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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骂Word下载.docx

火栏人趁漂亮工作人员上洗手间的空档,要我坦白从宽。

我气愤地说:

“一个贱胚子,来讨骂的!

我原以为火栏人会把下巴惊讶得掉下来,没想到他不以为意,好像讨骂是司空见惯的事,人不犯贱才不正常。

“既然她跟你没有关系,那我就不客气了!

”火栏人搓着手,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我决定让步,同意快递公司无理的要求,好让漂亮工作人员早点消失,不要影响我宽慰火栏人,也不忍心看着她往火坑里跳。

漂亮工作人员正要高兴离开,火栏人一把拉住她,诗性大发地说:

“在这静谧的夜晚,你走了,留下的空,只有用梦来填补。

火栏人太无礼了,见到漂亮姑娘就往身上扑。

我担心漂亮工作人员甩一耳光,赶忙拉开他的脏手,抱歉地解释道:

“我这朋友是位大诗人,性情中人,请别见怪!

我刚解释完,我就后悔了。

我一直都想不明白,女人是不是天生对艺术具有趋光性,见到所谓的大诗人、著名画家、杰出音乐家等等,就失去了应有的矜持。

要不然,像火栏人这样的烂人,把离婚当成丢掉烟头一样随便的事——抽完就丢,但他身边始终不缺少女人,还是漂亮女人。

漂亮工作人员听说火栏人是大诗人,好奇地上下打量一番,以为我开玩笑,不相信这个长得猥琐的家伙,是位大诗人。

火栏人像变戏法一样,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本诗集,翻开诗人简介的照片,臭美地说:

“这个帅哥就是鄙人,如假包换!

漂亮工作人员拿过书来仔细端详,确认无假,高兴得像一个得到穿着婚纱的芭比娃娃的小女孩,笑得天真纯洁。

她激动地请火栏人签名。

火栏人说桌子上碗筷太多,没地方签字,要把书放在在她的大腿上签名。

她竟然大大方方地空出双腿,邀请火栏人伏在大腿上签字。

如果我抓拍一张照片下来,一定很暧昧。

火栏人写的字真难看,就像火柴棍拼成的,生硬得很;

歪歪斜斜的,随便抽掉那一笔,所有的字就会土崩瓦解。

但火栏人坚信,字虽然难看,但有个性。

只要自己的名气再大一点,再难看的字也是书法作品,到时就会有人请他题字,出高价买他的字。

到那个时候,即使江郎才尽,不再写诗,就是光靠卖书法作品,也可以衣食无忧。

漂亮工作人员看着“火栏人”几个字,很不理解其中的寓意。

我恨她愚蠢,蠢得就像飞蛾,自己往火上扑,还不知道。

我阴阳怪气地说:

“以后你就知道‘火栏人’是什么意思了?

她竟然天真地说:

“我知道了,你肯定是河南人。

“你听听他那一口土得掉渣的方言与口音,就知道他祖宗八代都是乌城人。

”我跟火栏人从小一起长大,他屁股上哪里长了一颗痣,我都一清二楚。

火栏人认为我是在添乱,让我去催菜。

如果我不乖乖离开,好心也会讨来一通臭骂。

他看我离开,就找到他最得意的诗歌,用那一口黄牙,张牙舞爪地吟诵起来——

温柔的夜坚挺着

跨过两腿之间的距离

留下一阵气喘吁吁的汗臭

……

虽然火栏人出了诗集都会送我一本,但我从来不带回家,也不敢放在办公室。

一般都是转手送给他的粉丝。

他曾好几次让我给他写评论,但我都推托:

“我一个学理科的人,怎么读得懂诗歌,不敢冒昧。

不知是被空调暖气吹的,还是被火栏人的诗句点化,反正我看见漂亮工作人员的脸蛋红红的,馋得火栏人喉结不断滚动。

一朵鲜花被插到牛粪上,开得娇艳,可惜凋谢得快。

火栏人到处吹嘘,他结识的美女,可以排队到盛唐的长安城。

他说,空口无凭,有诗为证。

他喜欢给那些漂亮女人写诗,写那种用身子才能写出的诗作。

虽然笨拙,但原始粗放,竟然有不少人喜欢,甚至是脑残地喜欢。

整顿饭,我都是多余的。

火栏人与漂亮工作人员有说有笑,无视我的存在,也忘记了被著名批评家辱骂的晦气。

我百无聊赖,四处寻找小兔——听说这家火锅店共有108只小兔,如果能找全,就可以免单。

我转了三四圈,也只找到56只。

我儿子跟她妈妈来这里吃火锅,就曾找齐108只小兔,老板真的给他们免单。

兔子跟我捉迷藏,我无心再找,百无聊赖地回来,发现他们已经吃好聊好,互相加了微信,留下联系方式,依依不舍地送别。

我看火栏人心情超好,还有心思泡妞,根本不需要我安慰,决定走路回家。

火栏人一把拉住我说:

“还早着,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喝茶——我都好久没去了。

我说:

“去我家喝。

我刚买了一些新茶,挺不错的。

“我相信你的茶是好茶,但喝茶一定要去那个地方喝!

”火栏人很坚决,拉着我就走。

我很不理解地问:

“为什么非去那个地方喝茶?

“你去了就知道了。

我担心火栏人带我去那种不干净的地方,找各种理由推辞——孩子一个人在家;

要去接老婆;

要去写领导的讲话稿……但火栏人就是霸道,强拉着我走,并且保证不是我担心的那种地方。

“为什么不带着漂亮工作人员一起去?

”我想从侧面证明那个地方没有问题。

“带女人去干嘛,我们是去办正事!

说真的,像你这样有文化的人,如果写诗写评论,一定混得风生水起。

你看,我只是小学文化,同样可以诗性大发!

“你那是兽性大发!

火栏人一本正经地说:

“我今天先带你去喝喝茶,亲自感受一下,看看能不能点醒你。

看他严肃认真的样子,我就觉得好可笑。

“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

”这句话还真不假。

火栏人带着我左转右拐,不知走了几条小巷,拐了几个弯,才到目的地。

如果让我一个人提前回去,不用导航,还真找不到回去的路。

我抬头一看“诗社茶馆”牌扁,还以为是火栏人书写的字,但落款是一个有点眼熟的名字——病树。

我心里想,这种丑书,藏在小巷深处,应该不会影响市容,不会被城管盯上。

没想到,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茶馆,生意竟然出奇地好。

火栏人跟大家都很熟,一通俗气的问好之后,大家都对他道喜祝贺,羡慕不已。

我很想不通,他被人骂得狗血淋头,有什么喜可道贺的。

物以类聚,这些人都是一个娘胎里生出来的。

我俩找了一个地方坐下,一位喷着大蒜味的肥女人带着一位漂亮的服务员走过来,很不高兴地说:

“大诗人,出名了就记不得大姐的好了!

火栏人赶忙站起来,陪着笑脸,小心地说:

“抱歉得很,折腾点事儿,没有来看大姐——但我心里一直装着大姐,不信我抠出来给大姐看!

“算你小子懂得感恩——听大伙儿说,你小子出名了,露脸了,长本事了,翅膀硬了!

”蒜臭味加上一脸不屑,真是欠抽的嘴脸。

再看火栏人,一副讨骂的卑贱模样。

火栏人讨好地说:

“病哥回来了吗?

我想当面感谢他老人家的栽培。

“他啊,到处飞。

你抬头看见飞机从头顶飞过,说不定你病哥就坐在你头顶上,正在吐口痰,或者上厕所撒尿拉屎。

火栏人被恶毒地骂了一通,不但不生气,还很夸张地赞美道:

“我的天啊,女神!

几天不见,不但人变漂亮了,而且还才华横溢了。

我的大姐,你刚才说的那几句,送给我了写诗,好不好?

肥女人哈哈大笑着说:

“这样的屁话大姐每天都要说几箩筐,喜欢都给你——每字一百元!

“好说好说。

这个茶馆条件太差,竟然没有一扇窗子,许多人在里面吵闹、抽烟,乌烟瘴气。

我突然觉得,自己就是墙角那盆叫不出名的绿色植物,被熏得萎靡不振,要死不活。

我正想跑回去透透气,火栏人一把拉住我,郑重地给肥女人介绍:

“大姐,这是我兄弟,也是病哥的崇拜者,天天拜读病哥的诗作,我特意带他来见见大姐,看看有没有运气能见到病哥一面!

“病哥”是谁?

人我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崇拜他!

