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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种表奏根本不可能上达天听,即便递到许都,曹操控制的朝廷也不会予以承认。

适逢曹操在潼关对战韩遂、马超等关中叛军,刘璋不敢怠慢,又借给刘备一万兵马,并供给粮草辎重,请其暂屯白水关以南的葭萌关(今四川省广元市元坝区),休整人马择日北征,并传令白水关杨、高二将,随时配合刘备行动。

殊不知刘璋这决定无异于倒持干戈授人以柄,刘备信誓旦旦率军北上,一到葭萌关就赖下不走了,竟以休整人马为名拖延一年之久。

葭萌关位于沟通南北东西的要道上,由此向北出白水关可讨张鲁;

但若向西南而进,突破梓潼、涪县、雒城等地又可直逼成都城下;

另外葭萌境内有渝水(今嘉陵江支流)向东南流淌汇入长江——刘璋不明白,但蜀中不少有识之士都感觉到,刘备似乎用心不善。

他占据这个地方,既可北攻张鲁又可南侵蜀中,还能保持与荆州通讯,反客为主之势已见端倪!

北方局势变化也很出人意料,曹操大破韩遂、马超,诛杀成宜、梁兴等,进而收降杨秋,收取凉州本已胜券在握,却因冀州叛乱仓促收兵,只留夏侯渊、徐晃、张郃等镇守长安。

韩遂、马超遗患未除,一心东山再起;

汉中张鲁也恐唇亡齿寒,把韩、马视为挡箭牌,暗地里助兵助粮,竭力支持他们侵扰陇西之地;

江东孙权平定交州之后转而筹谋北方,因而孙、曹两军会于长江重镇濡须口,大战一触即发。

诸方势力互相牵制,暂时无人能对蜀中构成威胁,一年前还山雨欲来人心惶惶,如今却风平浪静。

外患似乎没有了,刘备反而成了心腹内患。

成都官员离得远还难以详察,杨、高二将近在咫尺却瞧得明白,这一年多刘备厚树恩德邀买人心,每日里置酒高会,拿着刘璋资助的钱财赏赐将领、结交士人、赈济百姓,栖息他羽翼下的人越来越多!

旧病未除又添新忧,而二刘之间这种敌友未定的态势颇有些不可明言的意味,只能维系平稳。

杨怀、高沛表面对刘备恭恭敬敬,实则心怀戒备。

白水关原本只防御北面张鲁,如今却南北两面关门皆闭,片刻不敢掉以轻心,只盼“贵客”早抬贵足回荆州。

而刚好半个月前发生转机,曹操南征兵至长江,刘备以回援荆州帮助孙权为名告辞,却又狮子大开口,要求刘璋再支援一万兵帮忙抗曹。

刘璋肠子都悔青了,刘备入蜀一仗未打,在葭萌关白吃白喝一年,耗费钱粮不计其数,临走之际还要他出血,这买卖赔到家了!

但请神容易送神难,毕竟自己请来的,也不好公然翻脸,刘璋考虑再三打个了折扣,只答应援助四千兵。

刘备心有不甘,致书成都要求增兵,刘璋却再不多予,一个漫天要价、一个就地还钱,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杨、高二将见此情形既感欣慰又觉忧虑——喜的是刘备总算肯走了;

忧的是如此讨价还价倘若撕破脸面,又怕刘备狗急跳墙。

于是白水关守备更严了,二将平分兵马,一个白天守关、一个夜晚值宿,时刻关注南面动向……

这一晚值宿的是高沛,他在城关周匝仔细巡视一圈,便高坐城楼之上,守着炭盆观看以往几天的军报。

寒夜漫长倒也无事,没有任何探报,饶是高沛三十出头体格强健,百无聊赖地耗一宿终究打熬不住,到凌晨之时已是满眼昏花哈欠连连;

正浑浑噩噩间,忽听五更鼓响,不禁精神一振,忙唤亲兵敞开阁门,但见天色转明雾气渐淡,这一夜就算平安度过了。

只需再过半个时辰,杨怀起来点兵,高沛就能休息了。

他心中正喜,猛听一个清脆的“报”字赫然自南面传来,击碎了凌晨的宁静。

杨怀陡然一惊,险些踢翻炭盆,大步踱至阁外手扶女墙朝下望去,果见黎明阴暗中有个斥候兵驻马关下。

“南面有何军情?

