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冲虚至德真经四解卷之十三.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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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冲虚至德真经四解卷之十三

14-冲虚至德真经四解卷之十三

冲虚至德真经四解卷之十三

  汤问

  夸父不量力,欲追日影,逐之於隅谷之际。

  隅谷者,虞渊也,日所入。

  渴欲得饮,赴饮河、渭。

河、渭不足,将走北饮大泽。

未至,道渴而死。

弃其杖,尸膏肉所浸,生邓林。

邓林弥广数千里焉。

  《山海经》云:

夸父死,弃其杖,而为邓林。

  卢曰:

夫人一至以祈道,则去有以契真。

若将恃能以求胜,则步影而不及。

及其契真也,则形尽平焉;及其追末也,则丧生以见迹。

迹之着也,邓林所以生;真之契也,丘陇所以平也。

  政和:

变化推迁,莫知其极。

郑人之为秋栢,夸父之生邓林,其有机缄而不得已者耶?

  范曰:

传称夸父死,弃其杖而为邓林,此所谓夸-父是也。

逐日於隅谷之际,赴饮於河渭之间,卒焉北走大泽,未至而死。

岂非以太自累而不量其力者耶?

  大禹曰:

六合之间,四海之内,照之以日月,经之以星辰,纪之以四时,要之大岁。

神灵所生,其物异形,或夭或寿,唯圣人能通其道。

  圣人顺天地之道,因万物之性,任其所适,通其逆顺,使群异各得其方,寿夭成得尽其分也。

  政和:

日月有明故曰照,星辰成列故曰经,四时有序故曰纪,太岁总焉故曰要。

神灵所生,言天地之所生,盖天神而地灵也。

其物异形,或夭或寿,圣人游乎万物之所终始,而通物之所造,故曰:

唯圣人能通其道。

  夏革曰:

然则亦有不待神灵而生,不待阴阳而形,不待日月而明,

  夫生者自生,形者自形,明者自明,忽然自尔,固无所因假也。

  不待杀戮而夭,不待将迎而寿,自夭者不由祸害,自寿者不由接养。

  不待五谷而食,不待缯纩而衣,不待舟车而行,其道自然,

  自然者,都无所假也。

  非圣人之所通也。

  圣人不违自然,而万物自运,岂乐通物哉?

自此章以上,皆夏革所告殷汤也。

  卢曰:

夫形动之物,各有所宜,圣人能顺其生以通其道也。

然则神识至灵,更无所待,非群有之所资育,盖独运之自然,岂圣人所能通哉?

  政和:

六合之外,圣人存而不论,岂物物而通之哉?

其无待而然者耶?

乌识所以然,任其自然付之自尔,盖乐通物,非圣人也。

  范曰:

大禹所言则止於有极尽之间,夏革所言则造乎无极尽之外。

故或曰:

唯圣人能通其道。

或曰:

非圣人所通。

槩而论之,若物之外,若物之内,乌睹其所以异哉?

  禹之治水土也,迷而失涂,谬之一国。

  游绝垠之外者,非用心之所逮,故寄言迷谬耳。

  滨北海之北,不知距齐州几千万里。

距至也。

其国名曰终北,

  卢曰:

终北者,言其极幽极微,玄默之地。

  不知际畔之所齐限。

无风雨霜露,不生鸟兽,虫鱼,草木之类。

四方悉平,周以乔陟。

山之重垄也。

  卢曰:

玄默之境,无有际畔,风雨鸟兽,群动所不至也,其中坦然至平而已矣。

乔陆者,形器之碍。

  当国之中有山,山名壶领,状若甔音担。

甀音槌顶有口,状若贠环,名曰滋穴。

有水涌出,名曰神瀵,山顶之泉曰瀵。

臭过兰椒,味过醪醴。

  卢曰:

山中喻心,水为慧用,盖神所瀵出者。

  一源分为四埒,注於山下。

山上水流日埒。

经营一国,无不悉徧。

  卢曰:

通乎四支,遍乎百体,以周形器。

  土气和,亡札厉。

人性婉而从物,不竞不争;柔心而弱骨,不骄不忌;长幼侪居,不君不臣;男女杂游,不媒不聘;缘水而居,不耕不稼;土气温适,不识不衣;百年而死,不夭不病。

其民孳阜亡数,有喜乐,亡衰老哀苦。

  卢曰:

百骸九窍,应事而用。

不争不竞,不相矜夸;含阴含阳,随运而用;其道至柔,不衣不食,衰老所不逐,夭寿所不拘。

上士勤之,则至其国矣。

  其俗好声,相携而迭谣,终日不辍音,饥惓则饮神瀵,力志和平。

过则醉,经旬乃醒。

沐浴神瀵,肤色脂泽,香气经旬乃歇。

  卢曰:

人以气为生,故曰好声也。

出入之息,故云不辍。

饮食真慧无杂思,故云醉也。

觉虑起又沐其中,故云泽香。

  政和:

谬之一国,以明非圣人之所通也。

不知际畔之所齐限,则六合之内有不可穷者也。

《易》曰:

阴阳不测之谓神。

在天之时无风雨霜露,在地之气无鸟兽草木。

其民饮神瀵而沐浴焉,则能已饥惓而泽肤色,可以养生,可以尽年,谓之神瀵,是其所以为不可测也。

  周穆王北游过其国,三年忘归。

既反周室,慕其国,□然自失。

不进酒肉,不召嫔御者,数月乃复。

  卢曰:

周穆王亦曾至其国矣,不能常止其地,故云乃复焉。

  范曰:

姒氏治水土,其迹之所及者远,而殊陬异域有非足迹之所可至者。

故寄言迷谬也。

滨北海之北,不知距齐州几千万里,其去人也,远矣。

其国名曰终北,则造乎归根复命之地,不知际畔之所齐限则游乎广漠无极之野,无风雨霜露则阴阳之气有所不交,不生鸟兽虫鱼草木则散殊之类有所不育,四方悉平则夷而未尝陂也,周以乔陟则高而不可踰也。

国之中有山,山之顶有口,有水涌出,名曰神瀵,则传所谓大出尾下者是已。

一源分为四好,注於山下,则传所谓山下有水者是已。

经营一国,无不悉遍,则言其周流泛应而善利万物也。

夫然故土无札伤,物无疵疠。

婉而从者无竞争之心,柔而静者无骄忌之行,不君不臣无长幼之序,不媒不娉无男女之别。

缘水而居,不待五谷而食;土气温适,不待缯纩衣;跻仁寿之域,无夭伤之苦。

饮神瀵而力志和平,则疏瀹心智,盖若饮之以和。

浴神瀵而肤色脂泽,则涤除尘垢,盖若洗之以善。

周穆王北游过其国,三年忘归。

既反周室,慕其国,□然自失。

数月乃复。

是又造道未至者如此。

  管仲勉齐桓公因游辽口,俱之其国,几克举。

  卢曰:

管仲能说其处也,故云:

游辽口;欲往而不能得至,故曰:

几克举也。

  隰朋谏曰:

君舍齐国之广,人民之众,山川之观,殖物之阜,礼义之盛,章服之美,妖靡盈庭,忠良满朝,肆叱则徒卒百万肆,疑作叱。

视撝则诸侯从命,视,疑作指。

亦奚羡於彼而弃齐国之社稷,从戎夷之国乎?

此仲父之耄,奈何从之?

  卢曰:

夫俗之君子心所言者,正在於人民、礼义、章服、声色,是尊贵称情也。

  桓公乃止,以隰朋之言告管仲,仲曰:

此固非朋之所及也。

  朋之知极於齐国,岂知彼国之巨伟,故管仲孩之也。

  臣恐彼国之不可知之也。

齐国之富奚恋?

隰朋之言奚顾?

  此国自不可得生耳,岂以朋之言故止也。

  卢曰:

隰朋之所及者,不达於此耳。

夷吾云:

以我之所闻,但恐不得如所传耳。

故云:

恐不可知之也。

所审如所传说,往而能到者,则世俗声色富贵何足恋?

礼义忠良何足顾哉?

  政和:

道恶乎往而不存?

故在无者亦道也,在有者亦道也。

解心释形则蔽无废有,劳形休心则徇有弃无。

圣人之於道,一有一无,徼妙并观,乃无不可。

然则恋国之富者固不足以知道,而舍夫种种之民,慕夫不可测之国者亦岂足以得道哉?

