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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太香

花太香

引子

(西门吹雪与叶孤城决战紫禁之巅。

叶孤城死。

西门吹雪毁剑离去。

十六年后。

某个春天。

母亲极为钟爱白色,她说,在她的生命里其实只剩下这一种颜色了,比其他班驳的颜色来得夺目,因为这种爱,葬送了尘埃里的青春。

我十六岁。

最好的年纪,我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承了母亲当年的模样:

灿若春花艳若桃李冷若冰霜。

我穿着流苏与珠帘做坠的红裙,红得不能再红了。

我想,那样刺目的颜色足可以遮掩眉目里许多不为人知的东西。

这样的春天里该有些希望和爱的。

在长安街郊外,有一座已陈旧的阁楼。

那阁楼上花香四溢,有干净的青木所雕的门窗,触上去,光洁清凉。

他坐在那儿,每日都在等着我,一年来日日如此,他说,每当日出之后就感觉到我的气息,从面庞上映来,红。

雕花的木门敞开着,阳光映满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就连风中的微尘也有清新的香味,甜蜜而芬芳。

花满楼说,门会永远这么敞开着,让每一个想得到宽恕和学会爱的人,进出自如。

我移着缀流苏的步子,衣倨轻飘,凌波一样悄然无声,但他还是感觉到了,在窗边转了身来,面对着我,微微一笑地对我说:

小乐,你来了。

是的,他叫我小乐,我叫她阿七。

他是花家的第七个儿子,小时候,两只眼睛就看不见了。

我是在暗夜里盛放的花朵,灵魂在我背后的天空浅浅吟唱,低哑而清澈,她说,你要胜利,胜利。

我生存的目的就是在寻找西门吹雪,那个传说中的剑神,我要杀了他。

因为,他使我没了父亲,他使我不能做个健全的,拥有爱的孩子,他使我母亲为了我的父亲日日夜夜哭泣,直到容颜已逝,泪都流干了。

可是西门吹雪从江湖上已消失了十六年。

花满楼说,如果有一天他重新回来,是因为寂寞。

因为寂寞,他会想念他的妻子和儿子。

花满楼给我讲许许多多从前的事,讲年轻时的西门吹雪,陆小凤,还有他自己。

我问道,阿七,告诉我,西门吹雪是什么样子。

孤独。

花满楼说,他很孤独。

江湖上如今传说着少年西门寒,白衣白披风白面纱,他没有剑,却说剑在心里;他不杀人,但是他却在别人侵犯他的时候,伤了他们的眼睛,把他们变成了瞎子。

他会告诉每一个被他伤了眼睛的流着殷红鲜血的人说:

我是西门吹雪的儿子,你要记住我,我叫西门寒。

我知道他的语气一定很冷,很傲慢,很坚韧。

在我的记忆;一总是偶那个穿白衣的少年西门寒,他站在门口仰望着寒冷的天空,沉默而屏息地期待成长,他转头问他的母亲道:

娘,到了春天,花就一定都会开吗?

到了春天,花就一定都会开吗?

谁知道呢,谁知道。

花满楼环我坐在窗边,他的手臂很温暖,他的下巴温柔地抵在我的头发上,安静地如同一个小孩子,他俯在我的耳边轻轻地说道:

小乐,我感觉我那么幸福。

我转身看着他瘦削而明朗的脸,心中有一种温暖的液体在落着,淌过那些无形的伤口,暗暗地痛了。

我小声地问着他道:

真的么?

即使你一生再也看不到阳光?

他说,不,小乐,你就是我的太阳。

我就是他的太阳。

他说,在一年前那个夕阳晚照的日子,花开的丛林里,布衣蓝衫的他,在初春柔软的土地上拨开缠绕的蔓藤,遇见那个迷了路的有红色气息的女孩子的时候,他知道,一生的幸福来了。

那时他问:

你穿着红衣服吗?

她说:

是的。

他知道,那果然是红衣服,红得不能再红了,像火。

于是他伸手握住她冰凉而纤细的手指,说,好吧,我带你走。

她就笑了。

那个女孩子,就是我。

我习惯蜷缩在他的手臂里,在他神思儒雅的气息里,忘记我疲惫的仇恨。

我不能够让他知道我是多么害怕失去。

我们仰头的时候,天上有几只鸿雁飞过去,凄凉的回声环绕着阁楼,我说道,那大雁的羽翎是蓝色的呢,阿七。

花满楼就淡淡笑了。

我们在一起时是那样温暖塌实,那样亲密和默契。

母亲曾经说过,我是为了爱他而生。

我感到难过,如果不曾想到要杀了西门吹雪,我倒相信我是为了爱而存活的。

在街道喧嚣的一座酒馆,我看到衷白。

他闭着眼睛坐在那里饮酒,颈上是一串黑色的佛珠。

丐儿说过,杀手,有时候也是一派禅心。

衷白向我道:

坐。

我应着:

好。

我相信衷白是这世间最出色的杀手,他却也是最淡泊的,就连名字,都是丐儿取的。

他在之前是个没名字的人。

饮酒吗?

