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窑古文记载正解Word下载.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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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柴窑也应产于现今的河南省或其附近
(“北地”有表示中国“北方”之义)。
即,柴窑和汝窑应基本产于同一区域。
命名在河南省或附近烧造的瓷器,五代后周时期烧的为“柴窑”;
北宋时期烧的为“汝窑”。
即,曹昭是按“北地”窑器的“烧造时期”不同来确认柴窑和汝窑的命名由来。
釉色柴窑呈天青,汝窑为淡青。
注意:
曹昭称汝窑的釉色为“淡青”,而现代人称汝窑的釉色为“天青”。
可见古代人与现代人对“天青”色的定义有差异。
中华古老的文明《周礼》明示:
“以苍璧礼天,以黄琮礼地。
”这也是后世“苍天、黄土”思想的由来。
而“苍”是“草绿,草青”之意,表示的是一种“豆青色”(包括豆绿,豆黄等色)。
高古瓷追求的釉色都是“玉质”感,难道古人以“豆青”意喻“天青”,以合《周礼》?
无论如何,柴窑和汝窑都是以“青色釉”为主的瓷器。
纹饰柴窑的釉色滋润细媚,有细纹。
“细”表示“微”,意思是难以看见;
“媚”的意思是:
“只可意会,难以言传”,有暗送秋波之意。
曹昭在此处连用了两个“细”字来形容柴窑的釉色,表示其纹路极其难见。
故,此处“细”字也可作“暗”字解。
即,柴窑制作细腻,釉色有自然流动的暗釉纹(其中有的暗釉纹似蚯蚓走泥纹,而并非釉面的开片纹);
由釉面开片形成的所谓“蟹爪?
y”,曹昭明确其为“汝窑”的主要特征。
即,柴窑是以釉色流动形成的暗釉纹(追求不开片)为主要特征;
而汝窑是以釉面开片形成的蟹爪纹为主要特征。
且曹昭明确表示无开片纹的瓷器比有开片纹的要好。
(当然,柴窑也应包括有开片纹的瓷器,只是柴窑中的精品以追求不开片为珍贵。
)
底足将曹昭《格古要论》的古文翻译成白话文时,很多人将柴窑底足部分“多足黄土”简单地译为:
“多是粗黄土足。
”笔者认为这种解释极其不妥,甚至是致命的误导。
第一,柴窑是瓷器。
它的底足部分绝不会是“土”;
第二,柴窑的底足也绝不会是未上釉的裸露粗“胎”。
曹昭在“古?
”中描述定窑时,明确注明:
瓷器“露胎”在明朝初期收藏界的专业术语(或行话)为“骨出”(即露胎处无油水/或无釉)。
曹昭在论述柴窑时,并未说其底足有“骨出”。
故柴窑底足也决不会是没上釉的裸胎。
笔者认为曹昭在此处所描述的“多足黄土”应是指柴窑的底足形状,重量和釉色:
“”――古文与“粗”同义。
而“粗”不仅有“粗疏”、“粗燥”之义(论密度时用);
对圆柱形且直径大的物体而言,“粗”还有“粗大”、“粗壮”、“粗重”之义。
(论圆柱体形状时用)例:
这建筑物的顶梁支柱很粗。
(表示其外形粗壮)
查看曹昭的“古?
”全文,“”字在整篇文章中共出现有6次之多,每个“”字均形容“”字前面的名词。
例如:
“质”,“土脉”等。
此处“多足”,“”字同样形容“”字前的“足”,而不是形容“”字后面的黄土。
“足”指整个足形的粗壮。
“多足”即多数柴窑的底足粗壮。
所以,“”是形容柴窑的整个足部形状“厚重”。
“土”――“土”应作釉解。
瓷器的“釉”和瓷器的“胎”所用的物料都源于“瓷土”。
连现代的有些书籍[2],也有将瓷器胎的“化妆土”称之谓“化妆釉”或“护胎釉”。
仔细查看四?
烊?