那斥候兵嗓音洪亮:

“有十余骑自葭萌关而来……”此刻天未大亮仍旧安静,这句禀报响彻山谷,竟传来一连串回音。

高沛原以为刘备有所行动,哪知只来了十余骑,心头不免诧异:

“不必进城,给我再探!

“诺。

”斥候领命而去。

高沛吩咐完毕回头看了眼亲兵:

“你去把杨……”话说一半略一思索,“算了吧!

他本有意把杨怀叫起来,但想来又有些小题大做,十几个人岂能掀起风浪?

天快亮了,应该不会出差错,说不定是刘备派人来传什么口讯——如此一想宽慰了不少,呼吸着清晨的凉气,静候探报归来。

过不多时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南面传来疏疏落落的马蹄声,既而山道迷雾中浮现出十余骑,奔得却不快。

高沛揉揉惺忪睡眼,见方才派去的斥候兵与为首者并辔而来,颇觉诧异,又伏在墙头抻着脖子瞧看了半晌,渐行渐近才辨明来者。

此人身材清瘦,身着皂衣外罩布袍,头戴武弁斜插翎羽,腰中悬一柄佩剑,面庞白净三绺墨髯,三角眼、鹰钩鼻、短人中、高颧骨、尖下颌,浓浓一道连心眉——原来是刘璋派至刘备军中、引荆州兵入蜀的军议校尉法正。

高沛不忙传令开门,扯开嗓门嚷道:

“原来是孝直兄,大清早跑来做什么?

”他有所耳闻,这一年来法正身处刘备营中,没少得人家恩惠,还向刘备引荐了不少蜀中之士,因而有所防备。

法正行至关下渐渐勒马,未曾说话先打了个哈欠,扭着脖子捶着肩头,懒洋洋道:

“这鬼天气,冷得钻骨头缝……快开门吧,开门送瘟神,刘备要回荆州了!

“什么?

”高沛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就要走?

法正翻身下马活动着腿脚,绕过守备的拒马、鹿角,无精打采道:

“是啊,天不亮就打发我来通报你,搅了一场好梦……”

“他人马呢?

”高沛不禁举目远眺——其实望也望不见多远,雾还没散呢。

“我出来时刚开始点兵,这会儿想必已出葭萌关,离得还远呢,少说也得半个时辰。

”话说至此法正转而恼怒,提高嗓门朝上嚷道,“姓高的,你还不快开门?

我大半夜就叫刘玄德打发出来,一路辛苦水米未打牙,你不开门想冻死我呀?

留神我骂你八辈祖宗!

“开门开门!

”高沛朝亲兵扬了扬手,不禁咕哝,“你这颐指气使的臭样儿就是改不了,难怪庞羲他们瞧不上你。

祸福难测,关城大门只开了窄窄一道缝,十余人挨个牵马而入。

高沛耐着性子等了半天,法正才慢吞吞登上城来,近看之下见他面色惨白,穿雾而来须发之上皆是水珠,有气无力地耷拉着脑袋。

“刘备真要走?

”高沛仍不免怀疑。

法正往墙头一倚,拧着湿漉漉的袍襟,没好气道:

“不走不行。

昨夜荆州急报,曹操已破孙权江北大营,好像连南郡之地也受到曹军威胁了,他再不回去恐怕老窝都没啦!

高沛长出一口气:

“这回不跟咱讨价还价了?

“哪还顾得上?

借他四千兵就不错了。

主公也真好心,若依着我一个兵都不给!

咱耗得起,他在这儿耗不起的。

“啧啧啧……”高沛拿他取笑,“当初还不是你把他引进来的?

