来扣分。
)
5.1菲德勒认为对一个领导者的工作最起影响作用的因素是什么?
答:
菲德勒提出对一个领导者的工作最起影响作用的三个基本方面是:
职位权力、任务结构、领导者与被领导者之间的关系。
5.2个体决策因素
答:
与群体决策相比,个体决策往往具有较大的创造性,特别是对任务结构不明确或需要创新的工作更容易发挥创造性。
5.3如何理解决策民主化?
答:
目前世界经济一体化趋势明显,经济上的竞争越来越激烈,决策的速度加快,决策内容越来越复杂。
任何领导者都难于独立承担决策的重担,越来越转向决策的民主化—即吸收下级参与决策,集思广益,群策群力,使决策的质量和实施速度得到改善。
5.4怎样做才能提高领导工作的有效性
答:
㈠明确组织对领导工作的要求;
㈡领导者自身素质的提高;
㈢领导者选聘;
㈣加强领导班子结构建设;
㈤科学运用领导艺术。
典型案例(用作案例选择、案例分析)
5.1研究所的骨干为何留不住
鲍尔敦一个人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坐着。
下班了,屋里静悄悄的,人全走光了。
老鲍把坐姿调整一下,使自己坐得更舒服点,眼睛得意地瞅着桌子上那套光子元件头一轮测试结果的记录。
他就是喜欢在人家全走光了以后独自留下来。
他被任命为这新的课题组组长这件事至今对他还挺新鲜,仍能使他深深地体验到一种快感。
他的目光在盯住眼前的图表,可是脑海里闪现的,却是他这研究所副所长,德高望重的老学者季澜德多次对他说到的一段话:
“在咱们所,如今你满可以指望能有大展宏图的机会,你有多大本事就使出来吧。
想干啥就能干到啥,没什么能限制你才能的发挥的。
”想到这,老鲍就又一次感到既高兴又为难的复杂的兴奋心情。
他自言自语地说:
“好,这下子老子总算搞出些名堂来了,可不是开玩笑的。
”他是五年前调到应用物理研究所来的。
有一回,他在对几个报废的克兰逊元件作常规测试的过程中,忽然灵机触动,想到了光子耦合器的主意。
季副所长知道后,很重视也很热心,很快拨出了人成立了一个新课题组,专门负责这项目的研究,想进一步开发这种装置;他荣任这个课题组长,就是理所当然,众望所归的事了。
对老鲍来说,这接着发生的一连串的事,都有点像奇迹那样。
“看来,我老鲍是时来运转了。
”
他终于不再胡思乱想,静下心来,想埋头查阅手头的实验记录,好好地思索一番了。
就在这时,他听见有谁进了屋来,而且站到他身后了。
他带着期望扭头一看,满心以为准是季副所长。
因为季老也常呆到很晚才走,有时会折进他的屋里来跟他聊上几句。
每回遇上这种情况,总使老鲍觉得那天过得特别愉快。
可是这回却不是老季,而是一位陌生人。
他三十刚出头吧,个子高高瘦瘦的,脸庞黑中透红,似乎曾经风吹日晒像个农民,但却戴了一副知识分子常戴的那种秀郎框架的眼镜。
他穿一身旧的部队的草绿上衣,脏脏的显得不太修边幅。
最古怪而显眼的是他挎着一个土黄色布包,下边带有穗子的那种。
后来老鲍爱人小杨曾说,这准是朝山拜佛的香客才挎的那种。
总之,有点不伦不类。
这位陌生人微笑了一下,就自我介绍说,“我是费士廷,请问您是鲍尔敦同志吗?
”老鲍说正是,于是相互握了握手。
“季副所长说我可能在这间屋子里找到您。
我刚跟他谈到您这个课题,我对您这里搞的这项研究很感兴趣。
”老鲍于是向旁边一张椅子摆了摆手,示意请坐。
这会老费看来不想是来访者中任何一种典型类型的人:
不像大学或兄弟研究所来的,也不像是仪器仪表公司来的,更不像上级部门来的。
老鲍指指桌上那堆纸说:
“喽,这是我们搞的试验的初步结果。
我们是发现了一种新玩意的苗头,可还没弄懂是怎么回事。
还没搞完,不过我可以把正在试验的那一节给你翻翻。
”
老费于是接过那堆材料,专心致意地看那些图表。
过了一会,他抬起头来,嘴上挂着有点古怪的笑意,微微露着牙齿,说“这看起来有点像是詹宁斯函数曲面的一段嘛,是不是?
