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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致的社会福利增量表现为消费者所获福利(即消费者为消费产量Q所愿意支付的最高金额,几何意义是由需求曲线、两条坐标轴和直线

围成的曲边梯形的面积)与社会为此付出的成本之差。

如果产量的改变能增加社会福利增量,那么这种改变就能成为一种帕累托改进,或者说原产量的生产是缺乏帕累托效率的。

为使我们的表述更加简明,本章用大写字母A、B、C等表示图中相应的三角形、矩形或梯形的面积。

第一节垄断的效率损失及纠正措施

一、垄断产生的效率损失

完全竞争假设排除了一切垄断因素,但现实经济中并不存在严格的完全竞争市场。

垄断的存在使得完全竞争理论所描述的高效率不能实现。

图10—1对垄断的帕累托改进

如图10—1所示,由于垄断厂商对商品价格的控制,其边际收益曲线

再也不与需求曲线

重合,而是一条位于需求曲线下方的斜线。

根据垄断厂商的利润最大化原则

,厂商的最优产量为

这一产量下的消费者福利为

=

,即A+B+C。

厂商为此支付的成本则为

,即图中梯形C的面积。

这表明产量

的生产使社会福利增加了A+B。

如果垄断厂商将产量提高至

(这将减少其利润),消费者所获福利为图10—1中的A+B+C+D+E+F。

扣除厂商付出的成本C+E+F,产量

的生产使社会福利增加了A+B+D。

这表明,增产导致社会福利增加了

将此增量在消费者和厂商间适当地分配就能使这一增产行为成为一种帕累托改进。

这种帕累托改进可以消除垄断给经济带来的低效率,但是这种改进却是不大可能的。

首先,因为消费者与垄断厂商之间在如何分配新增社会福利上很难达成一致。

此外,由于“搭便车”现象的存在,人数众多的消费者之间也不可能达成协议。

这样一来,上述潜在的帕累托改进难以实现,垄断使经济运行在低效率的资源配置状态。

图10—1中三角形面积

被称为垄断的“纯损”(netloss)。

按以上传统的分析,垄断导致的效率损失就是纯损

大约40年前,经济学家们开始认识到传统理论可能大大低估了垄断带来的效率损失。

假定垄断厂商实行一级价格歧视,则其垄断利润为A+B。

去掉这个假设,垄断利润会有所减少(减少的等于图中以线段a

为长,线段O

为宽的矩形面积与梯形面积C之差)。

厂商为了维持其垄断地位并保住一定的垄断利润对政府官员进行的包括行贿在内的各种劝说活动。

这种活动被经济学家称为寻租(rent-seeking)。

寻租活动要耗费一定的成本,但其结果却并不能增加社会福利,是一种非生产性的寻利活动。

更进一步的研究表明,寻租活动导致社会福利的净损失。

垄断厂商为寻租活动支付的私人成本当然不能大于它获得的垄断利润,否则它宁可失去垄断利润也不肯进行这一活动。

如果寻租的私人成本小于垄断利润,垄断厂商就有动机去寻租。

在垄断地位受到威胁的条件下,寻租的成本会不断增加,直到等于垄断利润为止。

这就表明,垄断的效率损失除了传统经济学所认识到的纯损

外,还要加上垄断利润A+B。

如果考虑到寻租成本的增加会导致其他垄断市场寻租成本的同步增加,以及政府官员为引诱垄断厂商寻租而进行的“设租”活动(提高垄断厂商的垄断地位从而增加其垄断利润),甚至更进一步考虑到社会为限制寻租和设租活动而支付的成本,那么垄断导致的效率损失会远远大于A+B+D。

