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氏家训》原文译文3.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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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氏家训》原文译文3

《颜氏家训》(原文译文)3

《颜氏家训》(原文译文)3

(“128815”);《颜氏家训》(原文译文)3

7慕贤篇原文

古人云:

“千载一圣,犹旦暮也;五百年一贤,犹比膊也。

”言圣贤之难得疏阔如此。

傥遭不世明达君子,安可不攀附景仰之乎~吾生於乱世,长於戎马,流离播越,闻见已多,所值名贤,未尝不心醉魂迷向慕之也。

人在年少,神情未定,所与款狎,熏渍陶染,言笑举动,无心於学,潜移暗化,自然似之,何况操履艺能,较明易习者也~是以与善人居,如入芝兰之室,久而自芳也;与恶人居,如入鲍鱼之肆,久而自臭也。

墨子悲於染丝,是之谓矣,君子必慎交游焉。

孔子曰:

“无友不如己者。

”颜、闵之徒,何可世得,但优於我,便足贵之。

世人多蔽,贵耳贱目,重造轻近。

少长周旋,如有贤哲,每相狎侮,不加礼敬;他乡异县,微借风声,延颈企踵,甚於饥渴。

校其长短,核其精粗,或彼不能如此矣,所以鲁人谓孔子为东家丘。

昔虞国宫之奇少长於君,君狎之,不纳其谏,以至亡国,不可不留心也~

梁孝元前在荆州,有丁觇者,洪亭民耳,颇善属文,殊工草、隶,孝元书记,一皆使之。

军府轻贱,多未之重,耻令子弟以为楷法。

时云:

“丁君十纸,不敌王褒数位。

”吾雅爱其手迹,常所宝持。

孝元尝遣典签惠编送文章示萧祭酒,祭酒问云:

“君王比赐书翰,及写诗笔,殊为传手,姓名为谁,那得都无声问,”编以实答,

子云叹曰:

“此人后生无比,遂不为世所称,亦是奇事~”於是闻者稍复刮目,稍仕至尚仪曹郎。

末为晋安王侍读,随王东下。

及西台陷殁,简犊湮散,丁亦寻卒於扬州。

前所轻者,后思一纸不可得矣。

侯景初入建业,台门虽闭,公私草扰,各不自全。

太子左卫率羊侃坐东掖门,部分经略,一宿皆办,遂得百馀日抗拒凶逆。

於是城内四万许人,王公朝士,不下一百,便是恃侃一人安之,其相去如此。

齐文宣帝即位数年,便沉湎纵恣,略无纲纪。

尚能委政尚书令杨遵彦,内外清谧,朝野晏如,各得其所,物无异议,终天保之朝。

遵彦后为孝昭所戮,刑政於是衰矣。

斛律明月,齐朝折冲之臣,无罪被诛,将士解体,周人始有吞齐之志,关中至今之。

此人用兵,岂止万夫之望而已哉,国之存亡,系其生死。

译文

古人说:

“一千年出一位圣人,还近得像从早到晚之间;五百年出一位贤人,还密得像肩碰肩。

”这是讲圣人贤人是如此稀少难得。

假如遇上世间所少有的明达君子,怎能不攀附景仰啊~我出生在乱离之时,长成在兵马之间,迁移流亡,见闻已多,遇上名流贤士,没有不心醉魂迷地向往仰慕。

人在年少时候,精神意态还未定型,和人家交往亲密,受到熏渍陶染,人家的一言一笑一举一动,即使无心去学习,也会潜移默化,自然相似,何况人家的操行技能,是更为明显易於学习的东西呢~因此和善人在一起,如

同进入养育芝兰的花房,时间一久自然就芬芳;若是和恶人在一起,如同进入卖鲍鱼的店铺,时间一久自然就腥臭。

墨子看到染丝的情况,感叹丝染在什么颜色里就会变成什么颜色。

所以君子在交友方面必须谨慎。

孔子说:

“不要和不如自己的人做朋友。

”像颜回、闵损那样的人,哪能常有,只要有胜过我的地方,就很可贵。

世上的人大多有所壅蔽不能通明,重视所说的而轻视看见的,重视远处的而轻视身边的。

从小到大常往来的人中,如果有了贤士哲人,也往往轻慢,缺少礼貌尊敬。

而对身居别县他乡的,稍稍传闻名声,就会伸长脖子、踮起脚跟,如饥似渴地想见一见,其实比较二者的短长,审察二者的精粗,很可能远处的还不如身边的,此所以鲁人会把孔子叫做“东家丘”。

从前虞国的宫之奇从小生长在虞君身边,虞君对他很随便,听不进他的劝谏,终於落了个亡国的结局,真不能不留心啊~

梁元帝从前在荆州时,有个叫丁觇的,只是洪亭地方的普通百姓,很善於写作文章,尤其擅长写草书、隶书,元帝的往来书信,都叫他代写。

可是,军府里的人轻贱他,对他的书法不重视,不愿自己的子弟模仿学习,一时有“丁君写的十张纸,比不上王褒几个字”的说法。

我是一向喜爱丁觇的书法的,还经常加以珍藏。

后来,梁元帝派掌管文书的叫惠编的送文章给祭酒官萧子云看,萧子云问道:

“君王刚才所赐的书信,还有所写的诗笔,真出於好手,此人姓什么叫什么,怎么会毫无名声,”惠编如实回答,萧

子云叹道:

“此人在后生中没有谁能比得上,却不为世人称道,也算是奇怪事情~”从此后听到这话的对丁觇稍稍刮目相看,丁觇也逐步做上尚书仪曹郎。

最后丁觇做了晋安王的侍读,随王东下。

到元帝被杀西台陷落,书信文件散失埋没,丁觇不久也死於扬州。

以前那轻视丁觇的人,以后想要丁觇的一纸书法也不可得了。

侯景刚进入建康(南京)时,台门虽已闭守,而官员和普通百姓一片混乱,人人不得自保。

太子左卫率羊侃坐镇东掖门,部署安排,一夜齐备,才能抗拒凶逆到一百多天。

这时台城里有四万多人,王少朝官,不下一百,就是靠羊侃一个人才使大家安定,才能高下相差如此可见。

„„

齐文宣帝即位几年,就沉迷酒色、放纵恣肆,法纪全无。

但还能把政事委托给尚书令杨遵彦,才使内外安定,朝野平静,大家各得其所,而无异议,整个天保一朝都如此。

杨遵彦后来被孝昭帝所余,刑政於是衰弱。

斛律明月,是齐朝抵御敌人的功臣,却无罪被杀,将士人心离散,周人才有灭齐的想法,关中到现在还称颂这位斛律明月。

将军这个人的用兵,何止是万夫之望而已,而是他的生死,关系到国家的存亡命运。

8勉学篇原文

自古明王圣帝,犹须勤学,况凡庶乎~此事遍于经史,吾亦不能郑重,聊举近世切要,以启寤汝耳。

士大夫之弟,数岁已上,莫不被教,多者或至《礼》、《传》,少者不失《诗》、《论》。

及至冠

婚,体性梢定,因此天机,倍须训诱。

有志向者,遂能磨砺,以就素业;无履立者,自兹堕慢,便为凡人。

人生在世,会当有业,农民则计量耕稼,商贾别讨论货贿,工巧则致精器用,伎艺则沉思法术,武夫则惯习弓马,文士则讲议经书。

多见士大夫耻涉农商,羞务工伎,射则不能穿札,笔则才记姓名,饱食醉酒,忽忽无事,以此销日,以此终年。

或因家世馀绪,得一阶半级,便自为足,全忘修学,及有吉凶大事,议论得失,蒙然张口,如坐云雾,公私宴集,谈古赋诗,塞默低头,欠伸而已。

有识旁观,代其入地。

何惜数年勤学,长受一生愧辱哉~

梁朝全盛之时,贵游子弟,多无学术,至於谚曰:

“上车不落则著作,体中何如则秘书。

”无不熏衣剃面,傅粉施朱,驾长檐车,跟高齿履,坐棋子方褥,凭斑丝隐囊,列器玩于左右,从容出入,望若神仙,明经求第,则顾人答策,三九公宴,则假手赋诗,当尔之时,亦快士也。

及离乱之后,朝市迁革,铨衡选举,非复曩者之亲,当路秉权,不见昔时之党,求诸身而无所得,施之世而无所用,被揭而丧珠,失皮而露质,兀若枯木,泊若穷流,鹿独戎马之间,转死沟壑之际,当尔之时,诚驽材也。

有学艺者,触地而安。

自荒乱以来,诸见俘虏,虽百世小人,知读《论语》、《孝经》者,尚为人师;虽千载冠冕,不晓书记者,莫不耕田养马,以此现之,安可不自勉耶,若能常保数百卷书,千载终不为小人也。

有客难主人曰:

“吾见强弩长戟,诛罪安民,以取公侯者有吴;

文义习吏,匡时富国,以取卿相者有吴;学备古今,才兼文武,身无禄位,妻子饥寒者,不可胜数,安足贵学乎,”主人对曰:

“夫命之穷达,犹金玉木石也;修以学艺,犹磨莹雕刻也。

金玉之磨莹,自美其矿璞;木石之段块,自丑其雕刻。

安可言木石之雕刻,乃胜金玉之矿璞哉,不得以有学之贫贱,比於无学之富贵也。

且负甲为兵,咋笔为吏,身死名灭者如牛毛,角立杰出者如芝草;握素披黄,吟道咏德,苦辛无益者如日蚀,逸乐名利者如秋茶,岂得同年而语矣。

且又闻之:

生而知之者上,学而知之者次。

所以学者,欲其多知明达耳。

必有天才,拔群出类,为将则暗与孙武、吴起同术,执政则悬得管仲、子产之教,虽未读书,吾亦谓之学矣。

今子即不能然,不师古之踪迹,犹蒙被而卧耳。

人见邻里亲戚有佳快者,使子弟慕而学之,不知使学古人,何其蔽也哉,世人但知跨马被甲,长槊强弓,便云我能为将;不知明乎天道,辩乎地利,比量逆顺,鉴达兴亡之妙也。

但知承上接下,积财聚谷,使云我能为相;不知敬鬼事神,移风易俗,调节阴阳,荐举贤圣之至也。

但知私财不入,公事夙办,便云我能治民;不知诚己刑物,执辔如组,反风灭火,化鸱为风之术也。

但知抱令守律,早刑晚舍,便云我能平狱;不知同辕观罪,分剑追财,假言而好露,不问而情得之察也。

表及农商工贾,廝役奴隶,钓鱼屠肉,饭牛牧羊,皆有先达,可为师表,博学求之,无不利於事也。

夫所以读书学问,本欲开心明目,利於行耳。

未知养亲者,欲其

观古人之先意承颜,怕声下气,不惮的劳,以致甘膜,惕然惭惧,起而行之也。

未知事君者,欲其观古人之守职无侵,见危授命,不忘城谏,以利社稷,恻然自念,思欲效之也。

素骄奢者,欲其观古人之恭俭节用,卑以自牧,礼为教本,敬老身基,翟然自失,敛容抑志也。

素鄙吝者,欲其观古人之贵义轻财,少私寡欲,忌盈恶满,周穷恤匮,赧然悔耻,积而能散也。

素暴悍者,欲其观古人之小黜己,齿弊舌存,含垢藏疾,尊贤容众,茶然沮丧,若不胜衣也。

素怯懦者,欲其观古人之达生委命,强毅正直,立言必信,求福不回,勃然奋厉,不可恐慑也。

历兹以往,百行皆然,纵不能淳,去泰去甚„,学之所知,施无不达。

世人读书者,但能言之,不能行之,忠孝无闻,仁义不足,加以断一条讼,不必得其理,宰千户县,不必理其民,问其造屋,不必知楣横而悦竖也,问其为田,不必知稷早而黍迟也,吟啸谈谑,讽咏辞赋,事既优闲,材增迂诞,军国经纶,略无施用,故为武人俗吏所共嗤诋,良由是乎,

