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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州印象散文

兰州印象散文

【篇一:

兰州印象散文】

在梦里都从没把自己和兰州联系在一起,猛然间却发现兰州已经在眼前。

出了车站的站台,抬眼见几座10多、20层的高楼偎在站前的广场和马路边,下午的阳光晒在身上,暖暖的,三月的兰州基本无风,人流适中,想象里兰州拉面馆的人物并没有迎面扑来,仍然是一样的城市,一样的街道,一样的人们,一样的春天,一样的和风。

只是空气里的水分少了许多,在先见的一路上土土秃秃而绵延的山包,在后来的下榻中用过的毛巾3小时就脆干脆干的房间,充分证明了我的这分感觉。

一路上扎眼的横无际涯的黄土,一路上铺面的连绵不断的黄山,一路上零零星星、三三两两散落于山坡、山谷、山洼间土黄而低矮的或民房或村庄,间或偶见一星点的溪水或山泉,使得我不敢相信眼前的叫做兰州的金城:

抬头是兰兰的天,举目是依稀的青山早春的绿,主体依然是孕育一冬的墨青,我对她从前的一无所知,倏然消散。

匆匆而来,没有一丁点的准备哪怕看上几眼地图,搜罗几份有关的风土人情都没时间,就这样置身于如意形状的甘肃大地,黄河一般蜿蜒悠长的兰州金城,没有陌生感;似曾相识,油然翩至。

一辆的士招手即来,我们向西行驶约莫10多分钟,南望是触手可及的悠悠长长的山峦。

路两边稀疏的树干紧挨着房屋,没有什么绿芽,也基本没有分隔的人行道,街面倒算洁净;待车子北拐来,高楼渐次多了,交叉的路口也渐次宽敞。

后来才知道,已经接近了兰州的中心,市府和省人大就在不远的北边的黄河南岸;后来也才慢慢亲身的体验到兰州顺河而筑的东西的长和傍河而建的南北的狭,土地资源对于金城来说,是弥足珍贵的。

再后来,便听说了兰州的河北和桥南的由来,河北的促狭,桥南的相对阔绰又是我在行将离开这座长而高的金城的前一天才亲眼所见了。

放下背上的行囊,稍稍洗却旅途的疲惫,粗粗打理心绪的灵动,我们又匆匆奔波在皋兰山麓的兰州城里。

出门就见到一块绿地,坪上的草,黄黄的,得留心仔细的瞅,方能见几丝微细的嫩绿怯怯的藏于其间;绿地不大,也就大概四五百平的样子,周边是北去东往、车流不息的马路,三两不一的或年轻或年长的10多人,散围在绿地的四边;一个浇水的工人正扬起翻飞的水帘,午后的阳光透过水波的折射,泛起彩色的水花溅润了我对视的双眼。

这一刻,我其实并没意识到,那片绿地竟是我来到这座陇西走廊腹地的金城,在工作和休息场所之间唯一的绿地。

越过出租车窗的玻璃,2边的楼房如幻灯片般快速的变换,没来得及在心扉里停留,便从眼睛里溜走。

无暇感受兰州城的异域风情,此行虽也是旅程,但工作才是目的,才是此行的重中之重。

只是我身之深处的一颗灵心,仍然在一意找寻真与美的风景。

出租车向北、向东拐了2个弯,行了大约6、7分钟,前面出现一个大的转盘,转行道宽而整洁,环绕的是鳞次栉比的7、8座高高耸立的外装修气宇轩昂的楼群,也是后来才知道的,那是兰州不多见的广场之一红星广场。

再北拐,下午4点的光景,我们一行三人到达了目的地:

金昌北路亚太大厦。

时间飞快,在第一次的见面寒暄后,并没做什么事,傍晚便如约而至。

这里的领导和各部门的同仁基本都是总部派驻的,不习惯兰州的本土饮食和习俗,牛羊肉和辣味和面食是不怎么吃的。

走出办公室,已经是下午18:

30左右了,但兰州的天依然亮堂,抬眼望天,我不禁一愣:

兰兰的天空遗留下夕阳的余晖,竟然是碧蓝碧蓝的,如一块好大的幕布。

这在我的心里远远超越了预期,而皋兰山土生土长的同事告诉我,近年政府特别注重环境的治理和保护,引黄河水上南北的山麓,大面积植树植被,防风护沙,使得这片金城洁净许多。

