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大全雪夜鹰飞 精品.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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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大全雪夜鹰飞精品

雪夜鹰飞

  雪夜鹰飞序正月十四。

  凌晨。

  一场惨烈的追杀刚刚结束。

  大雪刚住,天地间充满了肃杀寒冷之气。

  十来具身着黑衣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一块空地上,与白雪相映,异常醒目。

  凌秣厉就坐在这些尸体当中的空地上,微微喘息着,用一块从尸体上撕下来的黑布包扎胁下那道还在渗血的伤口——只要这伤口再深上寸许,他就和躺在地上的这些刺客毫无分别了。

  这已经是七天之中,他遭到的第六次追杀了。

  敌人的攻击一次比一次迫近,也一次比一次凶猛。

  看来归二爷为了城外冷香园的那件事,对他恨之入骨,欲除之而后快了。

  谁能想得到,仅仅十几天前他还是快意楼老大归二爷座上贵宾,可一转眼间,他竟成了归二爷的眼中钉肉中刺,派出大批高手对他一路追杀。

  而这一切,都是从正月初七那天他应朋友之邀去城外冷香园喝酒赏梅,遇上那个犹如樱粟花般妖艳的女子之后改变的。

  凌秣厉微微苦笑一下,心下不无悔意。

  那天,他要是没有喝那么多酒,也许就不会上前调戏那个女人,或者那个女人不是那么容易上钩,又或者他事先知道这个女人就是快意楼的骨干绝代双姝之一,归二爷的宠妾沈无眉……那么,一切都将不同。

  想到这里,凌秣厉不禁又苦笑起来。

  江湖本是个弱肉强食的地方,只因他比这些汉子强,所以这些人死了,他还活着,但以后呢?

快意楼的势力遍布北七省,且不说归二爷号称京城第一高手,一手大袖神功罕遇敌手,属下更是高手如云,而他不过孤单单一个人,根本无法和快意楼抗衡。

  为此,凌秣厉也曾想过回头,直上快意楼向归二爷低头认错。

  但这个念头一起,立刻又被他否决掉了。

  他很清楚,不等他闯入快意楼,甚至还没踏上快意楼所驻的那条大街,就会被快意楼的诸多子弟乱刀分尸。

  只有逃跑一条路,可逃到哪时哪刻哪里才算完?

凌秣厉慢慢走到最后一个死在他剑下的黑衣人身旁,弯腰去拔他的剑。

  他拔得很慢,但仍牵动了胁下的伤处,使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痛,现在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他该往哪里去?

他把沾满污血的剑在黑衣人身上擦拭干净,插入鞘中,抬头茫然西望。

  这一带他几年前他曾经来过,依稀记得附近几十里地荒无人烟,唯有往西六十里处,有个叫风云客栈的小小旅店。

  风云客栈风云客栈狄飞鹰伸出手来,揭开蒙在窗子上的厚厚棉布的一角。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刚才依稀还能看到院里那株槐树透出的些许绿意,才一盏茶功夫,此刻只能看到一团白色的树的轮廓。

  他苦笑了一下,放下帘子,这场大雪下得实在不是时候,完全打乱了他的行程。

  狄头儿,这雪下得这么大,怕是三两天里走不了吧?

说话的是个精瘦汉子,年纪在五旬左右,形容猥琐,一副醉醺醺的样子,看来已经喝得不少,可仍一杯接一杯不停地往嘴里倒酒,大有不把这客栈的酒全部喝光,绝不肯罢休的样子。

  不等狄飞鹰开口,坐在他左首的一个铁塔般的粗壮汉子冷冷搭腔道:

孟弃儿,这不正好遂了你的愿,可以留在这客栈里喝个痛快?