人生小幼,精神专利,长成已后,思虑散逸,固须早教,勿失机也。

吾七岁时,诵《灵光殿赋》,至於今日,十年一理,犹不遗忘。

二十以外,所诵经书,一月废置,便至荒芜矣。

然人有坎禀,失于盛年,犹当晚学,不可自弃。

孔子曰:

“五十以学《易》,可以无大过矣。

”魏武、袁遗,老而弥笃;此皆少学而至老不倦也。

曾子十七乃学,名闻天下;荀卿五十始来游学,犹为硕儒;公孙弘四十余方读《春秋》,以此遂登丞相;朱云亦四十始学《易》、《论

语》,皇甫谧二十始受《孝经》、《论语》,皆终成大儒:

此并早迷而晚寤也。

世人婚冠未学,便称迟暮,因循面墙,亦为愚耳。

幼而学者,如日出之光;老而学者,如秉独夜行,犹贤乎瞑目而无见者也。

学之兴废,随世轻重。

汉时贤俊,皆以一经弘圣人之道,上明天时,下该人事,用此致卿相者多矣。

末俗已来不复尔,空守章句,但诵师言,施之世务,殆无一可。

故士大夫子弟,皆以博涉为贵,不肯专儒。

梁朝皇孙以下,总之年,必先入学,观其志尚,出身己后,便从文吏,略无卒业者。

冠冕,而为上者,则有何胤、刘献、明山宾、周舍、朱异、周弘正、贺琛、贺革、萧子政、刘绥等,兼通文史,不徒讲说也。

洛阳亦闻崔浩、张伟、刘芳,邺下又见邢子才:

此四儒者,虽好经术,亦以才博擅名。

如此诸贤,故为上品。

以外率多田野间人,音辞鄙陋,风操蚩拙,相与专固,无所堪能。

问一言辄酬数百,责其指归,或无要会。

那下谚云:

“博士买驴,书卷三纸,未有‘驴’字。

”使汝以此为师,令人气塞。

孔子曰:

“学也,禄在其中矣。

”今勤无益之事,恐非业也。

夫圣人之书,所以设教,但明练经文,粗通注义,常使言行有得,亦足为人;何必“仲尼居”即须两纸疏义,燕寝、讲堂,亦复何在,以此得胜,宁有益乎,光阴可惜,譬诸逝水。

#from本文来自学优网#当博览机要,以济功业,必能兼美,吾无间焉。

俗间儒士,不涉群书,经纬之外,义疏而已。

吾初八邺,与博陵

崔文彦交游,尝说《王粲集》中难郑玄《尚书》事,崔转为诸儒道之。

始将发口,悬见排蹙,云:

“文集只有诗赋、铭、诔,岂当论经书事乎,且先儒之中,未闻有王粲也。

”崔笑而退,竟不以《粲集》示之。

魏收之在议曹,与诸博士议宗庙事,引据《汉似》,博士笑曰:

“未闻《汉书》得证经术。

”收便忿怒,都不复言,取《韦玄成传》,掷之而起。

博士一夜共披寻之,达明,乃来谢曰:

“不谓玄成如此学也。

邺平之后,见徒入关。

思鲁尝谓吾曰:

“朝无禄位,家无积财,当肆筋力,以申供养。

每被课笃,勤劳经史,未知为子,可得安乎,”吾命之曰:

“子当以养为心,父当以学为教。

使汝弃学徇财,丰吾衣食,食之安得甘,衣之安得暖,若务先王之道,绍家世之业,藜羹褐,我自欲之。

校订书籍,亦何容易,自扬雄、刘向,方称此职耳。

观天下书未遍,不得妄下雌黄。

或彼以为非,此以为是,或本同末异,或两文皆欠,不可偏信一隅也。

译文

从古以来的贤王圣帝,还需要勤奋学习,何况是普通百姓之人呢~这类事情遍见於经籍史书,我也不能一一列举,只举近代切要的,来启发提醒你们。

士大夫的子弟,几岁以上,没有不受教育的,多的读到《礼记》、《左传》,少的也起码读了《毛诗》和《论语》。

到了加冠成婚年纪,体质性情稍稍定型,凭著这天赋的机灵,应该加倍教训诱导。

有志向的,就能因此磨炼,成就士族的事业;

