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自清散文集7篇文档格式.docx

上传人:b****1 文档编号:1558293 上传时间:2023-04-30 格式:DOCX 页数:12 大小:30.30KB
下载 相关 举报
朱自清散文集7篇文档格式.docx_第1页
第1页 / 共12页
朱自清散文集7篇文档格式.docx_第2页
第2页 / 共12页
朱自清散文集7篇文档格式.docx_第3页
第3页 / 共12页
朱自清散文集7篇文档格式.docx_第4页
第4页 / 共12页
朱自清散文集7篇文档格式.docx_第5页
第5页 / 共12页
朱自清散文集7篇文档格式.docx_第6页
第6页 / 共12页
朱自清散文集7篇文档格式.docx_第7页
第7页 / 共12页
朱自清散文集7篇文档格式.docx_第8页
第8页 / 共12页
朱自清散文集7篇文档格式.docx_第9页
第9页 / 共12页
朱自清散文集7篇文档格式.docx_第10页
第10页 / 共12页
朱自清散文集7篇文档格式.docx_第11页
第11页 / 共12页
朱自清散文集7篇文档格式.docx_第12页
第12页 / 共12页
亲,该文档总共12页,全部预览完了,如果喜欢就下载吧!
下载资源
资源描述

朱自清散文集7篇文档格式.docx

《朱自清散文集7篇文档格式.docx》由会员分享,可在线阅读,更多相关《朱自清散文集7篇文档格式.docx(12页珍藏版)》请在冰点文库上搜索。

朱自清散文集7篇文档格式.docx

——《春》我曾见过北京什刹海指地的绿杨,脱不了鹅黄的底子,似乎太淡了。

我又曾见过杭州虎跑寺旁高峻而深密的“绿壁”,重叠着无穷的碧草与绿叶的,那又似乎太浓了。

其余呢,西湖的波太明了,秦淮河的又太暗了。

可爱的,我将什么来比拟你呢?

我怎么比拟得出呢?

大约潭是很深的、故能蕴蓄着这样奇异的绿;

仿佛蔚蓝的天融了一块在里面似的,这才这般的鲜润呀。

--那醉人的绿呀!

我若能裁你以为带,我将赠给那轻盈的舞女;

她必能临风飘举了。

我若能挹你以为眼,我将赠给那善歌的盲妹;

她必明眸善睐了。

我舍不得你;

我怎舍得你呢?

我用手拍着你,抚摩着你,如同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

我又掬你入口,便是吻着她了。

我送你一个名字,我从此叫你“女儿绿”,好么?

——《绿》大约也因那蒙蒙的雨,园里没了浓郁的香气。

涓涓的东风只吹来一缕缕饿了似的花香;

夹带着些潮湿的草丛的气息和泥土的滋味。

园外田亩和沼泽里,又时时送过些新插的秧,少壮的麦,和成阴的柳树的清新的蒸气。

这些虽非甜美,却能强烈地刺激我的鼻观,使我有愉快的倦怠之感。

看啊,那都是歌中所有的:

我用耳,也用眼,鼻,舌,身,听着;

也用心唱着。

我终于被一种健康的麻痹袭取了,于是为歌所有。

此后只由歌独自唱着,听着,世界上便只有歌声了。

——《歌声》燕子去了,有再来的时候;

杨柳枯了,有再青的时候;

桃花谢了,有再开的时候。

但是,聪明的,你告诉我,我们的日子为什么一去不复返呢?

--是有人偷了他们吧:

那是谁?

又藏在何处呢?

是他们自己逃走了吧:

现在又到了哪里呢?

