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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级英语第一册课文翻译

第一课中东的集市

  中东的集市仿佛把你带回到了几百年、甚至几千年前的时代。

此时此刻显现在我脑海中的这个中东集市,其入口处是一座古老的砖石结构的哥特式拱门。

你首先要穿过一个赤日耀眼、灼热逼人的大型露天广场,然后走进一个凉爽、幽暗的洞穴。

这市场一直向前延伸,一眼望不到尽头,消失在远处的阴影里。

赶集的人们络绎不绝地进出市场,一些挂着铃铛的小毛驴穿行于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边走边发出和谐悦耳的叮当叮当的响声。

市场的路面约有十二英尺宽,但每隔几码远就会因为设在路边的小货摊的挤占而变窄;那儿出售的货物各种各样,应有尽有。

你一走进市场,就可以听到摊贩们的叫卖声,赶毛驴的小伙计和脚夫们大着嗓门叫人让道的吆喝声,还有那些想买东西的人们与摊主讨价还价的争吵声。

各种各样的噪声此伏彼起,不绝于耳,简直叫人头晕。

  随后,当往市场深处走去时,人口处的喧闹声渐渐消失,眼前便是清静的布市了。

这里的泥土地面,被无数双脚板踩踏得硬邦邦的,人走在上面几乎听不到脚步声了,而拱形的泥砖屋顶和墙壁也难得产生什么回音效果。

布店的店主们一个个都是轻声轻气、慢条斯理的样子;买布的顾客们在这种沉闷压抑的气氛感染下,自然而然地也学着店主们的榜样,变得低声细语起来。

  中东集市的特点之一是经销同类商品的店家,为避免相互间的竞争,不是分散在集市各处,而是都集中在一块儿,这样既便于让买主知道上哪儿找他们,同时他们自己也可以紧密地联合起来,结成同盟,以便保护自己不受欺侮和刁难。

例如,在布市上,所有那1些卖衣料、窗帘布、椅套布等的商贩都把货摊一个接一个地排设在马路两边,每一个店铺门面前都摆有一张陈列商品的搁板桌和一些存放货物的货架。

讨价还价是人们习以为常的事。

头戴面纱的妇女们迈着悠闲的步子从一个店铺逛到另一个店铺,一边挑选一边问价;在她们缩小选择范围并开始正儿八经杀价之前,往往总要先同店主谈论几句,探探价底。

  对于顾客来说,至关重要的一点是,不到最后一刻是不能让店主猜到她心里究竟中意哪样东西、想买哪样东西的。

假如让店主猜中了她所要买的商品的话,他便会漫天要价,而且在还价过程中也很难作出让步。

而在卖主那一方来说,他必须竭尽全力地声称,他开出的价钱使他根本无利可图,而他之所以愿意这样做完全是出于他本人对顾客的敬重。

顾客有时来了又去,去了又来,因此,像这样讨价还价的情形有可能持续一整天,甚至好几天。

  集市上最引人注目、给人印象最深刻的地方之一是铜器市场。

你一走近这里,耳朵里便只听得见金属器皿互相碰击时所发出的一阵阵砰砰啪啪、丁丁当当的响声;走得越近,响声便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

直待你走到拐角处一转弯,眼前便出现了锃亮的铜器,它们映照着无数盏明灯和火盆,流光飞舞,有如仙境。

每个铜匠铺子里都有几个徒工——他们都是一些男性青少年,其中有的年龄小得让人难以置信——在那里不停地锤打着一些形状各异、大小不一的铜器,而铺子的老板则在一旁指点着,有时也亲自操锤敲打几下。

铺子的后边,还有一个小不点儿的徒工在那里用一根拴在大脚趾上的绳子鼓动着一个巨大的皮风箱,煽着一大炉炭火——燃烧着的木炭随着风箱的鼓动而有节奏地变得忽明忽暗。

  在这里,你会看到许多精美的锅碗瓢盆,上面雕刻着各种精细复杂的传统图案,也能看到一些当地人日常使用的质朴无华的厨房用具,虽无花纹图案,但造形美观,经济实用。

再走一处便是地毯市场。

这儿有各种质地的地毯,它们色彩斑炯,花纹图案富有地方特色——有的简单粗犷,有的精巧和谐得令人吃惊。

再往前走便是香料市场,这里充满各种浓烈的异香奇味;接下来是食品市场,在这里,你可以买到豪华酒宴上所需的任何山珍海味,也可以与徒工、脚夫一道坐进小饭馆里去吃那不能登大雅之堂的面包和奶酪。

