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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母亲是梦见自己和战国大牛西门豹发生关系后生的他;
他八岁时候就主动要求看书学习,让他爷爷大为惊喜:
“咱少数民族只知道喝酒,你居然知道读书学习!
”此外还有种种天才表现、吉祥现象和神奇梦境,都预兆着他未来的不平凡。
后来,苻坚做了前秦的君王。
他的登基之路充满血腥:
当时的前秦君主,是苻坚的堂兄苻生。
这家伙是五胡时期的残忍变态君主之一,经常滥杀后妃、大臣和人民,把国家搞得人人惶恐,怨声载道。
终于,在苻坚和他同父异母哥哥苻法的领导下,群臣合力杀死了残暴的苻生。
苻坚想让苻法当新君主,但苻法认为自己是庶出,而苻坚才是嫡子,因此坚持把君位让给了苻坚。
苻坚(338-385)
然而事情并没完。
苻坚的亲生母亲,皇太后苟氏,还是担心苻法和苻坚争夺君位,于是处死了苻法,以绝后患。
少数民族政权中,皇后或者皇太后往往具有很大的权力,苻坚也无可奈何,只能哭泣着和哥哥诀别。
苻法至死,也没有留下怨言。
对苻坚而言,这一定是心中永远的痛。
年长而贤德的哥哥,因为自己的君位而无辜被母后所杀,一贯仁厚的苻坚,想来有难以言状的酸楚。
但身为一个大国的君王,没有哀痛的时间。
他擦干眼泪,开始认真治理他的国家。
三.
苻坚对国家的治理,其实和历史上有名的贤君相比,没有太多差别。
无非是减轻赋税,鼓励农业生产,减少个人享受,鼓励勤俭,以及抚恤孤寡,救济灾民等等。
说起来很容易,历史上真正做到的却并不多。
面对的,有来自自身的贪欲,还有来自各方面的阻力。
苻坚是一个少数民族君王,所以这一切更显难得。
中国历史上存在的少数民族全国或地方政权,为数不少。
一般而言,由于少数民族本身人数上处于劣势,又在汉族当政时期遭到歧视,为了弥补这种弱势心态,总会采取一些政策,遏制汉族民众。
即使那些羡慕中原文化的英雄,也难以例外。
比如五胡时期的羯族人石勒,就是一个智勇双全的大英雄。
在他建立的赵国专门规定,如果说了“胡”字就要办罪,法律也对羯族人偏袒。
后世蒙古人建立的元朝,把人划分为四等,汉人居于第三、第四等;
满族的清朝,也曾用强制剃发易服的方式来进行民族迫害,而且重用满族官员,限制汉族官员的倾向十分明显。
但在苻坚的朝廷中,基本没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相反,苻坚最信任的一位大臣,就是汉人王猛。
王猛(325-375)
王猛是当时的一位异人。
曾经,面对着东晋的第一枭雄桓温,他从容不迫,一边捉虱子,一边谈论天下大势,并指责桓温不思进取。
这样一位奇才,投身异族君王苻坚的帐前,或许可见苻坚的人格魅力。
苻坚与王猛,是历史上少见的一对明君贤臣搭档。
两人推心置腹,苻坚自比为刘备,而把王猛比作他的诸葛亮。
苻坚重用王猛,授予他很高的官职,并最终担任前秦的宰相。
当时,前秦国内挺混乱,一些氐族贵族目无法纪,欺压其他各族。
大贵族樊氏,为前秦立下很大功劳。
他自恃为国家元老,看不上王猛这个汉人,处处和王猛作对。
苻坚一怒之下杀死了他。
后来,王猛负责治安工作,苻坚的表舅强德横行不法,王猛又在苻坚支持下捕杀了他。
经过这一番整顿,原先那些氐族的贵族都不得不有所收敛,社会也因此安定。
四.
