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热尔图一个猎人的恳求Word下载.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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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热尔图一个猎人的恳求Word下载.docx

他在大兴安岭度过了大半生,已经不知搬迁过多少猎营点了。

可是,怀有这种苦涩的心情是少见的。

他在猎营点转了一圈,突然发现树干上挂着一件东西。

他走过去解下来,这是一个小巧的吊锅,吊锅里放着一包盐,三个烤饼,还有一个桦皮盒,里面装着一盒火柴。

这些东西被桦树皮遮盖着,没有被雨水淋坏。

“准是埃雅留给我的,她知道我早晚要回来。

……女人啊,女人!

你的心真细。

”有股暖流冲过他的心头。

很快,他点起簧火,在河边拢了一抱干草,铺在火堆旁。

然后,坐在那儿,喝着吊锅烧开的水,嚼着放得干硬的烤饼。

半夜,他醒了。

林子里真冷。

他发着抖,瞅着头顶被树梢遮挡住的星星,还有那好象不知被谁偷偷地削了一刀的月亮。

早晨是悄悄走来的。

他爬起来,熄灭了火堆里的火星,把吊锅挂在树上,沿着小路继续走去。

太阳偏西的时候,他翻过了山梁,沿着一条小河走下去。

走了不远,他在小河边长有鲜苔的树林里发现了新鲜的驯鹿群的蹄迹。

这使他高兴。

离家已经不远了。

突然,他发现地上的蹄迹发生变化,变得凌乱、慌张。

不用说是野兽威胁驯鹿群了。

“哦!

”他猛地一惊,两眼盯在一堆冒着热气的兽粪上。

“这是熊粪。

”他弯腰瞅瞅熊粪中的碎骨和杂毛。

他知道,这头熊已经吃掉了一头驯鹿,眼下它还在这里转游。

他气得撰紧了拳头。

“怎么能让它逞凶,连熊都不敢碰还叫鄂温克猎人吗?

山上的猎手们干什么去了呢?

睁眼让熊糟踏鹿群!

”他气得一把推倒了一棵立在面前的半截枯树,大步朝前走去。

“汪—汪!

”树丛里发出粗野的狗叫。

“啊,温吉,我的温吉!

”他唤着猎狗的名字。

一条深灰色的猎狗冲出树丛,呼地一声扑上来,两只前爪搭在他的身上,鼻子抽动着,舌头伸出唇外,舔着他的上衣,他的手。

卷起的尾巴晃个不停。

“温吉!

想我吗?

告诉我。

”他对心爱的猎狗说,手抚摸着它的脑袋。

猎狗从胸腔里发出呜呜的愉快的回答。

对于猎狗来说,见到它久别的主人是最快乐的事情。

猎营点就在前面。

猎狗的叫声,早就惊动了猎营点的人,他们站在帐篷前迎接他。

“爸爸,爸爸!

”小满迪看见了他,喊叫着,甩着两只小手跑来。

他抱起儿子,手在儿子的脸蛋上摸着。

“大长胡子,大长胡子,扎脸。

”小满迪高兴地嚷着。

“爸爸,有人套死咱们的驯鹿了。

真的,是波热木爷爷说的。

熊还吃了几个,一共这么多。

”他伸出十个手指。

他瞅着儿子黑闪闪的眼睛,点点头。

“波热木大叔,您好!

”走到帐篷前,他放下孩子,向老猎人问安。

“你才回来?

”老猎人说。

他恭敬地点点头。

他望着妻子埃雅的脸。

她一直在望着他,从脸上看得出她内心的喜悦。

“……你瘦了。

”她说。

他瞧着另外两座空帐篷,问:

“人呢?

没有人回答他。

他明白了。

弯腰走进帐篷,坐在犴皮褥子上。

这时,他感到肚子饿得难受,操起桌上的猎刀割着肉干,吃起来。

“古杰耶!

”老人叫他的名字。

“嗯。

“你在山下待得痛快吧了?

……这三个月,咱们的驯鹿可死不少哇!

“哦……”

“你知道了?