集市里有棚顶的街巷纵横交错,有如一座迷宫,鳞次栉比地坐落其间的有印染市场、陶器市场和木器市场。

随便走到哪儿,你都有可能透过某个门洞瞥见一个洒满阳光的庭院,那也许是个清真寺的院子,也许是个商旅客栈的院子。

在那儿,总会有几头骆驼旁若无人地卧着嚼草料,而在骆驼的身边则总是堆放着它们穿越沙漠,从几百英里以外的地方驮运而来的大捆大捆的货物。

  除了其给予人的总体印象外,集市中最令人难忘的地方恐怕要算是榨亚麻籽油的作坊了。

那是一间约三十英尺高、六十英尺见方的屋子,空间阔大,但光线幽暗,犹如洞穴一般。

其拱形屋顶及四面的泥砖墙壁因厚厚地覆盖着数百年积下的灰尘而变得模糊难辨。

屋内有三个大石磙,每个石磙上都有一根粗木杆从中心穿过,作为磙轴,磙轴的一端与一根立柱相连,使石磙可以绕立柱作旋转运动,另一端则套在一头蒙着眼罩的骆驼身上,通过骆驼不停地绕圈子走动来带动石磙旋转。

石磙沿着一个环形石槽作圆周运动,石槽旁边有一人专门负责往槽里装亚麻籽。

亚麻籽先由石磙碾成浆,然后再拿去榨油。

油坊的骆驼是我见过的骆驼中最大最好的,而且体格健壮无比——肌肉发达,身躯伟岸,气宇轩昂。

  榨油工序是由一套摇摇欲坠的机械装置来完成的。

该装置由大梁、缆索和滑轮组合而成,犹如一座高塔耸立在屋中,上端直与拱形屋顶相接。

相形之下,油坊里的骆驼和石磙便显得矮小起来。

这套装置是由一个人操作的。

他先将亚麻籽浆铲入一只大石缸里,继而动作利索地爬上令人头晕目眩的高处系牢缆索,然后全身使劲压在一根用树干做成的粗大的横梁上,带动缆索的滑轮装置运转。

古木大梁压得嘎吱作响,缆索开始绷紧,接着便见一滴滴的油沿着一条石槽流入一只废旧汽油桶里。

随着大梁越压越低,缆索越绷越紧,大梁的嘎吱声,石磙的辘辘声,以及骆驼不时发出的咕噜咕噜的呼吸声和叹息声响成一片,榨出的油也很快地由涓滴细流变成了一股晶莹发亮、奔腾不止的洪流。

(选自《高级阅读与欣赏》,1962)

 

第二课广岛——日本“最有活力”的城市(节选)雅各?

丹瓦

  “广岛到了!

大家请下车!

”当世界上最快的高速列车减速驶进广岛车站并渐渐停稳时,那位身着日本火车站站长制服的男人口中喊出的一定是这样的话。

我其实并没有听懂他在说些什么,一是因为他是用日语喊的,其次,则是因为我当时心情沉重,喉咙哽噎,忧思万缕,几乎顾不上去管那日本铁路官员说些什么。

踏上这块土地,呼吸着广岛的空气,对我来说这行动本身已是一套令人激动的经历,其意义远远超过我以往所进行的任何一次旅行或采访活动。

难道我不就是在犯罪现场吗?

  这儿的日本人看来倒没有我这样的忧伤情绪。

从车站外的人行道上看去,这儿的一切似乎都与日本其他城市没什么两样。

身着和嘏的小姑娘和上了年纪的太太与西装打扮的少年和妇女摩肩接豫;神情严肃的男人们对周围的人群似乎视而不见,只顾着相互交淡,并不停地点头弯腰,互致问候:

“多么阿里伽多戈扎伊马嘶。

”还有人在使用杂货铺和烟草店门前挂着的小巧的红色电话通话。

  “嗨!

嗨!

