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夺文章造化工红楼语言》教学设计.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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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夺文章造化工红楼语言》教学设计

《景夺文章造化工:

红楼语言》教学设计

教学目标:

1.感知文章的观点,了解写作背景。

2.感受以本文语言的特点。

3.明白文章深层含义

教学重难点:

1.文章概括观点的能力与语言品读能力的提高。

2.文章语言艺术与深层含义。

课时安排:

一课时

教学过程:

《红楼梦》集中显示了汉语的审美功能。

在语言资源上,《红楼梦》广泛吸取了中国古典文学语言的全部营养,诗词曲赋等多种文学形式的书面语都在小说中得到融化活用,同时它又提炼使用了大量市井、农村的口语,熔铸成简洁而纯净、准确而传神、朴素而多采的语言。

刘姥姥的村言俚语令人难忘,像“好了歌”、“好了歌注”、“红楼梦曲”、“大观园题咏”、“葬花吟”、“秋窗风雨夕”、“柳絮吟”、“芙蓉女儿诔”等等文言雅曲也脍炙人口。

在语言风格上,《红楼梦》把叙事与抒情、通俗和典雅、讴歌与讽刺等水乳交融地结合在一起,圆转流利,生动鲜明,既是准确的叙事,又是浓烈的抒怀,可以成为我们时时吟咏诵读的语言精品。

在语言使用上,作者词汇丰富,句法多变,不断根据生活的真实情态灵活使用丰富而恰当的名词、动词、形容词、副词等等,最大限度地发掘了汉语的文学表现力。

除了语言自身的价值外,《红楼梦》的语言又都服务于塑造人物、表现情感的目的。

只要一进入《红楼梦》的境界,我们就不难发现不但各种人物、甚至各个人物都有属于自己的语言,而且作者的叙述也因时因地因情景的不同而有不同的语言,无论叙事写景,还是人物对话,都流畅而不失浅露,洗练自然,文采斐然又不流于堆砌。