这会儿又充豪横,可不是送客之道啊!

法正愁眉苦脸:

“不错,是我请来的。

可又不是我愿意去,上支下派嘛!

“我可听说,你没少得他好处。

“呸!

”法正三角眼一瞪,“你光看见贼吃肉,没看见贼挨揍!

这大耳贼也忒势利,当初跟咱主公好的时候对我嘘寒问暖,一听说主公不肯借兵立刻就向我发作,那脸拉得比驴脸都长。

如今你们也都把错推我身上,这冤枉还洗得清吗?

我算看透了,什么同宗之义都他妈胡扯,这大耳贼害我不浅!

高沛听他这么说颇觉好笑,但两家毕竟没撕破脸,也算好聚好散,法孝直嘴上没个把门的,一口一个“大耳贼”地乱嚷嚷,若传扬出去恐怕不好,反而劝道:

“别骂了。

君子绝交不出恶声,容他们走就是了……”一语未毕又生疑惑,“咦?

刘备回荆州为何不走来时旧路,北出白水临近张鲁、蒯祺之地,岂不危险?

法正却道:

“就你聪明,竟拿刘备当傻子。

咱防着人家,人家还防着咱呢!

走来时之路需经重山险隘,刘备心里也不踏实,怕咱把门一关将他吃了,所以干脆北出白水。

只要过了你这关,咱也奈何不了他啦。

一拍两散倒也干净!

高沛连连点头,当即命兵马整备列队,一是恭送刘备离蜀,二也想最后在大耳贼面前摆摆威风。

渐渐天色已亮,杨怀及其部属也醒转了,点齐人马开门列队,撤去鹿角、拒马,虽不至于清水泼街黄土垫道,也得有点儿送客的样子。

杨怀与法正相见,问明缘由,叫他带随从阁内休息,哪知他刚迈进一条腿就闹道:

“嚯!

又是炭气又是霉味,这破地方怎么待?

算了吧,我就在城楼忍会儿吧!

”说罢招呼亲兵墙根一蹲,掏出干粮大嚼起来,折腾半宿果真是饿坏了。

二将未多理会,兀自商议部署,杨怀领兵在外迎候,高沛在城上瞭望。

约摸小半个时辰,已是天光大亮,雾气也退尽了,影影绰绰见远方山峦间若隐若现有旌旗晃动,想必刘备到了,行动却不甚快。

高沛又感诧异:

“刘备不是急于回荆州吗?

为何行军如此迟缓?

法正蹲在一旁嚼着肉干咕哝道:

“想快也快不了,整军的时候我看见了,所有辎重粮草他都要运走,装了百余车,连根柴禾棍都没给咱留下,瞧那架势恨不得把葭萌关拆了搬回荆州。

“可恶!

”高沛狠狠一拍女墙,“皆我蜀中之物!

“算了吧,破财免灾,由着他拿又能拿走多少?

蜀道之险他都不晓得,到时候运不走,连车带东西全得扔在半路上,反倒便宜张鲁、申耽。

”说到这儿法正站起身,善意地拍了拍高沛的肩膀,“我得给你提个醒,关内可有辎重粮草?

“有啊。

法正笑道:

“刘备要兵没要来,可赌气走的。

偷袭咱谅他不敢,但只怕贼不走空,惦记你关里粮食,莫说明抢,万余兵马穿关而过,顺手牵羊也够你受的!

依我说,别傻乎乎光防外面,调点儿兵进来,看住粮食才要紧。

“有理有理,多承老兄指教。

”高沛即刻传令,从关外兵马中抽两千入关看守辎重。

杨怀在下面督队,也未加干预。

白水关上下还在调动,忽见树影晃动马蹄声响,一队骑兵猛然从逶迤山道间闪了出来。

率兵之人宽衣大袖风度翩翩,正是刘备本人,军师中郎将庞统怀抱令旗侍奉在左,黄忠肩挎长弓护卫于右,魏延、霍峻、薛永、卓膺等将顶盔披甲皆在其后。

杨怀在关下见此情形不禁一怔,抬眼望去大队旌旗依旧甚远,又见刘备未穿铠甲,想必是亲自在前率队,心下更踏实了。

刘备素来好涵养,相貌又甚为英朗,脸上挂着一缕笑意,还离着老远就在马上抱拳行礼:

“杨将军,叨扰叨扰!