其实,历史对汉族文化仰慕,乃至实行融和政策的少数民族领袖,并不止苻坚一个。
比如后来的鲜卑族首领,北魏皇帝拓跋宏,为了加速民族融和,甚至下令鲜卑族贵族都改穿宽袍大袖的汉服,改鲜卑族姓氏为汉族姓氏,并鼓励两族通婚。
但在苻坚则稍有些例外。
他无疑是一个受汉文化影响很深的君主,曾经多次下令建设儒家的学校,选拔儒学人才,并恢复对孔子的祭祀。
历史记载他处理政务中的谈话,经常都有引用儒家经典上的典故。
不过,他并未曾刻意的通过行政命令,要求氐族人必须如何如何。
事实上,他只是没有支持氐族人对汉族人占据所谓“优越感”罢了。
或许,在苻坚看来,无论氐族汉族,都是天下的百姓。
他与其他少数民族君王的不同,就在于他并没有把自己单纯看作是一个氐族的君主,而是真正对所有民族一视同仁。
既不必刻意用一个民族去压迫另一个民族,也没必要让谁去屈从谁。
各色服饰,各种风俗,为何不能平等地存在同一个国家呢?
相比之下,“我大清”对汉人提心吊胆的防备,则显得如此滑稽可笑。
苻坚的宽怀,收到了应有的报偿。
当他把自己真正摆在“天下”的君主,而不是“氐族”的君主位置时,广大汉族百姓也接纳了他。
羯族人石勒建立的后赵灭亡后,在中国北方形成氐族前秦和鲜卑族前燕两国东西对峙的局面。
公元370年,苻坚、王猛攻灭前燕,前秦统一了中国北部。
在他与王猛,还有一大群汉族、氐族能臣的治理下,前秦统治地区日益繁荣安康。
后来,王猛又率兵灭掉了占据河北、山东、东北等地的鲜卑慕容政权——前燕(就是《天龙八部》中慕容复念念不忘要恢复的那个大燕国),统一了中国北方。
其实,如果单论军队的数量,前燕是强于前秦的。
五.
于是,一个繁盛的大秦,在北中国建立了。
这里所说的“大”,并非仅仅是疆域或人口,而是说,在这个帝国中,很少有民族歧视或者民族压迫,真正呈现“大一统”的胸怀和气度。
无论是皇帝的本族氐人,主体民族汉人,还是如羌、鲜卑、匈奴以及西域的各民族,都得以在这里和睦相处,共同享受太平(当然只是相对太平)盛世的欢愉。
苻坚的为人,不但心胸广阔,而且宽宏仁厚。
多次,他出兵征讨不服从的地方政权、异族或者叛将,往往只要对方走投无路一投降,他就赦免其罪过。
相比之下,他的亲密战友,汉人宰相王猛要冷酷和狠辣得多。
当初,前燕的大牛慕容垂因为在国内遭到迫害,被迫投奔前秦,王猛就建议,说慕容垂是天下枭雄,久留必然是后患,建议苻坚除掉他。
苻坚说,他危难之中来投奔我,我怎么能杀他呢?
他不但不杀,反而给慕容垂高官做。
鲜卑族人慕容垂(326-396),五胡时期著名的政治、军事全能统帅,曾在12岁时便率领数千精兵,击破后赵十万大军的营寨。
他是前燕皇帝慕容暐的叔父,因为才略出众而遭到嫉妒与迫害,被迫逃离祖国,投奔前秦。
前秦灭亡后,他建立了鲜卑族国家后燕,但不久即遭另一个鲜卑族国家北魏的重创。
慕容垂死后
王猛不甘心,又设下一条计策陷害慕容垂。
他先向慕容垂索要了一把随身的金刀,然后用这把刀作为信物,捏造书信,叫慕容垂的长子慕容令叛逃回前燕。
慕容令果然中计叛逃,慕容垂得知后,也只好叛逃,却被追兵抓获。
这回证据确凿,慕容垂是罪无可辨,眼看死路一条。
谁知苻坚面对被五花大绑的慕容垂,反而宽慰他说:
“您因为在国内遭到迫害,而来投奔我,想必心中还是怀恋故乡的,这也是人之常情。
就算要离开我,何必这么狼狈呢?
