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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有道,那么庶人不议。
”[①]这段话中孔子所说的“天下无道”的情形就生动地刻画出了春秋时期混乱的政治局面。
随着礼乐制度的崩溃,人们的道德也慢慢沦丧。
春秋是一个讲究实力的时期,凡是讲实力的时期,道德都是没有市场的。
面对如此混乱的社会,孔子作为一个对社会负责任的人,提出了一系列改造社会的政治思想。
二、孔子政治思想的具体内容
为了实现“天下有道”的政治理想,恢复文武时期的统一局面,孔子在《论语》中提出了以下四点内容。
一、要建设优秀的领导阶级。
孔子很注重政治生活中领导阶级的作用,他要求领导者必需第一在道德和修养上作出必然的成绩,不然就无法领导基层的民众。
同时,孔子把社会上的人分为两个阶级,即“君子”和“小人”,那个地址的“君子”和“小人”的意义与咱们现代意义上的“君子”和“小人”的意义是不同的,孔子那个地址讲的“君子”和“小人”实际是别离有两层含义,第一层含义是指领导者和被领导者,“君子”指领导者,“小人”指被领导者;
第二层含义是指道德高贵的人和道德低下的人,“君子”指道德高贵的人,“小人”指道德低下的人。
例如:
孔子说:
“侍于君子有三愆:
言未及之而言谓之躁,言及之而不言谓之隐,未见颜色而言谓之瞽。
”[②]那个地址的“君子”确实是指领导者。
“君子学道那么爱人,小人学道那么易使也”[③],那个地址的“君子”也是指领导者,“小人”那么指被领导者。
而大部份时候“君子”指道德高贵的人,“小人”指道德低下的人。
而这两层含义也是有着联系的,孔子以为领导者就必需有道德,即在道德上也应该是君子。
道德低下的人即“小人”就应该被道德高贵的人即“君子”所领导,也确实是孔子所说的“君子之德风,人小之德草,草上之风,必偃”[④]。
这些在《论语》中是没有明确表示的,需要咱们在读《论语》的进程中细细斟酌。
那么,领导者应该如何做呢?
第一是要道德高贵,必需“以德治国”即孔子所说的“为政以德”,孔子说:
“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
”[⑤]“共”通“拱”,这段话代表了孔子的“为政以德”的思想,孔子用天象比喻政治生活,领导者若是实行德治,民众就会像众星围绕北极星一样自动围绕着你转。
在那个地址孔子强调了道德对政治生活的作用,主张以道德教化为治国的原那么。
而孔子本人确实是如此的一个人,有人问孔子说:
“子奚不为政?
”孔子说:
“《书》云:
‘孝乎惟孝,友于兄弟。
’施于有政,是亦为政,奚其为为政?
”[⑥]孔子确实是用道德来感染世人的,因此,孔子尽管没有活着俗政治上拥有权利,但在精神上却是一个领导者,孔子也正是希望那些活着俗政治上拥有权利的领导者也能像他一样,通太高贵的道德来领导民众。
第二,领导者要带头走正道,为民众做表率作用。
鲁国贵族季康子曾经向孔子请教治国的方式,孔子说:
“政者正也。
子帅以正,孰敢不正?
”[⑦]领导者本人带头走正途,那么还有谁敢不走正道呢?
另外,季康子忧虑盗窃,问孔子如何办,孔子说:
“苟子之不欲,虽赏之不窃。
”[⑧]领导者自己不贪图财利,即便奖励偷窃,也没有人偷盗。
季康子还把自己因此为正确的治国之道告知孔子,他建议“如杀无道,以就有道”[⑨],而孔子却说:
“子为政,焉用杀?