穆王之意,管仲、隰朋之言,皆未为得也。

  范曰:

隰朋之为人也,上忘而下不畔,愧不若黄帝,而哀不已若者。

其於国有不闻,其於家有不见,仲父固尝以是为可以属国哉?

然其智适可以治齐而已,故终北之游遂以为非而谏之。

是篇所论,若大禹则深造乎道者,若穆王则涯而反者,若桓公是直望道而未之见者耳。

  南国之人被发而裸,力果北国之人鞨巾而裘,中国之人冠冕而裳。

九土所资,或农或商,或田或渔;如冬裘夏葛,水舟陆车,默而得之,性而成之。

  夫方土所资,自然而能,故吴越之用舟,燕朔之乘马,得之於水陆之宜,不假学於贤智。

慎到曰:

治水者茨防决塞,虽在夷貊,相似如一,学之於水,不学之於禹也。

  政和:

南方之气热,故被发而裸,与《书岛》夷卉服之义同也。

北方之气寒,故鞨巾而裘,与《书岛》夷皮服之事同也。

中国谓之夏,则文明盛大,故冠冕而裳,治辩而礼,具九土所资农商田渔,冬裘夏葛,一人之身,百工之所为备。

然皆默而得之,性而成之,特异宜而已。

  范曰:

南国之被发,北国之鞨巾,中国之冠冕,习俗之不同也。

九土所资,或农或商,或田或渔,智能之不同也。

冬裘夏葛,服各异宜。

水舟陆车,器各异用。

盖有自然而不可易者,孰知其所以然哉?

默而得之,性而成之而已。

  越之东有辄休又休之国,其长子生,则鲜而食之,谓之宜弟。

其大父死,负其大母而弃之,曰:

鬼妻不可与同居处。

楚之南有炎人之国,其亲戚死,巧其肉而弃之,然后埋其骨,乃成为孝子。

秦之西有仪渠又康之国者,其亲戚死,聚柴积而焚之。

熏则烟上,谓之登遐,然后成为孝子。

此上以为政,下以为俗,而未足为异也。

  此事亦见《墨子》。

  卢曰:

夫众是则为当,众习则为常,故至当至常,人所不辩。

彼习俗者众矣,宁知其至理哉?

  政和:

越之东,楚之南,秦之西,上无礼,下无学,然且行以为政,习以为俗。

此乱伦者也,不足为教。

  范曰:

越之东,楚之南,秦之西,皆遐陬异域,不能相通。

故上之为政,下之为俗,有不可比而同者。

  孔子东游,见两小儿辩斗,问其故。

一儿曰:

我以日始出时去人近,而日中时远也。

一儿以日初出远,而日中时近也。

一儿曰:

日初出大如车盖,及日中,则如盘盂此不为远者小而近者大乎?

一儿曰:

日初出沧沧凉凉,及其日中如探汤,此不为近者热而远者凉乎?

孔子不能决也。

两小儿笑曰:

孰谓汝多知乎?

  所谓六合之外,圣人存而不论。

二童子致笑,未必不达此旨,或互相起予也。

  卢曰:

圣人之生,所贵明道。

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

独善者,养道以全真;兼济者,设教以利物。

若进非全道,退非利生,一曲之辩,圣人所以未尝说也。

夫不决者,非不知也。

世人但以问无不知为多,圣人以辩之无益而不辩。

若有理无理一皆辩之,则圣人无益之劳实亦多矣。

然则二童之争也,事亦可明,何者?

日之初升,光未远,人居光外,见其大焉。

日之既中,光备万物,人居光内,见其质焉。

亦如远望烛光,更见其大;近窥则焰,乃更以小焉。

物理则然,辩之何益?

  范曰:

日出於东方而入於西极,以体圆则未离乎形,以围一则未离乎数,一堕於形数之域,则或远或近,固得而测度。

然则孔子不能决者,岂真弗能次哉?

是直存而不论耳?