”这么着不加责罚,还恢复了慕容垂的官职和爵位。
王猛自然气得不行。
而慕容垂的儿子慕容令,逃回前燕,却反而被同族所杀。
等到前秦灭掉前燕后,苻坚把大批鲜卑族人都迁徙到了陕西中部的关中地区。
当时,很多人都曾经劝他,说鲜卑人狼子野心,不能信任。
但苻坚不以为然。
或许他认为,只要我拿仁厚的态度去对待别人,别人也会同样对我吧。
政治上达到巅峰的苻坚,却再次遭遇哀痛:
王猛病死了。
死前他留下遗嘱,第一,要苻坚别攻打东晋;
第二,要苻坚严密提防国内的鲜卑族和羌族,最好能渐渐把他们除掉。
唉,老王也是糊涂了。
你在世的时候,苻坚尚且不忍对鲜卑族和羌族下手,何况你死后呢?
哭着安葬了王猛后,苻坚一如既往地仁慈着。
有一次,他哥哥苻法的儿子苻阳,和王猛的儿子王皮勾结造反,被抓获后,苻坚亲自审问。
苻阳义愤填膺地说:
“你杀了我的父亲,父母之仇,不共戴天,还有什么话说!
”苻坚流着泪说:
“你父亲的死,是太后下令,我也没有办法啊,难道你竟然不知道么?
”王皮则大模大样地说:
“我父亲对国家有大功劳,我却官职卑小,所以造反求富贵!
”苻坚生气地斥责他:
“你父亲临终前,说你不是当官的料,所以只叫给你些田产,没说让你当官。
知子莫若父,你怎么今天还敢说这样的话!
”
哭归哭,骂归骂,最终苻坚赦免了他们的罪行。
看到这一段对话,总让人感觉是家庭内部长辈和小辈之间的争执与训斥。
然而,这是在封建皇庭里面处理造反的案件啊!
历史上很多皇帝,对待别的事情都很宽宏,唯独涉及造反,决不手软。
而苻坚面对造反的臣下都能如此,也真难能可贵了。
六.
宽厚的品行,在人际交往中,是很受欢迎的。
但在政治上,一味宽厚,终究不是长久之计,甚至难免成为“宋襄公之仁”。
不幸的是,苻坚正是这样一位纯粹的宽厚者。
他对敌人的宽宏大量,造成部下一些异族首领,屡叛率降,屡降率叛。
反正兵败了也不会送命,怕啥呢?
而他对所有前来投奔的人,不加分辨地一味给与高官厚禄,也使得自己的朝廷和军队渐渐充斥了怀着各种想法的野心家。
为了进一步加强民族融合,苻坚叫氐族的贵族们,带领各自的族人,迁徙到全国各地去居住。
命令下达后,氐族人宗亲分离,送别的场面竟然笼罩了一层悲戚。
这时苻坚身边的侍臣赵整,弹琴唱了一首歌,歌中说道:
“你把自己的同族都迁徙到了远方,却把鲜卑人留在关中。
一旦发生什么事情,你去和谁说啊?