真是天大的笑话。

那些读不懂的怪诗,我从来不读;

那些俗不可耐的口水诗,也不值得我浪费光阴去读。

有时间,读一二本小说,倒也不错。

“经常来,总会见到病哥的。

喝什么茶?

”肥女人盯着我,好像要把我的钱包掏出来。

我感觉特别别扭,什么茶也不想喝。

火栏人赶忙说:

“大姐,就泡我前次预留的那种茶吧!

肥女人转身问漂亮服务:

“最近不是来了一些新茶吗?

给客人介绍一下。

漂亮服务熟练地介绍了一通,我都觉得很一般。

火栏人听都没仔细听,就说要最贵的那一种。

肥女人开心地笑着说:

“还是给你预留一斤吧!

“大姐,你安排就是行!

看着肥女人扭着大屁股带着蒜臭味离开,我很迷惑地问:

“你疯了,哪个喝茶会一斤一斤地喝?

你那点稿费也是血汗钱,不能这样挥霍。

“学着点,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火栏人并没有跟我详细解释,说要上洗手间。

结果一去不回,漂亮服务说泡茶,也迟迟没泡上来。

我闲坐无聊,四处走走看看。

突然,我看见火栏人正站在柜台那里,掏出一大沓钱付费。

我不知道到底什么新茶,会这么贵。

就算是好茶,在这个破地方,也喝不出什么感觉。

火栏人付完钱,又从包里掏出几张纸,郑重地递给肥女人,讨好地说:

“病哥回来,请你把我最近写的诗送给他看看。

我想趁现在被炒得火,多推出一些作品,争取一炮而红。

还要请病哥多多关照!

肥女人收下诗稿,为难地说:

“你看那柜台上,都摞起一大沓了,只有慢慢排队等着了!

火栏人双手作揖,恳求道:

“别,我的大姐——只要有新茶上市,兄弟一定来尝尝!

肥女人掏出手机,拍了诗篇的照片,马上发送出去。

火栏人高兴得手舞足蹈,对肥女人千恩万谢。

我怕火栏人发现,避免大家尴尬,赶忙回到座位,装着玩手机。

肥女人亲自端着泡好的茶送过来,偷偷跟火栏人比了一个OK的手势。

火栏人激动地握着肥女人油腻的手,感谢不已,郑重地说:

“大姐,只要有好茶来,你就给我留着。

就在这时,火栏人的电话响了。

春风得意的他掏电话,故意大声地说:

“要请你火哥喝咖啡?

喝什么咖啡,来‘诗社茶馆’喝茶!

不来以后就别叫我‘火哥’!

我现在发一个定位给你,很好找的,马上过来。

“大姐,一会儿要来一位做生意的朋友,喜欢跟我们诗人在一起,附庸风雅。

我一定让他在这里大放血。

肥女人小声地说:

“我会告诉你病哥的!

“谢谢啊!

”直到肥女人消失在视线范围内,火栏人才慢慢坐下来。

我喝了一口茶,觉得很普通,根本不值他刚才付的那一大沓钱。

我告诉他被骗了,他却告诉我:

“我花钱买的不是茶,而是一次机会。

不跟你这个石头脑袋讲,对牛弹琴,浪费口水。

我从“诗社茶馆”回来,孩子还在写没完没了的作业。

我看到家长群热热闹闹,赶忙浏览起来。

原来,是班主任老师在群里发了一首小诗:

想飞。

石头

生长在山顶

曾触摸到云儿的翅膀

滚落。

一次失败的飞行

摔得遍体鳞伤

疼痛,残留在山坡的伤口里

装满了一夜的秋雨

所有家长像苍蝇一样,叮在诗行上放肆地吸吮,大肆赞美班主任老师太有才了,真是孩子们的荣幸。

每一位家长,突然间都变成了评论家,纷纷发表各自的阅读感受:

感伤中有梦想的味道;

失败里激荡着成功的青春;

笨拙的石头也有飞翔的梦想,教育就是激活人的潜在价值;

只有登峰才能拥有至高的境界;

有一位家长是报社的记者,表示在将此诗发表在副刊上。

称自己是画家的家长马上承诺,连夜画一幅插图,配图发表;

电台的家长也不示弱,要为班主任做一期专访;

