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壕战算是天京围城一场大预演.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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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庆壕战算是天京围城一场大预演

安庆壕战算是天京围城一场大预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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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晨报

1860年5月,曾国荃开始围安庆,太平军2万多守军,以及在安庆菱湖南北两岸18座营垒,被曾部内外两道深壕围裹。

两壕相距2里,前壕围城,后壕拒敌。

1861年9月湘军攻克安庆。

英王陈玉成是太平天国后期重要军事将领,长期在安庆指挥军队与清军作战。

英王府位于安庆市任家坡45-59号,坐北朝南。

系利用清官宦任塾宅第修葺和改造而成。

如今英王府已是破败不堪,门口是一片人来人往的热闹集市。

壕沟旁边成片的植被覆盖,在角落里看到一个蘑菇。

  安徽安庆,金陵上游屏障,也是此后湘军攻打天京前哨。

从清康熙六年(1667年)安徽建省,至1950年代初,安庆一直是安徽省会,只在太平天国时期,省府短暂迁往庐州(合肥)。

  1860年5月,曾国荃开始围安庆,太平军2万多守军,以及在安庆菱湖南北两岸18座营垒,被曾部内外两道深壕围裹。

两壕相距2里,前壕围城,后壕拒敌。

壕沟深一丈五尺,约合5米,上宽下窄。

壕沟搭配垒墙、花篱(陷阱)(据《湘军史》之战术志),工事非常精细,科学,起到极好作用,3年后攻打天京时亦采用这种壕沟。

被总结成“墙子兵站墙子”“扎硬寨打死仗”。

  而从桐城出发的太平军援军一路被多隆阿部等“固定打援”和鲍超部安庆外围“机动打援”的阻拦,即使冲到曾国荃后壕防线,也已是强弩之末。

1861年9月湘军攻克安庆。

  2013年8月29日,安庆城北,由G206国道入城,采访车翻上了一处空旷的高坡,视野开阔,十里外的安庆城区一派繁华。

“我们正处在以前的集贤关上”,同行历史顾问李超平说,“这里道路拓宽后,找不到旧关隘的痕迹了。

  历史上的安庆,南临长江,北面菱湖,东西两侧群山包夹,唯西北有一缺口,被称为集贤关。

车马由此进出,日复一日,关上的石板路都被碾出了车辙。

1860年5月,湘军将领曾国荃攻取集贤关,随后在安庆城外掘长壕两道,安庆成为一座围城。

  战术:

太平军“围魏救赵”VS湘军“围点打援”

  安庆城下被湘军围得水泄不通,陈玉成想攻打武昌迫使湘军撤围

  1860年初,太平军英王陈玉成抽身离开自己的大本营安庆,赶赴天京。

他带走了安庆的大部分主力,只留约2万人马守城。

陈玉成与忠王李秀成共演了一出“围魏救赵”的好戏:

李秀成佯攻杭州,待清军分兵救援后,李反身一击,联合陈玉成,攻下了江南大营。

  陈玉成的举动,正合曾国藩与胡林翼四路进击安庆之计。

同年6月份,当太平军将领攻克苏州,为之兴奋鼓舞时,安庆城下已经被湘军围得水泄不通。

  参加安庆之战的湘军各部分工明确:

安庆南面的长江水域,由彭玉麟率湘军水师封锁,陆路围城则由曾国荃部负责。

又有多隆阿、李续宜两部策应,屯兵桐城以南、安庆以北的挂车河。

鲍超则率一万五千人作为机动部队,驰骋于皖南、皖中一带。

这是“围点打援”战术,借以歼灭太平军的有生力量。

  安庆被围,陈玉成大为光火,他希望能火速回援。

然而,李秀成希望太平军能趁拿下了江南大营的势头,继续东进,扩大地盘,建立“苏褔省”(治苏州,下辖四郡)。

太平军解围安庆的步伐为之一缓。

1860年9月底,安庆城内断粮,守军已经开始捉老鼠、挖野菜充饥了。

  1860年冬,陈玉成率军自桐城南下,试图直援安庆,却败走挂车河。

直到第二年1月份,陈玉成都无法突破湘军在皖北的防线。

随后,陈玉成和李秀成再施“围魏救赵”之计,直取清廷重镇武昌,想迫使湘军主力撤围安庆。

当时武昌城城防空虚,只驻扎了数千清军。

湘军统帅胡林翼心急如焚,以为武昌必失。

  将领:

“不进油盐”的曾国荃VS沉不住气的陈玉成

  “围魏救赵”计策失败,陈玉成没打下武昌,也丢了安庆

  此时,坐镇祁门的曾国藩日子也不好过,他兵力单薄,多次遇险。

但他始终坚持“剪除枝叶,攻所必救”的战略,置之死地而后生。

1861年春,曾国藩预备攻打徽州时,在休宁被李秀成围困,曾国藩打定主意拼个鱼死网破。

曾国荃派人送来书信和粮食,言辞恳切,劝曾国藩移驾东流。

曾国藩读后感动不已。

  虽如此,曾国荃既不分兵救兄长,也不打算回援武昌,坚守安庆城下岿然不动。

旁人劝他撤围援助曾国藩大营,他回答道:

“敌人正想牵制、调离我们,为什么要中计?

”曾国荃是坚定的战略执行者,晚清史研究者谭伯牛在《战天京》一书中评价曾国荃--“呆”,近乎“犟”,并非不明白道理,实因欲望太盛,无法自抑,故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理不可喻,情不可感,湖南俗语所谓“不进油盐”。

  陈玉成则没那么沉得住气,他从安徽往湖北,一路势如破竹,连下数城,临近武昌时,他却犹豫了。

他的搭档李秀成未能如期赶赴武昌与他会合,殊不知李秀成现在心心念念的只有“苏褔省”。

陈玉成又被告知,英国方面坚决维护英国人在武昌的商业利益,他不得不考虑这个“中立者”的意见。

最后,连陈玉成自己都不知道这次“围魏救赵”能否奏效。

1861年4月,他掉头返回安徽营救安庆。

  此时,曾国荃帐下迎来了新援,他的满弟曾贞干招降了安徽人程学启。

这个前太平军将领,未来将成为淮军第一悍将,作战十分卖力。

安庆城内情况惨不忍睹,老鼠和野菜已经吃光,人肉的价格据说卖到十文钱一两。

安庆守将叶芸来命人将城由内堵死,他已经对援军不抱任何希望。

  1861年8月27日,陈玉成组织数万援军对曾国荃的后壕防线发起了最为疯狂的冲击,太平军士兵以稻草填壕,后续者手拿武器,踩着稻草冲壕。

湘军士兵站在壕沟旁的高垒上,用火枪疯狂地射杀,火炮“每炮发来皆血肉一片”,战到后来,尸体填壕,死伤枕藉。

而城内的太平军因城门被堵,无法接应。

  9天之后,1861年9月5日,安庆被湘军攻克。

  工事:

前壕抗敌,后壕打援

  “扎硬寨、打呆仗”,曾铁桶“前壕后壕”,预演天京围城

  湘军之所以能拿下安庆,长壕居功甚伟。

在此之前,1856年胡林翼攻武昌,1857年李续宾攻九江时,也充分利用了壕沟。

  曾国荃率领底下的一万八千人,用了两个月时间,在安庆城外挖了两道长壕,将安庆城及太平军在城外设立的营垒全部围住。

因为安庆城北面有菱湖阻隔,曾国荃就从安庆城西的长江边,一直挖到菱湖西岸,安庆城东也如法炮制。

如此一来,既省了工期,又将壕沟和湖泊结合,构成了一个完整的包围圈。

  曾国荃于挖壕筑垒,搞包围圈颇有心得,1856年吉安一战,他以壕沟将吉安围得滴水不漏,赢得了“曾铁桶”的称号。

在曾国荃攻打安庆时,胡林翼写信告诉他,当年自己围困武昌时,部队“舒卷操纵,府库仓库,均以水师为根据”。

有了充分的后勤保障,才能“前壕后壕”,安庆的条件类似。

曾国荃借鉴此法,两道长壕的深度均近两丈,宽5丈,部队驻扎在两壕之间。

前壕攻城,后壕拒敌,且十分注重壕沟、墙垒、花篱(木城、栅栏、鹿角等)等工事的配合运用,“墙子取其高而难登,壕沟取其深而难越,花篱取其难遽近前”。

而彭玉麟率水师在长江拱卫,保证供给。

  曾国荃以逸待劳,以壕代兵,本来在湘军中战斗力稍逊一筹的吉字营,在壕沟前由弱转强,而陈玉成的部队在冲过湘军多隆阿、李续宜等部的阻拦后,到了壕前已是强弩之末。

“扎硬寨、打呆仗”,曾国荃深得其兄曾国藩思想的精髓。

围困安庆,是他4年后合围天京的一次预演。

  2013年8月29日上午,我们先在安庆市狮子山公园北麓看到了一段数百米长的壕沟遗址,壕沟走向自西向东,两侧长满松树,沟壑已被泥土和枯枝败叶填满大半。

随后,又在狮子山以东数公里外的高花亭,发现一处排水渠,水渠宽约10米,深3米,往东注入菱湖,附近安庆石化厂的输油管道也架设在里面。

对照手上的地图,我们将狮子山壕沟遗址与高花亭的水渠连线,发现它们的走向基本吻合。

  安庆市博物馆馆长姚中亮介绍,这条水渠就是当年曾国荃挖掘后壕的一段。

前壕由于抵近城墙,处在如今安庆市的中心地带,多已不存。

有的也被盖上了水泥板,改造成城市下水道的一部分。

  武器:

冷兵器VS热兵器

  为了提高兵勇抬枪射击的准确性,曾国藩向猎户请教

  在一本1866年出版的《太平天国革命亲历记》里,描写了湘军与太平军作战时的情景:

“他们(湘军)扎起那不可言状的战裙,气势汹汹地把辫子盘在剃光的头上,恶狠狠地挥舞着大旗,把铜锣敲得震天动地的响,举起绘满可怕图腾的竹盾,毫无节制地浪费着火药,震耳欲聋地大声呐喊着,然后驻扎在城上大炮射程之外的地点,建筑起无数敌人爬不进、他们也爬不出的坚固土垒和木栅,把这个城市团团地围困起来。

  这本书的作者是英国人呤唎,他十分同情太平天国运动,并于1861年加入太平军。

从他的描述中可以看出,湘军使用的武器,正在逐渐变化。

曾国藩1853年组建湘军,仿效明朝将领戚继光营制逐步修订湘军营制时,主要就是从兵器种类远近冷热,考虑每个营的构成。

当时湘军、太平军两方都处在冷兵器时代,大部分士兵的武器是刀、长矛,远程武器有弓箭、鸟枪。

  稍高级一点的武器就是抬枪,它是一种笨重、大口径的火绳枪,一般30多斤重,发射时,一个人要把枪身扛在肩上,站在前面当枪架,另一个人瞄准发射。

射击者常被后坐力打翻在地上。

这种没有膛线的枪管精准度很差,据1860年与清军作战的英军报告记载:

“抬枪的子弹四处乱掉,除非运气极差才会撞上”。

而曾国藩为了能提高兵勇抬枪射击的准确性,还曾向猎户请教。

  曾国藩成立了安庆内军械所,从一个科举八股的高手,转而推动对科技的尝试

  从1853年至1860年,太平军借助宗教的外衣,通过在华传教士和各国商人进行军火贸易,得到了不少西式先进枪炮。

以李秀成为代表的太平军青年将领,对西式军火十分推崇,1860年太平军东征江浙后,以优厚的待遇聘请外国军事、工程技术人员服役,教授使用洋枪、洋炮。

因此,曾国藩到1862年,犹在感慨:

“贼之火器精于我者百倍之多”。

  曾国藩早已意识到,拥有先进火器在战场上的优势,他在1854年到1856年期间,通过两广总督叶名琛购买了1800多门外国火炮,主要装备在水师上。

又想方设法,逐步将火器大量装备湘军。

1861年安庆之战结束后,曾国藩在此成立了安庆内军械所,生产子弹、火药、枪炮,可以装备部分湘军。

同时,安庆内军械所旗下的火炮场,还成功研制了“坐劈山炮”(又称西式开花炮),它能“发射开花炮弹,或称炸弹,能在半空炸裂”,轰击密集士兵,是湘军与太平军后期作战的主要炮兵装备。