”苻坚笑而不答。
从大局上看,前秦依然顺风顺水:
国家富饶安康,人民安居乐业。
军事上接连打了胜仗,夺取了四川等地,已经占据天下的百分之七十。
学校里面,儒生们研读学问,都颂扬苻坚大帝的丰功伟绩。
于是,被冲昏了头脑的苻坚,违背了王猛的遗言,也违背了绝大部分大臣和皇亲国戚的劝告,决定攻打东晋,统一天下。
促使他下决心的,是羌族的姚苌和鲜卑族的慕容垂这两个野心勃勃的枭雄。
东晋宰相谢安(320-385),虽然是有名的贤相,但面临前秦的百万大军,也拿不出具体的应对办法。
除了授权前线将领抵抗,他也只能装腔作势地故作镇定以安抚人心。
反正就算打败了也有官当。
比较巧合的是,他与苻坚,是同一年去世的。
苻坚调集了全国的大约一百万军队,分两路进攻东晋。
对面的东晋,仅仅能拿出大约二十万人的兵力两线迎战。
苻坚踌躇满志,已经在预备庆祝胜利了。
他给东晋皇帝司马曜,宰相谢安和大将桓冲都预封了官职,并开始提前为他们修建官邸。
七.
战争过程无须赘述。
由于苻坚的冒进,朱序的吃里爬外和运气的不好,前秦军队遭遇了莫名其妙的失败,从而上演了历史上最滑稽的一次以少胜多战役——淝水之战。
淝水之战的失败,对前秦是致命的打击。
借着这个势头,原本隐藏在前秦国内的各族野心家,纷纷起兵造反。
苻坚的百万大军战死的并不多,现在其中大半却都变成了敌人。
淝水之战的主要过程如下:
苻坚弟弟苻融率领的秦东路军前锋20多万人,与晋东路军谢石谢玄部8万多人,对峙于淝水。
晋军要求秦军后退一段,让他们渡河后决战。
从中军急匆匆赶到前军的苻坚同意了晋军的要求,下令后撤。
谁知秦军后撤时,降将朱序却在阵后大叫“秦军败了”,于是20多万秦军不战自乱,晋军乘机追杀。
前锋的败逃竟然导致后续主力数十万大军自行崩溃,民族成分复杂的前秦帝国顿时狼烟四起。
鲜卑族慕容垂在河北起兵,要恢复燕国的旧地。
关中地区则被慕容垂的侄子慕容冲围攻。
当初,苻坚把数以百万计的鲜卑人从河北迁入长安,如今,他要面临这些恶狼的爪牙了。
不久,羌族姚苌也起兵造反,同鲜卑族慕容冲轮番夹击着苻坚。
曾经繁荣昌盛,成为各族百姓乐园的前秦帝国,在瞬间崩溃,整个疆域内处处沦为战场。
苻坚本人被围在长安城中,城外是遍及整个关中地区的鲜卑人和羌人。
他曾把他们当作兄弟看待,他们却用战争来回报他。
这一刻,苻坚心中或许会非常郁闷。
但他绝不会只有郁闷。
因为在这一刻,他坚持大半生的仁厚,也同时收到了回报。
八.
在鲜卑人和羌人横行的时候,整个关中地区,有三千多所堡垒的老百姓,自发组织起来,结盟立誓,保卫苻坚。
新平城的官员和军民,死守城池,与羌人姚苌的军队殊死抗衡,前后杀敌万人。
后来使用诈降计,又杀敌万余人。
最后,姚苌假意允许他们离开新平前往长安,再派军队在半途忽然截杀,将男女一万五千人屠戮殆尽。
长安城中粮食断绝,已经靠吃尸体为生,但军民都尽心尽力守城。
有一天夜里,鲜卑军队发动偷袭,冲进城来,长安城军队和老百姓一起上阵,拳打脚踢,手撕牙咬,弄死鲜卑军队一千八百人,然后全部煮了吃肉。
到了这种时候,各地的老百姓,依然冒着生命危险,往长安输送粮食,救援苻坚。
他们中间绝大部分,都被鲜卑人在半路杀死,但他们前仆后继。
苻坚都不忍心了,派人到各地传旨说,大秦的灭亡,或许已经是天意了吧,诸位不要再送粮来了,免得白白丧命。
然而老百姓不曾放弃。
又有一批老百姓集结起来,派人通知苻坚说,我们乘着风向,在鲜卑人的营地后面放火,陛下再派军队从正面出击,这样一定可以取得胜利!