”出租汽车司机一看见旅客,就砰地打开车门,这样打着招呼。

“嗨”,或者某个发音近似“嗨”的什么词,意思是“对”或“是”。

“能送我到市政厅吗?

”司机对着后视镜冲我一笑,又连声“嗨!

”“嗨!

”出租车穿过广岛市区狭窄的街巷全速奔驰,我们的身子随着司机手中方向盘的一次次急转而前俯后仰,东倒西歪。

与此同时,这座曾惨遭劫难的城市的高楼大厦则一座座地从我们身边飞掠而过。

  正当我开始觉得路程太长时,汽车嘎地一声停了下来,司机下车去向警察问路。

就像东京的情形一样,广岛的出租车司机对他们所在的城市往往不太熟悉,但因为怕在外国人面前丢脸,却又从不肯承认这一点。

无论乘客指定的目的地在哪里,他们都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根本不考虑自己要花多长时间才能找到目的地。

  这段小插曲后来终于结束了,我也就不知不觉地突然来到了宏伟的市政厅大楼前。

当我出示了市长应我的采访要求而发送的请柬后,市政厅接待人员向我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声调悠扬地长叹了一口气。

  “不是这儿,先生,”他用英语说道。

“市长邀请您今天晚上同其他外宾一起在水上餐厅赴宴。

您看,就是这儿。

”他边说边为我在请柬背面勾划出了一张简略的示意图。

  幸亏有了他画的图,我才找到一辆出租车把我直接送到了运河堤岸,那儿停泊着一艘顶篷颇像一般日本房屋屋顶的大游艇。

由于地价过于昂贵,日本人便把传统日本式房屋建到了船上。

漂浮在水面上的旧式日本小屋夹在一座座灰黄色摩天大楼之间,这一引人注目的景观正象征着和服与超短裙之间持续不断的斗争。

  在水上餐厅的门口,一位身着和服、面色如玉、风姿绰约的迎宾女郎告诉我要脱鞋进屋。

于是我便脱下鞋子,走进这座水上小屋里的一个低矮的房间,蹑手蹑脚地踏在柔软的榻榻米地席上,因想到要这样穿着袜子去见广岛市长而感到十分困窘不安。

  市长是位瘦高个儿的男人,目光忧郁,神情严肃。

出人意料的是,刚到广岛车站时袭扰着我的那种异样的忧伤情绪竟在这时重新袭上心头,我的心情又难受起来,因为我又一次意识到自己置身于曾遭受第一颗原子弹轰击的现场。

这儿曾有成千上万的生命顷刻之间即遭毁灭,还有成千上万的人在痛苦的煎熬中慢慢死去。

  到场的宾客们被互相介绍了一番。

他们大多数都是日本人,我也不好开口去问为什么要请我们来这儿聚会。

在场的少数几位美国人和德国人看来也同我一样有些局促不安。

“先生们,”市长开言道,“我很高兴欢迎你们到广岛来。

  大家都开始弯腰鞠躬,连在场的西方人也不例外。

只要在日本呆上三天,人的脊椎骨就会变得特别地柔韧灵活。

  “先生们,你们光临广岛是我们的极大荣幸。

  大家又开始鞠躬。

随着广岛这一名字的一次次重复,大家的面容变得越来越严肃起来。

“广岛,大家知道,是一座大家都很熟悉的城市,”市长接着说道。

  “对,对,当然是这样,”在场的人们低声议论着,脸上的神色越来越不安起来。

  “难得有个城市像广岛这样闻名遐迩。

我既高兴而又自豪地欢迎诸位来到广岛。

令广岛如此举世闻名的乃是它的——牡蛎。

  我正准备点头对市长的话表示赞同,可就在这时,我突然听明白了刚才这句话末尾几个字的意义,我的头脑也就随之从忧愁伤感中清醒过来。

  “广岛——牡蛎?

怎么没提原子弹和这个城市所遭受的灾难以及人类有史以来犯下的最大的罪恶呢?

  市长还在继续演讲,一个劲儿赞美着日本南方的海味。

我蹑手蹑脚地退到屋子的后边,那儿有几个人在开小会,没怎么理睬市长的演讲。

  “您看上去像是心中有什么疑惑未解似的,”一个身材矮小、戴着一副特大眼镜的日本人对我说道。

  “不错,我得承认我真的没有料到在这儿会听到一番关于牡蛎的演说。

我原以为广岛仍未摆脱原子弹灾祸的阴影。

  “没有人再去谈它了,谁都不愿再提了,尤其是在这儿出生的或是亲身经历了那场灾难的人。

  “你也是这种态度吗?