我不知道他们给了我多少日子;

但我的手确乎是渐渐空虚了。

在默默里算着,八千多日子已经从我手中溜去;

像针尖上一滴水在大海里,我的日子滴在时间的流里,没有声音,也没有影子。

我不禁头涔涔而泪潸潸了。

——《匆匆》逛南京象逛古董铺子,到处都有些时代侵蚀的遗痕。

你可以摩挲,可以凭吊,可以悠然遐想;

想到六朝的兴废,王谢的风流,秦淮的艳迹。

这些也许只是老调子,不过经过自家一番体贴,便不同了。

所以我劝你上鸡鸣寺去,最好选一个微雨天或月夜。

在朦胧里,才酝酿着那一缕幽幽的古味。

你坐在一排明窗的豁蒙楼上,吃一碗茶,看面前苍然蜿蜒着的台城。

台城外明净荒寒的玄武湖就象大涤子的画。

豁蒙楼一排窗子安排得最有心思,让你看的一点不多,一点不少。

寺后有一口灌园的井,可不是那陈后主和张丽华躲在一堆儿的“胭脂井”。

那口胭脂井不在路边,得破费点工夫寻觅。

井栏也不在井上;

要看,得老远地上明故宫遗址的古物保存所去。

——《南京》

我们常常读到朱自清先生那些脍炙人口的名篇,在一个阳光正好的午后。

难以矢口否认的是朱自清先生的散文清隽沉郁,总是能轻易地把我们引进他唯美的世界中去,对时光的感慨也好,对亲情的触动也罢,都写到了我们内心的那根弦上。

而恰恰也正是因为散文,朱自清先生才在星辉璀璨的中国现代文学史上,夺目光彩。

而这些散文中,那些妙不可言的文段许许多多都已成为经典,让我们每次读起来都爱不释手......——写在前面

1、沿着荷塘,是一条曲折的小煤屑路。

这是一条幽僻的路;

白天也少人走,夜晚更加寂寞。

荷塘四面,长着许多树,蓊蓊郁郁的。

路的一旁,是些杨柳,和一些不知道名字的树。

没有月光的晚上,这路上阴森森的,有些怕人。

今晚却很好,虽然月光也还是淡淡的。

路上只我一个人,背着手踱着。

这一片天地好像是我的;

我也像超出了平常的自己,到了另一世界里。

我爱热闹,也爱冷静;

爱群居,也爱独处。

像今晚上,一个人在这苍茫的月下,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便觉是个自由的人。

白天里一定要做的事,一定要说的话,现在都可不理。

这是独处的妙处,我且受用这无边的荷香月色好了。

层层的叶子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白花,有袅娜地开着的,有羞涩地打着朵儿的;

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刚出浴的美人。

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仿佛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声似的。

这时候叶子与花也有一丝的颤动,像闪电一般,霎时传过荷塘的那边去了。

叶子本是肩并肩密密地挨着,这便宛然有了一道凝碧的波痕。

叶子底下是脉脉的流水,遮住了,不能见一些颜色;

2、燕子去了,有再来的时候;

但是,聪明的,你告诉我,我们的日子为什么一去不复返呢?

——是有人偷了他们罢:

那是谁?

是他们自己逃走了罢:

在默默里算着,八千多日子已经从我手中溜去;

像针尖上一滴水滴在大海里,我的日子滴在时间的流里,没有声音,也没有影子。

去的尽管去了,来的尽管来着;

去来的中间,又怎样地匆匆呢?

早上我起来的时候,小屋里射进两三方斜斜的太阳。

太阳他有脚啊,轻轻悄悄地挪移了;

我也茫茫然跟着旋转。

于是——洗手的时候,日子从水盆里过去;

吃饭的时候,日子从饭碗里过去;

默默时,便从凝然的双眼前过去。

我觉察他去的匆匆了,伸出手遮挽时,他又从遮挽着的手边过去,天黑时,我躺在床上,他便伶伶俐俐地从我身上跨过,从我脚边飞去了。

等我睁开眼和太阳再见,这算又溜走了一日。

我掩着面叹息。

但是新来的日子的影儿又开始在叹息里闪过了。

3、盼望着,盼望着,东风来了,春天的脚步近了。

一切都像刚睡醒的样子,欣欣然张开了眼。

山朗润起来了,水长起来了,太阳的脸红起来了。

小草偷偷地从土里钻出来,嫩嫩的,绿绿的。

园子里,田野里,瞧去,一大片一大片满是的。

坐着,躺着,打两个滚,踢几脚球,赛几趟跑,捉几回迷藏。

风轻悄悄的,草绵软软的。

桃树、杏树、梨树,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都开满了花赶趟儿。

红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

花里带着甜味,闭了眼,树上仿佛已经满是桃儿、杏儿、梨儿。

花下成千成百的蜜蜂嗡嗡地闹着,大小的蝴蝶飞来飞去。

野花遍地是:

杂样儿,有名字的,没名字的,散在花丛里,像眼睛,像星星,还眨呀眨的。

“吹面不寒杨柳风”,不错的,像母亲的手抚摸着你。

风里带来些新翻的泥土的气息,混着青草味,还有各种花的香,都在微微润湿的空气里酝酿。

鸟儿将窠巢安在繁花嫩叶当中,高兴起来了,呼朋引伴地卖弄清脆的喉咙,唱出宛转的曲子,与轻风流水应和着。

牛背上牧童的短笛,这时候也成天在嘹亮地响。

4、梅雨潭是一个瀑布潭。

仙瀑有三个瀑布,梅雨瀑最低。

走到山边,便听见花花花的声音;

抬起头,镶在两条湿湿的黑边儿里的,一带白而发亮的水便呈现于眼前了。

我们先到梅雨亭。

梅雨亭正对着那条瀑布;

坐在亭边,不必仰头,便可见它的全体了。

亭下深深的便是梅雨潭。

这个亭踞在突出的一角的岩石上,上下都空空儿的;

仿佛一只苍鹰展着翼翅浮在天宇中一般。

三面都是山,像半个环儿拥着;

人如在井底了。

这是一个秋季的薄阴的天气。

微微的云在我们顶上流着;

岩面与草丛都从润湿中透出几分油油的绿意。

而瀑布也似乎分外的响了。

那瀑布从上面冲下,仿佛已被扯成大小的几绺;

不复是一幅整齐而平滑的布。

岩上有许多棱角;

瀑流经过时,作急剧的撞击,便飞花碎玉般乱溅着了。

那溅着的水花,晶莹而多芒;

远望去,像一朵朵小小的白梅,微雨似的纷纷落着。

据说,这就是梅雨潭之所以得名了。

但我觉得像杨花,格外确切些。

轻风起来时,点点随风飘散,那更是杨花了。

--这时偶然有几点送入我们温暖的怀里,便倏的钻了进去,再也寻它不着。

5、她松松的皱缬着,像少妇拖着的裙幅;

她轻轻的摆弄着,像跳动的初恋的处女的心;

她滑滑的明亮着,像涂了“明油”一般,有鸡蛋清那样软,那样嫩,令人想着所曾触过的最嫩的皮肤;

她又不杂些儿法滓,宛然一块温润的碧玉,只清清的一色--但你却看不透她!

我曾见过北京什刹海指地的绿杨,脱不了鹅黄的底子,似乎太淡了。

我又曾见过杭州虎跑寺旁高峻而深密的“绿壁”,重叠着无穷的碧草与绿叶的,那又似乎太浓了。

可爱的,我将什么来比拟你呢?

仿佛蔚蓝的天融了一块在里面似的,这才这般的鲜润呀。

我若能裁你以为带,我将赠给那轻盈的舞女;

我若能挹你以为眼,我将赠给那善歌的盲妹;

我用手拍着你,抚摩着你,如同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

我送你一个名字,我从此叫你“女儿绿”,好么?

6、我结婚那一年,才十九岁。

二十一岁,有了阿九;

二十三岁,又有了阿菜。

那时我正像一匹野马,那能容忍这些累赘的鞍鞯,辔头,和缰绳?

摆脱也知是不行的,但不自觉地时时在摆脱着。

现在回想起来,那些日子,真苦了这两个孩子;

真是难以宽宥的种种暴行呢!

阿九才两岁半的样子,我们住在杭州的学校里。

不知怎地,这孩子特别爱哭,又特别怕生人。

一不见了母亲,或来了客,就哇哇地哭起来了。

学校里住着许多人,我不能让他扰着他们,而客人也总是常有的;

我懊恼极了,有一回,特地骗出了妻,关了门,将他按在地下打了一顿。

这件事,妻到现在说起来,还觉得有些不忍;

她说我的手太辣了,到底还是两岁半的孩子!