像“宝玉挨打”、“抄检大观园”等都以细致的语言写成大波澜,笔锋既纵横变化,描绘也生动酣畅。

似乎只是信笔写来,但又极为清晰明朗。

那些写景状物的语言,绘色绘声,使读者仿佛身临其境。

宝钗扑蝶、黛玉葬花、晴雯补裘、湘云醉眠等等,全然是一幅幅美丽的图画,在这些画面里,人物的神态也得到了充分的表现。

人物对话极具个性化,往往只需用三言两语,就可以勾画出一个活生生的具有鲜明的个性特征的形象,从而使读者仅仅凭借这些语言就可以判别人物。

像焦大和刘姥姥等等,因其语言就已成为一种类型的代表。

作者的叙述语言,也具有高度的艺术表现力,包括小说里的诗词曲赋,不仅能与小说的叙事融成一体,而且这些诗词的创作也能为营造意境、刻划人物服务,做到了“诗如其人”。

曹雪芹高超的语言艺术得益于他广博的见闻和深切的人生体验,也得益“十年辛苦不寻常,字字看来皆是血”的艺术磨炼。

推荐文本l

宝黛情语 

第十九回 情切切良宵花解语意绵绵静日玉生香

红玉传话 

第二十七回 滴翠亭杨妃戏彩蝶埋香冢飞燕泣残红

睛雯撕扇 

第三十一回 撕扇子作千金一笑因麒麟伏白首双星

信口开合 

第三十九回 村姥姥是信口开合情哥哥偏寻根究底

三姐戏男 

第六十五回 贾二舍偷娶尤二姨尤三姐思嫁柳二郎

l资料链接

1、俞平伯论《红楼梦》的语言资源

在小说本身的发展方面,《红楼梦》也不但承继了唐传奇文学的委曲宛转,深刻动人的简洁的方言传统;而且发展了宋话本文学的叙事复杂,情节多样化的生动的白话传统。

把二者揉合起来,各取所长,才使《红楼梦》的艺术成就达到了如此的高峰。

所以里面虽然夹杂一些文言,但看起来不但不妨碍了白话的圆转流利;并且因为利用了文言的简括深刻,更增加了白话的精神气氛,使白话更加生动活泼起来。

而且这种文言在书中占的比重极小,全书基本上仍然是用圆转流利的白话写成的。

这些圆转流利的白话在人物的对话中尤其成功。

北京话是全中国最优美的语言,《红楼梦》里的对话几乎全部是北京话,而且是红作者加工洗炼过的北京话,真是生动极了。

如第三十六回凤姐裁了丫头们不但不该抱怨她,反倒应该感谢她才对。

凤姐这种颠倒黑白,惑乱是非的性格、口气,如果不用那么流利圆转的京话是决不能表现得如此逼真的。

用北京话是可以这样出色的绘形绘声,难道用别的地方的话就不能么?

当然不,照样可以。

但京话却有一点便宜之处:

流传之处:

流传广泛,全国能行。

《红楼梦》用了它,就使书中的传神之处人人都能领会;不像用别的方言写成的小说,除了那个地方的人之外谁也看不懂。

2、俞平伯论《红楼梦》语言的准确性

从前有好文章一字不能增减之说,我不大相信,认为过甚其词,说说罢了的。

近校《石头记》,常常发见增减了一字即成笑话,方知古人之言非欺我者。

如第二十一回“贤袭人娇嗔箴宝玉”,脂砚斋庚辰本有一段:

袭人冷笑道,我那里敢动气,只是从今以后别进这屋子了。

横竖有人伏侍你,再别来支使我。

我仍旧还伏侍老太太去。

只说“从今别进这屋子”,谁别进这屋子?

似乎上边缺一个字。

再看有正本程甲本。

引程甲之文:

袭人冷笑道:

我那里敢动气,只是你从今别进这屋子了。

……

通行各本大抵相同(有正本亦有“你”字)。

“只是你从今别进这屋子了”,意思虽比较清楚,这个“你”字却大可斟酌。

你看,袭人如何能叫宝玉别进他自己的屋子呢?

岂非把和尚赶出庙么?

改为‘我’字如何?

如作“只是我从今别进这屋子了”,也不通。

袭人本在这屋里,只可出去,无所谓进;应该说“只是我从今别耽在这屋子了”才对。

但本书文字又不是那样的。

有“你”字不通,换“我”字又不通,怎么辨呢,干脆不要这个字,像上引脂本云云就结了。

这句话根本没有主词的。

没有主词不成句,一般文法上虽如此说,却不能机械地用在文艺方面。

这里不但无须主词,且不能有主词。

一有主词便呆了。

袭人这句话的意思,确冲着宝玉来的。

宝玉黑家白日跑到黛玉湘云的屋里去,所以袭人说“从今以后别进这屋子了”是气话亦是反话,原当有“你”字的。

不过在当时她的身份

地位上,在本书的事理文义上,却不能说“你”。

说了你,便不是袭人告退,而是她撵宝玉了。

因此含胡其词,不说煞谁别进这屋子,好像宝玉,又好像她自己。

说的是她自己指的却是宝玉,极“手挥五弦目送飞鸿”,灵活离合之妙。

后人不知,妄增“你”字,虽只一字之差,却有仙凡之别。

更有因减一字而闹笑话的,也举一个简单明了的例子。

如第十回“张太医论病细穷源”有这么一段:

旁边一个贴身伏侍的婆子道:

何尝不是这样呢,真正先生说得如神,倒不用我们说的了。

如今我们家里现有好几位太医老爷瞧着呢,都不能说得这样真切,有的说道是喜,有的说道是病,这位说不相干,这位又说怕冬至前后,总没有个真着话儿。

求老爷明白指示。

那先生说:

大奶奶这个症侯,可是众位耽阁了。

要在初次行经的时候就用药治起,只怕此时已全愈了。

(程甲本)

后来的刻本如程乙本,道光本均同。

衔着婆子们说,则“众位”云云当然指婆子。

这不大好懂。

那先生为什么把秦氏患病给耽阁了的责任,都归在婆子们身上呢?