1864年湘军攻陷南京后,安庆内军械所迁往南京,后并入金陵机器制造局,也是今天上海江南造船厂的源头。

  李鸿章在初建淮军时,吸取了老师的经验,他率13营约6500人赶赴上海时,准备了1000多支洋枪,相当数量的坐劈山炮。

1862年8月,他下令淮军各营添练洋枪小队,“共有洋枪1000杆”。

为满足淮军所需弹药,他相继在上海、苏州设立炮局,以进口西方火药与枪弹、炮弹为样品,进行大量仿制。

(□撰文/刘海波 摄影/巩玮)

兵家绝地,曾国藩的指挥中枢在这困守十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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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晨报

曾国藩于1860年7月进驻祁门,“司令部”设于县城洪家大屋,在这十个月里这里成了曾国藩与湘军的指挥部,曾多次遇险。

以青石垒砌的榉根关,绵延山脊两侧达十多里长,当地地导汪金虎称其为“石长城”。

榉根关墙垒遗址,墙垒高踞山势,当年太平军想要突破关卡,必须仰攻。

太平军印信,刻文为“通省财帛使司关西侯印”。

坐标  安徽祁门,地处黄山西麓,位于安徽最南部,毗邻江西,属古徽州的“一府六县”(徽州府:

歙县、休宁、婺源、祁门、黟县、绩溪)之一,今属黄山市。

祁门山林密布,盛产茶叶,尤以红茶出名。

曾国藩于1860年7月进驻祁门,“司令部”设于县城洪家大屋,在这十个月里这里成了曾国藩与湘军的指挥部,曾多次遇险。

  1854至1864年,衡阳——武昌——九江——安庆——金陵,湘军的东征之路,走了整整十一年。

预想中顺江而下的破竹之势,充满艰难险阻。

1861年9月,湘军在安徽战场鏖战三年后,先抑后扬,前败三河,后胜安庆,已经逼近天京外围。

  此前,清廷设立江南大营与江北大营,钳制天京,但两度被太平军攻破。

为了指挥安庆作战,升任两江总督的湘军统帅曾国藩,南渡长江,不惜置身险地,困守祁门长达十月。

安庆攻克,亦成为湘军与太平军命运的分水岭。

湘军拿下安庆后,曾国荃率部逐一攻占天京城外各要点。

李鸿章则组建淮军,奔赴江苏。

左宗棠重整楚军,从江西转战浙江。

湘淮军从三个方向完成了对天京外围的分割和包围,平定太平天国的战事进入收官阶段,湘军按下了太平天国的倒计时。

  而祁门与安庆之战役,可谓是曾国藩与湘军完成天京外围战的开幕式。

  “环祁皆山也”,2013年8月30日,67岁的祁门文史研究者支品太,领我们登上祁门城东的祁山远望。

四周山峦起伏交错,植被旺盛,山下的祁门县城如在锅底,洪家大屋依稀可见。

  支品太介绍,当年祁门仅有一条东西向官道与安徽休宁、江西景德镇沟通,其余都是翻山小路。

山中多雾,支曾记得母亲提及年轻时赶早进城,“走小路,得边走边把树枝撩下来,丢在地上做记号。

山上有麂子‘勾、勾’的叫声。

  1860年7月,曾国藩来到这座山野笼罩的闭塞小城。

  环祁皆山,“形如釜底”,祁门的地形,是兵家说的绝地

