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获奖短篇小说选读 他还爱她素材doc.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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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爱她

皱着。

这个问题已困扰她许多年。

我是说,他们已经分开许多年了。

凛冽的寒风掀起安息的风衣角,齐腰的长发随风飘舞,最终绕在她纤细线条很美的脖子上。

安息的眉皱得更紧了。

她迅速地用手拢住头发,既而从包中扯出一根发带,把头发胡乱地束在脑后。

又放下手来系紧风衣的腰带。

待这一切打理完毕,她脸上的表情有些倦怠。

她总是恼于外物的无故打扰。

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同样飘逸的白色长风衣,只是身量要高大挺拔许多。

他伸出手来握住安息的手臂,暗自揣度衣服的厚度。

得出结论后,有些责备地:

“天气降温还只穿这么少。

安息微微仰头面无表情。

又是他,为何这个他不是那个他呢?

想罢也不禁懊恼。

负气地甩开他的手,大步朝前走去。

风愈加大了,安息衣袂飘扬像只超逸的白蝴蝶。

松松的发带顺着直滑的发丝掉落在地,好不容易又得自由的长发漫天飞舞宛如黑色风暴。

她终究还是躲避不了外物的干扰。

“铃——”尖锐的电话铃声搅了安息的轻梦。

已经是清晨九点钟了,而安息却才睡了三个小时。

她懒懒地缩在被子里不愿动,暗自诅咒着。

很快抱怨转为期望,祈祷铃声自生自灭还她清静。

而那铃声却不知好歹地更加嚣张了。

最终,她无奈地屈服了。

“喂,我是安息。

”声音微微发颤。

“我在你家楼下的艾尔文西餐厅,现在要见你。

”很好听的女声。

好听,却陌生。

“对不起,我没有时间”安息没好气地,却还维持着基本的礼貌。

“但我是梁卡的未婚妻”语气中饱含炫耀与嘲弄。

安息在电话这端无声地冷笑,嘴唇冻得略微发白。

难道你是他的未婚妻,我就得去见你?

可笑的逻辑。

然而半小时后,安息穿戴整齐精神饱满地坐在艾尔文。

对面是一张精心摹画过的脸,她不能输。

两个女人的对话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展开了。

“听说你是他曾经的女朋友?

明知故问,安息不动声色:

“你也说那是曾经。

“可我认为他还爱着你”

“你认为?

”安息自觉好笑,女人的直觉,最好不要用在推翻自己上。

“可我现在是他的未婚妻”

“我刚刚得知”言语里少了锐气。

“你能否对我坦诚,让我感觉你不是在敷衍我?

“我没隐瞒什么”安息有些丧失耐心。

许久的静默。

口中的咖啡早已失去热度,安息再次看了看表,有些颓然地:

“你想知道些什么?

那张精致的脸突然笑靥如花: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下午一时,终于又回到家里。

房间清冷依旧,寒气很重。

安息不自觉地抱紧了肩膀。

看看墙上的挂钟,慌忙地脱下风衣坐到写字桌前,抓起一只笔像是要奋笔疾书,然而再没了动静。

她眼睛直直地看着窗外的远方,一动不动。

直至手中的笔跌落地上,她才蓦地发现,自己一个字也写不出。

一个字也写不出。

写不出。

上午十点到下午一时,这个时间跨度是长还是短呢?

无从而知。

原本以为与梁卡的相遇,只字片语,便可尽述。

然而事实却让自己大大失望了。

那些让自己费尽心力去扼杀封锁的对过往的记忆,在那一刻全部复活。

他跑鞋的颜色,说话时的微微喘息,乃至那日风的来向、草的绿度,都历历在目。

烂熟于心。

十六岁那年的暑假,安息在舅舅的餐厅里打工。

黑色公主连衣裙,白色的蕾丝围裙,头上束白色蝴蝶结。

安息对这样的工作服很是满意。

彼时,她是爱玩贪恋美丽的。

一日,舅舅唤安息去接一名驻唱歌手。

安息别扭地撅起了嘴,她实在不愿有半刻离开着充满西班牙风情的咖啡厅。

再者,乖小孩的心里,驻唱歌手都是黄头发绿眼睛全身奇装异服的痞子形象。

哪知舅舅却冷冷地:

“白饭吃了这么多年——”

“砰——”

安息摔门出去。

“砰”——像是下了决心一般。

然而也仅仅是一时意气。

安息解下束在头上的蝴蝶结,脱下可爱的围裙,来不及再换别的衣服,穿着工作服随便蹬了双黑皮鞋就出发了。

“梁卡”还真是个奇怪的名字呢。

安息高高举着白色木牌,等着一个从未谋面的无赖。

感觉自己像个任人摆布的小丑。

然而把一个小丑拉扯大,也是需要钱的。

自己终究还是亏欠舅舅。

正待感怀身世伤春悲秋,眼前突兀地出现了一只手:

“拿着”。

未及抬头,安息的眼泪就落了下来,只好顺从地接过手帕。

擦眼角时,手帕的一角掠过鼻尖,她闻到淡淡的古龙水味道。

仿若在炎热的夏天,吹过,一阵清凉的风。

心情平复的安息抬起头:

男孩子黑衣黑裤,干练沉稳的样子。

“谢谢你”她挤出一丝笑容。

男孩子摇摇头,径直朝前走去。

安息握着手帕,呆呆地出了神。

“你不走吗?

”男孩子又折回来。

安息的心漏跳了一拍。

“我还等人”她故作平静简略地答道。

男孩子的脸上笑容渐渐浮现,“我就是梁卡”

宛若天使之声。

安息手中的白色木牌“啪”地掉在地上。

无论怎样,毕竟就这样相识了。

今天以后,不再陌路。

已是下午五点钟了,小屋里炊烟未起。

闻着从烟火过道里散发出的油烟味,听着墙壁那边传来的欢笑声,安息心里一片萧索。

六点半,书社编辑准时打来电话催稿。

于是饿着肚子赔笑。

安息厌恶透了这一切。

七点一刻,黑暗降临小屋,安息在沙发一角盘腿坐着。

电话铃声又起。

她伸长手臂,尽力摸索着。

一时抓到电话线,猛地一扯,竟连话机也摔到地上。

安息惊恐地捂住双耳。

一切终于又回归平静。

黑色的寂静,她是乐于享受的。

爸爸的遗腹子,三岁又丧母。

安息的童年,满眼都是黑色的丧礼服。

竟没对黑色产生天生的恐惧。

总是物极必反。

安息无可救要地爱上了黑色。

恰巧梁卡也是。

十六岁的安息望着梁卡黑色的背影暗自出神。

心里默记他的容貌:

眉毛又黑又浓英气十足;眼眸黑得透彻像一汪死水,而灵动起来又总是动人心弦;鼻子,嘴唇……

待梁卡的肖像在安息脑中绘制成功,她不禁又要叹息。

如此干净的眼神,如此高贵的气质,做一家小咖啡厅的驻唱歌手,会让人联想到“沦落”两个字。

而自己又何尝不沦落呢。

沦落到喜欢上一个自己本该不屑轻视的驻唱歌手?

每天思念,算是喜欢吗?

可能吧。

就是吧。

但他是个驻唱歌手。

但他是梁卡啊!

梁卡,如果你不是驻唱歌手,我可以喜欢你吗?

梁卡,就算你是驻唱歌手,我也要喜欢你。

安息十三年来寄人篱下任人揉挤的柔软的心,第一次这般坚定。

急促的敲门声。

安息懒得动,眼睛半睁着。

又是钥匙哗啦啦的声音。

门终于开了。

房间里瞬时通明,白炽灯的光刺痛了安息的眼睛。

是他。

弯下腰来用手试她额头的温度。

轻轻“啊”了一声,“你呀——”

待要责备,看见安息已沉沉睡去,不禁叹了口气。

午夜,他买了药又回来。

轻轻地推醒安息,柔声道:

“来,吃药”。

吃了药,热度渐渐退去,神志也清醒许多。

突兀地,她问:

“是几日了?