  均,天下之至理也,

  物物事事皆平皆均,则理无不至也。

  连於形物亦然。

  连,属也。

属於器物者,亦须平焉。

  均发均县,轻重而发绝,发不均也。

  发甚微脆,而至不绝者,至均故也。

今所以绝者,犹轻重相倾,有不均处也。

  均也,其绝也。

  若其均也,宁有绝理。

  莫绝。

言不绝也。

人以为不然,凡人不达理也自有知其然者也。

  会自有知此理为然者。

《墨子》亦有此说。

  卢曰:

夫理之至者,天下无不均,不待均之然后均也。

有形之物亦然,当理则自均矣。

犹如以发悬重,虽微不绝。

绝者不均,均则不绝。

世人以为不是,不知理之必然也。

  政和:

一阴一阳之谓道,仁者见之谓之仁,智者见之谓之智。

赫赫乎日月之光,韦目所见,各有不同。

故以形见之,则以为远者小而近者大;以气见之,则以为近者热而远者凉。

而所以为日,固不可以远近期也。

  范曰:

发引千钧,势至等也。

义与此合。

  詹何,

  詹何,楚人,以善钓闻於国。

  以独茧丝为纶,芒针为钩,荆莜为竿,剖粒为饵,引盈车之鱼。

  《家语》曰:

鲲鱼其大盈车。

  於百仞之渊汩流之中,纶不绝,钩不伸,竿不桡。

  夫饰芳饵,挂微钩,下沈青泥,上乘惊波,因水势而施舍,颉颃委纵,与之沈浮,及其施绝,故生而获也。

  楚王闻而异之,召问其故。

詹何曰:

臣闻先大夫之言,蒲且子之弋也。

  蒲且子,古善弋射者。

  弱弓纤缴,乘风振之,连双鸧於青云之际。

用心专,动乎均也。

臣因其事,放而学钓,五年始尽其道。

当臣之临河持竿,心无杂虑,唯鱼之念;投纶沈钩,乎无轻重,物莫能乱。

鱼见臣之钩饵,犹沈埃聚沬,吞之不疑。

所以能以弱制强,以轻致重也。

大王治国诚能若此,则天下可运於一握,将亦奚事哉?

楚王曰:

善。

  善其此谕者,以讽其用治国矣。

  卢曰:

夫圣人之理俗也,必审万物之情而设教化以运之,则百姓日用而不知,靡然无不应。

亦犹弱弓纤缴,乘风而振之;轻钩微饵,因波而运之,则不得不为我所制也。

道者之养生全真含生,靡然以向化,则理天下者亦由兹道焉。

  政和:

刑名而降,大则制小,强则制弱。

道以懦弱为表,以小而妙之为玄,此物所以不得遁而皆存也。

百仞之渊,其深可测,青云之际,其高可及,而道则覆载之者也。

与道同体,则守小朴而万物自宾。

以细纶而引盈车之鱼,以弱弓而连双鸧於青云之际,其喻在此。

圣人之治天下,如斯而已。

  范曰:

楚王闻詹何之钓而知所以治国,黄帝问童子之牧而知所以为天下,其理一也。

  鲁公扈、赵齐婴二人有疾,同请扁鹊求治。

扁鹊治之。

既同愈。

谓公扈、齐婴曰:

汝曩之所疾,自外而干府藏者,固药石之所已。

今有偕生之疾,与体偕长。

今为汝攻之,何如?

二人曰:

愿先闻其验。

扁鹊谓公扈曰:

汝志强而气弱,故足於谋而寡於断。

  志谓心智,气谓质性。

智多故多虑,性弱故少决也。

  齐婴志弱而气强,故少於虑而伤於专。

  智少而任性,则果敢而自用。

  若换汝之心,则均於善矣。

扁鹊遂饮二人毒酒,迷死三日,剖胸探心,易而置之;投以神药,既悟如初。

二人辞归。

於是公扈反齐婴之室,而有其妻子,妻子弗识。

齐婴亦反公扈之室,而有其妻子,妻子亦弗识。

  二子易心,乘其本识,故各反其家,各非故形,故妻子不识也。

  二室因相与讼,求辩於扁鹊。

扁鹊辩其所由,讼乃已。

  此言恢诞,乃书记少有。

然魏世华佗能刳肠易胸,湔洗五藏,天下理自有不可思议者,信亦不可以臆断,故宜存而不论也。

  卢曰:

夫形体者,无知之物也。

神识者,有知之主也。

守乎本则真全而合道,滞乎质则失性而徇情。

俗人徒见形之有僧爱,不知神之为主宰也。

今言易其心而各有妻子者,明心为情主,形实无知耳。

所以道者贵乎养神也。

  政和:

形失其平为疾,性失其平亦为疾。

治形之疾,药石攻之,治性之疾,则有道术存焉。

志气之帅也,气体之充也,志主谋虑,气主果断,一失其平,强弱相反。

故志强而气弱者足於谋而寡於断,志弱而气强者少於虑而伤於专。

心者,五官之主也。

易其心,使强弱适乎是,以无疾妙物之谓神,投以药,妙物深矣。

圣人以神道妙天下,举平与陂通而为一,何以异於是?

