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版《妻妾成群》的意象世界及通过意象的营构小说所生成的诗性毕业设计.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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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版《妻妾成群》的意象世界及通过意象的营构小说所生成的诗性毕业设计

摘要

意象是中国古典文论所固有的概念,它是中国人重感悟、重写意的诗性智慧和审美的思维方式的文化表征,它代表着一种抒情文学传统。

苏童的小说《妻妾成群》营造了大量的意象,形成了一个意蕴丰盈的话语系统,建构了一个诗性文本,这是一次古老的诗性文学传统在当代小说创作中的成功尝试。

由此而使小说本身形成了一种特异的氛围,即小说具体的诗性范畴,那就是:

柔美而悲哀的情境,阴森可怖的魅惑性氛围,颓败陈腐的南方意蕴。

本文即是一次通过对小说描绘的大量意象的美学内涵的挖掘来探寻其诗性特质的大胆尝试。

 

关键词:

意象诗性南方意蕴

 

Abstract

ImageisathoughtmethodthatChineseclassictexttheoryapoemforproperconcept,itisChinesefeelingwithappreciatebeauty,itrepresentakindofsentimentliteraturetradition.Thenovelofmoreandmorewives,thewriterofSuTong,consistinglotsofimages,whichbecomingatextofpoem.

Fromandsoutherncontent.Thisthesisisatrythatstudiesimagesandthepoemofthenovelmoreandmorewives.

Keyphrase:

Imagethepoemofinnatecharactersoutherncontent

前言

本文研究的重点是小说《妻妾成群》的意象世界及通过意象的营构小说所生成的诗性。

这一选题意味着必须具备一定的文艺理论深度及美学素养。

因此,本文参阅了大量的相关理论著作,力争具备必需的理论内核及有理有据的论证方式。

目前学术上关于苏童《妻妾成群》之意象的论述除偶见于某些篇章外,还未形成具体而系统的论述,至于将意象的论述同小说所生成的诗性相结合,这样的文章笔者还未曾见到。

因此,本文可谓是完全地自出机杼和大胆地尝试。

但愿这篇融注着本人大学四年本科的学习、求知经验及心血的拙作会有一定的探索意义和些微的学术价值。

本次论文的写作始于2004年9月。

那时笔者正在读大二,修读着胡亭亭老师讲授的当代文学课,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邂逅了苏童的中篇小说《妻妾成群》,继而又读到了他的另一部中篇《红粉》,当时很快便迷恋上了苏童所勾画出的那个倦怠阴柔、幽暗绵密的感性世界。

其间充斥着阴柔的美、悲哀困扼的境遇以及无法摆脱的宿命。

他笔下的人物都是挣扎着的。

苏童以他的虚构和想象勾画出了一个近乎真实的生存空间,他不由得令人迷醉。

因此,那时的我凭着一点感性的想法,拿起了笔去倾吐一些东西,不料这后来竟成了本人毕业论文的雏形,也是这大学四年的本科学习过程中所最珍爱的东西。

但是,毕竟对苏童的作品及评论所知甚少,于是在导师的指引下我开始了向学术圣殿迈进的努力。

在毕业论文中写作的近二个月的时间里,我查阅了大量的相关资料,力求使我的论文臻于至善至美的境界。

在毕业论文写作过程中,这是一个对自我的丰富过程,更是一种超越和完善。

本文的正式写作及完善是在2004年4月至6月,些间正值哈尔滨最美丽的季节,校园里莺飞草长,气侯宜人,本人顺利完成了毕业之前的教学实习任务,便将全部精力投入到了毕业论文的运作中来。

在大学四年的学习钻研过程中,毕业论文的写作标志着一种仪式的“完成”。

它使每一位本科毕业生对自身的专业水平都得以一定的提升。

它使人从浮躁的事务中抽身出来。

陈潜到一个求知求精的至境中去,此次论文的写作虽然辛苦,想来却是其乐无穷。

它使我们的学位证具有了一定的见证意义。

它更标志着:

一番耕耘过后终将是一番收获。

一、意象及诗性

在中国诗画同源的写意传统中,意象占据着特殊的位置,并成为中国古典文论所特有的概念。

它是中国人固有的那种“立象以尽意(孔子)”,“得意而忘言(庄子)”的思维传统在文艺领域的投射显影,更是我们民族重视意会、强调体悟之诗性心态的反映。

意象作为一种美学范畴,已经具有了固定的内涵。

它是“融入了主观情意的客观物象”

(1)是“意”与“象”的一种交合融汇。

其中蕴含着中国人特有的“天人合一”思想之精髓,它更充当着中国传统的诗性智慧的文化解码。

何谓“诗性智慧”?

“按照维柯的说法,‘诗性智慧’是人类世界最初的智慧,它所指称的是原始人类所特有的思维方式、生命意识和艺术精神。

(2)而“中国智慧主要是一种‘诗性智慧’,其最初特性与预兆占卜紧密相连,运用诗性语言、诗性逻辑、意象思维进而形成诗性哲学,其最高形式是美学。

”(3)我们从中国的先民文化中便可窥见到一种诗性特质:

中国最初的文字便是象形文字,它是以象见义、象形会意的诗性表述;《周易》则是一种诗性智慧的结晶,它是一种“立象以尽意”的意象思维的典范;《诗经》中的比兴文学传统于兴象中蕴含着无穷的意;而后,在千年的诗歌创作当中,意象衍生成一种意蕴丰盈的诗性话语系统。

因此可以说,解读“意象”便意味着解读诗性,同时解读直觉的、比兴的、隐喻的、象征的抒情文学传统。

但这种诗性的本质是什么呢?

确切地说,即一种重感悟、重表意的艺术特质。

这种诗性特质根源于一种不同于西方的逻辑的、哲学的思维方式的审美的东方式思维方式。

苏童的小说《妻妾成群》便继承了中国文学的诗性传统。

它采用一种独特的叙事方,通过诸多意象的营造,为我们营构了一个蕴意丰盈的话语世界,从而使小说具有了一种特异的氛围,即诗性意蕴。

具体地说,《妻妾成群》的特异氛围构成的是一个多样性的诗性美世界,即:

柔美而悲哀的情境,阴森可怖的魅惑性氛围,颓败、陈腐、阴柔的南方意蕴。

因此,小说本身便具有了高度的美学内涵,这是苏童实现的一次中国特有的诗性传统在小说创作中的当代诠释。

意象应用在小说叙事中并非苏童独创,张韧在《新时期文学现象》一书中便有这样的说明:

“小说不但写人物,也可以写一种意象,写一点情绪和某种氛围。

”早就有一些作家将意象应用在了小说创作中。

例如,张爱玲的小说中便描写了大量的器物、衣饰、花、月、阳光等意象,大大拓展了小说的表现空间,增加了小说的美学内涵。

但在一篇作品中集中地描写意象,使小说本身的故事性、情节性变得无足轻重,从而创造出一个意蕴丰富的诗性文本,像苏童的《妻妾成群》这样成功的作品,在当代文学史上确实是具有开创性的。

因此可以说,苏童独创了一种话语方式,即葛红兵教授所言的“意象主义写作”(4)。

小说《妻妾成群》(见《收获》1989、6)一直是评论家们关注的对象,有人将它归入“新历史小说”(5)之中,也有人认为它属于典型的“南方”写作(6),还有人认为它属于“先锋小说”(7)更有人认为它带有着一定的“新写实”(8)痕迹……这部小说在苏童小说中占有重要位置,它是苏童诸多作品中“三大类意象”:

“昨日的顽童”、“还乡者”、“红粉”(9)之中以书写女性为主的“红粉”类意象的代表性作品。

本文试从小说诗性的生成这一角度来进行阐释,将探寻的视角投射向作品中的大量意象,以期获得一种别样的审美体验,进而完成对《妻妾成群》之诗性的解读。

二、诗性文本

苏童将意象作为小说描写的重点,这是一种对中国以诗为主体的文学传统的继承和新发展。

“读苏童的小说,我们很容易会联想到唐诗宋词的意境,苏童的小说是以意境取胜的,苏童的小说,使用的是一种意象性的语言,一种在唐诗、宋词、元曲中流传着的具有汉语言特殊情韵的语言方式”(10)葛红兵教授所说的这种“特殊情韵”即指中国文学中的诗性情韵,这是一种感性的写意的文学传统。