而在甘南大片的土地上,碧蓝碧蓝,一碧如洗是天地间的主旋律。

在我多达一周多的兰州之行旅程里,2次的邂逅黄河以及后来的数天所见印证了同事的述说,也彻底改变了我对金城的认识。

因为城市的东西狭长和穿城而过的黄河的南北分隔,这里的城市公交线路也依河穿行,有桥才越桥逆转,票价大都1元钱,车多,座多,不挤,市民多闲暇从容;黄河两岸的观光带,绿化带集中而大度,吸引了无数的外来旅客和自己的市民。

我到兰州的前一天,正赶上上游(就是青海省了)开闸放水,黄河水滚滚而来,汹涌东去,连绵不绝,那流淌的气势,犹如一位正当哺乳期的年轻而成熟,风姿绰约的母亲,在孜孜哺育活泼可爱的孩子。

这种印象,会永久存留于我一生的记忆里,永不退色。

行将离开兰州的头一天,也就是2009年3月25日下午,我终于忙完手头的(是这次出差必须完成的)工作,自己为自己挤出点空闲,独自一人溜出办公室,奔向兰州黄河天下第一桥中山桥纯铁焊制的一座有近百年历史的不给走车的步行桥,她成为兰州与黄河的象征,是金城旅游的黄金景点,大凡来兰州的游客,都会在桥头,或桥上,或桥尾,抑或桥碑处留个影(表示已经来过啦)。

而我,是个例外。

站在桥上,隔栏观望滚滚的黄河水,心中怦然涌起一丝淡淡的依恋,从巴彦喀拉山脉涓涓汇聚的水流,不远千里万里向着遥远的大海,蜿蜒曲折着,一分一秒不肯停下追逐的脚步,又在年年月月日日,分分秒秒丝丝的滋润着炎黄子孙坚强不屈的脉搏,歌唱着华夏儿女生生不息的脊梁。

伫立在现在看来并不很雄伟壮观的铁桥上,我向西遥望:

几片白云浮在辽阔而碧蓝色的天幕背景里,三月的阳光映射着波光粼粼的黄河水,流动的浪花激起片片涟漪,耳际不时响着水流相互击打的哗哗声;长长满冬里孕育的春芽正悄悄点绿两岸植树的枝头,金城的春天在黄河的歌唱里正羞涩的苏醒

漫步母亲黄河的南岸,我闲庭信步于稀稀疏疏的金城市民中间,好一处恬淡闲适,静谧祥和的图画:

人们不急不缓,悠然淡定,三三两两,神情从容,悠悠长长融于蓝天、净土、黄水间

渐渐宽阔的河岸清晰了我的视线,马路对面一座雕塑映入我的眼帘:

黄沙色的基座略带些暗红色调,在澄蓝而飘着片片白云的宽广的天幕下,在土黄而点缀着抹抹新绿的远山映衬里,在摆着整齐而红紫的盆盆春花的簇拥中,年轻而健美的母亲用一只手臂撑起一圈不大但非常安全的天地,侧卧着而恬淡的身姿,正用慈爱深情的眼神呵护着膝前的孩儿小家伙光着柔滑洁白如藕节的四肢和屁股,趴着撑起好奇的小脑袋,打量着眼前奔腾的黄河水,和这新鲜的世界

对了,说了这么多,应该说说我们火辣辣好客的兰州主人啦。

初到西部(我不知道这2个字是否准确,但我真的是这样以为啊),一下子还无法适应兰州的水土,恍如梦境般,置身于一个全新的黄土世界。

但她不嘈杂,淡定而悠然,恰似蓝天里飘浮的几小片白云,缓缓的轻舞着优雅的裙裾和莲步。

我们三人下了火车,来到办公室,2009年3月18日的阳光已经斜斜的西下,傍了这天的晚尾。

大概在启程来金城前这里的同事便知晓了我们的行程,姚哥(哈哈,他是这里的负责人,即经理,但我还是如此称呼他,亲切哦)和mrs.chen早已预订了丰盛的晚餐(嘿嘿应该叫晚宴才合适),为我们接风洗尘呐。