我近年常想着那时的光景,也觉黯然。

阿菜在台州,那是更小了;

才过了周岁,还不大会走路。

也是为了缠着母亲的缘故吧,我将她紧紧地按在墙角里,直哭喊了三四分钟;

因此生了好几天病。

妻说,那时真寒心呢!

但我的苦痛也是真的。

我曾给圣陶写信,说孩子们折磨,实在无法奈何;

有时竟觉着还是自杀的好。

这虽是气愤的话,但这样的心情,确也有过的。

后来孩子是多起来了,磨折也磨折得久了,少年的锋棱渐渐地钝起来了;

加以增长的年岁增长了理性的裁制力,我能够忍耐了——觉得从前真是一个“不成材的父亲”,如我给另一个朋友信里所说。

但我的孩子们在幼小时,确比别人的特别不安静,我至今还觉如此。

我想这大约还是由于我们抚育不得法;

从前只一味地责备孩子,让他们代我们负起责任,却未免是可耻的残酷了!

7、茶房在轮船里,总是盘踞在所谓“大菜间”的吃饭间里。

他们常常围着桌子闲谈,客人也可插进一两个去。

但客人若是坐满了,使他们无处可坐,他们便恨恨了;

若在晚上,他们老实不客气将电灯灭了,让你们暗中摸索去吧。

所以这吃饭间里的桌子竟像他们专利的。

当他们围桌而坐,有几个固然有话可谈;

有几个却连话也没有,只默默坐着,或者在打牌。

我似乎为他们觉着无聊,但他们也就这样过去了。

他们的脸上充满了倦怠,嘲讽,麻木的气分,仿佛下工夫练就了似的。

最可怕的就是这满脸:

所谓“施施然拒人于千里之外”者,便是这种脸了。

晚上映着电灯光,多少遮过了那灰滞的颜色;

他们也开始有了些生气。

他们搭了铺抽大烟,或者拖开桌子打牌。

他们抽了大烟,渐有笑语;

他们打牌,往往通宵达旦——牌声,争论声充满那小小的“大菜间”里。

客人们,尤其是抱了病,可睡不着了;

但于他们有甚么相干呢?

活该你们洗耳恭听呀!

他们也有不抽大烟,不打牌的,便搬出香烟画片来一张张细细赏玩:

这却是“雅人深致”了。

8、秦淮河的水是碧阴阴的;

看起来厚而不腻,或者是六朝金粉所凝么?

我们初上船的时候,天色还未断黑,那漾漾的柔波是这样的恬静,委婉,使我们一面有水阔天空之想,一面又憧憬着纸醉金迷之境了。

等到灯火明时,阴阴的变为沉沉了:

黯淡的水光,像梦一般;

那偶然闪烁着的光芒,就是梦的眼睛了。

我们坐在舱前,因了那隆起的顶棚,仿佛总是昂着首向前走着似的;

于是飘飘然如御风而行的我们,看着那些自在的湾泊着的船,船里走马灯般的人物,便像是下界一般,迢迢的远了,又像在雾里看花,尽朦朦胧胧的。

这时我们已过了利涉桥,望见东关头了。

沿路听见断续的歌声:

有从沿河的妓楼飘来的,有从河上船里度来的。

我们明知那些歌声,只是些因袭的言词,从生涩的歌喉里机械的发出来的;

但它们经了夏夜的微风的吹漾和水波的摇拂,袅娜着到我们耳边的时候,已经不单是她们的歌声,而混着微风和河水的密语了。

于是我们不得不被牵惹着,震撼着,相与浮沉于这歌声里了。

从东关头转湾,不久就到大中桥。

大中桥共有三个桥拱,都很阔大,俨然是三座门儿;

使我们觉得我们的船和船里的我们,在桥下过去时,真是太无颜色了。

桥砖是深褐色,表明它的历史的长久;

但都完好无缺,令人太息于古昔工程的坚美。

桥上两旁都是木壁的房子,中间应该有街路?

