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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国00002
理想国
清华北大之争:
谁可以拥有理想主义(转自微信)作者:
張橋彬
2015-01-03 新校长传媒
在近期的一档脱口秀节目中,清华博士梁植说“什么都学过,却不知道将来应该干什么”,被校友高晓松一顿狂批,“对不起清华十年培养”。
高晓松批判的是现在名校毕业生普遍的看重现实、忽视理想。
对此,清华学生杨奇函写下《高晓松师兄,您说得对,但您别着急》予以有力反击。
随后,北大学子又以一篇《嗨,哥们儿,你是清华大学的呢!
》幽默地回应杨奇函,“理想主义这东西,怎样才能拥有,谁可以拥有”。
高晓松师兄,您说得对,但您别着急
文/杨奇函
高晓松师兄快意恩仇,口无遮拦,面对自家学弟更是毫不客气。
高晓松师兄是名门之后,也是才子,学生时代就是扛着吉他退学的“问题少年”和“风云人物”,进了监狱离了婚之后更显犀利人生的理想主义。
对于梁植师兄的未来发展问题,高晓松显得有些“上纲上线”。
我觉得与其说是“上纲上线”,毋宁说是“借题发挥”。
高晓松与其说是对梁植师兄个人的点评,毋宁说是对当前清华乃至整个社会的精英意识的庸俗化和理想主义的功利化的不满的一种发泄。
记得当年校园歌手大赛决赛,高晓松作为点评嘉宾,就对获奖礼物颇有微词:
“当年我们奖品是一本《雪莱诗集》,而现在是一部手机。
”言语之中,淡淡忧伤与无奈。
高晓松的理想主义和施一公老师的理想主义异曲同工。
生活是什么?
是“诗和远方”;名校是什么?
是“责任与信仰”。
这是他们作为成功者(在普遍意义上的成功者),对有能力继任者的一种期待,一种嘱托,一种督促。
他们希望具备和他们差不多禀赋和机遇的人,能够像他们一样具备理想主义情怀,在这个国家和民族的灵魂前沿一骑绝尘。
但是,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有理想主义。
与其说“同学们关注就业,思考在施一公老师、高晓松师兄眼中的‘鸡毛蒜皮的小事’”,是基于个人不同的价值判断和路径选择,毋宁说是“同学们屈从社会压力和束缚,苦于个人出身和能力,碍于家庭责任和阻力”的无奈之举和理性妥协。
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包括清华北大的本科,很多人就是很普通,即便是考上清华,也只是换了一个地方当屌丝而已。
我们当中的很多人一生之中最大的成就可能就只是考上清华,而我今天依旧不能确定过了十年、二十年我是否还敢说自己是清华的本科生。
清华毕竟只是一所学校,它要对抗的,是我们社会和家庭对我们长达二十年左右的熏染和塑造。
来到清华这个精神沃土和教育圣殿,一个屌丝首先需要弥补的与其说是知识结构上的欠缺和智力发育上的硬伤,毋宁说是为人处世的历练和视野情怀上的死穴。
出身偏远农村初来北京,不可能认为室友的爱马仕凯莉包毫无意义;来自大城市的小市民不可能不讨论外企工资高,公务员待遇好。
我这种出身普通,家乡偏远的高中时候的小学霸,在精神上达到清华的平均值就要努力这么久这么久,这个过程中有多少泪水、苦水,遭多少白眼、嘲笑,无需赘述,懂的人都会懂,不懂得永远也不会懂。
想想这和清华无关,只是清华这种理想主义圣地之内,过分强大的现实主义显得太突兀与显眼却因为清华的光环而无人在意。
就如同太阳黑子,显而易见,却因为太阳的光芒太闪耀而无人正视。
这是所有进入一个远高于家乡平台的所有普通人的共同境况,不管你清华、北大,人大、复旦,哈佛、耶鲁,牛津、剑桥。
“屌丝思想”——考虑眼前,着眼现实等等——的系统洗刷,四年清华未必能完成,十年清华也未必能完成。
因为,穷逼还是那个穷逼,弱逼还是那个弱逼,丑逼还是那个丑逼,傻逼还是那个傻逼。
高晓松前辈是才子,施一公老师是大神,他们不会理解言辞穷困的苦,他们不会体会毕业无望的疼。
他们是通过努力和坚持,再加上一点点机遇就可以获得鲜花和掌声的人生赢家,对他们来说,我们清华同学,我们这些平凡大多数的落后与平庸,以及争取不是太落后和不是太平庸的而付出的努力和做出的姿态他们是不会理解的。
诚然,有些时候是我们不够努力,不够自制,但是自制和努力有时候在实际操作中只是幻想,对于很多人来说,就是不具备持续早起的能力,这种毅力和精神看似人人可以,实际上比智商的鸿沟更难逾越。
比方说:
每次撸完都觉得这样不对不好,但是还是有下次。
那么清华是不是总要有点特别的东西?