  范曰:

孟子曰:

志至焉,气次焉。

又曰:

持其志,无暴其气。

志者,心之所之也。

气者,志之所役也。

一有或偏,则性失其平而为疾矣。

故志譬则帅也,气譬则众也,志强而气弱,虽有帅而莫为之用。

其失也,疑而不决;志弱而气强,则虽有众而莫为之至。

其失也,果而自用。

傥不为之发药,又乌足以化其心,易其虑,而庶几其有瘳乎?

尝观魏世华佗有刳肠易冑、濯洗五藏之术,则是篇所言,亦无足怪。

  瓠巴鼓琴而鸟舞鱼跃。

  瓠巴,古之善鼓琴人也。

  郑师文闻之,

  师文,郑国乐师。

  弃家从师襄游。

  师襄,亦古之善琴人也,从其游学。

  柱指钧弦,三年不成章。

  安指调弦,三年不能成曲。

  师襄曰:

子可以归矣。

嫌其难教。

师文舍其琴,叹曰:

文非弦之不能钧,非章之不能成。

文所存者不在弦,所志者不在声。

  遗弦声,然后能尽弦声之用也。

  内不得於心,外不应於器,故不敢发手而动弦。

  心、手、器三者,互应不相违失,而后和音发矣。

  卢曰:

人知以形习声,不知辩声运形者神也。

若心不应器,虽成而不精。

若极声之能、尽形之妙,理须神契而心自得也。

  且小假之,以观其后。

无几何,复见师襄。

师襄曰:

子之琴何如?

师文曰:

得之矣。

请尝试之。

  卢曰:

得於心,应乎器,然后习其声以通乎神矣。

  於是当春而叩商弦以召南吕,

  商,金音,属秋。

南吕,八月律。

  凉风忽至,草木成实。

  得秋气,故成熟。

  及秋而叩角弦以激夹钟,

  角,木音,属春。

夹钟,二月律。

  温风徐回,草木发荣。

  得春气,故荣华。

  当夏而叩羽弦以召黄钟,

  羽,水音,属冬。

黄钟,十一月律。

  霜雪交下,川池暴冱。

  得冬气,故凝阴水冻。

  及冬而叩征弦以激蕤宾,

  征,火音,属夏。

蕤宾,五月律。

  阳光炽烈。

坚冰立散。

  得夏气,故消释。

此一时弹琴,无缘顿变四节。

盖举一时之验,则三时可知,且欲并言其所感之妙耳。

  将终,命官而总四弦,则景风翔,庆云浮,甘露降,醴泉涌。

至和所致师襄乃抚心高蹈曰:

微矣,子之弹也。

虽师旷之清角,

  师旷为晋平公奏清角,一奏之,时有白云从西北起,再奏之,大风至而雨随之;三奏之,裂帷幕,破狙豆,飞廊瓦,左右皆奔走,平公恐伏,晋国大旱,赤地三年。

平公得声者,或吉或凶也。

  邹衍之吹律,

  北方有地,美而寒,不生五谷。

邹子吹律暖之,意而禾黍滋也。

  亡以加之,彼将挟琴执管而从子之后耳。

  卢曰:

成性所行,动然而应阴阳之数、四时之序,水火且不能焚溺,况风雨寒燠之气哉?

故《易》曰:

先天而天弗违,况於人乎?

况於鬼神乎?