这汉子三十来岁,又黑又高,坐着时居然比寻常人站着一般高,这么冷的天气里,仍敞开衣襟,露出一丛黑扑扑的胸毛。

  孟弃儿眯着眼睛,嘿嘿一笑:

说得一点不错,可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焦触也。

  那焦触哼了一声,扭过头去,只作没听见。

  看着这两人斗嘴,狄飞鹰也不阻拦,嘴角还露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狄飞鹰是荆门县的捕头,这次奉命秘密押解钦犯关飞渡前往京城受审,一路上餐风饮露,紧赶慢赶了四五日,眼看就要到达京城,不料被这场大雪困在这个荒僻野地的客栈中。

  这孟弃儿和焦触是他的手下最得力的差役,数年来一直跟随着他出生入死,有着过命的交情,但这两人性格甚是不合,焦触向来看不惯孟弃儿贪杯的性子,孟弃儿虽不辩解,可说出的话却极是阴损,以致两人聚在一起就如冤家对头般横眉相对,狄飞鹰早就司空见惯,也就见怪不怪了。

  见二人不再说话,狄飞鹰目光转向伏在桌子上瞌睡,仿佛不胜酒力的青衣儒生身上,脸上笑意登时收敛,冷声道:

关飞渡,你吃饱了?

关飞渡懒懒地应了一声,慢慢抬起头来。

  只见这关飞渡年纪不过二十来岁,眉目清秀,竟是个十足的美男子,说道:

多谢狄捕头关心,在下酒饭已足,就请安排寝室休息。

  明日早起继续赶路,只盼早日上得京城,洗脱冤情,还我自由之身。

  焦触听了,又是哼的一声,道:

以你这次犯下的案子,我看你是想早日赶到京城受死才对。

  孟弃儿却嘿嘿一笑,说道:

这倒难说,关公子手眼通天,认识的达官贵人比你住的那破屋子里老鼠还多,那些官老爷若肯帮忙,洗脱那点儿罪名的确不是什么难事。

  焦触怒道:

你……对着孟弃儿怒目而视,孟弃儿只装作没看见,顾自拿起酒壶往杯中倒酒,啧啧赞道:

好酒啊好酒。

  举杯一饮而尽。

  这次狄飞鹰没有留意他二人对话,眉头紧皱,似在思索着什么重要事情。

  这里是一家地处荒野僻郊的客栈,名唤风云客栈,虽不甚大,但收拾得蛮干净。

  楼上是客铺,下面就是店堂了,摆着三四张桌子,除了他们四人所坐的这一桌外,空无一人。

  这也难怪,大正月头的,若不是身有急事,有谁愿意在这冷得要命的天气出门?

店家,再给我打一壶酒来。

  孟弃儿摇了摇空酒壶,仍然意犹未尽,向坐在柜台里烤火的两个伙计叫了一声。

  那两个伙计对望一眼,恋着那火盆都不愿站起,低低对着话,似在相互推诿,过了好半晌,那年轻一些的伙计才不情不愿的站起来,从柜台里端了一壶酒给他们送过来。

  这位小哥,我们在这里坐了有些时候,怎么不见你们邹老板啊?

孟弃儿打了个酒嗝,眯着眼睛问道。

  伙计为孟弃儿杯里斟满了酒,放下酒壶,才道:

回客官,我们这里没有什么邹老板,只有个老板娘,姓苏,她今儿身体不舒服,待在楼上一整天没下来了。

  孟弃儿皱了皱眉,说道:

你们这里只有一位姓苏的老板娘?

好像不对吧,去年九月我来过这里,还跟邹老板喝过几盅,他的酒量好得没话说,一个可以顶我三个。

  那伙计怔了怔,还未开口,就听得楼上传来一阵银铃般地轻笑:

这位客官就不要打趣小白了,去年是位钱老板在这开店,是个滴酒不沾的老实人,可从来没有什么邹老板。

  众人闻声抬头,只见一位身着大红棉袄的女子斜倚在栏杆上,手上握着一方鸳鸯绵帕,神情慵懒,肌肤胜雪,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儿。

  众人只觉眼前一亮,俱未想到在这荒僻的客栈里会遇上这么个绝色女子。

  孟弃儿醉眼微睁,仰天打了个哈哈:

看来是我记错了,唐突美人,我甘愿罚酒三杯,就当谢罪。

  那女子噗哧一笑,说道:

这位爷说话倒真风趣!

莲步轻移,缓缓走下楼来,向众人施了一礼,说道:

那钱老板是我的一位远房表哥,前些天有急事出门去了,委托我在这里帮他看上几天。

  奴家姓苏,在此向各位客官见礼了。

  说话间眼波流动,在各人脸上依次扫过,似有意又似无意,在关飞渡脸上多停留了片刻。

  狄飞鹰站起身来,抱拳道:

不敢,在下姓狄,我们几个都是做小本生意的行路客商,这次行经贵处,被大雪所阻,看这雪势,恐怕得在此待上几天了,叨扰之处,望勿见怪。

  老板娘嫣然一笑,说道:

这位狄爷客气,诸位客官肯来光顾敝客栈,就是奴家的衣食父母,岂有见怪之理?