我一直在搞曲面自动相关函数之类的名堂,你想必准是懂得这些的喏。
”老鲍有点发懵,他对老费说的那些东西其实根本一无所知;可是他却未置可否地以含糊地一笑作答。
但他随即感到有点不安,就说:
“来,让我给你看看咱们正在搞的那个宝贝吧。
”说着就领头向实验室走去。
老费终于走了。
鲍尔敦把桌上的图表、材料往边上一推,心里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烦恼。
然后,就像突然拿定了什么主意似的,他赶忙把房门锁上了,故意绕了一圈路,好打季副所长办公室门前走过。
可是那办公室已经锁上了。
老鲍有点怅然若失,心里在算计着季老会不会是跟那个姓费的家伙一块走的。
第二天上午,老鲍就上副所长办公室去找季老,想了解谈老费昨天作为不速之客来谈话的事,还想问问这老费究竟是何许人也。
季副所长说:
“来,先坐下。
我正想找你谈谈费士廷的情况。
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
”老鲍如实谈了自己的印象说,他觉得老费好像很聪明,可能工作能力也挺强。
季老听他这么说,看来也挺高兴。
他说:
“我们正在调他来这里,基本没啥问题了。
他在好几个研究所干过,底子相当好。
对于咱们正在搞的课题,他好像有些新点子。
”老鲍听了点点头,但心里却在说,千万可别把他安排到我这个组里来呀。
季老接着说:
“我们还没定下来他最后放在哪个组比较好,不过他好像对你们组搞的题目很感兴趣。
我想可以让他先跟你们一块干上一阵子。
要是他挺合适干这活,再正式算你们组里的人。
怎么样?
”老鲍心思重重地点了点头,说:
“那好吧,他好像肚子里事先就藏了些点子了。
我们希望他能呆下去;有了他,我们挺高兴。
”
鲍尔敦朝实验室回头走时,心境复杂矛盾,可以说是酸甜苦辣,百味俱全。
他对自己说:
老费来,对我们组是有好处的;他是个能干的人,准能帮我们组搞出些名堂来的。
可是,他马上又想季老上回说到过的一段话;他说:
“谁在这个课题攻关里能搞出好成果,走到最前头,所里就提拔谁。
”这话如今听起来,好像就有点像威胁了。
过了三四天,老费到那天下午才露面。
他解释说,头几天他都在搞调进手续,今天上午一直在跟季副所长谈话,还一块吃了午饭,谈的是应用物理的发展动向,所里应当开拓的方向,还有研究派他到哪个组来最妥当的问题。
老鲍说:
“这问题我跟季老也聊过,我跟他都觉得你还是先跟咱们一块干一阵子再说的好。
”
老费微笑了一下,说:
“我倒很愿意在这里干。
”他带着一种胸有成竹的自信神情,就像那天他谈起那个什么“詹宁斯函数”时的神情一样。
老鲍于是把他介绍给本组其他组员认识。
老费挺随便地跟大家一一握手,只有跟林克不知怎的,马上一见如故,大有相见恨晚的样子。
这小林是两年前从一所名牌大学数学系获得了硕士学位分配来的,数学方面很强。
他跟老费还没谈几句,就十分投机。
那天下午他俩一直都在讨论一种数学分析模型,津津有味,这正是小林近来总在操心着的事,这下可遇上知音了。
那天晚上,鲍尔敦离开所里时,已是满街灯火,都快七点了。
其实这一整天他都在急切地盼望着下班的时刻早点到来,等着大家走光,他好静悄悄地独自留下来,松弛一下,把事情好好地想一遍。
他问自己:
“把啥事想过一遍?
”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好不容易熬到下午五点,人们纷纷离去,可是偏偏老费留下来没走,“这小子想干啥?
这不是有意跟我过不去,把我所向往的一天中最平静的一段时间给毁了吗?