“嗯,满迪刚告诉我,路上我也看见了。

……

大叔,真对不起,我忘了给您带点酒来。

“别说那个,我早就说过,小树长在大树下,是长不好的。

我说过没有?

“说过,很早。

那是解放前,我还小。

埃雅,倒茶呀!

”……多放点鹿奶。

“奶子挤得少,没了。

喝茶水吧。

奶鹿昨天又死了两个,是熊害死的。

”埃雅说。

“是那头母熊吧,好象还怀着崽儿。

它不会走远,为啥不打?

”他问。

“连猎枪都没了,拿什么打!

你回来光盯着你的儿子,亲他,抱他,可你就不找找你的猎枪。

老人声音很高,气很足。

“猎枪呢?

这是他没有预料到的。

“都叫……叫什么指挥部没收去了。

我们恳求他们:

把猎枪留给我们吧!

没有猎枪,我们还算什么猎人,还怎么打猎?

……可是,看来他们不相信我们,枪还是全没收去了。

……不知遣他们脑袋里

想的什么,真见鬼。

为啥不把太阳和月亮一块没收去。

“……”

他盯着面前的火炉没有回答。

“咳,古杰耶,听我说,十几年前,你领大伙儿下山定居,那些年日子过得真不错。

可现在,怎么回事?

你告诉我,为啥没收我们鄂温克猎人的枪?

……唉!

……一是条鱼就把它放回水里,是只鹿就让它跑回山上。

……咳咳!

现在村里都在叫猎民学种地,不学不行啊!

还说有什么……棋!

“全国一盘棋。

“这地方能靠种地活命,我们早就不打猎了。

野鹿啃草,小鸟吃虫子,它们怎么能一样?

“为啥不让我们靠山吃山?

收枪,还随便套死我们的鹿,呸!

“带来雨的,是云彩。

……大叔。

“带来雨,说的轻快。

鄂温克人可从来没怕过雨。

可这雨单淋我们,你说怪不?

“雨来了,大树、小树都会淋湿,大叔。

“和你真说不到一块。

我问你:

你在山下干什么了?

“我……”六只眼睛盯着他。

“你,是你。

你把我们都忘了,连鹿群都不要了。

你看看这里还有谁?

郭协、哈协、坤山这些壮实的猎手都下山去了,不知道他们去干什么,一去就没影儿。

咳!

我去找过,山下有人告诉我,说他们都在学习班,让我放心。

还说现在是‘文化大革命’,进‘学习班’的人出来就有文化啦。

说得我还真高兴,可山上还是缺人手呀!

”老人呷了一口茶。

“大叔!

我,我也去‘学习’了。

”他嚼着肉干,低着头说。

“好样的。

有了文化,鄂温克人就行了。

你饿了,多吃点,我去看看鹿群。

唉,真不让人放心。

他站了起来。

“我吃完就去,您坐会儿吧。

”他对老人说。

老人已经走出帐篷,传来了他沙哑的千咳声。

晚上,烧木拌的火炉散发着热气,帐篷里很暖和。

古杰耶躺在褥子上,双手枕在脑后,想着心事。

小满迪象小鹿一样跑过来,一把搂住他的脖子。

“来,满迪。

爸爸累了,别闹。

妈妈给你讲故事。

”母亲抱起了孩子。

他瞧着埃雅。

她把孩子搂在怀里,耐心地哄着。

他感到她比过去更温柔,更能体谅他的心情了。

她很漂亮,她的眼睛又黑又亮。

七年前他们相爱的时候,他是多么迷恋这双眼睛,看一眼就觉得那么舒服。

她的头发淡黄,仍带着姑娘时的秀气。

她的嘴唇干裂了,不再象前几年那么鲜润,嘴角还添了细细的皱纹。

她的心事很重啊!

她的神态还是那么沉静,温顺,就象平静的深潭,里面装得下激情,也装得下山泉。

“爸爸,你搂我睡。

”小满迪走过来撅着小嘴说。

“来吧,我的宝贝。

”他伸出双手搂住儿子。

”突然,他低声呻吟。

“怎么啦?