她眼波一转,又道,不过看各位的样子,开句玩笑话,似乎不像行路客商,倒像是从六扇门里出来的。

  狄飞鹰淡淡一笑,说道:

老板娘说笑了,我等是做小本生意的,长年在外奔波,未免有股江湖味了。

  倒是老板娘话语不俗,想必平常见惯大风大雨的,一点也不像是开客栈的。

  老板娘格格娇笑几声,说道:

这位狄爷倒真会开玩笑。

  转头唤过那个叫小白的伙计,说道:

这几位爷的房间可曾打扫过?

小白喏喏应声,转身蹬蹬上楼去了,老板娘转头对狄飞鹰说道:

请各位爷稍候片刻。

  就在这时,门帘一掀,一股夹着雪花的冷风从门外卷了进来。

  狄飞鹰一抬头,只见两个人低着头一前一后走了进来,身上都裹着件极大的灰色斗蓬,头上戴着宽边的雪笠,压得很低,完全遮住了面目,这二人在门口处抖了抖身上的积雪,径直走到另一张靠窗的空桌前坐下,其中一人低沉着嗓子,只说了了五个字:

酒,牛肉,馒头。

  不待老板娘吩咐,年长的伙计连忙站起来,往后面的厨房走去,不一刻,就把食物端了上来。

  这二人也不解下雪笠,风卷残云般吃了起来。

  老板娘缓步上前,笑道:

二位客官打哪来啊,可要住店?

先前说话那人头也不抬,只道:

住店。

  说了这句话后,两人再也不理老板娘的搭讪,只顾低头狼吞虎咽。

  这二人刚进来时,狄飞鹰抬头端详了他们几眼,随后就没再理会,可关飞渡却目不转睛盯着这二人,脸上露出诧异之色。

  狄飞鹰皱了皱眉,低声道:

你认识这两个魔头?

关飞渡点点头,也压低了声音:

前些年我在邯郸古道上,曾见过他们劫镖杀人,下手很是狠毒。

  狄飞鹰看他神情不像作伪,就道:

只要他们不是为你而来,就没什么事情。

  焦触也一直在打量这二人,这时忽然道:

狄头儿,你看。

  狄飞鹰顺着焦触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先前说话那人正伸出筷子去桌上挟菜,右手上无名指,小拇指各短了一截,焦触低声道:

这不是前年曾栽在你手上的‘祁连二魔’的老大余青峰么?

那断指人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他,右手往袖子里一缩,又将雪笠往下按了按。

  另一人却猛然抬头,一道厉电般的森冷目光向这边直射过来,手在桌沿一按,作势就要站起。

  断指人低低说了几句话,这人才哼了一声,重新坐了下去。

  狄飞鹰仿如不见,镇定自若地倒了一杯酒,慢慢饮尽,孟弃儿却哧地轻笑一声:

这大魔吃过狄头儿的亏,二魔亦虹可没吃过,刚才……狄飞鹰咳嗽一声,打断了孟弃儿的话,道:

天色已晚,关公子一路辛苦,就早点歇息吧。

  老孟,老焦,你们先陪他上楼,我跟老板娘还有些事要说。

  焦触、孟弃儿对视一眼,心下登时雪亮:

狄头儿定是动了疑心,想看看这两个魔头来到这荒郊客栈有何图谋?

当下二人答应一声,押着关飞渡一道上楼。

  那老板娘在祁连二魔面前碰了钉子后,就回到柜台里,懒懒地坐在火盆旁烤火,也不再说话。

  不多时,祁连二魔吃饱喝足,却也不急着上楼,要了壶热茶慢慢喝着,却不时揭开窗帘一角,朝外面张望,显然是在等什么人来。

  狄飞鹰心里更是好奇,这天寒地冻的,难道还有什么人会来这个荒郊小店?

他也点了壶茶水,不紧不慢地喝。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只见二魔亦虹朝外张望了一下,忽然回过头,对着大魔低低耳语几句。

  狄飞鹰心中一动:

莫非他们要等的人来了?