”老鲍心中升起了一股无明火。
费士廷似乎并没觉察也不在乎鲍尔敦的事情,他稳稳当当地坐在靠窗的桌旁细心地读着刚搞到手的这个课题去年进展情况的总结,一点没露出就要走的样子。
“他倒稳坐钓鱼台呢,哼!
”老鲍闷声不响地坐在自己的办公桌旁,随手在一张废稿纸上乱涂乱画着。
他憋着一肚子闷气,觉得时间过得太慢。
“简直像要决斗似的,有他没我!
我偏要跟他顶住牛,看谁先走!
”他不时斜眼瞄了一下老费,见他看得那样聚精会神,那样仔细,有时又翻到前面已看过的段落,似乎是在核对什么,他心中就更紧张了。
“他妈的,看你能从里面找出啥岔子来!
”
可是老鲍究竟是有涵养的人,终于都忍住了。
他自己也奇怪:
“见鬼,我这是咋回事?
”
六点四十多了,老费终于合上材料,站起身来。
于是他俩一块离开了实验室。
老费把材料带着,说是晚上回去再研究研究。
老鲍恢复了平静。
他问老费,这总结是不是把去年的活动全写清楚了。
老费回答着,脸上带着明显的诚恳:
“太棒了!
这总结写得真好,它的内容也好。
这是了不起的实验!
”
这评价有点出乎他的意料,老鲍如释重负,松了口气。
当他在大门口跟老费握别时,情绪竟似乎有点变得高兴起来了。
鲍尔敦一边骑车回家,一边琢磨着费士廷的情况。
他开始对老费来本组抱着积极赞许的态度了。
老实说,以前小林对这课题也做过不少数学分析,他一直没弄懂。
要是小林搞的有啥毛病,如今来了老费,准能看出点问题的。
“可是,这个老费,他至少在待人接物、处事为人方面,算不上什么老练的。
”他喃喃自语道。
他一到家,就把费士廷的情况,向他爱人小杨生动的描述了一番。
她对老费挎的那黄挎包觉得挺可笑。
“那可是朝山进香的乡下老奶奶、大嫂子才背的呀。
”她吃吃地笑着说。
老鲍也笑着说:
“他拜不拜菩萨,这倒无所谓;我怕的是那种专爱逞能,一天要当两回天才人物的人。
要真是那样,这组里的日子可就不好受喏。
”
老鲍已经睡了好几小时了,忽然被砰砰的敲门声惊醒。
他一边披衣起床,一边暗暗地骂着什么该死的傻瓜半夜三更敲门。
他睡眼惺忪地开门一看,原来是老邻居,所里总务科科长老张,他家装有这单元里惟一的电话。
老张也没好气地说:
“你们组新来的那个姓费的来电话找你,我说等天亮不成吗?
他说有急事,非让叫你不可。
”老鲍走进张家的过道,拿起了话筒。
按说半夜惊扰人,总得先说声对不起吧,可是老费没道一声扰,马上就兴奋地谈起他读着报告时,突然来的灵感。
他先评论了小林写的一段分析,然后突然转而谈起光子耦合器设计中一种完全不同于现有方案的新主意来了。
老鲍强打精神,不想让对方感到他无动于衷,所以耐着性子。
可老费没完没了,毫无倦意,没顾到这是凌晨两点。
老鲍一边半睡半醒地打着盹,一边听老费眉飞色舞地谈着他的新发现,心里老大不快。
这也许算不上什么了不起的新主意。
不过老鲍心里也暗地承认,老费说的的确也显示出他们以前所做实验的内在弱点,说明实验所依据的逻辑肯定是说服力不太足的,有毛病的。
当他终于回到床前,准备再睡时,小杨充满睡意地问:
“是谁?
啥了不起的事,这时来电话?
”老鲍瓮声瓮气地回答道:
“还会有谁?
不就是刚来的那位天才!