二、针对垄断的微观经济政策

垄断的低效率使得政府有必要对垄断进行限制。

各国政府都制定了一系列的反垄断法来限制垄断,价格管制是最常见的一种公共管制。

图10—2对垄断的价格管制

图10—2描绘了一个垄断市场。

在未对垄断进行限制时,垄断厂商根据利润最大化原则

确定产量

对于这个产量,消费者愿意支付比产品边际成本

高很多的价格

因为此时的价格高于厂商的边际成本,所以这种状态是缺乏效率的。

超额利润的存在表示这种状态也缺乏公平。

政府若要提高效率,则可以按平均收益等于边际成本的原则将价格限制在

的水平上。

垄断厂商根据这一价格选择产量

,仍然可以获得一定的超额利润。

政府若要提高公平程度,则可以按平均成本等于平均收益的原则将价格限制在

价格

等于平均成本

就完全消除了垄断利润。

除了对垄断厂商的价格管制以外,处罚和行业重组也是经常使用的公共管制手段。

处罚是根据法律来执行的,当政府发现某个企业在其行业内已经形成比较高的程度的垄断时,就可以考虑使用处罚的手段来限制垄断。

行业重组的基本思想是把一个垄断的行业重新组合成包含许多厂商的行业,以便通过竞争把市场价格降下来。

行业重组的方法可以是政府利用行政手段分解原有的垄断厂商,也可以是扫除进入垄断行业的障碍,甚至为新进入行业的厂商提供各种优惠条件等。

第二节外部影响的效率损失及其纠正措施

一、外部影响

前面各章讨论的生产行为带来的收益和为此支付的成本全部由生产者承担,这种收益和成本被称为私人收益和私人成本。

但在现实经济中,有些生产带来的收益和成本还涉及他人。

如一个火力发电厂释放的烟尘会污染与其毗邻的印染厂利用太阳晾晒的布匹。

发电厂在生产中除了厂商自己支付的有关成本(私人成本)外,印染厂还不得不为此付出新增一个烘干车间的成本。

我们将这两项成本之和称为发电生产的社会成本。

在这个例子中,发电生产的社会成本超过了私人成本。

又例如养蜂生产,生产者出售其蜂产品所获得的收益就是其私人收益。

养蜂生产在向养蜂者提供私人收益的同时,还通过蜜蜂传授花粉提高了附近农作物的产量。

虽然农作物产量的增量并未使养蜂者受益,但这也是养蜂生产的一项收益。

它与养蜂生产的私人收益共同构成了养蜂生产的社会收益。

在这个例子中,养蜂生产的私人收益只是其社会收益的一部分。

私人成本与社会成本不相等或者私人收益与社会收益不相等的现象为外部影响(externaleffects)。

社会收益超过私人收益的外部影响为外部经济(externaleconomies);