”敏感的妻子关切地问。

两眼紧盯着丈夫。

原来,小满迪扑在他的怀里,高兴得双手紧紧楼住他的腰,哪想到,碰着了他身上的伤。

“……没什么。

”古杰耶遮掩着,装成没事的样子。

机灵的孩子突然掀起父亲的衬衣,露出他脊背、肋间青紫、

红肿的伤斑。

“爸爸,你这儿怎么了?

”孩子惊讶地问。

“你……”埃雅的脸色顿时变了。

“没事儿,你睡吧。

”他对妻子说,随手用衬衣遮住了伤口。

然后,又对孩子说:

“满迪呀,你问爸爸这怎么啦,我告诉你,你别对外人说。

爸爸不是爱喝酒吗?

回来的时侯喝醉了,从山坡上咕噜

下去了。

“真的?

就象一块石头。

摔得痛吧!

“痛。

你长大后可别学我呀!

孩子认真地点点头。

“可你从来没喝过这么多……”埃雅的话语里含着责怨和疑间。

他确实很累,楼着孩子睡着了。

“一二一,一二三四。

”有个声音喊。

“一百零八号,站出来!

这是在喊他。

他走出长长的队列,象前一个人做的那样,跑着碎步,背诵着费了很大劲才学会的那几句汉话:

“群众专政好,群众专政好,鄂温克—古杰耶跑不了。

“大点声,再大点。

”有人喊。

他觉得有人在推他。

他揉揉眼睛醒了。

埃雅披着一条旧毛毯,痛苦地望着他。

看来,她已经这样瞅了很久,也可能一宿没睡。

“你这是怎么啦?

喊什么?

我真害怕。

“我喊了吗?

“喊了。

他擦擦额头上睡梦带来的汗珠。

沉默。

谁也不想再说下去,已经揣测出彼此的心情。

“能告诉我吗?

”过了一会儿,埃雅问。

“告诉什么?

“你自己知道。

“没什么,我做了个梦。

“我知道了一点。

”这句话她说得很费力。

“你真唠叨,睡吧。

”他伸过手去,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脸、肩。

他感到手背上有点湿。

她躺在褥子上,用毛毯紧紧地蒙住脑袋。

借着射进来的月光,他看到蜷缩成一团的毛毯在颤抖、抽动。

他叹口气。

这有什么办法,她真能猜。

森林被曙光照亮。

古杰耶离开帐篷,走在林子里。

他空着手,甚至没带一把猎刀。

他心爱的猎狗温吉,兴致勃勃地跑在他的前面。

它也一直没出

猎,好久没这么快活了。

这是一个天气很好的早晨。

没下雾,近处看得清,远处也望得出去。

他走得轻松,心情也很好。

寻找驯鹿群,对于别人是件麻烦事,可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地上的每一根断枝,每一棵踩倒的小草,都会给他指路。

在一片醉苔铺地的松林里,他找到了驯鹿群。

他仔细地在鹿群瞅了几眼。

真的,驯鹿少了许多,这怎么行啊!

他顿时变得气愤、烦躁、急不可待。

“无论如何要处死那头熊。

”他想。

驯鹿群很听话。

在一头健壮的头鹿率领下,朝猎营点方向趟去。

白色的、褐色的、灰色的,大大小小的驯鹿从他身边跑过,系在鹿脖子下的铜铃、木铃,发出各种声响。

转眼,鹿群消失在林子里。

穿过山谷,他找到了熊的新印。

他细心地察看着。

不错,就是今天早上留下的。

不用说,这家伙就在附近。

温吉用鼻子嗅着熊的蹄印,晃着尾巴,抬头瞧着他。

“怎么办了我冲上去吗?

”它用表情问。

“等一等!