所载的《格古要论》全文[1],曹昭在“古?
”中,主要论及了十五种以上的窑器,整篇文章未见一个“釉”字。
而该用“釉”字的地方却用了“土”字。
汝窑的“釉色滋媚”他却写为“土脉滋媚”。
这极有可能在曹昭时代,人们将瓷器的“釉”称为不同的名称。
在整篇“古?
”中,“土”字总计出现多于九次,每个“土”字都可用“釉”字取代。
而且取代之后也完全不会改变曹昭的原文本义,反而更贴切于现代语言的实物表达。
所以,此处“土”字应作“釉”字解。
“黄土”表示黄色护胎釉。
故“多足黄土”应被解释为:
大多柴窑,底足厚重,涂有黄色的护胎釉。
2.关于“四库全书《清秘藏》
(明)应文撰”[3]
在明朝中晚期,即离曹昭在世约200多年之后,也有一些珍藏爱好者据于道听途说,寄予了柴窑一些其他神奇特征。
其中最著名的莫过于柴窑的十二字“顺口溜”,或“四如三字经”柴窑被描述为“青如天,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的瓷器。
仔细查看一下“四如三字经”的出处,作为文字它最早见于明代的张应文《清秘藏》:
?
窑器
窑器必曰柴汝官哥定柴不可得矣?
其?
u云青如天明如?
R薄如?
?
如磬此必?
H?
故?
之如是其真余向?
器一片?
u?
榭l?
h者色光?
t同但差厚耳
笔者将这段古文翻译成现代白话文如下:
论窑器,必然提到“柴、汝、官、哥、定”,柴窑已难得到了。
听说它的特征是:
“青如天,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
”此必定是传闻者有所见。
假如这种传闻是正确的话,而我所亲见的一件柴窑,是由残器编成的环型玩物。
色光相同,但厚度与传闻相差悬殊。
张应文在这段古文话中表达了两层意思:
第一,柴窑的“四如三字经”只是听闻;
第二,“四如三字经”的描述与他亲眼所见的柴窑残器相比,色光相同,但厚度明显相差不同。
明晚期的大收藏家张应文在这里实质上表达的是:
他亲眼所见的实物柴窑厚度与传说中的“薄如纸”特征完全相反。
故,“薄如纸”也许是一种误传。
就是这样一则传闻,然而后世有人将其从张应文的《清秘藏》中剥离出来,并奉为无上至宝而作为鉴定柴窑的基本特征。
这实在是曲解了张应文《清秘藏》的实质含意。
因《三字经》:
“青如天,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描写神奇,朗朗上口,极易口口相传。
断章取义后的《三字经》,以讹传讹,以至于让人们忘记了大收藏家张应文著书的原文本意,反而走到了极相反方向。
从此这样喋喋不休的争论,犹如“瞎子摸象”各表其是,让多数人不识孰是孰非,结果也将真实的柴窑移开了世人的视野。
因为,有的藏家遇到了柴窑,可能因它不是“薄如纸”的瓷器,而将其扔掉了,或命以别名;
相反的,另外一些“鉴赏大家”只要是遇到青釉,薄瓷,就认定其为“柴窑”而无视该窑器的出处和历史对该类窑器的称谓。
这样也可能会产生“张冠李戴”的历史笑话。
笔者十分理解:
处于唐宋之间的五代,兵荒马乱,民众必定十分厌倦长期战乱带来的痛苦。
中国各地的窑工们为了追求心中的宁静和期盼,同时也为了解决物料的短缺而造成的恐慌,他们在窑器造型上试图摆脱传统的雍容厚重而趋向于体薄精美。
由于当时窑炉构造的改进,窑工成功地控制了窑内的氧化和还原气氛,加上窑具“匣体”的普及和发展,工艺技术上也为制造秀美雅致的“薄瓷”创造好了条件。
如果五代时期确实是瓷器崇尚轻薄精美的时期,那么作为宫廷御用品的柴窑,瓷器达到“薄如纸”的水平也符合逻辑。
人心向上,充满好奇和美好。
你心,我心都一样。
所以,笔者不排除柴窑中有“薄如纸”的精美瓷器(故柴窑应包括轻薄瓷器)。
但值得“柴窑爱好者”必须反省和必须接受的现实是:
(1)在明代晚期张应文的《清秘藏》之前,没有古文记载柴窑是“薄如纸”的瓷器;
而且在张应文的《清秘藏》之后,也没有古文记载有人见证过或遇到过“薄如纸”的柴窑。
反而是在被冠于美丽的“四如”传闻之后,从明代晚期开始,柴窑就神秘地失踪了。
(“四如三字经”的传闻似乎成了一个美丽的杀手。
(2)中国古代历史上确有“薄如纸”的瓷器,唐代诗人徐夤在《贡余秘色茶盏》中是这样赞赏越窑的:
“明月染春水,薄冰盛绿云”。
(故,越窑有“明如月,薄如冰”之说。
约700年之后,《清秘藏》所载的柴窑传闻:
“明如镜,薄如纸”是否取源于此?
