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教版高中语文必修二第一单元第1课备课素材朱自清为何颇不宁静《荷塘月色》解读.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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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教版高中语文必修二第一单元第1课备课素材朱自清为何颇不宁静《荷塘月色》解读

朱自清为何“颇不宁静”——《荷塘月色》解读

XX“1927年”,你会看见当年7月的大事记:

3日台湾爆发了“第一次中坜事件”。

13日中共决定从国民政府中撤出。

14日宋庆龄声明脱离武汉政府。

15日汪精卫在武汉发动反共政变。

朱自清在北京清华园写下著名散文《荷塘月色》

25日日本首相上奏日皇“田中奏折”,企图征服满蒙、中国和世界。

朱自清写作《荷塘月色》,竟然是一个与国际国内大事平起平坐的历史事件。

语文老师们在执教《荷塘月色》时,自然是不敢忽略“1927”这个时代背景的。

没有人能逃离时代的漩涡,这是一定的,尤其是当时就生活在北平这一漩涡中心的人。

于是乎,朱自清的“颇不宁静”,“时代”就成了最好甚至是唯一的注脚。

数十年来,语文老师几乎不敢越雷池一步。

孙绍振先生在《超出平常的自己和伦理的自由》一文中讨论过在这种社会学的政治视角之外,还应有伦理学的人性视角,认为朱自清独自漫步月下荷塘,是为了感受“超出了平常的自己”,以及“离开了妻子和孩子时获得的一种心灵的解脱”。

孙先生的这一观点,我很认同。

不过,我们还需要在理论分析和逻辑推理之外,寻找更充分的证据。

同时,在此之外,我还有另外的发现。

1

首先还是说说时代。

大多数语文老师对于朱自清既不选择“革命”也不选择“反革命”而是逃到国学的象牙塔里的这种“惶惶然”,一般都是用朱自清自己的这段话来进行诠释的:

“这几天似乎有些异样。

像一叶扁舟在无边的大海上,像一个猎人在无尽的森林里。

走路,说话,都要费很大的力气;还不能如意。

心里是一团乱麻,也可说是一团火。

似乎在挣扎着,要明白些什么,但似乎什么也没有明白。

”(《一封信》)

多一些阅读了解之后,你会发现朱自清的“什么也没有明白”,其实是再“明白”不过。

在《那里走》一文中,有这样一些句子:

无论你是怎样的小人物,这时代如闪电般,或如游丝般,总不时地让你瞥着一下。

它有这样大的力量,决不从它巨灵般的手掌中放掉一个人;你不能不或多或少感着它的威胁。

在这时代,将来只是“浪漫”,与过去只是“腐化”一样。

它教训我们,靠得住的只是现在,内容丰富的只是现在,值得拚命的只是现在;现在是力,是权威,如钢铁一般。

到京后的一个晚上,栗君突然来访。

那是一个很好的月夜,我们沿着水塘边一条幽僻的小路,往复地走了不知几趟。

我们缓缓地走着,快快地谈着。

他是劝我入党来的。

他说像我这样的人,应该加入他们一伙儿工作。

工作的范围并不固定;政治,军事固然是的,学术,文学,艺术,也未尝不是的——尽可随其性之所近,努力做去。

他末了说,将来怕离开了党,就不能有生活的发展;就是职业,怕也不容易找着的。

他的话是很恳切。

当时我告诉他我的踌躇,我的性格与时代的矛盾;我说要和几个熟朋友商量商量。

后来萍说可以不必;郢来信说现在这时代,确是教人徘徊的;火的信也说将来必须如此时再说吧。

我于是只好告诉栗君,我想还是暂时超然的好。

这超然究竟能到何时,我毫无把握。

在这革命的时期,一切的价值都归于实际的行动;军士们的枪,宣传部的笔和舌,做了两个急先锋。

只要一些大同小异的传单,小册子,便已足用;社会革命的书籍亦已无须,更不用提什么文学,哲学了。

这时期“一切权力属于党”。

在理论上,不独政治,军事是党所该管;你一切的生活,也都该党化。

党的律是铁律,除遵守与服从外,不能说半个“不”字,个人——自我——是渺小的;在党的范围内发展,是认可的,在党的范围外,便是所谓“浪漫”了。

这足以妨碍工作,为党所不能容忍。

几年前,“浪漫”是一个好名字,现在它的意义却只剩了讽刺与诅咒。

“浪漫”是让自己蓬蓬勃勃的情感尽量发泄,这样扩大了自己。

但现在要的是工作,蓬蓬勃勃的情感是无训练的,不能发生实际效用;现在是紧急的时期,用不着这种不紧急的东西。

持续的,强韧的,有组织的工作,在理知的权威领导之下,向前进行:

这是今日的教义。

党便是这种理知的权威之具体化。

党所要求于个人的是牺牲,是无条件的牺牲。

一个人得按着党的方式而生活,想自出心裁,是不行的。

我是生长在都市里的,没有扶过犁,拿过锄头,没有曝过毒日,淋过暴雨。

我也没有锯过木头,打过铁;至于运转机器,我也毫无训练与忍耐。

我不能预想这些工作的趣味;即使它们有一种我现在还不知道的趣味,我的体力也太不成,终于是无缘的。

况且妻子儿女一大家,都指着我活,也不忍丢下了走自己的路。

没有新生活,怎能有新的力去破坏,去创造?

所以新时代的急先锋,断断没有我的份儿!

但是我要活,我不能没有一个依据;于是回过头来,只好“敝帚自珍”。

自然,因果的轮子若急转直下,新局面忽然的来,我或者被驱迫着去做那些不能做的工作,也未可知。

那时怎样?

我想会累死的!

若反抗着不做,许就会饿死的。

但那时一个阶级已在灭亡,一个人又何足轻重?

我也大可不必蝎蝎螫螫地去顾虑了罢。

在旧时代正在崩坏,新局面尚未到来的时候,衰颓与骚动使得大家惶惶然。

革命者是无意或有意造成这惶惶然的人,自然是例外。

真正革命的阶级是只知道革命的:

他们的眼,见的是革命,他们的手,做的是革命;他们忙碌着,紧张着,革命是他们的全世界。

文学在现在的他们,还只是不相干的东西。

再则,他们将来虽势所必至地需要一种文学——许是一种宣传的文学——,但现在的他们的趣味还浮浅得很,他们的喉舌也还笨拙得很,他们是不能创作出什么来的。

(1928年2月7日作,原载1928年3月《一般》第四卷第3期)

看,这是一个“明明白白”的朱自清。

他十分清楚各种利害关系,并十分清醒地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就如同他在《抗议美国扶日政策并拒绝领取美援面粉宣言》上的签名,在当天的日记中,朱自清写道:

“此事每月须损失六百万法币,影响家中甚大,但余仍决定签名。

因余等既反美扶日,自应直接由己身做起,此虽只为精神上之抗议,但决不应逃避个人责任。

所以,朱自清固然难以逃离时代的漩涡,但在重大选择面前,他从未优柔寡断,畏首畏尾;他心里“颇不宁静”,绝非仅仅时代的原因。

而且,如孙绍振先生所说:

“如果是指‘四一二’大屠杀以后的政治苦闷,则从四月到写作时间,有三个月,应该说‘这几个月心里颇不宁静’。

政治形势,对于所有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来说是同样的,朱自清的特点在哪里呢?

还有,人的心灵是很丰富的,政治苦闷只是一个方面,如果断定在所有的文章中都要作同样的表达,那又如何解释根本不涉及政治情怀的《背影》呢?

”(《超出平常的自己和伦理的自由》)

对此,孙绍振先生在一次访谈中所说的一段话,我以为是更深入的诠释:

“我们讲文学是人学,然而却往往忽略了人的丰富性。

文本解读关键是对人的理解,而我们的语文老师在讲课文的时候往往把个性抽象化,把文章最生动、最深刻的地方遮蔽住了。

一是用社会背景去遮蔽,二是用作者整个的人格去遮蔽。

其实每一篇文章都有作者的创新,每一篇经典的作品都有作者自我的一次提升。

有的时候就是一天,有的时候甚至是半小时。

在诗歌中,甚至就是一秒钟,自我情绪的一个眨眼间的转换。

……贴近自我不等于贴近这个人的一生、一辈子,不等于贴近他概括的人格,不是的,有时仅仅是贴近他瞬间变化的心灵。

”(《小大由之——语文教学访谈录》)