”
第二天上午,本定要开例行课题组会议,但费士廷急于要介绍自己昨晚对小林所作分析论证的新看法,于是整个上午都用于他和老费、小林三人之间的讨论了。
随后好几天,费士廷都是独坐在分给他的后面的一间房间里的写字台前,埋头细读过去半年实验研究工作的总结,别的啥事也没干。
老鲍不断提醒自己,老费说不定又会耍出什么意料不到的花招来,可得留点神才行。
但他对自己的情绪确实觉得有点反常,简直有些神经过敏。
他一直提醒自己,要韬晦些,要显得谦虚谨慎;不过他心里对本组在光子测量器械方面开拓性的进展一直是十分自豪的。
现在,突然,他没有啥把握了;看来费士廷可能轻而易举地就揭露出他原来所遵循的思考路线是靠不住的,破绽很多的,甚至是缺乏想象力的。
老鲍这组有一种惯例,就是全组要定期开全体成员会议,人人都来参加,包括那些年青的、文化甚低的见习实验员在内。
在这种会上,要向大家介绍和解释本组课题的进展,包括已取得的成就和下一步打算。
尽管有些人听不懂,甚至对一些基础性知识也不了解,必须补充说明,但老鲍觉得决不应轻蔑地把群众斥为“外行”,群众中蕴藏巨大的智慧,“三个臭皮匠,顶得一个诸葛亮”嘛。
对于本组重视发挥集体力量,把大家凝成一个和谐协作的“战斗小组”的光荣传统,他是由衷地感到自豪的。
老鲍觉得这种小组会对他还有别一层意义。
他承认要是光凭他一个人动脑子来领导这个组,他总觉得没啥把握。
如今有个小组会来撑腰,有这条强调集体作用的原则来指导,就觉得信心倍增了。
这回又照例开这种课题组会了。
老费是头回参加,他正在跟小林就什么数学模型谈得起劲。
组里另几位资历较长的助理研究员文远达、伍立斌、乔天俊都默默地等待着,那边则是被叫做“老大姐”的实验员李芬和两位年青的见习实验员王晓枚和马艳霞。
老鲍先提出今天要讨论改进一种线路的问题。
老文提出异议说,这是个老大难,已经讨论过多次,都解决不了;情况已清楚,按组里现有设备和其他条件,这问题组里一时还解决不了,再研究没啥用处,不如讨论别的问题。
谁知费士廷一听“解决不了”这句话,马上就来劲了,就像给注射了一齐兴奋剂似的。
他刨根问底地要了解这问题的详情,并且走到墙上挂的小黑板前,一边听大家介绍,一边在黑板上列出了人们七嘴八舌谈出的情况和论据的要点来了。
才听说大家谈不了几句,老费就独树一帜,明确表示不同意这个问题解决不了的说法。
他开始振振有词滔滔不绝地分析下去,使人觉得他似乎早就周密准备似的,尽管老鲍知道他不可能事先就知道这问题,更不会知道今天要讨论它。
随着老费说服力极强的论证,大家都感到原先想放弃它的理由是站不住脚了。
老鲍不由得在心中赞叹“老费这小子真有两下子”,对他那种有条不紊、逻辑严密地表达出自己想法的方式,有了深刻的印象。
不过老费忽然话锋一转,评论起这种小组会形式本身的方法论方面的缺陷来了。
他说人们十分推崇的这种群体思维型的分析方法,未见得总是最好的。
他承认集体的结论多半会优于全体个人见解的平均水平,但却未见得比集体中优秀人物的见解高明;因为真理有时在少数人的手中,先觉者的思想不为居多数的后觉者所理解,反有被多数派压制甚至扼杀的危险。
他说话带有点诡辩气味,让人很难反驳。
他不无讥讽地说:
“群体决策”的方式是一种中庸之道,常导致“不解决任何问题的老生常谈和十分平庸的结果。