  “我当时就在这个城市,不过没在市中心。

我之所以对您讲起这些,是因为我已差不多步入老年了。

在这个以牡蛎闻名的城市里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意见,一种主张保存原子弹爆炸留下的痕迹,另一种则主张销毁一切痕迹,甚至要拆除立于爆炸中心的纪念碑。

这一派人还要求拆掉原子博物馆。

  “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因为那些东西使人伤感,因为时代毕竟在前进。

”小个子日本人面带微笑,一双眼睛在厚厚的镜片后面眯成了一条缝。

“假如您要描写这座城市的话,千万别忘记告诉人们这是日本最快乐的城市,尽管这里的市民许多人身上还带着暗伤和明显的灼伤。

”※和其他任何一家医院一样,这家医院里也弥漫着甲醛和乙醚的气味。

长得看不到尽头的走廊墙边排列着无数的担架和轮椅,穿廊而过的护士手中都端着镀镍的医疗器械,使得来这儿的健康人一看便脊背发凉。

所谓原子病区设在三楼,共有十七个病床。

  “我是以打鱼为生的,在这儿已呆了好久了,二十多年了。

”一个身穿日本式睡衣的老人这样对我说。

  “你是受的什么伤?

  “内伤。

那场灾难降临时我正在广岛。

我看到了原子弹爆炸时的火球,但无论脸上身上都没有灼伤。

我当时满街奔跑着寻找失踪的亲友。

我以为自己总算是幸免于难了,但到后来,我的头发开始脱落,腹内开始出水,并感觉恶心呕吐。

打那时起,他们就一直不断地对我进行体检和治疗。

  站在我身边的大夫对老人的话作了补充说明:

“我们这儿还有一些病人是靠不断的护理医治才得以维持生命的。

另有一些病人因伤重不治而死,还有一些自杀身亡。

  “他们干吗要自杀呢?

  “因为在这座城市里苟延残喘是一种耻辱。

假如你身上有着明显的原子伤痕,你的孩子就会受到那些没有伤痕的人的歧视。

男人们谁也不愿娶一个原子弹受害者的女儿或侄女为妻。

他们害怕核辐射会造成遗传基因病变。

  那位老渔民彬彬有礼、兴致勃勃地定睛望着我。

  他的病床上方悬挂着一个由许多叠成小鸟形状的五颜六色的纸片结成的大纸团。

“那是什么?

”我问道。

  “那是我的吉祥鸟。

每当我从死神那儿挣脱出来的那一天,每当病痛将我从尘世烦恼中解放出来的那一天,我都要叠一只新的小纸鸟,加到原有的纸鸟群里去。

我就这样看着这些纸鸟,庆幸病痛给自己带来的好运。

因为正是我的病痛使我有了怡养性情的机会。

  从医院出来,我又一次地撕碎了一个小笔记本,那上面记着我预先想好准备在采访原子病区的病人时提问的一些问题,其中有一个问题就是:

你是否真的认为广岛是日本最充满活力的城市?

我一直没问这问题,但我已能从每个人的眼神中体会出这个问题的答案。

(选自埃德?

凯编播的美国广播节目)

   

第四课外婆的日用家当

艾丽斯?

沃克尔

我就在这院子里等候她的到来。

我和麦姬昨天下午已将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地面上还留着清晰的扫帚扫出的波浪形痕迹。

这样的院子比一般人想象的要舒适,它不仅仅是一个院子,简直就像一间扩大了的客厅。

当院子的泥土地面被打扫得像屋里的地板一样干净,四周边缘的细沙面上布满不规则的细纹时,任何人都可以进来坐一下,一边抬头仰望院中的榆树,一边等着享受从来吹不进屋内的微风。

麦姬在她姐姐离去之前将会一直心神不定:

她将会神情沮丧地站在角落里,一面为自己的丑陋面孔和胳膊大腿上晒出的累累疤痕而自惭形秽,一面怀着既羡慕又敬畏的心情怯生生地看着她姐姐。

她觉得她姐姐真正是生活的主人,想要什么便能得到什么,世界还没有学会对她说半个“不”字。

你一定从电视片上看到过“闯出了江山”的儿女突然出乎意料地出现在那跌跌撞撞从后台走出来的父母面前的场面。

(当然,那场面必定是令人喜悦的:

假如电视上的父母和儿女之间相互攻击辱骂,他们该怎么样呢?