“刚刚11月7日”说罢转身去厨房端粥。

安息捧过粥碗,笑着:

“都通过了吧。

他凝视着她,半晌:

“你放心吧,现在只剩下最后一篇研究论文——你病着,不必为我担心。

“哦,那好”安息放下碗,又缩回被子里。

他帮她盖严被子,关了灯转身走出去。

黑暗里,安息似笑非笑。

感冒还没好,安息的鼻子依旧塞着。

难怪这几天感觉呼吸困难。

稿子实在是没脸再拖了。

于是她盖着厚被子伏在床上书写,竟也文思泉涌。

咒语似的铃声又响个不停。

安息疑惑地皱皱眉,又轻轻摇摇头。

记得自己拔了电话线啊。

铃声似乎是一声响过一声了。

被催促的感觉。

“哗”地掀开被子,翻身下床,赤着脚跑到电话机旁。

“喂,我是安息”她捏捏自己的鼻子,努力使声音正常。

“安小姐,您生病了吗?

安息抬了抬眉毛,有些无奈,看来没能成功:

“嗯,有些着凉”,只得承认。

“您把门牌号告诉我,我来探望您”

“不用,还是在艾尔文见吧”安息有些急迫。

“那好,一会儿见”

安息放下电话,不安地斜靠在沙发上,奇怪自己为什么没有拒绝她。

难道自己是想见她的吗?

毋容置疑:

她对自己,的确是具有某种吸引力。

这种吸引力,是来自“梁卡未婚妻”这个称谓吗?

艾尔文。

她已要好两杯咖啡。

安息裹着厚大衣抱着肩坐到她对面。

她定定地看了安息一阵:

“恕我直言,短短几日,你何以突生老态?

“哪里是突生老态”,安息轻叹着:

“过了这个冬天,就三十岁了”。

她似乎有些局促,傻傻地笑:

“哪里像、哪里像”。

显然也是无语安慰。

安息的脸上静静绽放笑容。

三十岁未嫁却已老的女人,谁都会对她投之以同情。

即使这个人几日前还视你为情敌,也不会例外。

各怀心事,两个人都沉默无语。

半晌。

“那个——”她神情恍惚地看着安息的空杯,顾左右而言他:

“要不要再添一杯?

安息笑着摇头,直接地:

“我时间很紧。

你想听什么,告诉我,我讲给你听。

她兀地嘴角上扬。

好美,美得突兀。

还是个孩子呢。

要求得到满足就这般快乐。

安息不禁想。

“你们是怎样开始的?

是谁先表白的?

自然是他,自然是梁卡。

虽然或许是自己先爱上他。

那又能怎样呢?

两个人,毕竟是在一起了啊。

1994年的七夕节。

梁卡到来的第九天,他决定在那天,正式登台。

下午三点刚过,安息便觉出异样。

太反常了。

以往每天这个时候,客人会渐多,订座电话也会应接不暇。

而今天,咖啡厅里空无一人,电话也哑了一般。

不祥的预感笼罩,她决不会坐视不理。

是的,她放下餐具朝经理室跑去。

楼梯的拐角处。

“舅舅”她鼓起勇气大声地。

他却还是没能听见。

看清了舅舅是在打手机,她叹了口气,默默跟在他身后。

终究还是慢了一拍,舅舅掩了房门。

她呆立在门外,犹豫着措辞。

舅舅的声音从门缝中透出:

“您放心,这不是什么难事。

难为您用心良苦……是,是,这十来天值得,还您一个听话令您满意的少爷……哪会,哪会让他受苦呢,怕他没意思,一直让我女儿陪着呢……”

安息在门口越听越糊涂。

来了十来天,是说梁卡吗?

而少爷又是谁呢?

从小在舅舅家长大,底细皆明,舅舅并没有女儿啊?

难道是说自己?

怎么会,他那么讨厌自己,即使是偶然看见,都要皱眉……

忽地门开了,安息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舅舅果然皱了眉,冷冷地:

“干什么?

安息鼓起勇气:

“今天,客人很少”。

“你是想提前下班吗?