子欲善而民善矣。
君子之德风,人小之德草,草上之风,必偃。
”[⑩]那个地址的“君子”指有道德的领导者,而“小人”指被领导者,从这三段话中,咱们能够看出,季康子是一个行为不端正,贪得无厌,而且政治头脑简单的人,他尽管居于君子之位,却没有君子之德,而孔子通过批评季康子提出了领导者应身先士卒走正道,为民众做表率,方能治理好国家的道理。
二、孔子提出了领导者治国的正确方略——“以德治国”。
孔子说:
“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
”[11]在那个地址,孔子举出两种不同的治国方针——以政令和刑罚为核心的“法治”与以道德和礼仪为核心的“德治”。
孔子在比较这两种治国方针后以为法治只能令人幸免犯法,不能令人知道犯法可耻的道理,而“德治”比“法治”更有优越性,因为德治能使民众有知耻之心,从而在心中树立一个什么应该做什么不该该做的荣辱观,如此民众在做某件事之前就会先用自己的荣辱观去衡量那个行为,从而得出一个正确的符合礼法的决定。
通过德治,民众不仅明白了是非,而且也会了解到领导者的用心良苦,从而达到“有耻且格”的目的,这确实是孔子的德治思想,具体来讲有两个方面。
一是要取信于民。
子贡曾经问孔子如何为政,孔子说:
“足食、足兵、民信之矣。
”子贡又问:
“必不得已而去,于斯三者何先?
“去兵。
“必不得已而去,于斯二者何先?
”孔子回答:
“去食。
自古皆有死,民无信不立。
”[12]孔子以为“信”是治国的最大体的因素,是高于经济和军事的,他这番话说明了“取信于民”在以德治国中的重要性。
二是要教化民众,孔子以为,若是人民在经济上取得富足,就会追求安逸的生活,而人之因此为人,不仅要有物质上的欲望,更要有精神上的提高,这也是领导者进行“德治”的一个重要方面,因此必需对民众推行教化政策。
冉有曾经陪着教师孔子到卫国去,孔子说:
“庶矣哉!
”冉有问教师:
“既庶矣,又何加焉?
“富之。
”冉有又问:
“既富矣,又何加焉?
“教之。
”[13]古时候由于地广人稀,诸侯国君们多数实行鼓舞人口增加的政策,人口多寡也是衡量一个国家实力大小的重要指标。
人口多了,那自然是第一让民众在物质生活需求上取得知足。
在物质生活需求上取得知足以后,就要进行孔子所谓的“教”,即教化,使民众在精神上有必然的提高,其最终的目的,确实是希望每一个人都维持自身的道德,从而达到“以德治国”政治理想。
三、孔子所提倡的“德治”的精神内涵是“仁”
孔子讲领导者要以德治国,而以德治国的方式是贯彻以“仁”为核心的政治理念。
“仁”在孔子的思想体系中是一个比较复杂的概念,孔子说:
“仁远乎哉?
我欲仁,斯仁至矣。
”[14]可见,“仁”是离咱们不远的,而且,似乎一伸手就能够够够得着,但他有同时说:
“假设圣与仁,那么吾岂敢?
”[15]孔子又不是仁者了,他一会儿有“仁”,一会儿又没有“仁”,这是这么回事呢?
咱们认真品读《论语》后,方才茅塞顿开,在“仁远乎哉?
我欲仁,斯仁至矣”[16]中有一个十分关键的但很容易被忽略的字——“欲”,而在“假设圣与仁,那么吾岂敢”中孔子说他只是“抑为之不厌,诲人不倦”,也是一个“欲”的意思,如此,咱们就明白得了孔子的“仁”,那个“仁”不是一个头衔,说某某人是个仁人,而是一种心理欲望和实际行动,这也是孔子“仁学”中最关键的,正如公西华所言“正唯门生不能学也”[17]。
孔子对“仁”的说明,最出色的莫过于对子贡、颜渊、仲弓、司马牛、子张和樊迟这六个学生的讲解。
子贡问孔子什么是“仁”,孔子说:
“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
”[18]颜渊问孔子什么是“仁”,孔子说:
“克己复礼为仁。
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
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
”[19]仲弓问孔子什么是“仁”,孔子说:
“出门如见大宾,使民如承大祭;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在邦无怨,在家无怨。
”[20]司马牛问孔子什么是“仁”,孔子说:
“仁者,其言也讱。
”[21]子张问孔子什么是“仁”,孔子说:
“能行五者于天下为仁矣。
”[22]子张又问孔子“五者”是什么,孔子说:
“恭、宽、信、敏、惠。
恭那么不侮,宽那么得众,信那么人任焉,敏那么有功,惠那么足以令人。
”[23]樊迟问孔子什么是“仁”,孔子说:
“仁者先难而后获,可谓仁矣。
”[24]樊迟还有一次问孔子什么是“仁”,孔子说:
“居处恭,执事敬,与人忠。
虽之夷狄,不可弃也。
”[25]由此可见,孔子的“仁”的核心是“爱”和“礼”,要以爱心对人,时常替他人着想,要以礼法克制自己,行为言语要谨慎,类似现代政治理念中的“以人为本”,孔子在那个地址看似是在教育自己的学生做人的方式,而实际是他的一种政治假想,前面咱们已经讨论过,孔子讲的“君子”有两层意义,孔子教他的学生做有德之人,即“君子”,他说:
“苟正其身矣,于从政乎何有?