他揭开窗帘一角,漫天风雪中,一个隐约可见的灰色人影朝着这边渐渐移近,狄飞鹰不由精神一振:

看来好戏就要上演了。

  就在这时,祁连二魔同时站起身来,蹬蹬上楼而去。

  狄飞鹰怔了一怔,心想:

难道自己估计错了?

老板娘目送这二人上楼,忽然站起身来,提起茶壶过来给狄飞鹰冲茶,眼中露出惊惶之色,压低声音道:

刚才这两个人鬼鬼祟祟,八成不是什么好人,狄爷,看得出你是位有本事的人,要是他们在这里挑畔寻事,您可不能坐视不理。

  狄飞鹰淡淡一笑,说道:

老板娘过奖了,在下不过是个寻常客商,哪有什么本事?

老板娘眨了眨眼,说道:

狄爷,你不用瞒我,刚才奴家也看出来了,那二人似乎有些怕你,肯定是以前跟你打过交道,吃了大亏,才会掩藏身份,不想让你认出他们。

  狄飞鹰笑道:

你倒眼尖,这二人里的一个确实跟我有过节,但没讨什么好处去,这次看在我的薄面上,应该不会闹出什么事来吧。

  老板娘似乎松了口气,笑道:

那就好,奴家果然没看走眼,这件事就多多仰仗狄爷了。

  狄飞鹰扫了她一眼,意味深长地道:

照我来看,老板娘才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若是真的出什么乱子,恐怕不用我多管闲事吧。

  老板娘一挥手中锦帕,说道:

狄爷取笑了,以前奴家确是跟着个卖艺班子在江湖上走过一段时间,学过几手花把式,但那点微末功夫哪能跟狄爷这种行家比?

狄飞鹰嘿嘿一笑,道:

老板娘的功夫若是花把式,那么狄某这对眼珠子该挖出来喂狗吃了。

  老板娘脸色微变,狄飞鹰顺势打住话头,揭开窗帘又往外面看了看,方才那个灰色人影竟然消失不见了。

  他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抱拳道:

时候不早,在下旅途劳顿,这就歇息去了,老板娘请自便。

  夜半来客夜半来客狄飞鹰推开房门,只见里面铺着四张床,房间当中放着一张小方桌,上面放着一盏昏暗的豆油灯。

  焦触站在床边,对着斜靠在床上的孟弃儿怒目而视,孟弃儿却只当没看见,半睁半闭着眼睛,嘴里哼着小曲,看来他俩刚才又为了什么事刚刚吵了一架。

  若在平时,狄飞鹰说不定会打趣两句,但此刻轻轻掩上门,警惕看了已经沉沉睡去的关飞渡一眼。

  焦触见他脸色凝重,也不再和孟弃儿斗气,低声说道:

我已经点了他的昏睡穴,最少要过四个时辰才会醒来。

  狄飞鹰径自走到空着的床前坐下,沉思了一会,沉声道:

老孟,上次你出门回来,说祁连二魔加入快意楼,这消息准不准确?

孟弃儿一骨碌坐起,道:

是我上次在京城亲眼所见,哪能不准?

他见狄飞鹰眉头紧皱,又问:

难道这祁连二魔是为关飞渡而来?

狄飞鹰摇了摇头,道:

这倒不是,他们来到这荒郊野店似乎另有所图,我们只是凑巧撞上……当下把刚才在楼下所见,详细说了出来。

  孟弃儿嘿嘿一笑,道:

看来大魔余青峰经过上次的事情,长了不少记性,这次不敢在狄头儿眼皮下犯事了。

  狄飞鹰道:

嗯,他们刚才假意上楼,是为了避开我的注意。

  若是我没猜错的话,这两个魔头准备等我们睡着,再对那灰衣人下手。

  说到这里,他转头望向孟弃儿,问道:

老孟,刚才在楼下,你对那伙计提起的邹老板是怎么回事?

孟弃儿嘿嘿一笑,说道:

以前我从没来过这间客栈,哪知道什么钱老板邹老板?