”轻蔑的语气,有意地曲解。

“不是”安息咬紧了嘴唇,她不能哭。

“时间还早,一会儿客人会多的。

你先去准备吧。

”他突然换了柔和的口吻,甚至还亲昵地拍拍自己的肩。

安息抬起头,是一张略带笑意的脸。

这转变太快,她突然失语。

客人果然是渐渐多起来,不到七点钟,已经满场。

或许,不过是自己太紧张了。

安息不好意思起来。

心情突然变得很好,又想到下午时舅舅的关切,略略地得意,轻轻地哼起歌来。

原来她一直都是个对爱有强烈渴求的孩子。

一个关切的动作,一个柔软的措辞,一个不计较的眼神……每个带着爱的讯息的细节,她都会敏感地察觉到。

既而欢呼雀跃。

而欢呼雀跃的时候,恰恰是她警觉性最差的时候。

七时七分,梁卡准时登场。

人声渐渐低下去,钢琴声渐渐上扬。

第一首歌,《Endlesslove》。

梁卡低沉的声音中饱含深情,安息几次落泪。

如此爱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吗?

一曲唱毕,台下寂静无声。

安息不禁惊愕,是都沉浸在音乐的悲伤中吗?

细看,不禁使人沮丧。

满场的观众,或专注品尝咖啡,或伏案奋笔疾书,或用眼神交流调情。

仿佛,都没有听到。

没有听到这天籁之音。

台上的梁卡也略略地手足无措。

然而他并没有失去信心。

头微微朝右偏向钢琴师点点头,第二首歌曲的前奏悠然响起。

曲毕,依然寂静无声。

抑或,比先前更加寂静。

第三首。

第四首。

第五首。

一样地寂静。

安息怀疑自己的耳朵死掉了。

但为什么自己分明感觉到余音绕梁?

所有的客人都聋了吗?

安息看见舅舅出现在前台边缘,眉头微皱着。

大概他也心急了吧。

她不禁关心起他。

又过了一会儿,舅舅轻轻地点了点头,仅仅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台下立马喧嚣吵闹起来,喝倒彩的声音此起彼伏。

海水倒灌。

安息突然明白了什么。

指名要自己去接人,电话里的谄媚言语,对自己的突然关切。

原来一切都是计划好的。

演技绝佳。

而自己也没添什么乱,还真是配合。

这一切还真是讽刺。

这一切还真是顺利。

让舅舅皱眉的,怕是梁卡出奇的坚持吧。

咖啡厅里突然安静下来,与前一秒的沸反盈天形成鲜明对比。

有一瞬安息又怀疑自己的耳朵死掉了,然而她却听到舅舅吩咐秘书:

“时间比说定的要长,每人多加百分之二十,发完钱就让他们走,别影响十点后的生意。

清晰可辨,掷地有声。

再看台上,梁卡早已不见了踪影。

安息不禁埋怨自己,把心思都放在了些不重要的人上,却忽略了梁卡。

其实最大的受害者被骗者何尝是自己呢?

自己不过是圈套中的一颗棋子,而天罗地网最后针对的都是梁卡一个人。

所以受伤最深的理所应当是梁卡吧!

而这时的梁卡,你躲在哪个黑暗的角落疗伤呢?

我又该到什么地方找寻你呢?

如果我找不到你,你会主动地告诉我你的所在吗?

安息落寞地行走着,终于走出了咖啡厅所在的长长的街。

今晚,她感觉整条街的空气都是浑浊的,闻了让人难受。

而离咖啡厅越来越远,她并没有感觉好受些。

下肢已明显地感觉疲乏,而心跳却不容许脚步慢下来,她的心始终是被什么牵引着。

突然一个黑影在眼前闪过,安息心里一惊。

定睛细看,是他。

心跳突然就平稳许多。

“你终于来了”梁卡似是在等待。

安息也不禁怨他:

“这样太冒险,要是我不走这条路呢?

梁卡有把握地:

“从咖啡厅到沁芳桥只有这一条路。

“可要是我不来沁芳桥呢?