社会成本超过私人成本的外部影响为外部不经济(externaldiseconomies)(见图10—3)。

图10—3外部影响

上面的第一个例子属于外部不经济,第二个例子则属于外部经济。

二、外部影响与资源配置失当

1.外部经济对资源配置的影响

当生产属于外部经济时,社会收益超过了私人收益,在图10—4中表现为社会边际收益曲线MRS位于私人边际收益曲线MRP的上方。

要使社会资源配置达到最高效率,必须使MRS=MC,即与有效率的资源配置相应的产量应为Q2。

但生产者却按MRP=MC的原则确定其产量,即生产者利润最大化的产量Q1。

相对社会的最高效率,外部经济使生产配置了太少的资源,私人确定的产量低于社会最优的产量。

图10—4外部经济与资源配置失当

图10—5中符号DP、ARP和MRP分别表示厂商视角下的需求曲线、平均收益曲线和边际收益曲线。

在完全竞争条件下这三条水平线是重合的。

DS、ARS和MRS则分别表示社会视角下的需求曲线、平均收益曲线和边际收益曲线,这三条水平线也是重合的。

由于外部经济,社会需求曲线高于私人需求曲线。

MC是厂商的边际成本曲线。

厂商根据私人利润最大化原则MRP=MC选择产量Q1,为此耗费的成本等于梯形E的面积。

社会所获福利等于D+E+F,其中包括厂商获得的收益(E+F,这也是付款的消费者所获的福利)和社会虽未付款但从外部经济中获得的福利D。

于是,产量Q1下的社会福利增量为D+F。

图10—5外部经济的帕累托改进

如果根据MRS=MC来选择社会利润最大的产量Q2,则厂商耗费的成本等于A+B+E,社会所获福利则等于A+B+C+D+E+F。

产量Q2下的社会福利增量为C+D+F。

增产使社会福利增量增加了C。

将C在消费者和生产者之间适当地分配就使这一增产措施成为一种帕累托改进。

2.外部不经济对资源配置的影响

生产的外部不经济使社会成本超过了私人成本,表现在图10—6中就是社会边际成本曲线MCS位于私人边际成本曲线MCP上方。

社会的最优产量应满足MR=MCS,相应的产量为Q1。

但生产者却不会考虑社会为他付出的成本,而按MR=MCP的原则选择产量Q2。

因此,外部不经济使生产中配置了太多的资源,私人确定的产量高于社会最优的产量。

图10—6外部不经济与资源配置失当

图10—7中符号MCS和MCP的意义与图10—6中的相同。

完全竞争条件下需求曲线D是水平的,它同时也是平均收益曲线AR和边际收益曲线MR。

厂商根据MR=MCP选择其利润最大的产量Q1,厂商为此付出的成本为F+C。

此外,外部不经济导致社会为这一产量额外支付的成本为A+B+E。

于是,这一产量的社会成本为以上两者之和,即A+B+E+F+C。

图10—7外部不经济的帕累托改进

如果根据MR=MCS来选择社会利润最大的产量Q2,则厂商为此付出的成本为F。

外部不经济导致社会为这一产量额外支付的成本为E。

于是,这一产量的社会成本为以上两个面积之和,即E+F。

消费者由此获得的福利等于D+E+F。

一方面,产量降低使得消费者福利减少B+C。

另一方面,社会成本的减少额为A+B+C。

这表明,相当于三角形A的面积的数额是产量降低给社会带来的额外好处。

将这个数额在消费者和生产者之间适当地分配就使这个减产措施成为一种帕累托改进。

无论是外部经济还是外部不经济都存在帕累托改进的余地,但这种改进也是相当困难的,原因之一是受害者与外部不经济厂商之间或受益者与外部经济厂商之间很难达成一致。

外部影响的帕累托改进难以实施的另一个原因是受害者或受益者往往人数众多,“搭便车”现象的存在使其内部很难达成协议。

最后,外部影响的大小难以准确度量也是这种改进难以实施的原因。

这样一来,潜在的帕累托改进难以实现,外部影响使经济运行在资源配置失当的状态。

三、针对外部影响的微观经济政策

1.赋税和津贴

外部不经济条件下,厂商按低于社会成本的私人成本来决定产量,由此决定的产量超过了社会最优产量。

政府可以对外部不经济的厂商征税以提高其私人成本。

如果加征的税额与厂商的私人成本之和恰好等于社会成本,厂商就会按社会最优的要求来确定产量,从而消除外部不经济的低效率。

当一个产生污染的厂商发现其生产造成的对他人的危害全部转化为自己支付的税款时,它就会重视污染的后果,将自己当作污染的唯一受害者,从而按社会福利最大化的原则来减产。

同理,外部经济条件下,厂商按低于社会收益的私人收益来确定产量,由此决定的产量低于社会最优产量。

政府可以对产生外部经济的厂商给予津贴以提高其私人收益。

当津贴额与厂商的私人收益之和恰好等于社会收益时,厂商就会按社会最优的要求来决定产量,从而消除外部经济的低效率。

当养蜂者以政府津贴的形式收到了因蜜蜂传授花粉导致的农作物产量的全部增量,他就会将“传授花粉”看作自己的一个生产流程。

这个生产流程产生的收益指导他自觉地按照社会福利最大化的要求来增加蜜蜂的饲养量。

2.企业合并

用赋税和津贴的方法来纠正外部影响造成的市场失灵实际上就是将外部影响内部化。

征税使私人成本等于社会成本,从而消除外部不经济的低效率;