这些房子都破旧了,多年烟熏的迹,遮没了当年的美丽。

我想象秦淮河的极盛时,在这样宏阔的桥上,特地盖了房子,必然是髹漆得富富丽丽的;

晚间必然是灯火通明的。

现在却只剩下一片黑沉沉!

但是桥上造着房子,毕竟使我们多少可以想见往日的繁华;

这也慰情聊胜无了。

过了大中桥,便到了灯月交辉,笙歌彻夜的秦淮河;

这才是秦淮河的真面目哩。

大中桥外,顿然空阔,和桥内两岸排着密密的人家的大异了。

一眼望去,疏疏的林,淡淡的月,衬着蓝蔚的天,颇像荒江野渡光景;

那边呢,郁丛丛的,阴森森的,又似乎藏着无边的黑暗:

令人几乎不信那是繁华的秦淮河了。

9、这是在花园里。

群花都还做她们的清梦。

那微雨偷偷洗去她们的尘垢,她们的甜软的光泽便自焕发了。

在那被洗去的浮艳下,我能看到她们在有日光时所深藏着的恬静的红,冷落的紫,和苦笑的白与绿。

以前锦绣般在我眼前的,现有都带了黯淡的颜色。

——是愁着芳春的销歇么?

是感着芳春的困倦么?

大约也因那濛濛的雨,园里没了秾郁的香气。

涓涓的东风只吹来一缕缕饿了似的花香;

园外田亩和沼泽里,又时时送过些新插的秧,少壮的麦,和成荫的柳树的清新的蒸气。

这些虽非甜美,却能强烈地刺激我的鼻观,使我有愉快的倦怠之感。

看啊,那都是歌中所有的:

也用心唱着。

我终于被一种健康的麻痹袭取了。

于是为歌所有。

此后只由歌独自唱着,听着;

世界上便只有歌声了。

10、在台州过了一个冬天,一家四口子。

台州是个山城,可以说在一个大谷里。

只有一条二里长的大街。

别的路上白天简直不大见人;

晚上一片漆黑。

偶尔人家窗户里透出一点灯光,还有走路的拿着的火把;

但那是少极了。

我们住在山脚下。

有的是山上松林里的风声,跟天上一只两只的鸟影。

夏末到那里,春初便走,却好像老在过着冬天似的;

可是即便真冬天也并不冷。

我们住在楼上,书房临着大路;

路上有人说话,可以清清楚楚地听见。

但因为走路的人太少了,间或有点说话的声音,听起来还只当远风送来的,想不到就在窗外。

我们是外路人,除上学校去之外,常只在家里坐着。

妻也惯了那寂寞,只和我们爷儿们守着。

外边虽老是冬天,家里却老是春天。

有一回我上街去,回来的时候,楼下厨房的大方窗开着,并排地挨着她们母子三个;

三张脸都带着天真微笑地向着我。

似乎台州空空的,只有我们四人;

天地空空的,也只有我们四人。

那时是民国十年,妻刚从家里出来,满自在。

现在她死了快四年了,我却还老记着她那微笑的影子。

11、柏林的街道宽大,干净,伦敦巴黎都赶不上的;

又因为不景气,来往的车辆也显得稀些。

在这儿走路,尽可以从容自在地呼吸空气,不用张张望望躲躲闪闪。

找路也顶容易,因为街道大概是纵横交切,少有“旁逸斜出”的。

最大最阔的一条叫菩提树下,柏林大学,国家图书馆,新国家画院,国家歌剧院都在这条街上。

东头接着博物院洲,大教堂,故宫;

西边到著名的勃朗登堡门为止,长不到二里。

过了那座门便是梯尔园,街道还是直伸下去——这一下可长了,三十七八里。

勃朗登堡门和巴黎凯旋门一样,也是纪功的。

建筑在十八世纪末年,有点仿雅典奈昔克里司门的式样。

高六十六英尺,宽六十八码半;