苏童的《妻妾成群》便完全是一种写意的形式,其中融入了作者对人的生存体验的现代性人文观照。

因此说,苏童对《妻妾成群》的写作是一种诗性传统和现代人文情怀的整合。

小说的诗性也并非作家的刻意追求,而恰恰是一种自为状态达成之后的姿态呈现。

苏童的小说关注的是人内心的挣扎,这无疑使他的小说具有着人性的启迪。

但他并不着力于表现故事和情节,并且对人物的书写也是独特的。

在《妻妾成群》中,作者将人物完全置身于一种背景之下、氛围之中,人物的言行已经不是书写重点。

这种背景和氛围的表现既是通过对一段特定的历史情境的书写来完成的,又是通过对诸多意象的描绘和经营来实现的,因而有评论家这样来评价:

“苏童的长处不在于刻画人物性格,也不擅于当然也不喜欢刻意去塑造典型,他笔墨的优势在于表达情绪和营造意象。

”(11)还有人说,“他在意象上下功夫,那种拟旧的气息,梦幻的色调,那种潮湿而灰暗的氛围,那种欲望的宣泄和心绪的波动,都像水一样在小说中流淌。

苏童无意于展现时代,也无意于刻画人物,他试图揭示的其实只是某种心态、意绪与幻觉,在这个意义上,女性主人公的命远与观念实际上都是虚拟的、象征化的。

而实实在在地被苏童看重的则是他们的生存感受、他们的虚荣、他们的欲望、他们的恐惧、他们的空虚,……小说根本不关心故事,苏童提供了一种意象化的叙事语式,一种幽暗的、意绪的、精神化叙事。

”(12)从此种意义而言,苏童的《妻妾成群》便可当作一种蕴藉性的诗性文本来解读。

它那包蕴着丰富意蕴的意象,以及由这些意象集合而成的富有隐喻和象征性的所指文本,闪耀着智慧的灵光。

三、意象的事功能及对文本诗性意蕴的生成

在《妻妾成群》中出现了诸多的意象。

例如主意象:

死人井、紫藤,次意象:

菊花、枯叶、白雪、灯笼以及动态意象:

吹箫、唱戏、醉酒、四季流转等。

而陈家后花园则成为小说的意象集中地,它是小说的故事背景,更是人物活动的全部舞台,它构成着小说的空间性,它同小说内在的时间性(四季的流转)交和在一起,对人物的活动构成了一种存在性的桎梏。

陈府后花园本身就是一个封闭世界。

它那花开花落的春夏秋冬年复一年无声地流过,人物的生存是无谓的旧人哭新人乐,然而新人又将很快变成旧人。

那样的一群女性,就在这样一个“绝对封闭的空间”内“疯狂地生存着”,“变态地生存着”(13),因此说来,这些意象本身自然充当着小说的特定环境因素。

此外,它们还承载着重要的叙事功能,生成着文本的深层意蕴。

(一)喻示人物命运

命运是什么?

千百年来众多的哲学家和文学家都在试图寻求一个满意的答案。

或许它是一只看不见的手,或许它是一种无法改变的力量……对此,苏格拉底未做回答,雨果也不曾阐释。

苏童在小说《妻妾成群》中把这一母题寄托给某种意象,让人们不需辩证便能在心中体会其深刻内涵,这归因于意象这种美学范畴所具有的独特所指功能。

“从某种意义上讲,意象最能负载激情与哲理,情中蕴意,象里喻征”(14)此句话谈论的便是意象所具有的一种所指功能的实现方式,即隐喻。

在中西方文艺理论范畴中,隐喻都是一种诗性传统的表现方式。

它不仅具有一种微观的修辞学意义,还具有一种宏观的文化学意义。

“隐喻是人类诗性存在和诗性呈现的方式”(15)它是“在彼类事物的暗示之下感知、体验、想象、理解、谈论此类事物的心理行为、语言行为和文化行为”(16)对意象这一能指符号的隐喻性意义的实现,符号论美学家苏珊·朗格曾做过这样的解释:

“艺术中所使用的符号是一种暗喻,一种包含着公开的或隐藏的真实意义的形象,而艺术符号却是一种终极的意象——一种诉诸直觉的知觉的意象,一种充满了情感、生命和富有个性的意象,一种诉诸于感受的活的东西。

”(17)这两句话共同道出了意象的符号意义和它所能达成的富有生成意义的情感和哲理特质,而命运这一母题同样也是包蕴着情与理的双重阐释可能性的。

在小说中,紫藤、菊花、枯叶等意象实现了对命运的喻示,而此种喻示便是一种诗性的隐喻,它要传达的“意”并不明示,却有待于读者去深入挖掘。

“紫藤”,它是作为陈府后花园中一种长期的存在物而出现的。

小说几次对它进行描写:

“后花园的墙角那里有一架紫藤,从夏天到秋天,紫藤花一直沉沉地开着。

颂莲从她的窗口看见那紫色的絮状花朵在秋风中摇曳,一天天地清淡。

”(18)

这是小说中第一次提到紫藤,这时,颂莲正受着陈佐千的宠爱,紫藤花的盛开好比颂莲繁盛的青春。

紫藤花虽然美丽,然而此种美丽却显得苍白柔弱。

作为藤,它本身不能独立生长,它必须攀援缠绕着其他树木。

颂莲这样一个破产商人的女儿,由于不愿过做工的劳苦生活,而将自己卖给了有钱人做妾,这是她对妻妾成群的旧制度的主动依附。

她虽然年轻美丽,但这种美丽却是毫无根基、孱弱无力的。

妻妾成群的现实,在争宠中觅得生存机会的实际,只能一天天地耗损她的生命力,使他如藤萝花般一天天地清淡,结局只能是“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的凄惨景象。

颂莲一次次地关注着藤,似乎感觉到了某种神秘的启示。

小说中,人物的重复性动作带有着一定的喻示性,只是叙述人未做任何阐释,却任由人物自由行动,叙述语气依然从容舒缓。

意象本身的隐喻性却越来越不容忽视地彰显开来:

颂莲不就是生长在旧式家庭那虚无迷幻的花园里的一株紫藤吗?

她是无力也无意识去冲破旧式婚姻的围城而充当一位出走的娜拉的。

“她又走到门廊上,看到后花园寂静无比,人都热闹去了,却留下一些孤寂,它们在枯枝残叶上一点点滴落,浸入颂莲的心。

她又看见那些凋零的紫藤,在风中发出凄迷的絮语。

”(19)

秋天的肃煞,紫藤的凋零,枯枝残叶上滴落的孤寂,风中凄迷的絮语,这一连串的意象都围绕着“紫藤”这一主意象而展开,作者已将颂莲的命运赋予到柔弱、纤美终将凋残的紫藤身上了,她确实没能逃脱枯萎的命运,从她“受宠——争宠——失宠——疯狂”这一遭际我们便可看到她同紫藤的盛衰之暗合。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这就是陈府险恶的生存环境。

每一个女人都围绕着陈佐千这棵大树——生存的主宰而不择手段地进行着残酷的争宠。

颂莲虽因年轻漂亮和有文化而占据着优势,但作为知识女性的敏感自尊却使她不肯抛弃尊严完全屈从于陈府的生存原则,加之同大太太毓如的争执,同二太太卓云的明争暗斗,乃至同婢女雁儿变态的厮杀,终于使她筋疲力尽。