已无法考证。
但俩者似有雷同之处);
明代早期曹昭在《格古要论》中曾论及:
“汝窑中有薄瓷,但难得;
古泉?
H,瓷青且薄;
古?
器,有瓷薄”;
现代的著名考古学者们也见证:
“五代的耀州窑,湖田窑等也有精美的薄青瓷。
”
故即使柴窑中有“薄如纸”的瓷器,这也非柴窑唯一有的特征。
并不值得为此炫耀。
(3)现代天南地北的出土文物中,证实了中国多个著名窑口,在五代时期都生产过符合“四如三字经”的精美青瓷(特别是:
耀州窑,湖田窑等)。
所以,连“四如三字经”也并非柴窑唯一有的专利。
“破则立,舍可得。
”既然“四如三字经”只是一个美丽传说,古代历史文献并没有记载有实物柴窑完全符合这些特征;
现代的出土文物又证明这些特征也并非柴窑的唯一有的专利。
我们只有脚踏实地,沿着五代郭荣皇帝的历史足迹,去寻找属于柴窑自己的文化内涵。
笔者主观地认为:
“薄如纸”的精美瓷器,并不符合郭荣皇帝“以戎马厮杀为一生”的历史背景要求。
从郭荣青少年时经营“茶货”开始,到他青壮年后成为一个“将军”和作为一代“黄帝”结束。
他的整个一生是骑着马不停地南征北战。
那种“薄如纸”的瓷器似乎不适合这种“马背生涯”。
即使郭荣皇帝也心仪轻巧秀美的“薄瓷”,估计他也不会在皇宫内院中放置那一碰即碎的玩物而与他当时颁布的那些朴实无华,苛刻严厉的战时御令不相对称。
笔者也客观地感觉到:
至今谁也不喜欢拿一个“薄如纸”瓷碗吃饭;
也不会用一件“薄如纸”的瓷瓶来插花;
更不会随心所欲地敲打一件“薄如纸”的瓷器来聆听它“玉磬”般清脆悦耳,或深沉低回的乐音。
因为一个不小心,这种薄如纸的“瓷器”会立即变成“凶器”刺伤自己或别人。
其实用价值甚微。
故“薄如纸”是后世某些文人,或雅士在无柴瓷标本下的一种“病态呻吟”。
(因为薄瓷难以保存,相对厚器而言收藏家难遇到,而柴窑比其他所有古瓷更难得到。
故这些文人将其他窑口的精美薄瓷误断为柴窑,“张冠李戴”,以炫耀其文采和见识。
无可厚非,“四如三字经”文字优美,比喻出神入化,其心甚为可嘉。
但它实质上模糊了世人视野,让后人可望而不可及,最终将真实的柴窑误入黑暗之中。
所以,“薄如纸”也许是一种善意性的误断,但连“柴窑”自己也无意接受,“挂冠隐去”。
3.关于上述“柴窑古文”记载的可靠性
曹昭在《格古要论》的原序中向世人展示了以下事实:
[1]
(1)曹昭出生于博古世家,他的父亲(L?