他问道。

他睁开了眼睛,灰色的眼睛,凌厉的眉目,只是不深看去,只觉到他的平宁与颓落,无喜无畏。

丐儿……

我还没问完,他接道:

已经回去了。

顿了顿又说道,这里终究不是她待的地方。

我问道:

今晚出手吗?

衷白道:

是的,第三百七十九个。

我望着他,突然想到丐儿唯一一次忧伤的样子,她说,小乐,我知道,当衷白看着一个又一个鲜活的生命从他面前消失去,他一定是很累的吧?

她说,可是,小乐,衷白不能停止的吧?

因为,杀手的命运就像是瓷器一样,最锐利的时候,就是破碎。

接着她抱着我哭泣,她的身体温暖柔软,她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流出泪水,晶莹悲哀的泪。

她说,小乐,我已经在爱了,爱得无路可退。

只是,此刻,丐儿已经回去了。

每一个人,都要这样,回到她该回去的地方。

江湖上又有传言,说那个白衣如雪的少年,西门寒,在客栈饮酒时,有几个黑衣人向他刺剑,他一仰手泼了杯中的酒,七个人便从眼中流出鲜红的血,倒了下去。

他们说,西门寒看那血的目光,像极了他的父亲一样冰冷。

他说,我是西门吹雪的儿子,你们要记住我,我叫西门寒。

我于桃花和雏菊盛开的那日见到了西门吹雪。

当我从花满楼的阁楼下来回家的路上,那个丛林。

那路上先是站着欧阳奇英,那个年轻盛名的剑客,他有尖锐的眉和锋利的剑。

我问他,你是谁?

欧阳奇英。

我又问道:

你在这里干什么?

他说,等人。

等什么人呢?

他说,西门吹雪。

等他?

为什么呢?

为了这么多年等待的胜利。

他又说,姑娘,请你退到一旁,不要让剑误伤到你。

接着我看到从不远处道路上走来的西门吹雪,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他的步如行云流水,面容优雅而且寂寞,那容颜让我感觉到模糊的熟悉:

他的黑发中掺杂了银丝,在他静如冰雪的面庞上有一双沧桑的眼睛,眼睛里有与生具来的骄傲。

欧阳奇英展剑迎去。

我不与你动手。

西门吹雪淡漠地道。

可我要与你比。

欧阳奇英语落便挥步飞去。

我看到那是非常致命非常迅速的一剑,巧妙而且敏锐,足可以使坚硬的巨石飞溅。

可是,瞬间一道白光旋转了来,我看到地上躺着一具年轻的尸体。

我的眼前出现幻像,我看到娘倚门而望,面容苍白而又寂寞:

小乐,你在哪儿呢?

突然的,就落下泪来。

我走到欧阳奇英身边,望着他清秀的脸,我轻轻地抱住他,眼泪落在他身上,他的血还是温的,慢慢地浸湿我的手指和红衣,他的身体逐渐地凉了,我听到西门吹雪低沉但清晰的声音,他问:

姑娘莫非与他相识?

不相识。

那姑娘为何哭?

我说道,你看,他还那么年轻,只是一心成名而已,他的脖子上还挂着他母亲为他系上的护身符,但是你这样一下子结束了他的生命,他母亲知道了,会不会很伤心?

我喃喃地道,他母亲知道了,会不会很伤心?

他的目光锁住我,那一度传说中冰冷的眼睛里有难以言喻的神色。

我抱着尸体一步步走开,在离去的时候,我感觉到西门吹雪白色的身影在我的身后颤了颤,仿佛是倾尽了一生。

母亲起身寻找什么东西,桌子碰到了她的膝盖,我赶忙奔过去扶起她。

我说道,您要是需要什么东西可以叫碧落去拿啊,娘,您就躺在床上好好休息吧。

然后我喊着碧落!

碧落!

碧落忙着从外面近来,垂着两手问:

小姐有何吩咐?