两边各有六根多力克式石柱子。

顶上是站在驷马车里的胜利神像,雄伟庄严,表现出德意志国都的神采。

那神像在一八零七年被拿破仑当作胜利品带走,但七年后便又让德国的队伍带回来了。

12、开铺子少不了生意经,福也尔的却颇高雅。

他们在旧大楼的四层上留出一间美术馆,不时地展览一些画。

去看不花钱,还送展览目录;

目录后面印着几行字,告诉你要买美术书可到馆旁艺术部去。

展览的画也并不坏,有卖的,有不卖的。

他们又常在馆里举行演讲会,讲的人和主席的人当中,不缺少知名的。

听讲也不用花钱;

只每季的演讲程序表下,“恭请你注意组织演讲会的福也尔书店”。

还有所谓文学午餐会,记得也在馆里。

他们请一两个小名人做主角,随便谁,纳了餐费便可加入;

英国的午餐很简单,费不会多。

假使有闲工夫,去领略领略那名隽的谈吐,倒也值得的,不过去的却并不怎样多。

13、北门这里一片空旷的沙地,最宜于露天演说家,来的最多。

也许就在共产党队伍走后吧,这里有人说到中日的事;

那时刚过“一二八”不久,他颇为我们抱不平。

他又赞美甘地;

却与贾波林相提并论,说贾波林也是为平民打抱不平的。

这一比将听众引得笑起来了;

不止一个人和他辩论,一位老太太甚至嘀咕着掉头而去。

这个演说的即使不是共产党,大约也不是“高等”英人吧。

公园里也闹过一回大事:

一八六六年国会改革的暴动(劳工争选举权),周围铁栏干毁了半里多路长,警察受伤了二百五十名。

公园周围满是铁栏干,车门九个,游人出入的门无数,占地二千二百多亩,绕园九里,是伦敦公园中最大的,来的人也最多。

园南北都是闹市,园中心却静静的。

灌木丛里各色各样野鸟,清脆的繁碎的语声,夏天绿草地上,洁白的绵羊的身影,教人像下了乡,忘记在世界大城里。

那草地一片迷蒙的绿,一片芊绵的绿,像水,像烟,像梦;

难得的,冬天也这样。

西南角上蜿蜒着一条蛇水,算来也占地三百亩,养着好些水鸟,如苍鹭之类。

14、鱼房鸟房也特别值得看。

鱼房分淡水房海水房热带房(也是淡水)。

屋内黑洞洞的,壁上嵌着一排镜框似的玻璃,横长方。

每框里一种鱼,在水里游来游去,都用电灯光照着,像画。

鸟房有两处,热带房里颜色声音最丰富,最新鲜;

有种上截脆蓝下截褐红的小鸟,不住地飞上飞下,不住地咭咭呱呱,怪可怜见的。

这个动物园各部分空气光线都不错,又有冷室温室,给动物很周到的设计。

只是才二百亩地,实在旋展不开,小东西还罢了,像狮子老虎老是关在屋里,未免委屈英雄,就是白熊等物虽有特备的台子,还是局蹐得很;

这与鸟笼子也就差得有限了。

固然,让这些动物完全自由,那就无所谓动物园;

可是若能给它们较大的自由,让它们活得比较自然些,看的人岂不更得看些。

所以一九____年上,动物学会又在伦敦西北惠勃司奈得地方成立了一所动物园,有三千多亩;

据说,那些庞然大物自如多了,游人看起来也痛快多了。

15、不靠婆婆妈妈气去乞怜青年人,不靠甜言蜜语去买好青年人,也不靠刀子手枪去示威青年人。

只言行一致后先一致的按着应该做的放胆放手做去。

不过基础得打在学校里;

学校不妨尽量社会化,青年训练却还是得在学校里。

学校好像实验室,可以严格的计划着进行一切;