他们能够管这个吗?

我从前看到这儿,总觉得有些别扭似的。

再看有正本、脂庚本,这句话多了一个“那”字,作:

可是那众位给耽阁了。

这就一点不错了。

“那众位”者,指太医院的大夫们,即张先生的同行也,言外自大有不满之意,妙合医生的口气。

若删去“那”字指婆子说,不但不通得可笑,而且当面这样说人也不妥当。

“那”字在文法上大概叫指示形容词罢。

有了“那’字和没有“那”字,一般说来好像差别不多;在有些地方呢,进出却很大,如这里便是,断断乎删它不得。

从这两个简单的例子来看,文章的确有一字不能增,一字也不能减的境界,并非前人故神其说,或夸夸其谈。

从校勘《红楼梦》的工作里,完全证明了这个,因而借用宋玉赋里的话,题为“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

4、周汝昌论《红楼梦》的叙述语言

整部《红楼梦》中作者极少直接出来说话,在开端引这两首《西江月》,还是受了古代话本的影响,这是传统小说中以作者口吻介绍人物的一种形式,《红楼梦》写到后来精彩万分之处,这种形式上的套头就完全撇开了。

曹雪芹在宝玉出现时采用这种形式,在全书中是很独特的。

这两首《西江月》,可以说是给贾宝玉作的全面“鉴定”。

没有一句好话,把贾宝玉贬得一文不值。

曹雪芹用这样的形式,是有意给读者深刻的印象,说得宝玉一无是处,世界上很少有这样的人。

曹雪芹把全书的主角说成最坏的人,这是为什么?

曹雪芹毫无顾忌,他不低估读者,他怕费了毕生精力创造出来的下面人物形象被读者误解,曹雪芹就敢于这样写。

除了在梦中通过警幻仙子之口,说了一句宝玉“秉性聪敏”是正面的好话外,可以说整个八十回《红楼梦》,作者没有一句对宝玉正面的好话。

说他疯疯傻傻;说他不通世故,怕读文章,说话离经叛道;说他不喜欢礼节应酬……,等等。

此外,还从各种不同的角度贬低宝玉。

比如三十五回“白玉钏视尝莲叶羹”,写傅家两个婆子在场看到的情景,两个婆子出来边走边议论说:

“怪道有人说他们家的宝玉是相貌好,里头胡涂,……他自己烫了手,倒问别人(玉钏)疼不疼,这可不是呆了吗?

”作者还通过婆子之口,说宝玉“时常没人在跟前,就自哭自笑的;看见燕子就和燕子说话,看见河里的鱼就和鱼儿说话,见了星星月亮,他不是长呼短叹的,就是咕咕哝哝的……”。

这是从婆子的水平、眼光对宝玉的一场“鉴定”。

曹雪芹敢于这样表现贾宝玉,需要很大的勇气,后世的人会不会误解他呕心沥血创造的正面形象?

我估计他是想过的,但并没有影响他这样去表现,而最后的艺术成就是如此辉煌!

4、周中明论《红楼梦》语言的美

《红楼梦》的语言美,首先,在于它的词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华丽鲜艳,相反它很朴素,跟日常生活一样朴素。

这就美在从朴素的日常生活语言中,却表现了极为深广的社会内容,寄托了人物浓烈、丰满的感情,迸发出光彩夺目的斗争理想的火花。

《红楼梦》语言的清新而精深的意境美,并不是以哲理的逻辑的力量取胜,而是以它形象的、感情的力量动人心魄的。

因此,崇高、纯洁、丰满的感情美,是《红楼梦》语言美的又一特点。

由于《红楼梦》的语言具有巨大的思想和感情的容量,这就给它的语言美带来另一特点:

橄榄美。

用作家曹雪芹自己的话来说,是:

”念在嘴里倒像有几千斤重的一个橄榄似的。

”(第四十八回)这是曹雪芹通过香菱的口,给王昌龄一首边塞诗语言造诣的评语,实际上恰好说明了曹雪芹自己在《红楼梦》中所追求和达到的这种语言美的境界。

什么叫”橄榄美”呢?