名校是不是总要有点不一样的地方?
我个人觉得,有的,而且一定要有的。
就我个人而言,来到清华最大的收获就是种下了一颗“理想主义的种子”。
理想主义的实践和理想的开花结果靠的是天赋,出身,机遇等等综合因素,他们构成了理想开花结果的土壤和水分,阳光和空气。
清华已经尽可能的提供给大家理想开花的土壤、水分、阳光、空气,但是毕竟我们很多人来自盐碱地,走向撒哈拉,太不具备实现理想的机会和条件了,太没有希望让理想开花结果了。
但是,毕竟母校给了我一颗种子。
这颗种子,可能是我在别的地方得不到的。
如果没有清华给我的这颗种子,哪怕有一天我有机会家财万贯,割据一方,很有可能也不会造福于民、积德行善,而是只顾自己享受,鱼肉乡里。
清华给我最大的东西,让我真的有一些高晓松师兄说的“名校意识”,让我觉得自己有什么东西让我敢带着校徽出去走走,大概就是清华给我的这颗种子——可能一辈子不会发芽,但是一辈子都蓄势待发的种子。
高晓松师兄和施一公老师强调的是这颗“理想种子”的必要性,学校就业引导和同学们的对前途的现实考量则是着眼于这颗“理想种子”的可行性。
这本就是一体两面,只不过对于牛人、富人、美人和笨人、穷人、丑人来说哪个侧重点更多,哪个更紧迫而已。
但是,施一公老师和高晓松老师强调的这颗种子的必要性,确实在当前种子可行性实现几率如此之小的情况下,有逐渐被忽略的表象。
毕竟,有这颗种子,没这颗种子,确实不一样,因为这将决定你永远是一块沙漠,还是有可能成为绿洲;即便你一生都是沙漠,起码让后人,偶然的考古者在你的这片沙漠发现你这颗绿色的种子,感受到你曾经的对绿色的渴望。
我不粉高晓松,但是有件事对他很佩服:
他在监狱里面翻译了马尔克斯的《昔年种柳》。
他多少粉丝,多少作品,都不让我觉得他是一名清华人,一个理想主义者。
因为太多艺人比他强。
但是这一点,让我看到了清华教育在他身上的烙印。
这是我目前所知所有进入监狱的艺人不曾做到的一种清华情结,一种他自己主张的“名校情怀”——即便在最灰暗的时光,不忘记心中的点滴理想,而一旦有些许机会实现,就全力以赴快马赶上。
清华也好,其他兄弟院校也好,终究是有一批如施一公老师、高晓松师兄可以直接践行理想的人。
如果你的家庭殷实,有被社会广泛认可的异禀天赋,那么恭喜你并祝福你,因为你有资本,有条件直接接过理想主义的大旗,去为了理想奋斗。
就像那些特奖大神一样,如果社会都已经认可了你觉得你身上有一些注定辉煌的东西,那么你要好好利用它们。
你要相信,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个人注定要与众不同、出类拔萃,那这个人就是你。
这就是我理解的清华人,名校人。
如果你确定你是那种万千宠爱的命运宠儿,希望你能够好好利用你的才华和资源,这样不枉费上天对你的眷顾。
你要明白你的幸运是我们大多数人一生不可能具备的。
你要很努力很努力,因为你要知道你身上浪费的才华和资源是多少人用血汗祈求而不得的。
而且如果你有这样的幸运,请你尽早的走向你应该有的事业,为这个社会尽快利用你可以利用的一切非凡天赋和资源。
你和我们普通人坐在一起走寻常的路,对自己和对社会都是一种浪费。
这就是我理解的清华人,名校人。
但是我们亲爱的朋友,敬爱的大神,当你取得了成功之后,希望你能够记得这个世界上还有一批普通人,一批只能走在普通道路上获取社会资源,与我们的理想还很远的普通人。
是我们支撑了这个世界更多的角落,为你们搭建了基础的平台。
希望当你在闪光灯下领奖的时候,不要忘记对我们有一个微笑,替我们发声,推动我们的融合与进步,让这个世界可以有更多的资源给平凡的我们,让我们有更多的机会向你们一样让清华的情怀实现,让施老师和高晓松的批评不再。
这就是我理解的清华人,名校人。
如果你和我一样,只有普通的家庭和平凡的才智,又没有过人的机遇,这一切都没有,或许我们也只有先找一个稳定的工作,做一个安分的人,或许哪天一样可以成功——虽然不是惊天动地的壮举,但是一样可以有体面的生活、幸福的家庭和坚实的社会贡献。
但是希望施一公老师、高晓松师兄不要急,不要伤心,我们的理想种子还有,有机会,我们会让你们满意的。
这就是我理解的清华人,名校人。
这个世界上注定有极少数人做着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事业,更广大的我们做着平凡琐碎无精彩的工作。
但是,即便是我们这些普通琐碎的工作,依旧面对着充满机遇的世界。