那晚上我们都喝高啦,不对,是喝high了,酩酊大醉,虽然没人事不省,但许多的细节至今都回忆不起来了。

即便如此,我依然记得mrs.chen邀请来的三位新兰州人(祖籍1张家港,1福建,1四川)先后到金城奋斗的,各有各的精彩,各有各的风雨,各是各的传记与传奇,各是各的自立与自尊。

他们承袭了父辈们的坚忍与坚韧,学会了金城人的豪爽与朴淳,辛苦打拼,坚定的走在各自的人生路上。

推杯换盏里,听得见他们淳朴的真诚和火一样的热情。

我是地道的北方人,也跑遍了中国大半个北疆,北方人率真直爽的个性于我是再熟悉不过了(即便我天生酒精过敏,不胜酒力)。

而mrs.chen也同样是随父辈迁移于此的,她的身上,满装了男儿才有(有的男儿也许没有)的豪气与大度。

这个晚上,她的肠胃因长期操劳而落下的老毛病依然还在,但mrs.chen气定神闲,泰然自若,谈笑风生,话语里满是朋友的问候和关怀。

我俩是同龄人,从她的身上,我读出了金城兰州的魅力与光辉。

【篇二:

兰州印象散文】

兰州,又名金城,取意为金城汤池而来,因城南依皋兰山,而称兰州,自古以来是西北军事重镇,咽喉要冲。

我对城市的感受是从兰州开始的,从上学、培训、开会、半生就这样奔波于兰州之间。

也许是由于时常相见,觉得有点平淡,也许是由于过于熟悉,才不愿吐露情感,唯图这一个月的差旅兰州,为了缓解工作的费神和沉闷,洗脑解压,便在茶余饭后品味兰州,阅读兰州,不料使人有了写写兰州的冲动!

一、黄河是兰州的灵魂

兰州是黄河唯一穿城而过的城市,兰州因黄河而灵秀,奔流不息的黄河跳出刘家峡,闯进兰州盆地的狭长河谷地带,蜿蜒穿城一百多公里,南有皋兰山、五泉山,北有白塔山、人寿山,西有积石山的怪石奇峰,东有兴隆山的莽莽丛林,河水滔滔,隔河相望,两峰对峙。

经过改革开放30年不懈努力,黄河百里风情线风景长廊建成,文化、娱乐、高楼、夜景、百里风情由西向东依黄河一线而串,造就壮美金城。

皋兰山上,俯瞰金城可以体会到古人描述金城的险要的绝句云雷天堑,金汤地险。

可以想象玄奘一行挑担牵马暮宿金城的背影,霍去病剑刺五泉的力量的神奇,王昭君出嫁路上的倩影数千年的晨钟暮鼓,风霜雪月,任凭傲然矗一立。

中山铁桥是自古黄河第一桥,见证了兰州的百年发展,现如今由西而东,银滩大桥、中山大桥、黄河大桥、盐雁大桥依次排列,滨河路上,绿树婆娑,游人如织,河堤杨柳低垂,有波光荡漾的黄河流水,绿意荫荫的树林,栩栩如生的石雕故事,鲜花、行人、靓车、美一女。

石栏曲绕,高楼倒影,真景如幻。

城市是河流的女儿,一条河孕育着她的城市儿女,黄河是兰州的灵魂,兰州因黄河母亲而妩媚灵动。

20多年前,我的一位同学高考落榜,而我榜上有名,当我第一次离开那个县城初到兰州,第一个急着要见的就是黄河,匆忙学校报到就赶到黄河边,那种初见黄河的欣喜与激动难以言表,当晚爬在床上给同学写信,写的最多的还是黄河,寄给高考落榜复读的两个要好的同学,复读一年他们都考入了兰州,他们急于看到的也是黄河,事隔20年后,谈起这段事,原来激励他们当年发奋苦读的动力,来源于那份信上写黄河的一段文字,黄河是灵动而激发人上进的,黄河情怀是渗透到甘肃人的骨子里的。

二、开阔的银滩与湿地公园

位于银滩大桥东西两侧的湿地公园是黄河湿地文化的新创意,银滩大桥周围视野开阔,绿地广袤,高楼、绿地、河水相映协和,是兰州侧重于安居文化创意的典型。

与老城建筑拥挤相比,是兰州近年来焕发出勃勃生机的一个代表作,围绕水、草、路、桥、石,造景形成动静分明,声色具在,隐现开合,富有感染力的景观区,给人一种认识自然感受自然的空间,漫步在公园的木条小路上,有真正回归自然的感觉。