)在电视上,母亲和儿女见面总是相互拥抱和微笑。

有时父母会痛哭流涕,而那发迹了的孩子就会紧紧地拥抱他们,并隔着桌子伸过头来告诉他们说若没有他们的帮助,她自己就不会有今日的成就。

我自己就看过这样的电视节目。

有时候我在梦里梦见迪伊和我突然成了这种电视节目的剧中人。

我从一辆黑色软座垫大轿车上一下来,立刻被人引进一间宽敞明亮的屋子里。

屋里有许多人,其中一个身材高大威武,满面微笑,有点像著名电视节目主持人约翰尼?

卡森的美男子迎上来和我

握手,并对我说我养了个好女儿。

然后,我们来到台前,迪伊热泪盈眶地拥抱着我,还把一朵大大的兰花别在我的衣服上,尽管她曾对我说过兰花是很低级的花。

在现实生活中,我是一个大块头、大骨架的妇女,有着干男人活儿的粗糙双手。

冬天睡觉时我穿着绒布睡衣,白天身穿套头工作衫。

我能像男人一样狠狠地宰猪并收拾干净。

我身上的脂肪使我在寒冬也能保暖。

我能整天在户外干活儿,敲碎冰块,取水洗衣。

我能吃从刚宰杀的猪体内切下来、还冒着热气、而后在明火上烧熟的猪肝。

有一年冬天,我用一把大铁锤击倒一头公牛,锤子正打在小牛两眼之间的大脑上。

天黑之前,我把牛肉挂起来凉着。

不过,这一切当然都没有在电视上出现过。

我的女儿希望我的样子是:

体重减去一百磅,皮肤像下锅煎之前的大麦面饼那样细腻光滑,头发在炽热耀眼的灯光下闪闪发亮。

而且,我还是一个伶牙俐齿的人,说起话来妙语连珠,就连约翰尼?

卡森也望尘莫及。

可是,这是个错误,我还没醒来之前就知道了。

谁听说约翰逊家的人是伶牙俐齿的?

谁能想象我敢直视一个陌生的白人?

和他们讲话时,我总是紧张不安,随时准备溜走。

我的头总是转到离他们最远的方向。

不过,迪伊就不这样。

她对任何人都不畏惧。

犹豫不决可不是她的本性。

“我看上去怎么样啊,妈妈?

”麦姬的声音传来。

她那瘦小的身躯几乎被一件粉红色裙和大红罩衫全遮住了,人又躲在门背后,身子给门遮去一大半,我好容易才看出她来。

“快出屋到院子里来,”我说。

你有没有见到过一个跛了腿的动物,比如说一只狗,被一个粗心莽撞的有钱买得起汽车的人压伤后侧着身子向一个愚昧得对它表示关切的人走去时的样子?

我的麦姬走路时就是那个样子。

自从那次大火烧垮房屋之事发生后,她一直是这个样子,下巴贴近胸口,眼盯着地面,走路拖着脚。

迪伊生得比麦姬白一些,头发也好看一些,身材也丰满一些。

她现在已是一个成年女子了,不过我经常忘记这一事实。

那座房屋被火烧毁是多久以前的事?

十年?

十二年?

有时候我似乎还能听见燃烧的火焰发出的呼呼的响声,可以感觉到麦姬用手紧紧抓住我,看到她的头发冒烟,她的衣服烧成黑灰一片片脱落的情景。

当时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亮亮的,反射出闪烁着的火苗。

还有迪伊,我远远看见她站在她经常从其中挖树胶的那棵香枫胶树底下,望着屋上最后一块烧成灰黑色的木板朝着烧红了的滚烫的砖砌烟囱方向塌下来时,她脸上呈现出一副非常专注的神色。

你干吗不在那堆废墟上跳个舞?