无数人的实例告诉我们,平凡的路上一样可走出精彩。
我们本就没有必要一定要做得多么不平凡,多么惊世骇俗,因为注定的平凡也有注定的魅力,普普通通终究是绝大多数人的属性,这属性也可以很美。
追求理想却宠辱不惊,向往伟大也甘于平凡,这就是我理解的清华人,名校人。
当我们无法拥有的时候,学会鼓掌,懂得知足,已经是我们能够做到的最美。
我们可能注定一生平凡,但是只要我们去慢慢积累,去默默改变,我们这些寻常人家长大的普通孩子,只有靠着持续努力积累点滴成果的人,也值得拥有好的人生,也将会拥有好的人生。
我们总会有一些偶然的幸运和不懈的努力。
我们依旧可以在未来给予比我们更加弱势的社会弱势群体真正的温暖,让没有资源的角落不绝望哭泣,帮助无法替自己说话的人有话可讲。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这就是我理解的清华人,名校人。
突然想到了《平凡之路》那首歌:
“我曾经问遍整个世界,从来没得到答案。
我不过像你像他像那野草野花。
冥冥中,这是我唯一要走的路啊。
”唱着这首歌的朴树和写着这首歌的韩寒就是从这平凡之路上一路走来。
我想对高晓松师兄说:
“师兄您说得对,但是您别急。
”
北大学子回应——
嗨,哥们儿,你是清华大学的呢!
文/黄毛丫头刘小甜
我差一点被说服
我一直很喜欢和欣赏杨奇函,在他没有把人人网上文章删之前几乎拜读过所有,他的多才博学与经纶,他的字字珠玑与文笔,他的独辟蹊径与思考,简直让人拍手称快,令我无比汗颜。
《奇葩说》中,清华男神遭到了高晓松的狂批,被批者有口难言,于是《高晓松师兄,您说得对,但是您别急》道明了好多人所想却无法表达的心声。
看得出来,杨老师在对自己的观点娓娓道来的同时,并没有否定另外一种观点,而是努力平衡施一公与高晓松对责任和情怀的提倡与坚持,努力做到使整篇文章不失偏颇,客观有据,简直写得好。
杨说,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有理想主义。
高晓松前辈是才子,施一公老师是大神,他们与我们这些大多数平庸落后的平凡人,是不可相提并论、同日而语的,他们不懂我们为争取不是太落后和不是太平庸而付出的努力和做出的姿态。
这些话使同样来自小县城普通家庭、才智平凡并不出众的我想到了自己。
我几近被他说服了。
只是不知怎地,感到一阵阵的失落与彷徨,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有些人误解了这句话,认为杨说,我们普通人不能有理想主义,其实不是。
他只是在为我们之所以没有理想主义而解释而开脱。
这篇文章阅读量与转发量如此之高,倘若施一公老师,或高晓松老师有机会看到它,可能会惘然若失,失望难耐,长叹一声,唏嘘不已。
或许,即便我们是普通人,我们也要有理想主义。
我们也有资格谈理想主义,我们也要提倡理想主义。
更何况,清华的男神真的有那么“普通”吗?
关于高晓松的理想主义,关于诗情与远方
其实,在高晓松前辈还不是公认的才子的时候,他的这种浪漫主义的小布尔乔亚情怀已经深透心底。
在他组建乐队不久后,收到了海南岛一家歌厅发来的邀请,使乐队成员均兴奋不已,但除了高晓松与老狼两人义无反顾地踏上旅途外,其他人都基于现实因素退出了。
后来,这场说走就走的旅程以失败告终,由于他们的音乐在小岛受众不广,没几日便被炒了鱿鱼。
这时,他们两人赚的钱还不够回京的路费,高晓松决定让老狼独自一人返回,而自己再次开启了流浪岁月的阀门,买了末等船票来到了广州,随后又碾转来到厦门,飘荡了好长时间。
高晓松说年幼的时候,他妈妈带着年幼的他和妹妹,在颐和园长廊仰头讲着每幅画的意义,从那些颓败但深蕴的历史中体会着世界之辽阔,人生之倏忽,而美之永恒。
他说,自己走遍了世界,没有买过一寸房子,这世界不只有眼前的苟且,还有诗与远方。
这句“诗和远方”,打动了多少人啊。
尽管其中的很多人身陷现实的桎梏难以拥有,但至少这种情怀存留在无数人的心中从未泯灭。
而我,亦在心里由衷的珍爱那些敢于追求的人们。
《死亡诗社》,我看了一遍又一遍。
因为一部电影一定要把它的悲剧气氛渲染到极致,所以拥有全A成绩,拥有获得满堂喝彩的话剧演技的Neil采用结束自己生命的方式去追寻生命的诉求。
当电影步入尾声,诗社的同学们咬咬牙站在桌子上,大声地呼唤他的老师:
“Oh,captain,mycaptain!