我说道,以后你看好夫人,别再让她撞伤了。

碧落点头应着:

是。

我打来温水,仔细地为母亲洗脚,洗她多年来爱的韶华,一寸一寸,就像是灰飞烟灭,而过往的那些悲喜,全在这其中,十六年的岁月就这样一点点流逝去,了无踪迹。

我总是为她洗脚。

用这样的方式爱她,年年月月。

母亲平和温婉的面庞上露出微笑。

她伸手摸索我的脸庞,她在幽幽叹息,说,小乐,我这辈子最大的希望,就是你能幸福。

我笑了,尽力笑到自然,我轻声回答她说,会的,娘,你会看到我幸福的将来。

那一夜,在梦里看到很多人。

白衣胜雪的少年西门寒,他站在门口仰望着寒冷的天空,沉默而屏息地等待成长,他转头问他的母亲道:

娘,到了春天,花就一定都会开吗?

红衣的我自己,灵魂盘旋和飞舞着浅浅吟唱,低哑而又清澈,她说,你要胜利,胜利。

洪伯花白的头发,一坛酒捧了出来,爽朗地道:

客倌,陈年的美酒,待最好的宾客。

丐儿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乱蓬蓬的头发,亮晶晶的眼睛。

快乐地说,贵人,施舍一点吧,恭喜富贵。

衷白微闭了眼睛,颈上是黑色的佛珠,他淡淡地说道:

银子已被丐儿拿去了,不是她是谁?

阿七布衣蓝衫,斟着菊花香茶,说道:

清早的甘露酿的,味道干净的很,小乐,你来尝尝看。

你来尝尝看。

……

十六年了,人们说,西门吹雪在寻找他的妻子和生下来他就没有再见过的儿子,当年,他为了与叶孤城决战而舍弃他们,待到回来寻找的时候,已经再也找不到他们了。

妻子带着他的儿子西门寒,离开了西门家的宅院。

传说他的妻子说,当我得不到完整的东西时,就会将其完全打碎,如果西门吹雪心中有剑无我,我选择分离。

我不喜欢听这些伤痛,我埋在花满楼的怀抱里,倦倦地睡着,安心地做个受宠的女子。

他爱我,爱到可以倾尽生命。

他看不到我,他用手指触摸我纠缠着柔软的头发,触摸着我的眉,我的脸,我的鼻与唇,好久之后,他贴着我的脸,他说,小乐,我知道了,你倾国倾城。

我就笑了,笑得眼睛里清明绚丽。

我们种花,种许多许多花,红的,黄的,蓝的,姹紫嫣红地开在阁楼上,开满我们的世界。

我一再告诉自己我是平凡的女子小乐,我生存的目的是平凡的渴望幸福与安宁的世界,我不曾认识这江湖的血雨腥风,爱恨恩怨。

我一再告诉自己,我不想失去这样平淡的生活,我愿意一生安存于这温暖和缱绻的空间里面,和最爱的人一起,永不分离。

可是我手腕上有一个沉沉的玉镯,极重极冷,时刻提醒着我内心暗暗的伤痛。

我第二次见到西门吹雪杀人的时候,是十具尸体,一顺地三在他的周围,到处流着血。

他看到了我,便问:

姑娘究竟何人?

我回答说,小乐。

在注视了他目光里经年累月的疲惫和辛酸时,我突然心里一凉,叹了一声:

你的剑钝了。

他有些惊讶地望着我。

一世只有一个叶孤城,我说道,他死了,你从此没有任何对手,作为剑客,这是你永远的寂寞和孤独。

他眼中瞬间神色黯然,我看到什么东西在沉先去,沉下去,一直沉下去。

我感觉他老了,那昔日人们传言中的风采和年华都在岁月里被一丝丝消磨掉,只留一些无尽的寂寞。

我荡开红绫转身,面前又出现幻像,我看到娘倚门而望,面容苍白而又寂寞:

小乐,你在哪儿呢?

是的,我在哪儿呢?

我日日都在路上奔波,日日在尘世生活,这周围都是树木和森林,娘,我这是在哪儿呢?

这样是为了什么呢?

娘,我回来了。

娘,你看,这是我从林子里采回来的花,香吗?

我的泪滴到她的脚上,我仔细地为她洗脚,我低低地对她说:

我今天见到西门吹雪了。

她的身子颤抖了一下,顷刻就平静了,手里的念珠慢慢转动着。

她不动声色,我知道她佯装没有听到,就接着说:

不久以后,我就要杀了他。

她的手停下来,定定地沉默。

这出乎我的意料。

许久她轻轻叹息着:

小乐,你为什么一定要杀他呢?

难道阿七还不能用爱感化你么?

你何苦如此固执,何苦非让恨伤了你自己?