  曾国藩之所以在1860年进驻祁门,源于上一年他跟湖北巡抚胡林翼,在巴河镇议定的进军之策。

  他对各路反清武装做了分析,认为流窜于浙江、福建、江西、湖南等地的石达开部,已跟捻军一样形同流寇,只需坚守挫其锐气即可。

而洪秀全、陈玉成等人,占据金陵(天京)、安庆,“私立正朔,伪称侯王”,是“窃号之贼”,对他们应该“剪除枝叶,攻所必救”。

  他的思路很清晰,金陵是太平天国根本,安庆以为拱卫。

围攻安庆,将直接威胁金陵,太平军必然不敢北进、东顾,湘军也就不会再有此前李续宾、李孟群之败。

  1860年4月,清廷命曾国藩代理两江总督,要求他东进苏(州)、常(州),“保全东南大局”。

不久后,他的嫡系曾国荃部已攻至安庆以北的集贤关。

为了应付朝廷的施压,同时牵制皖南的太平军,曾国藩渡江南下,选取安庆以南二百里外的祁门作为驻节之地,指挥安庆之战。

他驻守祁门,看中的是它东连休宁、徽州,南达江西景德镇,既有大山可以屏障,又可与浙、赣互通声息。

  咸丰十年(1860)六月,曾国藩率军由安徽宿松动身,经建德、东流县(今东至县)并绕道江西浮梁,前往祁门。

进入祁门县境,经箬坑、历口等地,于十一日(7月28日)到达祁门县城,设营于东大街敦仁里的洪家大屋。

这条路线,对比今日地图,依旧是一座接一座山峰,没有通途。

  他显然对这里的地势很关注,曾派人专门丈量祁山的高度。

站在祁山上观察祁门地形,曾国藩却皱起了眉头。

祁门“形如釜底”,仅有一条官道进出,绕城而过的阊江河道狭窄,水师不能进入,只好停靠在一百多公里外的长江,运兵运粮都不方便。

曾国藩当年亲自定下营规:

营地务必靠近水边,解决饮水和运输,水师和陆军最好能同处驻扎,互相接应。

  祁门的地形,是兵家说的绝地。

包括李鸿章在内的一众幕僚,都劝曾国藩另择他处。

然而,曾国藩驻守祁门本就出于战略考虑,他已上报清廷,现在若随意更改决策,自己这个新晋两江总督可能会陷于被动。

  “守城不如守山”,这是曾国藩将自己置身绝地的应对之法。

他将县城的部分城墙拆毁,在城西、北门建碉共三座,城西桃峰山建垒一座。

同时,在祁门附近的羊栈岭、榉根岭、大赤岭等几处险要山口,设立卡垒,派兵驻守。

此时,曾国藩驻守整个祁门的兵力不足三千。

而太平军的部队盘踞皖南,在徽州府、休宁等地的兵力达10万,对祁门虎视眈眈。

但奇怪的是,他们始终没有对祁门这个弹丸之地引起足够的重视。

  徽州失守,祁门伏兵四起,曾国藩屡入绝境,都化险为夷

  从1860年7月到1861年5月,曾国藩在祁门的十个月内,“无日不在惊涛骇浪之中,无日不战,无战不梗”。

在他进驻祁门不久,就上演了一出近代版的“失街亭”。

  1860年9月,位于祁门以东的徽州告急。

若徽州失守,祁门就失去了东部屏障。

因此,曾国藩派李元度(湖南平江人)率军驰援。

李元度是一名地道的书生(赴任时曾带着三车书),还是近视,是曾最早的幕僚之一。

曾国藩早年靖港兵败投水自杀时,他形影不离地陪着曾。

九江惨败后,率平江勇护卫水师大营。

对曾国藩和湘军,他都是“有功之人”。

此次担此重任,李元度立下军令状:

“长毛撼山易,撼平江勇难”。

然而,十万太平军涌至徽州,城内又有奸细藏身,“擅文学不擅带兵”的李元度在徽州守到第三天晚上,城池告破。

李元度逃出城外,“数月不归”。

当时一位叫许承尧的本地人诗中有“儒将书三乘,骨遗民一邱”之句,指的就是他。

  徽州失守后,祁门成为了前线,太平天国组织“二次西征”,围攻武汉以救安庆,兵锋掠过,曾国藩数次遭遇困境。

  1860年12月1日,太平军主将李秀成率2万人马,气势汹汹地从羊栈岭杀来。

羊栈岭距祁门城北仅30公里,8天前曾国藩还曾到此“查岭”,只是“大雾弥漫,目无所睹”。

曾国藩此时身边只有区区三千人马。

他料定难以活命,再次写下遗嘱,交代后事。

他还命令仆人将自己近两年的日记、奏章、信札等包好背在身上,躲到城南的山林里。

一旦老营倾覆,就将这些手稿送回湘乡老家。

自己则枕下放着宝剑,随时准备杀身成仁。

  然而,李秀成此次出兵目的不在祁门,而是欲突袭武昌,攻湘军所必救。

在与随后赶到的湘军将领鲍超、张运兰作战失利后,李秀成退出了羊栈岭。

  曾国藩在驻祁门期间,与太平军在东、北、西三个方向拉锯战不断,时刻陷入伏兵四起,饷道中断的窘境。

刘官芳等人曾攻到出入祁门的交通要道历口,距曾国藩大营仅20里路。

幸而有赖于驻扎皖南的湘军猛将鲍超驰援,左宗棠也在江西景德镇一带保证祁门后方的安全,曾国藩每次都得以涉险过关。

  “祁门是曾国藩的重要节点”,在这里获授两江总督,举荐李鸿章与左宗棠

  位于今祁门县城东大街敦仁里的洪家大屋,据当地学者考证,是当年曾国藩的行辕所在。

曾国藩初到祁门,住在简陋营帐里。

夏天一过,天气转凉,他的身体有些吃不消。

随后就搬到了当地茶商洪炯修筑的豪宅洪家大屋里。

  洪家大屋坐北朝南,占地约2000多平方米,建筑布局为二进二层的砖木结构,木作砖雕等独具匠心,属徽派建筑风格。

曾国藩把议事厅设在正厅承恩堂,堂前的晒坪成了演兵场,而他自己日常起居则在大屋西边的花厅,支品干老人引领我们探视,房屋内格局基本未变,木墙、木窗十分陈旧,上雕饰的叶子图案十分精美、传神,却不是常见的吉祥物或名贵花草图案。

房间静谧,阳光透过天井斜射而入。

曾国藩曾在这里饱受战事煎熬,坐立不安,每每自叹“无日不在惊涛骇浪之中,无日不战,无战不梗。

”这静室是他辗转反侧之所。

  因李元度丢失徽州,曾“挥泪斩马谡”,上书弹劾李元度,李鸿章又不愿意拟写奏章(认为责任在曾),并就此离开祁门。

  即使如此,但在我们的顾问李超平看来,“祁门是曾国藩军事生涯中的重要节点”。

在这里,咸丰十年七月初七(1860年8月23日),也就是曾国藩到达祁门不足一个月的时候,他获授两江总督兼钦差大臣,手握了至为重要的权力,为后续的作为打下了至关重要的基础。

随后,曾国藩上奏保举了左宗棠、李鸿章等人。

左宗棠自此独领一军,日后主政浙江,李鸿章则主政江苏。

两人命运为之一变。

湘军后期名将刘锦棠,也因多次护卫祁门大营有功,而被曾赏识提拔,开始崭露头角。

  曾国藩、李鸿章、左宗棠后来都成为大学士(相国)和总督,权重江南半壁。

刘锦棠成为新疆首任巡抚,李元度成为贵州布政史,故洪家大屋还有“半部清史稿”之誉。

  1861年5月,为了就近指挥安庆之战,曾国藩从祁门转移到长江边的东流。

此后,祁门成为湘军与太平军反复争夺的一处据点。

1862年11月,太平军奉王古隆贤率部第七次占领祁门,他的部下在洪家大屋的右面外墙上,留下了“粤东太平天国前营叶高”的题字。

这时曾国荃已经率5万湘军久围金陵,太平天国已是强弩之末,古隆贤军士气低落。

三天后,湘军收复了祁门。

古隆贤从祁门逃到石埭,几天后率部投降。

祁门的战事尘埃落定。

  “在洪家大屋看到太平军与湘军的历史痕迹并存,真是不可思议”

  上世纪50年代末,洪家大屋右墙上的“粤东太平天国前营叶高”题字被发现,上报后被认定为省级保护文物,只是“叶高”是谁至今无线索。

2004年,在正厅承恩堂东墙上,又发现了新的题壁。

据本地专家徐敬业先生考证,题字者是引用苏东坡诗、汉代刘向《说苑》史实和韦应物诗,抒发对时局的看法和感受。

他撰文认为,这些题字借历史名句,影射战事得失和题字者的惆怅,可能与不满曾国藩弹劾李元度失守徽州有关,题壁者极有可能是李鸿章。

理由是“秋霖(檐)滴滴对(床寝),山路迢迢联骑行”一句暗示了与曾大帅或有密切关系,只有他这个门生才有胆量在总督行辕的墙壁上写字。

  因为我们的到来,支品太老人拉开承恩堂东墙上遮挡的幕布,为我们展示了这块被保护起来的题壁。

对墙壁上的这些题壁,同行湘军史研究者李超平有自己的看法:

“文字内涵较深,题字功夫却差,让人疑惑。

”他认为,这些字书法稚拙,缺乏笔力,不太可能出自有一定书法功底的李鸿章之手。

尤其,简化字、繁体字混用,更令人疑虑。

更何况,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半世纪,这期间存在太多的可能。

  数年前,美国马萨诸塞大学阿默斯特分校历史教授潘仕倜(StephenR.Platt)来祁门调研,他感叹:

“在洪家大屋上看到太平军与湘军的历史痕迹并存,真是不可思议”。

显然,他也没有对我们所存疑的细节问题加以留意。

  据说,当年太平军经过距离祁门县城十五里的洪村,准备举火烧村时,突然见到“洪氏宗祠”的匾额,(可能因为洪秀全的姓氏)他们就住手了。

而曾国藩到了祁门后,听说了这件事情,将行辕选在洪家大屋。

果然,太平军古隆贤部占领祁门后,对洪家大屋也没有任何损毁行为。

  “七上八下”榉根关,“普祭孤魂之墓”平添了几分凄清

  在祁门县城访古,除了洪家大屋之外,昔日建在县城北门的“敦仁”、“敦艮”两所碉堡,在西门建的“敦厚”,在城西桃峰山的一座,都已不存,唯有城西北的榉根岭上,还有湘军卡垒遗迹,被称为“榉根关”。

  榉根岭上原有一条古徽道,是徽州通往安庆的要道。

虽然徽州的水路发达,但许多地方滩急水险,徽商们翻山越岭已是常态。

这条始建于唐代,成形于明末清初的徽商走廊,长约15里,因而当地有“七上八下”一说。

曾国藩将卡垒设在了榉根岭的咽喉处,翻过榉根关,自南麓下山,就进入了祁门地界。

  8月29日下午,自石台县往祁门途中,我们领略了榉根关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山道狭窄,由青石板铺就,宽约1米,顺山势盘旋而上,极其陡峭,我们耗费了两个多小时才爬上去。

榉根关的关口高约3.5米,以青石垒砌,门洞幽深,门框左右两端有很深的凿痕,如将关口紧闭,门栓卡死,势必难以通过。

当年湘军就是在这样的地方与地方团练武装一道坚守,阻挡大批太平军。

城墙自关口往山脊两侧延伸达十多里长,沿着一侧的城墙从密林中攀援而上,风雨侵蚀下,大段的城墙已倾颓残缺。

我们试图攀爬一段,密林里潜伏的旱蚂蟥,让我们脚上咬出的伤口流血不止,更让我们体会到山地丛林的险恶。

它在当地人口里有另外一个名字——石长城。

只是,很少有人将它们与千里之外的湖南人联系在一起。

  不难看出,湘军就是在这里凭险固守,太平军从石台方向仰攻湘军,伤亡惨重无疑。

湘军以有限兵力,倚仗榉根关,抵挡住了大股的强敌,“守城不如守山”的原因就在于此。

  榉根岭的古徽道旁,多有凉亭和碑刻,其中有一块“普祭孤魂之墓”碑记,于民国丙寅年(1926年)孟冬立。

据记载,1861年,湘军与太平军在榉根岭激战达三个多月,双方死伤过千。

而数百年来,修砌古道伤亡的劳工,以及在这古徽道上饿死冻死的行路人,也不可数。

后人为了告慰亡灵,保佑行人和地方百姓平安,立碑普祭。

  链接赤岭

  顾问李超平2011年寻访记录:

  “它的山势比榉根岭更高、更宽,好像一扇巨大的屏障,护卫着身后的祁门大地。

  “赤岭下有两个曾家村。

有人说这里住的曾姓人家,疑似曾国藩湘军的后裔。

旗杆石身上有道光元年字样。

遂判定此村不可能是湘军曾氏后裔,而很可能是吉安曾氏迁移而来。

  “晚餐非常有特色,主菜是叫军锅菜,据说是湘军当年所传。

简言之,就是大杂烩。

”(□撰文/摄影刘海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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