为百里黄河风情线增加了亮丽一笔,道路两旁,电杆护栏都整齐地排挂着兰花,鲜花朵朵,点缀民居,创造出一幅居民生活闲适,很惬意的生活环境。

乾隆年间兰州翰林学士秦维岳的诗句:

霞光锦缎覆苍苔,点缀芳园朵朵开,西陇花迟兼遇润,端阳才拥艳香来。

如今的兰州有山、有水、有花、有情、有内涵。

三、牛肉面与白兰瓜

牛内面是兰州的一张名片,初到兰州的人都为兰州牛肉面独特的风韵所折服,牛肉面一般是兰州人的早餐,我发觉早餐是一个地方饮食文化最代表的部分,家乡礼县的早餐盛行热面一皮,热气腾腾的面一皮上拌点油泼辣椒、细拌蒜,很是诱人,久吃成瘾。

岷县一带的大一肉宽面早餐,西安的羊肉泡,到了兰州早餐吃碗牛肉面是最惬意不过的了。

兰州的牛肉面十分讲究,一定是上好的黄牛腿肉,精工烹煮,切成细丁,拌上香葱、花椒、油泼辣椒,更为讲究的是熬汤,汤清味鲜,讲究一清、二白、三红、四绿,汤清面白,椒红菜绿,粗细随客,有宽、九叶、二细、一毛一细,随客要求,一碗一捧面,端上来面条清齐,肉汁鲜美,浓香扑鼻,如客人另加牛肉,则按量切送,肉质鲜一嫩柔酥,倒入汤中,加上两碟当地泡菜,很是享用。

兰州城关区有一条街叫农民巷,不知这条巷子最早住的是不是都是农民,但这条街上的吃食绝对一流,就连普通的米饭,这条街上格外香味十足,兰州的手抓羊肉更是一绝,肉鲜味浓,没有十足的烹饪手艺是挤不进农民巷的,这儿享受的不是那种款爷出入的奢华与气派,而且一种朴实地道归真的美味。

兰州虽然地处僻远的西北,却是中外扬名的瓜果之乡,白兰瓜是兰州瓜果中的精品,这种瓜多是椭圆形,黄白皮肤,吃时切成长条,果肉细密,入口即满嘴清香,甜味不浓,香飘四逸,吃后感觉通体的润爽。

因白兰瓜而产的白瓜籽也是兰州一绝,皮薄籽饱,香味悠长,细嗟慢品,风味独特。

四、风情线上的绿色驼队

曾经到海南遇见一个三亚人,当听到我们是甘肃的,问我们是不是骑着骆驼上班,兰州是不是水不能喝,草不能长,我听了大为惊呀,真想不通有人竟这样误解兰州。

他望文生义,只知道甘肃就是干旱,细问下去,竟不知丝绸之路过甘肃,我怀疑他是否上过初中,他竟然说初中没毕业就跟父母做生意,原来如此,我心慰然。

百里黄河风情线是兰州最靓丽、最灵动、最情感、最有文化内涵的部分,而绿化艺术是兰州百里风情线一大特色,绿色草雕骆驼,气势豪放,栩栩如生,或低头吃草,或引劲远望,绿色文化长廊各段尽显特色,绿色雕像主题更迭,百里风情线上的绿草石雕塑展示了中华上下五千年忠奸兴亡的历史更替和悲欢离合的爱情故事。

【篇三:

兰州印象散文】

原标题:

散文|杨献平:

兰州印象

主播:

蓝心

后期:

淡颜

作者:

杨献平

图片:

王雁翔

在我的内心情感中,总是渴望一些古典的情绪,喜欢叫一些城市以前的名字,比如兰州。

金城这个名字,虽然沾了点俗气,但在古人眼中,取名金城,看中的却是兰州重要的军事地位---古丝绸之路的咽喉要道,进出青藏必经之路,古代中国军事战略前哨。

若以财富论,更名为“银城”还比较贴切。

走出车站,抬头一看,因了一场持续数天的沙尘暴,整个天空都是灰黄色的,尘土扑鼻。

车站广场地面上落了一层厚厚的黄尘,许多双脚踩来踩去,整个地面就像一张被撕碎的脸,伤痕累累。

每到春天,大半是这样的天气,由河西走廊或是青藏高原刮起的沙尘暴,如同浓雾一般,在数小时之内,就吞没了兰州至甘新交界处的偌大一片天空。

车站西面有一条食品街,穆斯林店幡微微摇晃,“清真”的味道让人喉咙发痒。

绕过这条坑满污水的街道,道路四通八达,车水马龙。

但每一条街道上,多的是一家门面很小的美容美发店、买茶叶蛋老太太;多的是推小车或挑担子卖茶叶、甜橙、皮包和竹编的南方小商贩。

这些离乡淘金的生意人,整天走街串巷,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话吆喝着;还有一些人,蹲在一个角落,身边放一块硬纸或是木板,上写有承包家庭装潢、家具油漆加工之类的内容,在旷日持久地等待着顾客。

我在街道上信步走着,感觉很惬意,那些匆匆而行者,大半是疲于奔命的上班族或是个体户;浓妆艳抹的,多为皮肉生意者。

在生存面前,尊严、信仰都是极为空洞的。

不要埋怨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可以想象,一个连肚子都填不饱的人,怎么还有力气和心思去聆听专家教授们的道德讲座呢?

走着看着,就看到了穿城而过的黄河,浑浊的黄河,奔腾的黄河,将金城一分为二,一架中山铁桥使东西两岸成为坦途。

在东岸的铁桥边上,有一根高约4米的铁疙瘩,金城人美其名曰:

“镇海神针”,据说是清廷的一位官员为彪彰政绩、收买民心,用300万两银子架起这座铁桥。

老百姓感其恩德,凿地挖坑,把一块铁疙瘩竖起来,以感恩戴德。

而今,铁柱已然红锈斑驳,上面的文字早已剥落。

我想到,政府和官员本来就是为人民工作和服务的,只有在专制的社会里,人们才会给自己的公务员---政府和政府官员送锦旗、写感谢信,乃至树碑立传。

过了铁桥,就是白塔山了。

山为黄土山,由于缺少“筋骨”,夏天雨水又较多,山体多处塌方。

管理者为避免北塔山被夷为平地,就在已塌方和将要塌方的地方栽上一些树,或砌起保护墙,用水泥灌注,以保护山上的文物和建筑。

西面山顶上有一株寿龄300余年的银杏树,相传为唐代的那位嫁给松赞干布的文成公主从长安带来的。

南山顶上,还有一尊钟鼎,上刻《金刚经》,为稀世之宝。

山上树木茂密,洋槐、松树等郁郁葱葱,尤其是在春天,新生的叶子在风中招展,在使劲地拍打着无处不在灰尘。

一些鸟儿不停地鸣叫着,只是嗓音有些沙哑,大概是沙尘的缘故吧。

至于五泉山,早年我来过一次,看过了被豢养在那里的扬子鳄、雪豹、野狼和矮种马之类的可怜动物。

山上的寺庙,早已没有了虔诚的喇嘛,有的是照像和兜售各类粗劣工艺品的商贩。

这使我兴味索然,但还是要上去看看的,只是天近黄昏,明天吧。

第二天上午,和石寿伦一同来到五泉山公园,无心浏览那些被囚禁的动物和人为的恐怖宫殿。

便择径而上,沿着一条瘦弱羊肠的小道,开始攀登兰山。

山为黄土山,若不是那些杂乱无章的灌木和茅草,恐怕早就流失或塌陷了。

相对于对面的白塔山,山势虽然很高很陡,但与我家乡的那些崇山峻岭相比,充其量也只能作它们的徒子徒孙。

我和石寿伦手足并用,就像猴子爬树一般向上攀登。

有不少文人写过爬山的感觉和由此派生的人生哲理,若在以往,我定然也会生出一些高深或是普遍的想法来,可只是觉得太阳很毒,要将人烤作烧饼似的。

我汗流如雨,气喘吁吁,身体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偶尔有一些野鸡和灰鹊由草丛中突然飞出,扑拉拉的翅膀划开空气,以迅不掩耳的速度,仓皇逃向了天空或是别处的巢穴。