在陈佐千这一陈府的主宰面前,颂莲逐渐认清了自己的卑微,女人就是女人,她永远也别想爬到男人的头上。

那支箫被烧毁的悲剧便标志着颂莲必须一切迎合陈佐千的喜好。

一个女人既然卖给了人做妾,那么她就丧失了独立的人格和尊严。

但颂莲的生命意识、自我意识却使她一味地任性,终于招致陈佐千对她的冷漠。

她忍受着孤寂的生活,在充盈着霉烂的陈腐气息的陈家花园里日渐凋残。

纵然敏感的颂莲认清了自身处境,为了争取生存的机会对其他女人进行变态的报复,乃至是醉酒之后求得陈佐千的垂怜,甚至是在飞浦的身上寻求安慰,她那无力的挣扎注定了必然要失败。

毕竟,她不过是一株紫藤。

通过对藤的描写,小说使我们看到了颂莲这样的女人生存的可悲,同样,小说也展示了她那变态和扭曲的生存方式,她在对陈府的生存环境奇怪的适应着,“她锲而不舍地追寻的是男人的宠爱——生存的机会。

”(20)

她以及卓云、梅珊等在争宠的过程中表现出的丑陋和残酷简直令人震惊,这同样是一些灵魂畸形的女奴,他们挣扎着求生存的姿态在宣告着一种必然失败的历史命运。

此外,小说中的菊花意象也带有很强的喻示性。

高洁孤傲的菊花可以说是颂莲性格的写照。

可是,这却是一种被赏玩的植物。

在陈佐千五十岁生日时,被摆成了庸俗的“福”、“禄”、“寿”、“禧”字样。

这是一种对自然的违背。

“花非花、人非人(颂莲语)”不妨解读为在一种文化背景之下自然的非常态化。

像颂莲、梅珊、文竹这样一群如花般美丽的女子,只能供以男性为主体的社会来赏玩,他们短暂的青春充当的却是文化的供祭,枯萎、凋残、被弃如芥是必然的命运。

明乎此,我们竟然发现,几位女性的名字更耐人深味。

颂莲、梅珊、文竹这三个女子都如同花木般,在小说的话语背景下,是作为被赏玩的植物意象而存在的。

同样,焚烧落叶这一意象进一步喻示了这群可悲的女性无助的命运。

鲁迅曾无情地揭露封建礼教吃人的本质。

同样的,烧毁落叶这种扼杀自然、逆忤自然的行为也应视为一种“吃”的表现,它吃的是人的生命,生命的自然和活力。

这些女人便是飘进这个死亡气息弥漫的陈家花园里的落叶——仅仅一年时间便疯掉的颂莲,美艳绝伦惨遭杀戮的梅珊,即将步二人后尘的文竹。

可见,这些女人虽如花般美丽,却终将如花般枯萎凋残,只能充当一种悲哀命运的注脚。

这就是苏童在《妻妾成群》这部小说中为我们揭示的命运。

虽然我们看到的只是具体的象,但这些“象”却投射了作者深沉的思索和情感。

这是一种蕴藉性的有生命的话语。

紫藤、菊花、枯叶等意象向我们揭示了命运的真实和残酷,使人体验到了一种柔美而悲哀的情境。

这是我们对小说的诗性意蕴的第一层解读。

同时,在小说中,苏童更向我们揭示了人的一种生存的困顿情境,这也是通过几种含蕴深刻的意象的象征来实现的。

(二)象征人物生存困境

S.阿瑞提说:

“在审美过程中,难以用具体形态来表现的某些事物被转化成具体有形的象征符号。

我们可以说,文学的审美意象都是一种象征性符号。

作家创造一种新的象征性符号,就要超越既成的代码,赋予符号以新的含义和功能,这才称得上是创造。

”(21)在《妻妾成群》中,具体有形的意象符号同样具有着含蕴丰富的象征意义,而此种象征性本身便构成了一种诗性。

它启迪着人的诗性智慧,让读者不拘泥于物象本身,而是去探寻其背后的深意,从而去完成一种参悟式的文本解读。

《妻妾成群》的故事背景营造了一种浓郁的历史时空感,它萦绕着一种潮湿氤氲的、陈旧颓败的艺术氛围,人物处在一个绝对封闭的空间之内,导致了其行为的变态和绝望。

小说重在展示的是一种历史性的、文化性的存在困境。

“在此中,耽美倦怠的男人任由家业江山倾圮,美丽阴柔的女子追逐无以名状的欲望,宿命的记忆像鬼魔般地四处流窜,死亡成为华美的诱惑。

”(22)