我当时想这样问她。

她对那所房屋恨得要命。

过去我以为她也讨厌麦姬。

但是那是在教堂和我筹钱送她到奥古斯塔上学之前的事。

那时她常给我们读点什么,读时毫无同情之心,将文字、谎言、别人的习惯以及整个生活强加于我俩。

我和麦姬毫无办法,一无所知地困坐在那里,她的声音凌驾于我们之上。

她对我们灌输一大堆编造出来的事物以及我们不需要掌握的知识。

她严肃地强迫我们听她读书,把我们俩人看成傻瓜一样,刚有点似懂非懂的时候又把我们挥之而去。

迪伊好打扮。

中学毕业时她要一件黄色玻璃纱连衣裙穿着去参加毕业典礼;为了与她用别人送我的一套旧衣服改制的绿色套服配着穿,她又要了一双黑色浅口皮鞋。

她要什么东西时总是不顾一切地拼命地要,不达目的不罢休,她可以一连好几分钟不眨眼地死瞪着你。

我常常是费了好大的劲才克制住自己没把她抓着使劲摇抖。

到十六岁时她的言谈举止开始形成自己的风格,她也知道什么叫时髦。

我自己从未受过教育。

在我上完小学二年级时,学校关门了。

别问我为什么:

1927年时有色人种不像现在问这么多问题。

有时麦姬给我读点东西。

她温厚地、结结巴巴地读着,因为她看不清楚。

她知道自己不聪明。

正如姣好的相貌和金钱一样,机敏也没有光顾她。

不久她就要嫁给约翰?

托马斯(他有一张诚实的面孔和一口像长了苔的牙齿)。

麦姬结婚后,我将闲坐在家里,也许只对自己唱唱教堂歌曲,尽管我从来唱不好,总是走调,我对干男人活

儿倒是更在行。

我一向喜欢挤牛奶,直到1949年我的肋部被牛顶伤了为止。

母牛生性恬静、动作缓慢,不会伤害人,除非你挤奶时动作不得法。

我故意背对着房子。

这房子有三个房间,除屋顶是锡皮的外,其他方面都与被烧掉的那所房屋一样。

现在再也找不到做木瓦屋顶的了。

房子没有真正的窗户,只是侧面墙上挖了几个洞,有点像船上的舷窗,但又不是圆的,也不是方形的。

窗格子向外开,用生牛皮悬吊起来。

这房子也像那所被烧的房子一样建在一个牧场上。

毫无疑问,只要迪伊看见这所房子,她一定又要毁掉它。

她曾写信告诉我说,无论我们“选择”何处定居,她都会设法来看我们,

但却不会带她的朋友上门。

麦姬和我对这话考虑了一会,麦姬突然问我:

“妈妈,迪伊什么时候有过朋友的呀?

她有过几个朋友的。

有的是在洗衣日放学后到处闲荡的穿着粉红衬衣的鬼鬼祟祟的男孩子;有的是从来不笑一笑的神经质的女孩子。

他们为她所吸引,并崇拜她的得体的言语、她的漂亮身材以及她那像碱水里的气泡一样的尖酸幽默。

她还为他们读书。

她在追求吉米的那段日子里便没有时间来管我们的闲事,而是把她的全副挑刺儿的本领全部用在他的身上。

可他很快娶了一个很差劲儿的、出身于愚昧而俗气的家庭的城市姑娘。

当时她难过得很,冷静不下来。

她到这儿来时我要去迎接――但他们已经到了!

麦姬拔腿就要往屋里跑去,当然还是以她一贯拖着脚一瘸一拐的步态奔跑,但我伸手拦住了她。

“回来,”我说。

她停了下来,用脚拇趾在沙地上挖起坑来。

在强烈的太阳光下本来难得看清楚他们的面目,但我第一眼看见从车上下来的那条腿就知道那是迪伊。

她的腿看起来总是那么齐整,好像是上帝亲自为她特意定做的似的。

从车子的另一边走下来一个矮胖的男人,他满头的头发都有一英尺长,从下巴颏上垂下来,像一只卷毛的骡子尾巴。

我听见麦姬吸气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呃”音,就像你路上突然发现一条蛇尾巴在你脚尖前蠕动时发出的声音。