”言罢也不禁庆幸。

“怎么会”

两人的对话越来越离奇。

黑暗中安息看不清梁卡的表情,但声音却泄露了他的全部心情。

表面若无其事,内心的失落被掩饰得很好。

然而她却不会问,她要他自己说。

果然没有让自己白等。

“我当然知道一切不会是那么简单,不然我母亲不会主动安排我来G城唱歌……只是我过于自信,相信自己的音乐会征服他人,会打破那被精心设下的局,只是——”

“只是你不知道,利益可以收买人们对音乐的感受。

”安息终于开口。

“那你来告诉我,还有什么不会被利益收买?

”梁卡赌气地。

“爱情”安息肯定地。

刚刚释放出的愤怒在渐渐消退,很快,梁卡嘴角上扬笑意浓重:

“那么,让我在失去的同时,得到吧。

”他看着她的眼,同自己的一般漆黑明亮,像是旷野上的明灯。

借着这交汇的亮光,他握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颤抖着往回抽了一下,没想到他却握得更紧了。

这算是表白了吧,尽管隐晦不明。

这算是开始了吧,尽管毫无预兆。

安息推开艾尔文的门走出去。

迎面就碰上了他。

习惯地,他走在她的左侧。

很快就到了家。

很多时候,她都会感动于他的体贴。

像是今天,他竟然放下研究论文来看自己,并且面色沉重,显然是担心过度。

很多女人,都是乐于沉溺在这种关怀与宠爱中的。

安息不知道,安稳日子过多了,自己会不会成为其中一员。

正在发呆时,他递过药和水,看安息吃下,嘱咐了几句,便起身离去。

望着他的背影,安息想:

他果然是放心不下,忙里抽空来的。

不禁叹气。

终于交了稿。

人又可以活得问心无愧了。

闲下来,安息的思绪就会乱飞。

今天,它在艾尔文停了下来。

她的淡妆很好看呢

她要比自己年轻几岁吧

……

她的语气比起初次缓和了不少呢

她对自己不再有那么大的敌意了吧

……

她的婚礼什么时候举行呢

她会邀请自己参加吧

……

如果他同意的话。

如果自己会去的话。

又会怎么样呢?

当然,这都是无意义的假设。

撇开假设,事实上,安息发现,自己有些喜欢这个女孩子。

自己对她的喜欢,是来源与他对她的喜欢吗?

安息总认为,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爱,最深也不过是爱屋及乌。

而在短短的一年里,自己对梁卡,竟也完成了从浅薄的喜欢到这种感情的过渡。

喜欢喝失去热度的咖啡。

喜欢听缓慢忧伤的音乐。

喜欢一边骑脚踏车一边哼不知名的歌。

喜欢迎着漫天飘雪踩着厚厚的积雪想心事。

每当做这些事时,安息的心都是宁静的。

不为别的,只为自己更爱梁卡了。

甚至喜欢目空一切孤注一掷地做事情。

甚至喜欢不顾外界自娱自乐地过生活。

有时安息也会觉得害怕,爱上这样一个人,如此深爱,几乎等于推翻自己抛弃自己。

那么如果哪一天他不在了,远离了自己,又该到哪里找寻丢失的自己呢?

怎么会。

未能抽出的手被梁卡紧紧握住的感觉,是那般温暖安定。

握紧了就再也不可以松开了。

一牵手就是一辈子。

于是,安息放任自己爱屋及乌的感情继续蔓延。

而梁卡喜欢的笃定,安息因他而喜欢的笃定,却要让他们短暂地分离了。

梁卡与香港一家唱片公司签了约。

梁卡下星期三就会离开G城。

一切都太过突然了。

虽然在安息,分离是预料之中的事。

虽然同在G城,两人也不经常见面。

可那么远的距离……

于是泪水涟涟,安息是真的伤心。

梁卡待要安慰,却只是语塞。

无疑,他也是不舍的。

只能相互隐瞒。

“你走了,我会有一点想你的,只是一点点啊,我还要准备高考呢。

“我到香港后,肯定不会给你买东西的。

我太忙啊,要练唱功,还要创作专辑的歌曲。

“等专辑发行了,第一张要寄回来给我。

“你自己买嘛,这样销量会更好。

安息浅浅地笑了。

梁卡果断地离去。

她不要他再看见自己哭。

他要记住她甜美的笑容。

两个人还都如此年轻啊。

安息握着去年七夕节梁卡偷偷塞到自己围裙口袋里的字条,慢慢转身,不知不觉又走到了沁芳桥。

她从没告诉过他,那晚,她并没有看到字条。

自己只是信步行走,想找寻一个让自己安定舒心的地方,却不知那个地方就是他的所在。

而今他不在了,还会有让自己安定舒心的地方吗?