这“瞬间变化的心灵”,也就是朱自清所说的“刹那主义”。

朱自清在1922年致俞平伯的信(原载《我们的七月》)中说:

“我第一要使生活的各个过程都有它独立之意义和价值——每一刹那有每一刹那的意义和价值”“我们只须“鸟瞰”地认明每一刹那自己的价值,极力求这一刹那里充分的发展,便是有趣味的事,便是安定的生活”。

所以,要真正理解朱自清“这几天”的“颇不宁静”,还要警惕着,与社会背景保持适当的距离,与朱自清的整体人格保持适当的距离。

2

再说说自由。

朱自清心里“颇不宁静”时为何要独自漫步于月下荷塘?

“自由”当然是最大的理由。

这种自由,就是退出一切角色,在独处中邂逅自己的灵魂。

首先是退出社会的角色。

“一个人在这苍茫的月下,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便觉是个自由的人。

白天里一定要做的事,一定要说的话,现在都可不理。

可以不动手——白天里一切的案头事务,此刻都可以不理;可以不动口——白天里一切需要敷衍应酬的话语,此刻也不必挖空心思应对;甚至可以不动脑——什么都可以不想(当然,也有“什么都可以想”的自由)。

而白天,倘与生人相处,“你就得不时的让他喝茶,抽烟,看画片,读报,听话匣子,偶然也和他谈谈天气,时局——只是复述报纸的记载,加上几个不能解决的疑问——,总以引他说话为度。

于是你点点头,哼哼鼻子,时而叹叹气,听着。

他说完了,你再给起个头,照样的听着。

”(《沉默》)

其次是退出家庭的角色。

即孙绍振先生所说的“离开了妻子和孩子时获得了一种心灵的解脱”。

朱自清在《沉默》中说:

“甚至恋人间,沉默还是不可少的。

你的话应该像黑夜的星星,不应该像除夕的爆竹——谁稀罕那彻宵的爆竹呢?

而沉默有时更有诗意。

譬如在下午,在黄昏,在深夜,在大而静的屋子里,短时的沉默,也许远胜于连续不断的倦怠了的谈话。

”朱自清称这种美好的境界为“无言之美”。

然而,朱自清拥有怎样一个家庭呢?

我们来看他在《儿女》一文中的描述和感慨:

十年前刚结婚的时候,在胡适之先生的《藏晖室札记》里,见过一条,说世界上有许多伟大的人物是不结婚的;文中并引培根的话,“有妻子者,其命定矣。

”当时确吃了一惊,仿佛梦醒一般;但是家里已是不由分说给娶了媳妇,又有甚么可说?

现在是一个媳妇,跟着来了五个孩子;两个肩头上,加上这么重一副担子,真不知怎样走才好。

“命定”是不用说了;从孩子们那一面说,他们该怎样长大,也正是可以忧虑的事。

我是个彻头彻尾自私的人,做丈夫已是勉强,做父亲更是不成。

每天午饭和晚饭,就如两次潮水一般。

先是孩子们你来他去地在厨房与饭间里查看,一面催我或妻发“开饭”的命令。

急促繁碎的脚步,夹着笑和嚷,一阵阵袭来,直到命令发出为止。

他们一递一个地跑着喊着,将命令传给厨房里佣人;便立刻抢着回来搬凳子。

于是这个说,“我坐这儿!

”那个说,“大哥不让我!

”大哥却说,“小妹打我!

”我给他们调解,说好话。

但是他们有时候很固执,我有时候也不耐烦,这便用着叱责了;叱责还不行,不由自主地,我的沉重的手掌便到他们身上了。

于是哭的哭,坐的坐,局面才算定了。

接着可又你要大碗,他要小碗,你说红筷子好,他说黑筷子好;这个要干饭,那个要稀饭,要茶要汤,要鱼要肉,要豆腐,要萝卜;你说他菜多,他说你菜好。

妻是照例安慰着他们,但这显然是太迂缓了。

我是个暴躁的人,怎么等得及?