津贴使私人收益等于社会收益,从而消除外部经济的低效率。

将外部不经济的企业与受害者合并成一个企业,或将外部经济的企业与受益者合并成一个企业同样可以使企业的外部影响内部化。

将火力发电厂与其邻近的印染厂合并后,新企业会将发电产生的烟尘对布匹的损害视为自己的生产成本。

它会根据利润最大化原则在“任由烟尘损害布匹”、“建立烘干车间以避免布匹受到烟尘的损害”、“引进除烟设备”、“减少印染产量甚至停止印染生产”和“减少发电量甚至停止发电生产”等各种方案中选择最优者。

将养蜂者与周围的农田合并成一个农场后,“传授花粉”成为农场的一个生产过程,其产出全部由农场收获。

农场同样会根据利润最大化原则来作出有关蜂产品和农产品产量的决策。

合并使新企业不再产生外部影响,其私人的最优选择当然也就是社会的最优选择。

3.明确规定财产权利

科斯(RonaldCoase)发现,一定条件下并不需要赋税、津贴和企业合并,市场机制本身就可以自动地纠正外部影响带来的低效率。

明确规定财产权利可以消除外部影响,有关的结论被称为科斯定理(Coasetheorem)。

科斯定理是一种产权理论,是科斯的好友斯蒂格勒根据科斯于20世纪60年代发表的《社会成本问题》这篇著名论文的内容概括出来的结论。

其内容是:

只要财产权明确,并且交易成本为零,则无论在开始时财产权是如何安排的,市场均衡的最终结果都是有效率的。

换言之,在产权明晰和交易成本为零的条件下,产权的安排不影响资源配置。

科斯定理进一步扩大了“看不见的手”的作用。

按照这个定理,只要那两个条件成立,外部影响就不会导致资源配置不当,或者说在所给条件下,市场力量是如此的强大,以至于它总能够以最经济的办法来解决外部影响的问题,从而仍然可以实现帕累托最优状态。

仍以发电厂和印染厂为例。

只要产权明晰并且交易费用为零,则无论产权配置规定发电厂有无污染权,两厂通过市场协商都会使它们的产量符合帕累托最优的原则。

一种情况是产权配置规定发电厂无污染权。

这时,印染厂会要求发电厂在“停止污染”和“全额赔偿损失”间作出选择。

既然产权是明晰的,发电厂就不得不满足印染厂的要求。

“停止污染”这一选项下还有很多子选项,如“停产”和“使用烟尘消除设备”等。

“全额赔偿损失”选项下也有诸如“维持原发电量并赔偿印染厂的损失”、“出资为印染厂添置烘干设备”和“与印染厂协商减少发电量并相应减少赔偿额”等子选项。

发电厂根据自身利益最大化作出的抉择一定是帕累托最优的,否则帕累托改进带来的利益会促使两个厂商理性地协商利益分配方案而作出这种改进。

更具体一点地说,如果发电厂利润很高(表明市场要求将较多资源配置在发电生产上)而印染厂利润很低(说明市场对印染生产的社会需求很低或印染生产对社会福利的贡献很低),那么发电厂的选择就很可能是“维持原发电量并赔偿印染厂的损失”,甚至请求印染厂停工而支付其即便是不停工也少得可怜的利润。