它们匆忙的身影,让我感觉十分的脆弱和可怜。

爬到山顶,已是下午2点多钟了。

我和石寿伦在一棵槐树下坐下,因为有风,体内的热量迅速消散,感觉畅快了许多。

起伏不平的山顶上,游人很稠,大都忙着照像和吃喝。

三台阁的钟声不时传来,给人一种悠远而凝重的感觉。

山顶的背阴处,有马匹可供游人消遣,但价格不斐,且常有坑害顾客之事,当地传媒多次批评,效果不甚明显。

我少小生活在北方乡村,多见的是牛和驴子,马---骑马---马背上的感觉还从来没有体验过。

尤其对于我这样心慕古典的人来说,一见到马,就想驰骋一番,以领略“虏骑奔腾畏蒺藜”的英雄气概。

石寿伦久居兰州,对骑马不感兴趣,久劝不动。

我怂恿说:

人生有三大乐趣。

一曰骑马,可生一时英雄之气,;二曰饮酒,“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

”境界旷达豪放;三为泡妞,此为文人一大特长,李白、柳永诗词绝伦,与此大有关系。

石寿伦笑笑,见我骑马心切,便站起身来,和我一同向马厩走去,一群马夫就迅速围了上来,像从地下面钻出来一样,少说也有二、三十个。

我看中了一位妇女那匹的白马,昂首伫立,神采飞扬,在那群马队中,卓异脱俗,犹如神驹天降,让人怦然心动。

还没有谈好价钱,我已迫不及待地跨上了马背,在一块很小的跑马场上“驰骋”了一圈儿。

石寿伦谈好价钱,为6元钱一次。

我欣然同意。

便在马屁股上拍了一掌,沿着一条很陡但颇为宽敞的山路疾奔而下。

白马四蹄如风,扬起一团黄尘。

就像电影《悲情布鲁克》中的马上镜头一样,极富诗意和雄性风采。

只是马背颠簸的厉害,由于马鞍没有系牢,我的身体忽左忽右,在一块麦地旁边,差点摔了下来。

我紧抓马鬃,双脚夹紧马腹,我想,若是摔将下来,起码也得骨折。

我使劲拉马缰,想让它停下来,而马好象收不住步子一样,拼命向前飞奔。

大有不把我摔下不罢休的劲头。

好不容易跑过山道,来到一条柏油路上,白马减了速度,蹄声得得,很是清脆。

像走在某一个旧朝青石街道上一样,有一种诗歌的意境和月夜独行的味道。

石寿伦骑一匹红马,徐徐追了上来。

我向他叙述了刚才的惊险。

他笑笑,语带调侃地说,骑马也不是什么好玩的,你若是摔了下来,我怎么向你的未婚妻交待呀。

幸好没有摔下来。

浪漫刺激了一把,感觉很是受用。

返回原地,我掏出自己的手帕,为马擦拭脖子上的汗水,马气喘吁吁,回过头来,用感激的眼光看着我。

我心里一阵温暖,仿佛面对一个非常默契的朋友一样。

而在掏钱的时候,却被告知两人两匹马为180元,马夫解释说:

是一站6元钱,你们已跑了30个站,一站为150米。

我大呼上当,付了钱后,心里虽很委屈,但也不怎幺后悔,只是对那些英姿天纵的马们感到可惜。

它们昔日的辉煌已一去不复返了,代替它们的是那些会跑和会飞的钢铁,但马---灵性的朋友,将使我们永生怀念,尤其是马背上的感觉。

站在兰山至高点,俯瞰整个兰州市,尘雾氤氲,高低不一的建筑挤塞着,东方红广场上招标或是推销会的歌舞一波一波地传来;窄长的城市里充满了浮躁和不安。

在大片的建筑中,甘肃日报的广告牌、飞天大酒店和几座商贸城煞是醒目;山脚下蠕动的列车像是一条条长长的巨虫,打着响笛,向西或是向东。

穿城而过的黄河犹如一把生满红锈的刀刃,将兰州一分为二。

河边的各色凉棚如同一支支盛开的花朵,端坐或是行走的人们进进出出;黄河铁桥上车流涌动,川流不息的人群蚂蚁一般微渺。

西岸是铁青色的山脉,形体光滑,犹如一笼没有摆放整齐的馒头,隐在浓重的尘雾中。

和石寿伦在三台阁下一间屋顶上,狠劲地敲了几下钟,便随着嗡嗡作响的钟声,乘上缆车,返回山脚。

因为坡度很陡,坐在缆车上面,感觉就有些晕眩,以致有点把握不住自己,身体不由自主地倾斜着;山坡上的草丛和灌木中落满烟头和包装袋,乘缆车上下的人们仍在不断丢下。

晚上到东方红广场游荡,休闲的人们倒也不少,大都三五一伙,坐在小摊前,喝啤酒、吃羊肉串,石寿伦告诉我,这些都是不太富裕的人们,难耐寂寞,藉以消遣罢了。

我想到,虽然一座城市可以容纳很多地域的人们,但一座城市有一座城市的文化、传统和生活方式,城市的面貌可以日新月异,生活的内容可以丰富多彩,但文化、传统和生活方式,乃至人们的思想观念却是不那么容易改变。

尽管南方接触西方思想观念迅速而直接,受影响的程度也不可谓不深刻,但在真正的思想领域,却还是不可避免地抱残守缺。

兰州地处西北,大洋的风浪并不能强烈地吹动,当然要更逊一筹,尽管芜杂,尽管迟缓,尽管有一些根深蒂固的东西。

不管怎么说,兰州在向前行进着,并拥有独特的情趣和品格。

鲁土司衙门有感

出兰州向西200公里,到达永登县城,查地图得知,离此30公里外的连城乡有一座土司衙门。

便驱车前往,越过黄土飞扬的公路,在连城村下车,来到土司衙门。

站在富丽堂皇的衙门前,不禁被这座土司衙门的雄伟气势所慑服。

对一些遗存下来富丽堂皇的皇家、官府或是土豪建筑,我总有一种抵触情绪。

我不明白,为什么越是腐朽的东西生命力越是长久,越是能够受到后人的尊敬和羡慕。

我们总习惯用“人民的智能结晶”来为这些特权阶级建造的个人安乐窝开脱罪责,把包装很“美”的丑恶东西当作“瑰宝”来珍藏,辟为旅游胜地,并还有许多人来为它们大唱赞美诗。

更为可怕的是,深埋在我们传统当中的诸如唯上是从、中央集权、个人崇拜等等精神和文化糟粕依然根深蒂固,依然占据着我们思想领域的大片阵地。

也许很少有人知道,这座面积达4000平方米,至今保存最为完好的土司衙门,竟然是一个投降了的忽必烈后代,用“愚忠”和残忍镇压了许多次人民起义之后,获得的”赏赐”和“殊荣”。

从明初始,鲁土司一家9代人,在此统治达500年之久,管辖今永登连城、民乐、大有、七山、通远、红城、城关、龙泉和兰州市红古区河嘴等

90000余平方公里的地域,直到1932年,才失去了其对这一方民众生杀予夺的权力。

这也是高度集权的君主制社会中的一道独特奇观。

站在衙门前,这座衙门雕梁画栋和宏伟的气势,让我感到压抑,它道貌岸然的表情,看起来满含讥讽,好象在替鲁土司及其子孙向我们这些小民表白说:

“看!

多少年之后,你们这些被我统治的小民仍然来向我顶礼膜拜,你们的那种习惯于被压迫和渴望作压迫者的本性一点都没改变。

”----这是一种丑陋的“胜利者”“登基”宣言,让人沮丧而无奈。

是呀,谁又能将我们传统和灵魂之中那些根深蒂固的东西彻底改变呢?

杨献平,河北沙河人,生于七十年代。

作品见于《天涯》《中国作家》《人民文学》《山花》等刊。

曾获第三届冰心散文奖单篇作品奖、首届三毛散文奖一等奖、全军优秀文艺作品奖和首届林语堂散文奖提名奖、在场主义散文奖、四川文学奖等数十项。

已出版有《匈奴帝国:

刀锋上的苍狼》、《梦想的边疆——隋唐五代时期的丝绸之路》、《沙漠之书》、《生死故乡》《沙漠里的细水微光》《历史的乡愁》及诗集《命中》等著作。

中国作协会员。

现居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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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典宏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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