不用说,用老法子将他们立刻征服了;虽然有哭的,不久也就抹着泪捧起碗了。

吃完了,纷纷爬下凳子,桌上是饭粒呀,汤汁呀,骨头呀,渣滓呀,加上纵横的筷子,欹斜的匙子,就如一块花花绿绿的地图模型。

吃饭而外,他们的大事便是游戏。

游戏时,大的有大主意,小的有小主意,各自坚持不下,于是争执起来;或者大的欺负了小的,或者小的竟欺负了大的,被欺负的哭着嚷着,到我或妻的面前诉苦;我大抵仍旧要用老法子来判断的,但不理的时候也有。

最为难的,是争夺玩具的时候:

这一个的与那一个的是同样的东西,却偏要那一个的;而那一个便偏不答应。

在这种情形之下,不论如何,终于是非哭了不可的。

这些事件自然不至于天天全有,但大致总有好些起。

我若坐在家里看书或写什么东西,管保一点钟里要分几回心,或站起来一两次的。

若是雨天或礼拜日,孩子们在家的多,那么,摊开书竟看不下一行,提起笔也写不出一个字的事,也有过的。

我常和妻说,“我们家真是成日的千军万马呀!

”有时是不但“成日”,连夜里也有兵马在进行着,在有吃乳或生病的孩子的时候!

我曾给圣陶写信,说孩子们的折磨,实在无法奈何;有时竟觉着还是自杀的好。

这虽是气愤的话,但这样的心情,确也有过的。

(1928年6月24日晚写于北京清华园的《儿女》,原载1928年10月10日《小说月报》第19卷第10号)

这让我很容易地就联想到了卢梭。

卢梭假想了一个“爱弥儿”,讲述了爱弥儿从出生到20岁的成长和教育历程,却亲手将自己的五个孩子送进了育婴堂。

他在《忏悔录》中说:

“在这里,我只想说明我的错误在于:

由于我自己无力抚养我的孩子,因而把他们交给国家去教育,让他们成为工人或农民,而不成为游民或者追逐钱财的人。

我当时这样做,还以为我做的是一个公民和父亲应该做的事,我把我自己看做是柏拉图的书中描写的共和国的一分子。

……由于我这样做,他们才没有遭到他们的父亲的这种命运,才没有因为我迫不得已而抛弃他们,使他们很有可能沦落到我如此穷困潦倒的境地。

”“我觉得这个办法非常好,既合情合理又合法。

”(《忏悔录》第八卷,李平沤译)

以中国人的道德情感和社会逻辑,你很难理解卢梭的这段自我辩解。

然而无论是出于主观的无奈还是客观的无奈,我们不得不承认,那些具有天赋之才的人,往往更注重自我的生命完成和价值实现,对他们而言,家庭,孩子,往往是拖累,是束缚,甚至是障碍。

所以他们的人生,往往无法以庸常的道德观或价值观来衡量。

他们活着不是为了养育后代,而是为了实现自己。

或许我们还记得这段对话:

“你每天干什么?

“放羊。

“放羊为了什么?

“挣钱。

“挣了钱呢?

“娶媳妇。

“娶了媳妇呢?

“生娃。

“生了娃,让他干什么?

“放羊。

……

那些天赋异禀的人,活着的目的不是繁衍和养育后代,而是将自己的天赋之才发挥出来,完成自我,实现价值,而且,非如此难以为安。

所以许多西方名人独身终老,或者即使有孩子也不尽抚养义务。

较之中国人,西方人更我行我素,较少道德评判,所以在做选择时更自由更有勇气。

但中国人,即使有天赋之才,往往也难以纵身一跃,只为自己任性而活。

结果往往就是,因压抑自我而走向庸常,或者顾此失彼造成伤害(像梁启超这样的成功案例是十分鲜见的),季承的《我和父亲季羡林》就是一个明证。

朱自清在1928年2月写作的《那里走》中说:

“近年来为家人的衣食,为自己的职务,日日地忙着,没有坐下闲想的工夫;心里似乎什么都有,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萍见面时,常叹息于我的沉静;他断定这是退步。

是的,我有两三年不大能看新书了,现在的思想界,我竟大大地隔膜了;就如无源的水一样,教它如何能够滔滔地长流呢?