”
这话当然对老鲍十分刺耳,使他恼火。
发现小林故意两眼盯着地面,老乔皱起双眉,老伍和老文则相继对他投来意味深长的一瞥。
于是他又感到了几分得意:
看来群众是不接受老费这套奇谈怪论的的,而且是这是跟所领导一贯倡导的集体主义精神格格不入的。
后来老费又回到的那个老大难问题上,坚持认为它是可以解决的。
他说他愿意把这问题带回去,让自己再去好好想想。
上午会议结束时,由老鲍作小结性发言。
他强调这个会还得继续开下去,因为仅是一个原来以为解决不了的问题,如今在会议上发现了有解决的可能这一事实本身就已经雄辩地证实了这种会议的价值。
老费听了,马上声明说,如果开会的目的是向全组吹风通气,让大家对情况与进展有所了解的话,他一点也不反对开这种会。
不过他仍坚持认为,要想取得创造性的突破性的进展的话,这种会恐怕是没多大用处的,因为这种进展只有靠那些对问题有透彻了解,全部身心都跟那课题结合在一起的人,才可能搞得出来。
于是老鲍便对老费说,他很高兴老费能谈出这些见解来。
又说,老费作为一个初来者,旁观者清,可以对本组的研究所依据的基础作彻底的重审和质疑,这肯定对课题的进展有好处。
老鲍还表示同意个人的努力当然可能成为重大进展的基础;不过小组会议的作用还是不容忽视,它不仅能促进团结,还能帮助较弱的组员,使他们能赶上来跟上全组,共同前进。
这样,小组会便按传统方式继续定期开下去了。
人们发现老费显然也喜欢起这种会来了,因为在这种会上,总见他口若悬河,剖析推敲,旁征博引,头头是道,简直是鹤立鸡群,众所瞩目,无疑是全组中的佼佼者,对讨论的问题,他也总是准备得最充分;他比别的任何人更有潜力,已毋庸争辩了。
鲍尔敦因此变得越来越忐忑不安,因为他很清楚,小组的实际领导权已经被悄悄的夺走了。
老鲍有时遇见季副所长,季老总是关怀地问起费士廷近来的工作表现。
老鲍只能如实反映老费所表现出来的杰出能力,但老鲍有几次也想谈谈自己顾虑与不安,却总是欲言又止,觉得难于启齿。
因为他怕这样一说,反而暴露了自己的能力、自信及容人的涵养等方面的弱点,何况季老必然通过亲自考察及其他渠道,对老费的情况已有了深刻的印象。
渐渐地,老鲍开始怀疑,费士廷的加入对本组究竟是不是件好事了:
他虽然聪明过人,才华出众,从智力上加强了本组;但这似乎不足抵偿他对本组团结合作精神的涣散与瓦解的消极作用。
例行小组会名存实亡,成了少数人甚至是个人的垄断。
除了小林一个外,其余的人几乎全不在费士廷眼下。
他变得越来越明显的粗暴无礼,把人家的意见斥为无知妄说,不屑一顾,甚至嗤之以鼻。
他对别人的不耐烦与蔑视似乎在季副所长面前也有所表露,这是老鲍根据自己与季老偶然谈话而推测出来的;因为季老有一次曾问及老文、老伍和老乔的表现和能力,并说是不是还该分派给他们独立的实验与研究任务,却偏偏未问到小林。
这使老鲍怀疑季老是受费士廷对他们能力的不良评价所左右的结果。
老鲍已经感到,费士廷的到来有点得不偿失,已经不是他的个人偏见了。
因为他在跟老文、老伍和老乔的个别谈话中,都已感到他们对老费明显的不快甚至反感。
老鲍并没有煽风点火、添油加醋,是他们自己提出的抱怨,说小组会上老费夸夸其谈,深奥费解;想追问一下,请他详细点深入解释一下,并补充点有关背景知识吧,他又马上显出不耐烦,甚至讥嘲别人“这还不懂?