我是见那年长伙计下盘极稳,似是练过地堂腿之类功夫,年轻的那个手掌粗糙如铁,显然是铁砂掌好手,可做起事来手脚迟缓,假装不会武功,所以编造出个邹老板,试探一下他们的口风,不想却把老板娘引了出来。

  狄飞鹰点点头,缓缓道:

不错,那两个伙计确非庸手,但真要是动起手来,他们两个人加起来也抵不上老板娘一根指头。

  孟弃儿取过放在床头的酒葫芦,灌下一大口酒,说道:

老板娘看似弱不禁风,实则神光内敛,走起路来轻如柳絮,不发出一点声音,光凭这份轻功就可跻身一流高手之列……狄头儿,以你来看,这老板娘会不会冲着关飞渡而来?

狄飞鹰沉吟半晌,才道:

这一路行来,我们处处小心,应该没有走漏风声。

  照老板娘的举止言语来看,不像要跟我们作对,似乎也是为了外面那个灰衣人而来。

  孟弃儿又往嘴里灌了一口酒,笑道:

只要不是冲着我们来的,一切都好办,但江湖上人心难测,我们还是小心一些的好。

  狄飞鹰赞许地点点头,说道:

不错,但我们身为公门中人,既然遇上这件事情,说不得要管上一管。

  焦触一直在旁边听着,这时插上一嘴:

这次我们身负押送钦犯的重任,还是不要多惹事非,以免引火上身,耽搁了我们的正事。

  孟弃儿也道:

狄头儿,老板娘和祁连二魔都非泛泛之辈,再加上外面那个来历不明的灰衣人,我们才三个人,还得看好这奸得似鬼的关飞渡,若是贸然插手,后果难以预料。

  狄飞鹰目光闪动,说道:

这三伙人马虽然不像是冲着我们而来,但这客栈地处荒郊,又是下着大雪,我们一住进来,他们就接踵而来,未免太凑巧了吧?

孟弃儿和焦触对望一眼,欲言又止,狄飞鹰微微一笑,又道:

你们不用说了,我心里有数,到时自会见机行事。

  孟焦二人见狄飞鹰主意已定,也就不再多说。

  狄飞鹰转头望了关飞渡一眼,脸上转为凝重,说道:

今晚或许会有变故,到时我出去一趟,你俩守在房里千万不可出来,以免节外生枝。

  焦触答应一声,孟弃儿笑道:

这趟差事颇多古怪,我只盼这次能平平安安把关飞渡押送到京城,多讨些赏钱买酒喝,其他的事情我才没那个闲心去管。

  焦触呸的一声,道:

张尚书清廉之名,朝野皆知,哪有多余银子赏给你这酒鬼买酒喝?

他顿了一顿,又道,不过这趟差事确实透着古怪,关飞渡不过从九皇子的府里偷了几件玉器,罪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按理说不该惊动朝廷,可上头发来三道加急公文,要我们秘密押送这厮到京城交由刑部审理,实在让人费解。

  狄飞鹰沉吟着道:

关飞渡号称‘妙手书生’,平日里喜欢假扮名门子弟,和名流富商结交,伺机盗取他们府上的名贵宝器,这次刑部提审关飞渡,或许跟他以前犯下的案子有关。

  焦触笑道:

关飞渡可是个积年老贼,据说生平从未失手,这次也是他该死,居然把从王府盗出的几件玉器拿到荆门县里销赃,正好撞上狄头儿,来个人赃两获……狄飞鹰忽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焦触一怔,立时闭上了嘴。

  狄飞鹰迈步走到关飞渡身前,运指如风,点在关飞渡腰间的笑腰穴上。

  只听关飞渡嘻嘻笑出声来,随即睁开眼睛,说道:

狄捕头果然鹰眼如炬,在下万分佩服,却不知你是怎么看出我是在装睡的?

狄飞鹰哼了一声,说道:

刚才我们说话时,我见你双目虽闭,眼珠却在眼皮底下转动,睡着的人哪有眼珠转动之理?

焦触搔了搔头,却是大为不解,说道:

方才我明明点了你的昏睡穴,怎么还没睡着?

关飞渡从怀中摸出一块乌黑的绸布,说道:

我武功虽然不济,但旁门左道懂得不少,这块东西看似不起眼,却是以极北之地所产的乌蚕丝所织,极有韧性,寻常刀枪都无法戳破。

  在你点我穴道之前,我预先把乌蚕布藏在衣服里,抵消了你那一指的力道。

  焦触恍然大悟,狄飞鹰却沉下了脸,冷冷道:

这么说来,这几个晚上你都在装睡,把我们三个说的话偷听了去?