这就是一字一句要经得起咀嚼,百读不厌,发人深省,耐人寻味,余香满口,醇美无穷。

宝钗说黛玉听了贾母”不是冤家不聚头”的话,便”都低头细嚼这句话的滋味……”(第二十九回)。

黛玉读了《牡丹亭》,也是”细嚼‘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八个字的滋味”,”但觉词句警人,余香满口”(第二十三回)。

《红楼梦》人物口中一再出现的对语言要求能”细嚼”,有”滋味”,好”回想”,有”余香”,并”警人”到”心动神摇”,”如醉如痴”,”不觉潸然泣下”,这显然都是反映了作家本人在这方面的努力和美学要求。

文学作品的语言美,归根结底是形象美。

离开了人物形象的塑造,再美的语言,也如同离开了泥土的花一样,终究是不耐看的,没有生命力的,不能动人心魄的。

《红楼梦》的语言美,正是在于他对人物形象的塑造上,表现了极大的能耐。

在这方面,除了我们上面所说的意境美、感情美、橄榄美,都使人物形象大大丰满、提高和有魅力以外,《红楼梦》语言,在人物形象塑造上,还特别富有传神美。

5、王朝闻论《红楼梦》语言的创造性与质朴性

只有从语言的创作性与语言的质朴性的对立统一,才能正确理解《红楼梦》语言的卓越性,才能理解它那“词旨多寓篇外,刻于撰语,浑于用意”等优点,也就是传统诗论所说的“触物以兴情”和“托物以寄意”等强调主观感受,以及用比兴方法来表现这种感受的优点。

如果说李贺诗歌有用典过多,因而不免词意晦涩难解等缺点,《红楼梦》的语言却没有这种和多数读者的审美需要相抵触的缺点,而具有内容含蓄因而经得起反复咀嚼的优点。

例如早为脂砚斋所注意到的,本来回目是“秦可卿淫丧天香楼”,后改为“秦可卿死封龙禁尉”那一章里的一句白描。

这句白描写的是秦可卿的死讯在贾府引起的反应:

“……彼时合家皆知,无不纳罕,都有些疑心”,表现了那叙述性的语言具有内容含蓄的优点。

脂评指出:

“九个字写尽天香楼事,是不写之写。

”当然,如果断定这九个字是写尽了公公贾珍与儿媳秦可卿的秘事,那未免是过分夸大的说法。

但也不能否认,这“纳罕”与“疑心”,对于宁府突然事变在贾府诸人精神上的反映,以及他们对贾珍与秦氏之间,那种超越翁媳关系的风闻、猜测和看法的描写,是既含蓄而又准确的。

这种描写,对于并不粗心的读者来说,倘若会引起一种“为什么”的疑问,应当说也是一种可取的艺术手法。

对于不单单想读故事,而且乐于从中有所发现的读者的审美需要来说,这九个字就是一种富于表现力和鼓动性的语言,也就是继承和发扬了传统文艺里语言的优点——“意在言外”。

我觉得《红楼梦》的形式和风格,有一种区别于西方艺术的中国特征。

它近似中国画或戏曲舞台艺术,不以造成逼真感的幻觉取胜,而是以表现艺术家对生活的感受为主,比如说不强调景的直接再现,而是强调人物的形态及动作的特殊点以显示环境的特殊点,因而我阅读它时,觉得发现多于直感,读起来觉得它是常新的。