杨怀心中暗骂——都叨扰一年了,如今也算满载而归,快走吧!

虽然这么想,面子却还得讲,见刘备急催坐骑似要过来跟自己攀谈,杨怀岂能怠慢?

也赶紧带亲兵催马出列:

“玄德公忒客套。

远道而来照应不周,还请多多海……”

话未说完忽听城上高沛大呼:

“杨将军小心!

杨怀一惊,这才注意到迎面队中黄忠已搭弓在手;

忙欲拨马招呼士兵应战,还未拉紧缰绳,寒光一闪冷箭已中眉心!

杨怀一声未吭,死尸栽落马下。

两军相隔距离甚远,莫说大部分关兵没看清,就是看清了也毫无反应——百步穿杨一箭毙命,都被黄忠的箭法吓呆啦!

“卑鄙小人!

”高沛在城头连连跺脚放声大叫,“冲上去,把大耳贼乱刃分尸!

”将军有命自然要听,杨怀的亲兵率先响应,齐奔敌人而去。

刘备这会儿早退回队中,庞统把手中令旗一晃,顷刻间喊杀声震天动地,重山密林间冒出数之不尽的荆州兵——远处那些旌旗不过故布疑阵,大队兵马早匍匐到近前了。

左右山麓弓矢齐发,杨怀那些亲兵立时万箭攒身!

余下蜀兵尽皆骇然,匆忙撤退闪避。

若逃进关里也罢了,坏事坏在刚才传的令上,两千步卒入关护粮,还没调度妥当又开了仗,刚进城的兵一头雾水,听见喊杀声赶忙又冲出去助阵;

外面的情知斗不过,反而往关里涌,蜀军进退冲突自相践踏。

高沛眼瞧黄忠、魏延等将率领部众如狼似虎向关口扑来,自己的兵兀自纠缠不清,唯恐城池有失:

“放箭!

速速关……”一个“门”字未出口,忽觉背后剧痛,四五柄长剑同时刺入体内!

高沛只呻吟了一声,便顺着墙根缓缓瘫倒在血泊中,恍惚断气之际看到一张狡黠的笑脸……

蜀兵还在关口拥挤践踏,却觉敌人喊杀骤息,都举着兵刃笑嘻嘻瞅他们。

正懵懂间又闻上面传来另一人的声音:

“白水关兵士听令,速速放下兵刃。

玄德公有好生之德,缴械者概不问罪,还不归降更待何时?

”大伙抬头望去——军议校尉法正昂然立于城头,右手执剑,左手赫然攥着高沛血淋淋的首级!

这一变故非同小可,杨、高二将皆死,关兵丧失统帅不知所措。

但大伙知道法正是蜀中官吏,有的兵仓皇之际不及详思,闻听号令就把兵刃扔了。

有一个扔兵刃的就有十个照样学,“锵啷”之声不绝于耳,近万士卒大半弃了刀枪。

法正平素不拘小节桀骜不驯,官场声望不佳,这会儿却宛如变了个人,仗剑而立精神抖擞,见还有人不甘缴械,朗声疾呼道:

“蜀中将士兄弟们,大家清醒一下吧!

刘焉、刘璋父子治蜀二十余载,可有丝毫善政?

刘焉名为州牧,实是悖逆之贼。

昔日借讨叛之兵强占蜀地,一入成都便杀了王咸、李权等名士十余家,重用奸佞欺压良善,纵容张鲁割据为祸。

刘璋不过一懦弱昏儿,更有庞羲那等无才之辈身居高位坐拥兵权,杨怀、高沛这帮无用匹夫统兵为将,屡屡用武皆不得胜,致使多少健儿丧于米贼之手?