经商的家长要出钱帮班主任出诗集,请赫赫有名的病树写序,找一大批评论家来炒作。

我突然发现自己很无能,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发了一长串长得没完没了的点赞图标,表明一下支持与赞美的姿态。

虽然孩子的作业还没有写完,但我还是强行地给他增加了一项作业——背班主任的诗作。

孩子说老师没要求背,无论我怎么解释、强压,他就是不背。

我没有办法,只好贿赂孩子,答应给他买玩具,准许他玩手机,孩子才答应背诗。

孩子花了半个小时,终于把诗机械地背下来,但根本不懂得是什么意思。

我告诉孩子,明天上课的时候,只管大声背给老师听就行了。

孩子睡了,我突然觉得好累。

每一根骨头里的骨髓,都好像都抽空了,就连每一根头发,也被抽空了精气神,有气无力地耷拉在脑袋上。

这种别有用心的生活,真让人喘不过气来。

我翻开《讨骂》,想接着阅读,却无法集中注意力,总是胡思乱想。

讨骂是犯贱,讨喜也很犯贱。

已经凌晨了,火栏人还打电话来。

他今天很亢奋,睡不着。

我骂他犯贱,被人人身攻击了,被人宰了钱包,还这样高兴,不是犯贱,我陪他一百个贱。

“看来你也有很多贱皮子,才敢这样夸口!

我一向洁身自好,但此时竟然哑口无言,无力反击。

他不想跟我闲扯,书归正传地说:

“早就跟你说过,写评论不能不瘟不火,要辣评,越火爆,越重品味,越能引起别人关注。

我忍不住反问:

“就像那位骂你的著名评论家那样,疯狗一样,到处乱咬人?

“你还达不到他那个级别,但可以学学那份狠毒劲!

“我不靠这个吃饭,纯属业余爱好,不用管我。

你倒是说说你被攻击是怎么回事啊!

”我好奇地追问。

“我三言两语跟你说不清楚——跟你举个例子吧!

‘开始了吗?

不,已经拖走了!

’你应该听过这句广告词吧。

最近不是有共享单车进入我们乌城吗?

大家正在兴奋,想体验一下,没想到被城管全部拖走。

大家义愤填膺,大骂城管乱作为。

整个事件被炒得沸沸扬扬,说乌城共享单车生于昨天,卒于今天;

说乌城共享单车被一伙人全部‘偷’走,并且是明目张胆地‘偷’,开着拖车去‘偷’走。

“竟然有这样的事?

城管不是自己讨骂吗?

“说你幼稚,你还跟我急。

这叫市场运作,是一场商业策划。

你开动你的小脑袋想想,这样一炒作,共享单车入市是不是成为焦点,每一个人都成为免费的宣传者,一天就家喻户晓了。

商家只花罚款的钱,就做了正面的、铺天盖地的广告宣传。

”火栏人很专业地给我恶补一通。

我豁然开朗地说:

“你被著名评论家攻击,也是商业运作。

“不扯了,太晚了。

明天下午我还要带朋友去喝茶,你去不?