“后花园”,这是小说的意象集中之地,更是一个重要的表意符码。

在才子佳人小说模式里,后花园往往是礼教放松警惕的地方。

在那里,美丽而不无幽怨的爱情故事自由地上演,最后形成一个大团圆的结局。

这样的后花园在苏童的小说中是看不到的,这里断不是美丽与自由的所在:

那死人井的秘密和魅惑无处不在,寿宴上的红灯笼散发出迷茫昏惨的光,肃煞的白雪遮掩住世界,留下一半是生、一半是死的迷乱的真实。

其间充斥着躁动不安的生存欲望,怪异诡谲的历史与自然。

这里是一个完全封闭的世界,一群美丽而又丑陋的女子被阻隔在礼教的高墙之内,过着笼中鸟儿般的生活,然而鸟儿尚且懂得在自娱自乐中打发时光,她们却在明争暗斗的血腥拼杀中互相倾轧,消耗着残存的生命。

“井”,它与紫藤同为小说的主体意象,并且,它是与紫藤意象相伴随着出现的。

陈府有很多的井。

作品便是从井开始,最后落笔于井的。

最具魅惑性的就是那口“死人井”。

颂莲倔强地探寻着它的秘密,从卓云、陈佐千、宋妈到梅珊,颂莲在听闻和亲见中窥破了它的“真相”。

原来,那是陈府用来处置不贞女眷的工具,它的存在就是为着吞噬生命,难怪一朵朵的藤萝花要奇怪地落入井底!

死人井的存在无疑为小说增添了阴森可怖的气氛,罩上了一重死亡的阴影。

它就在那里,宣示着去演绎某种宿命之悲剧的渴望。

那是一口怎样的井?

“井台石壁上长满了青苔”,“井水是蓝黑色的,水面上也浮着陈年的落叶”,这几个白描式的语句渲染出了一种古远、陈旧和霉烂的气息。

井作为一种历经久远岁月的见证物,是有其独特的象征意义的。

那些紫藤叶、藤萝花无可逃脱地坠入井中,颂莲那在井边裙裾摇曳风中的姿态不正如无法主载自己命运的藤萝花?

这口淤积着落英残叶的井,它在短暂的时间内绝不会消失掉,它是以男性为中心的社会吃人文化的象征。

在这口井中,颂莲看到了自己闪烁不定的脸,听到了一声声“颂莲,你下来”的召唤。

这口井,它是一种文化的宿命,它是妻妾们无以摆脱的命运归宿。

是的,这口井,卓云不会跌进,毓如也不会坠入,只有生命意识强烈的梅珊和颂莲这样的女性才会敏感地意识到这种宿命的存在和威胁,因此,颂莲才会执著地窥破死人井的秘密,梅珊才会被投入井中。

作为知识女性,多思而敏感的颂莲,她的个性欲望与生存环境发生着尖锐的冲突。

“她的命运遭际实际是由现代文化的价值取向与没落垂死的传统文化世界的冲突所致”(23),这种不可调和的文代冲突导致的价值失衡便构成了颂莲生存的困顿,使她绝望而致疯狂。