安息安逸地陷在沙发里,昏昏欲睡,鬓角有细密的汗珠。

北方的冬天就是这样,来了暖气,屋子就像热气腾腾的蒸笼。

终于又睡过去。

却又在不到十分钟的时候惊醒。

总像是有什么使自己不安定。

安息也不禁厌倦自己的不知满足。

想想:

自己职业高尚收入稳定且小有名气,又没有什么亲人朋友值得挂心,没有欠款没有卷入官司没被无赖纠缠,虽是年近三十还未能嫁掉,但毕竟有人向自己求过婚且仍在苦苦等待。

没错,是他,她揣测他的再一次求婚也不会远了……

到底是什么让自己感觉危险在逼近呢?

或许不过是庸人自扰。

开解了自己,便又沉沉睡去。

再睁开眼,已是傍晚时分了。

果然睡了很久。

厨房里透出昏黄的光线。

安息刚开始责备自己的粗心,却听到叮叮当当的声音传出来。

是他。

他转过身,看见安息靠着门沿站着,笑道:

“终于醒了”。

“你来了很久?

”不禁惊愕,问罢又不好意思起来:

“肚子好饿”。

他愣了一下:

“那好,先吃饭”

先吃饭?

安息抢着去打开餐厅的吊灯,在自己的家里,她不能只是站着。

餐厅里的事物在开灯的一瞬明朗起来:

两支西式烛台,大红雕花蜡烛,一大束鲜艳欲滴的红玫瑰,象征高贵忠贞的法式红酒。

安息预料的没错。

然后见他优雅地单膝跪地,一丝不苟地宛如第一次;讲着同第一次不同的誓言,却更经得起推敲更信誓旦旦;真诚让人信赖的目光依旧,且明显添了同你一起生活给你幸福的期盼。

几乎没有什么理由拒绝。

却也没能爽快应允,只是被动地由他把精致的戒指套在自己右手无名指上。

这算是答应了吗?

算是吧。

已经有一个人尘埃落定,那么,另一个人也得以一种形式让自己安定下来吧。

两个人用的竟然是同一种形式。

还真是默契。

二十二岁的安息仍然记得,她和梁卡看过的唯一的一部电影。

那是一部老套的言情剧,男女主角从头至尾说着耳熟能详的情话,结局,自然是矛盾解除修成正果。

如此俗气。

可当男主角单膝跪地望着略微吃惊的女主角说出“嫁给我吧”这句话时,安息仍不能抑制地哭出来。

她还是感动,抑或,是对女主角有一点点的嫉妒。

回家的路上,半说笑半认真地,梁卡说得云淡风清:

“我是不会向你求婚的。

安息的心往下沉了又沉,呆立在原地忘了向前移动脚步。

梁卡只得折回来拉起她的手臂,调笑着:

“我不求你,你不还是得嫁给我?

分明是你离了我便活不成,我何苦像摸不清状况一样低声下气?

安息翻了个身。

又梦到那个真实发生过的夜晚。

梁卡说的对,他也的确这样做了。

他把求婚这个行为给了一个必须要他求才肯嫁给他的人。

这么说来,自己是有些不值钱了?

终再难眠,可能是下午睡得太多打乱了规律吧。

越躺却越觉四肢发酸,终于翻身起来。

迫不及待地冲到话机前提起话筒——打给谁呢?

她,自然是她。

没有必要连自己也骗。

这一刻,安息是如此迫切地想同她较量一番。

同他求来的未婚妻较量一番。

同样急切的手指伸出来,却不知何去何从。

原来自己并不知晓她的号码。

只能颓然地放下话筒。

呆立了一会儿,却又傻笑起来。

这是干嘛呢?