我的口气极锋利:

如果西门吹雪不死,那么他欠下的一切,该怎么来偿还?

母亲缓慢而悲哀地问道:

小乐,你怎么让仇恨充满了你的心,你这样,为的什么呢?

我说,我为了您。

娘,为了您。

她的泪也落了下来,在我的手背上,温暖而湿润。

洪伯的灰鸽子落到我的院子时,我正在浇花。

鸽子的脚上绑了一张小小的字条:

丐儿回来了。

我顷刻策马赶去。

热闹而繁华的长安街市,车水马龙,远远地我就看到人群将一座酒楼围了一层又一层。

在酒楼的门口,百十个锦衣玉佩的护卫整齐庄严地站着,婉约清丽的侍女手持鸾宝盖冠,端端而立。

旁边四豪华的车马与轿子。

这阵势如此富丽堂皇。

我早就应该想到,丐儿会选择这样的方式结束。

因为,她曾经颤抖地抱着我哭泣,她说,小乐,我已经在爱了,爱得无路可退。

衷白在那里坐着,面前一个女子。

哦,丐儿。

是的,丐儿。

她闪亮的头发高高挽起,面容娇媚,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她高贵的气质,华丽的衣衫,珍珠的凤冠,翡翠的耳环,黄金的排扣,举手投足之间,尽是尊贵荣华。

那令我觉得模糊的容颜,使我回忆到开始,我与衷白在酒馆里发现了她,她伏在酒桌上睡着了,衷白撩起她凌乱的头发,她的面庞犹如一朵百合花一样娇媚,她睁开亮晶晶的眼睛,用穿着破烂衣衫的手臂拉着衷白的手,她说她饿了,她的眼神是快乐而又调皮的,她问着给她买饭吃的衷白:

你是谁?

衷白说道:

我没有名字,我不知道我是谁。

她就笑了,笑容纯洁而鲜美,她说:

好吧,从此以后,你的名字就叫衷白。

而今,这个快乐的拍着衷白的肩叫兄弟的丐儿,这个要做乞丐的小公主,终于,是回到了属于她的位置,终于是放不下她那无路可退的爱,要来做个了断。

衷白一动不动地看着丐儿。

丐儿说:

你给我一个结果。

衷白道:

那是我生存的方式,不能停止,若停止,除非死。

我看到丐儿,她别过头,但是她面无表情,没有哭,她说:

那好,你自己选择。

衷白伸手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我清楚地知道那不是一杯普通的酒,那是一个公主任性的尊严,那是一个杀手不能承诺的出路。

而天下的凡夫百姓都在下面等着,等着看一个高贵的公主赐死了一个冲撞她的酒客,他们不知道,一杯酒的后面,是怎样热烈的爱,以及无法喘息的痛。

衷白说:

哪有乞丐会穿的那么漂亮的,小丫头,今后没得银子让你拿去了呢,你总是把我的银子分给别人。

丐儿立着,她说:

衷白,冬天怎么那么长,那么冷,我还以为我们能有好结局,可是衷白,最后怎么变成了这样?

衷白道:

冬天就要结束了的,丐儿,别着急。

我记得我小时候,我总恨冬天,恨我师父,他总是要我杀人。

后来他死了,他死的时候说,你不要恨我,我让你杀人,是因为那是你的生存状态,等哪一天,你不想杀人了,你就会感觉到寂寞,那种疲倦会深入你的骨髓,那就是你的终结。

丐儿,现在,我感谢你给了我这终结,感谢,这个终结……

衷白气息渐渐微弱,在他要倒下去的时候,丐儿将他抱在怀里。

衷白突然笑了,他伸手去抚丐儿的脸,不知说了一句什么,丐儿也笑了,他们互相对望着,他们笑得这样真切,笑得那样亲,笑得人心都疼了。

笑容在我面前变幻着,像缤纷飞舞的落英一样,红的,白的,蓝的。

五彩斑斓。

天下人看不见这一幕的,他们在外面猜测。

只有我,站在他们面前。

然而我无法阻拦任何结局的发生。

衷白用尽他最后的力气,摘下颈上那串黑色的佛珠,交到丐儿的手里,然后,停止呼吸。

丐儿伏在他身上,泪水一滴一滴落下来。

她低头那样安静地看着他,看了很久很久,才轻声地说,小乐,他说他爱我,我知道的,我早就已经知道的吧,小乐,是不是?