”[26]若是端正了自身的行为,从政还有什么困难呢?
孔子以为这种人就应该走上领导职位,而由这些拥有“仁”的君子来行政,就必然会实行仁政。
四、孔子政治思想中的治国工具是“礼”
孔子是一个十分知道“礼”的人,听说他小时候就把礼器当玩具玩,《史记》中记载:
“孔子为儿游玩,常陈俎豆,设礼容。
”[27]可谓天赋异秉。
他说:
“夏礼吾能言之,杞不足徵也;
殷礼吾能言之,宋不足徵也。
文献不足故也。
足,那么吾能徵之矣。
”[28]孔子关于夏礼、殷礼都很精通,但他以为夏、商、周的礼仪是一代比一代进步的,他说:
“周监于二代,郁郁乎文哉,吾从周”[29]“周之德,其可谓至德也已矣”[30]。
可见,他以为周礼是最为完善的。
“礼”是周朝典制的重要内容,“礼起源于氏族社会的风俗适应”[31]。
也确实是人类在原始共产主义社会时期的适应法,这些适应法在进入王政时期后,被领导阶级加以整理改造,形成比较系统的制度,于是,夏有夏礼,商有商礼,周有周礼,“礼”成了国家稳固的一个重要保证,而“礼”通过了夏商两代的改良,到了周朝,通过周公的系统化,成为加倍完善的一种制度,在国家政治生活中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其要紧内容见于先秦典籍《仪礼》当中。
周礼的大体精神是“在各类典礼、仪式当中,不同社会地位的参与者都有各自不同的,严格的具体行为标准。
通过这些行为标准区别尊卑、亲疏、贤愚等社会范围,界定每一个人在社会秩序中的具体位置,和谐全部社会成员之间的关系”[32]。
到了孔子时期,周公所作的“礼”已经完全崩溃了,社会进入了“天下无道”的时期,孔子在如此的社会里能够站出来,用一种“虽万人吾往矣”的勇气力图改变社会现状,这种精神是咱们后世子孙们所应该仰慕和学习的。
孔子要用“礼”来治理国家,第一要做的确实是“正名”,子路曾经问教师:
“卫君待子为政,子将奚先?
“必也正名乎!
”[33]子路感觉教师有些好笑,因为在那时的社会中要想“正名”确实是一件想入非非的事,他问:
“有是哉,子之迂也!
奚其正?
”这“名”怎么正呢?
孔子对子路说明说:
“名不正那么言不顺,言不顺那么事不成,事不成那么礼乐不兴,礼乐不兴那么刑罚不中,刑罚不中,那么民无所措手足。
”[34]因此说,孔子以为“正名”是治国的首要工作。
所谓“正名”,确实是成立一个名实相符的社会,社会的各个阶级都应该在自己的职位上尽心尽职,不得僭越。
齐景公曾经问孔子为政的方式,孔子回答: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35]即做君主的要有君主的样子,做臣子的要有臣子的样子,做父亲的要有父亲的样子,做儿子的要有儿子的样子,孔子要成立的是一个秩序合理严谨的社会。
因为那时的社会是一个秩序混乱、礼崩乐坏的社会,季孙氏曾经用八佾的规模在庭院舞蹈,古时一佾八人,八佾确实是四十六人,据《周礼》规定,只有周天子才能够利用八佾,诸侯为六佾,卿医生为四佾,士用二佾。
季氏是医生,只能用四佾,他用八佾是典型的破坏周礼的事件,对此,孔子表现出极大的愤慨,发出一句响彻古今的名言:
“是可忍,孰不可忍!