”像之前老师教他们站在全新的位置用全新的视角来注视世界一样,他们用了一种全新的方式来回应老师,回应自己的内心。
“Oh,captain,mycaptain!
”这句话一直在我脑海中荡漾回想。
想到RobinWilliams说,“及时行乐,孩子们,抓紧时间,让你的生命不同寻常”。
嘉倩姑娘。
我也默默关注她好久了。
她辞去了令无数人羡慕的英国外交部新闻处的工作,只身一人前往不同城市,与来信人约访交换梦想。
她的妈妈一开始极力反对,后来这位可爱的妈妈在网上查询如何让作家不饿肚子的道路,对嘉倩说,有个叫郭敬明的,你要不要走走他的路线?
嘉倩姑娘说,“实现梦想的过程,就像恋爱一样,永远都在追求的路上,适不适合、追不追得到,都是一种修行,有时简单有时难;然而这一切终归是快乐的,不会带一点后悔。
”
还有唐诗,那个休学一年只身带着三千块钱环游世界的清华女孩。
她说,她渴望像风一样自由,她说她渴望寻求那种未知的新奇。
她说,很多时候自己不敢去想,不敢去选择就是因为自己难以放弃一些东西,特别是被人认可的东西。
或许,当我们人老珠黄回首往事的时候,想到的不是我们中规中矩地挣了多少钱买了多大的房子开着什么级别的车,我们一遍遍回味的是自己在一无所有的时候勇敢与挥霍,是自己的青春赶上了一场难以逃避的冲动与俏皮,是弥漫着荷尔蒙气息的反抗与躁动、美丽与活泼,是那充斥着整个胸腔不吐不快的诗情与远方的情怀。
关于施一公的理想主义,关于责任与信仰
在高中进行文理分科的时候,我向往外交场上的风云变幻、纵横捭阖,惊叹文史哲学科的经天纬地、博大精深,崇仰那种“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的博大胸襟,那个时候国家总理是温家宝,我在日记本上写下“好想有一天能像他一样在答中外记者问的时候抑扬顿挫地说出‘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在高考完选择专业的时候我嘻嘻哈哈还未充分了解的时候便义无反顾地选择了公共管理,来到了以“天下为公,报国为怀”为院训的政府管理学院,仅仅因为当时我就想当一个县委书记,造福一方水土一方人。
那种小姑娘家家的热血沸腾的心思呀,我到现在反倒难以揣摩了,不知道当时的自己如何能够装下如此多宏大的想法,是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因为少年不识愁滋味?
是因为对自己的憧憬太美、期望太大,还是因为被看到的激情澎湃的英雄故事洗了脑?