”是“小学生也该明白的常识”,使人家下不了台,下次干脆免开尊口了。
当然小林在跟老鲍个别谈话中,没有反映过这种情绪。
大约在老费来光子仪器课题组半年左右后,所领导向老鲍布置了一项任务,说是上级单位对这个项目十分重视,决定下月中旬要在本所开一次现场会,国内有关兄弟单位将来人参加,甚至还邀请了科学院几位知名学者亲临指导,要组里认真准备汇报材料。
按照惯例,这种会上是该由课题组长,也就是鲍尔敦本人来汇报的,材料也应由他准备和执笔。
可是随着会期日益临近,他越觉得不让自己去当这汇报人可能更明智些;因为材料中不能不写进费士廷贡献的新论点,特别是那些高深的数学分析。
说实话,对这些内容老鲍自知领会得不透彻;且不说介绍得不可能完整深入,而且在客人们提问质询时,更难应付自如。
更糟的是,如果他们汇报得不全面、不确切的话,老费自己准会站起来补充或纠正;而且按这老兄的性格他可不会给你留面子,很可能评头品足、吹毛求疵,甚至痛快淋漓,极尽其挖苦讽刺之能事,使他十分难堪,当众出丑。
而报告中不提老费的论点或不让老费列席汇报会,都是不现实的,办不到的,也是说不过去的,这使老鲍颇费踌躇,举棋不定。
于是老鲍找机会跟季老私下谈了一次话,试探一下本所这位元老的意图。
他吞吞吐吐地对季老说:
按照惯例,这种汇报会总是在高规格的小范围内进行的,老费作为一般研究人员本是不够列席资格的。
可是鉴于他对本课题所作的特殊贡献,他本人可能也乐意能出席,所以似以他参加为宜。
不过老鲍嗫嚅地补充说:
光让老费来而将组内其他同志排除在外,似欠公允,他们也做过贡献,有些资历更深,怕会挫伤他们的积极性。
季老听罢,眉梢一扬,略显惊愕,说:
“不致于吧,他们谁都清楚费士廷在这课题开发中的特殊作用,是会理解的。
你们组的同志一贯都是比较通情达理的嘛。
”他然后用十分肯定的证据补充道:
“这次汇报会无论如何得让费士廷列席。
”老鲍听了,马上跟着说,他也正是这种想法,而且也还觉得应当老费而不是他自己来向来宾们汇报,因为这课题的进展老费的贡献最大;让他汇报,正表现了对他才能的赏识和奖励,何况老费正迫切希望人们能认识到他的能力和功劳。
季老听了,沉思一下,点头道:
“好,就这么办吧。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
费士廷在汇报会上的表现不得不说是巨大的成功,他的清晰的表达和精辟的分析如此精彩,一下子就吸引了与会者的兴趣和注意力,会场鸦雀无声,全神贯注,完全被他的讲演主宰了。
介绍完毕,掌声雷动,然后是一连串热烈而兴奋的评论与提问。
老费答疑时得体而中肯,自信而诙谐,顾盼自如,语惊四座,谁都不能否认,他完全可以称得上是这会上的“明星”。
当晚,所里举行了一次招待会,酌备茶点。
不仅来宾们应邀参加,所以许多工作人员都来了,其中包括老鲍课题组的全部组员。
老费左右总围了一大圈人,如众星捧月;有的继续探讨他的论点,有的谈论他的理论可以应用的其他方向,也有人好奇地探询他的来历,还有的人则极力赞扬他的才能,这后者中便有老鲍在内。
汇报会完后两周左右,季副所长出国去了。
他是应邀去国外参加两个国际学术会议的,属于短期出国,仅去三周多,他便回来了。
抵家的当晚,行装甫卸,还未及到所里去,他心中已急切想了解所里的近况,特别是那个光子仪器组项目的进展,便到他的近邻,所党委书记老陈家去打听一下。
老陈一面给他泡茶,一面跟他说:
“你出去不到一个月,所里哪会出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呢。
不过你问起光子组,近来倒是出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变化——那位组长鲍尔敦走了。
”季老闻听大吃一惊,忙问:
“什么?
什么?
你是说老鲍离开我们所了?
这怎么可能?
他上哪儿去了?
所里怎么没有挽留他?
”老陈说:
“后来我们才了解到,早在一个半月以前,他已经去市政府人才流动调剂办公室登过记;很快又听说新疆要成立一个同类型的研究所,急需人才,尤其缺中年骨干;那边求贤若渴,待遇优厚,他就通过市支边办公室跟人家挂了钩。
整个过程完全没向所里任何人透露过,而且办得果断迅速,叫人迅雷不及掩耳。
等到基本上已经办妥,生米做成熟饭了,才向所里来谈。
市委组织部事先来过文,转来省里指示——干部自愿支边,一律不得阻挠,只能支持鼓励。
我们不是没找他谈过,婉转劝阻,好言挽留。
但他去志已坚,好像再没谈话余地,我们还能咋办?
他三天前已经离此地远去玉关之西,到那天山融雪,大漠飞沙之处去另谋高就了。
”
季老回到家里,感到沮丧、寒心、意外而困惑。
这么说,他正是在开汇报会挤过时间去活动调出的喏?
鲍尔敦来所已情形年多,季老自忖与他私交甚笃,对他的才能也甚为看重,倚为骨干,多方提挈培养,他似也颇为感激,有时戏称自己为“恩师”;他平日显得老实忠厚,对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