在前秦的最后关头,以长安为中心的广大关中地区,苻坚和他的臣民,上演的堪称是可歌可泣的谢幕剧。
苻坚再三劝他们不要冒险,但这些老百姓非常坚持。
于是,双方按照计划开始配合行动。
让人扼腕的是,正当火势熊熊燃起,鲜卑人一片混乱的关键时刻,风向却忽然逆转!
火头倒卷上来,那些放火的勇敢百姓,大部分都被烧死了。
苻坚得到消息,在城头祭祀这些忠勇的英魂,痛哭流涕,十分悲伤。
而无论长安城内,还是城外各地的军民,在听到这事后,都再次起誓,要与苻坚同生共死。
总之,史书上记载的这一段,是极端残酷,极端恐怖,而又极端热血沸腾的时期。
很少看到哪一个王朝在末代的时候,有这么多的军民,用自发的行为来为他战斗到最后一刻。
这一切,都应归功于苻坚,对国内各民族关怀爱护的政策吧。
氐族人已经被迁徙到了全国各地,关中地区的汉人便接替他们,一起豁出命来保护他们的皇帝。
不管这个皇帝的血统,是汉还是氐。
九.
后来,苻坚被羌人首领姚苌抓获后,姚苌逼他“禅位”。
苻坚愤怒地骂道:
“禅让,是上古圣贤的事情。
你这忘恩负义的羌贼,根本没有资格列名在咱们‘五胡’之中,还想禅让?
做梦去吧!
速速杀我!
姚苌恼羞成怒,派人将苻坚勒死。
苻坚的故事告一段落,但他的威望,甚至还留存了若干年:
后来,苻坚的侄孙苻登,率军与姚苌打仗的时候,双方的营寨里面都供奉有苻坚的灵位。
苻登是祈求爷爷保佑我军打胜仗,报仇雪恨。
姚苌则每天向苻坚祷告,说当初我杀死您实在有不得已的苦衷啊,您就原谅我吧……
羌族老狐狸姚苌(330-393),诡计多端。
与苻登经过长期的游击战,终于击败并杀死苻登。
他建立了五胡十六国中的后秦。
如何评价苻坚的这种统治思路,是一个争议不休的问题。
大部分人都承认他善良的意愿,以及在今天看来相当现代化的“民族大团结”思想。
但是,他的最后失败,恰好又是因为他过于善待了异族的羌人和鲜卑人,没有加以足够的防备和制约。
因此,很多人主张,苻坚这种大统一的观念虽然可爱和可贵,但在当时又是脱离现实的。
本着这种一厢情愿的亲善态度,他培育了自己的敌人,也为自己和整个前秦帝国掘下了墓坑。
是这样么?
笔者认为,苻坚的政策当然存在一些失误,比如不听劝告,对羌人和鲜卑人毫无防备,以及听信撺掇,贸然攻击东晋等。
但,即使最后兵败身死,国家灭亡,也丝毫无损于苻坚在历史上的光辉形象。
脱离现实,去设想一种完全正确,不偏不倚的措施是毫无意义的。
如果苻坚变换一种态度,那么他就必须依靠本族,镇丨压外族,或者挑拨异族之间的矛盾,达到分而治之,相互牵制的目的……这一套手段,历史上的汉族和少数民族君王,玩弄得并不少见。
只是,如果苻坚用了这样的手段,那么,他的历史地位,也无非就是去和这些人争夺一个手段的高低。
或者成功,或者失败,有什么意思呢?
惟有他自己选择的路,这条与数以百计的封建统治者都有所差别的路,彰显了他独一无二的魅力所在。
抛开辩证法中所谓“偶然”“必然”的抽象争论,我们可以说:
前秦帝国的覆灭令人心痛。
但她的覆灭,也在历史上留下了凄婉,壮丽和刚烈的一个谢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