我也不知道。
好好笑,那个时候的自己,还真的以为通过好好学习,就能守卫南海,就能收复台湾,就能振兴中华呢。
那个时候的我没有想到,在大学自己不知不觉中就丧失那份热忱。
或者用很多人的话来说,丧失了那份无畏与无知。
虽然我不再异想天开地毫无根据的去臆想与揣测,但是在北大,眼底未名水,胸中黄河月,那种责任与信仰从未磨灭。
大学期间一直在《北大校报》做学生记者与学生助理,由于保送了研究生,便以学生和记者的双重身份参与了2014年7月的本科生毕业典礼与9月份的新生开学典礼并做了报道。
当这两期校报的头版头条铺摊在我的书桌上时,感觉特别奇妙,就好像自己又长大了似的。
毕业典礼的时候,听钱乘旦教授说,“作为北大的学子应该拥有传统知识分子‘以天下为己任’的责任胸怀,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听张益唐先生讲,“我不大关心金钱和荣誉,我喜欢静下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开学典礼的时候,听张颐武教授说,“目标不应该过于实际与功利,不应该只追求舒适的生活与有保障的职业而满足于平庸与琐碎,为中国、人类做更多贡献仍然应该成为年轻人的理想与方向。
”听王会军教授说,“牢记建设国家、服务人民、振兴中华的责任与使命。
”时隔两个月,合唱过两次国歌《义勇军进行曲》,两次《燕园情》,两次《歌唱祖国》,每次都是激情澎怕,感动满满,恨不得把自己的满腔热血全撒给这个民族和国家。
这片沃土孕育的关于责任与信仰理想主义是真切的。
我曾经接触过一个师兄,他叫刘诗泽。
他曾经以黑龙江理科第一名的状元身份考入北京大学元培计划实验班,本科毕业后保送至北京大学工学院生物医学工程系攻读博士学位,在学习的过程中多次获得各种奖学金,享有多项国家、国际专利。
当我问起他为何放弃首都优渥的工作职位,而选择去西部基层的时候,他跟我说,“来自小城市嘛,从小就对人们的幸福与疾苦耳濡目染。
我就想,广西是西南边陲,经济相对落后,却更是广阔天地可大有作为。
让自己生活富足固然很容易,但让周围的人一起富足却很难。
我希望能通过一己之力让周围的人每顿饭多吃二两饭,多吃几块肉。
”
“通过一己之力让周围人每顿饭多吃二两饭,多吃几块肉。
”当时的我听到这些话,一股暖意油然生起竟致语塞。
所以,谁说理想主义只能施一公才能有?
说谁践行理想主义只有牛人、富人、美人方可为?
谁说没有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事业我们就不能造福社会?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更何况我们这群受到国家名校高等教育培养的“匹夫”呢。
难不成我们要告诉老祖宗说,“快,把你的臭道理拿回去,我现在没钱没车没房工作也不好,你压根儿不懂我们现在承受着多么大的压力!
”我想,我们都不好意思说。
其实这种理想主义并不要求我们像大人物那样叱咤风云拯救苍生,但至少有悲天悯人的情怀,心有家国责任与信仰。
如果千千万万大学生心怀这样的理想主义步入公务员岗位,十年二十年执掌了国家许许多多的重要岗位的时候,贪污腐败会少一些吧。
“理想主义”怎样才能发芽?
所以,“理想主义”这颗种子,或许并不需要丰厚家境的滋润,不需要异禀天赋的施肥,不需要非凡机遇的碰撞,照样可以生根发芽。
或许,它只需要多一些的坚守,多一些的担当。
诚然,当前校园中的社会分层愈加明显,理想主义似乎愈行愈远,面对层出不穷的高富帅白富美,众屌丝们望洋兴叹、自愧不如。
但是,何谓屌丝?
安史之乱尚未平息,狂风破屋,倾盆大雨接踵而至。
杜甫在床头屋漏无干处之时发出“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呼喊。
照我们现在的语境,受到群童欺负、难以给孩子提供良好居住环境的杜甫仿佛就是真正的屌丝。
八岁丧父,十二岁丧母,家境逐渐没落,“慈妣早世,时尚孺婴。
我年二六,尔才九龄。
”到二十岁“弱年逢家乏”,陶渊明开始了他的游宦生涯,以谋求生路。
照我们现在的语境,“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的陶渊明仿佛就是真正的屌丝。
可是,他们真的不是呀。
在我眼里,一个个体何以成为屌丝?
不在于他的出身,不在于他的家境,也不在于他的天赋。
当一个人碌碌无为而无胸襟的时候,当一个人斤斤计较而无担当的时候,当一个人得过且过而无情怀的时候,当一个人麻木不仁而无进取的时候,才会蜕变成为一个赤裸裸红果果的屌丝。
其实,码了那么多的字,到头来自己心中却是十足的惴惴不安。
来自河北一个小县城,受命运眷顾得以未名湖畔好读书,我也想毕业之后在这儿有个家,透过大大的落地窗望着外面的车水马龙,感受到这些墙瓦捍卫着的内心十足的安全感;我也想能够在这个快节奏的大都市中谋求到自己的立身之处,通过自己的努力撑起那脆弱的傲娇与自尊。
但尽管这样,理想主义的种子与现实主义的种子是并行不悖的,他们可以一同在心底生根、发芽,到开花。
诗情与远方,是内心赋予我们必须追寻的。
责任与信仰,是环境给予我们必须承担的。
于是,这份理想主义,是高晓松与施一公必须要提倡的,无可厚非。
名人和教授的使命就应该是这样,即便你是屌丝,也非得硬塞给你大的胸怀、体魄与情怀。
更何况,嗨,哥们儿,你是清华大学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