没有成就功业志向的,从此怠惰,就成为庸人。

人生在世,应当有所专业,农民则商议耕稼,商人则讨论货财,工匠则精造器用,懂技艺的人则考虑方法技术,武夫则练习骑马射箭,文士则研究议论经书。

然而常看到士大夫耻于涉足农商,羞於从事工技,射箭则不能穿铠甲,握笔则才记起姓名,饱食醉酒,恍惚空虚,以此来打法日子,以此来终尽夭年。

有的凭家世馀荫,弄到一官半职,就自感满足,全忘学习,遇到婚丧大事,议论得失,就昏昏然张口结舌,像坐在云雾之中。

公家或私人集会宴欢,谈古赋诗,又是沉默低头,只会打呵欠神懒腰。

有见识的人在旁看到,真替他羞得无处容身。

为什么不愿用几年时间勤学,以致一辈子长时间受愧辱呢,

梁朝全盛时期,士族子弟,多数没有学问,以至有俗读说:

“上车不落就可当著作郎,体中无货也可做秘书官。

”没有人不讲究熏衣剃面,涂脂抹粉,驾著长檐车,踏著高齿屐,坐著有棋盘图案的方块褥子,靠著用染色丝织成的软囊,左右摆满了器用玩物,从容地出入,看上去真好似神仙一般,到明经义求取及第时,那就雇人回答考试问题;要出席朝廷显贵的宴会,就请人帮助作文赋诗。

在这种时候,也算得上是个“才子佳士”。

等到发生战乱流离后,朝廷变迁,执掌选拔人才的职位,不再是从前的亲属,当道执政掌权,不再见当年的私党,求之自身一无所得,施之世事一无所用,外边披上粗麻短衣,而内里没有真正本领,外边失去虎皮外表,而里边肉里露出羊质,呆然像段枯木,泊然像条乾涸

的水流,落拓兵马之间,辗转死亡沟壑之际,在这种时候,真成了驽才。

只有有学问才艺的人,才能随处可以安身。

从战乱以来,所见被俘虏的,即使世代寒士,懂得读《论语》、《孝经》的,还能给人家当老师;虽是历代做大官,不懂得书牍的,没有不是去耕田养马,从这点来看,怎能不自勉呢,如能经常保有几百卷的书,过上千年也不会成为小人。

有位客人追问我说:

“我看见有的人只凭藉强弓长戟,就去讨伐叛逆,安抚民众,以取得公侯的爵位;有的人只凭藉精通文史,就去救助时代,使国家富强,以取得卿相的官职。

而学贯古今,文武双全的人,却没有官禄爵位,妻子儿女饥寒交迫,类似这样的事数不胜数,学习又怎么值得崇尚呢,”我回答说:

“人的命运坎坷或者通达,就好像金玉木石;钻研学问,掌握本领,就好像琢磨与雕刻的手艺。

琢磨过的金玉之所以光亮好看,是因为金玉本身是美物;一截木头,一块石头之所以难看,是因为尚未经过雕刻。

但我们怎么能说雕刻过的木石胜过尚未琢磨过的宝玉呢,同样,我们不能将有学问的贫贱之士与没有学问的富贵之人相比。

况且,身怀武艺的人,也有去当小兵的;满腹诗书的人,也有去当小吏的,身死名灭的人多如牛毛,出类拔萃的人少如芝草。

埋头读书,传扬道德文章的人,劳而无益的,少如日蚀;追求名利,耽於享乐的人,多如秋草。

二者怎么能相提并论呢,另外,我又听说:

一生下来不学就会的人,是天才;经过学习才会的人,就差了一等。

因而,学习是使人增长知识,明白通达道理。

只有天

才才能出类拔萃,当将领就暗合于孙子、吴起的兵法;执政者就同于管仲、子产的政治素养,像这样的人,即使不读书,我也说他们已经读过了。

你们现在既然不能达到这样的水平,如果不效仿古人勤奋好学的榜样,就像盖著被子蒙头大睡,什么也不知道。

人们看到乡邻亲戚中有称心的好榜样,叫子弟去仰慕学习,而不知道叫去学习古人,为什么这样糊涂,世人只知道骑马披甲,长矛强弓,就说我能为将,却不知道要有明察天道,辨识地利,考虑是否顺乎时势人心、审察通晓兴亡的能耐。

只知道承上接下,积财聚谷,就说我能为相,却不知道要有敬神事鬼,移风易俗,调节阴阳,推荐选举贤圣之人的水平。

只知道不谋私财,早办公事,就说我能治理百姓,却不知道要有诚己正人,治理有条理,救灾灭祸,教化百姓的本领。

只知道执行律令,早判晚赦,就说我能平狱,却不知道侦察、取证、审讯、推断等种种技巧。

在古代,不管是务农的、做工的、经商的、当仆人的、做奴隶的,还是钓鱼的、杀猪的、喂牛牧羊的人们中,都有显达贤明的先辈,可以作为学习的榜样,博学寻求,没有不利於成就事业啊~

所以要读书做学问,本意在於使心胸开阔使眼睛明亮,以有利於做实事。

不懂得奉养双亲的,要他看到古人的探知父母的心意,顺受父母的脸色,和声下气,不怕劳苦,弄来甜美软和的东西,於是谨慎戒惧,起而照办。

不懂得服侍君主的,要他看到古人的守职不越权,见到危难不惜生命,不忘对君主忠谏,以利国家,於是凄恻自忠,要想效法。

一贯骄傲奢侈的,要他看到古人的恭

俭节约,谦卑养德,礼为教本,敬为身基,於是惊视自失,敛容抑气。

一贯鄙吝的,要他看到古人的重义轻财,少私寡欲,忌盈恶满。

周济穷困,於是羞愧生悔,积而能散。

一贯暴悍的,要他看到古人的小心贬抑自己,齿弊古存,待人宽容,尊贤纳众,於是疲倦沮丧,身体弱得不胜衣。

一贯怯懦的,要他看到古人的不怕死,坚强正直,说话必信,好事干下去不回头,於是勃然奋力,不可慑服。

这样历数下去,百行无不如此,即使难做得纯正,至少可以去掉过於严重的毛病,学习所得,用在哪一方面都会见成效。

只是世人读书的,往往只能说到,不能做到,忠孝无闻,仁义不足,加以判断一件诉讼,不需要弄清事理,治理千户小县,不需要管好百姓,问他造屋,不需要知道楣是横而兑是坚,问他耕田,不需要知道稷是早而黍是迟,吟啸谈谑,讽咏辞赋,事情既很悠闲,人树更见迂诞,处理军国大事,一点没有用处,从而被武人俗吏们共同讥谤,确是由於上述的原因吧,

人生在幼小的时期,精神专一,长成以后,思虑分散,这就该早早教育,不要失掉机会。

我七岁时候,诵读《灵光殿赋》,直到今天,十年温习一次,还不忘记。

二十岁以后,所诵读的经书,一个月搁置,就生疏了,但人会有困顿不得志而壮年失学,还该晚学,不可以自己放弃。

孔子就说过:

“五十岁来学《易》经可以没有大过失了。

”曹操、袁遗老而更专心致志;这都是从小学习到老年仍不厌倦。

曾参十七岁才学,而名闻天下;荀卿五十岁才来游学,还成为儒家大师;公孙弘四十多岁才读《春秋》,凭此就做上

丞相;朱云也到四十岁才学《易》经、《论语》,皇甫谧二十岁才学《孝经》、《论语》,都终於成为儒学大师;这都是早年迷糊而晚年醒悟。

世上人到二、三十婚冠之年没有学,就自以为太晚了,因循保守而失学,也太愚蠢了。

幼年学的像太阳刚升起的光芒;老年学的,像夜里走路拿著蜡烛,总比闭上眼睛什么也看不见要好。

学习风气是否浓厚,取决於社会是否重视知识的实用性。

汉代的贤能之士,都能凭一种经术来弘扬圣人之道,上通天文,下知人事,以此获得卿相官职的人很多。

末世清谈之风盛行以来,读书人拘泥于章句,只会背读师长的言论,用在时务上,几乎没有一件用得上。

所以士大夫的子弟,都讲究多读书,不肯专守章句。

梁朝贵族子弟,到童年时代,必须先让他们入国学,观察他们的志向与崇尚,走上仕途后,就做文吏的事情,很少有完成学业的。

世代当官而从事经学的,则有何胤、刘献、明山宾、周舍、朱异、周弘正、贺琛、贺革、萧子政、刘舀等人,他们都兼通文史,不只是会讲解经术。

我也听说在洛阳的有塞浩、张伟、刘芳,在邺下又见到邢子才,这四位儒者,不仅喜好经学,也以文才博学闻名,像这样的贤士,自然可作上品。

此外,大多数是田野间人,言语鄙陋,举止粗俗,还都专断保守,什么能耐也没有,问一句就得回答几百句,词不达意,不得要领,邺下有俗谚说:

“博士买驴,写了三张契约,没有一个‘驴’字”如果让你们拜这种人为师,会被他气死了。

孔子说过:

“好好学习,俸禄就在其中。

”现

在有人只在无益的事上尽力,恐怕不算正业吧~圣人的典籍,是用来讲教化的,只要熟悉经文,粗通传注大义,常使自己的言行得当,也足以立身做人就行了。

何必“仲尼居”三个字就得用上两张纸的注释,去弄清楚究竟“居”是在闲居的内室还是在讲习经术的厅堂,这样就算讲对了,这一类的争议有什么意义呢,争个谁高谁低,又有什么益处呢,光阴似箭,应该珍惜,它像流水一样,一去不复还。

应当博览经典著作之精要,用来成就功名事业,如果能两全其美,那样我自然也就没必要再说什么了。

世俗的儒生,不博览群书,除了研读经书、纬书以外,只看注解儒家经术的著作而且。

我刚到邺下的时候,和博陵的雀文彦交往,曾对他讲起王粲的文集里有驳难郑玄所注《尚书》的地方。

崔文彦转向儒生们讲述这个问题,才开口,便被凭空排斥,说什么:

“文集里只有诗、赋、铭、诔,难道会有讲论经书的问题吗,何况在先儒之中,没听说有个王粲”崔文彦含笑而退,终於没把王粲的集子给他们看。

魏收在议曹的时候,和几位博士议论宗庙的事,他引闲《汉书》作论据,博士们笑道:

“没有听说《汉书》可以用来论证经学。

”魏收很生气,不再说什么。

拿出《韦玄成传》丢在他们面前站起来就离开了。

博士们一通宵把《韦玄成传》一起翻阅寻找,到了天亮,才前来向魏收致歉道:

“原来不知道韦玄成还有这样的学问啊~”

邺下平定以后,我被迁送进关中。

大儿思鲁曾对我说:

“朝廷上没有禄位,家里面没有积财,应该多出气力,来表达供养之情。

而每被课程督促,在经史上用苦功夫,不知做儿子的能安心吗,”我教训他说:

“做儿子的应当以养为心,做父亲的应当以学为教。

如果叫你放弃学业而一意求财,让我衣食丰足,我吃下去哪能觉得甘美,穿上身哪能感到暖和,如果从事於先正之道,继承了家世之业,即使吃粗劣饭菜、穿乱麻衣服,我自己也愿意。

校勘写订书籍,也很不容易,只有当年的扬雄、刘向才算得上是称职的。

如果没有读遍天下的典籍,就不可以妄下雌黄修改校订。

有的那个本子以为错,这个本子认为对;有的观点大同小异,有的两个本子的文字都有欠缺,所以不能偏听偏信,倒向一个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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