这种选择显然与社会的选择是一致的,从而是有效率的。

反过来,如果发电厂利润很低而印染厂利润很高,则发电厂将无力作出上述“财大气粗”的选择,其选择很可能是“停产”和“与印染厂协商减少发电量并相应减少赔偿额”等。

这也与社会效率相一致。

另一种情况是产权配置规定发电厂拥有污染权。

这时,印染厂的决策清单中包括“忍气吞声”、“减产甚至停产”、“请求发电厂减产并支付由此带来的损失”、“出资为发电厂购买烟尘消除设备”和“自建烘干车间”等。

如果社会要求将资源更多地配置于发电生产,发电厂的利润就会很高,印染厂将无力选择“请求发电厂减产并支付由此带来的损失”。

如果社会对印染生产的需求更高,印染厂的高利润会促使其与发电厂协商,要求减少发电量或干脆停止发电,并向其支付相应的损失(在印染厂看来是微不足道的)。

无论如何,协商的最终结果总是与社会福利最大化相一致的。

因为帕累托改进的存在意味着潜在利益的存在,潜在利益正是导致协商的原因,所以协商的最终结果总是帕累托最优的。

只要产权明晰并且无交易费用,市场就可以通过私人间的谈判来保证帕累托效率。

因此明确规定财产权利就是一种消除外部影响造成低效率的方法。

4.合理安排产权

利用科斯定理解决外部影响问题在实践中并不一定有效。

财产权利不一定总能够加以明确的规定;

已经明确的财产权不一定总能够转让;

产权的不同安排会影响收入分配,而收入分配的变动可能造成社会的不公平。

于是,合理安排产权就成为纠正外部影响低效率的另一方法。

其实,科斯定理的真正含义还远不止如此。

按照科斯定理,在产权明晰的条件下只要交易成本为零,产权的安排就是不重要的。

然而科斯真正要说的是,交易成本不可能为零(科斯本人就是交易成本的发现者)。

通常情况下交易成本甚至还相当大,于是产权的安排就是重要的了。

于是,科斯定理可以重新表述为:

在产权明晰和交易成本不为零的条件下不适当的产权安排会导致低效率的资源配置。

这一方面的讨论已超出了本教材的范围,这里不再继续深入。

第三节非私人物品的效率损失及其纠正措施

一、非私人物品

1.物品的排他性和竞用性

厂商可低成本地对物品的消费者进行选择的性质即为物品的排他性(exclusion),这种选择通常以付款作为标准。

百货商店的各种商品和观看芭蕾舞演出的座位等都具有极强的排他性。

国防(使消费者免受外国侵略的服务)和灯塔(指引船只安全入港的服务)则不具有排他性。

一个国家对其国民进行选择性的国防服务是不可能的,对声称不需要但却实际享受灯塔服务的船只也难以收费。

海鱼捕捞的排他性较差,阻止拒绝付费者捕捞海鱼要付出相当大的成本。

一个人对物品的消费会影响他人对同一物品的消费的性质被称为物品的竞用性或竞争性(competitive)。

苹果被一个消费者消费就不能同时被另一个消费者消费。

一个观众在观看芭蕾舞演出的同时,其座位就不能容纳其他的观众了。

苹果和芭蕾舞演出的座位都具有极强的竞用性。

天气预报一经公布,一个消费者对这一信息服务的享用丝毫不影响另一个消费者同时了解明天的天气情况。

这就是说,天气预报服务不具有物品的竞用性。

当行驶的车辆较少时,行驶的车辆对其他车辆使用公路的影响不太明显。

一旦道路拥挤起来,公路的竞用性就比较明显了。

与公路类似,灯塔和海鱼捕捞都具有一定的竞用性。

2.物品按排他性和竞用性的分类

根据物品是否具有排他性和竞用性,我们可将物品分为私人物品、公共物品和公共资源(见图10—8)。

图10—8物品的分类

私人物品(privategoods)是指同时具有排他性和竞用性的物品。

本章之前我们讨论的物品都是私人物品,这也是种类和数量最多的物品。

公共物品(publicgoods)是指既不具有排他性也不具有竞用性的物品。

国防和天气预报服务是典型的公共物品。

公共资源(commonresource)是指不具有排他性而具有竞用性的物品。

海鱼捕捞和灯塔是公共资源的典型例子。

二、公共物品与市场失灵

图10—9中的(a)图描绘了在市场中仅有两个消费者A和B的假设下,私人物品的需求状况。

图中

分别是这两个消费者的需求曲线。

对于价格

,两人的需求量分别

,故市场的需求量为

+

市场需求曲线

为消费者

的需求曲线

与消费者

水平加总而得。

去掉两个消费者的假设,利用数学归纳法可知私人物品的市场需求曲线由市场中各消费者的需求曲线水平加总而得。

与市场的供给曲线

相交于点

,点H决定了均衡数量为

图10—9私人物品和公用物品的均衡数量

由于公共物品的非竞用性,一定数量的产品可由市场中所有消费者共同消费。

在市场中仅有两个消费者A和B的假设下,图10—9中的(b)图描绘了这两个消费者的需求曲线

对于产量

,两人的需求价格分别为

,物品的非竞用性使得市场的需求价格为

这就是说,两条需求曲线

垂直加总便得到市场需求曲线

于是,利用数学归纳法便可知公共物品的市场需求曲线由市场中各消费者的需求曲线垂直加总而得。

,点G决定了均衡数量

但是消费者“搭便车”的动机会让他低报他的需求价格,甚至声称其需求曲线与横轴重合,以便为公共物品的消费少付款或不付款。

如此显示的市场需求曲线的位置就会远远低于实际市场需求曲线

,甚至与横轴重合。

这样,公共物品的均衡数量就会远远低于实际的均衡数量。

更重要的是,非排他性使得公共物品通常不能收费。

如此一来,没有任何一个以利润为唯一目标的厂商愿意生产公共物品。

于是由市场生产出来的公共物品会远少于人们对它的实际需要。

相对于社会福利最大化来说,市场将太少的资源配置给了公共物品。

三、公共资源与市场失灵

根据边际效用递减规律,消费公共资源的边际效用也是递减的。

当你第一次来到公共海滩漫步时,美丽的景色和清新的空气使你心旷神怡。

随着海滩漫步次数的不断增加,当初的美好感受会逐渐弱化和消退。

公共资源的非排他性使得其消费者在消费时不用付费,于是每一个消费者的边际成本都为零。

经济人当然会按这样的数量来消费公共资源,这一消费数量必须使得边际收益等于边际成本,即边际收益为零。

你会不断地去海滩漫步,直到你觉得“一点意思也没有”为止。

然而公共资源的竞用性使得你过多地利用海滩的行为会影响他人对海滩的利用。

虽然消费公共资源的个人边际成本为零,但社会边际成本却不但不为零而且还随消费量的增加而递增。

你的每次漫步不但使本来已经人头攒动的海滩更为拥挤,而且还在一定程度上破坏了周围的环境。

比较社会福利最大化的标准——社会边际收益等于社会边际成本,公共资源被过多地消费了,过度消费会导致公共资源的毁损。

下面我们以著名的“公地悲剧”来进一步说明公共资源导致的市场失灵。

假设有一块私人牧场,这里生长的牧草可供放牧一定数量的马匹。

牧场主一定会根据边际收益等于边际成本的原则来决定他所要放牧的马匹数量。

这一数量使他获得最大利润,从而这样的生产是有效率的生产。

如果将这一私人牧场改为公共牧场,任何人都可以来放牧任意数量的马匹,那么这个牧场就成了公共资源。

牧场上的青草并非私有,每个牧民都意识到“如果我的马不吃这些草,那也会被其他人的马吃掉”。

于是,对牧场的破坏就不会计入牧民的私人成本,从而社会成本大于私人成本。

这就是说,在公共牧场放牧产生了外部不经济。

这种外部不经济导致了过多马匹的放牧,最终使牧场被彻底破坏。

四、针对公共物品和公共资源的微观经济政策

非私人物品(包括公共物品和公共资源)的非排他性加上人们“搭便车”的动机导致了这些物品收费的困难。

搭便车(freerider)动机是指在由众多成员分享收益的集体中每一个成员都存在的尽可能少付出的动机。

由一个成员的付出所获得的收益却由全体成员分享,付出者因此获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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