”他拍拍猎狗的脑袋,轻手轻脚地沿着熊的蹄印朝前走去。

猎狗抢到了他的前面,它竖起双耳,嗅着草从,嗅着空气,显得稳重、老练。

它做好了扑上去的一切准备。

它知道熊是凶猛

的,无论如何不能让它靠近主人的身旁。

猎狗停住脚步,晃着脑袋,摇着尾巴,向主人示意:

“熊味越来越浓了,它就在前面。

古杰耶站住了,向左右寻视。

他看见前面不远的桦树下,堆起了坟一样的黑色土包。

“那是它弄的,它把吃剩的驯鹿埋在那儿了。

它也不傻。

不用说,那头熊就守在附近。

他朝温吉挥了一下手,温吉一个窜跃朝前冲去。

它在那里绕来绕去,果真把一头大个的母熊引出来了。

母熊低声吼叫着,扑向温吉。

温吉一点也不害怕,它见过的太多了。

它“汪汪”叫着挑逗。

在母熊的攻击面前,机灵地左躲右闪,不时还冲上去在它的屁股上咬一口。

“怎么不开枪呢!

”温吉有点不耐烦了,它朝主人的方向瞥了一眼。

母熊扑向它的时候,露出了有块白色杂毛的胸脯,多好的机会啊!

再来一次吧,它想。

这时,它嗅到了熊患儿的气味。

它灵机一动,撇下母熊朝树丛奔去。

“汪汪汪!

”它朝三个和它一般大小的熊崽儿抖起威风。

是的,如果没有母熊的守护,它能咬死一头小熊的。

母熊惊慌地追上来,恼怒地左遮右挡。

温吉巧妙地把它引到一块空地。

它知道,这样的地方,是主人最喜欢的。

有多少次,他一枪就打倒一头大熊。

母熊跑累了。

它不再穷追猛撵,呼呼地喘着粗气。

温吉站在它的面前嘲弄它,咒骂它,甚至把唾

沫喷在它的身上。

母熊气得把牙咬得直响,站立起来,张开两只前掌,象人一样追赶着它。

“快打,打它的脑袋,打它的胸脯。

”温吉用叫声提醒主人。

没有传来枪声,良机错过了。

它焦急地朝身后张望。

这时,它发现主人已经离开这片林子,根本嗅不到他的气味了。

它撇下母熊急忙朝回跑去。

钻过树丛,它撵上了主人,很不满意地从他身旁跑过。

这时,它发现主人不光没带猎枪,连猎刀也没拿。

它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它怏怏不快地颠着碎步,不紧不慢地跑在主人的前面,情绪低落。

它把舌头伸得挺长,尾巴拖着地,装出一副失败的狼狈样子。

“温吉,生我的气吗?

你瞧,我没有猎枪,让你失望了。

是的,本来应该一枪就让那只母熊倒在那里,可是我没有枪……它很凶,但没你机灵。

古杰耶拍着猎狗的脑袋说。

“不能再让它祸害驯鹿了,要想办法。

”温吉黄揭色的眼睛瞅着主人,伸出舌头舔舔他的手,表示同情和谅解。

回到猎营点,古杰耶找出一把好久不用了的猎刀,悄悄地磨了起来,磨得十分锋利。

这是古杰耶回到猎营点的第二个早晨。

吃过早饭,他把猎刀插在腰间,走出帐篷。

“你去哪儿?

”埃雅追出帐篷。

“到林子里转转。

”他没回头,冷冷地扔过去一句话。

“满迪,不跟爸爸去林子里采蘑菇吗?

”她朝帐篷里喊。

满迪一阵风似地跑出帐篷,扑到他的面前,抱住他的腿。

“爸爸,我去,带我去。

“我不是去玩。

”他瞪了妻子一眼。

“满迪,爸爸有事。

回去吧。

”他弯腰亲了儿子一下,转身就走。

满迪呆呆地站在那儿,把手指含在嘴里,他想哭。

埃雅无可奈何地望着他的背影。

他走得很快。

他知道如果波热木大叔发现了准不让他去的。

猎狗温吉突然窜到他的眼前,拦住他,晃着尾巴,舒展四肢,动作优雅。

敏感的猎狗猜出了他的心思,做着恳求。

“这次不能带你,不方便,温吉。

”他对猎狗解释。

“别去了。

古杰耶,我知道你去干什么。

听我劝一次,就这一次。

你没枪,我真怕……”埃雅追到他的身边,拉住他的衣角。

他生气了,绷紧了脸,盯着她。

“那,带上温吉吧。

我真不放心……”

“你,放开我。

把它拴上。

我是谁?