这才是一将无能累死千军!

”这几句话实有当头棒喝之效,说得关下众蜀兵面面相觑,都不住点头。

法正把高沛首级随手一抛,既而手指对面阵中的刘备,提高嗓门道:

“父老兄弟们,玄德公素有大德。

昔日曹军南下荆州,他率十万军民南逃,宁肯兵败不弃百姓,天下之人谁不知晓?

积善之家必有余庆,故能挫败曹操坐享荆州。

自他屯驻葭萌以来,厚待将士体恤黎庶,葭萌军民感恩戴德,这才是我蜀中百姓的救星!

眼前有此爱民之主,咱岂能再受刘璋一党欺凌?

”说到这儿他攥起拳头,操着浓重的川中口音,几近声嘶力竭道,“谁没有父母爹娘?

谁没有妻儿子侄?

连年戍关不得回归,军戎之苦九死一生,我蜀中万千百姓何其悲苦!

凭什么刘璋、庞羲那等外乡豪绅身居高位,占我蜀人之土、夺我蜀人之爵、食我蜀人之粟?

大家奉玄德公杀回成都,父子相聚夫妻团圆,把刘璋一党撵走,夺回我们的田地!

夺回我们的官爵!

这番话慷慨激昂,众士卒霎时群情激奋,蜀中儿郎阵阵叫嚷:

“法校尉说得对!

保刘使君杀回成都,砍掉刘璋那龟儿的脑壳!

叫嚷声此起彼伏,互相感染着。

其实刘备也并非蜀人,帐下心腹多为荆州之士,除刘璋而拥刘备,真的能让蜀人当家做主吗?

而那个言之凿凿的法正又何尝是蜀人?

他本是关中扶风郡人士,不过天长日久学得一口像模像样的川话。

可当此时节万众一心,兵卒见识短浅,只想着回家过太平日子,谁还考虑这么多?

法正见时机成熟,佩剑还鞘抱拳一揖:

“白水关将士情愿归降,恭请刘使君入城!

“恭请刘使君入城……”关下士卒纷纷拜伏。

刘备望着披靡顺服的蜀兵,终于长出一口气——莫看他表面气定神闲,其实心一直悬着呢!

夺取益州乃是他夙愿,此番入蜀也是为此而来。

益州别驾张松、军议校尉法正、部将孟达等早与其通谋,只因时局不明、民心未服才拖了一年,既是观望曹操、孙权、张鲁动向,也为趁机在葭萌邀买人心。

自得知曹、孙两家交恶,无人掣肘于他,便假意欲回荆州,向刘璋再要兵马,乃为积蓄兵力挑起事端。

哪料关键时刻横生枝节,还未举事先泄露了机密。

益州别驾张松是引刘备入蜀的始作俑者,法正出使也是受其所托,还曾秘画蜀中地图献与刘备,自然满心盼着大事早成。

无奈拖延日久,他与刘备一在成都、一在葭萌,道路相隔讯息不灵。

见到刘备向刘璋请辞的文书竟信以为真,忙暗中修书挽留,不想这封秘信却被其兄张肃发现。

那张肃昔年出使许都受任广汉太守,故而倾向降曹,又恐张松阴谋败露为祸全族,便向刘璋告发其弟。

刘璋这才明白受了蒙蔽开门揖盗,盛怒之下捕杀张松,传令蜀中各处兵马封锁关隘征讨刘备,战事已无可避免。

刘备丧失先机难免惊惧——公然翻脸倒也不怕,唯独白水关二将实为大患,倘若刘璋大军在前,杨、高袭击于后,荆州军有覆没之险。

所幸白水关在葭萌关东北,一条蜀道别无他途,传讯使者已被刘备截获,二将尚不知变故。

庞统进献三策:

趁蜀兵整备未周,率精兵星夜兼程奇袭成都,擒拿刘璋控制益州,此为上策;

假称回归荆州,北上白水关擒杀杨怀、高沛,先除后患再图成都,此为中策;

立刻开拔回转荆州,日后再图别计,此为下策。

刘备害怕轻兵冒进风险太大,又不甘心错失良机,便采纳中策。

多赖法正、庞统精心谋划,故布疑阵里应外合,不但铲除杨、高二将,还兼并了白水驻军。

刘备入蜀率兵一万,屯驻葭萌关之际自刘璋麾下借兵一万,经过拉拢收买大半归附,经此一役又兼并了白水军,转危为安实力更增,兵力已有三万。

他率领众将进入关内,笑逐颜开登上城楼,左手拉住庞统、右臂挽着法正:

“士元、孝直神机妙算,真乃张良、邓禹之才!

庞统倒也罢了,法正闻听此言心头说不尽的畅快——张良、邓禹固然神机妙算,最妙的还是富贵荣耀,张良受封留侯尊崇至极,邓禹名冠三公福荫子孙,我若能得此二人之位,今生无憾!

刘璋啊刘璋,你也算不得暴虐昏主,惜乎无识人之才,倘重用于我,岂有今日之事?

奇谋之士何世无之?

庸君不识,愚君弗用也……

他尚在飘飘然,刘备却已悄然转了话题:

“杨、高授首后患已除,下一步该如何用武?

庞统手捻须髯一阵冷笑:

“以在下所见,蜀中并无能征之将善战之兵,疲兵庸将不值一提,也不必再调关、张、赵云前来。

主公大可稳坐中军,观我指挥这三万人马直捣成都!

法正觉他口气太大,冷笑道:

“将军统兵之才在下佩服,但不可小觑蜀中之士。

似吴懿、张任、严颜皆蜀中名将,黄权、刘巴、郑度见识非俗,将军口口声声要以三万兵马平灭益州,这话似乎不妥吧?

以在下之见,咱徐徐进军,我写下文书分送蜀中官吏故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劝他们倒戈相向,这才是稳妥之法。

庞统瞥了法正一眼,不以为然道:

“孝直莫非有意推崇蜀人?

且看我逐个将他们擒下。

法正有意把话顶回去,但他归顺刘备时日不久,总还碍着面子,只是默然摇头。

刘备见此情形心下思量:

庞统、法正皆奇谋之士,可根基却甚是不同。

法正虽非蜀中人士,但毕竟是刘璋帐下旧僚,自然希望多多倚仗旧党;

庞统乃荆州之士,自诩我帐下嫡系,要来压地头蛇。

看来日后即便拿下益州,荆党、蜀党势必有争,若要称雄天下,还需居中调和从长计议……

想至此刘备粲然一笑:

“二位所言皆有理,依我之意并行不悖,一边招降纳叛,一边挥兵南下。

得胜自然最好,如若受阻再调云长、翼德来助也无妨。

三万兵马足可周旋一时,当务之急应该如何?

“舍白水而归葭萌。

”这次庞统、法正倒是同时脱口而出,想法出奇地一致。

“哦?

”刘备颇感不解,“辛苦夺关岂能弃之?

法正抢先道:

“主公许诺携白水之兵杀回成都,因此得蜀中士卒之心,留兵复镇岂非食言?

况三万人马并不甚多,羁绊于此倘与张鲁生衅,此乃前门御狼后门招虎也。

“不错。

”庞统不甘示弱接过话茬,“主公所虑者无非杨怀、高沛为患于后,今二将已除。

葭萌关驻兵日久,军民仕宦多感主公之德,不妨以之为根基,派精兵把守,我等辅佐主公率大军取梓潼、雒城等隘,稳扎稳打进图成都,谅那刘璋昏弱无能不是对手。

“好,就依二位之计。

即刻提点全军南归,以霍峻率八百精兵守住葭萌,其他各部随我进取成都。

不过……”刘备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眼前战事他并不担忧,真正大患在背后,曹操统一北方势力强大、孙权雄心勃勃觊觎荆州,他们才是争夺天下的宿敌。

法正心明眼亮,已揣摩透他心事,笑道:

“主公勿忧,今曹操拥北方之众自以为天下无敌、孙权凭江表之险傲视群雄。

两家重兵对阵视若仇雠,久而久之必成难解之势。

哪还顾得上咱们?