此之谓也。

谓之声律而变者不因四时也。

  政和:

夫至乐者,调理四时,大和万物,而四时迭起,万物循生。

至其妙也,二类相合,两者交通,或谓之死,或谓之生,或谓之实,或谓之荣,行留散徙,不主常声。

故以声感气,随感而应,亦理之必至者耳。

春叩商弦以召南吕,而秋气应之;秋叩角弦以激夹钟,而春气应之;夏叩羽弦以召黄钟,而冬气应之;冬叩征弦以激蕤宾,而夏气应之。

则乐之感有至於易四时之序而夺造化之机者,其妙若此。

至於总而调之,则交通而成和,是以景风翔,庆云浮,甘露降,醴泉涌。

盖通天下一气耳。

声合於气,其应也自然而已。

鸟舞鱼跃,乃其余事。

  范曰:

琴者,君子常御之乐。

其制详而义深,其声妙而功大;始乎防心以自禁,终乃出器以入觉。

故声作於跬步之间,而感应乎大清之上,昔者黄帝鼓清角之琴以大合鬼神,而凤凰蔽日,尧鼓琴而天神格,舜歌南风而天下化,又岂直瓠巴之鸟舞鱼跃而已哉?

然琴之制,丝托於木,其音乃发。

盖火得木而有声,神因形而应世,殆有不测之妙存乎其间。

苟拘拘然溺於形器之近,蔽於声音之末,乌能乐得其道哉?

师文之学,始也柱指而钧弦,终也舍琴而兴叹,所存者不在弦,所志者不在声,可谓得乎此矣。

夫然故叩弦召律,四气变移。

及命宫而总四弦,景风翔,庆云浮,甘露降,醴泉涌,其声和而致祥若是。

彼师旷之清角,奏之而风雨应;邹衍之律,暖之而禾黍滋。

讵能进此哉?

是宜师襄子为之抚心而高蹈也。

  薛谭学讴於秦青,二人薛秦国之善歌者。

未穷青之技,自谓尽之,遂辞归。

秦青弗止,饯於郊衢,抚节悲歌,声振林木,响遏行云。

薛谭乃谢求反,终身不敢言归。

秦青顾谓其友日:

昔韩娥韩国善讴者也。

东之齐,匮粮,过雍门,鬻歌假食。

既去而余音绕梁欐,三日不绝,左右以其人弗去。

过逆旅,逆旅人辱之。

韩娥因曼声哀哭,曼声犹长引也。

一里老幼悲愁,垂涕相对,三日不食。

遽而追之。

娥还,复为曼声长歌。

一里长幼喜跃抃舞,弗能自禁,忘向之悲也。

乃厚赂发之。

发,犹遣也。

故雍门之人至今善歌哭,效娥之遗声。

  六国时有雍门子,名周,善琴,又善哭,以哭于孟常君。

  卢曰:

夫六根所用,皆能获通,通则妙应无方,非独心识而已。

故鲁公扈章直言心用,瓠巴以下乃从声通焉。

  政和:

声振林木,响遏行云,则其出音之劲、余韵之远而已。

曼声歌哭,一里老幼,或喜或悲,则动荡人之精神,变易人之思虑,此其讴歌之造乎妙者也。

  范曰:

秦青之抚节,振林木而遏行云;韩娥之曼声,变一里之老幼。

诚动於中而感应於外,不得不然,又况夫诚己而发有耶?

  伯牙善鼓琴,钟子期善听。

伯牙鼓琴,志在登高山。

钟子期曰:

善哉,峨峨兮若泰山。

志在流水。

钟子期曰:

善哉,洋洋兮若江河。

伯牙所念,钟子期必得之。

伯牙游於泰山之阴,卒逢暴雨,止於岩下;心悲,乃援琴而鼓之。

初为霖雨之操,更造崩山之音。

曲每奏,钟子期辄穷其趣。

伯牙乃舍琴而叹曰:

善哉,善哉,子之听夫。

志想象犹吾心也。

  言心暗合,与己无异。

  吾於可逃声哉?

  发音,钟子期已得其心,则无处藏其声也。

  卢曰:

夫声之所成,因而感之,心之所起,声则随之。

所以五根皆通,尽为识心所传;善於听者;声咳犹知之,况复声成於文,安可不辩耶?

  政和:

在心为志。

凡音之起,由人心生也。

感於物而后动,则心之所之可得而审矣。

然听止於耳,则知声而不知音;听合於心,则审音以知其意。

此子期听所以造乎微也。

  范曰:

道不可闻,闻而非也。

则无声之表,固有听之弟及者。

伯牙之所鼓,子期之所听,未离乎形声之间、高山流水,每奏而辄穷其趣,复何声之可逃哉?

  冲虚至德真经四解卷之十三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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