我啥都知道!

”他发怒了,胀红了脸,拳头举在半空,然后,猛地转身,迈着大步走了。

奔往目的地的山路他已经熟悉,所以走得很快。

他是真正的猎手,每次出猎都充满信心。

但他还是反复告诫自己:

“不能慌,沉住气。

”自从他学会狩猎以来,不知打过多少头熊了,几乎每年总要打上三、五头的。

可是,象今天这样,怀着苦闷的心情,只拿着一把猎刀去和熊拼,还是第一次。

这不光因为他想到驯鹿群,同时,怀着一种类似泉眼被石板压住,泉水憋足了气力,即将迸发的冲动。

他是带着满腔急于发泄的怒气,去和熊较量。

到了。

母熊掩埋驯鹿的土堆就在前面。

他从腰中抽出猎刀,试试刀锋。

“好,够劲。

”这把猎刀比一般的猎刀长,所以选中了它。

他右手握紧猎刀,迈着沉重的脚步朝前逼近。

他已经站到土堆前了。

四周没有一点动静,那头母熊不知藏在哪里。

片刻的宁静,给他增添了勇气和骄傲。

“野兽总是怕人的。

他响亮地咳了一声,故意让熊听到。

树丛里哗哗响,母熊冲了出来。

它刚才大概打了个盹。

他紧盯着它。

它跑的样子很可笑,四条腿伸得挺直,腰一弓一弓的,象个驼背老头。

拦路的树丛被它撞断了,发出咔咔的响声。

它几步就窜到他面

前不远的地方,近得能看清它的眼睛。

那是一双凶残、无情、缠着血丝的眼睛。

“不要慌,站稳。

它会停下来。

”他对自己说。

母熊果然停住了,拾头打量着他。

它在怀疑是否把棵树看成了人。

它抽动着黑亮的小鼻子,嗅到确实是人的气味。

“嗡—”它发出沉闷的低吼,用后腿支撑起笨重的身躯,伸着两只前掌,摇晃着

扑过来。

它和他几乎接吻了。

在野熊群里,它可能是苗条、漂亮的母性,可站在人的面前,它丑恶、笨拙、象半截难看的黑墙。

“到时候了,用劲。

”他命令自己。

“嘿!

”他猛地一声吼,全身的力气凝聚到刀刃上,抡起猎刀,朝母熊毛茸茸的胸脯猛然砍去。

刀光一闪,刀锋噢地从熊的胸脯穿过肋间。

母熊晃了一下,熊掌一拍,他被打出三、四米远,跌倒在树根下。

他倒在地上,打了个滚,用猎刀做防护。

他见母熊没扑来,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它带着重伤躲进树丛了。

这时,他感到身上的骨架好象要散了一样,浑身发软,手臂火辣辣地作痛,血滴了下来。

那头熊只拍了他一下,就把他臂膀上的肌肉撕裂了一块。

他从衬衣上撕下一块布,把伤部缠紧,流血止住了。

他倚着树干坐下来,脑袋昏沉沉的,象喝醉了酒。

那短短的时刻把他的体力耗费得太多了。

等他揉揉眼睛,振作精神站起来,太阳的光线已经移动了好几棵树影。

“是时候了,如果刀扎的深,它该死了。

它准在那儿折腾了,这没办法,没猎枪那么痛快。

他找到了母熊滴在草丛里的血迹,先是难认的几滴,走不远,血迹就变得断断续续,滴在草根上,落在树叶上,象老牛边走边撒的尿,只不过颜色是红的。

母熊趴在倒木旁,嘴巴啃着地,前掌扒进土里,身边的小树和草都被它弄得一塌糊涂,露出了黑色的土。

它的模样显得很痛苦。

他悄悄地摸近它。

他知道它死了,因为他没听到它的喘息。

他看了看它的伤口。

有点不敢相信自己有这么大的力量,熊几乎被拦腰割断,前胸从左侧割到右侧,连肋条都弄断了,肚子里的肝让刀尖削上了,里面的血全滩在地上。

难怪它死得这么快。

三个熊崽儿早就逃命去了。

他知道自己冒了多大的险,再自信的猎手也不会象他这么干。

“这件事干得傻一点,但不蠢,还算漂亮。

猎人手里没了枪,真要发疯啊!