《红楼梦》里许多白描式的叙述,含蕴着并非表面化和概念化的题旨。

既然它是含而不露的,当然是有待于读者去发现的。

例如第十六回对于贾琏与凤姐的争权夺利的描写,在艺术形式上,仿佛用语来去无端,但它的生活内容,并非不可踪迹。

如果我们再读一读那可说是同时出现的凤姐与贾蓉、贾琏与贾蔷的对话,不难理解曹雪芹对于丑恶事物的讽刺,作到了深刻性与平易性的和谐统一。

同时也可以看出,曹雪芹那写人物个性的出众的笔力。

贾府为了迎接贵妃省亲,贾蔷要去姑苏办理聘教习、采买学戏的女孩子和行头等一应事物,临行前与贾蓉来见贾琏夫—妇时,从四个人的一段对话中,可以看出语言平易却不是淡而无味的艺术美。

它可能唤起读者相应的体验以至分析,从而深入了解人物的内心秘密和作者的命意之所在。

贾蓉(悄悄问凤姐)婶子要什么东西?

……

凤姐(笑道)别放你娘的屁!

我的东西还没处撂呢,希罕你们鬼鬼祟祟的。

贾蔷(悄悄问贾琏)要什么东西,顺便织来孝敬。

贾琏(笑道)你别尖头!

才学着办事,到先学会了这把戏。

我短了什么,少不得写信来告诉你,且不要论到这里。

脂评只从艺术上着眼,称赞贾琏“又作此语,不犯阿凤”。

这话的意思是说,既是对凤姐描写的陪衬,也是对凤姐言行的描写。

脂评一再说“阿凤欺人”:

“从头至尾,细看阿凤之待蓉蔷,可为(谓)一体一党,然尚作如此语欺蓉,其待他人可知矣。

”这话虽未说到问题深处,却也表现了脂砚斋读书的细心。

看来他已经注意到曹雪芹写出了凤姐与贾琏两人性格方面的联系(贪财货而又假装正经),也看出了他们的区别(前者不直说出,后者敢直说出来),看出作者对于这些特点写得不含糊却含蓄的优点。

我们只消联系那种把群众当傻瓜,所以用贴标签的方式来写人物的低能的作品,就会分明感到,曹雪芹那种形式平易近人而内容并不肤浅的描写——写凤姐的不正经,却偏要写她的假正经,正因为写了凤姐的假正经,就更加深刻地刻画出她的不正经——是多么尊重读者。

《红楼梦》的语言巧妙而又朴实,富于创造性和真实感,既自然,又蕴藉。

这样的描写,使严肃的讽刺性的思想内容,通过并不表面化因而耐人寻味的艺术形式表现出来。

这样的描写既避免了以雕琢语句为精彩的颓风,又显示了作者“务去陈言”的卓越成就。

6、李欧、周子瑜论《红楼梦》的词汇处理

读《红楼梦》,每每会碰见这样一种语言现象,即:

作者所使用的一些词汇是普通的、常见的,在生活中随时都挂在人们的嘴边,然而在书中一经引用却有意想不到的表现力、感染力,似乎作者竟有点铁成金的魔法,一下就使它艺术化了。

这种语言现象,便是词义的普通性与书中运用的艺术化的统一,有的修辞学著作称之为普通词语的艺术化。

第十四回写风姐协办秦氏丧事因故发怒时的情状:

“观凤姐眉立,知是恼了”。

其中的“眉立”二字,便是一例。

眉毛之“眉”与站立的“立”,分别单独地在口语或书面语中出现,那是太寻常了。

可是,这两个字一经在《红楼梦》此处连缀起来,便立即把凤姐的发威发怒的表情表现出来了。

想想看,愤怒得连眉毛都站立起来,其尊容何等吓唬人啊!

脂评曰:

“二字如神。

”后高鹗改“眉立”为“动怒”,便把凤姐既威且怒的神态给洗刷掉了。

这在语言,可说是点金成铁。

如何才能在文学作品中把词义的普通性和艺术化统一起来呢?