“不去不去。

”我赶忙挂了电话。

我还是睡不着,回想起小时候的火栏人。

那时他还不叫火栏人,大家都叫他黑泥鳅。

他喜欢生产队长家姑娘,天天躲在队长家附近,偷看队长家姑娘。

队长家姑娘不出门,他看不到,就去逗队长家大狼狗。

狗一叫,队长家姑娘就会出来看看动静。

有一回,大狼狗被他逗急了,追出来咬了他一大口,鲜血淋淋。

队长家姑娘给他包扎伤口,他竟然忘记了痛。

最后的结局大家都能猜到一二。

因为他逗狗被狗咬,他成了村子的焦点人物,队长家姑娘被他的痴情打动,不管父母反对,偏要嫁给一穷二白的黑泥鳅。

可惜,大家羡慕的一段婚姻并没有走到头。

自从黑泥鳅变成火栏人,开始学别人写诗,他就看不上媳妇,说他媳妇又矮又肥,又臭又丑。

当时,我还不习惯喊他的笔名,还是喊他黑泥鳅。

他跟我急,红过脖子,吵过架,还动手打了人。

在他强势威胁下,我慢慢习惯喊他火栏人。

有时,我也喊他“烂人”,他竟然不生气,还一副所享受的嘴脸。

他写的诗歌,就像他种的庄稼,总是歪歪扭扭,长不成行,更长不成林。

但他身份特殊,农民诗人,无师自通,竟然还出版了诗集。

他整天带着诗集,到处签名送人。

但他还嫌自己名气不响亮,也请朋友帮忙写评论,炒作一番。

可惜朋友写的评论不痛不痒,并没有产生应有的效应。

我没有想到,他会去逗著名评论家,最终惹毛了著名评论家,著名评论家不顾及自己身份,把他批得体无完肤。

虽然有点痛,但他笑了,得意地笑了。

穿行在乌城的大街上,一阵阵悲凉扑面而来。

大街两旁的绿化树,虽然种下了好多年,但一直没有生长不出茂盛的枝叶,病怏怏的,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在这里,即使是那些能疯狂生长的杂草,也像被人阉割了一样,变成了娘娘腔,在寒风里不断地颤抖。

只有那些肥大而油腻的石头,才是乌城最富有的象征。

记得母亲在巨石的缝隙间种玉米的时感叹:

“如果科学家能发明一种神奇的药水,能将这些石头变成泥土,该好了!

乌城的所有营养都被石头吮吸光。

农民不能从石头那里讨回粮食,却有人讨回了诗行:

“把石头含在嘴里/吮吸梦想的甘甜。

大家都没有想到,从硬梆梆、冷冰冰、黑黢黢的石头里,掏出诗歌,竟然会如此容易。

种地的人放下锄头,用布满老茧的手温柔地抚摸粗糙的巨石,寻找最鲜嫩的文字,种在贫瘠的泥土里;

教书先生没有写教案,也没有批改作业,整天埋头写诗,用石头压在一大沓诗稿上,不让寒风吹乱诗行;

乌城大街上拉三轮车的车夫,不去奔跑,只坐在自己的车上,贪婪地拜读着手里的诗歌集,炽热的目光好像要刺穿薄薄的纸张。

有人获得诗歌大奖,有人出版诗歌集子,有人迷恋诗歌与诗人。

在深度贫困的乌城,却绽放出诗歌璀璨的花朵。

大家都学着放下锄头,放下手里的教科书,放下冰冷的车把,放下油腻的扇子,一头扎进诗歌的海洋,自由遨游。

一个月后,火栏人请我喝酒。

他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手舞足蹈的,拉着我往他所在地方走。

我看他满面春风,还以为他要跟快递的漂亮工作人员结婚了,没想到前缘已尽,他又开启了一段新感情,跟“诗社茶馆”的漂亮服务人员打得火热。

他递给我新出版的诗集《欠你一个恋人》,得意地说:

“这是我特意为你留下的,别的都被抢购空了。

你不知道,自从上次被著名评论家臭骂了一通,我趁机在最核心的诗刊《诗社》头条发了一组诗,其他诗刊也纷纷约稿。

就这样红得发紫,出了新诗集,线上线下畅销,已经第三次印刷了。

过几天,我还要去领《诗社》年度大奖。

再告诉你一件喜事,我的火柴字书法已经可以卖钱了。

如果抽得出时间,我还计划着画抽象画,填词谱曲,拍小电影……”

我看他仰天苦苦思考的样子,突然觉得他想吃天鹅肉。

他在贫瘠的土地种不出庄稼,却衔着一块石头,吮吸出梦想油污。

火栏人很高兴,怎么也喝不醉。

他还要去“诗社茶馆”喝茶,我无论如何也不去。

回到小区,我遇到一位捡垃圾的老奶奶,随手把《欠你一个恋人》送给她。

她很惊讶地问:

“这么新的书,看都没看,就当垃圾不要了,多可惜——要不,把手里那本旧的书也给我吧!

我指着书名,酒气臭天地问:

“知道上面这两个字叫什么吗?

“我要识字,就不用捡垃圾了——那天遇到一个疯子,他说我如果识字,也可以去写书。

“我告诉你,这两个字叫‘讨骂’!

“‘讨骂’?

你是说我讨骂?

不就是跟你要本书,还要讨骂,我怕有病。

这本书也不要了,还给你,谁稀罕你一本破书,又卖不到几分钱!

老奶奶把《欠你一个恋人》直接砸在我脸上,头也不回就走了。

我看见她佝偻的身影,像雕刻在水泥路面上一样……

我忍不住自问:

“我这不是自己讨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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