”他想。

因为手臂上带了伤,他剥熊皮,割熊肉,几乎付出了和熊搏斗差不多的力气。

他把熊皮晾在树枝上,把熊肉悬挂在木架上,又在木架上遮层树枝,防备乌鸦。

弄妥这一切,他真快累瘫了。

他总算松了一口气。

驯鹿群这回该安宁了。

他感到愉快和自豪,总算办成了这件事。

他伸直了双腿,躺在地上,身旁点着火,火堆上烤着一串熊肉,飘着香味。

这时,树丛里传来哗哗的响声。

他欠起身子,侧耳听听。

哦,这是人的脚步声,很近,正朝他走来,是两个人。

听那拖拖拉拉的响声,他断定是两个不常走山路的人。

哦,还带着枪呢。

他听到了枪撞在树干上发出的轻脆的金属声。

他好久没听到这

样的声响了,他猜出是谁来了。

他没慌,连动也没动。

他不想躲,也不想藏,因为他该办的事办成了,想看的都看到了。

“管他呢!

反正这头熊爬不起来了,鹿群总会好过几天了。

别的,随他们去吧!

”他在心里说。

果真两个人走出树丛,东张西望地寻找着什么。

两人很快发现了他,直奔他走来。

走在前面的人很胖,一辈子也忘不了,他叫张喜胜。

他走起路来有点晃,气喘得粗,挺远就听到了。

他身上挎着枪。

那又憨又蠢的模样,使他想起了那头死去的熊。

跟在张喜胜身后的是个陌生人,很瘦,阴沉着脸,不象张喜胜那么得意。

他坐了起来,拿起一串烤熟的熊肉,用猎刀割着,闷头吃起来。

“一百零八号!

”张喜胜站在他面前,叉着腿,眼睛盯着他,喊道。

他好象没听见,又割了一刀,把熊肉叉在刀尖,送进嘴里,不紧不慢地嚼着。

“是……他呀!

”那个陌生人说。

“是他,我说他跑不掉。

你……认识?

”张喜胜扭头问。

“他不是有名的护林模范—古杰耶吗了你们‘群专’,怎么……”

“你有看法?

王斌?

“有一次扑山火,我们一百多人被困在林子里,迷了路,是他带病把我们领出来的。

”叫王斌的那个人低声说。

古杰耶瞥了一眼,觉得这个皱着眉头,低声说话的人是有点面熟。

也许是在哪次扑火中见过一面吧,不过他给扑火队当向导的事太多了,见的人也太多了,实在记不太清了。

“你别他妈的大惊小怪,注意点,他懂咱们话。

你的任务是领路,别的,你别说,也别问。

这对你好。

”张喜胜语气冰冷,有点烦。

“放下凶器,放下!

”张喜胜喝道。

“吃肉你也害怕?

你不想尝尝?

”古杰耶嘴角露出一丝嘲笑。

他不想让他紧张得站不稳,便把猎刀放在地上。

“走吧,请跟我们回去!

”他把“请”字说得很重。

他朝前走了两步,想去捡起那把猎刀,猛然看见那张黑呼呼的熊皮,吃惊地后退了两步。

“那是死的。

”王斌说,带有讥笑的口吻。

“打死了熊?

那么……你的猎枪呢?

”他很快从窘态中摆脱出来,口气强硬地说。

“不是早就叫你们没收了吗!

“不对。

你不会用手把熊掐死吧?

“刀,我有猎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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