“呃。

接着我便看见了迪伊。

这样大热天里,她竟穿着一件拖地长裙。

裙子的颜色也花哨得耀眼,大块大块的黄色和橙色,亮得可以反射太阳的光线。

我感到我的整个脸颊都被它射出的热浪烫得热烘烘的。

耳环也是金的,并且直垂到肩膀上。

臂上还戴着手镯,当她举起胳臂去抖动腋窝部衣服上的皱褶时,臂上的手镯丁当作响。

衣裙长大宽松,迎风飘荡。

当她走近时,我觉得挺好看。

我听见麦姬又发出“呃”声,这次是为她姐姐的发型而发的。

她姐姐的头发像羊毛一样挺得直直的,像黑夜一样乌黑,边上扎着两根长辫子,像两条小蜥蜴,左盘右绕在耳朵后面。

“瓦―苏―左―提―诺!

”她一边说着,一边拖着长裙步态轻盈飘然而至。

随着她的一句“阿萨拉马拉吉姆,我母亲和妹妹!

”那位头发垂至肚脐眼的矮胖男人也笑着走上前来。

他作势要拥抱麦姬,但麦姬吓得往后退,直退到我的椅子背挡住她的退路为止。

我感觉到她身子在发抖,拾头一看,只见汗水从她的下巴上直往下滴。

“别站起来,”迪伊说道。

因为我长得肥胖,站起来颇需费点劲。

你瞧,我身子要挪动挪动才站得起来。

她转身往汽车方向走回去。

’我可以透过她穿的凉鞋看到她的白生生的脚后跟。

接着她拿起一架“拍立来”照相机瞄过来。

她很快蹲下去抢拍了一张又一张的照片,选取的镜头都是我坐在屋前,而麦姬缩成一团躲在我背后。

她每拍一张照片总要认认真真地选好镜头把屋子拍进去。

当一头奶牛走过来在院子边啃青草时,她立即抢镜头把它和我和麦

姬、房子一起拍了一张照片。

然后,她将照相机放在汽车的后排座位上,跑过来吻了吻我的前额。

与此同时,阿萨拉马拉吉姆正在努力拉住麦姬的手行礼。

麦姬的手像鱼一样软弱无力,恐怕也像鱼一样冷冰冰的,尽管她身上正在出汗。

而且她还一个劲儿地把手往后缩。

看起来阿萨拉马拉吉姆是想同她握手,但又想把握手的动作做得时髦花哨一点。

也许是他不晓得正当的握手规矩。

不管怎么说,他很快就放弃同麦姬周旋的努力了。

“喂,”我开口道。

“迪伊。

“不对,妈妈,”她说。

“不是‘迪伊’,是‘万杰萝?

李万利卡?

克曼乔’!

“那‘迪伊’呢?

”我问道。

“她已经死了,”万杰萝说。

“我无法忍受照那些压迫我的人的名字给我取名。

“你同我一样清楚你的名字是照你迪茜姨妈的名字取的,”我说。

迪茜是我妹妹,她名叫迪伊。

迪伊出生后我们就叫她“大迪伊”。

“但她的名字又是依照谁的名字取的呢?

”万杰萝追问道。

“我猜想是照迪伊外婆的名字取的,”我说。

“她的名字又是照谁的名字取的呢?

”万杰萝逼问道。

“她的妈妈,”我说。

这时我注意到万杰萝已经开始感到有点厌烦了。

“再远的我就记不得了,”我说。

其实,我大概可以把我们的家史追溯到南北战争以前。

“噢,”阿萨拉马拉吉姆说,“您已经说到哪儿了?

我听到麦姬又“呃”了一声。

“我还没有呢,”我说,“那是在‘迪茜’来到我们家之前的事,我为什么要追溯到那么远呢?

他站在那儿咧着嘴笑,目光朝下,用人们检查A型轿车的眼神打量着我。

他还和万杰萝在我头顶上空频递眼色。

“你这名字是怎么念的来着?

”我问。

“您若不愿意,就不必用这个名字来叫我,”万杰萝说。

“我干吗不叫?

”我问。

“如果你自己喜欢用那个名字,我们就叫那个名字。

“我知道这名字起初听起来有点别扭,”万杰萝说。

“我会慢慢习惯的,”我说,“你给我再念一遍吧。

”  

  就这样,我们很快就不再提名字发音问题了。

阿萨拉马拉吉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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