”朱自清夫人陈竹隐在《追忆朱自清》一文中回忆道:

“我们家人口多,尤其困难。

为了生活,佩弦(按朱自清字佩弦)不得不带着一身重病,拼命多写文章,经常写到深夜,甚至到天明。

那时家里一天两顿粗粮,有时为照顾他有胃病,给他做一点细粮,他都从不一个人吃,总要分给孩子们吃。

”这样繁琐平庸的日常生活,销蚀着他的精力、才情与生命,加上一帮年幼的孩子“成日的千军万马”,一个人被世俗生活严重拖累,对于自己喜欢的事业,无法投注自己全副的精力与超脱的灵魂,内心自然会“颇不宁静”。

3

再说说江南。

心里“颇不宁静”,为什么一定要选择在月下的荷塘漫步,而不是其他地方?

为什么要在末尾连续引用两首关于江南采莲的诗词?

为什么“到底惦着江南”?

江南,与他的“颇不宁静”有无关系?

什么样的关系?

同样是从江南来到北平,郁达夫如鱼得水,朱自清却一直“水土不服”。

郁达夫是为了饱尝故都的秋味而来,他情愿折去寿命的三分之二,来换取北国秋天的驻留;朱自清是为了现实生活而来,他背负着沉重的家庭负担,以生命来换取家小的生活。

前者追求赏玩到十足的浓郁与极致;后者追求恰到好处的朦胧与中庸。

前者是审美的动机,后者是实用的动机。

简单来说,朱自清离开江南,是出于稻粱谋,是生活的无奈,江南,才是他一辈子魂牵梦萦的地方,才是他灵魂最深处的归宿。

他的“颇不宁静”,因江南而起,又因江南而息。

来看看朱自清的经历:

根据《朱自清年谱》记载,1920年8月,由北大校长蒋梦麟推荐,朱自清携眷前往浙江第一师范学校任教。

1921年就聘吴淞中国公学国文教员,不久,中国公学起风潮,朱自清先生转到上海,中国公学风潮结束后,到浙江一师教书。

1922年初春,前往台州浙江省第六师范学校任教。

1923年3月,朱自清由他的北大同学周予同(温州市瑞安人,历史学家)介绍,来到浙江省立第十中学(温州中学的前身)任教“国文”,又在浙江省立第十师范学校兼教“公民”和“科学概论”。

当时在温州,教师一个学期只领齐三个月工资属司空见惯。

朱自清要养活全家五口,又要赡养父母,从朱自清的《日记》中可以看到,他经常向马公愚、马孟容借钱。

1924年2月,他迫于生计只身前往宁波的省立四中任教,但把家属留在温州,以省去一笔搬家费用。

当时正值国内军阀战乱,盘踞江苏的直系军阀齐燮元与盘踞浙江的皖系军阀卢永祥发生“江浙战争”,盘踞福建的军阀孙传芳也属直系,为配合齐燮元,便命其师长彭德铨率部抄袭浙南,宁波的省立四中因战争暂时停课,朱自清面临失业的威胁,正巧上虞白马湖的春晖中学委托夏丏尊物色一名国文科教员,夏丏尊向他发出热情的邀请,才使他有了一个谋生的机会。

1924年3月,朱自清前往白马湖春晖中学兼课,9月,春晖中学正式聘用。

10月,赴白马湖春晖中学布置住家。

朱自清本以为此番应该可以安定下来了,可是11月20日至年底,春晖中学起了风潮,学校提前放寒假,开除学生28人。

由于风潮事件,匡互生、丰子恺、夏丏尊、朱光潜等人集体辞职离开春晖园。

暂时没有合适去处的朱自清虽然留在了春晖,然良朋散尽,他也已下定了离开的决心,他在日记中说:

“此后事甚乏味,半年后仍须一走。

1925年,他在《“海阔天空”与“古今中外”》一文中说:

“我现在做着教书匠。

我做了五年教书匠了,真个腻得慌!