关飞渡苦笑道:

我又说漏嘴了,该死!

说着,他坐起身来,说道:

就算我听到你们的谈话,又有何妨?

我的武功被你废了,行动犹如常人,外面冰天雪地的,根本无处可逃。

  再说我这次被人栽赃,也盼早日赶到京城向尚书大人申诉冤情,以便洗脱罪名,就算你们肯放我走,我也不会走。

  狄飞鹰冷冷一笑,道:

你少跟我装蒜。

  我知道你交游广阔,认识的达官贵人不少,但这次人赃俱获,负责审理此案的张尚书又是出了名的刚正不阿,就算你手眼通天,也难逃劫数。

  关飞渡嘻嘻笑道:

我关飞渡乃一介良民,既不偷也不抢,行事无愧于天地,莫说是刑部尚书提审,就算是当今皇上提审,我又何惧之有?

狄飞鹰冷冷看了他半天,关飞渡浑然不惧,只涎着脸嘻笑。

  过了半晌,狄飞鹰忽然转过头去,对着桌上的油灯猛吹了口气,豆油灯应声而灭。

  黑暗中只听狄飞鹰道:

睡觉。

  接着传来他脱靴上床,翻叠被子的声音,之后再无响动。

  身为公门中人,无论做什么事都比常人小心些,就连睡觉也不例外。

  迷迷糊糊中,狄飞鹰被外面传来的轻微响动惊醒,他立即披衣而起,悄悄走到门口朝外张望,正好看到祁连二魔从对面房里出来,蹑手蹑脚地向楼梯口走去。

  狄飞鹰也不叫破,待二人下了楼梯,正要跟着过去,忽听楼下传来一声惊呼。

  他暗叫不好,大跨步走到楼梯口,只见门口处三条人影斗成一团,借着门外透进来的雪光,可以看出其中两个是祁连二魔,正联手夹击一个灰衣人。

  那灰衣人似乎是刚从门外进来,就遭到祁连二魔夹攻,兵刃都来不及拔出,只能一味闪避。

  他挪移腾越,始终脱不出刀光范围,眼见就要丧生在大魔余青峰的刀下,只听叮的一声,打横里伸过一柄铁尺,架住了大魔的单刀。

  这柄铁尺一架之力大得出奇,大魔余青峰竟站不住脚,蹬蹬向后退了数步。

  他抬头一看,见是狄飞鹰赶到,不禁脸色剧变,这时二魔亦虹手中单刀堪堪斩到,狄飞鹰以铁尺迎上,又是叮的一声,亦虹登时虎口发烫,把握不住手中单刀,脱手飞了出去。

  狄飞鹰将铁尺插回腰中,扫了二人一眼,冷冷道:

滚。

  大魔余青峰和二魔亦虹对望一眼,自知武功跟他差得太远,竟不敢回嘴,抱头鼠窜而去。

  待二人走出客栈,狄飞鹰才转头望向灰衣人,微笑着道:

一别经年,凌兄可否还记得我狄飞鹰?

这灰衣人慢慢抬起头来,盯着狄飞鹰的脸看了半天,才一字字道:

不是你。

  狄飞鹰怔了一怔,道:

怎么不是我?

上次在开封府,你我一道追缉采花大盗花蹁跹,难道你不记得了?

灰衣人脸上木无表情,缓缓摇了摇头,却不再说话。

  狄飞鹰一时摸不着头脑,但见灰衣人目光呆滞,表情僵硬,不觉心中一动。

  就在这时,一阵奇异的声音自客栈外面响起,短促,尖锐,竟像是夜枭发出的啼叫,在这黑夜中听来让人毛骨悚然,这一声响过之后,又重归寂静。

  狄飞鹰心下一凛:

这冰天雪地的,怎么会有夜枭啼叫?

一念未毕,却见灰衣人脸色剧变,就像被一道无形的雷电劈中,竟无声无息地倒了下去。

  狄飞鹰连忙抢上一步,伸手扶起灰衣人,哪知手掌触及他的腰部,却觉有些异样。

  狄飞鹰低头一看,手上已沾满了鲜血,再探他的鼻息,很是微弱,显然是重伤不支才晕了过去。

  可方才他和祁连二魔交手,狄飞鹰看得清清楚楚,灰衣人并没有被二魔所伤,那么这伤是从何而来?