士)平生收藏有古器珍奇无数;
(2)曹昭从小侍从于先父左右,耳濡目染,嗜古如痴。
凡遇一物,必遍阅图谱资料,究其来历,品其优劣,鉴定真伪后才罢休。
甚至到年迈古稀也不敢怠慢,唯恐不精而出差错。
(可见,曹昭一生博古多闻,治学严谨。
(3)曹昭在原序中自称年事已老,著书的目的是为后世古玩珍藏者鉴别真伪,区分高下时参考。
《格古要论》成书于明洪武二十年三月。
(1387年)
曹昭,字明仲,松江(今上海市)人,生卒年不详。
但其撰写的《格古要论》成书于明洪武二十年(1387年),且成书时他年事已老。
故,多数人推论他是元朝中期至明朝早期在世。
再加上他的先父平生爱好收藏,这样他的整个家族的连续收藏史至少贯穿于整个元朝。
古董收藏者历来多“厚古薄今”。
所以,他的家族收藏主要应是唐代、宋代、元朝的珍藏异宝。
这些在他的“古?
”中也表露无疑:
篇文以五代后周的“柴窑”为首,称其天青色滋?
媚,所见者很少。
“物以稀为贵”,柴窑当为他推荐的古瓷器之首;
而在古饶器中论及元末明初的景德镇青花瓷、五彩瓷时,他却称这些新瓷器太“俗”,不典雅。
显见,曹昭完全是在见证柴窑实物的前提下描述柴窑特征的,应最具鉴定参考价值。
乾隆皇帝是中国古代历史上瓷器收藏和鉴赏大家。
乾隆皇帝的文化重臣?
o昀在?
J定四?
中是这样赞赏曹昭和《格古要论》的:
“他对古瓷珍玩的优劣,真伪剖析至微,又谙悉典故,一切源流本末,无不?
湃蝗糁浮9饰?
历来古董收藏家鉴定和欣赏时所器重。
”[1]
而对张应文和他的《清秘藏》,乾隆皇帝的文化重臣?
中是这样评论的:
清秘藏所列器物,有些所藏皆不著所出;
有些所藏多引自佛?
、小?
h,并夹杂“以子跤兄”。
故有“夸?
其富,不足?
M信”等微词。
[3]
张应文,字茂实,江苏昆山人,生卒年不详。
但其有子张谦德,生于明万历五年(1577年)。
故,多数人推论他是明朝中晚期人氏(比曹昭晚生约200年)。
张应文少游太学,监生出身,屡试不中,以古器书画自娱。
多任侠,好击剑,好藏书。
著有《清秘藏》,《张氏藏书》等。
就连张应文自己在《清秘藏》中也明确说明柴窑的“四如三字经”与他自己亲见的柴窑实物在厚度上相左。
故“青如天,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是不能作为鉴定柴窑的依据的。
笔者认为柴窑的特征应从郭荣皇帝一生所处的历史背景和他个人崇尚的道家文化去定位。
为此,笔者更坚信曹昭在《格古要论》中对柴窑的描述是实在的。
柴窑是具备“马背瓷器”为特征的厚实瓷器,并留有“上青天,下黄土,中神龙,人长久”的道家色彩特征。
炫耀的是:
“天,地,人,神”合于一体的道教文化。
(请参看:
《文物鉴定与鉴赏》总第二期,第92页“柴窑保鉴”一文。
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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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1]四?
&
#8226;
格古要?
(明)曹昭撰
钱氏藏书论坛,沉思曲专栏,发表于2009-9-220:
54
[2]伯仲.中国瓷器收藏鉴赏500问[M].北京:
中国轻工业出版社,2009:
7.
[3]四?
《清秘藏》(明)文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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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思曲发表时间:
2009/01/2909:
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