黑板总是那样黑,粉笔总是那样白,我总是那样的我!

成天儿浑淘淘的,有时对于自己的活着,也会惊诧。

我想我们这条生命原像一湾流水,可以随意变成种种的花样;现在却筑起了堰,截断它的流,使它怎能不变成浑淘淘呢?

所以一个人老做一种职业,老只觉着是“一种”职业,那真是一条死路!

同年,朱自清给俞平伯写了一封信,信中说:

“我颇想脱离教育界,在商务觅事,不知如何?

也想到北京去,因前在北京实在太苦了,直是住了那些年,很想再去领略一回。

如有相当机会,当乞为我留意。

”次月,他又给俞平伯去信说:

“弟倾颇思入商务,圣陶兄于五六月间试为之。

但弟亦未决。

弟实觉教育事业,徒受气而不能受益,故颇倦之。

兄谓入商务(若能)适否?

”此时,清华大学正托胡适物色教授,胡适找到了俞平伯,但是俞平伯没有去,他推荐了朱自清,得到了胡适的应允。

在迷惘中彷徨的中学教师朱自清倏然间华丽转身,成了清华大学的教授,实在始料不及。

9月4日,他致信胡适表示感谢:

“适之先生:

承先生介绍我来清华任教,厚意极感!

自维力薄,不知有以负先生之望否!

……”就这样,1925年8月暑期过后,朱自清一个人匆匆赶往北京,结束了长达五年的辗转。

按理说,在江南这几年的颠沛流离,应当是痛苦的记忆,然而朱自清在《一封信》中说:

“在北京住了两年多了,一切平平常常地过去。

要说福气,这也是福气了。

因为平平常常,正像‘糊涂’一样‘难得’,特别是在‘这年头’。

但不知怎的,总不时想着在那儿过了五六年转徙无常的生活的南方。

转徙无常,诚然算不得好日子;但要说到人生味,怕倒比平平常常时候容易深切地感着。

而且,他在《说梦》一文中说:

“我在江南时,本忝在愚人之列,照例是漆黑一团地睡到天光;……北来以后,不知怎样,陡然聪明起来,夜夜有梦,而且不一其梦。

……却做不着一个清清楚楚的梦!

成夜地乱梦颠倒,醒来不知所云,恍然若失。

最难堪的是每早将醒未醒之际,残梦依人,腻腻不去;忽然双眼一睁,如坠深谷,万象寂然——只有一角日光在墙上痴痴地等着!

我此时决不起来,必凝神细想,欲追回梦中滋味于万一;但照例是想不出,只惘惘然茫茫然似乎怀念着些什么而已。

”有一天,他实在闷得慌,乃决意进城去,在海淀下了汽车,找了一个小饭馆,“拣了临街一张四方桌,坐在长凳上,要一碟苜蓿肉,两张家常饼,二两白玫瑰”,酒入愁肠,情动于衷,就在那桌上写了一首《我的南方》:

“我的南方,我的南方,那儿是山乡水乡!

那儿是醉乡梦乡!

五年来的彷徨,羽毛般地飞扬!

为什么江南的记忆在朱自清心中挥之不去?

仅仅因为那是他的故乡?

在更多了解之后,我们会发现,离开江南去往北平,对朱自清来说,变化的不只是自然环境,更有人文环境和生活方式。

再具体一点说,令朱自清魂牵梦萦挥之不去的,也许不是整个江南,而是白马湖,是他在春晖中学做中学教员的那段短暂的最美时光。

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美,使得朱自清魂牵梦萦呢?

首先是自然美。

他写于1924年4月12日夜的《春晖的一月》中,有这样的句子:

走向春晖,有一条狭狭的煤屑路。

那黑黑的细小的颗粒,脚踏上去,便发出一种摩擦的噪音,给我多少轻新的趣味。

……山的容光,被云雾遮了一半,仿佛淡妆的姑娘。

但三面映照起来,也就青得可以了,映在湖里,白马湖里,接着水光,却另有一番妙景。

我右手是个小湖,左手是个大湖。

湖有这样大,使我自己觉得小了。

湖水有这样满,仿佛要漫到我的脚下。

湖在山的趾边,山在湖的唇边;他俩这样亲密,湖将山全吞下去了。

吞的是青的,吐的是绿的,那软软的绿呀,绿的是一片,绿的却不安于一片;它无端的皱起来了。

如絮的微痕,界出无数片的绿;闪闪闪闪的,像好看的眼睛。

湖边系着一只小船,四面却没有一个人,我听见自己的呼吸。

想起“野渡无人舟自横”的诗,真觉物我双忘了。

我是常住城市的人,到了这种空旷的地方,有莫名的喜悦!