”庞统也道,“即便江表事解,张鲁又与马、韩通谋扰乱关中,此亦曹贼心腹之患。

至于江东孙权,有云长、孔明抵挡,荆州尚不足为虑,咱们就在这儿打上一年两载又有何妨?

“哈哈哈。

”刘备听他二人解析时局,云开雾散仰天大笑,“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曹操老贼、孙权小儿,你们争吧!

我可要拓地西蜀、奠至尊之业啦!

昔日诸葛亮曾有跨据荆益、三分天下的“隆中对”设想,但随着襄阳易主半途夭折,可谁料到刘璋会开门揖盗再生变数?

此刻刘备已默默打定主意,要趁孙、曹相争之际让这个计划死灰复燃,如凤凰涅槃一般浴火重生……

百士劫营

千里之外变数已生,但相持于濡须口的孙、曹两军兀自不察,依旧视对方为统一天下的最大劲敌,秣马厉兵,恶战一触即发。

此番对阵曹军十余万、江东军七万,曹军为攻方、江东军为守方,曹军先声夺人已克孙权江北大营、江东军首战不利严守江防。

从各方面看原本都对曹军有利,但随着春天到来,曹兵的底气却渐渐不足了。

江淮之地春季湿润多雨,有时绵绵不绝连下好几天,万物都笼罩在一片氤氲之中。

潮湿阴冷又守着江畔,军营中士卒又多,几日过去人人身上一股霉味,到夜晚展开被服,密密麻麻一层绿毛!

赤壁之战因瘟疫横行而败,如今见此情形,这些北方佬们心有余悸岂能不忧?

更不妙的是,协同作战的青州水军因河道不畅迟迟未到,此番水战主要倚仗他们,他们不到曹军就不能发起总攻,每日里守在江畔,只能眼睁睁看着敌人战船耀武扬威。

尤其孙权打造了一艘五层楼船,由东吴勇将董袭督率,甲士林立旌旗招展,这庞然大物就似一座浮于江上的城池,整日在曹兵眼前晃来晃去,大家瞧得心惊胆寒。

加之春雨连下江水又涨,敌人战船一步步逼近,莫说普通士卒心里没底,就连英勇好战的荡寇将军张辽都对前景不甚乐观,赤壁之败的阴影在曹军上下作祟。

恰在此时又传噩耗——尚书令荀彧转任光禄大夫,本应持节至军中参谋军机,不想半路染病留于谯县,数月休养病势愈烈,在丞相家乡孤零零撒手人寰了。

天下无人不知荀彧乃朝廷砥柱、曹营股肱,如此重要的人物崩于大战之前,更给将士心头添了阴霾……

这是二月初的一个夜晚,连绵细雨仍淅淅沥沥下着,搅得每个人心中皆是愁烦。

时节不佳、水军不至、战事不测,曹兵躺在撒气漏风的帐篷里,盖着潮湿发霉的被服,听着淋淋不绝的雨声,想着赤壁惨败的旧事,个个晕头涨脑,大营上下死气沉沉。

天色阴黑全无星斗,巡哨之人即便打着火把,也照不到甚远,还要时时防备叫雨水浇灭,索性各寻避雨之处,或站或蹲,茫然凝视自己眼前那丈余之地。

时候一久未免有些疏懒——江上争斗固然难占上风,陆战就不然了;

再说北军十万余众,想那孙权即便有天大胆子也不敢来劫寨。

迷迷糊糊也搞不清是几更天,“滴滴答答”的雨声催人恍惚入眠。

众哨兵正昏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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