狄飞鹰沉吟片刻,向门外望去,但见黑夜沉沉,近处隐约可见雪花飘扬,数丈之外就什么看不到了。

  当下不再迟疑,背起灰衣人上楼而去。

  到得楼上,焦、孟二人早被方才响动惊醒,见状连忙上前帮忙把灰衣人扶到床上。

  他们三个人中,孟弃儿精通刀圭之术,从包袱里取出刀伤药,手脚麻利地为灰衣人止血包扎,一边问道:

这人是谁?

狄飞鹰道:

这人是陕西道上素有侠名的‘风流剑客’凌秣厉,几年前我追缉采花大盗花蹁跹,曾与他有数面之缘。

  孟弃儿哦了一声,道:

听说这凌秣厉剑法不错,是年轻一辈剑客里的佼佼者,怎么会伤在祁连二魔的手上?

狄飞鹰摇了摇头,说道:

凌秣厉不是伤在祁连二魔的手上,在进这间客栈之前,他就已经受了伤。

  孟弃儿一怔,道:

这么说来,难道还有其他人在追杀他?

狄飞鹰目中露出深思之色,缓缓道:

不错,打伤凌秣厉的有可能是快意楼派出的另一批杀手,但也可能是其他的人,真相究竟如何,只有等他醒过来再问了。

  他转过身子,却见关飞渡也已醒来,眯着眼地望着昏迷不醒的凌秣厉,神情间显得颇为关切。

  狄飞鹰心念一动,刚要开口询问,关飞渡却似有所觉,打了个哈欠,翻过身子背朝着狄飞鹰,片刻之后就打起了呼噜,竟已睡着了。

  摄魂大法摄魂大法次日天刚破晓,狄飞鹰等人就早早起床,凌秣厉仍是昏迷不醒,但脸色不似昨晚那么难看,呼吸也趋于平和,狄飞鹰料无大碍,就任他酣睡。

  四人漱洗一番后,一道下楼到店堂吃早饭。

  老板娘今天起得很早,坐在柜台里翻弄帐簿,狄飞鹰故意走到柜台前,跟她闲聊几句,老板娘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对昨晚的事情却只字不提,狄飞鹰心下奇怪,也乐得假装糊涂,只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外面的雪势却比昨日更大了,狄飞鹰看在眼里,不禁有些焦急,孟弃儿却是正中下怀,一时眉开眼笑,焦触自然看不过眼,在一旁热嘲冷讽起来。

  就在焦触和孟弃儿斗口之际,忽见门帘一掀,一个锦衣少年大踏步走了进来。

  这少年身上披着件貂皮大氅,里面是紫缎团花皮袄,一副富家子弟打扮。

  跟在他身后进来的是两个中年仆人,一个手上捧着只木匣,另一个手里却抱着一口大箱子,看上去老实木讷,毫不起眼。

  狄飞鹰见他们进来,却不由眉头一皱:

附近几十里内并无人烟,外面下着这么大的雪,奇怪的是,这三人身上没有什么积雪,衣服也很干燥,却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狄飞鹰向孟弃儿使了个眼色,要他上前试探一下这三个人的来历。

  哪知那少年环顾四周一圈,径直走到狄飞鹰面前,抱拳道:

请问阁下可是‘锐眼神鹰’狄飞鹰狄大捕头?

狄飞鹰心中噔阁一下,这次他受命押送关飞渡进京受审,一路上小心谨慎,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谁知这少年一来就道破他的行藏,显然有备而来。

  狄飞鹰表面上不露声色,站起身来,拱了拱手道:

恕狄某眼拙,不认得阁下是谁。

  少年微微一笑,说道:

在下是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就算说出名字,捕头大人也不会知道,还望见谅。

  说着一挥手,其中一个仆人走上前来,把手中大箱子放在狄飞鹰面前,又退了回去。

  狄飞鹰说道:

这是什么意思?

少年笑道:

在下此次前来,是受我家主人之命,给捕头大人送礼的。

  狄飞鹰迟疑着,伸手刚打开箱子,只觉眼前陡然一亮。

  这口箱子里竟然是堆得满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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