”[36]可见,那时礼法的破坏程度有何等厉害,也正因此,孔子才提出“正名”的主张。
第二,除“正名”之外,孔子还提出要以“礼”为行为标准的思想,即“齐之以礼”的思想。
“礼”的实行有两条缺一不可的途径:
一是自下而上的途径,孔子在教诲他的学生子贡时说为人要“富而好礼”[37],在教诲他的学生颜渊时说要“克己复礼”[38],在教诲他的儿子孔鲤时说“不学礼,无以立”[39],这确实是说民众自己本身要以“礼”为自己的行为准那么,要求人们做到“非礼勿视,非礼无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40];
二是自上而下的途径,即领导者要以“礼”治国,即孔子所说的“上好礼,那么民易使也”[41],“上好礼,那么民莫敢不敬”[42]。
领导者以“礼”为行为标准,民众就会效法,国家就会稳固,从而达到“天下有道”的理想社会。
三、结语
综上所述,笔者将孔子的政治思想归纳为四大块:
第一,要提高领导阶级的素养,要让那些有德有才的人去领导民众,而不是让像季康子那样的人居于领导职位;
第二,在治国方略上要以德治为全然原那么,而不是一味地以酷刑峻法来统治人民;
最后,要以“礼”为国家和公民的行为准那么,反对越礼的行为。
这四点是联系的,德治是实现“仁”和“礼”的前提,“仁”是德治和“礼”的精神内涵,“礼”那么是德治和“仁”的具体形式,而这三点的实行都有赖于领导阶级的素养的提高。
而且这四点是联系的,德治是实现“仁”和“礼”的前提,“仁”是德治和“礼”的精神内涵,“礼”那么是德治和“仁”的具体形式,而这三点的实行都有赖于领导阶级的素养的提高。
孔子尽管已经逝去两千连年了,但他留下的宝贵的精神财富是咱们后世子孙所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咱们应当继承先人的优秀文化并予以发扬光大。
参考文献:
[①]《论语·
季氏篇》,陕西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第220页。
[②]《论语·
季氏篇》,陕西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第222页。
[③]《论语·
阳货篇》,陕西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第230页。
[④]《论语·
颜渊篇》,陕西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第157页。
[⑤]《论语·
为政篇》,陕西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第10页。
[⑥]《论语·
为政篇》,陕西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第79页。
[⑦]《论语·
颜渊篇》,陕西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第156页。
[⑧]《论语·
[⑨]《论语·
[⑩]《论语·
[11]《论语·
为政篇》,陕西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第11页。
[12]《论语·
颜渊篇》,陕西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第151页。
[13]《论语·
子路篇》,陕西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第167页。
[14]《论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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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论语·
述而篇》,陕西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第91页。
[16]《论语·
[17]《论语·
[18]《论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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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论语·
颜渊篇》,陕西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第148页。
[20]《论语·
颜渊篇》,陕西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第149页。
[21]《论语·
[22]《论语·
阳货篇》,陕西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第231页。
[23]同上。
[24]《论语·
雍也篇》,陕西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第71页。
[25]《论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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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论语·
子路篇》,陕西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第168页。
[27]【汉】司马迁:
《史记》卷四十七《孔子世家》,新华书局简体字本,第1538页。
[28]《论语·
八佾篇》,陕西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第26页。
[29]《论语·
八佾篇》,陕西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第28页。
[30]《论语·
泰伯篇》,陕西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第103页。
[31]张帆:
《中国古代简史》,北京大学出版社2007年版,第27页。
[32]张帆:
《中国古代简史》,北京大学出版社2007年版,第25页。
[33]《论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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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论语·
[35]《论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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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论语·
八佾篇》,陕西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第22页。
[37]《论语·
学而篇》,陕西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第8页。
[38]《论语·
[39]《论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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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论语·
[41]《论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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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论语·
子路篇》,陕西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第16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