是不是。

我走过去环抱着她,她的身体依然温暖柔软。

一个名满天下的,富贵荣华的女子,她要的,原来也不过是平凡的爱。

这十时毫那爱以至绝无退路,终有个伤害的极端。

她看着我的脸,像是那个小乞丐,快乐的神秘的小乞丐,她说,你一定要过的比我幸福才行,你答应我,一定要答应我。

一切,恍如梦。

车马已去,繁华已去,背影渐远。

好的,我答应你。

我答应你,丐儿。

那一刹那又看到西门寒,他倚门望着天空,转头问他的母亲道:

娘,到了春天,花就一定都会开吗?

谁知道呢,谁知道?

如今已是春天了。

我站在开满鲜花的阁楼里,站在阿七身后,紧紧环着他,但我仍然感到恐惧,害怕失去,害怕死去,于是悲伤。

我说,阿七,我就要找西门吹雪报仇了。

他问道:

还回来吗?

我说:

我不知道,我这样离开,也许,再不能回来。

他抚我的头发,他说,不,小乐,你能回来,你要对我说,你说,我会回来。

我说:

我会回来。

那我泡好了茶,等你。

我答着:

好。

还有,他说,我想用大红的灯笼和丝绸装点这阁楼,用那样鲜艳的颜色,来迎娶我钟爱的女子。

我仍答:

好。

寒风里,萧峭的树木,苍白的夕阳,映照着天空似血。

在我梦里重复了千百次的情节:

西门寒与西门吹雪面对面,在风中站着。

西门吹雪看着面前这用面纱蒙出脸庞的少年,有一双和他一样的清澈锋利的眼睛。

他问道:

你母亲还好吗?

西门寒道:

她为你,哭瞎了双眼。

西门吹雪无语,良久之后问道;她恨我吗?

不。

西门寒说道,恨你会让你以为她仍然记得你,那令她累,至于不记得你,才是她的心愿。

那,你呢?

西门寒道:

我只想杀了你。

你杀不了我。

他说,没有人杀得了我。

西门寒眼神阴郁:

我能。

西门吹雪看着他,许久才问道:

为什么,你眼睛里那么多阴暗?

我身边最亲近的人都没有看到光明的权利,你说我为什么眼睛里有那么多阴暗,如果你当初也能为我母亲想一想。

语落,西门寒伸手闪过,玉碎,西门吹雪旋转而来,闭上了眼睛,感觉有血,暖暖地低下来。

鲜红的,流满脸。

有的人一生之中没有血也没有伤痕,是因为他们没有感情,西门吹雪的剑像心一样生出柔软的情绪,于是他受了伤。

他缓缓地问道:

小乐,这样你肯原谅我了么?

剑落。

我呆呆站立着。

我看着这个男人,孤傲如同冰雪的男人,西门吹雪,眼睛里的血流过他优雅的面庞。

他在微笑,他是我的父亲,我的骨子里流这个和他一样的血液,母亲说他一生之中只笑过一次,是在与她成亲的那天,他对她说:

我有了你,以后可以不用寂寞了。

现在,他向我说:

我很高兴我有的是个女儿。

我的面纱被风吹落,白衣少年西门寒,我的样子,他早已见过。

他转身说道:

我要去寻你母亲了。

他的步伐蹒跚而趔趄,但却很肯定。

我感到无依无靠的孤独如洪荒的大水,静静的淹没我。

是的,我就是西门寒,那个所谓的西门吹雪的儿子其实是个误传。

实际上我是西门吹雪的女儿,我的剑藏在手腕上的玉里,用鹤顶红的毒淬过,为的是有一天亲手杀了西门吹雪,因为他心中只有剑,只有战斗,他让我母亲在被遗弃的爱里,如此痛苦。

他却选择重生,用失去的代价,换取过去的爱。

在一个没有光明的世界,去寻找那个为他相守十六年的女子,共度余生的岁月。

我看着他的背影,越来越模糊。

越来越远。

该回去了吧,太阳都要落了,我仿佛看到阿七在仔细地沏着菊花香茶,为我,沏了一遍,又一遍。

远远的,阁楼红得像火。

我一步一步走上楼去。

仿佛在过一道炼狱,这一刻是煎熬,那一刻便是幸福。

阿七,他坐在那里等着我,等我从暗夜里走出来。

我过去环住他的脖子,竟就哭出声来。

他说,小乐,你回来了。

我说道:

恩,回来了。

顿了顿说,我有事告诉你。

什么事?

——我,姓西门。

——西门寒?

——是的,西门寒。

他微笑着,拥着我,说,小乐,你累了吧,你看,都过去了,真的都过去了,你听,又有花在开了。

是的,又有花在开了,那么香。

春意盎然。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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