于是我们看到,她一度放弃了争宠,坚守着自我,退回了内心。

她没有为博得陈佐千的幸临而忍受非人的侮辱和贬损,但是,她的坚守却缺乏韧度。

她无法平媳自己体内那股欲望的火焰,对大少爷飞浦怀着异乎寻常的身体上的渴望。

乱伦的威胁,飞浦的无能(“陈家世代男人都好女色,……轮到我不行了,……我怕女人……”(24))使她陷入了绝望,她在陈家花园里像浮萍一般飘零着。

最后,当她目睹偷情的梅珊被投入井中的惨相后,精神彻底崩溃。

这种崩溃源于尖锐的生存压力,这是一种由文化和生命的冲撞而造成的悲剧。

那口井,就是作为文化吞噬生命的象征符码而存在的。

同时,文化对生命的吞噬又构成了某种生存的困顿和威胁。

“井”这一意象在叙事上达到了异质同构的效果。

在苏童的另一篇小说《井子男孩》(见《花城》1988、5)里,苏童同样对井这一意象进行了描摹。

作者采用故事套故事的复调形式,描写出了一实一虚两重意象。

那虚象的井似乎有着对某种与世隔绝的理想世界的象征意味,在那个井底世界里有一种简单而纯净的透明性;而实象的井却充满了变幻不定的魅惑。

它是神秘而又陌生的,这与《妻妾成群》的井意象有着相似的艺术效果,乃至二者对井的描摹上都如出一辙。

“井中的世界斑斑驳驳,神秘而遥远”,井里是幽幻的蓝色,“井台上长着暗绿色的青苔”。

这井与欲望、堕落和魅惑有着不解的缘份。

主人公李彤的现实生活是这样的:

城市利欲熏心的生存环境使他耽于一夜成名的幻想,她同女大学生夏雨有着不正常的关系,那就是为了满足双方最低级的情欲。

他清醒地意识到了自己灵魂的腐化和堕落,但他却无法逃脱那欲望之井的魅惑。

这是一种极端的困境,挣扎着的灵魂欲罢不能,渺小而又可怜。

人,游离在他纯洁的灵魂家园之外,萦回在此在与彼地之间的只是一份缥缈的文化乡愁。

看来两篇小说的“井”都不同程度地象征着由生命与文化之间的冲撞而产生的生存困境,这使二者在精神上是共通的。

在对人物生存困境的象征上,白雪和灯笼这两个意象同样也具有着很深的内涵。

苏童在意象的使用上是带有很强的解构性的,在我们的文学传统中,白雪一直被当作纯洁优美的物象来描述,可在《妻妾成群》里,它却成了掩盖罪行、遮蔽真实世界的虚幻布景。

人物在雪后世界里遭遇着死亡的梦魇。

例如,写下雪之后颂莲梦醒:

“她发现窗子也一如梦中半掩着,从室外穿来的空气新鲜清冽,但颂莲辨别了窗户上雁儿残存的死亡气息。

下雪了,世界就剩下一半了。

另外一半看不见了,它被静静地抹去,也许这就是一场不彻底的死亡。

”(25)小说通过“雪”这一意象的描绘,营造出了一种阴冷的艺术氛围,它与井意象渲染出的阴森可怖和死亡气息弥漫的意蕴在艺术效果上是一致的。

“红灯笼”,这一物象历来都同节日和喜庆联系在一起,然而,在陈佐千的寿宴上,它却闪耀着颓败时代特有的黯淡而又陈旧的光芒,昭示着残存的荣华,在沉沉的黑夜背景的衬托之下存在着,暗淡的灯影下,摇曳迷离着一张张昏暗迷惑的面庞。

“红灯笼”这一意象营造出的是一种昏暗阴森的艺术情调,它渲染着一种吞噬人生命力的文化的罪恶氛围。

井、白雪、红灯笼这几重意象共同渲染了一种困扼性、吞噬性的文化存在。

那是一种颓败、陈腐的文化表征,这样的存在构成了人物的生存困境,这种生存状态是一种阴森可怖、死亡气息弥漫的氛围,它使生命表现出了绝望而又疯狂的挣扎。

小说在意象的经营上下了更大的功夫,因而使我们完成了这又一重的诗性解读。

以上两方面是我们从意象的叙事功能上对《妻妾成群》诗性的解读,下面,让我们从作品的意象营造出的更深一层的文本意蕴上来进一步解读小说的诗性。

(三)南方意蕴的生成

有些评论家将苏童和叶兆言等人划归为南方作家,将他们的写作称为“南方写作”。

因为这些作家都生长、居住在南方,他们的写作表现出一种共同的风格:

感伤中浸透着怀旧气息,精雅里弥漫着陈腐之气,他们“偏于凄艳、阴柔、精致、优雅”(26),多将视角投映到女性身上。

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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