……校里的房屋、格式、布置固然疏落有味,便是里面的用具,也无一不显出巧妙的匠意;决无笨伯的手泽。

晚上我到几位同事家去看,壁上有书有画,布置井井,令人耐坐。

这种情形正与学校的布置,自然界的布置是一致的。

美的一致,一致的美,是春晖给我的第一件礼物。

说到我自己,却甚喜欢乡村的生活,更喜欢这里的乡村的生活。

我是在狭的笼的城市里生长的人,我要补救这个单调的生活,我现在住在繁嚣的都市里,我要以闲适的境界调和它。

我爱春晖的闲适!

闲适的生活可说是春晖给我的第三件礼物!

大家是否注意到文中“一条狭狭的煤屑路”?

他用细腻的笔触描绘了这条煤屑路带给他的新奇感受,是最接地气的质朴清新的感受。

《荷塘月色》中,沿着荷塘,也是“一条曲折的小煤屑路”,“白天也少人走,夜晚更加寂寞”,朱自清却偏偏选了这条“幽僻”的路,去月下漫步。

是怀旧么?

还是希望能够沿着熟悉的小路,在想象中重回往昔的白马湖?

又或者,荷塘本非荷塘,白马湖亦非白马湖,它们都只是人类回归自然的原始欲望?

海德格尔说:

“城里人总担心,在山里和农民呆那么长时间,生活一无变化,人会不会觉得寂寞?

其实,在这里体会到的不是寂寞,而是孤独。

大都市中,人们像在其他地方一样,并不难感到寂寞,但绝对想象不出这份孤独。

孤独有某种特别的源始的魔力,不是孤立我们,而是将我们整个存在抛入所有到场事物本质而确凿的近处。

”(《人,诗意地安居》,上海远东出版社)

我想,这就是朱自清需要独处的更深层的原因,不只是要逃离社会角色,也不只是要逃离家庭角色,而是人类在灵魂深处的一种需要:

超脱肉体和物质的沉重负荷,进入诗与思,进入自然的本真和存在的本质。

也就是朱自清所说的“超出了平常的自己,到了另一世界里”。

同时,深入《荷塘月色》的文字,我们会发现,江南情结,成了朱自清的精神印记。

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写了如题所示的五种意象。

朱自清的《荷塘月色》也写了五种意象:

柳、莲、水、月、夜。

三处柳:

“荷塘四面,长着许多树,蓊蓊郁郁的。

路的一旁,是些杨柳,和一些不知道名字的树。

”我相信朱自清绝不至于只认识杨柳一种,但除杨柳以外,其他树的名字,全都被朱自清忽略。

“月光是隔了树照过来的,高处丛生的灌木,落下参差的斑驳的黑影,峭楞楞如鬼一般;弯弯的杨柳的稀疏的倩影,却又像是画在荷叶上。

”这一处简直是率真可爱的孩子气——将自己不喜欢的灌木妖魔化,丑化;杨柳的倩影却像是一幅画。

“参差”“斑驳”“黑影”“峭楞楞”“鬼”;“弯弯”“稀疏”“倩影”“画”,用词的审美情感迥乎不同。

“荷塘的四面,远远近近,高高低低都是树,而杨柳最多。

这些树将一片荷塘重重围住;只在小路一旁,漏着几段空隙,像是特为月光留下的。

树色一例是阴阴的,乍看像一团烟雾;但杨柳的丰姿,便在烟雾里也辨得出。

”再次忽略其他树,而且,即便是在烟雾中,朱自清也能辨出杨柳的丰姿。

柳,即“留”,语文老师都知道它意味着什么。

对江南的深深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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