《红楼梦》在这方面的经验是这样的:

作家在特定的语言环境中巧具匠心地以形传神,即调动词汇的固有的形象感来唤起读者生动具体的想象,并以之传达出人物的神态韵致或事件的状况趋势来。

其手法是多式多样的,兹举出重要者分述于下:

1.选取贴切的动词,传达特定条件下人物的相貌神情

上面谈到的“观凤姐眉立”,就是一例。

又如第六十五回写兴儿说见到林、薛时,“自己不敢出气,是怕这气大了,吹倒了姓林的;气暖了,吹化了姓薛的”。

这里“倒”、“化”两个一般性动词,其表现力是何等强烈啊!

再如第二十六回写道:

红玉道:

“哪去?

”坠儿道:

“叫我带进芸二爷来。

”说着,一径跑了。

这里红玉刚走至蜂腰桥门前,只见那边坠儿引着贾芸来了。

这里“刚走至”三字是极为传神的,透露了红玉的秘密心事:

她因贾芸捡去她的手绢,便早就属意于彼了,但恨无缘相见以诉衷曲,今从坠儿口中知道贾芸立即就要进园来,真是天赐良机,怎不设法一晤呢?

因而她不能走开,一定得等候着。

可是如果站着不动,又恐被人察知,于是便一边慢慢地走一边远远地等候。

这“刚走至”三字,便非常简洁而含蓄地写出了脚步慢挪不前和两眼注视园门的神情来。

脂评曰:

“妙,不说红玉不走,亦不说走。

‘刚走至’三字,可知红玉有私心矣。

若说出必定不走、必定走,则文字死板,亦且棱角过露,非写儿女之笔也。

2.将常见字眼融合而成新语,以揭示人物内心和外貌的审美特质

例如第二十四回写丫环蕙香“生得十分水秀”。

“水秀”二字就是这样的新语,真令人叹赞难已。

脂评云:

“二字奇绝,多少娇态包括一尽。

今古野史中,无有此文也。

”又如第四十二回写黛玉因联想起日前在大观园里大吃大嚼并大做怪相以取悦贾母等情景,便戏称刘为“母蝗虫”,更为惜春尚未完的大观园画图题为“携蝗大嚼图”。

这两种说法,拆开来都是常见字眼,合起来就无比新奇了。

众姊妹听了后者,都笑得前仰后合,湘云甚至笑得从椅子跌落地上。

宝钗更作了精到分析:

“更有颦儿这促狭嘴,……将世俗的粗话,撮其要,删其繁,再加润色比方出来,一句是一句。

这‘母蝗虫’三字,把昨儿那些形景都现出来了。

亏他想的倒也快。

”脂砚斋也评曰:

“愈出愈奇。

”宋时,著名词家周邦彦就是以日常词汇为材料而铸成新语的高手,如“小唇秀靥”、“水眄兰情”、“砧杆韵高”、“小桥冲雨”,等等。

曹雪芹莫不是受过他的启迪么!

3.使动词形容词化,用以描绘人物的行动风度

例如第八回写宝玉正在宝钗家中和他们谈话,“话犹未了,林黛玉摇摇的走了进来”。

“摇摇的”,便是动词的形容词化,恰到好处地把林黛玉婀娜风流的身段写了出来。

脂评曰:

“二字画出身(段)”。

动词形容词化以表现人物的行动风度,应与其人的身份、年龄、个性相一致,否则会歪曲其形象的。

比如程本就在这里添了字,变为“摇摇摆摆的”,多用了一个形容词化了的叠字,这样一添,所刻画的便不是婀娜风流的黛玉,而是戏曲舞台上道道地地的花旦了。

4.使名词动词化,用以刻画人物的特殊动作

第十四回凤姐故意逗宝玉,说不给他房里人领书房纸对牌,“宝玉听说,便猴向凤姐身上要牌”。

这个“猴”字,本为名词,这里却使之动词化,意即如猴子行动一样,用以表现宝玉那个动作,很形象,很传神,不可移换。

如果更为“扑”吧,不仅不准确,也很不雅观。

脂评曰:

“诗中有炼字一法,不期于《石头记》中多得其妙。

”其他如第四十八回香菱说的:

“……那日下晚便湾住船……”的“湾”字,第六十二回写宝玉“梳洗已毕,冠带出来”的“冠带”,第二十一回写平儿说“他醋你使得,你醋他使不得”的二“醋”字等等都是。

5.准确挑选虚词或实义不显的词,用以表现特定情景中的人物情状和复杂的事态

第五回有一段写二玉赌气的文字,其中两个“又”字就用得传神,显示了事态的复杂性。

其文为:

这日不知为何,他二人言语有些不合起来,黛玉又气的独在房中垂泪;宝玉又自悔语言冒撞,前去俯就,那黛玉方渐渐的回转来。

对此,脂评曰:

“‘又’字妙极,补出近日无限垂泪之事矣,此乃淡淡写来,使后文来得不突然。

”又说:

“凡用二‘又’字,如双峰对峙,总补二玉正文。

”又如第七回写周瑞家的问宝钗这两三天未来荣府是否宝玉冲撞了她时,“宝钗笑道:

‘那里的话,只因我那种病‘又’发了……”’脂评曰:

“那种病‘那’字,与前二玉‘不知为何’的二‘又’字,皆得天成地设之体,且省却多少闲文,所谓惜墨如金也。

6.以普通词语暗暗给某人某事下断语

意在言外,激人想象,颇有艺术感染力,这可说是小说中的一种春秋笔法,亦即史笔。

例如第十三回写秦可卿死后丧音传出后,“彼时合家皆知,无不纳罕,却有些疑心”。

脂评曰:

“九字写尽天香阁事,是不写之写。

”程本却改为:

“无不纳闷,都有些伤心。

”以“伤”换“疑”,一字之差,便抹去了对天香阁事(贾珍与其儿媳秦可卿通奸,被其妻尤氏发现,秦可卿自愧缢死于天香阁)的暗示作用,亦失去了史笔的作用。

7.贬词正用,褒词反用

贬词正用,如第六回写刘氏对其母刘姥姥说:

“……但你我这样个嘴脸,怎好到他门上去了……”又写刘姥姥道:

“……我是个什么东西……”褒词反用,如第九回写贾政骂宝玉“学了些精致的淘气”。

如此掉换用来,普通语言也就格外有了艺术表现力。

此外,还有一些普通词语作了特殊运用,也有奇妙的效果,如第十五回:

“以备京中老了人口,在此便宜寄放。

”又第四十二回写王太医说:

“……其实不用吃药,不过略清淡些……”等等。

正如上文引脂批所说,《红楼梦》用词炼字,多具诗词写作用词炼字之妙。

唐宋以来,许多诗词作家,都讲究用词须妥当,炼字求工巧;并认为炼实字易,炼虚字难。

诗圣杜甫作诗的用词炼字,为各代作者所推重和学习。

宋朝叶梦得《石林诗话》谓:

“诗人以一字为工,世固知之。

惟老杜变化开阉,出奇无穷,殆不可以形迹捕诘。

如‘江山有巴蜀,栋宇自齐梁’,则其远数千里,上下数百年,只在‘有’与‘自’两字间,而吞山川之气,俯仰古今之怀,皆见于言外。

……此皆工妙至到,人力不可及。

而此老独雍容闲肆,出于自然,略不见其用力处。

……”杜甫之后千余年,曹雪芹更将用词炼字之法引入小说创作中,且有出蓝之效,得其真传矣!

7、蒋和森论如何读《红楼梦》的诗意

对于《红楼梦》这样一部充满诗意的作品,我觉得也不能待以冰结的感情或数学式的智力。

真正明智的哲学头脑,应是热烈感情的升华。

大哲学家、大理论家都是感情丰富的人,只不过采取逻辑思维的表现形式。

因此,对于《红楼梦》这部伟大的祖国文学遗产,我们不仅要用先进的思想来认识它,还要用热烈的感情来拥抱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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