赢了会有意义吗?

别忘了,几个钟头前,自己业已成了他人的未婚妻。

虽然是相同职业,但又不受雇于同一老板,干嘛和不相干的人过不去呢?

不相干的人。

“我们见一面不容易,你能不能不为不相干的人和我闹别扭?

”梁卡有些歇斯底里。

“明知道见一面不容易,还带着个‘不相干’的人。

”安息冷冷地瞟了她一眼,还要继续冷嘲热讽。

梁卡却绝尘而去。

这是他们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争吵。

因为第二天,梁卡就带着“不相干”的人飞抵香港了。

然后一切便没了下文。

安息脑中一片空白。

二十三岁,安息的初恋死掉了。

原来,七年前握紧自己的那只手,是属于一个不负责任的人的。

什么握紧了就再也不可以松开了。

什么一牵手就是一辈子。

全是屁话。

原本,握手这样简单的动作就是经不起人们如此期冀的。

又有了新的约稿。

又要开始昼夜颠倒的生活了。

作为繁忙工作的开始,安息似乎是在等待什么。

“铃——”

安息发现,最近自己的第六感很强。

“嗯,半小时后,艾尔文——对了,我要爱尔兰咖啡”心情如此之好,好到别人付帐自己挑剔也仍不脸红。

乐在其中。

她看起来有些虚弱,手背上有不少针孔,大概也是经不住寒潮感冒了吧。

原来我们也有同命相连的时候。

比不得六年前:

一个天堂,一个地狱。

她却仍不说话。

问她,也只是摇头。

大概是伤风嗓子坏了吧。

“那我就随便讲点吧”安息自言自语。

她机械地点头。

“原来这一切仍然是骗局”梁卡意气消沉地。

安息握着话筒,陷入了沉思:

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母亲如此用心地设计自己的儿子。

“我原以为妈妈不过是为了让我收心,发行一张专辑了了心愿便回公司帮她打理生意——这本已是我最大的让步了——谁想到——”梁卡不禁叹气。

谁能想到她最终的猎物是香港音乐界的巨头呢?

这位香港乃至整个亚洲音乐界呼风唤雨的人物,年轻时也是风靡一时的歌星,极具灵性和天赋,上了年纪后虽转入商业,但对有音乐天分的年轻人的欣赏与提拔,却是不遗余力的。

爱才之甚,久负盛名。

安息换回快活的声音:

“你不必说了,我又没有疑心你。

梁卡也暂时地抛了烦恼:

“我是真的想你了。

我也是,安息却不语。

“我会永远爱你”梁卡突然地,他本不擅此话的。

我也会,安息仍不肯出声。

也就在沉默中挂了电话。

心里难受。

世界上追寻梦想的人那么多,为什么偏偏梁卡的道路如此曲折且满布陷阱呢?

世界上亲密的情侣那么多,为什么偏偏我和梁卡的感情要受到外界无尽的干涉与阻挠呢?

不疑心,不过是宽他的心罢了。

而疑心,不过是太在乎他罢了。

梁卡对音乐的敏锐与独特的创作才能,使他轻而易举地得到了有“伯乐”美名音乐巨头的青睐……这本是件好事……可谁让巨头恰有待字闺中的独女呢?

巨头待梁卡愈好,对梁氏企业的投资愈多,他的意图,便愈显得人尽皆知了。

梁卡的母亲就快成功了。

安息抿了口咖啡,刚好感觉不到温度。

感觉不到温度,便是和自己的体温一样吗?

不见得吧。

但曾经,他是这样说的。

她仍是不说话,眼睛直直的。

安息想,自己有些过分吧。

为什么要讲这些呢?

是有意的吧。

至少在那个时候,梁卡是不爱她的。

安息胜了。

不禁又想起那夜梦醒时分的愚蠢行为。

看来还是败了。

刚刚走到通往公寓的转角,就看见他离去的背影。

他不是有钥匙吗?

还真是奇怪。

而自己没有叫住他,也是有些奇怪吧。

有时候,对他,总是有生疏的感觉。

尽管经常见面。

尽管认识很久。

看来感情深浅与相处长短是无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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