可不是温室,除非让它堕落到那地步。

训练该注重集体的,集体训练好,个体也会改样子。

人说教师只消传授知识就好,学生做人,该自己磨练去。

但是得先有集体训练,教青年有胆量帮助人,制裁人,然后才可以让他们自己磨练去。

这种集体训练的大任,得教师担当起来。

现行的导师制注重个别指导,琐碎而难实践,不如缓办,让大家集中力量到集体训练上。

学校以外倒是先有了集中训练,从集中军训起头,跟着来了各种训练班。

前者似乎太单纯了,效果和预期差得多,后者好像还差不多。

不过训练班至多只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培植根基还得在学校里。

在青年时代,学校的使命更重大了,中年教师的责任也更重大了,他们得任劳任怨的领导一群群青年人走上那成德达材的大路。

16、在笔者看来,诗文主要是靠了声调,小说主要是靠了情节。

过去一般读者大概都会吟诵,他们吟诵诗文,从那吟诵的声调或吟诵的音乐得到趣味或快感,意义的关系很少;

只要懂得字面儿,全篇的意义弄不清楚也不要紧的。

梁启超先生说过李义山的一些诗,虽然不懂得究竟是什么意思,可是读起来还是很有趣味(大意)。

这种趣味大概一部分在那些字面儿的影象上,一部分就在那七言律诗的音乐上。

字面儿的影象引起人们奇丽的感觉;

这种影象所表示的往往是珍奇,华丽的景物,平常人不容易接触到的,所谓“七宝楼台”之类。

民间文艺里常常见到的“牙床”等等,也正是这种作用。

民间流行的小调以音乐为主,而不注重词句,欣赏也偏重在音乐上,跟吟诵诗文也正相同。

感觉的享受似乎是直接的,本能的,即使是字面儿的影象所引起的感觉,也还多少有这种情形,至于小调和吟诵,更显然直接诉诸听觉,难怪容易唤起普遍的趣味和快感。

17、陶渊明有“奇文共欣赏,疑义相与析”的诗句,那是一些“素心人”的乐事,“素心人”当然是雅人,也就是士大夫。

这两句诗后来凝结成“赏奇析疑”一个成语,“赏奇析疑”是一种雅事,俗人的小市民和农家子弟是没有份儿的。

然而又出现了“雅俗共赏”这一个成语,“共赏”显然是“共欣赏”的简化,可是这是雅人和俗人或俗人跟雅人一同在欣赏,那欣赏的大概会还是“奇文”罢。

这句成语不知道起于什么时代,从语气看来,似乎雅人多少得理会到甚至迁就着俗人的样子,这大概是在宋朝或者更后罢。

18、连带着想到了国画和平剧的改良,这两种工作现在都有人在努力。

日前一位青年同事和我谈到这两个问题,他觉得国画和平剧都已经有了充分的发展,成了定型,用不着改良,也无从改良;

勉强去改良,恐怕只会出现一些不今不古不新不旧的东西,结果未必良好。

他觉得民间艺术本来幼稚,没有得着发展,我们倒也许可以促进它们的发展;

像国画和平剧已经到了最高峰,是该下降,该过去的时候了,拉着它们恐怕是终于吃力不讨好的。

照笔者的意见,我们的新文化新艺术的创造,得批判的采取旧文化旧艺术,士大夫的和民间的都用得着,外国的也用得着,但是得以这个时代和这个国家为主。

改良恐怕不免让旧时代拉着,走不远,也许压根儿走不动也未可知。

还是另起炉灶的好,旧料却可以选择了用。

应该过去的总是要过去的。

19、大丈夫也罢,小丈夫也罢,自己其实是渺乎其小的,整个儿人类只是一个小圆球上一些碳水化合物,像现代一位哲学家说的,别提一个人的自己了。

庄子所谓马体一毛,其实还是放大了看的。

英国有一家报纸登过一幅漫画,画着一个人,仿佛在一间铺子里,周遭陈列着从他身体里分析出来的各种原素,每种标明分量和价目,总数是五先令——那时合七元钱。

现在物价涨了,怕要合国币一千元了罢?

然而,个人的自己也就值区区这一千元儿!

展开阅读全文
相关资源
猜你喜欢
相关搜索

当前位置:首页 > 幼儿教育 > 幼儿读物

copyright@ 2008-2023 冰点文库 网站版权所有

经营许可证编号:鄂ICP备19020893号-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